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沈薇的“白月光”置顶聊天时，我正给她炖燕窝。
>她给那人转账的备注是“修车费”，可对方开的是我送的保时捷。>我咳着血把病历藏好，
她却为白月光一句“胃疼”冒雨送粥。>直到我在拍卖会举牌买下她初恋的裤衩。
>“老公...”她慌张拽我袖口，“这件不能拍！
”>我当众点开白月光卖原味内裤的链接：“乖，给你偶像冲销量。
”>当晚她抖着手签了净身出户协议。>门铃响了，
暴雨里：“得病的是我...求你让她见我最后一面...”>我笑着撕碎诊断书：“巧了，
我复印了五百份。”>——你猜，她选你的遗书，还是我的五百份？
1 燕窝下的暗涌保温锅里炖着雪白的燕窝，咕嘟咕嘟冒着细密的气泡，
氤氲的水汽给厨房的玻璃门蒙上一层柔软的纱。我靠在流理台边，
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冰凉的大理石台面，目光却穿过那层朦胧的水雾，
落在客厅沙发上那个蜷缩的身影上。沈薇抱着她的平板，
嘴角噙着一抹我许久未见的、专注又柔软的笑意，指尖在屏幕上跳跃着，
像在弹奏一曲无声的乐章。午后的阳光斜斜地打在她栗色的发梢，晕开一小圈温暖的光泽，
美得像一幅精心构图的静物画。可这幅画，此刻却像一根细针，
不轻不重地扎在我心口某个酸胀的地方。我知道那曲无声乐章的另一端是谁。周叙，
那个名字，像个盘踞在我家屋顶多年的幽灵，阴魂不散。
喉咙里猛地涌起一阵熟悉的、带着铁锈味的痒意。我迅速别过脸，用手背死死抵住嘴唇，
闷闷地咳了几声，强行把那翻涌的腥甜压了下去。不能让她看见。我深吸一口气，
压下胸腔里的不适，端起那盅温热的燕窝，尽量让脚步显得轻松。“薇薇，
”我把白瓷盅轻轻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声音放得又轻又柔，“温度刚好，趁热。”“嗯。
”她头也没抬，鼻子里哼出一个模糊的音节，视线依旧胶着在平板的屏幕上，
指尖的滑动没有丝毫停顿。我绕到她身后，本想给她捏捏肩，
目光却鬼使神差地扫过她放在沙发扶手上的手机。屏幕恰在此时亮了一下，
一条新消息弹了出来。置顶的聊天框，备注刺眼得让我呼吸一滞——修车费。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骤然缩紧。周叙？修车？我脑子里嗡的一声，
几乎能立刻勾勒出周叙那辆骚包又扎眼的保时捷911……那辆去年他生日，
沈薇软磨硬泡让我“赞助”了二十万首付的车！我付的首付，沈薇在还月供，他周叙开着车，
现在跟我说需要沈薇付“修车费”？！一股邪火猛地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烧得我眼前发黑。
我强撑着，指尖都在发颤，却装作不经意地俯身，想看得更真切些。
：叙：胃突然好疼…不知道是不是中午那家日料不新鲜…后面跟了个虚弱小狗的表情包。
沈薇立刻像被针扎了一样弹起来，脸上那点专注的柔软瞬间被焦急取代。
她飞快地瞥了我一眼，眼神闪烁，带着一种被抓包般的仓促：“那个…老公，
我大学室友小雅好像有点急事找我，我去看看她！”话音未落，人已经像只受惊的兔子，
抓起旁边薄薄的外套就往玄关冲。“外面下雨了！”我看着她单薄的背影，下意识地提醒，
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没事！很近！”门“砰”地一声在她身后关上，
隔绝了外面渐沥的雨声，也隔绝了我最后一点自欺欺人的余地。我僵在原地，
厨房里燕窝炖盅保温的提示音滴滴地响着，单调又刺耳。窗外的雨点噼啪敲打着玻璃，
声音越来越大，织成一张冰冷的网。胃里那点不适感此刻疯狂叫嚣起来，翻江倒海。
我踉跄着冲进洗手间，对着马桶一阵撕心裂肺的干呕，什么也吐不出来，
只有喉咙深处弥漫开的浓重血腥味。打开水龙头，冰凉的水泼在脸上，我抬起头，
看着镜子里那张苍白、眼底布满血丝的脸，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周叙胃疼？哈。
真他妈巧。我扶着冰凉的瓷砖墙壁，慢慢滑坐到地上，额头抵着膝盖。
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一下，是医院发来的复查提醒。我盯着那条信息，
屏幕的光映在我空洞的眼里，一个念头如同毒藤，在冰冷的绝望里扭曲着滋生出来。
既然都要塌房了，那不如……大家一起塌个痛快？玩呗，看谁玩得过谁！
2 拍卖会的羞辱一周后，市中心那家装潢得像个巨型水晶盒的顶级酒店宴会厅。
