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苏梦的手在颤抖。不是因为寒冷，十月的江城还算温暖，
而是因为那个刚刚推门而入的男人。陈羽。三年了，她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这个名字，
忘记了那张脸。可当他真的出现在"暖阳咖啡厅"的门口时，所有的回忆如潮水般涌来。
"一杯美式，谢谢。"他的声音还是那么低沉，带着一丝沙哑。苏梦机械地点点头，
转身去准备咖啡。手指却不听使唤，连咖啡豆都差点洒了一地。"小梦，你怎么了？
"同事小雅凑过来，压低声音问道。苏梦摇摇头，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偷偷瞥了一眼陈羽，他正坐在靠窗的位置，专注地看着手机。阳光从玻璃窗洒在他身上，
勾勒出熟悉的轮廓。还是那么好看。三年前，他们在这座城市相识。
那时的苏梦还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对一切都充满好奇。陈羽开了一家小餐厅，
就在咖啡厅对面。每天下午，他都会来买一杯咖啡，总是点同样的美式。渐渐地，
他们开始聊天，从天气聊到理想，从工作聊到未来。然后，他们相爱了。
那是苏梦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陈羽会在她下班后等她，会在雨天为她撑伞，
会在她生病时熬粥照顾她。可是这一切，都在三年前的那个雨夜戛然而止。"美式好了。
"苏梦端着咖啡走到陈羽桌前，声音有些僵硬。陈羽抬起头，他们四目相对的瞬间，
时间仿佛静止了。"苏梦？"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被复杂的情绪取代。"是我。
"苏梦轻声回答，将咖啡放在桌上，转身就要离开。"等等。"陈羽叫住了她，
"我们谈谈吧。"苏梦的脚步顿住了，但没有回头。"没什么好谈的。""小梦，拜托了。
"他的声音带着恳求，"就五分钟。"苏梦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三年了，
她以为自己已经能够平静地面对他，可现在才发现，有些伤口永远不会愈合。"五分钟。
"她转过身，在他对面坐下。陈羽看着她，眼中有说不出的复杂情绪。"你过得好吗？
""很好。"苏梦的回答很简短。"我听说你在这里工作。""是的。""喜欢这份工作吗？
""还可以。"气氛变得尴尬起来。陈羽端起咖啡，却没有喝，只是握在手中。"小梦，
关于那天晚上......""够了。"苏梦突然站起来，声音有些颤抖，"都过去了，
不要再提了。"她转身就要走，陈羽却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腕。"我知道你恨我，
但请让我解释。"苏梦甩开他的手，眼中已经有了泪光。"解释什么？解释你为什么要离开？
解释你为什么连一句告别都没有？""我没有选择。"陈羽的声音很低，"我必须离开。
""为什么？"陈羽沉默了良久，才开口："我爸出了事，欠了很多钱。债主找上门来，
威胁要伤害你。我不能让你受到牵连。"苏梦愣住了。这个答案，她从未想过。
第二章咖啡厅里的其他客人都在小声议论着什么，但苏梦什么都听不见。她只是看着陈羽，
看着这个曾经深爱过的男人。"你说什么？"她的声音很轻，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陈羽苦笑了一下："我爸生意失败，欠了高利贷。那些人找到了我，说如果我不替他还钱，
就要伤害我身边的人。"他停顿了一下，眼中闪过痛苦的神色。"我不能让你受到伤害，
所以我选择离开。"苏梦感觉自己的世界在一瞬间崩塌了。三年来，
她一直以为是陈羽不爱她了，一直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原来，真相是这样的。
"为什么不告诉我？"她的声音带着哭腔，"为什么要一个人承受这些？
""告诉你又能怎样？"陈羽摇摇头，"只会让你也陷入危险。""可是你有没有想过，
我宁愿和你一起面对？"苏梦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你有没有想过，
我这三年是怎么过的？"陈羽的脸上闪过痛苦的表情。"我想过。每天都在想。"他伸出手，
想要擦去苏梦脸上的泪水，但手伸到一半又停住了，"但我不后悔，至少你是安全的。
""安全？"苏梦笑了，但那笑容比哭还要难看，"我的心都碎了，你说安全？
"小雅从远处看到这边的情况，想要过来，但被苏梦的眼神制止了。"那些债主呢？
现在怎么样了？"苏梦擦干眼泪，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都解决了。"陈羽回答，
"这三年我一直在外地工作，终于把钱还清了。""所以你回来了？""是的。""然后呢？
"苏梦看着他，"你以为解释了这些，我们就能回到从前？"陈羽沉默了。他知道不能。
三年的时间，足够改变很多东西。"我没有奢望能回到从前。"他低声说道，
