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教官，我体力不支。我故意喘着气，汗水浸湿的T恤紧紧贴在身上，曲线毕露。
裴斯宇那张冰山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裂痕。他走过来，灼热的呼吸喷在我耳边。沈星瑶，
收起你那套，对我没用。我笑了，踮起脚尖，对着他的耳朵吹了口气。裴教官，
两年不见，你怎么还是这么不禁逗？他身体一僵，眼底瞬间烧起两团火。我知道，
这场猫鼠游戏，他输定了。1.开学第一天，我爸用他那辆迈巴赫送我来学校。
车停在校门口，惹来一堆人围观。老沈同志非要下车帮我扛行李，被我死死按住。爸，
求你了，快走吧。我闺女第一天上大学，我送送怎么了？再不走，
我明天就要上学校贴吧头条了。我好说歹说，总算把这位祖宗劝走。
自己拖着个28寸的大箱子，在人群里挤得满头大汗。身后突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
同学，需要帮忙吗？我一回头，撞进一双带笑的桃花眼。男生很高，穿着简单的白T恤，
阳光帅气。谢谢，不用了。我刚想拒绝，他已经不由分说地接过了我的箱子。
我叫楚天阔，大二的，来迎新的志愿者。沈星瑶。他拖着箱子走在前面，
一边走一边跟我搭话。你哪个系的啊？金融。巧了，我也是金融系的，
以后就是你学长了。他回头冲我笑，露出一口大白牙。我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心里还在吐槽我爸，非要搞这么大阵仗。这下好了，
全校都知道金融系来了个坐迈巴赫的富家女。楚天阔把我送到宿舍楼下，
还帮我把箱子搬了上去。学妹，加个微信？以后有事随时找我。我刚拿出手机，
宿舍里就冲出来一个哪吒头。瑶瑶！你可算来了！是我的闺蜜，乔雨萱。
我俩从幼儿园开始就没分开过，大学也考到了一个学校。她看见楚天阔，眼睛都直了。哇，
帅哥！楚天阔被她看得有点不好意思，挠了挠头。乔雨萱一把抢过我的手机，
麻利地扫了楚天阔的二维码。学长好，我叫乔雨萱，是瑶瑶的死党。你好。
送走楚天阔，乔雨萱立刻扑到我身上。可以啊沈星瑶，这才第一天，
就勾搭上这么帅的学长。我白了她一眼：人家是志愿者。志愿者怎么了？
志愿者就不能发展一下吗？她挤眉弄眼，一脸八卦。我懒得理她，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我们是四人寝，另外两个室友也到了。一个戴着眼镜，看起来很文静的女生叫温晴。
另一个打扮得很时髦，叫夏沫。大家简单地自我介绍了一下，就算是认识了。
下午去领军训服，顺便开了个动员大会。我跟乔雨萱坐在第一排，热得像狗。
辅导员在台上讲得唾沫横飞，我听得昏昏欲睡。下面，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
欢迎本次军训的总教官，裴斯宇同志，为大家讲话！听到裴斯宇三个字，我猛地惊醒。
不会这么巧吧？我抬起头，看向主席台。一个穿着笔挺军官常服的男人，
迈着沉稳的步子走上台。肩章在阳光下闪着金光，衬得他身姿挺拔，肩宽腰窄。
帽子压得很低，看不清脸。但他站定的那一刻，我还是认出了他。化成灰我都认得。裴斯宇。
我甩掉三年的前男友。2.我人傻了。乔雨萱在我旁边捅了捅我，
声音里满是压抑不住的兴奋。卧槽！瑶瑶！这不是你前男友吗？我没说话，
死死盯着台上的人。他调整了一下话筒，抬起了头。一张冷峻分明的脸，
暴露在所有人的视线里。比三年前，更多了几分成熟和锐利。眼神扫过台下，像冰刀子一样。
大家好，我是本次军训的总教官，裴斯宇。声音清冷，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全场鸦雀无声。只有我，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应该在军校里，
离这里十万八千里吗？乔雨萱还在我耳边叽叽喳喳。刺激啊！分手后顶峰相见，
他是总教官，你是小学员。这不得把他重新拿下？我回过神，扯了扯嘴角，
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拿下？当初说分手的是他，玩消失的也是他。现在倒好，
一声不吭地出现在我面前。还成了我的教官。我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眼里燃起一簇火。
