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重生撕破假面高考交卷前五分钟,我重生了。前世我直到死才知道自己是假千金,
真千金苏晴夺回身份后,亲手把我推下天台。这一世,我提前撕破脸皮,
摔了全家福宣布断绝关系。养母哭求我别走:“晴晴身体不好,你让让她。
”弟弟抢走我的录取通知书:“你这种冒牌货也配上大学?
”青梅竹马的江澈冷眼旁观:“闹够没有?晴晴才是受害者。”我笑着打开录音笔,
播放他们合谋侵占我高考成绩的对话。楼梯拐角,苏晴突然拽住我:“姐姐以为重生就能赢?
”她眼里翻涌着比我更深的恨意:“你猜,我重活了几次?”下一秒,我踩空台阶向后倒去。
——就像前世坠楼时一样。2 坠楼重生瞬间---冰冷的雨点像密集的钢针,
狠狠扎在裸露的皮肤上,瞬间带走所有温度。风在耳边凄厉地嚎叫,
撕扯着我的头发和单薄的衣衫。脚下,是湿滑得如同抹了油的天台边缘。“林晚,
你该谢幕了。”苏晴的声音穿透风雨,带着一种奇异的、冰冷的平静。
那张总是挂着柔弱无害笑容的脸,此刻在惨白的闪电映照下,扭曲得如同地狱爬出的恶鬼。
她离我很近,近得我能看清她眼底毫不掩饰的、淬了毒的快意。没有推搡,没有挣扎。
她只是猛地向前踏了一步,肩膀狠狠地、精准地撞在我的胸口。一股无法抗拒的大力袭来。
身体瞬间失重,轻飘飘地离开了赖以立足的湿滑水泥地。世界猛地倒转,
城市模糊的霓虹灯光和深不见底的黑暗深渊交织着,疯狂地向上旋转、退去。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死死攥住,骤停,然后爆发出濒死的狂跳。风灌满了耳朵,
淹没了苏晴最后可能说出的任何话语,只剩下一种纯粹的、令人窒息的失重感,
拉扯着意识急速坠入无边的冰冷和虚无。身体猛地一抽,
像是被无形的绳索从万丈深渊狠狠拽回。刺目的白光灼烧着眼皮。
耳边是令人烦躁的、永不停歇的沙沙声,笔尖划过纸张,单调而重复。
空气里弥漫着老旧吊扇搅动的、混合着汗水、尘埃和劣质涂改液的气味。
我…坐在硬邦邦的木头椅子上?指尖传来真实的触感,粗糙的试卷纹理,
还有掌心那层薄薄的、冰冷的汗。视线艰难地聚焦。眼前是摊开的语文试卷,
密密麻麻的印刷字,还有旁边准考证上那张略显呆滞的一寸照。照片下的名字,
清晰得刺眼——林晚。高考考场?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
随即又以失控的速度疯狂擂动,撞击着胸腔,震得耳膜嗡嗡作响。血液仿佛瞬间冻结,
又在下一秒滚烫地冲上头顶,烧得我眼前阵阵发黑。不是梦。
那种从高空坠落、被死亡攫住的冰冷和绝望,清晰得如同烙印在灵魂深处,
此刻正疯狂地撕扯着每一根神经。苏晴!那张在闪电下扭曲狰狞的脸,那句冰冷的“谢幕”,
还有身体悬空、坠向黑暗深渊的失重感……“嘶啦——”指甲在无意识中深深掐入掌心,
尖锐的疼痛勉强拉回一丝摇摇欲坠的理智。我猛地低下头,死死盯住准考证上的名字。林晚。
这个曾经代表林家养尊处优大小姐的名字,此刻却像一个巨大的、血淋淋的讽刺标签,
标记着我的愚蠢、我的鸠占鹊巢,还有那场精心策划、最终将我推入地狱的骗局。
我不是林家的女儿。我只是一个被抱错的、可悲的冒牌货。而真正的林家明珠苏晴,
夺回身份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亲手送我“谢幕”。恨意,如同沉寂千年的火山熔岩,
在这一刻轰然爆发,沿着四肢百骸疯狂奔涌,烧干了血液,烧红了眼眶。牙齿死死咬住下唇,
铁锈味瞬间在口腔弥漫开。身体无法抑制地颤抖起来,不是因为恐惧,
而是因为那股几乎要冲破躯壳、焚毁一切的滔天怒火!“同学?同学?