"我只是希望你能理解我当时的选择。"苏梦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站起身。"我理解了。
但理解不代表原谅。"她转身离开，留下陈羽一个人坐在那里。咖啡已经凉了，
就像他们的关系一样。下班后，苏梦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秋风吹过，带着一丝凉意。
她的心情很复杂。一方面，她终于知道了真相，知道陈羽离开不是因为不爱她。另一方面，
这个真相来得太晚了。三年的误解，三年的痛苦，三年的孤独。这些，
都不是一句解释就能抹去的。手机响了，是小雅打来的。"小梦，你还好吗？""我没事。
"苏梦的声音很平静，"明天我可能要请假。""好，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
"挂掉电话，苏梦抬头看了看天空。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远处有乌云聚集，看起来要下雨了。
就像三年前那个夜晚一样。她加快了脚步，想要在雨下来之前回到家里。但雨还是下了，
而且很大。苏梦站在一个商店的屋檐下避雨，看着街上匆匆忙忙的行人。突然，
一把伞出现在她的头顶。她转过头，看到了陈羽。"这么巧？"她苦笑了一下。"不巧，
我一直跟着你。"陈羽诚实地回答，"我担心你。""担心我？"苏梦的语气有些讽刺，
"三年前你怎么不担心？"陈羽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三年前我也担心，正是因为担心，
所以才离开。"雨越下越大，雷声阵阵。两个人站在屋檐下，都没有说话。许久，
苏梦开口了："陈羽，有些事情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我知道。""那你还跟着我？
""因为我爱你。"陈羽看着她，眼中有着三年来不曾改变的深情，"一直爱着。
"苏梦的心狠狠地跳了一下。三年了，这三个字她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了。第三章雨还在下，
没有停歇的意思。苏梦看着陈羽，心情五味杂陈。他的话像一把钥匙，
打开了她内心深处那扇紧锁的门。"爱？"她轻笑了一声，但笑容中带着苦涩，
"如果真的爱我，为什么三年来没有一个电话，没有一条短信？
"陈羽的手握紧了伞柄："我怕一旦联系你，就会忍不住回来。""那又怎样？
""那样的话，危险就会找上你。"他的声音很低，"我不能冒这个险。"苏梦转过头，
不再看他。她怕自己会心软，怕自己会再次相信他。"苏梦，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陈羽伸出手，想要握住她的手，"让我重新追求你。"苏梦避开了他的手："陈羽，
你知道这三年我是怎么过的吗？"陈羽摇摇头。"第一年，我每天都在等你回来。
每次听到脚步声，我都以为是你。每次电话响，我都希望是你打来的。
"她的声音越来越哽咽："第二年，我开始恨你。恨你的不辞而别，恨你的冷酷无情。
我把我们的照片都撕掉了，把你送我的礼物都扔掉了。"陈羽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第三年，
我学会了遗忘。我以为我已经放下了，以为我已经可以重新开始了。"苏梦看着他，
眼中有着说不出的疲惫，"可是你却在这个时候回来了。""对不起。"陈羽的声音很轻，
几乎听不见。"对不起有用吗？"苏梦苦笑，"陈羽，我们已经回不去了。"雨声渐小，
但雷声还在继续。就在这时，苏梦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你好？""请问是苏梦小姐吗？"电话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是的，您是？
""我是人民医院的医生，您的母亲刚才突发心脏病，已经送到急救室了。请您尽快过来。
"苏梦的脸瞬间变得苍白。"什么？妈妈她......"手机从她手中滑落，掉在地上。
陈羽立刻扶住她："怎么了？
""妈妈...心脏病...医院......"苏梦语无伦次，整个人都在发抖。
陈羽二话不说，拉着她就往外跑。"我送你去医院。"雨中，两个人跑向停在路边的车子。
在这一刻，所有的恩怨都不重要了。车子在雨夜中疾驰，苏梦坐在副驾驶座上，
紧张得双手紧握。"妈妈一直有心脏病，但是都控制得很好。怎么会突然这样？
"她自言自语，眼泪不停地往下掉。陈羽一边开车，一边安慰她："别担心，伯母会没事的。
现在医学这么发达，心脏病都能治好。""如果妈妈有什么事，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苏梦的声音在颤抖，"爸爸走得早，现在就只有妈妈一个亲人了。"陈羽伸出一只手，
轻轻握住她的手："我陪着你。"苏梦看着他，眼中有着复杂的情绪。此刻的他，
和三年前那个温柔体贴的男人一模一样。医院到了。陈羽停好车，和苏梦一起冲进急救室。
