"苏晚，你知道隔壁王阿姨家的女儿吗？"室友压低声音，"她已经死了三年了。"我愣住，
刚才还看见那个穿白裙子的女孩在窗前对我笑。更诡异的是，
王阿姨每天都在和"女儿"说话，甚至还给她准备三餐。我开始怀疑，
这栋楼里的完美邻居们，究竟在隐瞒什么？当我决定深入调查时，
却发现自己已经成为了他们计划中的一环。第一章搬进梧桐小区的第一天，
我就觉得这里有些不对劲。不是因为房租便宜得离谱，
也不是因为房东催促我赶紧签约的急切样子，而是因为这里的邻居实在太完美了。
完美到令人毛骨悚然。我叫苏晚，刚从大学毕业，在城里找了份文案工作。薪水不高，
只能租这种老旧小区的单间。梧桐小区建于九十年代，六层的红砖楼，没有电梯，
走廊灯光昏暗，墙皮斑驳脱落。可住在这里的人，却个个都像从电视剧里走出来的。
搬家那天，三楼的王阿姨主动帮我搬箱子，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小苏啊，
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我女儿小雪和你差不多大，你们应该很有共同话题。
"四楼的李叔叔提着我最重的行李，一口气爬到五楼也不喘："年轻人在外打拼不容易，
我们都是过来人，能帮就帮。"就连平时最难相处的楼下大妈，
也笑眯眯地送来自己包的饺子："欢迎新邻居！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我受宠若惊，
连声道谢。心想终于遇到了传说中的好邻居，这房租降得值了。可等到深夜，
我才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凌晨两点，楼下传来说话声。我以为是有人回来晚了，没太在意。
可仔细一听，那声音竟然是王阿姨的。"小雪啊，你今天有没有好好吃饭？妈妈给你炖了汤，
趁热喝。"然后是一阵安静。"是吗？那就好。你要乖乖的，不要乱跑，知道吗？
"又是安静。我下床走到窗边，往下看。王阿姨家的客厅亮着灯，透过窗帘的缝隙，
我看到王阿姨正坐在餐桌前，对着空气说话。餐桌上摆着两副碗筷，但只有王阿姨一个人。
我打了个寒颤，赶紧拉上窗帘。也许是王阿姨在和远方的女儿打电话吧，只是声音有些大。
第二天早上，我在楼梯间遇到了王阿姨。她依然笑容满面地和我打招呼："小苏早啊！
昨晚睡得好吗？""挺好的。"我犹豫了一下，"王阿姨，您女儿不住家里吗？
"王阿姨的笑容僵了一瞬间，然后更加灿烂："小雪当然住家里啊，她昨晚还说想认识你呢。
改天让你们见见面。""好啊。"我点点头，心里却升起一丝不安。上班路上，
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三楼的窗户。透过玻璃，我看到一个穿白色连衣裙的身影站在窗前，
正在向我挥手。我挥手回应，可当我眨眨眼再看时，窗前已经空无一人。
也许是窗帘的影子吧，我这样安慰自己。可接下来几天发生的事，让我再也无法自欺欺人。
每天深夜，王阿姨都会和"女儿"对话。我偷偷观察过好几次，餐桌前永远只有她一个人，
却总是摆着两副碗筷。有时候她还会递东西给空气，仿佛真的有人坐在对面。更奇怪的是，
其他邻居对此似乎习以为常。我试探性地问过李叔叔，他只是笑笑："王家小雪是个好孩子，
很乖的。"问楼下大妈，她也说："小雪长得漂亮，人又懂事，是个福气女儿。
"可我从来没见过这个小雪。不仅如此，我还发现其他邻居也有古怪的地方。
李叔叔每天都要在阳台上给花浇水，可他种的全是塑料花。
我亲眼看到他认认真真地给假花浇水，还和它们说话，表情无比专注。
楼下大妈每天晚上都要去顶楼，说是晾衣服。可我观察过，她每次上去都是空手，
下来时也是空手，根本没有衣服可晾。六楼的老张每天都会在门口放一碗饭，
说是给"儿子"留的。可据我所知，老张是独居老人，根本没有儿子。整栋楼的人都在演戏，
只有我像个外人。这种感觉让我越来越不安，
尤其是当我发现那个穿白裙子的身影出现得越来越频繁时。有时候是在楼梯间，
有时候是在走廊尽头，有时候就在我房间窗外。每次我想看清楚她的脸时，她就消失了。
我开始失眠，开始疑神疑鬼。直到那天晚上，我终于鼓起勇气，敲响了王阿姨的门。
