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书店要被拆了。拆迁通知书扔在桌上，红色的公章像一朵血花，刺得我眼疼。
三个月内搬迁，补偿款十二万。听起来不少，但远远不够。这间书店是我爷爷留下的，
位置虽然偏僻，但房租便宜，我靠卖书和代写作业勉强维生。重新找店面，
光押金就要二十万起步。我攥紧通知书，指节发白。"小顾，考虑清楚了吗？
"门口传来轻柔的男声。我抬头，宋寻推门而入，手里拎着打包好的粥。
宋寻是对面古玩店的老板，三十出头，温润如玉的长相，说话慢声细语，
像个古代走出来的翩翩公子。我们认识两年，他每天都会给我带早餐，风雨无阻。
"什么考虑？"我装傻。昨天他来找过我，
提出一个让我震惊的建议——他可以出钱帮我重开书店，条件是我搬去和他同居一年。
"别装了，通知书我早就看到了。"宋寻将粥放在我面前，"十二万根本不够你重新开店，
你我都清楚。"我低着头不说话。确实不够。找个像样的门面，装修、进货、各种手续费，
至少需要四十万。我一个开书店的，哪来这么多钱？"我的条件依然有效。
"宋寻坐到我对面，"四十万，够你重新开一家更大的书店。"我抬起头看他："为什么？
""因为我想照顾你。"这个理由我听不懂。宋寻家世不错，本地有名的古玩世家，
手里的钱对他来说只是个数字。但我们只是邻居，最多算朋友，他为什么要这么帮我？
"我需要时间考虑。"我说。宋寻笑了，眼底有种我看不懂的深意："好，但别考虑太久。
拆迁队下周就来了。"他说完就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书店里。
书架上的书籍稀稀拉拉，大部分都是没人要的旧书。偶尔有几个学生来买教辅资料，
但生意一直不好。如果不是爷爷留下这间房子，我早就撑不下去了。
现在连这最后的依靠也要没了。我拿起手机，翻到银行卡余额：三千八百二十一块。
连下个月的生活费都成问题。手机突然响了，是个陌生号码。"是顾念吗？
"对面传来粗犷的男声，"我是李强，拆迁办的。关于你那间书店，有人想提前收购，
价格比补偿款高一倍，有兴趣聊聊吗？"我心跳加速："什么意思？
""有个老板看中你那块地，愿意出二十四万买下你的使用权。今晚八点，南城茶楼，
考虑一下？"挂了电话，我整个人都懵了。二十四万，足够我重新开店了。
虽然比不上宋寻的四十万，但至少我不用欠人情债，不用和他住在一起。
我们之间的关系太奇怪了。他对我太好，好到让我不安。
我总感觉他看我的眼神里有什么我不理解的东西，深邃得像漩涡，要把我卷进去。
晚上七点半，我提前到了南城茶楼。包厢里已经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留着寸头，
手臂上有纹身，一看就不是善茬。他对面坐着一个年轻女人，化着浓妆，
紧身裙包裹着夸张的身材。"顾老板？"中年男人起身，笑得很假，"我是赵老板，
这是我女朋友小美。"我点点头坐下。"爽快，我喜欢和聪明人谈生意。"赵老板给我倒茶，
"二十四万，现金交易，明天就能过户。怎么样？""为什么选中我的店？"我警惕地问。
"位置好啊，虽然现在偏僻，但过两年那片都要开发，绝对升值。"赵老板说得头头是道。
我正要答应，包厢门突然被推开。宋寻走了进来，脸色阴沉得吓人。"顾念，跟我走。
"他的声音里带着我从未听过的冷意。赵老板一看到宋寻，脸色就变了："宋少爷，
您怎么......""我数三声，你们消失。"宋寻看都不看他们，直接拉住我的手腕，
"一。"赵老板和小美对视一眼，立刻起身往外走。临走时，赵老板还回头看了我一眼，
眼神里带着同情。包厢里只剩下我和宋寻。"你跟踪我？"我甩开他的手。"我保护你。
"宋寻坐到我对面，"你知道赵志强是什么人吗？高利贷，还兼做皮肉生意。