好玩。实在是太好玩了。动员大会结束，各个连队被自己的教官带走。
我和乔雨萱被分到了三连。我们的教官是个黑黑壮壮的小伙子，看起来很憨厚。
他让我们站好军姿，然后开始训话。我站在队伍里，眼神却不受控制地往主席台那边瞟。
裴斯宇正在跟几个领导模样的人说话。他微微侧着身，挺拔得像一棵白杨。
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目光，他忽然转过头，朝我这边看来。隔着几十米的距离，
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我知道，他看见我了。我的心跳漏了一拍。随即，又勾起了唇角。
游戏要开始了，裴教官。第一天的训练很简单，就是站军姿和队列练习。解散的时候，
我感觉自己的腿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乔雨萱扶着我，唉声叹气。这才第一天啊，
还有半个月可怎么活啊。我没说话，眼睛在人群里搜索着。很快，
我就找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裴斯宇正准备上车离开。我推开乔雨萱，快步朝他跑去。
裴教官！我清脆地喊了一声。他脚步一顿，转过身来。周围还有一些没走的学生和教官，
都好奇地看着我们。我跑到他面前，站定，敬了个不怎么标准的军礼。报告教官，
我有问题！他看着我，眼神深不见底。半晌，才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说。
报告教官，我故意拔高了声音，我想问一下，军训期间，如果对教官有非分之想，
会怎么处理？话音刚落，周围一片死寂。所有人都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我。
乔雨萱在不远处，已经捂住了脸，一副没眼看的样子。我却不管不顾，直勾勾地盯着裴斯宇。
我看到他紧绷的下颌线，和微微泛红的耳根。过了好几秒，他才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
训练加倍。3.听到了吗？他问我，声音里带着一丝咬牙切齿的味道。我眨了眨眼，
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听到了，谢谢教官。说完，我转身就跑，溜得比兔子还快。
我能感觉到，背后那道灼热的视线，几乎要把我的后背烧穿。回到宿舍，
乔雨萱立刻对我进行了三堂会审。沈星瑶，你疯了吧？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问那种问题？
我一边脱着被汗浸湿的T恤，一边满不在乎地说：我不问，他能知道我回来了？
那也用不着这么直接吧？对付裴斯宇那种闷骚，就得直接点。我钻进浴室，
打开花洒。热水冲刷着疲惫的身体，也让我冷静下来。三年前，裴斯宇大我两届。
他是我们高中的风云人物，成绩好，长得帅，篮球打得也好。而我，
只是个默默无闻的暗恋者。高三毕业那个夏天，我鼓起所有勇气向他告白。没想到，
他居然答应了。那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一个暑假。我们像所有热恋中的情侣一样，
恨不得天天黏在一起。可开学后，他去了军校，我留在本地复读。巨大的距离和思念，
并没有冲淡我们的感情。我们每天打电话，发信息，分享彼此的生活。他说，等我考上大学，
我们就再也不分开。我信了。我拼了命地学习，从一个学渣逆袭成了学霸。
只为了能去到他在的城市。可就在我高考结束，满心欢喜地准备告诉他这个好消息时。
他却突然提出了分手。电话里，他的声音冷得像冰。星瑶，我们不合适，算了吧。
我问他为什么。他说，他累了。然后，就挂了电话，拉黑了我所有的联系方式。
我爸妈怕我伤心，直接把我打包送出了国，当了一年的交换生。在国外的日子，
我没有一天不想他。我甚至想过，只要他来找我，跟我说一句他后悔了，
我就会毫不犹豫地跟他走。但他没有。一次都没有。现在，他却以这样一种方式，
重新出现在我的生命里。沈星瑶，你想认输吗？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摇了摇头。不。
我偏不。裴斯宇，你欠我的，我要你一点一点，加倍还回来。第二天一早，
紧急集合的哨声响彻整个校园。我跟乔雨萱顶着鸡窝头，手忙脚乱地穿衣服。