巨大的水晶吊灯将空气都切割成无数闪烁的碎片，流淌着金钱和欲望特有的浮华光泽。
空气里混杂着高级香水、雪茄和某种精心烤制的甜点气息，熏得人头脑发昏。衣香鬓影，
觥筹交错，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经过精心计算、弧度完美的笑容。
一场为某罕见病儿童基金会募捐的慈善拍卖，即将开始。
沈薇穿着我特意为她挑的香槟色露肩礼服，挽着我的手臂。丝绸的料子勾勒出她美好的身形，
灯光下，她颈间的钻石项链熠熠生辉。她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努力维持着从容优雅的表象，
但挽着我的那只手，指尖冰凉，还带着细微的颤抖。我知道她在紧张什么。
周叙就坐在我们斜前方不远处的贵宾席，一身剪裁完美的银灰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侧脸线条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英俊，正侧头和旁边一位珠光宝气的女士低声谈笑，风度翩翩，
俨然是全场焦点之一。“老公，”沈薇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
手指不自觉地收紧，几乎掐进我的手臂，“要不…我们去后面坐坐？这里有点吵。
”她的目光像受惊的小鹿，飞快地掠过周叙的方向，又迅速垂下。“吵？”我侧过头，
对她露出一个安抚的、堪称温柔的笑容，故意扬高了点声调，确保足够清晰，“别急，
宝贝儿，好戏还没开场呢。”我拍了拍她的手背，感受到她身体瞬间的僵硬。
拍卖师敲响了小木槌，清脆的声音回荡在安静下来的大厅里。前面的拍品流水般过去，
名画、古董、珠宝……举牌竞价的声音此起彼伏。沈薇一直心不在焉，目光时不时飘向周叙，
又飞快收回，坐立不安。终于，礼仪小姐捧着一个异常精美的水晶托盘走了上来。
托盘里没有璀璨的珠宝，没有价值连城的古董，只有一条叠放整齐的……男士平角内裤。
质地看起来是某种昂贵的真丝，深沉的墨蓝色，在射灯下泛着一种奇异的光泽。
拍卖师清了清嗓子，脸上带着一种职业化的、混合了滑稽和庄重的表情：“各位尊贵的来宾，
接下来这件拍品，非常特殊！由匿名爱心人士提供——国际知名青年钢琴家，周叙先生，
亲身穿过的……”台下瞬间一片哗然！死寂被打破，窃窃私语如同潮水般迅速蔓延开来，
无数道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唰”地聚焦在周叙身上，
带着震惊、探究、鄙夷和毫不掩饰的猎奇。周叙那张原本从容俊朗的脸，
在无数目光的聚焦下，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变得惨白如纸。他猛地站起身，
动作太大撞得身后的椅子发出一声刺耳的摩擦声。他嘴唇哆嗦着，似乎想说什么，
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只是死死地盯着台上那条墨蓝色的内裤，
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屈辱和惊恐。他身旁那位珠光宝气的女士，也像被烫到一样，
猛地往旁边挪开了些距离，脸上写满了嫌恶。沈薇更是如遭雷击！她猛地转头看我，
杏眼圆睁，里面全是惊骇和一种被彻底击穿的恐慌。她抓住我胳膊的手用力得指节泛白，
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带着哭腔：“老公！停手！这个…这个不能拍！求你了！
这太…太离谱了！”她语无伦次，整个人都在抖。“离谱？”我看着她煞白的小脸，
心底那片冰封的荒漠裂开一丝缝隙，涌出的却不是暖意，而是更尖锐的冰碴。我唇角勾起，
笑容扩大，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玩味。就在这死寂的、充满窥探欲的注视下，
我慢条斯理地掏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轻点几下，然后当着沈薇的面，将屏幕转向她，
也转向了周围几个正好奇伸长了脖子的人。屏幕上是一个设计花哨的网页，
标题醒目得刺眼：叙叙子的神秘私藏小铺。置顶的商品图，
赫然就是托盘里那条墨蓝色的真丝内裤！
商品描述写得极其煽情露骨：“叙叙子亲肤穿着超过48小时，沾染独一无二的艺术家气息，
限量孤品，附赠亲笔签名祝福卡，为爱发电，感恩支持！”“乖，
”我无视沈薇瞬间失去所有血色的脸，无视她摇摇欲坠的身体，声音不高不低，
