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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恋《事了如无痕主角分别是程司景钟云作者“流绪微梦”创作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如下:男女重点人物分别是钟云栖,程司景,程蒹葭的婚恋,家庭,打脸,现言复仇小说《事了如无痕由实力作家“流绪微梦”创故事情节紧引人入本站无广告干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61151章更新日期为2025-07-04 17:43:17。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所有人都说钟云栖命遇见一个爱她又多金的老可她老公跟养在父亲的寿宴上背叛在她孩子的超度仪式前背叛就连她含辛茹苦养了五年的孩也是老公跟养妹生她的孩早被她老公亲手掐死了!钟云栖悲痛欲离婚出再次归只为复仇!
所有人都说钟云栖命好,遇见一个爱她又多金的老公。可她老公跟养妹,
在父亲的寿宴上偷情,在她孩子的超度仪式前偷情。就连她含辛茹苦养了五年的孩子,
也是老公跟养妹生的。她的孩子,早被她老公亲手掐死了!钟云栖悲痛欲绝,离婚出国。
再次归来,只为复仇!1孩子高烧不退,一直哭着找爸爸。钟云栖抱着哭到睡着的孩子,
去程司景的公司找他。可是她却看到,程司景在跟他的养女妹妹程蒹葭耳鬓厮磨。
“哥哥……轻点……你好急呀,怎么?钟云栖不能满足你吗?”程司景捧着程蒹葭的脸,
深情地说,“我爱的人是你,娶她只是为了让她做我们的挡箭牌,你知道的。
”钟云栖呆呆地站在原地,心口像是被撕裂了一个洞,抽痛不已。所有人都说,
程司景爱惨了她。可原来,程司景大张旗鼓地对她好,只是为了让她做他们的挡箭牌。
钟云栖看了看怀里熟睡的孩子,坚决地想,她要抢来孩子的抚养权,跟程司景离婚!
这个孩子,是她九死一生,生下来的。因为婴儿过大,生产导致撕裂,需要事后做修复手术。
但孩子生下来后,三天两头地生病,导致钟云栖一直没有时间去做手术。孩子就是她的命,
为他付出什么,钟云栖都愿意。办公室内,还在继续。程蒹葭娇媚地喘息着,
“哥哥……我和钟云栖,谁更让你舒服?”程司景毫不犹豫地回答,“当然是你,你不知道,
钟云栖生孩子,下面撕裂了,一直都没好,可恶心了,每次睡她,我都得把她想象成是你,
不然……我都下不去手。”程蒹葭顿时笑作一团,捶了程司景一把,“讨厌,
不过……她要是知道拼了半条命生下来的孩子,一出生被你掐死了,现在她日夜精心照顾的,
是我们的孩子,恐怕会气到吐血吧。”犹如一道惊雷,在钟云栖耳边炸响。
她不可置信地退后两步,眼泪直直地流下来。怎么会?怎么可能?看着怀里的孩子,
钟云栖终于解了一直以来的疑惑。难怪,程程长相性格口味,没有一处像她。
程司景还哄她说,儿子都像爸爸。原来……她的孩子……早死了。钟云栖弯下腰,
用力地按住胸口,大口喘息着,心像是被人活生生挖出来一样,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她不眠不休、一口一口喂养长大、咳嗽一声都要心疼半天的孩子,竟然不是她的孩子。
程司景,你好狠!怀孕的时候,程司景时常趴在她的肚子上听孩子的心跳。因为她孕吐严重,
程司景请了医生,二十四小时陪护在家里。她想吃什么,哪怕大半夜,
程司景也会亲自开车出去买。无数次,程司景跟她诉说有多么期盼这个孩子的到来。
可到头来,这个孩子竟然刚出生就被程司景亲手掐死了。钟云栖不忍再继续听下去,
转身跑了出去。回到车上,她呜咽着,先是小声地哭,到后来,再也控制不住,放声大哭,
像是要把一辈子的眼泪都流干似的。她的哭声,吵得睡着的孩子嘤咛出声。钟云栖忍下眼泪,
孩子只有五岁,还什么都不懂。可是她不能带着孩子走了。她打了个电话,哑着嗓子说,
“帮我找个律师,我要离婚。”2闺蜜惊呆了,“你老公对你那么好,为什么要离婚?
你看啊,你喜欢花,你老公就把家里室内室外种满了花,你爱吃甜口的菜,
他一个不吃甜的人,天天陪你吃那些甜的菜,还有你怀孕,他恨不能一口一口喂你,
你任性不吃的时候,他就求着你吃。”说到这,钟云栖忽然想到,她怀孕的时候,
程司景不停地喂她营养品。会不会是那时候,他就不希望孩子生下来呢?
