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第一天,我对着男二疯狂脑补:『这腰!这腿!这破碎感!原著作者是瞎了吗?!
』——下一秒,他的剑横在我脖子上:『夫人,再敢在心里脱本官衣服,今晚就坐实给你看。
』1我穿书了。穿进了一本古言小说里,成了那个最遭人恨的恶毒女配——颜玉璃。原著里,
颜玉璃是京城第一美人,尚书府嫡女,表面温婉贤淑,实则心狠手辣。
她原本与柳扶光有婚约,却在柳家遭难时火速退婚,转而勾搭男主,最后被揭穿是敌国细作,
惨死狱中。而我,刚穿过来,就面临原著的名场面——退婚现场。柳公子,这婚约,
还是作罢吧。我捏着帕子,眼眶微红,嗓音颤抖。按照原著,
颜玉璃此刻应该梨花带雨地控诉柳家贪污连累她,然后甩袖走人。但——我猛地抬头,
一把拍在桌上:不行!这婚我不退!全场寂静。对面的白衣公子指尖一顿,
原本冷淡的眸光微微一动。柳扶光。书里最让我意难平的男二。他一身白衣如雪,
眉目清冷如画,此刻正用那双沉静的眼睛看着我,眼底似有探究。我心跳漏了一拍。
密码的,真帅啊!原著作者是不是瞎?这种极品男二不香吗?
为什么非要让他孤独终老?!我内心疯狂咆哮,面上却维持着端庄,
甚至冲他眨了眨眼:柳公子,我觉得我们挺配的。柳扶光:……
他的表情终于裂开了一丝缝隙。下一秒,他忽然抬手,剑锋直指我的喉咙。颜小姐,
他嗓音冷冽,你究竟是谁?我一愣。等等——他怎么发现的?!
我明明按照原著台词演的!正慌乱间,忽然听到一声极轻的冷笑。
『原著作者是不是瞎』……『这种极品男二不香吗』……我:……?
我脑中疯狂地过着各种穿越小说金手指莫非--他能听到我的心声?我猛地抬头,
对上柳扶光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他缓缓开口:颜小姐,你,很吵。我:……!!!
完蛋。他听得见?!我这是什么倒霉运气,穿书,还自带心声外露debuff。
我干笑两声:那个……柳公子,你听我解释……解释什么?他嗓音冷淡,
解释你为何知道『原著』?还是解释……你根本不是颜玉璃?我头皮发麻。
这要怎么圆?!正僵持着,忽然喉咙一甜,我猛地咳出一口血来。噗——
鲜红的血溅在柳扶光的白衣上,格外刺目。他一怔,剑锋微微偏移。我趁机抓住他的手腕,
虚弱一笑:夫君……我若死了,记得给我烧十个你的纸人……柳扶光:……
他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一旁的小厮惊恐道:公子!颜小姐吐血了!
这、这要是死在我们府上……柳扶光闭了闭眼,终于收剑,冷声道:请大夫。
我内心狂喜。果然,装病有用!然而下一秒,就听到他淡淡的嗓音:顺便,
去请个道士。我:……?他垂眸看我,唇角微勾:驱邪。我:……密码的,
失策了。 我被安置在了柳府的厢房。大夫诊脉后,眉头紧锁:颜小姐脉象紊乱,
似有郁结之症……我虚弱地靠在床头,内心呵呵。废话,穿书吐口血怎么了?
没当场猝死都是系统仁慈! 柳扶光站在一旁,闻言看了我一眼。我立刻娇弱地咳嗽两声,
眼眶泛红:柳公子……我是不是快死了?他面无表情:颜小姐演技拙劣。
我:……啧,难搞。待众人退下,房内只剩我和他。我索性不装了,
盘腿坐起来:柳扶光,我们谈谈。他挑眉:不演了?演不动了。我叹气,
实话告诉你,我不是颜玉璃。哦?我是穿越的。我一本正经,
来自另一个世界,看过你们这本书的剧情。柳扶光眸光微动,却并未露出惊讶之色。
我继续道:我知道柳家会遭难,知道你最后会为救家族牺牲自己,孤独终老——所以?
他打断我。所以我来救你了。我直视他的眼睛,我要改写你的结局。屋内寂静。
良久,他忽然轻笑一声。颜小姐,他慢条斯理道,你凭什么认为,我需要你救?
