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成了死敌的守护天使

1 猝死在地铁上我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死得这么憋屈。那天晚上十点半，

我抱着笔记本电脑，摇摇晃晃地挤进了最后一班地铁。车厢里空荡荡的，

只有几个同样加班的社畜，大家都是一副半死不活的表情。我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后脑勺抵着冰凉的玻璃，眼睛酸得几乎睁不开。连续加班一个月，

我的脑子早就成了一团浆糊。可项目明天就要交提案，我连最后一点细节都没改完。

“再撑一会儿……改完就能睡了……”我拼命掐自己的大腿，试图保持清醒。

可眼皮越来越沉，屏幕上的字也模糊成一片。恍惚间，

我听见“叮”的一声——是李薇发来的微信。晚晚，提案我帮你检查过了，有个小问题，

你再改改？紧接着是一张截图，上面用红圈标出了几个地方。我眯着眼看了半天，

发现她所谓的“问题”，根本就是鸡蛋里挑骨头。可我没力气争辩，只能麻木地回复：好，

我再改改。手指在键盘上机械地敲打着，胸口却越来越闷，像是压了块大石头。

我下意识伸手去摸保温杯，可刚拧开盖子，眼前突然一黑——“砰！”杯子砸在地上，

热水溅了一地。我整个人向前栽去，脸重重磕在了扶手上。“喂！你没事吧？

”旁边有人喊了一声。我想回答，可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耳朵里嗡嗡作响，

像是有人拿着锤子在敲我的头。视线越来越模糊，

最后只剩下一片刺眼的白光……——我死了。* * *再次“醒来”时，

我发现自己飘在半空，脚下是呼啸而过的地铁。车厢里乱成一团，有人在大喊“叫救护车”，

有人掏出手机录像。而我的身体——确切地说，是我的尸体——还保持着摔倒的姿势，

歪歪扭扭地蜷缩在座位上，嘴角还挂着一丝没擦干净的血。“我……死了？

”我低头看着自己半透明的手，脑子一片空白。就在这时，

一道冰冷的声音突然在我耳边响起：检测到宿主死亡，绑定‘善意回报系统’。“啥？！

”我吓了一跳，差点从空中栽下去。系统规则：你的灵魂将依附于城市中的‘友善之墙’，

收集人类留下的善意。每收集一份善意，你就能短暂影响现实，传递帮助。

我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等等，你是说……我没法投胎，还得当个‘鬼义工’？！

”系统没搭理我，直接在我眼前弹出一块半透明的屏幕，

前善意值：0能量储备：0.1%即将耗尽警告：若72小时内未收集到善意，

灵魂将彻底消散！“……”我彻底无语了。活着的时候被公司压榨，死了还得打工？！

还没等我骂出声，屏幕突然切换成实况直播——是我的“好闺蜜”李薇。

她正坐在公司的会议室里，对面是我的上司张涛。“林晚死了？”张涛皱着眉，

语气里却听不出半点惋惜，“提案怎么办？”李薇撩了撩头发，笑得一脸无辜：“别担心，

她的电脑我‘不小心’备份过，方案我都整理好了。”张涛点点头，

突然压低声音：“那笔项目奖金……”“按老规矩，五五分。”李薇眨眨眼，

仿佛在讨论晚饭吃什么，而不是瓜分一个死人的血汗钱。我死死盯着屏幕，

胸口像是被硫酸浇过一样疼。原来……他们早就串通好了。

我的熬夜、我的拼命、我熬到猝死的提案——最后全成了他们升职加薪的垫脚石！

屏幕突然熄灭，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检测到宿主怨念值超标，

激活隐藏任务——‘善意的复仇’。任务说明：利用善意能量，让伤害你的人自食恶果。

我愣了一秒，突然笑了。“好。”我盯着自己快要透明消失的手，一字一顿地说，

“这活儿，我接了。”* * *系统把我传送到了一面墙前。这是一面普通的灰墙，

位于老城区的一条巷子里。墙上钉着几排挂钩，挂着几件旧外套，

墙角还放着几盒没拆封的泡面。旁边用粉笔歪歪扭扭地写着：需要请自取，天冷多保重。

“这就是‘友善之墙’？”我伸手想去摸，却发现自己的手指直接穿了过去。

只有活人留下的善意，才能被你吸收。系统提醒道。就在这时，巷子口传来一阵脚步声。

一个佝偻着背的老奶奶慢吞吞地走过来，怀里抱着个塑料袋。她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注意，

