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丈夫英俊多金,是所有人都羡慕的完美伴侣。但婚后三年,我形容枯槁,事业尽毁,
他却容光焕发,平步青云。我一直以为是自己压力太大,直到我发现了他前未婚妻的日记。
她和我经历着同样被“吸干”的过程,最后惨死于一场“意外”。
日记的最后一页是她的血书:“他不是人,快跑。”当丈夫带着温柔的假面出现在我身后时,
我压下了滔天的恐惧,一个疯狂的念头在我心中觉醒:跑?不,我要杀了他。
01结婚三周年纪念日,顾岩送了我一条卡地亚的“爱之锁”项链,钻石在锁骨间熠熠生辉,
衬得我本就苍白的皮肤更加没有血色。他拥抱着我,下巴抵在我头顶,
声音温柔得能拧出水来:“岁岁,辛苦了。为了我们的家,你付出了太多。
”我虚弱地笑了笑,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身上清冽好闻的木质香气。我的丈夫顾岩,
海归精英,英俊多金,体贴入微,是所有人眼中的完美伴侣。三年前,我嫁给了他,
所有人都说我林岁岁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我也曾这么以为。直到我开始莫名地脱发,
失眠,曾经引以为傲的灵感枯竭,工作室的生意一落千丈。而与我相反,
顾岩的事业却蒸蒸日上,从一个项目经理,两年内连升三级,成了分公司副总,容光焕发,
神采奕奕。医生说我只是压力太大,气血亏虚。可我自己清楚,那种被抽干生命力的感觉,
远不止是压力那么简单。“嫂子,你真幸福,我哥也太疼你了!
”一个娇俏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顾岩的妹妹顾琳琳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走过来,
亲昵地挽住我的胳膊,眼睛却死死盯着我脖子上的项链,贪婪一闪而过。
她来我们家“暂住”已经一年了。美其名曰让她在城市里找工作,实际上每天除了逛街购物,
就是对着我嘘寒问暖,用甜得发腻的语气,说着一句句让我无法拒绝的软刀子。“嫂子,
我哥说你的工作室最近不顺,你别太累了,身体要紧。钱嘛,我哥会赚的。”她说着,
体贴地为我捏着肩膀,指甲却不轻不重地掐在我酸痛的穴位上。我闭上眼,掩去眸中的厌烦。
顾岩拍了拍我的手,柔声道:“琳琳说的对,工作室干脆关了吧,我养你。”又是这句话。
从我生意开始下滑起,他每天都会说一遍。不是商量,是温柔的命令。晚上,
顾岩在我身边沉沉睡去,我却毫无睡意。那种熟悉的,
仿佛有无数根看不见的细管插在我身上,不断抽取着什么的空虚感再次袭来。
我起身去书房找安眠药,脚不小心踢到了一个旧箱子。那是顾岩从老家带来的,
一直放在书房角落,叮嘱我不要动。鬼使神差地,我打开了那个积满灰尘的箱子。
里面是一些旧物,最上面,是一本带锁的日记。锁已经锈蚀,我轻轻一掰就开了。
日记本的扉页,娟秀的字迹写着一个名字:苏晴。这个名字像一道闪电劈进我的脑海。苏晴,
顾岩的前未婚妻。我只听他提过一次,说她三年前因为抑郁症,出车祸去世了。
我的指尖颤抖着,翻开了日记。日期是六年前。“今天,我带顾岩回家见父母了。
他那么优秀,那么温柔,爸妈都很喜欢他。我相信,我们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一对。
”“我们订婚了!他送了我一枚好美的钻戒,他说,他会用一生来爱我。
我感觉自己像活在梦里。”“顾岩的妹妹琳琳要来我们这儿住一段时间,真好,
以后就有伴了。”我的呼吸一滞,心跳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我一页页往下翻,那些文字,
像是我人生的预演。“……奇怪,最近总是感觉很累,掉头发也越来越严重。
可顾岩的事业越来越好了,真为他开心。”“……琳琳说我气色不好,劝我别再做律师了,
安心在家养身体,让顾岩养我。她说得对,我不能拖累他。”“……我好像病了,
脑子越来越乱,总是想不起来事情。顾岩看着我的眼神,为什么有时候……那么冷?