我一愣。柳家如何,我的结局如何,与你何干?他嗓音冷淡,
一个来历不明的孤魂野鬼,也配插手我的命数?我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密码的,
这男人怎么这么难撩!正懊恼着,忽然听到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公子!不好了!
小厮惊慌道,刑部的人闯进来了,说要查封柳府!柳扶光神色一凛。
原著剧情……开始了!我猛地抓住他的手:柳扶光!现在只有我能帮你!他垂眸看我,
眼底情绪难辨。最终,他反手握住我的手腕,低声道:记住你的话。若你敢骗我——
他俯身,在我耳边轻声道:我不介意,亲手诛邪。我后背一凉,却咧嘴笑了。成交。
2我坐在厢房里,听着外面杂乱的脚步声和呵斥声,指尖不自觉地绞紧了衣袖。原著里,
柳家就是在这场突如其来的搜查中,被翻出了贪污的证据,从此一蹶不振。
而现在——我深吸一口气,猛地站起身。颜小姐要去哪儿?
守在门口的丫鬟警惕地拦住我。我冲她甜甜一笑:如厕。丫鬟:……
趁着对方愣神的功夫,我一把推开她,提着裙摆就往外跑。必须赶在刑部的人之前找到账册!
然而刚拐过回廊,我就撞上了一堵人墙——急着投胎?清冷的嗓音从头顶传来,我抬头,
正对上柳扶光那双幽深的眼睛。他单手扣住我的手腕,力道不轻不重,却让我动弹不得。
柳公子!我压低声音,刑部的人马上要搜到书房了!账册——已经处理了。
他淡淡道。我一愣。你以为,我会坐以待毙?他松开我,唇角微勾,颜小姐,
你的担心……很多余。我:……密码的,被小看了。正想反驳,
远处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大人!这里发现暗格!
我和柳扶光同时转头——只见几个刑部差役正从书房里抬出一个木箱,箱盖打开,
里面赫然是几本账册!我瞳孔一缩。不对!原著里账册明明藏在—— 假的。
柳扶光忽然在我耳边低声道。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我浑身一僵。那是我准备的『礼物』。
他轻笑,足够他们忙一阵子了。我猛地反应过来。这家伙……早就设好了局?!
刑部的人带着证据满意离去。柳府上下松了口气,唯独柳扶光被叫去了祠堂。
我躲在廊柱后,偷听里面的对话——逆子!谁让你擅自改动账目的?!
柳老爷的怒吼震得梁上灰尘簌簌落下。父亲,柳扶光的嗓音依旧平静,若不如此,
今日被带走的就不止账册了。你——够了。一道威严的女声打断他们,
扶光做得对。我悄悄探头,看到一位华服妇人端坐上位——是柳扶光的姑姑,
当朝宠妃柳贵妃。她轻抚茶盏,淡淡道:陛下近来对世家多有猜忌,这次搜查,
本就是冲着我们柳家来的。柳老爷不甘心:可那些假账一旦被查出来——
查出来又如何?柳贵妃冷笑,假的,总比真的好。我暗暗点头。不愧是宫斗冠军,
思路清晰! 正感慨着,忽然脚下一滑——咚!我整个人扑进了祠堂!全场寂静。
柳老爷指着我,手指发抖:你、你——柳贵妃眯起眼:这位是?我干笑两声,
刚要开口,柳扶光已经一把将我拽起:她是我未婚妻。我:……?
柳老爷暴怒:胡闹!这种时候你还——父亲,柳扶光打断他,语气不容置疑,
三日后,我会娶她过门。我:……!!!等等!剧本不是这么写的啊?!
三日后,柳府张灯结彩。我穿着嫁衣,坐在新房里,整个人都是懵的。
怎么就……真结婚了?!少夫人,该喝合卺酒了。喜婆笑眯眯地递来酒杯。
我机械地接过,转头看向一旁的新郎——柳扶光一身红衣,衬得肤色如玉。烛光下,
他的侧脸线条干净利落,长睫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好看得不像话。看够了?