第二章王阿姨开门时，脸上还是那副和善的笑容，但我敏锐地察觉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
"小苏？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王阿姨，我想见见小雪。"我直截了当地说。
王阿姨的笑容凝固了几秒钟，然后恢复正常："小雪已经睡了，改天吧。""我知道她没睡。
"我指向她身后亮着灯的客厅，"我听到你们在说话。"王阿姨的脸色变了变，
但很快又笑了："小雪比较害羞，不太喜欢见陌生人。你能理解吧？"我正要说话，
突然听到屋内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妈妈，是新邻居吗？我想见见她。"我愣住了。
声音确实像是年轻女孩的，清脆甜美，听起来大概二十出头。王阿姨回头看了一眼，
然后对我说："小雪说可以见你，不过她身体不太好，不能太久。"她让开身子，
我走进了王阿姨家。客厅很简朴，家具都是老式的。餐桌上确实摆着两副碗筷，还有几个菜，
看起来刚刚吃过晚饭。可是，客厅里只有我和王阿姨两个人。"小雪呢？"我环顾四周。
"她在房间里呢。小雪，出来和苏姐姐打个招呼。"王阿姨朝卧室方向喊道。"苏姐姐好，
我是小雪。"又是那个女孩的声音，从卧室里传来。我走到卧室门口，推开门。
房间里空无一人。我回头看王阿姨，她依然在笑："小雪比较害羞，她说改天再和你聊天。
"这一刻，我彻底确定了一件事：王阿姨精神有问题。我强装镇定地和她聊了几句，
然后借口有事先走了。回到自己房间，我立刻打电话给最好的朋友林小雨。"小雨，
你帮我查一下梧桐小区的资料，越详细越好。我觉得这里有问题。""什么问题？
"林小雨是做记者的，对这种事比较敏感。我把这几天的经历简单说了一遍。
林小雨听完沉默了一会："苏晚，你确定你没看错？""我很确定。这些人都有问题，
可他们看起来又那么正常。""我明天帮你查查。不过你要小心，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
你一个外人住进去，很可能会出事。"林小雨的话让我更加不安。挂了电话，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凌晨三点，楼下又传来王阿姨的声音。"小雪，
你怎么又跑出去了？回来睡觉。"然后是脚步声，从楼下一直响到楼上。我悄悄打开房门，
看到走廊里什么都没有，但脚步声却在继续。咚咚咚，咚咚咚。脚步声在我房门口停住了。
我屏住呼吸，透过猫眼往外看。走廊里空荡荡的，连个鬼影都没有。
可脚步声确实停在我门外。过了大概五分钟，脚步声又响起，慢慢走远了。我吓得一身冷汗，
赶紧把门反锁。第二天早上，我刚出门就遇到了李叔叔。他热情地和我打招呼："小苏早啊！
昨晚睡得好吗？小雪有没有吵到你？""小雪？"我愣了一下。"王家小雪啊，
她昨晚又跑出来了，可能经过你房门口。"李叔叔笑着说，"这孩子就是爱到处跑，
不过人很好的，你不用害怕。"我感觉背脊发凉。李叔叔明显也看到了什么，或者说，
他们都在配合王阿姨的幻觉。可问题是，我也听到了脚步声。
这意味着要么是我也出现了幻觉，要么就是这里真的有什么东西。下班回来，
我看到楼梯间贴了一张告示："亲爱的住户们： 为了维护小区的和谐稳定，
请大家不要随意打听邻居的隐私。我们都是一家人，应该互相理解，互相包容。
——业主委员会"告示落款的时间是今天，显然是针对我昨晚的行为。我撕下告示，
发现下面还压着一张纸条："新邻居，好奇心太重可不是好事。有些事情知道了，
就回不了头了。——一个善意的提醒。"这张纸条没有署名，字迹工整，
看起来像是女性的笔迹。我拿着纸条回到房间，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这些邻居明显在隐瞒什么，而且他们已经开始警告我了。正在这时，林小雨打来电话。
"苏晚，我查到了一些资料。"她的声音听起来很凝重，"梧桐小区确实有问题，
而且比你想象的严重得多。"第三章"你先坐下，我说的话可能会让你很震惊。