”日记的最后几页,字迹变得凌乱而疯狂,充满了抓痕。最后一页,只有一句话,
用暗红色的,像是血迹的东西写成。“他不是人,快跑。”“砰——”书房的门突然被推开,
顾岩站在门口,脸上挂着他招牌式的温柔微笑。“岁岁,”他缓缓走近,
拿过我手中的日记本,“怎么不睡觉?在看什么有趣的东西?”02我的血液在瞬间凝固,
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没什么,”我强迫自己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就是睡不着,
随便翻翻。这是……你以前的东西?”顾岩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足足十秒。
他的微笑没有变,但眼底深处那抹温柔的光熄灭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幽暗。
“嗯,一个故人的遗物。”他轻描淡写地合上日记本,随手扔回了箱子里,
“都是过去的事了,不值得你费神。走吧,我陪你睡觉。”他伸出手,想要牵我。
我下意识地猛地后退了一步,避开了他的触碰。那一瞬间,书房里的空气仿佛凝滞了。
顾岩伸在半空的手停顿了一下,脸上的笑容终于有了一丝裂痕。“岁岁,
”他一字一顿地叫我的名字,语气依然温柔,却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压迫感,“你怕我?
”我的心脏狂跳,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大脑一片空白,
苏晴日记里那句血红色的“他不是人,快跑”在我脑中疯狂回响。是啊,我怕。我怕得要死。
但我不能承认。我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涌的恐惧,主动走上前,挽住他的胳膊,
将脸埋在他的胸口,
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委屈和后怕:“我……我刚刚看到苏小姐的日记了。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的。看到她说车祸……我心里就有点难受。”果然,
顾岩身上的紧绷感松懈了下来。他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发,叹了口气,
语气恢复了往常的宠溺:“傻瓜,都说了是过去的事。她……是我的错,是我没有照顾好她。
我不想让你也为这种事烦心。”他的声音那么真诚,充满了悔恨和痛苦。
如果不是看过那本日记,我一定会被他再次感动。但现在,我只觉得他身上传来的体温,
都带着刺骨的寒意。他说他没有照顾好苏晴,是因为苏晴发现了他的秘密吗?那场车祸,
真的是意外吗?“哥?嫂子?”顾琳琳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她揉着眼睛,
“你们怎么还不睡呀?在说什么悄悄话呢?”她走了进来,很自然地挤到我和顾岩中间,
抱住顾岩的另一只手臂撒娇:“哥,我明天想去买个新包包,你陪我去嘛。
”“你嫂子身体不舒服,我得在家陪她。”顾岩毫不犹豫地拒绝。顾琳琳立刻嘟起嘴,
转向我:“嫂子,你就让哥陪我去嘛,就一会儿,好不好嘛?你一个人在家休息,
我和哥速去速回。”她摇晃着我的手臂,眼神里满是期待和恳求,像一只无害的小动物。
可我清晰地记得,苏晴的日记里写着,在她辞掉工作,彻底失去经济来源后,
顾琳琳是如何变着法子从她手里要钱,
又是如何一次次在顾岩面前说她“敏感多疑、无理取闹”的。这个女人,
根本不是什么天真无邪的小姑子,她是他的帮凶。我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好啊,
”我抬起头,对着她露出了一个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温柔、更顺从的微笑,“你们去吧,
我没事的。琳琳看上什么,就让你哥买,别替他省钱。”顾琳琳和顾岩都愣了一下。
顾岩探究的目光再次落在我脸上。我坦然地回视他。许久,他笑了。“我的岁岁,
总是这么懂事。”他低头,在我额头上印下一个冰冷的吻。那一夜,我睁着眼睛直到天亮。
我终于明白,我所面临的,不是一场失败的婚姻,而是一个精心布置的狩猎场。我,
就是那只待宰的猎物。03第二天,顾岩和顾琳琳出门后,我立刻行动起来。
我没有去报警——我拿什么当证据?一本疯子的日记?还是我虚无缥缈的“感觉”?
