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校门口的小摊上买了条金鱼，老板说这是稀有品种，通体金红色，特别招财。
一回到宿舍我就迫不及待地把它放进鱼缸里。这条小金鱼游泳的姿势很奇怪，总是昂着头，
一副高傲的样子。尤其是那双黑溜溜的眼睛，透着股子不屑。"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好呢？
"我趴在鱼缸边逗它。它游到鱼缸边，嘴巴一张一合，像是在说话。我仔细看了看，
它的鳍片在阳光下闪着金光，特别好看。"就叫你小金吧。"它突然在水里翻了个白眼。
我确定我没看错，这条鱼真的翻白眼了！室友李小雨凑过来看，"哇，好漂亮的金鱼！
哪买的？""校门口那个老爷爷的摊子。""听说那个老爷爷很神秘，卖的动物都有点特别。
"李小雨压低声音，"我同学买过他的仓鼠，据说特别聪明，还会开锁。"我不信这些传说，
专心研究我的小金。它在水里游来游去，突然停下来，直勾勾地盯着我看。那眼神怎么说呢，
有点像人。不对，特别像人！还是个很不爽的人！我摆摆手，"小金，你好啊。
"它居然游过来在鱼缸壁上撞了一下。像是在回应我！太神奇了！我激动地拍了拍鱼缸，
"你真的能听懂我说话？"小金游到水面，嘴巴张开，吐出一串泡泡。然后游到鱼缸底部，
用尾巴在沙子上画了个圈。我仔细一看，那个圈很像一个字——"是"！我的天！
这条鱼成精了！"小雨，你快来看！我的鱼会写字！"李小雨跑过来，看了半天，"在哪呢？
我怎么没看见？"我指着沙子上的痕迹，"你看，这里有个'是'字！
""那就是普通的游泳痕迹吧？你想多了。"小金又在水里翻了个白眼。
我确定它是在嫌弃李小雨笨！从这天开始，我和小金建立了奇特的交流方式。我问问题，
它用尾巴在沙子上画答案。虽然字迹潦草，但基本能看懂。我问它饿不饿，
它画个圈表示要吃的。我问它冷不冷，它画叉表示不冷。我问它喜不喜欢我，它停了很久，
最后画了个问号。什么意思？不知道喜不喜欢我？还是不理解这个问题？我有点失落，
"算了，你只是条鱼，不懂这些也正常。"小金突然在水里疯狂游动，撞击鱼缸壁。
它生气了？因为我说它只是条鱼？我赶紧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它才安静下来，游到角落里背对着我。连鱼都有小脾气，真是活见鬼了。
第二章第二天一早，我发现小金不见了！鱼缸里空空如也，连水都没了！我吓得魂飞魄散，
赶紧在宿舍里找。床底下、桌子下、卫生间，都没有！一条鱼能跑到哪去？
总不能长腿跑了吧！我急得眼泪都出来了，这才养了一天就把鱼弄丢了。李小雨还在睡觉，
我不敢吵醒她，只能自己一个人找。找了一个小时，还是没找到。我坐在床上快哭了，
小金那么可爱，万一被猫抓走了怎么办？万一干死了怎么办？正难过着，门突然开了。
我室友程小萌推门进来，怀里抱着一堆湿漉漉的衣服。"萌萌，你这是？"程小萌一脸古怪，
"我早上去洗澡，发现淋浴间里有条金鱼！""什么？"我跳起来，"金鱼？什么样的？
""金红色的，挺大一条，在地上扑腾。我怕它死了，赶紧用盆接了水把它救起来。
"我激动得不行，"在哪？快给我看看！"程小萌指了指阳台，"在那个蓝色盆子里。
"我冲到阳台，果然看见小金在盆子里游泳！它看见我，立刻游过来，嘴巴一张一合，
像是在解释什么。"小金！你怎么跑到洗澡间了？"它在水里转了个圈，然后游到盆子边缘，
尾巴指了指淋浴间的方向。程小萌在旁边嘀咕，"奇了怪了，一条鱼怎么会跑到洗澡间？
难道是别人养的？"我心里也很困惑，但更多的是庆幸。找到小金就好，其他的以后再说。
我小心翼翼地把它重新放回鱼缸里。它在水里游了几圈，然后游到底部，
用尾巴在沙子上画了几个字。我仔细辨认，好像是"对不起"。它在跟我道歉？"没关系，
你没事就好。以后不要乱跑了，我会担心的。"小金游到鱼缸壁边，贴着玻璃停下来。
那双黑眼睛看着我，里面好像有什么复杂的情绪。不对，鱼的眼神怎么可能这么复杂？
我一定是想多了。但是从这天开始，我总觉得小金变得不一样了。
它开始在我写作业的时候游到鱼缸边看着我。我翻页的时候，它就摆尾巴。我停笔的时候，
