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在了1988年的大雪中,血流尽了,身体凉透了。可再睁眼,
我竟然回到了1976年,那个决定我一生命运的岔路口。这一次,
我看着眼前三个“根正苗红”的未来丈夫候选人,他们一个未来会家暴,一个未来是赌棍,
还有一个是PUA我的“老好人”。我笑了,当着全村人的面,指向了那个刚从战场上下来,
浑身煞气,能让小儿止啼的“活阎王”——陆深。“我,林晚,非他不嫁!”全场死寂。
而那个男人,只是眉梢微挑,眼神如刀,落在我身上,带着一丝玩味。01“晚晚,
你到底选哪个?是选那在公社当干事的建国,还是选你李叔家那个高中毕业的卫东,
要不向阳也行,多老实的孩子啊!”我娘王秀兰同志,正用她那标志性的大嗓门,
和“我都是为你好”的慈母表情,企图决定我的人生。我刚重生回来,
还没从冻死的彻骨寒意中缓过神,就被眼前的“三堂会审”给气笑了。
前三世我分别选了他们三人,可等待我的却是……王建国,公社干事的儿子,
人前人后两张脸,婚后不到一年,就因为我没生出儿子,对我拳打脚踢。李卫东,
读过高中的“文化人”,油嘴滑舌,后来染上堵伯,败光了家产,还想卖了我。张向阳,
看着最老实,一口一个“晚晚妹妹”,却是个精神控制的高手,
上辈子我就是被他那些“为我好”的言论,一步步推进深渊,最后被他和他的情妇活活气死。
就是这三个“良配”,让我前三世生不如死。这一世,我看着他们三个,
以及他们背后那三个满脸算计的妈,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妈,”我深吸一口气,
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院子,“他们三个,我一个都不要。”院子里瞬间安静了。
王建国他妈那张胖脸上的笑僵住了:“晚晚,你这孩子说啥胡话呢?
”李卫东他妈也跟着帮腔:“就是啊,卫东为了你,可都拒绝了镇长的千金呢!
”我心里冷笑,拒绝镇长千金?怕不是人家根本看不上他吧。我懒得跟她们掰扯,
目光越过人群,落在了院子角落,那个独自倚着墙,抽着烟的男人身上。
男人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军装,身姿挺拔如松,半张脸隐在阴影里,
只露出一个坚毅的下巴,和他那双即使在白天也显得过分锐利的眼睛。他就是陆深。
我们大院里最特殊的存在。十五岁参军,二十岁就因为战功赫赫当上了连长。
可也因为在战场上杀伐果断,手段狠厉,得了个“活阎王”的称号。大院里的婶子们,
一边羡慕他年纪轻轻就前途无量,一边又害怕他那身怎么也洗不掉的煞气,
没一家敢把女儿嫁给他。上辈子的我,也和所有人一样,怕他,躲着他。
可在我被王建国打得半死,娘家不肯收留,无处可去的时候,是这个男人,脱下他的军大衣,
盖在我身上,给了我最后的体面。也是他,在我死后,亲手把王建国送进了监狱。这个男人,
外冷内热,才是真正值得托付一生的人。我的心跳得飞快,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我抬起手,用尽全身力气,指向那个方向。“我,林晚,要嫁就嫁给他!”一瞬间,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所有人的目光,都像探照灯一样,在我跟陆深之间来回扫射。
那三个“候选人”的脸,青一阵,白一阵,比调色盘还精彩。王建国第一个跳出来,指着我,
气急败坏地说:“林晚,你疯了?他就是个煞星,会克死你的!”“就是,
”李卫东推了推他的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里闪着嫉妒的光,“你别是读书读傻了吧?跟着他,
有你好日子过?”张向阳还是那副老好人的样子,痛心疾首地看着我:“晚晚妹妹,
你别任性,我知道你不想我们为难,但也不能拿自己的幸福开玩笑啊。”听听,多会说话。
三言两语,就把我的选择,定性成了“不懂事的任性”。我懒得理他们,一双眼睛,
只看着陆深。在所有人的注视下,那个男人,终于掐灭了手里的烟,缓缓地站直了身体。
他一步一步地朝我走来,军靴踩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每一下,都像是踩在我的心上。
他走到我面前,高大的身影将我完全笼罩。一股淡淡的烟草味,
夹杂着男人身上特有的阳刚气息,钻进我的鼻腔。我紧张得手心冒汗,却还是倔强地仰着头,
与他对视。他的眼睛很深,像藏着星辰大海,我看不懂里面的情绪。良久,他低沉的嗓音,
才在我头顶响起,带着沙哑。“你,确定?”02“我确定。”我迎着他的目光,一字一句,
清晰无比。上辈子吃了那么多苦,这辈子,我只想为自己活一次。陆深没再说话,
只是那双深邃的眼眸,在我脸上停留了足足有十几秒。那眼神太有穿透力,
仿佛能看穿我的灵魂。我强忍着心头的悸动,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真诚,更坚定。“好。
”他只说了一个字,然后转身,对上我那已经惊呆了的父母。“叔,婶,
彩礼我会尽快准备好,明天,我请媒人上门提亲。”他的声音不高,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我爸妈张着嘴,半天没说出话来。而那三家人的脸色,
已经难看到了极点。王建国他妈更是“哎哟”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
开始拍着大腿哭嚎:“没天理了啊!我们建国哪里不好了?
