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五年,陈渡睡在苏家储藏室,连狗都有独立房间。
他亲眼看着妻子苏晚桐撕破的丝袜挂在宋家少爷车窗上。第二天,
苏氏集团大厦外悬起二十层楼高的巨幅海报——苏晚桐与宋临车震的高清特写。
当宋临满口牙被做成项链寄回宋家时,苏晚桐跪在狗窝前求饶。
陈渡笑着打开直播镜头:“妈,该您表演生吃狗粮了。
”第一章储藏室门被拉开一条缝的时候,陈渡正蜷在旧沙发拼成的“床”上。
霉味和灰尘争先恐后涌进来,混着外面客厅飘来的昂贵香水味,呛得他喉咙发痒。
他把自己往角落里缩了缩,几乎和堆叠的旧纸箱、废弃的健身器材融为一体。“陈渡!
死了没?没死就滚出来!豆豆的早餐呢?”丈母娘王美凤尖利的声音像把锥子,
狠狠扎进狭窄的空间。豆豆是她那条宝贝泰迪犬。陈渡沉默地起身,
老旧弹簧在他身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他动作麻利地套上那件洗得发白、袖口磨损的旧T恤,推开吱呀作响的门。
客厅里水晶灯晃得他眯了下眼。王美凤叉着腰站在光洁得能照出人影的大理石地砖上,
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几乎戳到他鼻尖。“磨蹭什么?豆豆都饿得叫唤了!废物东西,
养条狗都比你有用!狗还知道摇尾巴讨人欢心,你呢?白吃白喝五年,屁都没放一个响的!
”唾沫星子喷了他一脸。陈渡没吭声,目光掠过王美凤肥硕的身体,
落在客厅一角那个铺着柔软珊瑚绒垫子、挂着叮当作响小铃铛的粉色狗屋上。
豆豆正舒舒服服趴在里面,歪着脑袋看他。他垂下眼,走向厨房。
冰冷光滑的进口橱柜台面上,放着一小碗切得精细的进口牛排粒,旁边,
是他昨晚吃剩的、已经有些发硬的半个冷馒头。他端起牛排碗,走向豆豆。
小泰迪立刻兴奋地站起来,尾巴摇成了螺旋桨。放下碗,豆豆立刻埋头吃起来,
发出满足的呜咽。陈渡拿起那半个冷馒头,走到厨房角落的小板凳上坐下,
就着水龙头里接的一杯凉水,一口口,沉默地咀嚼。馒头渣掉在同样冰冷的地砖上,
无声无息。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响起。苏晚桐回来了。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清脆又急促,
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主人姿态。她看也没看厨房角落的陈渡,像拂去一粒灰尘。
昂贵的羊绒大衣随意扔在意大利真皮沙发上,限量版手包丢在一旁。“妈,累死了。
”苏晚桐把自己摔进沙发,揉着太阳穴,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沙哑,“晚上还有个应酬,
不回来吃了。”王美凤立刻换了副面孔,堆着笑凑过去:“哎哟,我的宝贝女儿辛苦了!
应酬?又是跟宋少他们吧?多好的人脉啊!可得把握住了!