”一个刻意压低、带着疑惑的声音在右前方响起。我猛地抬头,
布满血丝的眼睛直勾勾地撞向声音来源。监考老师站在过道里,眉头微蹙,正疑惑地看着我,
手指不自觉地敲了敲她手腕上的表盘,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告。顺着她的目光,
我看向自己紧握的右手。那支廉价的黑色签字笔,不知何时被我硬生生捏断了!
尖锐的塑料碎片深深扎进了虎口的皮肉里,几缕刺目的鲜红正缓缓渗出,
在惨白的试卷边缘洇开一小片狰狞的印记。痛吗?这点痛楚,比起天台坠落的粉身碎骨,
比起被至亲至信联手背叛的剜心之痛,又算得了什么?我咧开嘴,无声地笑了笑,
舌尖舔过被咬破的唇,尝到浓重的血腥味。在监考老师惊愕的目光中,
我慢条斯理地、一根一根掰开僵硬的手指,任由那支断笔和染血的碎片掉落在桌面上,
发出几声细微却刺耳的“哒哒”声。然后,我伸出左手,用食指的指尖,
对准了准考证上那个笑容僵硬的“林晚”。指甲盖用力,狠狠地向照片里自己的眼睛戳去!
“嚓——”塑料覆膜被划破的声音,尖锐地响起。照片上“林晚”的左眼,
被戳出了一个边缘毛糙、丑陋不堪的黑洞。空洞洞的,
仿佛正嘲笑着这个身份背后的一切谎言和即将到来的毁灭。监考老师倒抽一口冷气,
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她快步走过来,严厉地低喝:“这位同学!你在干什么!
考场纪律……”我抬起头,迎上她惊怒的目光,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只有眼底那片沉沉的、化不开的冰冷死寂。那眼神让监考老师后面的话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
她甚至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像是被某种无形的、极度危险的气息慑住。“交卷。
”我的声音干涩沙哑,如同砂纸摩擦,却异常清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不等她反应,
我猛地站起身,椅子腿刮过水泥地面,发出刺耳至极的噪音,
瞬间打破了考场里原本压抑的安静。所有埋头疾书的考生都被惊动了,
无数道或惊愕、或好奇、或被打扰而愤怒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我身上。
顶着这密集的、足以将人洞穿的视线,我抓起那张被戳穿眼睛的准考证和染血的试卷,
看也没看监考老师青白交加的脸,转身就走。脚步没有丝毫停顿,
每一步都踏在冰冷光滑的水磨石地面上,发出空洞的回响,朝着考场那扇紧闭的大门走去。
推开厚重的门,外面走廊炽白的灯光倾泻而下,晃得人眼前发花。身后,
隐约传来监考老师气急败坏压低的声音和考生们压抑的骚动议论。我充耳不闻。
林家那栋华丽冰冷的别墅轮廓,在脑中无比清晰。该回去了。回去,把那里的一切,
连同那些披着人皮的“家人”,一起撕碎!