钟云栖只觉得悲凉入骨。程司景,你怎么这么能演?一边装作万分期待孩子的到来,
一边暗暗使手段想让孩子生不下来。只是钟云栖和孩子命大,都挺了过来。
孩子却还是没有逃过自己亲生父亲的魔爪。钟云栖深吸了一口气说,“程司景他娶我,
根本就是为了让我做他和程蒹葭的挡箭牌,连程程都不是我亲生的,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早死了。”闺蜜大吃一惊,听她详细说了过程之后,下了定论,
“好心狠手辣的狗男女,他们怕在一起弄出丑闻,影响程氏的股价,却拿你当挡箭牌,
不惜毁你的一生!”钟云栖心如刀绞,只催促说,“快帮我找一个律师,
我再也不想见到他们!”“妈妈,我难受。”程程醒了过来,脸仍旧烧得通红。
钟云栖心软了,哪怕不是她亲生的,哪怕程程是程蒹葭的孩子,
但他毕竟是她倾尽了全部的爱,精心照顾长大的。她驱车往医院开去。程司景赶来的时候,
已经是半夜了。他满脸心疼地摸了摸钟云栖红肿的眼睛,“守了大半夜,眼睛都红了,
你快去睡,我来看着程程。”要是以前,钟云栖心疼程司景工作辛苦,也放心不下孩子,
一定会坚持守到天亮。可现在,钟云栖只退后半步,拉开两人的距离,淡淡地说,“好,
我去隔壁,有事叫我。”睡了没一会,许是太过悲伤,钟云栖总是睡不安稳。
她起身从病房出来,想去看看孩子。刚走到门口,透过玻璃就看到里面程蒹葭也在里面,
而每天甜甜地喊她妈妈的程程正腻歪地抱着程蒹葭,开心地说,“程妈妈,我好想你啊,
你怎么一直不来看我,我天天都在想你。”“妈妈也想你啊。”程蒹葭笑着拍他的背,
“只是有些原因,让我们不得不母子分离。”程程用清脆的声音问,“爸爸,
什么时候我们能一家三口团聚啊?我想天天见到程妈妈。”钟云栖握着包的手紧了紧。
原来程程早知道,程蒹葭才是他妈妈。可他就算不是她亲生的,这五年,
她费尽心血地照顾他,与他日日夜夜在一起。在程程的心里,竟还是愿意跟程蒹葭在一起,
他们才是一家三口。她只是一个多余的人吗?那为什么,在她生日的时候,程程要送她贺卡,
亲着她的脸告诉她,要永远和她在一起。在他们去游乐场的时候,程程欢快地大笑,
说最喜欢爸爸妈妈。在每一年程程生日,程司景都会拍全家福,还说要拍到他们一百岁,
头发花白的时候,程程说,要等他们一百岁还天天陪着他们。一切,都是谎言!原来,
程家的人,不光大人会演戏,连小孩子都会演戏。看着里面其乐融融的一家三口,
钟云栖嘲讽地笑笑。独自回了病房。幸福是假的,家人是假的,究竟还有什么是真的?
钟云栖躺在床上,眼泪滑落到枕头上,洇湿了大片。3第二天一早,
钟云栖出来就碰到了程蒹葭。程蒹葭看到她,用无法言喻的表情笑了笑,问,“云栖姐,
你醒了啊?我听哥哥说,程程病了,就过来看看他。”难怪以往,
钟云栖总觉得程蒹葭对她有种莫名其妙的敌意。她还让自己不要多想。可是女人的第六感,
真的很准。在感受到一个人隐约的敌意时,这个人的内心其实已经很厌恶你了。
钟云栖淡淡地点头,打算绕过她进病房。现在还不是挑破一切的时候,
他们既然拿她当挡箭牌,那程司景肯定不会轻易同意离婚。在国内,男方不想离婚,
女方想离成婚,太难了。只能另外想办法。很快,程司景两手拎着满满的早餐进来了。
医院的茶几不小,却都摆不下。程司景将盒子一一打开,将一份满是辣椒的云吞递给程蒹葭,
“你最爱吃的那家。”钟云栖看着满桌子的餐盒,每一份上面,都放了满满的辣椒。
程家人无辣不欢,可钟云栖是不能吃辣的,尤其是在生完孩子之后,伤口反反复复。
钟云栖抬眸看了看程司景,他明知道,她的伤口吃不了一点辣。可买来的早餐,
全是重口味的,全是程蒹葭爱吃的。满桌子,没有一份,哪怕一份她能吃的。只是程司景,
满心满眼只有程蒹葭,问她这个爱不爱吃,那个口味行不行。丝毫没有注意到钟云栖,
根本没有动筷子。还记得两人刚结婚时,程家的厨师擅长做川菜,程司景特意请来厨子,
做钟云栖喜欢的菜色,可她总说味道不正宗。程司景公司那么忙,却还是坚持抽出空,
学着做她家乡的菜。她不能吃辣,他就不再吃辣。她口味清淡,他吃不下去,
还是坚持要跟她吃一样的菜。后来,她家的桌子上,就全变成了她爱吃的菜,
没有一道重口味的。可现在呢,有程蒹葭在,她的喜好口味,都要给程蒹葭让步。
哪怕她的撕裂伤,一吃辣就要发炎,都变得不再重要。所以,心疼是可以演出来的。
她刚生完孩子的时候,程司景哭着说,“你为我受了这么大的罪,我会一辈子对你好。
”现在,钟云栖只觉得可笑。男人的承诺比草芥都贱!她湿了眼眶,起身出门。
4钟云栖叫了粥,一个人在隔壁吃。程司景推门进来,看到清淡的粥,愧疚地说,“老婆,
对不起,我本来买了你能吃的,但是路上洒了,我来不及回去重新买。”钟云栖不知真假。
不过他买了那么多,全是程蒹葭爱吃的。里面是完全没有她能吃的,还是只有一份她能吃的,
都不重要了。程司景上前亲了她一口,钟云栖躲闪不及,没有避开。他笑着抱住她说,
“老婆,别生气了,我今晚亲自下厨补偿你好不好?一会我要去公司,
程程输完液辛苦你带他回去,还有过两天是我爸六十大寿,我买了礼物,今天会到,
你记得签收。”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钟云栖痛得心都麻木了。为什么有的人能有两副面孔?