晚晚这丫头是被狐狸精迷了心窍了啊!”陆深连个眼神都懒得给她,只是对我说:“先进屋,
外面冷。”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留下一个挺拔的背影,和一院子鸡飞狗跳。
我妈终于反应过来,一把拉住我,压低了声音吼道:“林晚,你是不是疯了!你嫁给谁不好,
非要嫁给那个活阎王!你是想让我跟你爸被人戳一辈子脊梁骨吗?”“妈,”我看着她,
眼神平静,“他不是活阎王,他是战斗英雄。而且,我的婚事,我自己做主。”说完,
我不再理会她的咆哮,转身回了自己那间不到十平米的小屋。关上门,
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声音,我才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样,靠在门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只有我自己知道,刚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出那番话,需要多大的勇气。但我一点也不后悔。
第二天一早,媒人果然上门了。而且还是我们这片最有名的王婆。王婆一进门,
那张嘴就跟抹了蜜似的,把我爸妈哄得一愣一愣的。更让他们没想到的,是陆深拿出的彩礼。
“四大件”里最时髦的“三转一响”——手表、自行车、缝纫机,还有一台收音机,
他竟然一次性全备齐了!要知道,在这个年代,谁家要是能有其中一样,
那都是了不得的门面。更别提,他还拿出了足足三百块的现金。
我爸看着桌上那堆得跟小山似的聘礼,眼睛都直了。我妈也不再提什么“活阎王”了,
脸上的褶子都笑成了一朵花。“亲家母,你看这事……”王婆笑呵呵地看向我妈。“成!
就这么定了!”我妈一拍大腿,生怕陆深反悔似的。婚事,就这么戏剧性地定了下来。
那三天,王建国、李卫东、张向阳轮番上阵,试图“拯救”我这个失足少女。
王建国堵在我家门口,信誓旦旦地说:“晚晚,我知道你是为了气我,才选了陆深。你放心,
只要你回头,我保证,以后什么都听你的!”我看着他那张虚伪的脸,只觉得恶心。
“王建国同志,”我学着他平时说话的腔调,“请你搞清楚,我们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
还有,别叫我晚晚,我嫌脏。”他被我怼得哑口无言,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
李卫东则试图用他的“文化”来打动我。他不知道从哪抄了几首酸诗,
在我面前念得摇头晃脑。“晚晚,你就像那天上的月亮,皎洁无瑕。而我,
愿做那追逐你的星星……”我实在听不下去,直接打断他:“李卫东,麻烦你正常点,OK?
你再念下去,我晚饭都要吐出来了。”“OK?”李卫东一脸懵逼,显然没听懂我的意思。
我懒得解释,直接关上了大门。最难缠的,还是张向阳。他不吵不闹,
只是每天默默地出现在我家附近,用一种受伤小狗般的眼神看着我。他还发动我妈来当说客。
“晚晚啊,向阳这孩子多好啊,知根知底的。你看看他,
为了你都瘦了……”我看着张向阳那张故作憔悴的脸,心里一阵冷笑。上辈子,
就是他这副样子,骗取了我所有的信任。“妈,您要是再提他,那我就跟陆深去部队,
以后再也不回来了。”我直接放出大招。我妈一听,立马就怂了。终于,
到了我跟陆深结婚的日子。婚礼办得很简单,就在大院的食堂里摆了几桌。
陆深的战友来了不少,一个个都跟陆深一样,不苟言笑,浑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我穿着一身红色的确良新衣,坐在陆深的身边,接受着众人或好奇,或探究,或同情的目光。
敬酒的时候,王建国喝多了,端着酒杯,摇摇晃晃地走到我们面前。“陆……陆连长,
”他打着酒嗝,“我……我敬你一杯。你可得……得对我们晚晚好点。
不然……不然我第一个不放过你!”陆深还没说话,他身边一个浓眉大眼的战友就站了起来,
一把按住王建国。“我说你小子谁啊?在我们连长面前耍酒疯?活腻歪了是吧!