等我们冲到楼下，已经迟到了。我们连的教官脸黑得像锅底。你们两个，为什么迟到？
报告教官，睡过头了。我老实回答。睡过头了？昨天没告诉你们时间观念的重要性吗？
教官吼道，去，绕着操场跑五圈！是！我跟乔雨萱对视一眼，认命地开始跑步。
跑了不到两圈，我就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夏天的清晨，空气又闷又热。我的脚步越来越慢。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跑道边。是裴斯宇。他还是那身军装，双手背在身后，
看着正在训练的方队。我眼睛一亮，机会来了。我故意放慢脚步，跑到他身边时，脚下一崴，
直直地朝他倒了过去。4.我以为他会下意识地扶住我。没想到，
他居然面不改色地往旁边挪了一步。我结结实实地摔了个狗啃泥。膝盖火辣辣地疼。
我趴在地上，半天没起来。真他娘的疼。也真他娘的狠。乔雨萱惊呼一声，赶紧跑过来扶我。
瑶瑶，你没事吧？我龇牙咧嘴地被她扶起来，膝盖上已经蹭破了一大块皮，渗着血丝。
裴斯宇这才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怎么回事？他的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情绪。
我抬头看他，眼里迅速蒙上一层水汽。报告总教官，我跑不动了，脚崴了。我一边说，
一边委屈地瘪着嘴。周围已经有其他连队的学生朝这边看了过来。
我看见我们连的教官也跑了过来，一脸紧张。总教官，这……裴斯宇的眉头拧了起来。
他蹲下身，视线落在我的膝盖上。他的目光很专注，像是在检查一件精密的仪器。离得近了，
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皂角香。还是和以前一样。我的心不争气地漏跳了一拍。
只是擦破了皮。他得出结论，站起身，声音恢复了清冷。送她去医务室。
他是对我们连的教官说的。是！教官应了一声，就要来扶我。我却赖在地上不起来。
我不去，我小声说，我还能坚持。胡闹！裴斯宇的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气。军训不是儿戏，受伤了就要及时处理！可是……
我抬起头，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教官，我怕打针。周围传来一阵低低的笑声。
我看见裴斯宇的嘴角抽动了一下。他深吸一口气，好像在极力忍耐着什么。最后，
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医务室没有针。真的吗？真的。那……
我伸出胳膊，对着他，你扶我起来。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这个新生也太勇了。
居然敢让总教官扶她。连乔雨萱都偷偷在我背后掐了我一把。我却梗着脖子，执拗地看着他。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就在我以为他要发火的时候，他却突然伸出了手。他的手很大，
骨节分明，掌心带着一层薄薄的茧。我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的手放了上去。他的手心很烫，
烫得我心尖一颤。他一用力，就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由于惯性，我整个人都撞进了他怀里。
鼻尖瞬间被他身上好闻的气息包裹。我的脸轰地一下就红了。他的身体僵了一下，
随即迅速把我推开。自己能走吗？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我摇摇头，
把大部分重心都压在他身上。不能，脚疼。我耍赖。他沉默了几秒，
最终还是认命般地叹了口气。我送你去医务室。
他转头对我们连的教官说：你先带队训练。是！然后，
在全场几百号人震惊的目光中，裴斯宇半扶半抱着我，朝医务室走去。
5.去医务室的路不长。但我却希望它能再长一点。我的大半个身子都靠在他身上，
几乎能感觉到他结实的胸肌。他的手臂环在我的腰间，稳稳地支撑着我。
我能听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敲在我的心上。我偷偷侧过头看他。