他忽然转头,黑眸直视我。我咽了咽口水:柳公子,我觉得我们需要谈谈——叫夫君。
他淡淡道。我:……喜婆很有眼色地退下,还贴心地关上了门。
屋内顿时只剩我们两人。我一把扯下盖头:柳扶光!你什么意思?字面意思。
他慢条斯理地取下发冠,既然你说要改写我的结局,那就从成为我的夫人开始。
我气结:可这是假的!真假不重要。他忽然逼近我,单手撑在我身侧的床柱上,
重要的是,你现在是我的人了。清冽的松木香笼罩下来,我心跳骤然加速。颜玉璃,
他俯身,在我耳边轻声道,记住你的承诺。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尖,我浑身一颤。
若你敢骗我……他的唇几乎贴上我的耳垂。我不介意……假戏真做。我:……!!
!密码的,被反杀了!新婚夜,我和柳扶光分床而睡。他睡榻,我睡床。
理由是:我怕半夜忍不住掐死你。我:……行吧,至少不用我打地铺。
夜深人静,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柳扶光,我小声问,你睡了吗?
没有回应。我叹了口气,开始自言自语:你说你,长得这么好看,干嘛总板着脸?
多笑笑嘛……闭嘴。黑暗中传来冷冷的嗓音。我撇撇嘴,
继续嘀咕:不过冷着脸也挺帅的……哎,原著作者真是瞎了眼,
这种极品居然不是男主…………你再说一个字,我就把你扔出去。我立刻噤声。
过了片刻——柳扶光,我又忍不住开口,其实我挺喜欢你的。依旧没有回应。
正当我以为他睡着了时,忽然听到一声极轻的叹息。……睡吧。嗓音里,
竟有一丝无奈的温柔。我偷偷笑了。看来……攻略进度+1?3自从那晚的假戏真做
威胁后,柳扶光似乎找到了拿捏我的最佳方式——每当我试图用现代思维搞事情时,
他就会用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盯着我,然后慢条斯理地解开衣领第一颗盘扣。这谁顶得住?
!少夫人,您又在偷看公子了。丫鬟小桃捂嘴偷笑。我收回黏在柳扶光背影上的视线,
义正辞严:我这是监督他好好吃饭!你看他都瘦了!小桃:……远处凉亭里,
柳扶光正在和几位幕僚议事。一袭白衣胜雪,执棋的手指骨节分明,
侧脸在晨光中如同精雕细琢的玉像。我咬着笔杆,
在《夫君观察日记》上奋笔疾书:辰时三刻,皱眉七次,疑似被蠢货同僚气到……
在写什么?清冷的嗓音突然在头顶响起,我手忙脚乱地合上本子,却被他一把抽走。
柳扶光垂眸扫了一眼,额角青筋微跳:……这是什么?学术研究!我一本正经,
关于『首辅大人的微表情解析』……他轻嗤一声,将本子收入袖中:没收。喂!
那是我的——今晚自己来拿。他转身离去,衣袂翻飞,我等你。我:……
这男人绝对是在撩我! 原著里有个关键剧情:三日后秋猎,柳扶光会遭人暗算而坠崖,
后被原书女主所救,从此情根深种。这我能忍?!少夫人,您确定要穿这套骑装?
小桃看着我从箱底翻出的男子服饰,表情惊恐。我系紧腰带,将长发高高束起:从现在起,
叫我颜公子。趁着柳扶光去兵部议事的空隙,我溜出府直奔西山猎场。按照原著描写,
在第三处山道拐弯处,会有人射断他的马鞍绳索——嗖!一支羽箭破空而来,
精准命中前方白马的马鞍!我瞳孔骤缩。来了!柳扶光的马匹受惊直立,
他反应极快地勒紧缰绳,却在第二支暗箭袭来时被迫松手。就是现在!我猛踢马腹冲出去,
在柳扶光坠崖的瞬间扑过去抓住他的手腕。抓紧我!崖边碎石簌簌滚落,
我半个身子已经悬空,全靠左手死死抠住一块凸起的岩石。柳扶光仰头看我,
眼底闪过一丝错愕:你——闭嘴!老娘指甲要断了!我咬牙切齿地往上拽他,
回去必须给我涂十遍护手霜……啊!岩石突然松动!天旋地转间,
我本能地把柳扶光往上一推,自己却直直坠下山崖——颜玉璃!这是我失去意识前,
听到的最后一声呼喊。啧,居然叫我全名…… 真难听。再醒来时,
浑身疼得像被卡车碾过。骨折三处,皮外伤不计其数。柳扶光的声音从床边传来,
满意了?我转动僵硬的脖子,看到他正在研磨药材,眼下挂着两片明显的青黑。
你救了我?我嗓子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他冷笑:不然呢?等着给你收尸?