你以为他真的要买你的店？"我愣住了："什么意思？""他看中的不是你的店，是你。
"宋寻的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像刀子割在我心上，"二十四万买下你，
然后送到会所做男宠。对他来说，这是笔稳赚不赔的买卖。"我脸色发白，双手开始发抖。
原来世界这么险恶，我险些掉进陷阱里。"现在还觉得我的条件过分吗？"宋寻问。
我低着头，说不出话来。第二章回到书店，我整个人都是懵的。
刚才在茶楼发生的事像做梦一样不真实。赵志强居然是想要买我，不是买店。
想到他看我的眼神，我后背发凉。宋寻一路护送我回来，现在正坐在书店里，
翻着一本旧版《红楼梦》。"你怎么知道他要对我做什么？"我终于开口问。
"因为我让人查过他。"宋寻合上书，"昨天你说要考虑，我就猜到会有人来找你。
这种时候，主动送上门的好事十有八九是陷阱。
"我有点不敢相信："你为了我去查一个陌生人？""不陌生，赵志强在本地很有名，
专门坑害年轻人。"宋寻起身走向我，"顾念，这个世界比你想象的复杂。你太单纯了，
需要有人保护你。""我不需要保护。"我往后退了一步。宋寻没有继续靠近，
但他的眼神让我不敢直视。那种眼神太深沉，像要把我看透一样。"那今晚的事怎么解释？
如果我没去，你现在已经在去会所的路上了。"我哑口无言。确实，如果不是宋寻，
我真的会签那个合同。二十四万对我来说太诱人了，我根本想不到背后有陷阱。
"我的条件依然有效。"宋寻重新坐下，"四十万，和我住一年。期间我会保护你，
也会教你怎么在这个世界生存。一年后，你可以自由选择去留。""为什么是一年？
""因为我需要时间。"宋寻说得很轻，但我听出了某种决绝，"一年后，
如果你还是不能接受我，我就放你走，从此再不打扰你。"接受他？我愣住了。
宋寻这话是什么意思？看到我的表情，宋寻笑了："顾念，你真的很迟钝。我对你的心思，
难道你一点都看不出来？"我的脸瞬间红了。这两年，宋寻每天给我送早餐，帮我修书架，
陪我聊天，照顾得无微不至。我一直以为他只是人好，现在想起来，
哪有人会对一个陌生邻居这么用心？"你......喜欢我？"我结结巴巴地问。"喜欢？
"宋寻摇头，"不对，是爱。从第一次见到你就爱了。"第一次见面是两年前的冬天。
我刚接手这间书店，因为不会修暖气，冻得瑟瑟发抖。宋寻路过看到，主动帮我修好了暖气，
还请我吃了一顿热腾腾的火锅。那时我就觉得这个人很特别，温柔体贴，说话像诗一样好听。
但我从没想过他会对我有那种想法。"我......"我想说什么，但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不用现在回答我。"宋寻起身，"但关于同居的事，你必须今晚给我答复。
拆迁队明天就来，晚了就来不及了。"他走到门口，回头看我："顾念，
我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事。我只是想照顾你，保护你。这个世界对善良的人太残酷了，
你需要有人为你遮风挡雨。"说完他就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在书店里发呆。
我坐在收银台后面，看着满屋子的旧书，心情复杂极了。宋寻说得对，这个世界确实很复杂。
就像今晚的事，我差点被人骗走。如果没有他，我现在已经是砧板上的鱼肉了。
但和他同居一年，这个条件让我不安。不是因为他是男人，而是因为他对我的感情太深沉了。
那种眼神，那种占有欲，让我感到压力。我害怕到时候一年期满，我还是无法回应他的感情，
会伤害到他。更害怕的是，万一我真的对他产生了依赖，一年后还能潇洒地离开吗？
手机响了，是宋寻发来的消息："如果你答应，明天早上九点来我店里。如果没来，