”她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厨房方向,声音故意拔高,“不像某些人,烂泥扶不上墙,
一辈子只配待在阴沟里!”苏晚桐不耐烦地挥挥手:“别提他,晦气。”她站起身,
袅袅婷婷地往楼上主卧走,经过厨房门口时,脚步顿了一下,
眼角余光扫到陈渡手里干硬的馒头和杯里的凉水,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随即又松开,
只剩下全然的冷漠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她径直上楼,砰地关上了主卧厚重的实木门。
那扇门,陈渡五年里从未被允许踏入过一步。门内是苏晚桐的世界,奢华、私密,与他无关。
他就像这个家里一道多余、碍眼的影子,被塞进储藏室,呼吸着灰尘,吞咽着冷硬和屈辱。
王美凤对着苏晚桐紧闭的房门努努嘴,又狠狠剜了陈渡一眼,扭着腰回自己房间了。
客厅里只剩下豆豆舔食碗底的轻微声响。陈渡咽下最后一口馒头,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
他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是精心打理的花园,喷泉在夕阳下折射出碎金般的光。
他的目光却越过这些,落在外面车水马龙的街道上,深不见底。
口袋里的廉价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掏出来,
屏幕上是那个他偷偷安装在苏晚桐手机里的定位追踪软件。一个红点,
正稳定地朝着城西那片顶级富豪别墅区——“天河”移动。陈渡的嘴角,
在无人看见的阴影里,极其缓慢地向上扯动了一下,冰冷,僵硬,没有一丝温度。
第二章“天河”厚重的雕花铁门紧闭着,透着拒人千里的冰冷。
陈渡把租来的那辆灰扑扑、毫不起眼的老捷达停在马路对面一棵巨大的法国梧桐树荫下。
车窗摇下一半,他像个耐心的猎手,隐藏在城市的夜色里,只有指间一点猩红的烟头,
在昏暗中明明灭灭。定位软件上的红点,稳稳地停在了别墅区深处一栋灯火辉煌的建筑前。
那是宋家的宅邸。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像钝刀子割肉。陈渡的烟抽了一根又一根,
车里弥漫着呛人的烟雾。储藏室的霉味,王美凤的咒骂,苏晚桐的冷漠,
还有那半个冷馒头的粗糙口感,在他胃里翻搅,沉淀成一块烧红的烙铁,
烫得他五脏六腑都在痉挛。午夜时分,宋家那扇气派的鎏金大门终于开了。
一辆线条流畅、嚣张至极的亮蓝色法拉利812咆哮着驶了出来。陈渡的心脏猛地一缩,
瞬间掐灭了烟头,身体绷紧,手指紧紧握住方向盘,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法拉利并没有立刻汇入主路,而是拐进了旁边一条僻静的、通往别墅区内部花园的林荫道。
路灯稀疏,光线暧昧不明。陈渡的心跳快得像要撞出胸腔,他悄无声息地发动车子,
远远地、极其缓慢地跟了上去。老捷达的引擎发出低沉的喘息,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
他只能挂上空档,任由它靠着惯性滑行,像一片飘落的叶子。
法拉利在路旁一棵巨大的榕树下停住,繁茂的枝叶投下浓重的阴影,几乎将车身完全吞没。
发动机低沉的轰鸣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带着一种危险的、饱含欲望的震颤。
陈渡把捷达停在更远处一个废弃的报刊亭后面,熄了火。他像幽灵一样溜下车,
借着行道树和灌木丛的掩护,弓着腰,屏住呼吸,一点点向那团蠕动的阴影靠近。
浓重的树影是最好的掩护,他几乎是匍匐着,
爬到了离法拉利副驾驶侧后方不到五米远的一丛茂密的冬青后面。
浓烈的、甜腻得发齁的香水味混合着高级皮革和汽油的味道,被夜风送了过来,
正是苏晚桐身上惯用的那款。隔着冬青稀疏的枝叶缝隙,车内的景象清晰地撞入他的眼底。
副驾驶座上,苏晚桐像一滩融化的蜜糖,整个人软绵绵地陷在昂贵的真皮座椅里。
她昂贵的丝质衬衫扣子解开了大半,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和精致的锁骨。
脸上是陈渡从未见过的潮红,眼神迷离得像蒙了一层水雾,红唇微张,急促地喘息着。
她的头向后仰着,脖颈拉出一道脆弱又诱人的弧线。驾驶座上,是宋临。宋家唯一的继承人,
云城有名的纨绔。此刻他英俊的脸上带着掌控一切的得意和毫不掩饰的欲望,
一只手放肆地探在苏晚桐敞开的衣襟里揉捏着,
另一只手则在她穿着黑色丝袜的大腿上用力摩挲、向上探索。
“嗯…阿临…别…会被看到…”苏晚桐的声音破碎不堪,带着浓重的鼻音,与其说是拒绝,
不如说是欲拒还迎的邀请。“怕什么?”宋临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情欲的颗粒感,
他俯下身,滚烫的唇沿着苏晚桐的脖颈一路啃噬,“这地方鬼都没有…晚桐,
你真他妈要命…”他手下动作更重,苏晚桐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甜腻的呻吟。
就在宋临的手更进一步,试图撩起苏晚桐那碍事的裙摆时,苏晚桐似乎想推开他,
或者仅仅是无意识的挣扎,她的腿猛地一蹬。
“嗤啦——”一声极其细微、但在陈渡耳中却如同惊雷的撕裂声响起。苏晚桐左腿膝盖上方,
那片薄如蝉翼的昂贵黑色丝袜,被车内某个尖锐的部件也许是座椅调节钮,
也许是安全带的金属扣瞬间勾破,拉出一道长长的、触目惊心的裂口。
细腻的肌肤在破口处若隐若现。“啊!”苏晚桐低呼一声,带着点懊恼,“我的丝袜!