昨晚他抱着程蒹葭跟孩子,像是幸福美满的一家人。今天又抱着她喊老婆,满脸的深情。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怎么都无法相信。钟云栖先将程程送回家,又去找律师,
打印了离婚协议书。没几天,就是程父的六十大寿。程家生意人,合作伙伴多,
场面办得很大。钟云栖挽着程司景的胳膊进来,不少人称赞他们。“看看,珠联璧合的一对,
多般配啊。”“不光般配,两个人感情还好呢,得让年轻的小夫妻都跟你们学学。
”“可不是,男人像司景这么深情专一的,多难得。”程司景转头看向钟云栖,笑得甜蜜,
“哪有,能遇到云栖,是我幸运。”钟云栖不动声色地放开手,她真怕再听下去,
会忍不住戳穿他虚伪的面目。他装成最深情,最专一的样子,就没人能想得到,
他会跟自己的养女妹妹,有不伦之恋。“哥哥……”程蒹葭走过来,撒娇似的拉住程司景,
“爸爸叫你过去呢。”程司景刚要走,钟云栖忽然叫住他,说,“幼儿园有一份安全协议,
要爸爸妈妈都签字,你这几天忙,明天就得交了。”说着,钟云栖从包里拿出几张纸。
程司景接过来,扫了标题一眼,再没细看,很快签好字,还给钟云栖。
钟云栖拿着离婚协议书,百感交集。她的六年,结束了,换来的只有残破的身体,
和破碎的心。钟云栖不想在人群中待着,只想一个人安静一会。她上了二楼,
想去程司景房间。可路过程蒹葭的房间时,里面传来暧昧的声音。钟云栖顿时停下脚步,
嘲讽一笑。刚被夸赞成深情专一难得一遇的好男人,正在他父亲的六十大寿上,
跟他的养女妹妹偷情呢。钟云栖真的很不能理解,两个人就这么忍不住吗?
还是在他们父亲的寿宴上,楼下宾客云集,父亲母亲,她这个妻子都在,
他们在二楼弄出这么大动静,会格外刺激?钟云栖死死捏住离婚协议书。她告诉自己,
与她无关了。这些肮脏龌龊的丑事,以后都与她无关了。这个男人再不值得她伤心。
5钟云栖回了程司景的房间。婚后他们有时候会回来小住。进门入眼的就是,
两个人在谈恋爱时,她送程司景的礼物。程司景为此专门定做了一个实木柜子,
专门摆放在打开门就能看见的地方。电竞游戏耳机,是他过生日时,她送的,
当时两个人在一起不久,程司景第一次亲了她,她害羞的脸和耳朵全红了。限量版腰带,
是情人节时,她送的,那时两人已经发生了关系,程司景说,她这是要拴住他一辈子的意思,
不过他愿意。还有香水、手表、手办等许多东西。难怪他们婚后,他不将东西搬过去,
还借口说是怕搬运途中磕碰。原来是他根本不在意她的礼物,是啊,他连她的人都不在意,
又怎么会在意她送的东西呢?一个小瓶子吸引了钟云栖的目光。这不是她送的。
钟云栖将小瓶子拿起来,里面是一个白色的,像是骨头的东西。只是那骨头很小,
像是……像是小孩子的。钟云栖心头猛地一跳,难道是她死去孩子的骨头?拿着瓶子的手,
剧烈地颤抖。钟云栖双手拢在一起,生怕将瓶子摔了。大滴大滴的眼泪落下来,
钟云栖哭到浑身无力,跪倒地上。她轻轻地亲吻瓶子,
“是妈妈对不起你……是妈妈没有保护好你……是妈妈没用……”钟云栖将瓶子捂到胸口,
心脏疼得像是要爆炸。这是她的孩子啊,出生以来,没有感受过在这世上的一天幸福与快乐,
就活生生地被亲生父亲掐死。程司景何其残忍与狠心!这也是他的孩子啊!太过悲痛,
钟云栖浑身止不住发抖,眼泪流到止不住。不知过了多久,门口传来脚步声。
钟云栖迅速将小瓶子放在包里,关灯跑到床上躺下。程司景走到床前,打开灯,疑惑地问,
“云栖,你怎么了?你哭了?”钟云栖知道她现在的样子瞒不过,睁开眼睛说,
“我做噩梦了。”程司景温柔地坐下,抱住她,说,“我在呢,不用怕。
”闻到他身上传来的香水味与刚结束时旖旎的气味,钟云栖差点吐出来,她厌恶地退到一旁。
钟云栖盯着他的表情,试探着说,“我梦到一个小孩,他叫我妈妈,一直哭,
说他死得好惨啊。”程司景的身体僵了一瞬,他很快调整过来,说,“梦都是假的,这样,
明天我带你去寺庙里拜佛,这样你就会静心安宁,不会再做噩梦。”6第二天,
程司景果然带着钟云栖去了寺庙。程司景表面是带着她来拜佛,私下里却花重金,
请了大师超度。房间就设置在他们住的禅房隔壁。钟云栖暗暗冷笑,原来,程司景也会害怕。
她不知道这五年,程司景有没有内疚过,但她希望,他这一辈子内心都不得安宁。
夜晚的时候,钟云栖拖着跪了八个小时,早已麻木不堪的腿回来。她祈求佛祖保佑,
她的孩子能投胎到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一辈子顺遂无忧。
千万不要再遇上程司景这样心狠手辣的父亲。路过隔壁房间时,传来一点异常。
钟云栖停住脚步,激动得差点推门,是她的孩子回来看她了吗?可下一瞬间,
她像是从天堂坠入了无间地狱。是程蒹葭的声音。