我就当你拒绝了，会尊重你的选择。"我盯着这条消息看了很久。九点前，我必须做出决定。
是继续一个人艰难地生存，还是接受宋寻的保护，代价是一年的自由？
我想起爷爷生前常说的话："念念，做人要有底线，但也要懂得变通。有时候妥协不是认输，
而是为了更好的开始。"也许，这就是我需要的变通。第三章第二天早上八点五十八分，
我站在了宋寻的古玩店门口。深呼吸，推门而入。店里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
货架上摆着各种古玩字画，每一件都价值不菲。宋寻坐在茶台前，正在给紫砂壶开壶，
动作优雅得像表演艺术。听到门铃声，他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但很快又恢复平静。
"考虑好了？"我点点头，走到他对面坐下："我答应你。"宋寻放下手中的茶壶，
认真地看着我："顾念，我需要确认一件事。你是因为没有选择才答应我，
还是愿意给我们一个机会？""两者都有。"我诚实地回答，"我确实没有其他选择，
但我也想试试看。你对我这么好，我不是木头，总是有感觉的。"宋寻笑了，
是我见过最温暖的笑容："够了，这样就够了。
"他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合同："这是我们的协议，你看看有什么需要修改的。
"我接过合同仔细看了看。条款很简单：宋寻提供四十万启动资金，
我和他同居一年；期间他负责我的生活开销，但不强迫我做任何不愿意的事；一年期满，
我可以自由选择去留。"这里写的是四十万无息借款，一年后归还。"我指着其中一条，
"为什么不是赠与？""因为我不想让你有心理负担。"宋寻解释，"如果是赠与，
你会觉得欠了我太多。但如果是借款，你就能理直气壮地花这笔钱。"我心里一暖。
这个人总是这样，为我考虑得很周到。"还有一条我想加上。"我说，
"如果一年后我选择离开，你不能纠缠我，也不能阻止我。"宋寻眼中闪过一丝痛苦，
但还是点头："好，我答应你。"签完合同，宋寻让我回书店收拾东西。
他说下午会安排搬家公司来帮我，东西不多，一天就能搞定。回到书店，我看着满屋子的书，
心情有些复杂。这里承载着我和爷爷的回忆。小时候我经常来这里，爷爷会给我讲各种故事，
教我读书写字。后来父母出车祸去世，爷爷把我带大，这间书店就是我的家。
现在我要离开了，虽然只是暂时的，但还是有些不舍。"舍不得？"宋寻不知什么时候来了，
正靠在门框上看我。"有一点。"我点头，"毕竟在这里住了两年。""搬家不是告别。
"宋寻走进来，拿起一本我爱看的书，"等你的新书店开起来，这些书还是会陪着你。
只是换个地方而已。""你的家......是什么样的？"我好奇地问。"一套复式公寓，
两层楼，四个房间。"宋寻说，"我给你准备了独立的房间，
有书房、卧室、还有一个小客厅。你可以把它当成自己的小世界。"听起来不错。
至少我有自己的私人空间，不用担心被打扰。下午，搬家公司来了。我的东西确实不多，
主要是书和一些生活用品。宋寻全程陪着，还亲自帮我收拾最重要的那些书。
"这本《诗经》是古版的。"他拿起一本泛黄的书，"明代刻本，保存得很好。
""是爷爷留给我的。"我说，"他说这是我们家的传家宝。"宋寻小心地翻了几页，
眼中露出惊讶："这不是普通的明代刻本，是嘉靖年间的官刻版，现存量极少。
如果保真的话，至少值二十万。"我愣住了："这么贵？""你爷爷没告诉过你？
"我摇头："他只说很珍贵，让我好好保管。我以为只是因为年代久远。
"宋寻轻抚着书页："你爷爷是个有眼光的人。这本书不只是值钱，
更重要的是它的文化价值。你要好好珍藏。"看着他专注的神情，
我忽然明白为什么爷爷会信任这个人。宋寻对古籍的热爱是发自内心的，
不是为了炫耀或者牟利，而是真正的喜欢。晚上，我住进了宋寻的家。正如他所说，