他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下颌线绷得紧紧的。耳根却又悄悄地红了。还是这么纯情。
我忍不住在心里偷笑。到了医务室，值班的校医是个和蔼的阿姨。她看到裴斯宇扶着我进来，
愣了一下。哟，裴教官，这是怎么了？训练的时候摔了一跤。
裴斯宇把我扶到椅子上坐下，言简意赅地解释。校医过来检查我的伤口。哎呀，
这得好好消消毒，不然要发炎的。她说着，就拿出了碘伏和棉签。我一看到那黄色的药水，
脸都白了。我不要，疼。我下意识地往后缩。校医阿姨笑了。小姑娘还怕疼啊？
忍一下就好了。说着就要动手。我死死地护住自己的膝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我是真的怕疼，从小就怕。打针怕，吃药怕，磕着碰着了也怕。裴斯宇是知道的。
以前我俩在一起的时候，我不小心切菜切到了手，他都紧张得不行，抱着我哄了好半天。
现在……我偷偷去看他。他站在一旁，眉头紧锁，看着我，没说话。眼神里，
是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校医阿姨有点为难。同学，你不处理伤口不行的啊。
我就是不松手。我说不要就不要。场面一时有些僵持。就在这时，裴斯宇突然开口了。
我来吧。他走到我面前，从校医手里接过了棉签和碘伏。然后，他蹲了下来。与我平视。
沈星瑶，他叫我的名字，声音低沉而温柔，相信我，不会很疼的。
我的心跳又开始加速。他有多久，没有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过话了？我看着他深邃的眼睛，
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他拿起棉签，蘸了碘伏，小心翼翼地靠近我的伤口。他的动作很轻，
很柔。像是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碘伏碰到伤口的时候，还是传来一阵刺痛。我嘶
了一声，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不是装的。是真的疼。他手上的动作一顿，抬头看我。
弄疼你了？我咬着嘴唇，拼命摇头，眼泪却掉得更凶了。他叹了口气，
放下了手里的东西。然后，他做了一个让我意想不到的动作。他伸出手，
轻轻地捂住了我的眼睛。他的手心干燥又温暖。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别看，一会儿就好。
他在我耳边轻声说。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耳廓，痒痒的。我的脸颊，一直烧到了脖子根。
6.我真的就没再动。任由他给我处理伤口。他的动作很熟练，很快就清理好了。
然后又拿出纱布，仔仔细细地给我包扎好。自始至终，他都捂着我的眼睛。
等他拿开手的时候，我的眼泪已经止住了。只是眼睛还有点红。好了。他说。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膝盖，被包扎成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这家伙，连包扎都这么有仪式感。
谢谢教官。我小声说。嗯。他站起身，把东西还给校医。这两天别碰水，
注意休息。校医阿姨叮嘱道。知道了，谢谢医生。裴斯宇替我回答。然后，他看向我。
我送你回宿舍。不用了，我赶紧说，我自己可以走。再让他送我回去，
我怕乔雨萱那个大嘴巴，能把这事传遍整个金融系。你的脚能走？他挑眉。能，
我站起来，试着走了两步，你看，没事了。其实还是有点疼，但我不想让他看出来。
他盯着我看了几秒，最终还是没再坚持。那你自己小心点。好。
我一瘸一拐地往外走。走到门口，我又停下脚步，回过头。那个……裴教官。嗯？
今天的事，谢谢你。我是真心实意地道谢。他愣了一下，随即不自然地别开脸。
职责所在。又是这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哦，我拖长了语调，
那我以后要是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困难，是不是都可以找你啊，总教官？
他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训练上的事，可以找你的直属教官。