我试图起身,却发现右腿被木板固定得严严实实。我记得原著里原书女主只是轻伤,
怎么到我这就成重伤号了?!别乱动。柳扶光按住我的肩膀,腿骨断了,
至少要卧床一个月。我顿时垮下脸:那秋猎结束前的宫宴——想都别想。
可原著里女主就是在宫宴上——颜玉璃。他突然俯身逼近,眸色阴沉,
你再敢为别人冒险,我就把你锁在床上。我呼吸一滞。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我正想反驳,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公子!刑部来人说在崖底发现了——
柳扶光一个眼刀甩过去,来人立刻噤声。我敏锐地捕捉到关键词:发现什么了?
他面无表情地给我掖了掖被角:与你无关。待他离开后,
我忍着剧痛从枕下摸出一块染血的布条——这是坠崖时从暗杀者袖口扯下的。布料上,
赫然绣着苍梧国的皇室暗纹。深夜,我被腿疼折磨得睡不着,
索性摸出藏在床板的《敌国密档》研究。忽然,门外传来轻响。我迅速藏好东西装睡,
却闻到熟悉的松木香——是柳扶光。他站在床边良久,忽然轻叹一声。
温热的掌心贴上我的额头,又小心翼翼避开伤口,将我的碎发拨到耳后。……蠢货。
嗓音轻得像是叹息。我心跳漏了一拍。装睡继续,
却感觉有什么冰凉的东西套上我的手腕——是条细银链,坠着颗刻满符文的玉珠。禁言珠。
他低声道,戴上这个,我就听不到你的心声了。我:???等等!
那我以后还怎么内心吐槽?!你必须要戴着。他顿了顿,
否则我怕自己……控制不住。控制不住什么? 没等我想明白,
唇上突然落下轻柔如羽的触感。一触即离。晚安,夫人。脚步声渐远,我猛地睁大眼睛,
摸着自己发烫的嘴唇。柳扶光…… 刚才是不是亲我了?!
4手腕上的禁言珠在晨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我盯着它看了半晌,
尝试在内心大喊:柳扶光是个大混蛋!没有反应。往常这种时候,
他早就该推门进来冷着脸训我了。我撇撇嘴,又试着小声嘀咕:其实还挺帅的……
依旧安静。看来这破珠子真能屏蔽心声。正郁闷着,房门突然被推开,
柳扶光端着药碗走了进来。喝了。他将药递到我面前,目光扫过我腕间的珠子,
微微蹙眉,别想着摘下来。我接过碗,故意拖长音调:夫君亲自熬的药,
我怎么会不喝呢——噗!药汁刚入口,我就喷了出来。这什么玩意儿?!
苦得我天灵盖都要飞了!柳扶光淡定地擦了擦溅到袖口的药渍:加了黄连。
……为什么?我泪眼汪汪。惩罚。他垂眸看我,唇角微勾,
为某个擅自行动的蠢货。我:……小心眼! 养伤的日子无聊至极。
柳扶光严禁我下床乱走,连如厕都要丫鬟搀着去赶快回。最过分的是,
他居然把我藏的《敌国密档》全没收了!那是我的嫁妆!我试图抗议。
他头也不抬地批着公文:用敌国军情图当嫁妆?……家传的。哦?
他终于抬眼看我,颜尚书知道他家祖传这个?我噎住。这男人越来越难糊弄了!
正绞尽脑汁想借口,门外突然传来通报:公子,苏小姐来访。我和柳扶光同时僵住。
苏小姐——原著女主苏落月!按照剧情,她本该在宫宴上首次登场,怎么提前来了?!
柳扶光皱眉:不见。可她说……小厮忐忑地看了我一眼,
有关于少夫人的要事相告。我心头一跳。完蛋,该不会是发现我的身份了吧?