3 决裂林家出租车停在林家别墅那扇熟悉的雕花铁艺大门外时,天色已经擦黑。
别墅里灯火通明,巨大的水晶吊灯从三层高的挑空客厅垂落,
将奢华昂贵的意大利大理石地面映照得光可鉴人,也无情地照亮了每一个角落的精致与冷漠。
我付了钱,推开车门。带着初夏夜晚特有潮湿气息的风迎面吹来,
带着花园里过度修剪的玫瑰香气,甜腻得令人作呕。这味道,
曾经是我熟悉并心安理得享受的“家”的气息。此刻,却像无数细密的针,
扎在刚刚苏醒的、遍布伤痕的灵魂上。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口翻涌的腥甜。我挺直脊背,
像一个奔赴战场的士兵,抬脚,毫不犹豫地踏上了通往那扇厚重胡桃木大门的冰冷台阶。
钥匙插入锁孔,转动。“咔哒。”门开了。客厅里流淌着轻柔舒缓的古典乐,
是林母沈玉茹最爱的肖邦夜曲。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精心打理过的庭院夜景。
水晶灯的光芒下,一家三口的身影被拉长,投射在光洁的地面上,
构成一幅外人看来完美无瑕的“温馨”画卷。沈玉茹穿着一身质地精良的香云纱旗袍,
正姿态优雅地坐在宽大的欧式沙发里,手里捧着一杯氤氲着热气的花茶。
她保养得宜的脸上带着惯有的、恰到好处的温柔笑意,
目光落在对面单人沙发上那个纤细的身影上。苏晴。
她穿着一件崭新的、质地柔软的米白色羊绒连衣裙,衬得她皮肤愈发苍白,
带着一种刻意为之的脆弱感。此刻她正微微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垂着,
手里拿着一块小巧精致的蛋糕,小口小口地吃着,动作斯文得如同画里的人。
只是那偶尔抬起看向沈玉茹的眼眸里,飞快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冰冷的算计。林哲,
我那血缘上毫无关系的弟弟,则大大咧咧地瘫坐在另一边的长沙发上,
两条腿毫无形象地架在昂贵的茶几边缘,手里捧着最新款的游戏机,按键按得噼啪作响,
眼睛紧盯着巨大的电视屏幕,对周遭的一切漠不关心。我推门进来的动静,
瞬间打破了这层虚假的宁静。沈玉茹最先抬起头,看到是我,
脸上那温柔的笑意习惯性地漾开,带着一丝刻意的惊喜:“晚晚?考完啦?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考得……”她的话音在看到我空荡荡的双手、苍白的脸色,
以及那双毫无温度、直直射向苏晴的眼睛时,戛然而止。她的笑容僵在脸上,
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林哲的游戏声也停了,他懒洋洋地瞥了我一眼,
随即又专注于屏幕,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吵死了。”苏晴的反应最为“自然”。
她像是受惊的小鹿般猛地抬起头,手里的蛋糕叉“叮当”一声掉落在骨瓷碟子里。
她那双水盈盈的眼睛迅速弥漫上一层雾气,怯生生地看着我,
身体还下意识地往沙发里缩了缩,仿佛我是什么可怕的洪水猛兽。
“晚晚姐……”她的声音细弱蚊蝇,带着恰到好处的颤抖和委屈,“你……你怎么了?
”这副姿态,和前世天台上一模一样!示弱、委屈,激起所有人的保护欲,然后,
再给予致命一击!那股熟悉的、令人作呕的虚伪感,如同毒蛇般缠绕上来。
我死死盯着她那张楚楚可怜的脸,前世坠楼前她那张扭曲狰狞的脸庞与之疯狂重叠。
滔天的恨意瞬间冲垮了理智的堤坝!“闭嘴!”我的声音嘶哑冰冷,像淬了毒的冰凌,
狠狠砸向苏晴。她浑身一颤,脸色瞬间煞白,眼泪说掉就掉,如同断了线的珠子,
啪嗒啪嗒地落在她崭新的裙子上,洇开深色的痕迹。“林晚!”沈玉茹猛地站起身,
声音拔高,带着明显的不悦和惊愕,“你发什么疯?怎么能这么跟晴晴说话?她是你妹妹!
