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深夜十一点，"陈记私房菜"的厨房里还亮着灯。陈默擦了擦额头的汗，
关掉最后一个炉灶。今天是周末，餐厅爆满，他从早上九点忙到现在，连口水都没顾上喝。
"默哥，你先回去吧，收尾的事我来。"助理小王走过来说道。陈默摆摆手："不用，
我再检查一遍明天的食材。"其实他不想回家。三个月前，他和妻子何雨薇开了这家餐厅。
她负责前厅管理，他负责后厨出品。两人原本商量好，
要把这里打造成这条街最有温度的小店。可是现在，何雨薇已经半个月没来餐厅了。
"吵架了？"小王小心翼翼地问。陈默苦笑："不是吵架，是她有了新的事业重心。
"对面那家"薇薇咖啡"，就是何雨薇的新投资。时尚的装修，精致的甜品，
还有那个帅气的咖啡师小陆。陈默想不通，明明他们的餐厅经营得不错，
为什么她要突然投资咖啡店？而且还是在正对面，像是故意要和他竞争似的。手机响了，
是何雨薇发来的微信："今晚不回家了，咖啡店要调试新设备。"又是咖啡店。
陈默关了手机，走出餐厅。对面咖啡店的灯还亮着，透过玻璃窗，
他看见何雨薇正和那个小陆在调试咖啡机，两人有说有笑。她笑得那么灿烂，
就像当初他们一起筹备餐厅时一样。可现在，她对餐厅的事情越来越不关心，
连菜单更新都不过问了。反而对咖啡店的每个细节都亲力亲为。陈默站在街头，
看着对面温暖的灯光，忽然觉得很冷。"师傅，还营业吗？"一个年轻人推门进来。
陈默回过神："不好意思，我们已经打烊了。""那太可惜了，
听说你们家的糖醋排骨特别正宗。"年轻人一脸遗憾，"我是专门从城东赶过来的。
""这样吧，我给你做一份带走。"陈默重新点燃炉火，"既然来了，不能让你白跑一趟。
"做菜的时候，陈默想起何雨薇第一次吃他做的糖醋排骨。那是三年前，
她刚从外地回来找工作，住在他楼下的出租屋里。那天下着雨，她没带伞，
浑身湿透地躲在楼道里。陈默下班回来看见了，就把她叫到家里，
给她做了一份热腾腾的糖醋排骨。"天啊，这也太好吃了！"她眼睛亮亮地看着他，
"你是厨师吗？""算是吧，在一家酒店做主厨。""那你一定能开一家很棒的餐厅！
"就是从那时候开始，何雨薇经常上楼蹭饭。她总是夸他做菜好吃，
说以后一定要开一家属于他们的餐厅。后来他们在一起了，再后来结了婚，
真的开了这家餐厅。可是现在呢？陈默把糖醋排骨装盒递给年轻人："慢用。""谢谢师傅！
对了，听说对面新开了家咖啡店，生意也不错。"年轻人随口说道，
"不过我还是更喜欢你们这种有烟火气的地方。"有烟火气。陈默笑了笑，
这就是他和何雨薇当初的理想——开一家有温度、有烟火气的小餐厅。可是她现在追求的，
是精致、时尚、文艺范的咖啡店。送走客人，陈默关掉所有的灯，走到门口。
对面咖啡店的灯终于熄了，何雨薇和小陆一前一后走出来。在路灯下，
陈默看见小陆伸手帮何雨薇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那个动作，那么自然，那么亲密。
陈默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第二章第二天早上，陈默照常六点起床去市场买菜。
何雨薇还没回来，床的另一边冰冷如昨。菜市场里人声鼎沸，陈默熟练地挑选着新鲜的食材。
卖肉的张大叔远远地打招呼："小陈，今天要多少斤排骨？""两斤吧。"陈默走过去，
"给我挑肥瘦相间的。""你家那口子最近怎么不来了？"张大叔一边挑肉一边问，
"以前她总是跟你一起来，还嫌你挑菜太慢。"陈默一愣，
想起以前何雨薇确实经常陪他来买菜。她总是在一旁催他："快点啦，还有那么多摊要逛呢！
"然后拉着他东看西看，像个孩子一样兴奋。"她最近忙别的事情。"陈默淡淡地说。
"年轻人就是精力旺盛，什么都想试试。"张大叔理解地点点头，"不过做生意还是要专心，
三心二意可不行。"买完菜回到餐厅，陈默开始准备今天的食材。切菜、调味、腌制，