"医生，我妈妈怎么样了？"苏梦抓住一个护士问道。"您是患者家属吗？
病人现在正在抢救，请您在外面等候。"苏梦瘫坐在椅子上，脸色苍白得可怕。
陈羽坐在她身边，轻声安慰："别怕，一切都会好的。""陈羽，谢谢你。"苏梦轻声说道。
"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他们就这样在急救室门口等着，一等就是三个小时。期间，
陈羽给苏梦买了热水和食物，但她什么都吃不下。终于，手术室的门打开了。医生走了出来，
摘下口罩。"医生，我妈妈怎么样？"苏梦急忙站起来。"手术很成功，
患者已经脱离危险期了。不过需要在医院观察几天。"苏梦终于松了一口气，
眼泪又掉了下来。这次是高兴的眼泪。"可以看看她吗？""可以，但是只能看五分钟，
病人需要休息。"苏梦跟着医生走进病房，看到躺在床上的母亲。虽然脸色还有些苍白，
但呼吸很平稳。"妈妈。"苏梦轻声叫道。母亲睁开眼睛，看到苏梦，
虚弱地笑了笑："小梦，你来了。""妈妈，你吓死我了。"苏梦握住母亲的手，
"以后千万不要再这样了。""傻孩子，妈妈没事。"母亲看了看门口的陈羽，
"小陈也来了？"苏梦这才想起陈羽还在门口等着。她回头看了一眼，
陈羽正安静地站在那里，眼中有着关切和担心。就像三年前一样。第四章病房里很安静，
只有医疗设备发出的轻微响声。苏梦的母亲李惠芳虚弱地躺在病床上，
但精神状态已经好了很多。"小梦，让小陈进来吧。"李惠芳轻声说道，
"这孩子一直在外面等着。"苏梦有些犹豫。三年来，她从未在母亲面前提过陈羽，
就连分手的事情也没有说过。"妈妈，您先休息，我出去跟他说几句话。"走出病房，
苏梦看到陈羽还站在原地，手里拿着从医院小卖部买来的水果和营养品。"给伯母买的。
"他有些局促地说道。苏梦看着那些东西，心情复杂。三年了，
他还记得母亲喜欢吃什么水果。"谢谢你今天送我来医院，也谢谢你买的这些东西。
"苏梦的语气很正式，"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我想看看伯母。"陈羽说道，
"就五分钟。"苏梦沉默了一会儿，最终点了点头。回到病房，李惠芳看到陈羽进来，
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小陈，这么晚了还麻烦你送小梦过来。""不麻烦，伯母。
"陈羽在床边坐下，"您感觉怎么样？""好多了，就是有点累。"李惠芳看着陈羽，
眼中有着慈爱，"你也瘦了，这些年过得好吗？"陈羽愣了一下，
意识到苏梦并没有告诉母亲他们分手的事情。"还好。工作比较忙。"他回答得很小心。
"年轻人要注意身体，不要太拼命。"李惠芳叮嘱道，然后看了看苏梦，"小梦这孩子也是，
工作那么忙，连个男朋友都不找。"苏梦的脸红了："妈妈，您刚做完手术，别操心这些。
""我不操心谁操心？"李惠芳笑了笑，然后对陈羽说，"小陈，你要好好照顾小梦，
不要让她一个人太辛苦。"陈羽看了一眼苏梦，点了点头："我会的，伯母。"这时，
护士进来提醒该休息了。走出病房，苏梦对陈羽说："谢谢你今天的帮助，
也谢谢你没有在我妈面前说出实情。""我不会让伯母担心的。"陈羽说道，
"以后她的治疗费用......""不用你管。"苏梦打断了他，"我自己能处理。
""小梦，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但是请让我承担一些责任。"陈羽认真地说道，
"伯母对我那么好，这是我应该做的。"苏梦看着他，心情很复杂。确实，
这三年来母亲经常问起陈羽，她每次都只是敷衍过去。母亲一直以为他们还在一起，
还经常叮嘱她要对陈羽好一点。"我不需要你的同情。""这不是同情，是责任。
"陈羽坚持道，"还有，我想申请每天来看看伯母，直到她出院。""为什么？
""因为她也是我的家人。"陈羽的声音很轻，但很坚定，"至少曾经是。
"苏梦的心狠狠地颤了一下。她记得三年前，陈羽第一次去她家吃饭，母亲就特别喜欢他。
说他有礼貌，有责任心，是个好孩子。从那以后，母亲就把陈羽当成了半个儿子。"随你吧。
"苏梦最终还是妥协了，"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再提以前的事情，
也不要对我妈说我们分手的事。""我保证。"第二天一早，苏梦就来到了医院。
母亲的气色好了很多，正在和护士聊天。"小梦，你来了。"李惠芳看到女儿，
脸上露出笑容，"小陈呢？""他......上班去了。"苏梦随口说道。
"这孩子真是太用功了。"李惠芳感叹道，"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啊？我都等着抱外孙了。
"苏梦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妈妈，您想太多了。""想什么想太多？
你们都交往这么久了，也该考虑结婚的事情了。"李惠芳认真地说道，"趁着妈妈身体还好，
能帮你们带带孩子。"苏梦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正在这时，病房门被敲响了。
陈羽拿着早餐走了进来。"伯母，早上好。"他礼貌地问候道，"感觉怎么样？""好多了，
