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千金掉马后,全家跪求我回家在我二十岁生日宴上,爸妈当众宣布我不是亲生女儿。
真千金宋千雅含着金汤匙登场,全家围着她嘘寒问暖。我被赶到地下室时,
听见弟弟咒骂:“鸠占鹊巢的垃圾!”可他们不知道,我早就拿到了亲子鉴定书。
知道我包里藏着录音笔——录下了当年妈妈和代|孕中介的交易:“把那女人的孩子换给我!
”---1我站在大厅中央,身上穿着我妈——哦不,现在该叫池太太了——亲自挑的裙子,
挺贵的,料子滑得像水。头顶的水晶灯亮得刺眼,晃得人有点晕。
空气里全是蛋糕甜腻的味儿,还有香水混着酒水的味道,闷得慌。池国伟,
我喊了二十年爸的人,拿着话筒站在前面。他清了清嗓子,声音透过麦克风嗡嗡响,
盖过了背景音乐。大厅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像探照灯,唰地一下全打在我身上。
那些眼神,好奇的、看热闹的、等着好戏开场的,扎得我皮肤有点疼。“各位亲朋,
”池国伟的声音沉沉的,带着一种我从来没听过的严肃,
“感谢大家今天来参加乔乔的生日宴。”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我,那里面没什么温度,
像看一个陌生人。我的心猛地往下沉,一股凉气顺着脊椎爬上来。“但今天,
在这个重要的日子,我们池家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宣布。”他停住了,
故意制造那种让人喘不过气的停顿。我妈,林曼,就站在他旁边,眼睛红红的,
手里紧紧攥着一块手帕,用力得指节都发白了。她没看我。一眼都没看。
我弟池锐站在稍后一点的地方,双手插在裤兜里,歪着头看我,嘴角挂着点看好戏的冷笑。
池国伟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我们很遗憾地告诉大家,池乔,”他用手指了指我,
“她并非我们池家的亲生女儿。”嗡的一声。不是在我脑子里响的,是整个大厅炸开了锅。
窃窃私语瞬间变成了嗡嗡的议论,声音越来越大,无数道目光瞬间变得滚烫、锐利,
带着赤|裸|裸的审视和探究,像无数根针,密密麻麻扎在我身上。
我站在那束最亮的光圈里,感觉自己像个被扒光了示众的小丑。“什么?
”旁边有个阿姨失声叫出来,眼睛瞪得溜圆。“天哪!真的假的?养了二十年?
”“我就说嘛,怎么看都不像池家的人……”那些议论声钻进耳朵,又冷又硬。
池国伟没理会下面的骚动,他朝旁边招了招手。
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从人群后面慢慢走了出来。她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大,
二十出头的样子,长得很清秀,皮肤很白,眉眼间确实能找到几分林曼年轻时的影子。
她微微低着头,带着点怯生生的羞涩,手指不安地绞着裙摆。“这位,
才是我们池家真正的女儿。”池国伟的声音带着一种找回珍宝的激动,他甚至上前一步,
轻轻揽住了那个女孩的肩膀,把她往灯光中心推了推。“她叫宋千雅。这些年,
她在外头……受了不少苦。”林曼立刻扑了上去,一把抱住宋千雅,眼泪“唰”地就下来了。
“我的孩子!我的千雅!
妈妈对不起你……让你在外面受了那么多委屈……”她哭得声嘶力竭,肩膀一耸一耸的。
池锐也走了过去,拍了拍宋千雅的后背,脸上挤出一点笑容,
努力扮演一个失而复得的好哥哥角色。一家三口,紧紧围着那个突然出现的宋千雅。
灯光追随着他们,仿佛他们才是今天唯一的主角。我被彻底晾在了一边,
孤零零地站在光圈之外,像个被世界遗忘的垃圾。刚才还围着我祝我生日快乐的那些人,
此刻眼神全变了。同情?或许有,但更多的是毫不掩饰的疏离和重新划清界限的冷漠。
他们的目光掠过我的时候,就像在看一件不再值钱的摆设。池家的管家,王伯,
那个一向对我和颜悦色的老人,此刻面无表情地走到我面前。他微微弓着腰,声音压得很低,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乔小姐,”他甚至省掉了那个亲昵的“小”字。“太太吩咐,
请您暂时到地下室休息室待着,宴会结束前,不要出来。”他的眼神甚至没有一丝波澜。
我看着他,又看看那边抱作一团、哭哭啼啼的“真正的一家人”,心脏那块地方,
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然后猛地撕开。尖锐的疼,瞬间蔓延到四肢百骸。我没说话,
也没哭。只是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我转过身,没再看那边一眼,跟着王伯,
在那些混杂着同情、鄙夷、探究的视线交织成的网里,一步一步走向通往地下室的楼梯。
身后,林曼压抑的哭声和池国伟安抚宋千雅的温和话语,像针一样追着我。
楼梯间的光线很暗,只有几盏昏黄的壁灯。空气里有股灰尘和潮湿混合的味道。
刚走下几级台阶,上面大厅里的喧闹声被厚重的门隔开了一些,变得模糊不清。就在这时,
池锐那带着明显恶意和少年人特有的刻薄声音,清晰地穿透门缝,砸了下来。“哼,
鸠占鹊巢的垃圾!总算滚了!”那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楼梯间里,精准地捅进我的耳朵里。