“哥哥……来嘛……人家想要……”程司景有点迟疑,“我们在这不好吧?毕竟,
大师摆的法阵还在超度。”程蒹葭冷笑一声,“怕什么?活着的时候都不怕,
死了敢来打扰我,我就让他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程司景柔声哄她,“看你气的,
我就这么一说,我为了你,连亲生儿子都能下手,就是为了让你安心。”“那更要来了。
”程蒹葭的声音娇媚入骨,“你不觉得在这,比在爸的寿宴上更刺激吗?哥哥,
你看人家这里……好不好看?”程司景呼吸加重,扑了上去。门外的钟云栖用手捂住嘴,
不让自己哭出声。说好不再为程司景掉眼泪的,可她真的想不到,
程司景就是个没有心的畜生!这可是大师为他们孩子超度的地方,
程司景竟然跟程蒹葭在里面苟且。亲手掐死儿子,又不敬超度祭祀,
难道他就不怕死后下地狱吗?他们的鱼水之欢,就那么重要?钟云栖的心痛得一抽一抽的,
她踉踉跄跄地离开。重新找了位大师,做法超度。钟云栖一夜未眠,寺庙的禅房并不太隔音,
听着隔壁起起伏伏的声音。像是一把钝刀子,在她心上不停地折磨,让她的一颗心,
血肉模糊。第二天,钟云栖惨白着脸出去。程蒹葭一脸春色地出现,笑道,“云栖姐,
好巧啊。”想起昨晚程蒹葭要让她的孩子魂飞魄散的话,她现在恨不能上去掐死她。
钟云栖冷着脸,绕过她。程蒹葭一把抓住她,得意地笑着,“昨天晚上,看得爽吗?
听得开心吗?”原来,她早发现了她,所以她是故意的。故意在她孩子的超度法事上,
做出那种肮脏下作的事。愤怒在钟云栖心中燃烧,她冷冷地说,“放开,
你做出这么伤天害理的事,就不怕报应吗?”“报应,我倒要看看报应长什么样子。
”程蒹葭双手摊开,无辜地耸了耸肩膀,歪着头问,“不过,你难道就不想知道,
你孩子的尸骨,葬在哪了吗?”钟云栖猛然抬头,双目赤红,她一字一顿地问,“在哪?
我的孩子在哪?”程蒹葭手握在一起,又张开,大笑着说,“就像这样,被我像扬沙子一样,
一把就扬没了。”“程蒹葭,我要杀了你!”钟云栖蓦地扑上去,死死掐住她的脖子,
“去死,你给我去死!”程蒹葭脸涨得通红,手向她身后伸过去,
“救……救命……”钟云栖只觉得一阵剧痛,整个人就被重重掷在了地上。
7程司景护住程蒹葭,紧张地问,“你没事吧?伤着哪了吗?
”钟云栖的头撞在寺庙门口上香的香炉上,整个人头晕眼花,一时半会竟爬不起来。
程蒹葭哭哭啼啼地说,“刚刚云栖姐不知怎么了,忽然就说要杀了我,
哥哥……我好害怕……”程司景回过头,看钟云栖的眼神,愤怒得像是要杀人。他冷冷地问,
“你发什么疯?为什么要伤害我妹妹?
”“她说……她要把我们的孩子锉骨扬灰……”钟云栖死死地盯着程司景,想看出他脸上,
对孩子的一丝心痛。可是没有,程司景只顾着心疼程蒹葭,他恼怒道,“程程好好的,
你在胡说什么?你自己做噩梦,就把那些事当真吗?这次幸好蒹葭没伤到,
你给她道个歉就算了。”“我不会给她道歉。”钟云栖慢慢从地上爬起来。程司景是凶手,
程蒹葭也是帮凶,甚至这个帮凶在她的孩子死后,还扬了他的骨灰。
程司景危险地眯起了眼睛,说,“我再问你一次,你道不道歉。”钟云栖倔强地扭过头,
“我不可能给她道歉!”这对丧尽天良的狗男女,谁都不配她的道歉。
“好……好……知错不改……”程司景气得不住地点头,
忽然从香炉里拿出几根比手指还粗的香。他一把捏住钟云栖的手,蓦地将正燃着的香,
全部按在钟云栖娇嫩的手心上。钟云栖惨叫一声,那些香的温度很高,
有的时不时还冒出小火苗。火烫在肌肤上,钟云栖甚至听到了皮肉变焦的声音。十指连心,
更别提是娇嫩的手心,钟云栖疼得想打滚,可程司景却死死按着她。直到那些香熄灭。
钟云栖出了满头的汗,刚被放开,就无力地跪倒在地。她用没受伤的手,
颤颤巍巍地去扶皮肤被烫到发黑的手。看着程司景小心翼翼带着程蒹葭离开的背影,
钟云栖的眼泪伴着冷汗,落到了地上。程司景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当初他们刚结婚,
他满心欢喜地带着她来这里拜佛。并对着满堂神佛发誓,会永远爱她,永远把她捧在手心。
捧在手心?钟云栖嘲讽地看着手心处溃烂不堪的皮肉。什么誓言,哪怕有漫天神佛为她作证,
也毫无用处。昔日的誓言,不过是造就了今日更锋利的一把刀。这把刀深深地刺进她的心,
差点将她杀死。8寺庙在郊区,并不好打车。钟云栖被烫伤的手心已经迅速冒出几个水泡,
肿得比手指还高。她忍着钻心的疼痛,四处张望。迎面走来一个高大的男人,停在了她身前,
问,“你是……钟云栖?”钟云栖迟疑着说出他的名字,“陆放?”陆放高兴地点头,
“没想到,这么多年没见,还能在这遇上。”钟云栖勉强露出个笑容。陆放是她的邻居,
只是她刚上大学的时候,他就出国留学了。陆放问,“你在这做什么?等车吗?