这里很大，装修古雅，到处都是古董字画。我的房间在二楼，南北通透，采光很好。
他还专门给我准备了一个大书柜，正好放下我的藏书。"累了就早点休息。
"宋寻站在门口说，"明天我带你去看几个店面，选个合适的位置开新书店。""谢谢。
"我真诚地说。"我们之间不用说谢。"他笑了笑，"晚安，顾念。"房门关上，
我独自坐在新房间里。窗外是万家灯火，楼下传来宋寻轻微的脚步声。这种感觉很奇怪，
像是有人在默默守护着我，让人安心，却也让人不安。我拿出手机，
给最好的朋友萧雨发了条消息："我搬家了，暂时和一个朋友住在一起。
"萧雨秒回："男朋友？恭喜你终于开窍了！什么时候带出来让我们看看？"我想了想，
回复："还不是，只是朋友。"但连我自己都不确定，宋寻和我到底算什么关系。
第四章第二天，宋寻真的带我去看店面。他开着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带我跑了三个地方。
第一个在市中心，位置极好但租金太贵；第二个在大学城附近，
客流量大但竞争激烈；第三个在文化街，环境优雅，周围都是咖啡厅和艺术工作室。
"我觉得文化街那个不错。"回家路上，我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虽然客流量不如大学城，
但目标客户更精准，都是真正爱书的人。"宋寻点头："我也这么想。
而且那里的氛围更适合你，不会太嘈杂。"他总是能理解我的想法，这让我有些感动。
"对了，那个房东说可以打九折，你是怎么做到的？"我好奇地问。
宋寻笑了笑："文化街那片都是我家的产业。严格来说，你是从我这里租店面。
"我愣住了："什么？""我没有骗你，房东确实是别人，但他是我们家请的管理人。
"宋寻解释，"整条文化街都是我爷爷当年买下的，现在由家族管理。
"我有点懵："那你为什么不直接说？""因为我不想让你有压力。"宋寻在红绿灯前停车，
转头看我，"如果一开始就告诉你我是房东，你会怎么想？是不是觉得我在用权势逼迫你？
"我想了想，还真有可能。如果知道文化街是他家的，我肯定会怀疑他的动机，
觉得自己被操控了。"你总是这样。"我说，"为我考虑得很周到，
但也让我觉得......很有压力。""什么压力？""你对我太好了，
好到我担心自己无法回报。"我诚实地说出心里话，"宋寻，你这样的人，
想要什么样的伴侣找不到？为什么偏偏选中我这个开书店的？"绿灯亮了，宋寻重新开车，
但没有立刻回答。过了很久，他才开口："顾念，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温文尔雅，
有钱有文化，长得也好看。"我如实回答。"那你知道我为什么三十二岁还单身吗？
"我摇头。"因为接近我的人，要么看中我的钱，要么看中我的家世。
很少有人真正在意我这个人。"宋寻的声音有些苦涩，"但你不一样，你看我的眼神很干净，
没有任何杂质。你在意的是我给你修暖气，陪你聊天，而不是我能给你买多贵的礼物。
"我想起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那时我确实没想过他的身份背景，只是觉得这个人很善良，
很温暖。"还有一个原因。"宋寻继续说，"我见过太多虚伪的人，说话做事都带着面具。
但你不会，你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从来不掩饰。这种真实，对我来说很珍贵。
"我心里一暖，但同时也有些不安："万一我让你失望了怎么办？""不会的。
"宋寻很肯定地说，"顾念，我爱的就是你的真实。你永远不需要为了迎合我而改变自己。
"到家后，宋寻说要给我做晚饭。我本来想帮忙，但被他赶出了厨房，
