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杀手初现飞天公司是一家拥有数亿资产的跨国公司,这天,
一位蓬头垢面、衣着不整的中年男子在公司门口稍稍犹豫后,迈开大步跨进了公司大门,
他走进了一间办公室,对一位女士说:"我要见你们公司总经理。
”女士打量了他一番:“对不起,总经理不在家。
”“我要给他说一件非常重大的事!”女士又一次打量了那男子一眼,
“重大?不用‘重要'用‘重大',‘重大'到什么程度?”来者的口气毫不示弱:“对他,
还有他的公司都会地动天惊!”女士不敢怠慢了,起身离去,没多久疾步走来,
对这位不速之客说:“有请!”总经理叫张虎,是该县知名的企业家。一会儿,
不速之客走进了总经理办公室,张虎看了来者一眼,不认识,再观其衣着神态,
估计谈不出什么重大内容,这个念头一起,他便漫不经心地拿出一包极品“雪茄”香烟,
给自己点燃一支,随手把烟甩在桌上。来者毫不客气,与张虎对面而坐,拿起桌上的烟,
给自己点了一支, 吸了一口,说:“你要有一个好的心态,尽管你是跨国公司的总经理,
见多识广,但这件事对你的打击将实在太大!”张虎朝上空轻轻吐出几个烟圈,
那神态分明是对男子所谓的“重大”不屑一顾。“你应该记得十年前的九月八日的下午九时。
”张虎当然记得,
的那年、那月、那日的那个时候!来人继续说道:“在县妇幼保健医院有两位产妇同时待产,
两位虽都是女性,可她们却有着不同的命运,一个是有钱人家的贵妇,
一个是穷人家的贫妇,可上帝不偏袒有钱人,她们产后的结果是,贫妇生下的是儿子,
贵妇生下的是女儿!”张虎停止了吐烟圈,眉头略微一皱,
他爸爸的是儿子而不是女儿!来人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还有 一件事我必须给你说清楚,
那天你不在医院,你去了英国,是你的岳父欧阳峰在医院陪护着你妻子,
而我——贫妇的丈夫正在医院里。你岳父把我拉到一边,对我说,
他愿出十万元拿你的女儿换我的儿子。”来者说到这里停了停,
他已感觉到自己的话引起了张虎的重视,于是自信了许多,语气便不由自主地增加了力度,
“我是一个穷人,穷得连生孩子的费用也交不起,特别是十年前的十万元,
这对一个穷人来说,该是一股什么样的诱惑力啊!尽管我不情愿,但还是同意了。
你岳父是个商人,他怕我日后反悔,用商人的办法写了一个协议,要我在协议上签字。
”说罢,他掏出了一张纸条递给。张虎接过一看,是复印件,但确实是岳父欧阳峰的亲笔。
欧阳峰是外籍华裔,那种外籍华裔写的歪七竖八的汉字, 一般人想学也学不像。
来人进一步作了补充:“这件事,你妻子知道,如果她不承认,现在医学很发达,
你可以去作一次血检。我知道我和我老婆的血型,由此推断,
你儿子应该是○型血!”儿子的确是O 型血,
张虎的脑袋像重重地挨了一棒!“你岳父在世时也和你一样,都是以慈善家自居,
我就想不明白,拿金钱去换人家的儿子,这是不是一个善人该做的善事?”那男子停了停,
又说,“这姑且罢了,我对一个善人该做些什么不感兴趣,问题是十年后的今天,我女儿,
当然也是你的女儿,她突然得了一种怪病……”来人把嗓门拉得高了许多,“就一个晚上,
她身上突然长出了许多猴毛癣!这种癣摸上去柔软丝滑,闻起来还有一股狐臭的味道,
和真正的狐臭几乎没有两样。我问过医生,医生说,这种病例极为少见,属母性遗传引起,
也就是说你妻子身上也有这种猴毛癣,你敢说她没有吗 ? ”张虎顿时感到呼吸急促起来,
是啊,他妻子身上确确实实也长满了这样的猴毛藓!“我为什么要和你说这些呢?我是想说,
当初你岳父和我交换儿女并不单纯是重男轻女,
而是想把这种怪病转嫁到别的家庭!这是什么?这是嫁祸于人!光凭这一点,
我就可以在报上向广大群众讨个说法,也可去检察院指控你们的行为!”张虎沉默了好久,
终于发话了:“谈谈你的要求吧。”“万事和为贵,你是社会名流,加上你也没参与此事,
我不想往你身上泼脏水,至于我的要求很简单,我有一件急事要办,需要钱,”说着,
他掏出一张纸,是那张协议的原始件,“五万元,我把它退还给你。
”张虎摇了摇头:“你把它收回去,三天后听我的答复,但我可以给你吃一颗定心丸,
你开价不是很高,我能满足你的要求。”来人站起了身,刚走到门口,