每一道工序都一丝不苟。九点钟，小王和另外两个员工陆续到了。"默哥，老板娘今天来吗？
"服务员小李问。"不来。"陈默没抬头，"按平时的安排就行。
""可是昨天有客人问咱们有没有会员卡，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小李有些为难，
"这种事情以前都是老板娘处理的。"陈默停下手中的活："会员卡的事我来想办法，
你先去准备包间。"十点半，餐厅正式开始营业。中午时分，生意还算不错，
几乎每桌都坐满了人。陈默在厨房里忙得团团转，但心里却觉得空落落的。以前这个时候，
何雨薇会时不时地跑到厨房来，汇报前厅的情况，或者偷吃几口他刚做好的菜。"默哥，
你尝尝这个糖醋排骨，是不是比昨天的更嫩？""讨厌，味道都被你偷走了，客人吃什么？
""就一口嘛，我帮你把关质量呢！"现在厨房里只有油烟机的声音，安静得让人心慌。
下午两点，客人走得差不多了。陈默正在清理灶台，忽然听见前厅传来熟悉的笑声。
他探头一看，何雨薇正和几个朋友坐在靠窗的位子上。"雨薇？"陈默走过去，
"你怎么来了？""带朋友来吃饭啊。"何雨薇头也不抬，"小李，给我们上菜单。
"小李看看陈默，又看看何雨薇，有些不知所措。"我来吧。"陈默接过菜单递给何雨薇，
"想吃什么？""就按你们的招牌菜来吧。"何雨薇的语气很客气，像对待普通客人一样。
这种疏离感让陈默很不舒服，但当着外人的面，他也不好说什么。"好的，稍等。
"回到厨房，陈默格外用心地准备每一道菜。糖醋排骨、白切鸡、蒜蓉菠菜、冬瓜汤，
都是何雨薇平时最爱吃的。菜上齐了，陈默又忍不住走到前厅，想听听她的评价。"雨薇姐，
你老公做菜真的好棒！"一个年轻女孩赞不绝口，"这糖醋排骨简直绝了！""是吧，
他确实很有天赋。"何雨薇淡淡地说，"不过现在餐饮竞争这么激烈，光会做菜还不够。
""那你们不是还有咖啡店吗？听说装修得特别漂亮。""嗯，那边主要做轻食和饮品，
针对的是年轻人群体。"何雨薇的语气明显兴奋了很多，"我们请了专业的咖啡师，
还有自己调制的特色饮品。""好想去试试！""下午就去，我请客。"听到这里，
陈默默默回到了厨房。他忽然明白了什么。在何雨薇眼里，餐厅只是他一个人的事业，
而咖啡店才是她真正在意的。可是当初开餐厅的时候，她明明说这是他们共同的梦想。
第三章晚上打烊后，陈默照例清点营业额。今天收入还不错，但他却高兴不起来。
正在整理收银台，门外传来敲门声。陈默抬头一看，是何雨薇。她的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还没关门？"何雨薇推门进来。"刚要关。"陈默站起身，"有事吗？
"何雨薇把文件放在桌上："这是餐厅的财务报表，我整理了一下。"陈默翻开文件，
里面详细记录了餐厅开业以来的收支情况。字迹工整，数据准确，很明显花了不少心思。
"你什么时候做的？""昨天晚上。"何雨薇在对面坐下，"陈默，我们需要谈谈。
"陈默的心一紧："谈什么？""关于餐厅的经营，还有我们的未来。
"何雨薇的语气很平静，"你看这个表格，餐厅的利润空间其实很有限。
除去租金、人工、食材成本，每个月净利润只有两万多。""这已经不错了，
我们才开业三个月。""但是咖啡店不一样。"何雨薇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轻食饮品的毛利率更高，而且目标客群的消费能力更强。昨天我们试营业，
半天就赚了八千块。"陈默沉默了。他知道何雨薇要说什么。"所以呢？
""我想把重心转到咖啡店上。"何雨薇直视着他的眼睛，"餐厅你可以继续经营，
但我不会再投入太多精力了。""为什么？"陈默的声音有些颤抖，"当初你说过，
这是我们共同的梦想。""梦想是美好的，但现实是残酷的。"何雨薇站起身，"陈默，
我们已经不是刚毕业的学生了，得为将来考虑。""那个小陆呢？