警察只会把我当成一个婚姻不幸、精神失常的疯女人。我必须找到实质性的证据。
我做的第一件事,是去买了一个最小型号的针孔摄像头和录音笔。回家的路上,
我拐进了一家药店,买了一堆维生素、补血口服液,还有……几盒强效安眠药。回到家,
我把摄像头安装在了客厅吊灯的水晶挂坠里,正对着沙发。
录音笔则藏在了我和顾岩卧室的床头柜后面。做完这一切,我瘫坐在地上,心脏还在狂跳。
傍晚,他们回来了。顾琳琳提着好几个奢侈品的袋子,兴高采烈地向我展示她的战利品,
言语间充满了炫耀。“嫂子,你看,这都是我哥给我买的!他说只要我开心就好。唉,
真羡慕你,有这么好的老公。”我微笑着点头,
扮演着那个温顺、甚至有些愚蠢的妻子:“是啊,你哥对我最好了。”顾岩走过来,
将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递给我:“你的。”我打开,是一瓶顶级的护发精华,标价五位数。
“听店员说,这个对改善脱发很有效。”他抚摸着我日渐稀疏的头发,眼神里满是心疼,
“岁岁,要快点好起来。”我看着他深情的眼睛,胃里却一阵抽搐。
他一边吸食着我的生命力,一边又假惺惺地给我买补品。晚饭时,我当着他们的面,
将那些维生素和补血药都吃了一遍,然后“不小心”打翻了水杯。“哎呀,你看我,
越来越笨手笨脚了。”我自嘲道,手忙脚乱地去收拾。顾岩和顾琳琳对视了一眼。他们以为,
我已经彻底接受了自己“衰弱”的命运,开始自暴自弃了。晚上,我借口头疼,
提前回了卧室。我将两颗安眠药碾碎,混进了顾岩常喝的牛奶里。我的计划很简单,
甚至有些笨拙:等他睡死过去,我要检查他的手机,他的电脑,寻找任何蛛丝马迹。
顾岩端着牛奶走进卧室时,我正靠在床头,脸色苍白地看书。“把牛奶喝了,早点睡。
”他把杯子递给我。我愣住了:“这是……给我的?”“嗯,你今晚看起来很累,
喝了有助于睡眠。”他笑得温柔,“我今晚还有个跨国会议,要去书房。”我的心沉了下去。
我看着他,他也在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坚持。我明白,这杯牛奶,我必须喝。
我端起杯子,一饮而尽。“真乖。”他满意地笑了,拿走空杯子,转身走向书房。
在他关上门的那一刻,我冲进卫生间,用手指抠着喉咙,将刚刚喝下去的牛奶全都吐了出来。
他知道了吗?。所以他将计就计,把药给我喝?04那一夜,我几乎没敢合眼。
卧室的门紧闭着,但我总觉得门外有一双眼睛,正透过门缝,注视着我。第二天早上,
我顶着浓重的黑眼圈下楼时,顾岩和顾琳琳已经坐在餐桌前了。顾岩正在看财经新闻,
神清气爽,而顾琳琳则一边刷着手机,一边发出幸灾乐祸的笑声。“哥,你看这条新闻,
‘天才设计师林岁岁江郎才尽,昔日明星工作室濒临倒闭’,哈哈,这些人说话真损。
”我的脚步顿在楼梯口,浑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顾岩抬起头,看到我,立刻皱起了眉,
放下平板,起身走向我:“琳琳,别胡说!”他走到我面前,扶住我摇摇欲坠的身体,
语气里满是责备和心疼:“岁岁,别听她瞎说,也别看那些新闻。你只是需要休息。
”顾琳琳也假惺惺地跑过来:“对不起啊嫂子,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觉得那些记者太坏了。
你别往心里去。”我看着他们一唱一和,上演着兄妹情深、姑嫂和睦的戏码,
只觉得一阵反胃。我的事业,我的心血,在他们口中,成了无足轻重的笑料。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用他那双深情的眼睛注视着我。一股巨大的悲愤和屈辱涌上心头。