新买的限量款!”“破了更好,”宋临毫不在意地低笑,声音带着浓重的喘息,
反而更加兴奋地顺着那破口探了进去,“省得我撕了…”车内的温度仿佛瞬间又升高了几度,
更加不堪入目的景象在挡风玻璃后上演。陈渡蹲在冬青丛后,身体僵硬得像一块冰冷的石头。
冬青尖锐的枝叶刺着他的手臂和脸颊,带来微弱的刺痛,
却远不及眼底那副活色生香画面带来的万分之一。胃里那块烧红的烙铁猛地炸开,
滚烫的岩浆瞬间流遍四肢百骸,又在下一秒冻结成万载寒冰。屈辱?愤怒?痛苦?不,
这些词都太轻飘了。那是一种被彻底碾碎、被当成垃圾践踏后,
从每一寸骨头缝里渗出来的、带着血腥味的冰冷杀意。他死死盯着那道撕裂的黑色丝袜,
像一条毒蛇盯住了猎物的七寸。手指在冰冷的地面上无意识地抠挖着,
指甲缝里塞满了泥土和草屑,直到指尖传来钻心的疼痛。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掏出手机,
冰冷的金属外壳贴在同样冰冷的掌心。没有闪光灯,没有声响,
只有摄像头在夜色里无声地对准那辆震动的蓝色跑车,
对准那张他熟悉又陌生的、此刻写满情欲的脸,
对准那截撕裂的、如同他婚姻般不堪的黑色丝袜。屏幕的微光映在他毫无表情的脸上,
只有那双眼睛,在浓重的夜色里,燃着两簇幽暗的、来自地狱深处的火焰。
第三章苏氏集团总部大楼,三十八层,像一把冰冷的利剑直插云霄。
巨大的玻璃幕墙反射着清晨刺目的阳光,晃得人睁不开眼。这里是苏家财富和地位的象征,
光鲜亮丽,不容亵渎。早上九点,正是上班高峰。西装革履的精英、妆容精致的白领,
步履匆匆地汇入大厦入口的人流,像一群忙碌而有序的工蚁。
咖啡的香气、高级香水的味道、还有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的清脆声响,
交织成一首属于都市的冰冷序曲。突然,一阵压抑不住的惊呼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
瞬间打破了秩序。“天啊!那…那是什么?!”“快看!我的妈呀!”“上面…上面有人!
不…是照片?!”惊呼声迅速汇聚成一片嗡嗡的、带着难以置信的议论浪潮。所有人,
无论是刚下车的、还是已经走到门口的,都像是被施了定身咒,猛地停下脚步,
齐刷刷地抬起头,目光惊恐地投向大厦那光滑如镜的玻璃幕墙。只见在大厦西侧,
几乎占据了整整二十层楼高的巨大面积上,一幅令人瞠目结舌的画面赫然垂落!
巨幅高清喷绘,像一张从天而降的、无声的宣战书。画面背景是幽暗的林荫道,
那辆亮蓝色的法拉利812嚣张地占据一角。而画面的绝对主角,是车内的两个人。
驾驶座上的宋临,侧脸线条分明,带着情欲的潮红,眼神迷离而充满侵略性,
嘴唇正贴在副驾女人的脖颈上,一只手探入对方凌乱的衣襟。副驾驶上的苏晚桐,
那张在云城上流社会以冷艳高贵著称的脸,此刻清晰地呈现出从未有过的迷醉和放荡,
红唇微张,眼神涣散,昂贵的丝质衬衫被扯开,更刺目的是她左腿上那条撕裂的黑色丝袜!