”钟云栖点点头,“这边不太好打车。”“你可以坐我的车走,我正好要回去。
”陆放盛情邀请。按理说,两人十年未见,钟云栖不想这么冒昧地麻烦他。
但她的手实在太疼了。钟云栖上了车,不想,陆放没有第一时间上车,
而是去后备厢翻找什么。很快,他拿着一管药膏递给钟云栖。钟云栖诧异,
她明明已经将受伤的手尽量藏着了。她真怕陆放问她的手是怎么伤的。幸好,陆放没有问,
而是闲聊起来,“我这一大早被我妈叫起来,送她来上香,不过幸好这样,才能遇见你。
”钟云栖随口问,“你回国多久了?”陆放叹息一声,“休假回来的,没几天还得走。
”钟云栖想,没几天她也要走了。彻底地离开这里。陆放先是送钟云栖去看医生,全程陪护。
出来后,钟云栖想到答应了今天要去接程程放学。她快离开了,最后一次答应孩子的事,
她不想食言。陆放说顺路,到幼儿园门口,钟云栖在街边下了车。放学时间,
小朋友们争先恐后地跑出来。钟云栖张望着,终于看到程程的身影。
她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招手,笑着说,“程程,妈妈在这呢。”可不想,
每次见到她都会跑过来抱着她叫妈妈的程程,这次跑过来却是狠狠踢了她一脚。
“你才不是我妈妈,你伤害程妈妈,你是个坏女人!”程程大声嚷嚷着。周边的人,
目光顿时落在她身上,开始窃窃私语。伤人最深的,往往是倾注了最多感情的。
她日日夜夜精心呵护照顾长大的孩子,现在化作了一把尖刀,刀尖直直地指向她。
旁边的人嗤笑一声,钟云栖看过去,是程蒹葭。程程跑过去,抱住了她的腿,兴高采烈地喊,
“程妈妈!”程蒹葭摸了摸他的头,说,“乖,真是好孩子,妈妈不白疼你,知道护着妈妈。
”她疼程程?谁能有钟云栖疼孩子呢?程程自幼体弱多病,每次生病,
钟云栖都是整夜不睡照顾他,看着他难受,钟云栖恨不能替他承担。程程有很多过敏原,
很多材质的东西不能用,有的洗衣液成分也不能用,钟云栖怕保姆粗心,
所以孩子的东西都是她手洗。为了让程程锻炼身体,
一直伤口没完全愈合的钟云栖陪着他打乒乓球。这五年,程蒹葭见了程程几次?
照顾了他几次?她付出全部心血,到头来,却成了程程口中的坏女人。
程蒹葭反而是他抱着不撒手的妈妈。是啊,他本来就是程蒹葭生的。钟云栖觉得自己好笑,
她以为五年的养育,就可以改变血缘之间的羁绊吗?是她太过天真。9“爸爸!