才小心翼翼地从袋子里拿出一件洗得发白的棉袄，挂在了墙上。

“天要降温了……”她低声念叨着，粗糙的手指轻轻抚平衣服上的褶皱，

“希望能帮到哪个可怜人吧。”话音刚落，一道微弱的金光从棉袄上飘起，

径直钻进了我的身体！善意值+1！我浑身一颤，

突然感觉原本快要消散的身体变得凝实了一些。与此同时，

一种奇妙的力量在我掌心聚集——仿佛只要我一个念头，就能让这件棉袄“活”过来，

去寻找真正需要它的人。老奶奶已经走远了。我望着她的背影，鼻子突然有点发酸。

活着的时候，我总觉得这座城市冷冰冰的。

可直到变成鬼才知道——原来角落里藏着这么多暖意。“系统，”我握紧拳头，

声音轻却坚定，“告诉我，怎么才能让张涛和李薇付出代价？”屏幕再次亮起，

这次显示的是一个倒计时：距离公司年度提案会：48小时我笑了。“来得及。

”2 第一份善意的力量天刚蒙蒙亮，我就飘到了公司楼下。玻璃幕墙反射着晨光，

冷冰冰的，和这座城市的清晨一样毫无温度。我抬头望着23楼——那里是创意部的办公区，

过去三年，我几乎把命都耗在了那个地方。现在想想，真是可笑。

门口的保安打着哈欠刷手机，我轻易穿过了旋转门。电梯里，

几个早到的同事正低声议论着我的死讯。"你听说了吗？林晚猝死了……""真的假的？

才26岁啊……""听说是加班太狠，直接倒地铁上了。"我站在他们身后，

死死盯着电梯里倒映的自己——透明的、像团雾一样模糊的影子。没人能看见我，

也没人知道，他们讨论的"死者"正飘在身后，一字不漏地听着。

电梯"叮"的一声停在23楼，门刚开，我就听见了李薇的声音。

"张总监早啊~"她今天穿了件米色西装，头发精心卷过，嘴唇涂得鲜红，

完全不像死了闺蜜的样子。张涛一手端着咖啡，

一手自然地搭在她肩上："提案改得怎么样了？""都搞定了。"李薇笑着从包里掏出U盘，

"多亏了林晚的'遗作'呢。"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勾起嘴角。

我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如果我现在还有实体的话，指甲一定会掐进掌心。

跟着他们走进办公区，我看到自己的工位已经被清理得干干净净。电脑不见了，杯子不见了，

连那张我和李薇的合影也被扔进了垃圾桶。才一天啊。我的存在，就这么轻易地被抹掉了。

"系统，"我咬着牙问，"怎么才能收集更多善意值？

"附近500米内检测到3处友善之墙半透明的导航箭头浮现在眼前。

我最后看了眼正在窃笑的两人，转身飘出了公司。

* * *第一面友善之墙在老居民区的小超市旁边。

墙面上贴着花花绿绿的便利贴：冰箱免费送，

需自提赠送小学生课外书老人免费理发每周二……我伸手去碰那些纸条，

却直接穿了过去。"要怎么收集啊……"我正发愁，

突然听见身后传来"啪嗒啪嗒"的脚步声。一个背着破书包的小女孩站在墙前，

踮起脚尖往挂钩上挂了个塑料袋。里面装着两个还冒着热气的包子。"妈妈说，

要帮助更困难的人……"她小声嘀咕着，还仔细地把塑料袋打了个结，防止汤汁漏出来。

包子散发出的香味让我鼻子一酸——活着的时候，我经常加班到忘记吃饭。

有次胃痛得直冒冷汗，李薇却笑着说："饿一饿能减肥哦。"金光从小女孩身上升起，

分成两股——一股飞向我，另一股缠绕在包子上。善意值+2！系统音刚落，

我就感觉身体变得更加清晰了。同时，

涌入脑海：可传递对象：地铁站流浪老人饥饿状态我试着集中精力想象老人的样子。