那道长长的破口,如同一个巨大而耻辱的惊叹号,将她腿部的肌肤暴露在清晨刺眼的光线下,
也暴露在下方无数双震惊、鄙夷、幸灾乐祸的目光里!高清像素,纤毫毕现。
连宋临手腕上那块价值数百万的限量款腕表,苏晚桐耳垂上那对闪耀的钻石耳钉,
甚至她迷离眼神中一丝残存的挣扎,都看得清清楚楚。
阳光毫无遮拦地照射在这幅巨大的“艺术品”上,
每一个细节都散发着灼人的羞耻和糜烂的气息。“轰!”整个苏氏集团楼下瞬间炸开了锅!
死寂被彻底撕碎。“那是…苏总?!苏晚桐?!”“我的天!真的是她!还有宋家少爷!
”“车…车震?!在路边?!”“快看那丝袜!撕破了!我的妈呀!”“平时装得那么高冷,
背地里玩这么野?”“啧啧,豪门贵妇?我看是豪门荡妇吧!
”“苏家的脸这下丢到太平洋了!”“快拍快拍!这绝对是年度头条!
”手机镜头像无数黑洞洞的眼睛,疯狂地对准了那面巨大的耻辱墙。闪光灯此起彼伏,
拍照声、录像声不绝于耳。议论声、嘲笑声、倒抽冷气声汇成一股巨大的、充满恶意的洪流,
冲击着大厦冰冷的玻璃幕墙。大厦保安面无人色地冲出来,试图驱散人群,
但汹涌的人潮和无数高举的手机让他们束手无策。前台小姐捂着嘴,惊恐地看着外面,
又看看电梯方向,急得快哭出来。此刻,顶楼总裁办公室。
苏晚桐刚刚结束一个冗长的跨国视频会议,精致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
她端起秘书刚送进来的、温度正好的黑咖啡,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习惯性地俯瞰着脚下如同蝼蚁般渺小的城市,一种掌控一切的满足感油然而生。然而,
楼下的骚动和无数人抬头仰望的诡异景象让她心头猛地一跳。她蹙起秀眉,
下意识地顺着那些目光的方向,看向大厦的西侧幕墙——“哐当!
”精致的骨瓷咖啡杯从她手中滑落,砸在昂贵的波斯地毯上,
深褐色的咖啡液瞬间洇开一大片污渍,如同她此刻瞬间崩溃的世界。她的瞳孔骤然放大,
里面清晰地倒映出那幅巨大到令人绝望的画面!那是她!是她放浪形骸的样子!
是她那条被撕裂的、象征着耻辱的丝袜!在阳光下,在所有人面前,被无限放大!“啊——!
!!”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尖叫猛地从她喉咙里爆发出来,
尖锐得几乎要刺破厚重的防弹玻璃。极致的惊恐和灭顶的羞耻瞬间将她吞噬。
她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眼前阵阵发黑,天旋地转。
她死死捂住自己的嘴,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踉跄,高跟鞋一崴,
“咚”地一声重重摔倒在地毯上,精心打理的头发散乱下来,
遮住了她瞬间惨白如纸、写满崩溃的脸。巨大的恐惧和羞耻像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
而在楼下,混乱的人群外围,街角阴影里。陈渡穿着一件毫不起眼的灰色连帽衫,
帽子拉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他靠在一根冰冷的电线杆上,双手插在兜里,
指间夹着一支燃了一半的烟。袅袅青烟模糊了他此刻的表情。他微微抬起头,
目光穿透帽檐下的阴影,精准地落在那幅巨大的、震撼人心的海报上,
落在苏晚桐那张惊恐放大的特写脸上,落在那道撕裂的黑色丝袜上。没有笑,没有怒,
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冰冷的平静。像暴风雪来临前死寂的海面。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烟,辛辣的烟雾涌入肺腑,带来一种近乎窒息的刺痛感,
随即又被一种难以言喻的、冰冷刺骨的快意取代。那快意如同淬毒的冰针,
细细密密地扎进他麻木已久的神经末梢。这只是开始。一个清脆响亮的耳光,
扇在苏家光鲜亮丽的脸皮上。很疼吧?他无声地想着,
嘴角终于勾起一丝微不可察的、残酷的弧度。烟头被弹飞,划出一道猩红的弧线,
落在积满灰尘的地上,被他抬起的脚,狠狠碾灭。
第四章苏家别墅笼罩在一种死寂的、令人窒息的低气压中。往日里趾高气扬的王美凤,
此刻像一只被拔了毛的老母鸡,头发蓬乱,脸色蜡黄,眼袋浮肿,
瘫在客厅那张巨大的意大利真皮沙发上,手里攥着一团皱巴巴的纸巾,时不时发出一声抽噎。
“完了…全完了…晚桐啊…苏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她语无伦次地哭嚎着,声音嘶哑,
解约…银行要催贷…你爸气得心脏病都犯了在医院躺着…我们苏家…我们苏家要被你毁了呀!