”程程欢快地叫着。程程一手拉着程司景,一手拉着程蒹葭,俨然是幸福的一家三口。
可幼儿园的家长都认识钟云栖,知道她是程程的家长。现在她被自己的孩子说是坏女人,
喊别的女人妈妈。不少家长都停下脚步,不想错过这有趣的场面。还有人拿起手机拍摄下来。
钟云栖难堪地想离开。程蒹葭却幽幽地开口道,“云栖姐,孩子还小,你别怪他,
他是今天早上无意间听到你打了我,才这样的,小孩子嘛,都比较正义。”“哇,
看着斯斯文文的,怎么打人啊?”“连自己亲生儿子都不站在她那边,说她是坏女人,
不知道私下什么样呢。”“你们看,老公也不站她那边,是不是因为太坏,被抛弃了啊。
”钟云栖看着始终站在程蒹葭身侧的程司景,冷漠地简直让她认不出。那个曾经说要保护她,
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她的程司景,真的是一个人吗?有一次他们出国旅游,
钟云栖被几个人高马大的外国人调戏。面对比自己强壮人数又多的小流氓,
程司景丝毫不惧怕。他扑上去,将一个人往死里打。完全不管落在他身上的拳打脚踢。最后,
他差点将人打死,那些人才被他吓跑了。但他自己又被打断了几根肋骨,浑身是伤。
当时钟云栖哭得厉害,程司景却握着她的手,说,“别哭,我不疼,有我在,
谁都别想欺负你。”现在呢?程司景却眼睁睁看着别的女人欺负她,甚至伤她最深的,
就是他本人。这时,忽然冒出一个人。陆放一把举起钟云栖红肿不堪的手,
指着程司景和程蒹葭骂道,“你们这对狗男女,联合起来折磨欺辱原配,
你们好意思说别人坏?大家看看,这手就是被那个渣男为了护着那个小三,
用寺庙的香给烫的!”大家一看到那骇人的伤口,顿时变了口风。这里许多全职妈妈,
最讨厌小三。她们鄙夷地看向程蒹葭,骂道,“小姑娘看着挺聪明的,
没想到是个脑子拎不清的,居然当小三。”“真是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年纪轻轻的,
这么不要脸,抢人家老公还欺负人家。”“还把人家的手烫成这样,要我说,
该把你们这对狗男女抓起来枪毙!”程司景看着钟云栖身边护着她的男人,只觉得怒火中烧,
甚至忘记了第一时间保护程蒹葭。直到程蒹葭一脸委屈地喊他,“哥哥,你说句话啊?
她们一直骂我。”程司景这才回过神来,面向周围大声说,“你们胡说八道什么?
蒹葭是我妹妹,才不是什么小三。”可是周围的女人不是好骗的,很快揭穿他们,“你妹妹?
那孩子不喊姑姑,喊妈妈?别狡辩了,你们这对狗男女!给你们录下来,发到网上去。
”原本还想去抓钟云栖,问问那个野男人是谁的程司景,看到有人举起手机。
不得不带着程蒹葭先离开,否则被人发到网上,发现他们的真实关系,
公司形象肯定会大受损害。10看着程司景离开,钟云栖这才有机会问陆放,
“你不是走了吗?怎么会忽然冒出来?”陆放讪讪地说,“我……我其实没走,我不放心你。
”钟云栖随意地说,“你有什么不放心我的。”“那个……”陆放尴尬地说,
“其实是我妈先看见你的,她说外面有个男人家暴妻子,我冲出去想阻止,程司景已经走了,
我当时认出来是你,但是怕你尴尬,就没过去。”难怪,他会知道她受伤了。
钟云栖诚挚地道谢,“谢谢你。”陆放讪讪地,见她如此认真,反而不知道说什么了。
陆放送钟云栖回了家,还是有点不放心,钟云栖留了他的号码,坚持要他离开。钟云栖上楼,
开始收拾东西。婚前婚后,程司景给她买了很多礼物。她一趟一趟地往下搬,让人上门收走,
卖掉后,再捐给儿童保护基金。希望能为她死去的孩子积德。东西刚清空,程司景回来了。
钟云栖诧异,他带着程蒹葭离开,正常来说,是不会回来的。只见程司景怒气冲冲地上前,
抓住钟云栖的手腕,厉声质问,“那个男人是谁?”他的手指很长,
正好压在钟云栖受伤的手心,痛得钟云栖倒吸了一口凉气。钟云栖忍着痛说,“以前的邻居。
”程司景冷哼一声,并不相信,“以前的邻居,他会那么护着你?”钟云栖反问,
“那程蒹葭也只是你没有血缘的养妹,你为什么那么护着她?”“那怎么能一样?
”程司景毫不犹豫地反驳。钟云栖嘲讽一笑,有什么不一样?反正在程司景眼里,
他是不会有错的。程司景这才注意到她的手,伤势那么重。他蓦地松开了手,说,
“我……我当时是气急了,一时冲动……我没想到会这么严重。”钟云栖没有说话。
气急之后的反应,才是他最真实的反应啊。为了保护程蒹葭,可以毫不犹豫地伤害她。
程司景说了一句软话,没得到钟云栖的回应,又想起那个男人。他继续警告说,“我告诉你,
你是我老婆,给我离别的男人远一点,尤其是今天那个什么邻居,一看就居心不良。
”钟云栖觉得无奈,原来程司景特意回来一趟,就是为了警告她不许她身边有别的男人。
哪怕他跟程蒹葭到处厮混。真实双标。可她马上要离开了,并不想跟他争执,
懒得多跟他说一句话。钟云栖敷衍着答应,“知道了。”程司景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又说,
“对了,二十八号是公司三十周年庆典,你一定得来。”公司三十周年,意义特殊,
年会办得无比盛大。所以,一对恩爱的模范夫妻形象,就尤为重要。二十八号,
钟云栖算了算,那天刚好,离婚证能办下来。她点头答应了。程司景借口公司有事,要离开,
还特意叮嘱年会要穿得隆重一些。钟云栖觉得好笑。年会,她不会出现了。
到了二十八号这一天,钟云栖先去民政局取了离婚证。看着手机上,
程氏集团无比热闹盛大的周年庆典直播。钟云栖打了辆车,直奔机场。
11程氏集团三十周年庆典现场。程司景穿着一身得体的手工定制西装,进了会场。
眼看着快到开始的时间了,可钟云栖还是没到。钟云栖一向守时,尤其是重要场合,
更是没有出过错。这次竟然掐着时间来吗?程司景冷哼一声,不知道在哪认识了一个野男人,
现在学会拿乔了。他忽然后悔,那天没有狠狠教训那个男人一顿。看着他阴沉的脸色,
程蒹葭柔声问,“哥哥,怎么了?你怎么看上去不高兴呀?