张虎叫住了他:“三天后的晚上八点,在迎宾饭店宾馆门外见面。”2、 突入险境三天后,
约定的时间到了,中年男子按时到了迎宾饭店宾馆门外,还没停下脚步,
一辆宝马牌高级小轿车停在了他跟前,车窗除除打开,张虎在车内向他招手。他上了车,
屁股还没坐稳,小轿车“呼”地启动,风驰电掣,发疯般向前疾驶,超过了路上所有的车。
车要开到哪儿去?像是没有目的,几乎围着这座城市的边沿转了一个圈,过了很长一段时间,
车子终于在飞天公司门口停了下来。两人进了电梯房,张虎按了一下启动按钮,电梯不是升,
而是降,降到了地下室。穿过一条长廊,走到了尽头,张虎触摸了一下墙壁,墙壁处处启动,
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很大的厅,里面透现出刺眼的光。又走了一会儿,来到了一间办公室,
室内中央的墙壁上挂着一张遗像,中年男子认识死者,就是十年前和他做交易的欧阳峰。
两人又是对面而坐,距离同样拉得很近。张虎的脸上没露出任何表情,
他递给中年男子一支烟,随即拿出一个金属打火机,站起身来,亲自给男子点烟,然而,
打火机刚接触到烟头,张虎猛地将打火机缩了回来,像拍惊堂木,
捏着打火机用力向桌上一击,“叭”地一声响,夜晚在地下室发出这样的声音,
不亚于一颗炸弹在头顶上爆炸, 加上这一举动又来得太突然,中年男 子始料不及,
连人带椅滚在了地上。“范进!”张虎一声喝叫,中年男子刚刚立起身,正惊魂未定,
这时听到这一声断喝,顿时又像当头挨了一棒——他是叫范进!“你姓范名进,今年41岁,
妻子亡故,家住离本县三十里的桃园镇。半年前,你因抢劫杀人被抓进了监狱。十天前,
你从监狱逃了出来,就溜进了我的办公室,狗胆不小,
居然玩到了我的头上!你知道我过去是干什么的吗?”张虎一边说一边脱光了上身,
范进抬眼望去,
只见张虎的身上足有十多处被刀砍过后留下的伤疤!张虎冷冷地笑着:“实话告诉你,
我也是提着脑袋玩命的人,所不同的是,我是越玩越好,玩成了大款,而你呢,越玩越孬,
玩成了阶下囚!” 说到这里,张虎又像舞台上的演员一样突然换了一副表情,
若无其事地拿出一支烟递给王范,接着又取出打火机给范进点火,范进吓得瑟瑟发抖,
准备“迎接”张虎的第二次击打桌子,可张虎这次没有,当打火机放在烟头前的那一刻,
张虎的大拇指向下一按,刹那间,打火机变形了,
变成了一支亮晃晃的微型手枪!“这可是真家伙!”张虎的眼内露出了一道凶光,
他冷笑着说,“要不要我试试?”话未说完,他扬手就是一枪,
“砰——”子弹从范进耳边呼啸而过,对面墙上顿时被击出一个窟窿,
"我现在就可以一枪打死你,打死你后我去报案,说你又在抢劫杀人。你有前科,
公安不会怀疑我的供词!”范进早已吓得面如白纸,他的身子哆嗦着。“可是,我不会杀你。
”张虎回到了座位上,又给范进递了一支香烟,然后又给他点火,这次还真的给他点燃了,
“你毕竟告诉了我十年前的事实真相,我查了,你说的句句是真。这还不是主要原因,
主要原因是,你毕竟是我孩子的亲生父亲,我很喜欢我的儿子,我们父子情深。
由于你我有了这层关系,我要杀你,从某种意义上说,这叫同室操戈。我还知道,
你没有把这事告诉我儿子,这就说明,你的目的只是为了钱,而不是要破坏我的家庭。
不就是要几个钱吗?我儿子的亲生父亲找我要钱我能不给吗?只是一条,你要得也太少了些,
你为什么不开口要一百万、两百万或者三百万呢?可见你这人成不了大事!”范进惊魂未定,
抬起眼来瞟了瞟张虎,发现他的杀气收敛了,说刚才这番话时倒像是带了些真诚,
于是便低声说道:“我要这些你能给吗?”“能呀,真的能。你是谁呀,
你是我儿子的亲爸爸呀!你现在就开个口,我绝不打你的脸。
”“那……那你就给我一百万吧。”张虎又笑了:“少了,再说多些,你真是干不了大事。
”“那……那就二百万吧。”“一言为定,我绝不食言!”张虎朝范进笑了笑,
“想干点大事吗?”“想啊,可就是没这个机会。”“我给你机会。
”“是吗?”范进瞪大眼睛望着张虎,张虎立刻信誓旦旦地说:“是的,我不会骗你,
干成了这件大事,你立刻可得二百万!”“什么事,尽管吩咐。
”“去帮我杀个人!”范进脑袋“嗡”地一响,浑身像被电击了一般,颤抖了好长时间。
“这个人我老早就想除掉,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杀手。当我第一眼见到你,就觉得你很合适,