"陈默终于忍不住问出了这个问题，"他也是为了将来？"何雨薇愣了一下，
然后苦笑："我就知道你会这么想。""那你告诉我，昨天晚上你们在店里待到那么晚，
只是在调试设备？""是的，只是调试设备。"何雨薇的语气有些冷，"陈默，
不是所有的合作都带着不纯的目的。""合作？"陈默站起身，"你投资他的咖啡店，
还和他合作？""准确地说，是我们一起投资。"何雨薇纠正道，"小陆有技术，我有资金，
这是很正常的商业合作。""那我呢？我在你的商业版图里扮演什么角色？
"何雨薇沉默了很久，最后说："陈默，你是个很好的厨师，但你不是个好的商人。
"这句话像一根针，狠狠地扎进了陈默的心里。"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只配待在厨房里做菜，
其他的事情都不需要我参与？""我没有这个意思。"何雨薇摇头，"我只是觉得，
我们应该各自发挥自己的优势。""那为什么不能在餐厅发挥？为什么一定要开咖啡店？
"何雨薇又沉默了。陈默忽然明白了什么："是因为小陆，对吗？""陈默，
你别把事情想得那么复杂。""我没有想复杂，是你让事情变复杂了。
"陈默的声音有些嘶哑，"雨薇，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说过什么吗？
"何雨薇避开他的目光。"你说我一定能开一家很棒的餐厅，你说要和我一起实现这个梦想。
"陈默一步步靠近她，"现在呢？餐厅开了，梦想实现了，你却要走了？""我没有要走。
"何雨薇退了一步，"我只是要做自己的事业。""那我们呢？我们的婚姻呢？
"何雨薇抬头看着他，眼中有什么东西在闪烁："陈默，我觉得我们需要冷静一段时间。
""冷静？"陈默苦笑，"你已经冷静半个月了，还要冷静多久？""我不知道。
"何雨薇拿起包往外走，"总之，餐厅的事情你自己决定吧。财务报表放这里了，
有什么问题你可以找我。""雨薇！"陈默叫住她，"如果我让你选择，是我还是咖啡店，
你会选哪个？"何雨薇停下脚步，背对着他站了很久。"陈默，为什么一定要我选择？
为什么不能都要？""因为你已经选择了。"陈默的声音很轻，"只是你不承认而已。
"何雨薇没有回答，推门走了。陈默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餐厅里，看着桌上那份财务报表。
数字很清楚，账目很明白，但他们的感情账却怎么也算不清了。第四章接下来的几天，
何雨薇再也没有出现过。陈默每天照常营业，但心思完全不在厨房里。他时不时地往窗外看，
对面咖啡店的生意越来越好，排队的人从店里一直排到街边。"默哥，
咱们要不要也推出一些饮品？"小王建议道，"现在年轻人都喜欢喝咖啡奶茶什么的。
""我们是做菜的，不是做饮品的。"陈默有些烦躁，"专心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可是话虽这么说，看着对面红火的生意，陈默心里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尤其是看到何雨薇每天都在那里忙碌的身影。她换了新的发型，穿着时尚的工作服，
在咖啡店里穿梭，招呼客人，和小陆讨论新品。她看起来那么开心，那么有活力，
完全不像一个结了婚的女人。陈默忽然觉得，也许是自己太固执了。也许何雨薇说得对，
他确实只是个厨师，不懂商业，不懂变通。晚上收工后，陈默决定去对面看看。
推开咖啡店的门，一股香甜的味道扑面而来。店里装修得很温馨，柔和的灯光，舒适的沙发，
墙上挂着各种艺术品。完全不同于餐厅的烟火气，这里更像是一个文艺青年的聚集地。
"欢迎光临！"小陆迎了过来，"您想喝点什么？"陈默有些尴尬："我是对面餐厅的老板。
""哦！"小陆恍然大悟，"您就是雨薇姐的老公啊！久仰久仰！"雨薇姐？
陈默注意到这个称呼，心里有些不舒服。什么时候他们变得这么熟了？"雨薇呢？