”程司景修长的手指敲打在高脚杯上,不满地说,“钟云栖还没到。”程蒹葭故作惊讶,
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说,“不会吧?今天可是公司三十周年庆典,这么重要的场合,
连爸妈都到了,云栖姐还没来?”“大概是在耍小脾气。”程司景重重地放下杯子,
皱着眉头说,“时间到了,我先准备上台,一会钟云栖到了,你让她立刻给我过去。
”程蒹葭却悠然自得地跷起腿,她知道,钟云栖不会来了。没有哪一个女人,
能忍受孩子被丈夫亲手杀死的痛。但她故意让钟云栖知道,就是为了逼她离开。集团的形象,
哪有她真正嫁入程家重要。主持人开场后,到程司景上台发言。他发言的过程中,
一直盯着门口,开始暗暗着急。原本他笃定钟云栖不会不来,可现在却有些拿不准了。
到了媒体拍照的环节,自然有人发现钟云栖没有来。“程总,这么重要的场合,
您的夫人没有来吗?”程司景微笑着说,“因为孩子生病了,所以云栖她没有来,
我也觉得十分遗憾,她没有亲眼见证集团这重要的一幕。”下了台,
程司景一改在台上的风度翩翩。他烦躁地扯了扯领带,问程蒹葭,“钟云栖还是没来?
”程蒹葭摇头。程司景将电话打过去,他已经准备好了许多质问的话。
可对方的手机却关机了。程司景略有一点担忧,皱着眉头说,“她怎么会关机呢?
该不会是出事了吧?”他刚想给钟云栖发个微信消息,手机却被程蒹葭按下。程蒹葭说,
“她能出什么事?我估计云栖姐还是因为那天在寺庙的事生气,故意挑今天报复你呢。
”程司景的怒气再一次被点燃。他恼怒地说,“本来就是她有错在先,欺负你还不认错,
我是下手重了点,但谁让她跟我犟,她还敢在三十周年庆典上给我难堪,
看我回家怎么收拾她!”“诶呀,哥哥,你别生气了。”程蒹葭甜甜地哄他,
“还有那么多媒体在呢,快,笑一个。”12终于等到周年庆散场。
程司景这次连程蒹葭都顾不上管,油门踩到底,直奔家里冲去。他打开门,怒气冲冲地进门,
却发现家中一片漆黑。孩子去参加夏令营了,但钟云栖不在家,连保姆也不在。
程司景再次给钟云栖打去电话,还是关机。他忽然想到一个可能性,微信消息发过去,
果然变成了一个红色感叹号。“好,竟然敢拉黑我。”程司景咬着牙说。
程司景给保姆打去电话。“先生,最近太太给我放假了呀,太太没在家吗?
我不知道太太去哪了。”程司景打开灯,上了二楼。却发现卧室里,
属于钟云栖的东西都不见了。他心里一惊。难道,钟云栖是真的离开了?这时,
程蒹葭的电话打过来,问,“哥哥,怎么样?云栖姐在家吗?”程司景迟疑了一下,
干涩地说,“没,她不在,她的东西也不见了,她该不会是……”“离家出走?
”程蒹葭顺势把话接过来,“她都多大个人了,因为一点小事,就故意玩失踪,想让你着急,
也太不成熟了吧。”“对,你说得对,她想让我着急,想让我找她,我偏不。
”程司景单手叉着腰,来回踱步,“三十周年这么大的事,她都敢任性,
我是绝对不会先找她的,我等着她回来求我!”电话那头的程蒹葭满意地笑起来,“哥哥,
既然云栖姐不在家,那我们出去玩?”说到后面三个字,语气变得缠绵暧昧。
程司景立刻答应了。他不喜欢这个漆黑冰冷的家。已经一个星期了,钟云栖还是没有回来。
程司景隐隐有一点着急,但碍于面子,他不说出口。程蒹葭似是看出了他的心事,说,
“云栖姐还没回来,程程夏令营也要结束了,不然我先过去照顾程程吧。
”程司景有一些犹豫,万一钟云栖回来看到,会不会不太好。上次在幼儿园门口,
钟云栖的话里隐隐透露着,她像是知道了什么。她会不会是发现了他和程蒹葭的关系,
所以才负气出走的呢?程司景拒绝道,“还是算了吧,让保姆照顾程程就好。
”“只让保姆跟程程在家,怎么放心?毕竟只是一个外人,万一做出什么事来,伤害到程程,
我们后悔都来不及。”程蒹葭一脸担忧地说,“再怎么说,我都是程程的亲妈呀,哥哥,
你现在是不是在意钟云栖,超过我了?”“胡说,怎么可能?”程司景立即否认,并松了口,
“你想住,就住过去吧。”13程蒹葭顺利地住进了程司景与钟云栖的新婚别墅。这天,
程父程母上门来看望孙子。是程蒹葭给他们开的门。程母奇怪地问,“蒹葭,怎么是你?