却像淬了毒的冰针，清晰地穿透了周围的死寂，“给你偶像冲个销量，不是正合你心意么？
毕竟，你那么‘爱’他。”那个“爱”字，被我咬得又重又慢，带着无尽的嘲讽。
整个宴会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无数道目光在我们三人之间来回扫射，
带着灼人的热度。周叙像一尊被剥光了衣服的石像，僵立在原地，承受着那些目光的凌迟。
沈薇则像被抽掉了全身的骨头，软软地靠在我身上，眼神空洞，
巨大的羞辱和恐惧让她失去了所有反应的能力。我满意地收回手机，
在一片针落可闻的死寂中，气定神闲地举起了手中的竞价牌，声音清晰地响起，
回荡在奢华又荒谬的空间里：“一百万。
”3 书房里的抉择厚重的红木书房门在我们身后关上，隔绝了楼下隐约的喧嚣。
水晶吊灯的光芒冰冷地倾泻下来，在昂贵的胡桃木书桌上投下一片惨白的光晕。
那份我早已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就静静躺在光晕的中心，A4纸的边缘反射着冷硬的光。
沈薇站在我对面，身上那件昂贵的香槟色礼服此刻像一件可笑的囚衣，衬得她脸色惨白如纸。
精心打理的发髻有些散乱，几缕发丝狼狈地贴在汗湿的额角。
她甚至忘了脱下那双折磨了她整晚的高跟鞋，细长的鞋跟在地毯上踩出两个深陷的小坑。
她低着头，肩膀微微耸动，无声的眼泪大颗大颗地砸落在深色的地毯上，
迅速洇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整个书房里只剩下她极力压抑的、破碎的抽泣声，
还有墙上那座古董挂钟秒针走动时发出的、规律到令人窒息的“咔哒”声。
空气凝固得像一块巨大的冰，沉重地压在我们之间。我靠在宽大的椅背里，
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光滑的木质扶手，发出轻微的“笃笃”声，打破了那令人窒息的哭泣。
目光扫过她颤抖的肩膀，落在那份协议书上，语气平静得像在谈论天气：“签了吧，薇薇。
看在我们十年夫妻情分上，你名下那套小公寓留给你，车也归你。其他的……”我顿了顿，
目光掠过这间装满我们十年积累的书房，“归我。签了，今晚的事，到此为止。
” “到此为止”四个字，我说得轻飘飘，却像四块沉重的巨石，砸在她身上。
沈薇猛地抬起头，泪水糊满了整张脸，睫毛膏晕开，在眼周留下狼狈的黑痕。她看着我，
那双曾盛满柔情蜜意的杏眼里，此刻只剩下巨大的痛苦、茫然和一种被彻底碾碎的绝望。
“老…老公，”她声音嘶哑得厉害，带着浓重的哭腔，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硬挤出来的，
“我…我知道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跟周叙…真的没什么…真的！
就是…就是以前…我糊涂了…我鬼迷心窍了…”她语无伦次，试图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你给我一次机会…求求你…别这样…我不能没有这个家…”她往前踉跄了一步，
似乎想靠近我，伸出手，却又在半空中无力地垂下。“没什么？”我嗤笑一声，
打断她苍白无力的辩解。身体微微前倾，双手撑在冰冷的桌面上，目光锐利如刀，
直直刺入她慌乱的眼眸深处，“没什么，你给他当人形ATM机？没什么，
你把他一个四肢健全的大男人当祖宗供着？没什么，你冒着大雨去给他送粥，
而我咳血的时候，你在哪？！”最后一句，我几乎是低吼出来，
压抑了太久的愤怒和委屈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冲垮了伪装的平静。胸腔里一阵翻搅，
喉头又涌上熟悉的腥甜，我强行咽了下去。沈薇被我吼得浑身一颤，脸色更加灰败。
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剩下无声的眼泪流得更凶。
那些被我撕开的、血淋淋的事实，像耳光一样抽在她脸上，让她无从辩驳。
她像被抽空了所有力气，身体晃了晃，几乎要瘫软下去。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
彻底淹没了她。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僵持中，楼下刺耳的门铃声骤然响起！
尖锐、急促、锲而不舍，一声接着一声，像催命的符咒，蛮横地撕破了书房里死寂的空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