奇妙的事情发生了——挂钩上的塑料袋突然动了动，然后"飘"了起来，

慢悠悠地朝地铁站方向飞去！小女孩瞪大眼睛，惊讶地揉了揉眼睛。等她再抬头时，

塑料袋已经消失在了拐角。我赶紧跟上去。塑料袋像被无形的手拎着，穿过人群，

精准地停在一个蜷缩在角落的老爷爷面前，"啪嗒"一声掉在他腿边。老爷爷愣了一下，

颤巍巍地打开袋子。包子的香气让他浑浊的眼睛亮了起来。就在他咬下第一口的瞬间，

异变陡生——老人突然僵住了，瞳孔微微放大。

我看到一段记忆碎片从他头顶浮现：那是我生前的画面——深夜的办公室，

我捂着胃部趴在桌上，李薇却把我最后一块饼干拿走，笑着说："借我吃吃嘛，

反正你要减肥。""这……"老人疑惑地摇摇头，记忆碎片随即消失。

但当他低头再看包子时，眼神变得不一样了。他从兜里摸出皱巴巴的一块钱，

放进墙上的"爱心捐助箱"。善意值+1！我惊呆了。原来善意真的会传染！

* * *中午时分，我飘到了第二面友善之墙前。这面墙在中学旁边，贴满了手绘海报。

有个穿校服的男孩正在往墙上贴什么东西。走近一看，是张演唱会门票。"前排VIP啊，

真舍得。"我嘀咕着，突然注意到他红肿的眼睛。男孩用胶带仔细地把门票贴在墙中央，

轻声道："奶奶走了……说好的演唱会，去不成了。

"他的手指在票面上停留了好几秒才松开。金光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强烈，

几乎照亮了整个墙面。善意值+5！系统提示音都变调了：检测到高纯度善意！

我还没反应过来，票就从墙上"飘"了起来，像只蝴蝶一样飞向街道对面。

那里站着个低头玩手机的黄毛青年——我认出来了，是公司新来的实习生小王，

上周刚被张涛当众骂哭过。门票精准地落在他脚边。小王捡起来一看，

眼睛瞬间亮了："这不是我最想看的演唱会吗？！"当他触碰到门票的刹那，

同样的事情发生了——记忆画面浮现：会议室里，张涛把咖啡泼在我的设计方案上，

李薇在旁边偷笑。小王的表情凝固了。他盯着门票看了很久，突然掏出手机，

在同事群里发了条消息："有人知道林晚姐之前的项目资料在哪吗？我想学习一下。

"我心头一震。这就是善意的力量吗？不仅能帮助人，

还能唤醒人心里的某些东西……* * *黄昏时分，我的善意值已经积累到15点。

身体不再透明，甚至能短暂地触碰到实体了。当我飘回公司时，正好赶上加班高峰。

办公区灯火通明，每个人都像行尸走肉似的盯着屏幕。李薇的工位前堆满了文件，

她正焦头烂额地改着PPT。看来没了我的帮忙，她连基础工作都搞不定。我冷笑一声，

试着集中注意力。"啪！"她桌上的咖啡突然倒了，褐色液体瞬间淹没了键盘。"啊！

我的文件！"李薇尖叫着跳起来，手忙脚乱地抢救U盘。张涛闻声赶来："怎么回事？

明天就要提案了！""不知道啊，咖啡杯自己就倒了……"李薇的声音带着哭腔。

我飘到半空，看着他们慌乱的样子，胸口那股郁结的气终于顺了些。这只是个开始。

系统的声音适时响起：警告：能量消耗过快！

目前善意值仅剩5点我望向窗外渐暗的天色，远处霓虹开始闪烁。明天就是提案会了，

我得抓紧时间。转身飘出公司时，我看见实习生小王偷偷在我的空工位前放了朵白色小花。

善意值+1我愣了一下，突然觉得，或许这座城市，并没有我以为的那么冷。

3 真相大白清晨七点，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城市上空。我站在公司大楼的玻璃幕墙外，