”那战友叫赵铁柱,是陆深的警卫员,人如其名,壮得跟头牛似的。王建国被他那气势一吓,
酒立马醒了一半。陆深抬了抬手,示意赵铁柱坐下。他端起酒杯,站起身,看着王建国,
眼神平静无波。“我的女人,我自然会疼。就不劳你费心了。”说完,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那声音,那气场,瞬间秒杀了在场的所有雄性生物。我的心,也跟着漏跳了一拍。我的男人,
就是这么霸气。婚宴结束后,我跟着陆深回了我们“家”。那是在大院最角落的一间小屋,
跟我的闺房差不多大。屋里陈设很简单,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还有一个大木箱子。
虽然简陋,但被收拾得一尘不染。我有些局促地站在屋子中央,不知道该做什么。
陆深脱下外套,露出里面结实的胸膛。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紧张,倒了杯水递给我。
“先喝口水,今天累坏了吧。”他的声音,比平时柔和了不少。我接过水杯,
指尖不小心碰到了他的,像触电一样,迅速缩了回来。他的手指很烫,带着灼人的温度。
屋子里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暧昧。我低着头,不敢看他。他却突然伸手,捏住了我的下巴,
强迫我抬起头。“林晚,”他直视着我的眼睛,目光灼灼,“告诉我,为什么选我?
”这个问题,他终究还是问出了口。03他的指腹带着粗粝的薄茧,摩挲着我的下巴,
带来一阵战栗。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和他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
心脏不争气地狂跳起来。我能告诉他,我是从十年后重生回来的吗?我能告诉他,
前三世我都所嫁非人,而他是唯一给过我温暖的人吗?不能。这些话说出来,
只会被当成疯子。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一些。
“因为……因为你是战斗英雄,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嫁给你,我骄傲。
”这话说得我自己都有些脸红。但在这个时代,这是最政治正确,也最能让人信服的理由。
陆深听完,眼里的探究更深了。他那只捏着我下巴的手,微微用了些力。“就这些?
”“当……当然不止!”我急中生智,大脑飞速运转,“还因为……因为你长得好看!
”说完,我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这都说的什么虎狼之词!林晚啊林晚,
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出乎我意料的是,陆深在听到这句话后,竟然愣住了。
他捏着我下巴的手,也松开了。我看到他的耳根,在昏暗的灯光下,似乎……有些泛红?
是我眼花了吗?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活阎王”,竟然会害羞?这个发现,
让我瞬间没那么紧张了。我甚至有胆子,悄悄地打量起他来。不得不说,我刚才那句话,
也不全是瞎话。陆深的长相,确实是顶尖的。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嘴唇削薄,
是那种极具攻击性的英俊。尤其是那双眼睛,不笑的时候,像寒潭,笑起来的时候,
肯定能要人命。只可惜,我从没见过他笑。“咳。”他似乎察觉到我放肆的目光,
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转过身去。“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他从木箱子里抱出一床被子,扔在地上。“我睡地上就行。”我愣住了:“那怎么行?
你是病人。”他的后背明显一僵。我这才想起,他这次回来,是因为在任务中受了伤,
回来养伤的。虽然他从没提过,但我知道,他的伤,在后腰上。上辈子,就是因为这伤,
他留下了病根,一到阴雨天就疼得厉害。“你睡床。”我走过去,想把地上的被子抱起来。
他却一把按住了我的手。“不用,我是男人。”他的手掌宽大,温热,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
我们俩就这么僵持着。“要不……我们一起睡床?”我鼓起勇气,小声提议道。
反正我们是合法夫妻,睡一张床,天经地义。他的身体,肉眼可见地僵硬了。过了好几秒,
他才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好。”那个晚上,我们俩和衣而眠,
中间隔着一条“楚河汉汉界”。我能清晰地听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和那压抑着的,
略显粗重的呼吸。而我,也是一夜无眠。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我想给他做顿早饭,
可进了厨房才发现,米缸是空的,面缸里也只有一层底。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过日子的?