我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的情绪死死地压在心底,化作一个虚弱而惨淡的微笑。“没关系,
她们说的……也是事实。”我垂下眼帘,声音低得像蚊子哼,“可能……我真的不行了吧。
”顾岩心疼地将我拥入怀中:“胡说。你是我心中最棒的设计师。相信我,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从那天起,我彻底“放弃”了挣扎。我关掉了摇摇欲坠的工作室,
遣散了所有员工。我每天待在家里,学着煲汤,学着插花,
学着做一个完美的、无所事事的家庭主妇。我对顾琳琳的予取予求,也变得更加顺从。
她看上了我的限量款包包,我笑着说“你喜欢就拿去”;她嫌弃我做的菜不合胃口,
我立刻道歉说明天改进。我的身体越来越差,整个人瘦得脱了相,精神也日渐萎靡。有时候,
我甚至会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想不起来自己要做什么。而顾岩,他变得愈发容光焕发,
事业上更是所向披靡,很快就拿下了公司有史以来最大的一个项目,风头无两。
整个家里的气氛,诡异地和谐起来。他们对我越来越“好”,越来越“体贴”,
他们以为我已经是砧板上的鱼肉。但他们不知道,我藏在枕头下的录音笔,
和吊灯里的摄像头,每天都在记录着一切。然而,一件我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05那天晚上,顾岩在公司庆功,很晚都没有回来。顾琳琳也和朋友出去玩了。
偌大的别墅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像往常一样,把自己蜷缩在沙发里,
感受着生命力一点点流逝的空虚感。就在我昏昏欲睡时,门铃响了。我以为是顾岩回来了,
挣扎着起身去开门。门外站着的,却是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
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廉价西装,头发凌乱,眼神里充满了焦虑和疲惫。“请问,
您是林岁岁女士吗?”男人开口,声音沙哑。我警惕地看着他:“你是?”“我叫苏伟,
是……是苏晴的哥哥。”我的心脏漏跳了一拍。苏晴的哥哥?“我妹妹失踪前,
给我留了一封信,说如果她出事,就让我来找一个叫顾岩的人,或者他的妻子。
”苏伟从怀里掏出一个泛黄的信封,递给我,“她说,有些东西,必须交到你们手上。
”我的手在颤抖,几乎接不住那封信。“我找了你们很久……之前你们住的地方拆迁了。
我也是最近才打听到你们搬到了这里。”我把他请了进来,打开了那封信。信是苏晴写的,
笔迹和日记本上的一模一样,但内容却更加清晰、更加有条理。“哥,当你看到这封信时,
我可能已经不在了。请不要为我难过,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爱上了一个魔鬼。
他叫顾岩。他不是人,是一种靠吸食他人气运和生命力为生的怪物。他的妹妹顾琳琳,
是他的帮凶。我所有的不幸,我的病,都不是意外,而是他们精心策划的结果。
”“我发现得太晚了,我已经没有力气逃跑了。但我不能让他再去害下一个人。
我查了很多资料,这种东西,被称为‘气运蛊’,
它会选择气运旺盛、内心纯良的人作为‘宿主’。它通过一种媒介与宿主建立联系,
然后慢慢吞噬宿主的一切。”“我和他的媒介,是那枚订婚戒指。我把它扔了,
但他很快又找到了新的媒介。只要他想,这种联系就无法斩断。”“我尝试过反抗,
但每一次,都会遭到更猛烈的反噬。我的精神快要崩溃了。我决定用我最后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