云栖呢?”“我……我不知道啊。”程蒹葭一副为难的模样。程父严肃地说,
“上次集团三十周年,这么大的事,云栖没来我就觉得奇怪,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诶呀,爸,妈,我真的不知道。”程蒹葭指着门口说,“哥哥的车回来了,
要不你们等他进来,问他。”程司景走进来,就看到父母一副严肃的样子。他放下公文包,
问,“爸,妈,你们怎么了?”程母着急地问,“云栖到底去哪了?集团三十周年就没来,
今天我们来,连家也不在。”“她……她跟我闹了点别扭,回娘家了。”程司景如是说。
这是他的真实想法,这几天程蒹葭也常在他耳边说,女人任性起来,正在气头上的时候,
哄都没用。不过他也没打算哄钟云栖,谁让她先伤害程蒹葭的。唯独说钟云栖回娘家,
是程司景胡说的。程母不停地追问,“回娘家?那这都多久了?因为什么事,
云栖生这么大的气?”程父跟着附和,“就是,云栖那么好的脾气都能被你气走,
一定是你做了混账事!”不等程司景说话,程蒹葭先站出来维护他。程蒹葭撒着娇说,“爸,
妈,你们怎么这么说哥哥,把自己的儿子说得还没有外人好。”“什么外人?
”程母不满地说,“嫁进我们程家,就是程家的人,少说这种让人误会的话,要是云栖听见,
还以为我们跟她隔心呢。”这就是程蒹葭最不满意的地方。她从小是被程家收养的,
在程家长大。可是父亲就从没有跟她说过,她是程家的人,跟她不隔心。
估计等她以后嫁了人,程家就更没有她的位置。可她的养女身份,海城尽人皆知,
哪个真正有家世地位的愿意娶她这个没有任何主力的女人呢?与其这样,不如选程司景。
就在气氛沉重的时候,忽然有人按门铃。保姆开了门,拿了一个信封说,“是给先生的快递。
”程司景接过来,觉得奇怪,谁会给他邮信呢?一般来说,公文之类的,都会留公司地址。
等他打开,发现并不是信,而是一本离婚证!14看到离婚证,程父程母激动起来。
“离婚证?谁的离婚证?”程司景大脑也是一片空白,他打开离婚证,
上面正是他与钟云栖的名字。程父夺过离婚证一看,气得直接将离婚证砸到程司景脸上。
他怒气冲冲地骂道,“你什么时候跟云栖离的婚?这么大的事,不跟我们商量,
还敢骗我和你妈!看我不打死你!”说着,他随手拿过拐杖就往程司景后背打。
程司景被打了两下,才反应过来,还没等他躲开,程蒹葭已经扑了上来,紧紧抱住他。
程蒹葭尖叫着说,“不要打哥哥……不要打哥哥……”有程蒹葭挡着,程父不好再下手,
但是程母的心里却觉得无比怪异。怎么程蒹葭的反应,跟正常妹妹的反应不同呢。
之前她就觉得,程蒹葭跟儿子说话时,语气有点怪。现在这种感觉更明显了。
程司景捡起地上的离婚证,奇怪道,“我也想知道,我什么时候跟云栖离的婚。
”“你还在编瞎话!”程父气得又想打他。程蒹葭忽然说,“是在爸寿宴上!
”程司景一脸迷惑地看向她,问,“寿宴?寿宴怎么了?”“云栖姐拿了个文件让你签,
还说是幼儿园的安全协议。”程蒹葭解释道。程司景也想起了当时的场景,
钟云栖那时的神色有点异样,像是哀伤,
又像是解脱难道……难道她是发现了他跟程蒹葭的事?所以,故意偷偷离婚,
打他个措手不及?程司景下了定论,“是,是那几张安全协议有问题,我只看了第一页,
没看后面。”程父程母还是不太相信,“离婚这么大的事,你真的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程司景苦笑,“爸,妈,你们先回去,等过两天我再跟你们说。
”因为他发现现在自己的心很乱。曾经他想过,如果能跟钟云栖分开,
不用再跟程蒹葭这样偷偷摸摸的,他会不会更快乐。看现在钟云栖真的走了,
他却丝毫没有想象中的开心。反而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像是失去了什么宝贵的东西。
程蒹葭送走程父程母,看着程司景的表情,有些不满。男人就是这样,
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钟云栖在的时候,跟她偷情,现在钟云栖走了,他又像是舍不得。
程蒹葭搂住程司景的脖子,撒着娇问,“哥哥……难道钟云栖走了,你不开心吗?还是说,
你舍不得她?”程司景环住她的腰,挤出了一个笑容,说,“怎么会?她走了,我更开心,
离婚就离婚,以后我就能天天跟你在一起了。”15程程从夏令营回来就病了。
他自小体质就不好,钟云栖给他报夏令营,也是希望他能强健体魄。程司景在公司忙,
家里只有程蒹葭和保姆照顾程程。程程自从生下来,程蒹葭没有完整地带过他一天。
生病的小孩很任性,又哭又闹,不肯吃药,还得人给他讲故事。程蒹葭陪了一会,
觉得自己这辈子的耐心都要用尽了。看着程程撒泼打滚的样子,简直想把他从窗户扔出去。
真不知道,钟云栖这五年是怎么哄程程的,这样的日子,她简直一天也受不了。
她忙出了满身的汗,打开了空调。保姆端药进来,惊讶地问,“程程在发烧呢,
怎么能开空调?”“我都热死了,空调都不能开?”程蒹葭毫不留情地怼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