"林小雨的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我在床边坐下，捏着手机："你说。
""梧桐小区三年前发生过一起恶性事件。三楼住户王桂莲的女儿王小雪，被人杀害了。
"我心脏猛地一跳："什么？""王小雪当时二十二岁，刚大学毕业，长得很漂亮。
凶手是同楼的住户，因为追求不成而起了杀心。案子轰动一时，凶手后来被判死刑。
""那王阿姨...""王桂莲受到巨大打击，精神出现了问题。
她无法接受女儿死亡的事实，依然每天和女儿'说话'，给女儿做饭，
甚至会在深夜'带女儿散步'。"我想起昨晚的脚步声，浑身发冷。"更奇怪的是，
"林小雨继续说，"其他住户居然都配合她的幻觉。据当时的报道，
整栋楼的人都默契地假装王小雪还活着，没有人戳破这个谎言。""为什么？
""这就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一般来说，邻居最多是同情一下，
不可能所有人都配合一个疯子演戏。除非...""除非什么？""除非他们有共同的秘密。
"林小雨的话让我脊背发凉。我想起这几天观察到的种种异常：李叔叔给假花浇水，
楼下大妈每晚上顶楼，老张给不存在的儿子留饭..."你觉得他们都有问题？""很可能。
我还查到一个细节，王小雪被杀的当晚，有邻居听到争吵声和惨叫声，但没有人报警。
直到第二天才有人发现尸体。"这意味着，那晚其他住户很可能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他们选择了沉默。"苏晚，我建议你尽快搬走。这些人能隐瞒杀人案三年，绝对不是善类。
"挂了电话，我陷入深深的恐惧中。我住进了一栋充满秘密的楼，周围的邻居都可能是共犯。
更可怕的是，他们已经开始注意到我了。正在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我没有应声，
透过猫眼看去，是王阿姨。她脸上依然挂着笑容，但在昏暗的走廊灯光下，显得格外诡异。
"小苏，你在家吗？小雪想请你过去坐坐。"我屏住呼吸，不敢出声。
王阿姨又敲了几下："小苏？我知道你在家，我看到你房间有灯光。"过了一会，
敲门声停了。我以为她走了，但透过猫眼，我看到她依然站在门外，只是不再敲门。
她就那样静静地站着，笑容逐渐消失，表情变得阴森可怖。我吓得后退几步，背靠着墙壁。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终于没有动静了。我再次透过猫眼看去，走廊里空无一人。
我给林小雨发了条信息："他们开始行动了，我很害怕。"林小雨很快回复："你先别慌，
我已经联系了警方的朋友，明天会有人去调查。你今晚千万别开门，不管谁敲门都不要开。
"可就在这时，我听到了钥匙转动的声音。有人在开我的门锁。我惊恐地发现，
门把手正在缓缓转动。我明明反锁了门，可锁好像失效了。我冲到厨房拿了把菜刀，
躲在卧室门后。房门慢慢打开，脚步声响起。"小苏，你别害怕。我是王阿姨，小雪想见你。
"王阿姨的声音在客厅响起。我握紧菜刀，手心全是汗。"小雪说她很喜欢你，
你们应该成为好朋友。"脚步声朝卧室靠近。"小苏，你藏在哪里呢？快出来吧。
"我听到她推开厕所门，又拉开阳台门。脚步声在卧室门外停住。"我知道你在里面。
"王阿姨的声音就在门外，"别怕，小雪只是想和你聊聊天。"门把手开始转动。
我举起菜刀，准备拼命。可当门打开时，我看到的不是王阿姨，
而是一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孩。她长得很漂亮，皮肤苍白，眼神空洞，嘴角带着诡异的笑容。
"苏姐姐，"她开口说话，声音就是我这几天听到的那个，"我终于见到你了。"我想尖叫，
却发不出声音。女孩朝我走近一步："苏姐姐，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不喜欢小雪？
"她的脸越来越近，我能感受到一股阴冷的气息。"小雪等了你好久呢，
你为什么要逃避小雪？"就在她伸手要碰我的瞬间，我猛地挥出菜刀。刀子穿过她的身体，
就像切开空气一样。女孩消失了。王阿姨出现在门口，看着我手中的菜刀，