""她去后面盘点库存了，我叫她过来。"小陆很热情，"您先坐，我给您泡杯咖啡尝尝。
"不一会儿，何雨薇从后面走出来。看到陈默，她明显愣了一下。"你怎么来了？
""过来看看。"陈默环顾四周，"装修得不错。""谢谢。"何雨薇在他对面坐下，
"喝杯咖啡吧，小陆的手艺很好。"小陆端来一杯拿铁，咖啡上面还有漂亮的拉花。
"您尝尝，这是我们的招牌。"小陆笑着说，"雨薇姐说您是美食专家，
我特别想听听您的意见。"陈默喝了一口，确实很香醇。"不错。"他点点头，
"奶泡打得很细腻。""那就好！"小陆很开心，"其实我还想和您请教请教厨艺呢，
听说您做的糖醋排骨特别正宗。""有机会的话。"陈默敷衍地说。聊了几句，
小陆去忙别的了。咖啡店里只剩下陈默和何雨薇。"生意很好。"陈默说。"还行吧，
刚开业，有新鲜感。"何雨薇的语气很平淡，"过段时间就稳定了。""小陆人不错。
"何雨薇看了他一眼："你想说什么？""没什么，就是觉得他很年轻，很有朝气。
"陈默搅拌着咖啡，"和他在一起工作，应该很愉快吧。""陈默，
你今天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何雨薇有些不耐烦，"如果是为了试探我和小陆的关系，
那你可以走了。""我没有试探的意思。"陈默放下咖啡杯，"我只是想不明白，
为什么我们会变成现在这样。"何雨薇沉默了一会儿，
说："也许是因为我们想要的不一样了。""我想要什么？你想要什么？
""你想要的是一个简单平凡的生活，开一家小餐厅，每天做做菜，赚点生活费就满足了。
"何雨薇看着他，"但我想要的是更大的事业，更多的可能性。""所以我就成了你的累赘？
""不是累赘，是不合适。"何雨薇摇头，"陈默，我们真的不合适。"这句话像一记重锤，
敲在陈默的心上。"那为什么当初要和我结婚？""因为当初我以为我要的就是那种生活。
"何雨薇的声音很轻，"但是人会变的，想法也会变。""那小陆呢？
他给了你什么新的想法？"何雨薇皱眉："你能不能不要总是把话题绕到小陆身上？
""因为他是导火索。"陈默直视着她，"如果没有他，你会开咖啡店吗？你会和我疏远吗？
""会。"何雨薇毫不犹豫地回答，"就算没有小陆，也会有别的机会。陈默，
问题不在于小陆，问题在于我们。"陈默忽然觉得很累。"那你想怎么办？
"何雨薇沉默了很久，最后说："我觉得我们应该分开一段时间，好好想想彼此需要什么。
""分开？"陈默的心一紧，"你的意思是离婚？""我没说离婚，我说的是分开。
"何雨薇避开他的目光，"也许距离能让我们看得更清楚。""好。"陈默站起身，
"如果这是你想要的，那就分开吧。""陈默...""不用解释了。"陈默打断她，
"我明白你的意思。"走出咖啡店，陈默回头看了一眼。透过玻璃窗，
他看见何雨薇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而小陆正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那个动作，
那么温柔，那么自然。陈默转身走向自己的餐厅，
心里忽然很明白一件事：有些话一旦说出口，就再也收不回来了。第五章第二天早上，
陈默照常去菜市场买菜。但这一次，他没有买何雨薇爱吃的虾和蛤蜊。"小陈，
今天怎么不买海鲜了？"卖海鲜的王阿姨问道。"最近不太需要。"陈默简单地回答。
"是不是你老婆又要减肥了？"王阿姨笑着说，"女人啊，总是嚷着要减肥，
但看到好吃的又忍不住。"陈默没有接话，付了钱就离开了。回到餐厅，
陈默开始重新设计菜单。既然何雨薇不再参与经营，那他就要独自承担起整个餐厅的责任。
他决定删掉一些女性客人喜欢的清淡菜品，增加一些重口味的下酒菜。毕竟，
一个人吃饭的男人，更需要这种有分量的菜。"默哥，菜单要改吗？
"小王看到他在涂涂改改。"嗯，调整一下。"陈默头也不抬，"删掉白灼虾和蒜蓉蛤蜊，