”苏晚桐蜷缩在沙发另一头,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美丽躯壳。她穿着一件高领的羊绒衫,
试图遮住脖颈上可能存在的痕迹,但那份刻骨的憔悴和惊惶却无法掩盖。
眼睛红肿得如同核桃,眼神空洞失焦,呆呆地望着光洁的地板,
仿佛上面还映着那幅让她身败名裂的巨大海报。
王美凤的哭嚎像钝刀子一样割着她早已绷紧到极限的神经,她猛地捂住耳朵,
发出一声压抑的、濒临崩溃的呜咽。“别说了!妈!求你…别说了!
”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充满了绝望。就在这时,客厅角落那个粉色的狗窝里,
豆豆似乎被这压抑的气氛吓到了,不安地叫了两声。“叫什么叫!连你这畜生也来看我笑话!
”苏晚桐像是找到了宣泄口,猛地抓起沙发上一个靠垫,狠狠砸向狗窝。豆豆吓得呜咽一声,
缩进窝里不敢动弹。王美凤被女儿的突然爆发吓了一跳,哭声噎住,
随即又爆发出更大的委屈:“你冲狗发什么火!有本事你去堵住外面那些人的嘴啊!
都是那个扫把星!那个陈渡!一定是他!一定是他搞的鬼!这个丧门星!白眼狼!
”她咬牙切齿,把所有的恨意都转移到了那个“废物”女婿身上。苏晚桐浑身一颤,
陈渡那张总是沉默隐忍的脸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随即又被巨大的恐惧和恨意淹没。是他吗?
那个像影子一样活在储藏室里的男人?他有这个胆子?有这个能力?她不敢深想,
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头顶。与此同时,城西“天河”宋家别墅。气氛同样凝重,
却带着一种山雨欲来的暴戾。宋临的父亲,宋氏集团掌舵人宋振山,脸色铁青得像一块生铁,
背着手在铺着厚厚波斯地毯的书房里焦躁地踱步。他面前巨大的红木书桌上,
摊满了各种报纸杂志。头版头条无一例外,都是苏氏大厦那幅巨幅海报的翻拍照片,
配着耸人听闻的标题:“豪门艳照门!”、“苏氏女总裁与宋少街头车震实录!
”、“丝袜破裂,贵妇形象崩塌!”。“混账东西!”宋振山猛地抓起一份报纸,
狠狠摔在地上,胸膛剧烈起伏,“看看你干的好事!宋家的脸!宋氏集团的声誉!
都被你丢到粪坑里去了!”宋临坐在他对面的真皮沙发里,不复往日的嚣张跋扈。
昂贵的定制西装皱巴巴的,英俊的脸上带着宿醉的浮肿和一丝残留的戾气,
但更多的是面对父亲雷霆之怒的烦躁和不服。他烦躁地扯了扯领带:“爸!
谁知道那贱人背后有人搞鬼?还搞这么大阵仗!肯定是苏家那个窝囊废女婿干的!妈的,
等老子把他揪出来,非扒了他的皮不可!”“扒皮?你先想想怎么收拾你这一地的烂摊子!
”宋振山气得手指都在抖,“股价开盘就暴跌!
几个重要的合作项目对方都打来电话表示‘关切’!连你爷爷都被惊动了!你这蠢货,
玩女人玩到光天化日之下给人拍照挂墙上了!你脑子里装的是屎吗?!
”“我……”宋临被骂得狗血淋头,梗着脖子还想辩解,一股邪火在胸口乱窜。
他恨透了那个拍照片的杂碎,更恨透了苏晚桐那个扫把星,还有她那个阴沟里的老公!
他抓起茶几上一个沉重的黄铜烟灰缸,想狠狠砸出去泄愤。“叮咚——”就在这时,
门铃响了。书房里的父子俩都是一愣。这个时间,谁会来?而且外面有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