脸上的表情变得愤怒："你想杀小雪？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第四章王阿姨的尖叫声划破夜空，我意识到自己陷入了极度危险的境地。"你想杀我女儿！
你想杀小雪！"王阿姨歇斯底里地喊着，声音在走廊里回荡。很快，其他住户的门都打开了。
李叔叔、楼下大妈、老张，还有一些我没见过的邻居，全都围在我房门口。
他们的表情都很愤怒，眼神中透着寒意。"她想伤害小雪。"王阿姨指着我，
"我看到她拿刀砍小雪。""不是的！"我举起双手，"我没有砍任何人！
根本就没有什么小雪！"话一出口，我就知道说错了。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变得更加阴沉可怖。"你说什么？"李叔叔走上前，"你说没有小雪？""小雪是个好孩子，
你怎么能说她不存在？"楼下大妈也逼近过来。"你这个外地来的，怎么这么恶毒？
"老张握着拳头，"小雪从来没有招惹过你。"我被他们团团围住，感觉像落入了狼群。
这些人明显都不正常，他们共同维护着一个可怕的谎言。"让让，让让。"突然，
人群后面传来一个声音。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挤了过来，看起来像是知识分子。
我没见过他，应该也是这栋楼的住户。"都散了吧，有什么事好好说。"男人看向我，
"小姑娘，你是新搬来的吧？我是二楼的住户，姓陈。"我点点头，
心想终于遇到一个正常人。陈先生转向王阿姨："王姐，小雪怎么了？""她想杀小雪！
"王阿姨激动地说，"我亲眼看到她拿刀砍小雪！"陈先生皱起眉头："这确实很严重。
不过我们应该先了解一下情况，看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他看向我："小姑娘，
你能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吗？"我犹豫了一下，决定实话实说："我没有砍任何人。
王阿姨说她女儿在我房间里，但我根本看不到任何人，所以我很害怕，才拿了刀自卫。
""你看不到小雪？"陈先生推了推眼镜，"这很奇怪啊。小雪明明就站在你旁边。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什么都没有。"她就在那里，穿着白裙子，正在哭呢。
"陈先生指着我身边的空气，"小雪，别哭了，苏姐姐可能是眼睛有问题，看不到你。
"这一刻，我彻底绝望了。连看起来最正常的陈先生也加入了这场集体幻觉。
"我觉得应该带她去医院检查一下。"陈先生对其他人说，"如果眼睛有问题，
应该尽早治疗。""对，带她去医院。""不能让她留在这里，她会伤害小雪的。
""这种人就是有病，应该送精神病院。"邻居们纷纷附和，我意识到他们想把我弄走。
"我不去医院！"我举起菜刀，"你们都离我远点！"可面对十几个人的包围，
一把菜刀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就在这时，楼梯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几个穿制服的人冲了上来。"警察！"我心中一喜，终于有救了。
可当我看清为首那个警察的脸时，我的心沉到了谷底。那是我昨天在超市见过的收银员，
他根本不是什么警察。"接到报警，说这里有人持刀伤人。"假警察看向我，"把刀放下，
跟我们走一趟。"我这才明白，整栋楼的人都在演戏，包括外面的人也被他们收买了。
"你们不是警察！"我后退几步，"真正的警察在哪里？""小姑娘，你是不是受刺激了？
我们当然是警察。"假警察掏出一个假警官证，"看清楚了。"我环顾四周，
所有人都在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恶意。我意识到自己落入了一个巨大的陷阱，
这些人要把我弄消失。就像三年前的王小雪一样。"不要过来！"我挥舞着菜刀，