让她进来。我抢先道。柳扶光眸光一沉:颜玉璃。夫君~
我拽着他的袖子晃了晃,人家好奇嘛~……他深吸一口气,
甩袖坐回椅子上:一刻钟。苏落月比原著描写的还要美。一袭水蓝色长裙,眉目如画,
行走间自带书卷气。她一进门,目光就落在我缠着绷带的腿上,闪过一丝诧异。柳大人,
颜小姐。她盈盈一礼,冒昧打扰,实在是有要事相告。柳扶光冷淡道:说。
苏落月从袖中取出一封信:三日前,有人在我父亲的书房放了这封信,
内容……与颜小姐有关。我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柳扶光接过信扫了一眼,脸色骤变。
荒谬!他将信纸攥成一团,眸中寒光凛冽:苏小姐,污蔑朝廷命妇是何罪名,
你应该清楚。苏落月不卑不亢:正因如此,我才私下前来。这封信若落到刑部手里——
信上写了什么?我忍不住问。柳扶光直接将信扔进香炉。火光腾起的瞬间,
我依稀看到敌国细作几个字。果然!颜小姐,苏落月直视我,你坠崖那日,
是否见过一个绣着火焰纹的黑衣人?我心头巨震——那正是我从刺客身上扯下的布料纹样!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强装镇定。苏落月轻叹一声,
又从怀中取出一块玉佩:那这个呢?玉佩上,赫然刻着苍梧皇室的图腾!
柳扶光突然起身,剑锋直指苏落月咽喉:谁派你来的?柳大人且慢!苏落月急声道,
我并非敌人!事实上——她压低声音:我父亲是陛下安插在苍梧的暗桩,这封信,
是敌国反间计!反转来得太快,我CPU都要烧了!原著里苏落月不是傻白甜吗?
怎么变成卧底之女了?!证据。柳扶光剑锋未动。苏落月苦笑着扯开衣领,
露出锁骨处一道狰狞伤疤:三个月前,我为救父亲身份暴露,这是苍梧影卫留下的。
她转向我:颜小姐,有人要借你的身份做文章,目标其实是——砰!
一支弩箭突然破窗而入,直取苏落月心口!电光火石间,柳扶光挥剑挡开弩箭,
同时一把将我按倒在榻上。保护夫人!侍卫们冲进来时,窗外早已没了刺客踪影。
苏落月脸色苍白地跌坐在地,那支箭离她的喉咙只有寸许。看来有人不想让我说完。
她苦笑道。柳扶光收剑入鞘,眼神晦暗不明:苏小姐,今日之事——我明白。
苏落月站起身,整理好衣襟,三日后宫宴,刑部会当众揭发颜小姐的身份。
柳大人若想破局……她深深看我一眼:不妨查查当年苍梧王后诞下的,
究竟是王子还是公主。待她离去,我立刻抓住柳扶光的手:她在暗示什么?
柳扶光沉默片刻,突然抬手抚上我的禁言珠。现在,试着想一句话。我茫然照做,
在心里默念:柳扶光是个大笨蛋!听到了。他淡淡道。我:???
禁言珠真正的功能,他摩挲着玉珠上的纹路,是让我们能互相听到对方的心声。
我震惊得说不出话来。所以这些天……没错。他仿佛知道我在想什么,
你那些『夫君好帅』『想亲』的念头,我听得一清二楚。我瞬间从脸红到脖子根,
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柳扶光却突然俯身,在我耳边低语:不过有句话,你倒是说对了。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我确实,是个混蛋。5宫宴当日,我的腿伤还没好全,
走路仍有些跛。柳扶光亲自替我选了套湖蓝色宫装,又在我腰间系了条银丝软甲。防箭的。
他指尖划过我腰间束带,别乱跑。我低头看着那精致甲胄,
心跳忽然漏了一拍:你早就知道今天会出事?他不答,
只是将一枚玉佩挂在我颈间:戴着,无论发生什么都别摘。玉佩温润,
刻着繁复的柳枝纹样——是柳家宗妇的信物。柳扶光……我嗓子发紧,
如果今天我的身份暴露——那就暴露。他抬眸看我,黑沉沉的眼底映着晨光,
我娶的是你,不是颜玉璃。我呼吸一滞。密码的,这男人犯规!