”“妹妹?”我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荒谬的笑话,喉咙里滚出一连串破碎而尖锐的冷笑,
目光如刀,扫过沈玉茹惊怒的脸,扫过林哲不耐烦的神情,
最后定格在苏晴那簌簌发抖、梨花带雨的假面上。
“一个处心积虑、想把我从楼上推下去摔死的‘好妹妹’吗?”“什么?
”沈玉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又看看哭得几乎要背过气去的苏晴,
声音都有些变调,“林晚!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疯话!晴晴身体这么弱,
怎么可能……”“身体弱?”我打断她,一步步朝客厅中央走去,
每一步都踏在冰冷光滑的大理石上,发出沉重的回响,像敲在每个人紧绷的心弦上。
“身体弱,正好可以装无辜,装可怜,博取同情,然后躲在暗处,像毒蛇一样,
随时准备咬死碍眼的人!不是吗,苏晴?”我直呼其名,目光死死锁住她。
苏晴的哭声猛地一窒,抬起泪眼朦胧的脸看向我,眼底深处,
一丝极快的、被戳中心事的惊愕和阴鸷一闪而过,快得让人几乎以为是错觉。随即,
她哭得更加凄惨无助,像是随时会晕厥过去,
住沈玉茹的胳膊:“妈妈…我没有…晚晚姐她…她是不是考试压力太大…我害怕…”“够了!
林晚!”林哲终于彻底扔掉了游戏机,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站起身,
少年人清秀的脸上满是戾气和鄙夷,“你他妈有病吧?考砸了就考砸了,回家发什么神经?
自己是个什么货色心里没点数?鸠占鹊巢这么多年,现在正主回来了,你心里不平衡了是吧?
有气冲我来!欺负晴晴算什么本事?”他几步冲到我面前,仗着身高优势,
居高临下地瞪着我,眼神凶狠得像要杀人。“正主?鸠占鹊巢?”我重复着这几个词,
心口的旧伤疤被粗暴地撕开,鲜血淋漓。前世临死前苏晴那句“谢幕”言犹在耳。我看着他,
看着这张曾经也真心实意叫过我“姐姐”的脸,
此刻写满了为另一个“姐姐”冲锋陷阵的愚蠢和凉薄。“林哲,”我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眼底却翻涌着毁灭一切的疯狂,“你搞清楚,当年抱错,是我一个婴儿能选择的吗?
是你们林家医院的责任!这十八年,是你们把我当女儿养大的!现在一句‘鸠占鹊巢’,
就想把我像垃圾一样扫地出门?还要踩上一万只脚?”“呵,”林哲嗤笑一声,
眼神轻蔑到了极点,“那又怎么样?事实就是你不是!你身上流的不是林家的血!晴晴才是!
你享了十八年不该你享的福,现在让你挪地方,天经地义!别他妈一副我们欠你的样子!
看着就烦!”“小哲!”沈玉茹尖声喝止,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身体微微发抖,
不知是气的还是怕的。她看着眼前剑拔弩张的场面,看着哭得几乎昏厥的苏晴,
又看看我那双燃烧着冰冷火焰的眼睛,一时间竟失了方寸。“好,好一个天经地义!
”我点着头,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却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目光扫过沈玉茹煞白的脸,
扫过林哲满是戾气的脸,
最后落在苏晴那张被泪水糊满、却难掩眼底深处一丝得意和阴冷的脸上。就是这里了。
我猛地转身,目标明确,大步走向客厅那面装饰得如同艺术展墙的背景墙。
墙上最中心、最醒目的位置,挂着一幅巨大的、装裱精美的全家福油画。油画上,
年轻许多的沈玉茹和林父林宏远并肩而坐,笑容温和。
穿着公主裙、大约五六岁的“我”被沈玉茹亲昵地搂在怀里,笑得无忧无虑。
年幼的林哲则调皮地趴在林宏远的膝盖上,对着镜头做鬼脸。阳光灿烂,其乐融融。这幅画,
是林宏远五十岁生日时,花重金请知名画家画的,
象征着林家稳固、幸福、血脉相连的“根”。一直被奉为珍宝,高高悬挂。多么讽刺!