"我知道你们的秘密！王小雪早就死了！你们都是凶手！"话音刚落，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不是愤怒，而是恐惧。我敏锐地察觉到，我说中了什么。"你胡说什么？
"王阿姨的声音在颤抖，"小雪好好的，她就在这里。""小雪三年前就被杀了！
"我大声说，"你们都知道是谁杀的！你们都是帮凶！"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所有人都不说话了，只是死死地盯着我。然后，假警察缓缓开口："看来，她知道得太多了。
"第五章假警察的话让整个走廊的气氛瞬间凝固，我感觉到了死亡的威胁。"我早就说过，
不应该让外人住进来。"李叔叔阴沉着脸，"现在麻烦了。""那怎么办？"楼下大妈问，
"她已经知道了。"陈先生推了推眼镜："既然知道了，那就只能按老规矩办了。
"我不知道什么是"老规矩"，但直觉告诉我，那绝对不是什么好事。"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我紧握菜刀，声音在颤抖。王阿姨突然笑了，那笑容扭曲而可怕："小苏，
你既然这么想见小雪，那就去陪她吧。""是啊，小雪一个人太孤单了，她需要朋友。
"老张也笑了。我意识到他们想杀我灭口，就像当年杀死王小雪一样。
"我已经把这里的情况告诉朋友了！"我大声说，"如果我出事，警察会来调查！
""你朋友？"陈先生嘲讽地笑了，"你是说那个女记者吗？"我心中一惊。
他们怎么知道林小雨的职业？"你们监视我？""小苏，你太天真了。"假警察摘下帽子，
露出一张普通的中年男人的脸，"你以为我们会没有准备吗？"我想起今天下午出门时，
确实感觉有人跟踪，但我以为是错觉。"你朋友现在很安全，"陈先生看了看手表，
"只要你配合，她就不会有事。"这意味着他们已经控制了林小雨。我彻底陷入绝境。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问。"我们只是普通的邻居。"王阿姨恢复了慈祥的笑容，
"只是有一些小秘密而已。""什么秘密？"沉默。没有人回答我。突然，
走廊尽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苏姐姐，你为什么要说小雪死了？小雪明明就在这里啊。
"我回头看去，又是那个穿白裙子的女孩。她慢慢朝我走来，每走一步，
走廊的温度就下降一分。"小雪很伤心，"女孩继续说，"苏姐姐为什么不相信小雪还活着？
"我这才明白，这些邻居不是在集体幻觉，而是真的能看到什么东西。
可那个东西绝对不是活人。"你不是王小雪。"我强迫自己保持冷静，"王小雪早就死了。
你是什么东西？"女孩停下脚步，歪着头看我："苏姐姐真的看不到小雪吗？
还是故意装看不见？""我什么都看不到！""那真是太可惜了。"女孩叹了口气，
"看不到小雪的人，通常活不长呢。"她的话让我浑身发冷。
的种种异象：深夜的脚步声、窗前的身影、空气中的对话声...也许真的有什么东西存在，
而这些邻居因为某种原因，被迫与它共存。"你们在害怕它。"我突然明白了什么，
"你们都在害怕这个东西，所以才要配合它的演戏。"邻居们的脸色变了。
"你们害怕如果不配合，它就会对你们做什么。所以你们宁愿装疯卖傻，也要维持这个谎言。
""闭嘴！"王阿姨尖叫道，"你什么都不懂！""我懂了。"我冷笑，"王小雪死了以后，
她的魂魄没有安息，而是困在了这栋楼里。她需要有人陪伴，所以你们就假装她还活着，
每天和她说话，给她做饭，带她散步。""如果有人不配合，她就会杀死那个人。
所以三年来，你们都不敢说真话。""而现在，她看上我了，想让我留下来陪她。
"我的推理让所有人都沉默了。女孩却笑了："苏姐姐好聪明啊。不过小雪不会杀人哦，
小雪只是希望大家都能看到她，承认她的存在。""那如果有人看不到你呢？
""看不到小雪的人，会慢慢失去其他东西。比如说，记忆。"女孩的笑容变得可怕，
"苏姐姐想试试吗？"我感觉脑中一阵眩晕，一些记忆片段开始模糊。
我想不起昨天晚上吃了什么，想不起上班时做了什么，甚至开始忘记林小雨的样子。"停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