谢谢你昨天的照顾。"李惠芳笑眯眯地说道，"小梦，你看小陈多贴心，
大早上就买早餐过来。"陈羽将早餐放在桌上："医生说您现在要吃清淡的，
我买了小米粥和蒸蛋。""有心了。"李惠芳很感动，"小梦，你也吃点。
"苏梦看着那份早餐，心情复杂。那是她最爱吃的蒸蛋，陈羽还记得她的喜好。
"我在外面吃过了。"她说道。"怎么能在外面吃？外面的东西不干净。"李惠芳有些生气，
"以后要吃早餐就在家里吃，或者让小陈买。"苏梦看了一眼陈羽，
他正专心地帮母亲整理被子，仿佛没有听到她们的对话。"妈妈，我知道了。
"接下来的几天，陈羽每天都会来医院。有时候带早餐，有时候带水果，
有时候只是陪李惠芳聊天。苏梦看在眼里，心情越来越复杂。她不得不承认，
陈羽对母亲是真心的。这份关心和照顾，不像是在演戏。但她同时也很矛盾。
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陈羽，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的内心。第五章这天下午，
苏梦在病房里陪母亲聊天，陈羽还没有来。"小梦，我觉得小陈变了。"李惠芳突然说道。
苏梦的心跳了一下："哪里变了？""他好像有心事。"母亲仔细地观察着女儿的表情，
"你们是不是吵架了？"苏梦避开母亲的目光："没有，您想多了。""别骗我，
我看得出来。"李惠芳叹了一口气，"小陈看你的眼神里有愧疚，你看他的眼神里有怨恨。
这不是热恋中的情侣应该有的样子。"苏梦沉默了。母亲虽然身体不好，但心思很细腻，
什么都瞒不过她。"妈妈......""是不是小陈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李惠芳紧张地问道，"还是你们感情出了问题？"苏梦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就在这时，
陈羽推门进来了。"伯母，下午好。"他照常问候，然后看了一眼苏梦，"我来晚了。
""不晚，正好。"李惠芳看着陈羽，"小陈，你过来，我有话要跟你说。"陈羽走到床边，
有些紧张。"伯母，您说。""你和小梦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李惠芳直接问道。
陈羽愣了一下，看向苏梦。苏梦朝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说出真相。"没有误会，伯母。
"陈羽回答。"那你们为什么看起来都不开心？"李惠芳追问道，"年轻人谈恋爱，
应该是甜甜蜜蜜的，不应该像你们这样苦着脸。"苏梦和陈羽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是不是因为结婚的事情有分歧？"李惠芳猜测道，"如果是经济原因，你们不用担心。
房子的事情我来想办法，你们只要好好相爱就行了。
""妈妈......"苏梦的眼眶红了。母亲为了她操碎了心，可她却一直在欺骗母亲。
"伯母，您别为我们担心。"陈羽轻声说道，"我们会处理好的。""什么叫会处理好？
"李惠芳有些生气，"小陈，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不想娶小梦？""不是的。
"陈羽急忙否认，"我想娶她，一直都想。"这句话说出来，病房里突然安静了。
苏梦看着陈羽，心跳得很快。"那小梦呢？"李惠芳转向女儿，"你愿意嫁给小陈吗？
"苏梦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她想说不愿意，但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她想说愿意，
但理智告诉她不应该这样做。"我......""她愿意的。"陈羽突然开口，
"只是我们想再等等，等条件更好一些。"李惠芳这才松了一口气。"条件什么的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们要相爱。"她语重心长地说道，"我这次生病，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
人的生命很脆弱，要珍惜身边的人。"苏梦的眼泪掉了下来。"妈妈，您说得对。
""那就好。"李惠芳笑了，"我就怕你们因为一些小事情闹别扭，错过了彼此。
"陈羽看着苏梦，眼中有着深深的眷恋。如果可以，他真的想和她重新开始。可是他知道，
有些事情不是想重新开始就能重新开始的。晚上，苏梦在医院附近的小餐厅吃饭，陈羽也在。
两个人坐在同一张桌子上，但都没有说话。"今天谢谢你。"苏梦终于开口，
"谢谢你配合我。""不用谢。"陈羽放下筷子，"我是认真的。""什么？
""我想娶你这句话，是认真的。"陈羽看着她，"如果你愿意，我想重新追求你。
"苏梦的心又乱了。"陈羽，你为什么要这样？"她苦笑道，"你明知道我们不可能了。
""为什么不可能？""因为信任已经没有了。"苏梦看着他，"没有信任的爱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