它就游开。就好像它在监督我学习一样。更奇怪的是，我发现我的学习效率提高了。
以前做数学题经常卡住，现在每当我苦思冥想的时候，小金就会在鱼缸里游出特定的路线。
我跟着它的路线思考，居然能找到解题思路！这也太神奇了！我开始怀疑这条鱼真的不简单。
但一条鱼能有什么秘密呢？总不能是什么妖怪吧？想到这里，我忍不住笑了。
我是不是看小说看多了，连鱼都觉得是妖怪。第三章周末，
我决定带小金去校园里的小湖边散散心。用个便携式鱼缸装着它，
在湖边找了个阴凉的地方坐下。小金在小鱼缸里游来游去，显得特别兴奋。"你喜欢这里吗？
"我问它。它游到鱼缸边点了点头。鱼怎么点头？我一定是看错了。正在这时，
有人叫我名字。"许小念？"我回头一看，是我们班的班长赵君昊。他是出了名的学霸，
还是学生会主席，在学校里很有威望。关键是，他长得特别帅。就是性格有点冷，
平时不太爱说话，但一开口就是重点。"班长，你也来湖边啊？"我赶紧站起来。
赵君昊走过来，视线落在我手边的小鱼缸上。"你在这里养鱼？""嗯，带它出来透透气。
"赵君昊蹲下来看小金，眉头突然皱了起来。小金也看着他，两个视线对上了。
气氛突然变得很奇怪。小金在水里疯狂游动，撞击鱼缸壁，像是很激动的样子。
而赵君昊的脸色变得很难看。"这条鱼，你从哪买的？"他的声音有点紧张。
"校门口的老爷爷那里，怎么了？"赵君昊沉默了好久，"没什么，你要小心点。
""小心什么？"他站起来，"有些东西，不是表面看起来那样。"说完就走了，
留下我一个人在原地懵逼。什么叫不是表面看起来那样？我低头看小金，它也安静下来了，
静静地浮在水面上。但我总觉得它的眼神变了，变得有些警惕。回到宿舍后，
我忍不住搜索"神奇动物"、"会写字的鱼"这些关键词。结果真的搜到了一些奇怪的传说。
有人说世界上存在一些特殊的生物，它们拥有超越普通动物的智慧。
还有人说某些生物可以在不同形态间转换。我越看越觉得玄幻。但想到小金的种种异常表现，
我又开始半信半疑。晚上，我躺在床上想事情。突然听到水声。我以为是小金在游泳，
没太在意。过了一会，水声停了。我正准备睡觉，突然听到脚步声！轻微的，
光脚走路的声音！我一下子坐起来，宿舍里只有我一个人，李小雨和程小萌都回家了。
那这脚步声是从哪来的？我摸索着开了床头灯。房间里空无一人。但鱼缸里也没有小金！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小金又不见了！我下床去找，突然看到卫生间的门缝下有光。
我没开卫生间的灯啊！我壮着胆子走过去，轻轻推开门。卫生间里站着一个人！
一个我完全不认识的男生！他背对着我，正在洗手池边洗手。我吓得差点叫出来，
但理智告诉我不能出声，万一是小偷怎么办？我悄悄后退，准备报警。这时，
那个人转过身来。我看清了他的脸。天哪！这不是赵君昊吗？可是他怎么会在我宿舍里？
他还是光着上身，头发湿漉漉的，像是刚洗过澡一样。我们四目相对，空气凝固了。
他的脸上闪过慌乱，然后是无奈。"你看见了。"他叹了口气。"班长？你怎么会在我宿舍？
"我的声音在颤抖。他没有回答，而是走出卫生间。我注意到他的背后有什么东西在闪光。
定睛一看，那是金红色的鳞片！而且，他的背后好像还有鳍的痕迹！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等等，小金不见了，赵君昊出现了。他身上有鳞片，有鳍。这意味着..."你是小金？
"我结结巴巴地问。赵君昊点了点头，"对不起，瞒了你这么久。"第四章我坐在床上，
赵君昊坐在椅子上，我们之间隔着一个鱼缸的距离。但鱼缸现在是空的。
因为鱼现在坐在我对面。我的大脑还在努力消化这个信息。"所以，你是人还是鱼？
"我问了一个自己都觉得愚蠢的问题。"我是人，但有特殊体质。"赵君昊解释道，
"我可以变成鱼的形态。""为什么？""天生的。我家族世代都有这种能力，
只是觉醒的人很少。"我想起了网上看到的那些传说，原来都是真的。
"那你为什么要变成鱼被我养着？"赵君昊沉默了一会，"因为我想了解你。""了解我？
""你不觉得奇怪吗？校门口那个老爷爷为什么偏偏把我卖给你？"我确实觉得奇怪，
当时那个老爷爷很坚持要我买那条"金鱼"。还说什么缘分天注定。"老爷爷是你什么人？