我叹了口气,拿出我妈偷偷塞给我的钱和票,去了趟供销社。等我拎着大包小包回来的时候,
陆深已经起来了,正在院子里打拳。他赤裸着上身,露出精壮结实的肌肉,
汗水顺着他流畅的线条滑下,在晨光中闪着光。充满了力量感和男性荷尔蒙。
我看得有些呆了。“醒了?”他停下动作,拿起挂在旁边的毛巾,擦了擦汗,朝我走来。
“嗯……我买了点米和面,还有些菜。”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扬了扬手里的东西。他看了一眼,
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你哪来的钱和票?”“我妈给的嫁妆。”我小声说。
他没再说话,只是从我手里接过东西,拎进了厨房。我跟着进去,想帮忙,却被他赶了出来。
“厨房油烟大,你出去等着。”我只好乖乖地坐在院子里的小马扎上,
闻着从厨房里飘出的饭菜香,心里甜滋滋的。没过多久,
陆深就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面条出来了。白色的面条,卧着一个金黄的荷包蛋,
还撒了些翠绿的葱花。我尝了一口,眼睛瞬间就亮了。“好吃!”没想到,他一个大男人,
手艺竟然这么好。他看着我狼吞虎咽的样子,嘴角似乎……向上弯了一下?虽然弧度很小,
但确实是笑了。天啊,他笑起来,也太好看了吧!我正看得发呆,院子门口,
却传来一个不和谐的声音。“陆连长,在家吗?”是张向阳。他手里拎着一个网兜,
里面装着几个苹果,脸上挂着那副招牌式的“老好人”笑容。“我来看看晚晚妹妹。
”陆深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他站起身,挡在我面前,像一堵墙。
“她不是你妹妹。”04张向阳脸上的笑容一僵,但很快又恢复了自然。“陆连长,
你别误会。我和晚晚从小一起长大,跟亲兄妹一样。现在她嫁给你了,我这个当哥哥的,
来看看她,也是应该的。”他说得滴水不漏,好像真的只是单纯的兄妹情。可我却知道,
他这副皮囊下,藏着怎样一颗肮脏的心。我从陆深身后探出头,冷冷地看着他。“张向阳,
我已经结婚了,以后请你注意分寸,别再叫我‘妹妹’,我担待不起。”我的话,
像一记耳光,狠狠地扇在张向阳的脸上。他的脸色,终于有些挂不住了。“晚晚,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还有,”我直接打断他,“你的东西,我们不需要,
请你拿回去。”陆深看了我一眼,眼神里闪过赞许。他没有说话,但那强大的气场,
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张向阳拎着苹果,站在那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尴尬到了极点。
就在这时,隔壁的王大妈端着一盆衣服出来,看到了这一幕。“哟,这不是向阳吗?
来看晚晚啊?”王大妈是个热心肠,也是个大嘴巴。张向阳像是看到了救星,
连忙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是啊,王大妈。我来看看晚晚,怕她嫁过来不习惯。
”“哎,你这孩子就是心善。”王大妈叹了口气,意有所指地看了我一眼,“不像有些人,
嫁了人,就忘了旧情分了。”我听着这话,心里一阵冷笑。这王大妈,是王建国的姑妈,
自然是向着她侄子的。“王大妈,”我站起身,笑眯眯地看着她,“您这话就不对了。
什么叫旧情分?我跟张向阳同志,清清白白,可没什么‘旧情’。您可别乱说,
坏了我的名声事小,要是影响了陆深的前途,您担待得起吗?
”我故意把“陆深的前途”几个字咬得很重。这个年代,军人的名誉,比天还大。
要是传出什么不好的流言蜚语,对他的影响是致命的。王大妈的脸色一变,
她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你……你这丫头,我不过是随口一说,你至于这么上纲上线吗?
”“我这人就爱较真。”我耸了耸肩,“毕竟,人言可畏嘛。”王大妈被我噎得说不出话,
只好悻悻地端着盆子走了。张向阳见势不妙,也灰溜溜地溜了。院子里,终于又恢复了安静。
我看着陆深,有些忐忑。“我是不是……太凶了?”“不凶。”他看着我,
眼神里带着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对付这种人,就该这样。”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
“以后,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地撞了一下。暖暖的,
涨涨的。接下来的几天,日子过得异常平静。陆深每天除了在院子里打拳,就是在屋里看书。
他看的都是些军事理论方面的书,很多我都看不懂。而我,则开始琢磨着,
怎么才能改善我们现在的生活。我们俩现在,一个伤员,一个无业游民,坐吃山空可不行。
我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终于在床底下,找到了一个旧木箱。打开一看,
里面竟然是一套完整的木工工具。我这才想起,陆深的父亲,当年是十里八乡有名的木匠。
陆深从小耳濡目染,也学了一手好木工活。一个念头,在我脑海中闪过。“陆深,
你会做家具吗?”我抱着箱子,跑到他面前。他从书中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
“太好了!”我兴奋地一拍手,“我们……我们可以做家具卖啊!”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
一套像样的家具,可是稀罕物。要是手艺好,绝对不愁销路。陆深看着我兴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