我脚步顿了一下,手指下意识地蜷缩起来,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留下几个弯月形的印痕。
王伯似乎也听到了,他的背影僵了僵,但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只是加快了脚步。
地下室的休息室不大,布置得很简单,一张旧沙发,一张桌子,一盏白炽灯悬在头顶,
发出嗡嗡的电流声。王伯把我带到这里,只说了一句“乔小姐请在这里休息”,
就关上门离开了。门锁落下,发出轻微的“咔哒”声。世界彻底安静下来,
只剩下头顶那盏灯单调的嗡鸣。我站在原地,没动。
脸上那种被所有人目光灼烧的火|辣感慢慢褪去,只剩下一种浸入骨髓的冰冷。
池锐那句“鸠占鹊巢的垃|圾”还在耳边回响,一遍又一遍。我慢慢走到那张旧沙发前坐下。
沙发很硬,弹簧有点硌人。我伸手,从那个被随手丢在角落、毫不起眼的旧帆布包里,
摸索着。包是我自己买的,几十块钱,跟今天这身昂贵的裙子格格不入。
手指触到一个硬硬的纸角。2我把它抽了出来。是一份文件。白色的封皮,
印着某个权威鉴定中心的标志。我翻开,直接看向最后几行结论性的文字。
……根据DNA遗传标记分型结果分析,被检人池国伟、林曼与被检人池乔之间,
不符合亲生血缘关系遗传规律。确认无血缘关系。结论写得冰冷、客观、不容置疑。
白纸黑字,清清楚楚。我看着那几行字,看了很久。然后,
我慢慢地把这份亲子鉴定报告折好,小心地放回帆布包最里层的一个夹袋里。
指尖又碰到了另一个坚硬冰凉的小东西。我把它也拿了出来。一支小小的、黑色的录音笔。
金属外壳,很轻,但握在手里很有分量。我按下了播放键。一阵沙沙的电流噪音之后,
两个女人的声音清晰地传了出来。一个是林曼的声音,即使隔着二十年的时光,
那种刻意压低却依旧带着点尖利的腔调,我绝不会认错。另一个声音比较陌生,
听起来年纪大些,有点沙哑,带着一种市侩的精明。陌生女人:“池太太,您放心,
乡下地方,没人认识您。那女人家里穷得叮当响,就指着这笔钱救命呢。孩子生下来,
她看都不会多看一眼,拿了钱就走人。”林曼的声音急促而紧张:“你确定?
手脚一定要干净!绝对不能让人知道这孩子不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
我……我实在受不了那些闲言碎语了!别人都有孩子,就我没有……”陌生女人:“哎呀,
您放一百二十个心!我们做这行多少年了?稳得很!您就安心在医院躺着‘保胎’,
等那边一生,我们的人立刻把健康的婴儿换给您抱回去。神不知鬼不觉!
您池家少奶奶的位置,稳如泰山!至于那个乡下女人生的丫头……”录音里,
林曼的声音猛地拔高了一点,带着一种急于撇清的狠绝和厌恶。“那个野种?抱回来?
你想什么呢!我池家是什么门第?怎么能让那种低|贱|的血脉混进来?看着就恶|心!
你直接处理掉!找个远点的孤儿院扔了,或者……总之,让她永远消失,
再也别出现在我面前!我只要我自己的孩子!”陌生女人似乎有点犹豫。“这……池太太,
那毕竟也是条命……”林曼的声音陡然变得尖利刻薄。“命?她也配?我付钱是让你办事的,
不是让你来教我慈悲的!按我说的做!把那女人的孩子换给我,把那个野种处理掉!
钱少不了你的!要是走漏半点风声……”她声音阴冷下去,充满了威胁。录音到这里,
只剩下沙沙的电流声,然后戛然而止。狭小的地下室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录音笔停止后,
那残留的、令人心悸的空白嗡嗡作响。我坐在旧沙发上,手里捏着那支冰冷的录音笔。
林曼那充满恶毒和鄙夷的话语,每一个字都狠狠扎进我的耳膜,穿透心脏。
“野|种”、“低|贱”、“看着就恶|心”、“让她永远消失”……原来如此。
真相远比被抱错更残忍百倍。不是阴差阳错,不是命运弄人。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偷|窃,
一场用金钱和权势掩盖的谋|杀。他们偷走了本该属于另一个女人的孩子,
而我这个“多余”的,在他们口中“恶心”的野种,本该被“处理掉”,像垃圾一样被丢弃。
一股冰冷的怒火,混杂着极致的荒谬感,从脚底直冲头顶。血液似乎都涌到了脸上,
又瞬间褪去,只剩下刺骨的寒。我扯了扯嘴角,想笑,却发现脸上的肌肉僵硬得像石头。
地下室的冰冷空气裹着我,头顶那盏白炽灯的光惨白惨白的,照得四周墙壁一片死灰。
时间一点点爬过去。外面的宴会还在继续,隐约能听到楼上传来模糊的音乐和笑声,
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棉花。那些声音越是热闹,衬得这地下室越是死寂。不知道过了多久,
也许一个小时,也许更久。门锁传来轻微的转动声。门被推开了一条缝。
池锐那张带着明显不耐烦的脸探了进来。他扫了一眼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我,
眉头皱得更紧,语气冲得很。“喂!池乔!还赖在这儿干嘛?上面都快散了!赶紧的,
把你的破烂都收拾干净,滚蛋!看见你就烦!”他像驱赶一只苍蝇,说完就要把门重新甩上。
“等等。”我的声音响起来,很平静,平静得连我自己都觉得有点陌生。池锐的动作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