说我只要负责等着吃就行。坐在客厅里，我打量着这个即将住一年的地方。装修风格偏中式，
但不古板，很多细节都透着主人的品味。书柜里摆着各种典籍，茶几上放着精致的茶具，
墙上挂着几幅字画，看起来价值不菲。最吸引我的是角落里的一架古琴。黑漆描金，
保养得很好，一看就是经常使用的。"你会弹琴？"我问正在厨房忙碌的宋寻。"会一点。
"他的声音从厨房传来，"我妈从小让我学的，说男孩子要有点艺术修养。
""能弹一首给我听听吗？""吃完饭吧。"晚饭很丰盛，四菜一汤，每一道都很精致。
宋寻的厨艺出乎我的意料，色香味俱全，比外面的餐厅还好吃。"你什么时候学的做菜？
"我好奇地问。"这两年。"宋寻给我盛汤，"以前都是在外面吃，
后来想着如果有一天你愿意来我家，我就能给你做饭。"我停下筷子，
看着他："你准备了两年？""准备了两年，等了两年。"宋寻的眼神很温柔，
"从第一次见到你就开始等了。"我心跳加速，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个人对我的感情，
比我想象的还要深。两年的时间，他为了一个可能性在默默准备，这份耐心和执着让我感动，
也让我害怕。如果一年后我还是无法爱上他，这份深情该怎么办？第五章饭后，
宋寻真的为我弹了一首古琴曲。是《高山流水》，曲调悠扬深远，他的指法很娴熟，
显然不是随便学学的水平。琴音在客厅里回荡，配合着古雅的装修，
仿佛置身古代文人的雅集。"好听。"我真诚地赞美。宋寻收手，
眼中有一丝意外："你真的觉得好听？不是客套？""真的好听。"我点头，
"我对音乐不太懂，但能感受到其中的意境。很宁静，很美。
""那以后每天晚上我都给你弹一首，好吗？""会不会太麻烦？""不麻烦。
"宋寻起身收拾琴弦，"我很久没有为别人弹琴了，能有个听众，我很高兴。"回到房间，
我躺在新床上，听着楼下传来的轻微动静。宋寻还没睡，似乎在收拾什么东西。
这种同居的感觉很奇妙。明明只是住在同一屋檐下，却有种莫名的亲密感。知道有人在楼下，
知道不是一个人，这种感觉让人安心。第二天，我们去签了书店的租赁合同。
房东是个五十多岁的儒雅男人，穿着唐装，举止温和，一看就是读书人出身。
"这位就是小顾吧？"房东笑着和我握手，"宋少爷经常提起你，
说你是个很有才华的年轻人。"我有些尴尬，不知道宋寻跟他说了什么。签完合同，
房东叮嘱我有什么需要随时联系他，然后就走了。店里只剩下我和宋寻。"接下来要装修，
进货，办各种手续。"宋寻拿出一个记事本，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待办事项，
"我已经联系了几家装修公司，明天来看现场。你有什么特殊要求吗？
"我翻看着他的记事本，惊讶地发现他把开书店的每一个步骤都考虑到了，
从装修风格到进货渠道，从营业执照到税务登记，事无巨细。"你什么时候准备的这些？
""昨天晚上。"宋寻有些不好意思，"我怕遗漏什么重要的环节。"我心里涌起一阵暖流。
这个人总是这样，为我考虑得比我自己还周到。"装修我想要简约一点的风格。"我说，
"不用太豪华，温馨就好。主要是要有足够的书架，还有一个小小的休息区，
客人可以坐下来看书。""好，我记下了。"宋寻认真地在本子上做记录，"还有呢？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要一面墙用来展示一些珍贵的古籍。不是为了卖，
就是让真正爱书的人能够欣赏。"宋寻抬头看我，
眼中有种我看不懂的光芒："你想做文化传承？""算是吧。"我有些不好意思，
"我觉得现在的人太浮躁了，很少有人愿意静下心来读书。
如果我的书店能让一些人重新爱上阅读，就很有意义了。""顾念。"宋寻忽然放下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