""我爷爷。他说你是我的命定之人。"命定之人？这什么玄幻设定？"我不信这些。
"我摇头。"我原本也不信。"赵君昊的眼神变得柔和，"但这几天和你相处下来，
我开始明白爷爷的意思了。"我的脸开始发热，"什么意思？""你很善良，很细心。
你会担心一条鱼的安危，会跟一条鱼说话，会带一条鱼出去散心。""那不是很正常吗？
""对一般人来说，鱼只是宠物。但对你来说，我是有感情的生命。"他站起来，走向我。
"许小念，我想以人的身份重新认识你。"我的心跳开始加速。这个展开是不是太快了？
前一秒我还在养鱼，下一秒就有人跟我表白？"可是你一直在骗我。"我说。"我知道，
我道歉。但我必须确认你是什么样的人。""如果我对小金不好呢？""那我就离开。
"他很认真地说，"但你没有。你比我想象的更好。"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一切都太荒诞了。但看着赵君昊真诚的眼神，我又觉得很真实。"我需要时间想想。
"我说。"我理解。"他点头，"我先回去，明天我们再谈。""等等。"我叫住他，
"你怎么回去？变回鱼？"他笑了，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赵君昊笑。"我当然是正常走出去。
这是女生宿舍，但我有我的办法。"说完，他的身体开始发光。金红色的光芒包围了他，
等光芒散去，他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窗台上一只金红色的小鸟。小鸟朝我叫了一声，
然后飞出窗户。我呆呆地看着窗外，确认自己没有在做梦。赵君昊不仅能变成鱼，
还能变成鸟？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第五章第二天一早，我顶着黑眼圈去上课。
一夜没睡好，满脑子都是昨晚的事。走进教室，赵君昊已经在他的位置上了。他看见我，
微微点头示意。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我在自己座位上坐下，偷偷观察他。
白天的赵君昊还是那个高冷的班长，认真听课，认真记笔记。
完全看不出他昨晚还在我宿舍里变来变去。下课后，他走到我桌边。"中午有空吗？
我们谈谈。"周围同学的目光都投过来了。赵君昊平时很少主动跟女生说话，现在突然找我，
大家都很好奇。"哦，好。"我点头。中午，我们在学校后山的小亭子里见面。这里很安静，
很少有人来。"昨晚想清楚了吗？"他问。"我还是很困惑。"我诚实地说，"你的能力，
你爷爷说的命定之人，这些我都理解不了。""那我换个方式问你。"他转过身面对我，
"撇开这些不谈，你对我有感觉吗？"我的脸又开始发热。说没感觉是假的。
赵君昊本来就是学校里的男神，长得帅，成绩好，还有那种冷漠的距离感。
很多女生都暗恋他。包括我。只是我从来没想过他会注意到我。
"可是你一开始接近我是有目的的。"我说。"是的。"他承认，"但后来不是。
""后来是什么？"他走近一步，"后来是真的喜欢。""可你怎么证明？
万一你只是为了完成你爷爷交给你的任务呢？"赵君昊愣了一下，然后笑了。"你很聪明。
"他说，"那我证明给你看。""怎么证明？"他深吸一口气，"我爷爷说，
如果我找到命定之人，就必须和她结契。""结契是什么？""类似于婚约，
但比婚约更严重。一旦结契，我就只能和她在一起，不能背叛，不能分离。
"我的眼睛瞪得很大，"这么严重？""嗯。而且结契后，我的力量会和她共享。
她也会拥有部分变身能力。""那你的意思是？""如果我只是为了完成任务，
我不会主动提结契的事。我可以随便找个女生敷衍过去。""但你告诉了我。
""因为我是认真的。"他看着我的眼睛，"许小念，我想和你结契。
"我被他的认真吓到了。这比表白更严重，这是在谈结婚！"我才大二！"我脱口而出。
"结契不影响我们正常的大学生活。"他解释，"我们可以像普通情侣一样交往，
毕业后再考虑其他。""可是我还没想好是否要和你在一起。""那你慢慢想。"他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