多么巨大的谎言!我伸出手,冰冷的手指触碰到光滑冰凉的画框边缘。“林晚!你要干什么?
!”沈玉茹惊恐的尖叫几乎破音。林哲也意识到了什么,脸色骤变,
怒吼着冲过来:“你他妈敢!”苏晴的哭声也停了,她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我,
眼底深处却闪烁着一种近乎病态的兴奋和期待。我充耳不闻,视而不见。
所有的声音都化作了遥远的背景噪音。手臂灌注了全身的力气,带着前世坠楼的无尽恨意,
带着被至亲背叛的滔天怒火,狠狠地向后一拽!“哐啷——!!!
”巨大的声响撕裂了别墅里所有虚假的宁静!沉重的实木画框砸在坚硬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
发出惊天动地的碎裂声!画框边缘的雕花木料瞬间崩裂,飞溅出木屑。
覆盖其上的钢化玻璃更是应声粉碎,如同炸开的冰花,
无数细小的、尖锐的玻璃碎片在璀璨的水晶灯光下迸射开来,闪烁着危险而刺目的光芒!
油画本身被巨大的冲击力撕裂、扭曲。画面中心那个穿着公主裙、笑容灿烂的小女孩的脸,
被撕裂的油彩和翻卷的画布彻底覆盖、毁坏,只留下一片狼藉的色块和空洞。
整个客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玻璃碎片在地面上滚动、滑行的细微声响,
刺耳地回荡着。沈玉茹捂着嘴,眼睛瞪得滚圆,身体剧烈地摇晃了一下,几乎站立不稳,
脸上血色尽失,只剩下无边的震惊和恐惧。林哲保持着冲过来的姿势僵在原地,张着嘴,
像一条离水的鱼,凶狠的表情凝固在脸上,只剩下极致的错愕和茫然。苏晴也忘了哭泣,
她呆呆地看着地上那幅象征着林家完美幻象的毁灭,
看着那片狼藉中“林晚”被彻底抹去的脸,苍白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不知是惊是喜。
我站在这一地狼藉的中心,碎玻璃在脚边铺开,如同散落的星辰。胸口剧烈起伏着,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般的血腥气。目光扫过他们失魂落魄的脸,像刀子刮过腐朽的木头。
4 录音揭露真相“从今天起,”我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死寂的空气,
每一个字都淬着寒冰,“我跟你们林家,恩断义绝!”没有歇斯底里,没有痛哭流涕,
只有一种焚烧殆尽后的冰冷决绝。说完,我毫不犹豫地转身,朝着通往二楼的旋转楼梯走去。
脚步踩过地面的碎玻璃,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留下一个个清晰的、带着血色的脚印。
“晚晚!晚晚!!”沈玉茹如梦初醒,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从身后追来,
带着一种世界崩塌般的绝望和哀求。高跟鞋踉踉跄跄地踩在碎玻璃上,发出刺耳的刮擦声。
她不顾一切地追上来,保养得宜的手死死抓住了我的手臂,指甲几乎要嵌进我的皮肉里。
“你放开!”我猛地甩手,力道之大,让她穿着高跟鞋的身体狠狠晃了一下,差点摔倒。
她却像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浮木,更加用力地攥紧,泪流满面,
精心描绘的妆容糊成一团:“你不能走!晚晚…妈妈求你了…别走!
是妈妈的错…都是妈妈的错好不好?当年…当年抱错是意外…是医院的错…可这十八年,
妈妈是真心把你当亲生女儿的啊!你不能就这么…就这么丢下妈妈啊!”她的声音凄楚哀婉,
带着一种能轻易揉碎人心的脆弱。若是前世那个渴望亲情、被蒙在鼓里的林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