看着里面忙碌的保洁员推着拖把来回走动。今天是提案会的日子，

整栋大楼都比平时热闹几分。我的身体比昨天凝实了许多，

甚至能在玻璃上看到模糊的倒影——一个半透明的女孩身影，扎着生前最习惯的马尾辫。

我试着伸手触碰玻璃，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系统，我现在能维持多久实体状态？

"当前善意值：28点，完全实体化可持续：15分钟十五分钟，足够了。

我深吸一口气，穿过玻璃飘进了公司大楼。电梯里挤满了人，全都穿着正装。

市场部的王主管正对着电梯里的镜子调整领带，嘴里碎碎念着："这次提案必须拿下，

不然年终奖又要泡汤......"我站在他身后，

忽然注意到他脖子上挂着的工牌——今天的评审委员会成员之一！

一个计划立即在我脑海中成形。当电梯停在23楼时，我故意在王主管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

"嘶——怎么突然这么冷？"王主管猛地一哆嗦，领带都歪了。他困惑地环顾四周，

却什么也没发现。我悄悄跟着他走进会议室。这是个能容纳五十人的多功能厅，

正前方挂着巨幅投影幕布。几个工作人员正在调试设备，张涛和李薇站在角落里交头接耳。

"U盘带了吧？"张涛压低声音问道，眼睛不停瞟向门口。李薇拍了拍西装口袋："放心，

我把林晚的方案改了几个地方，就算她亲妈来了也认不出来。"我感觉胸口一阵刺痛，

虽然早已没有心跳，但那种被背叛的痛楚依然清晰。会议室很快坐满了人。

我飘到投影仪旁边，看着张涛志得意满地走上讲台。他今天特意做了发型，皮鞋擦得锃亮，

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各位领导、同事，

很荣幸今天由我为大家展示'星辰'项目的最新方案......"投影仪亮起，

幕布上出现精美的PPT首页。我冷冷一笑，集中精神开始干扰信号。

"这个项目我们经过三个月的精心筹备......咦？"幕布上的画面突然扭曲了一下，

接着完全变了——变成了我和张涛的微信聊天记录！林晚：张总监，

方案已经连续修改七稿了，能不能先......张涛：不想干就滚！

有的是人排队等着进我们公司！会议室里顿时一片哗然。张涛脸色大变，

疯狂按着遥控器："技术故障！马上修复！"我继续发力，

画面又切换到另一个场景——公司监控拍下的画面：深夜的办公室，

李薇偷偷打开我的电脑复制文件。"这是什么情况？！"总经理猛地站起来，"张涛，

这些视频怎么回事？"李薇脸色煞白，冲上讲台想要拔掉数据线。就在这时，

次是张涛和李薇的聊天记录：李薇：林晚那个傻x又加班到凌晨张涛：让她多做几版，

反正最后功劳是我们的我消耗了整整10点善意值，让这些文字变得血红刺眼，

在投影上不断放大、旋转，像一把把利刃插向那两个骗子。会议室炸开了锅。

总经理气得直拍桌子："好啊！原来你们是这样对待员工的！"突然，

一个意想不到的声音响起："我可以证明这些是真的。"所有人都转头看向门口——是老王！

被张涛开除的那个老员工。他身后还站着几个离职的员工和实习生。

"张涛一直剽窃下属创意，"老王举着手机，"我这里有录音证据。"我惊讶地看着这一切，

没想到自己的计划能有这样的连锁反应。更让我震惊的是，

小王那个实习生也站了起来："林晚姐生前说过，她的方案被李薇改过好几次，

就为了不让她拿到奖金......"张涛面如死灰，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李薇突然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是张涛逼我的！都是他的主意！"两人当场撕扯起来，

场面一片混乱。

%获得特殊奖励：电子设备操控能力升级等会议室里的人都被总经理叫去单独谈话后，

我飘到自己的工位前。那朵小白花还静静地躺在那里，旁边不知何时多了几支蜡烛和零食。

"林晚姐......"小王站在工位前喃喃自语，"希望你在那边过得好。"我心头一暖，

忍不住伸手想摸摸他的头，却在即将触碰到时停住了。他还活着，还有大好的未来，

不应该被亡魂纠缠。转身离开时，我看到公告栏上贴出了张涛和李薇停职调查的通知。

走廊里，

可怜了......""以后加班必须按时长补助......"这些话让我既欣慰又心酸。

活着的时候，我就像办公室里的透明人，只有死后才被人记住。飘出公司大楼时，阳光正好。

我决定去看看那些友善之墙，看看那些曾经帮助过我的普通人。

第一个帮助我的老奶奶又在整理衣物，

她今天带来了一条红围巾；送包子的女孩拉着妈妈的手，

正往墙上挂新的食物；那个放弃看演唱会的男孩，

现在每天都来这面墙前驻足......就在这时，

检测到新任务：帮助流浪儿童小九任务奖励：特殊能力解锁我望向系统指引的方向，

一个瘦小的身影正蜷缩在天桥下。新的使命在召唤，而我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4 温暖的羁绊天桥下的积水倒映着灰蒙蒙的天空，我蹲在潮湿的水泥地上，