加上红烧肉和辣子鸡。""可是白灼虾挺受欢迎的，特别是女客人。""没关系，
我们主要做男性客群。"陈默说完，忽然觉得这话有些熟悉。
何雨薇不也是这么说咖啡店的吗？针对年轻人群体。每个人都在寻找自己的定位，他也一样。
上午十点，餐厅正式开业。生意还算不错，但陈默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以前何雨薇在的时候，
她会在前厅和客人聊天，了解他们的需求和建议。现在只有服务员机械地报菜名，
整个餐厅缺少了人情味。正想着，门外走进来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张叔，
陈默以前工作的酒店老板。"小陈！"张叔很高兴，"听说你开了自己的餐厅，
特意过来捧捧场。""张叔，您怎么知道的？"陈默赶紧迎过去。"还不是小李告诉我的。
"张叔指的是以前酒店的一个服务员，"他说你做的菜还是那么棒。""您客气了，随便坐。
"陈默很感动，"想吃什么尽管点。"张叔点了几个菜，都是陈默的拿手好戏。吃饭的时候，
张叔四处打量着餐厅的环境。"装修不错，很有家的感觉。"张叔夸道，"你老婆呢？
怎么没看到？""她最近在忙别的事情。"陈默简单地说。"年轻人精力旺盛，
什么都想试试。"张叔理解地点点头，"不过做餐饮还是要专心，这行竞争太激烈了。
""您说得对。""其实我今天来，除了吃饭，还有个事想和你商量。"张叔放下筷子，
"酒店最近要扩张，需要一个厨师长。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
"陈默愣了一下："您的意思是，让我回去？""对，而且待遇比以前更好。底薪一万五，
加上提成，一个月至少两万五。"张叔很诚恳，"小陈，我知道你有能力，
在酒店能发挥得更好。"两万五，确实比餐厅的收入稳定。"我考虑考虑。
"陈默没有立即回答。"不用急着决定，你慢慢想。"张叔站起身，"不过你要知道，
机会不是随时都有的。"送走张叔，陈默心里很矛盾。如果回酒店工作，收入稳定，
也不用为经营操心。但这意味着要放弃餐厅，放弃他和何雨薇共同的梦想。
可是何雨薇都已经有了新的梦想，他还守着旧的有什么意义？下午三点，客人走得差不多了。
陈默正在清理厨房，门外忽然传来争吵声。他走到前厅一看，
何雨薇正和一个中年男人在门口激烈地讨论着什么。"雨薇？"陈默走过去，"怎么了？
"看到陈默，何雨薇的表情有些尴尬："没什么，一点小事。
"中年男人上下打量着陈默："你就是这家餐厅的老板？""是的。"陈默点头，"您是？
""我是对面商铺的房东。"中年男人很不客气，"你老婆在我那里租了店面开咖啡店，
但是合同上写的是夫妻共同经营。现在她说要变更合同，把你的名字去掉，
我需要征得你的同意。"陈默看向何雨薇，她正低头看着地面。"为什么要变更合同？
""因为..."何雨薇抬起头，"因为你不参与咖啡店的经营，留着你的名字没有意义。
""那万一以后有什么纠纷呢？"房东问道，"到时候你们夫妻之间扯皮，我找谁去？
"陈默忽然明白了何雨薇的用意。她要彻底撇清他和咖啡店的关系，
让咖啡店成为她一个人的事业。或者说，她和小陆两个人的事业。"我同意变更。
"陈默平静地说。何雨薇惊讶地看着他："你确定？""确定。"陈默点头，
"反正我也没参与经营，留着名字确实没意义。"房东满意地点点头："那行，
明天你们到我办公室签字。"房东走了，何雨薇还站在门口。"谢谢。"她轻声说道。
"不用谢，举手之劳。"陈默转身往餐厅里走，"还有别的事吗？""陈默。
"何雨薇叫住他，"你真的不介意？""介意什么？"陈默回头看她，
"介意你要彻底和我撇清关系？还是介意你要和别人重新开始？
""我没有要和别人重新开始。"何雨薇急忙解释，"我只是...""只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