可我们教官看起来好凶，我不敢。我继续装可怜。……他好像被我噎住了，
半天没说出话。我见好就收，冲他挥了挥手。那我先走了，教官再见。说完，
我就头也不回地溜了。回到宿舍，乔雨萱正躺在床上挺尸。看见我回来，
她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我的天，你可算回来了！怎么样怎么样？
裴斯宇没把你怎么样吧？他能把我怎么样？我坐到她床上，把腿伸给她看。哇，
还包扎上了？蝴蝶结？这么少女心？乔雨萱捏着我的膝盖，啧啧称奇。裴斯宇给你包的？
嗯。可以啊沈星瑶，她一脸坏笑地看着我，苦肉计都用上了，
看来你是下定决心了。我没说话，算是默认了。不过，乔雨萱话锋一转，
我得提醒你，今天这事，估计已经在学校传开了。传开就传开呗。我满不在乎。
你不怕别人说你闲话？怕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嘴上这么说，
心里却在想另一件事。裴斯宇。他今天又是帮我处理伤口，又是对我那么温柔。
他到底在想什么？他对我，到底还有没有感情？正想着，夏沫和温晴也回来了。
夏沫一进门就咋咋呼呼的。星瑶，你火了你知道吗？我一脸茫然：什么？
学校贴吧都爆了！她把手机递到我面前。一个飘着HOT的帖子，标题十分醒目。
《惊！金融系新生第一天就对总教官投怀送抱，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下面还配了一张图。正是我假装摔倒，撞进裴斯宇怀里的那一幕。角度找得特别好，
看起来就像是我主动扑上去的一样。7.我看着那张照片，气得差点笑出声。这届网友，
不去当狗仔真是屈才了。评论区已经盖了几百楼。我靠，这女的谁啊？这么猛？
金融系的沈星瑶，就那个坐迈巴赫来的。哦~原来是富家女啊，怪不得这么豪放。
总教官也太帅了吧，这侧脸，这身材，嘶哈嘶哈。楼上醒醒，总教官是你能意淫的吗？
就是，一看就是这个女的在炒作，想红想疯了吧。心疼教官，被无良学员占便宜。
乔雨萱也凑过来看，气得直跳脚。这帮人有病吧？什么都不知道就瞎说！
夏沫也在旁边帮腔。就是，星瑶明明是脚崴了，总教官才扶她的。反倒是温晴，
推了推眼镜，小声说：可是……星瑶，你今天当众问的那个问题，
确实……有点容易让人误会。我看着她们三个，突然觉得有点好笑。行了，别激动，
我安抚她们，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爱怎么说怎么说。可是这会影响你声誉的啊！
乔雨helia说。我有什么声誉？我反问，我又不选学生会主席。
我确实不在乎这些流言蜚语。我在乎的，是裴斯宇看到这个帖子，会是什么反应。
他会觉得我是在给他添麻烦吗？还是会……有点暗爽？我拿出手机，点开那个熟悉的，
却再也没有发过消息的微信头像。他的头像还是和三年前一样，是一片深蓝色的海。
朋友圈也设置了三天可见，一片空白。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给他发了条消息。裴教官，
贴吧的事，你看到了吗？然后，就是漫长的等待。我把手机扔在一边，去洗了个澡。
等我出来的时候，手机还是安安静静的，没有任何回音。我心里有点失落。这家伙，
真就这么沉得住气？第二天训练，我明显感觉到，周围的目光都不一样了。有好奇的，
有鄙夷的，有幸灾乐祸的。我们连的教官看我的眼神也怪怪的。训练开始前，
他把我叫到一边。沈星瑶同学，他表情严肃，昨天总教官已经跟我说过了，
你膝盖有伤，今天的训练可以不用参加，在旁边休息就行。我愣了一下。裴斯宇跟他说的？
可是我的伤已经不碍事了。这是命令！教官不容置疑地说。
我只好不情不愿地走到队伍旁边，找了个阴凉的地方坐下。乔雨萱给我投来一个同情的眼神。
我看着他们顶着大太阳站军姿，踢正步，心里居然有点羡慕。太无聊了。我拿出手机，
又看了一眼微信。还是没有回复。就在我准备放弃的时候，那个灰色的头像，
突然跳动了一下。看到了。他回了两个字。惜字如金。我撇了撇嘴，
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敲打。那你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比如，澄清一下？或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