看着眼前这个蜷缩在纸箱里的孩子。他看上去顶多八九岁，脸上脏得看不清模样，

只有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警惕地打量着四周。"这就是小九？"我在心里问系统。

目标确认：李小九，9岁，流浪147天这个数字让我心头一紧。四个多月前，

这孩子应该还穿着校服，坐在明亮的教室里。现在他却裹着破旧的成人外套，

像只受伤的小兽般缩在纸箱搭成的"家"里。一阵风吹过，小九打了个哆嗦，

把露在外面的脚趾往衣服里缩了缩。我注意到他的运动鞋已经开胶，

脚踝上还有几道结了痂的伤痕。"系统，我能为他做什么？

消耗2点善意值2.寻找庇护所需实体化协助我看了看自己的善意值余额：23点。

足够做很多事，但我必须先取得小九的信任。天色渐暗，附近的快餐店飘来炸鸡的香味。

小九抽了抽鼻子，肚子发出咕噜声。他摸了摸口袋，只掏出几个瓶盖和一根橡皮筋，

失望地叹了口气。我集中精神，消耗1点善意值，让一张十元钞票从快餐店方向随风飘来，

正好落在小九脚边。他眨了眨眼，迟疑地捡起来，对着路灯照了照，又掐了掐自己的脸。

"真的...钱？"声音轻得像怕惊跑什么似的。就在这时，

他的背后突然传来凶狠的犬吠声！一只流浪狗龇着牙冲了过来，

眼看就要扑到小九身上——我顾不得思考，直接消耗5点善意值完全实体化，

一把抱住小九往旁边滚去！"砰！"我的后背重重撞在栏杆上，但怀里的小九安然无恙。

流浪狗冲我们叫了几声，突然停下歪了歪头，然后居然摇着尾巴凑过来闻了闻我的手。

"你..."小九瞪大眼睛看着我，"你是谁？

"我这才注意到自己现在的样子：半透明的身体在夜幕下发着微光，确实不像正常人。

急中生智，我柔声说："我是...路过的大姐姐。"小九盯着我看了几秒，

出乎意料地问："你是鬼吗？"我噎住了。这孩子比想象中敏锐得多。"我见过鬼，

"他自顾自地说，"以前在老家，奶奶去世的时候，我看到她站在门口对我笑。

"小九低下头，"爸爸说我看错了，还打了我一顿..."我的心揪了起来。

消耗2点善意值，我手中出现了一个热气腾腾的汉堡。"饿了吧？先吃东西。

"小九接过汉堡狼吞虎咽起来，油渍沾满了脸颊。我轻轻帮他擦掉，

问道："你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原来小九的父亲酗酒成性，母亲离家出走后，

他经常挨打，最后偷偷爬上了进城的大巴。说到这里，

小九突然警觉地抱紧膝盖："你不是来送我回去的吧？""不会，"我摇头，

"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我牵着他冰冷的小手，来到附近的24小时便利店。

收银台后的小哥正在打瞌睡，我消耗3点善意值干扰了监控，

然后轻声说："去拿你需要的东西，别拿太多。"小九像只灵活的小猫，

快速拿了几包饼干、一瓶牛奶和一条毛巾。临走时，他突然停下，

把一张皱巴巴的十块钱放在了收银台上——正是我刚才"变"给他的那张。

这个举动让我的心软成一团。我带着他回到天桥下，用剩余的善意值变出一床厚实的毯子。

"告诉我，"我一边帮小九掖好毯子一边问，"如果有一个温暖的地方，有热饭和干净衣服，

你愿意去吗？"小九的眼里闪过一丝渴望，

随即又被戒备取代："福利院会把我送回家...""不是福利院。

"我微笑着指向不远处亮着灯的建筑——那是昨晚发烧的老妇人所在的救助站。

"那里有位和蔼的奶奶，她会给你热汤喝。"小九犹豫了很久，最终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