第一,你有过杀人的历史;第二,你是我儿子的生父,他虽然没跟着你长大,
可毕竟是你的亲骨肉,你一旦出卖我,这对他没有好处。当然,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你本来就负案在身,一旦被抓只有死路一条,而你帮我做了这件事,
我给你二百万,你可以逃得远远的,逃到一个没人认识你的地方。二百万啊,
够你一辈子享用的了。”张虎走到范进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人生如堵伯,对你而言,
这更好比是死前一赌,赌得好,你柳暗花明又一村,赌不好反正是死路一条,
也没什么大不了,想想吧。”范进点燃了一支烟,没吸上两口,便用两个指头将烟捻灭,
他的脑神经在飞速运转着,由于想得出了神,已不知道手指头被烟燃着时的疼痛,
一阵沉默后,他 吐出了一个字:“干!”张虎满意地点了点头,拉开抽屉,
拿出五沓万元一扎的百元大钞, “先拿着花,不要舍不得,
”然后他又拿出一把钥匙和一部新手机,说,“今天你就住迎宾饭店666房间,
做的干净点,别让人小看你;手机我已上了号,你现在就可用,不要关机,
随时听我调遣!”接着,
张虎又教范进如何使用手枪 ……3、 神秘女人从张虎那儿出来已是凌晨两点,
外面刮着大风,大风夹着大雪,范进本来就还没吃晚饭,刚才又受了一阵惊吓,
现在顿时感到饥寒交迫。现代化的城市已分不出白天黑夜、春夏秋冬,餐馆和夜市摊,
仍旧高朋满座,人如潮涌,但这些地方他是不能去的,
他是一个在逃犯啊!范进来到一条小巷,快到小巷尽头时,看见一个小餐馆正要收摊,
他走了过去,要了一个火锅,两样好菜,再要了一瓶白酒。这一餐他吃得好惬意,不知不觉,
一瓶白酒所剩不多。一会儿,身子暖了,肚子饱了,脑子也晕晕乎乎了,步子也摇摇晃晃了。
刚出酒店还没走几步,眼前顿时觉得一黑,像是被一个布袋蒙住了头,
还感觉到左右有两人夹着自己的肩膀拖着往前走,他被拖进了汽车,
汽车很快开动了 ……车开了很长时间,停下了,范进又被人拖着往前走,
接着又听见敲门的声音,门随即开了,他被人按在一张椅子上坐下,有人给他摘下了头罩,
一睁眼,只觉得眼前雪一样的亮, 仔细看了看,
这不就是张虎刚和他说完话的那间地下室吗?范进认真辨别了一下,确定就是那间地下室。
室内有七个人,除了一位穿着性感,酥胸外露的中年女士外,个个都是彪形大汉。
那女人坐在正中央,她一见范进,
立刻故作惊诧地对着那群大汉叫了起来:“你们怎么能这样对待我的贵宾呢?我给你们说过,
他是我的朋友,只能请,你们怎么把他抓了来呢?”范进的七分醉意差不多全吓跑了,
现在脑子清醒着呢,他知道,那女人在做戏,
对自己这位“贵宾”的“请”和“抓”其实都是事先安排好了的,只是他不知道,
这女人为什么要抓他来。一会儿,女人要大汉们统统离去,她亲自给范进倒了一杯开水,
再给他递过一支烟,又亲自给他点燃,也是和他近距离坐下,面对面地交谈了起来,
女人说话的声音很平和:“张虎要你杀我?”如同一声炸雷,范进虽然不知道张虎要他杀谁,
但这事还没过夜,又是在地下室说的,这女人怎么全知道了?“你是不是想知道,
我怎么会对你们的行为了如指掌?”客厅有一台电脑,女人将一张光碟插入电脑,顷刻间,
电脑的显示屏上出现了他和张虎在地下室的一举一动,甚至说的每一句话都清晰入耳,
范进顿时浑身冷汗!“我把你请来是给你提个醒,我是杀不得的,如果你杀了我,
你会后悔终生。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张虎的妻子,我叫欧阳兰兰,
是你儿子的母亲!”欧雅兰兰说着站起身来,又给范进的杯里加了一点开水,继续说道,
“我可不会像张虎那样威胁、恐吓你,我前面说过,你是我的朋友,再说,
你是受人指使又还没有行动,更何况你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对我无深仇大恨,
我为什么要对你不恭呢?只是有件事我必须要向你解释——十年前的易子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