皇宫比想象中更压抑。朱墙高耸,飞檐如钩,
连空气里都飘着龙涎香混着权力欲望的味道。我亦步亦趋跟在柳扶光身后,
突然听到一声轻笑:柳大人携夫人来了?抬头就见一位紫袍官员迎面走来,
目光在我身上转了一圈:听闻夫人前日坠崖受伤,可好些了?多谢赵大人关心。
我假笑。这人是刑部侍郎赵垣,原著里就是他带头查抄柳家。今日宫宴热闹,
赵垣意味深长道,说不定会有……意外之喜。他刚离开,
我就拽住柳扶光袖子:他在威胁我们!嗯。柳扶光面不改色,他活不过今晚。
我:……这么凶残的吗?!入席后,我一眼就看到了对面的苏落月。她冲我微微点头,
目光却频频望向御座旁的屏风——那里隐约有道黑影。陛下驾到!随着太监尖利的通传,
整个大殿瞬间跪伏一片。我偷瞄了一眼,当朝皇帝约莫四十出头,眉眼阴鸷,
龙袍下摆沾着几点暗红,像是……血迹?众爱卿平身。皇帝落座,忽然看向我们这桌,
柳卿,听说你夫人前些日子受伤了?柳扶光起身行礼:承蒙陛下挂念,已无大碍。
是么?皇帝轻笑,朕怎么听说,颜小姐那日去西山,是为了见什么人?
大殿骤然死寂。我后背沁出冷汗——这是个陷阱!回陛下,我强自镇定,
臣妾那日是去……陛下!赵垣突然出列,臣有要事启奏!
他高举一封奏折:经查证,柳颜氏实为苍梧国细作!其真名萧玉,
乃苍梧王流落民间的公主!全场一片哗然!证据呢?柳扶光声音冷得像冰。
赵垣得意地拍拍手,侍卫立刻押上来一个浑身是伤的男子:这是苍梧使团副使,他已招认,
颜小姐肩胛处有火焰形胎记,正是苍梧皇室的象征!
我浑身发冷——原主身上确实有这个胎记!荒谬!柳扶光冷笑,
凭一个敌国俘虏的证词,就想污蔑朝廷命妇?是不是污蔑,一验便知。赵垣阴笑,
来人,请颜小姐去偏殿——不必。柳扶光突然掀开我的衣领!夫君?!我惊呼。
满殿抽气声中,他指尖划过我光洁的肩胛:赵大人说的胎记,在哪?不可能!
赵垣冲过来细看,脸色骤变,明明……我愣住了——那里本该有的火焰纹,竟然消失了!
赵大人。皇帝突然开口,你可知诬告是何罪?赵垣扑通跪下:陛下!
臣有苍梧密档为证!二十年前苍梧王后诞下的确实是公主,却被调包——错了。
一道清冷女声突然响起。苏落月缓步出列,手中捧着一卷竹简:家父留下的密档记载,
当年被调包的……是王子。她展开竹简:苍梧王为保嫡子安全,将其伪装成公主抚养。
而且调包的公主,早已夭折。全场再次哗然!
我CPU彻底烧了——这跟原著完全不一样啊!所以,柳扶光慢条斯理地整理我的衣领,
赵大人是在指控我夫人……是个男人?不知谁先笑出声,大殿顿时哄笑一片。
赵垣面如死灰:陛下!臣——拖下去。皇帝摆摆手,突然盯住我,不过柳夫人,
你肩上的胎记,是如何消失的?我正绞尽脑汁想借口,柳扶光突然握住我的手:是臣。
嗯?臣偶然得到一瓶鲛人血,可消疤痕。他面不改色,夫人爱美,臣便给她用了。
皇帝似笑非笑:柳卿倒是宠妻。危机看似解除,
我却注意到皇帝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柳扶光腰间——那里挂着我的禁言珠!宫宴后半程,
我如坐针毡。不对劲,我借着斟酒凑近柳扶光,皇帝为什么一直看你的珠子?
柳扶光指尖轻叩桌面:因为那是苍梧国宝,『同心珠』。我手一抖,酒液洒了他满袖。
相传此珠原为一对,持珠者可互通心意。他慢悠悠地擦着袖子,二十年前,
一颗随苍梧王子失踪,另一颗……在皇帝手里?我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