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陈二狗，刚搬进幸福花园404，就收到了泡着眼球的“生日礼物”，
楼上王大妈天天“剁大肠”，房东的搋子墙挂满“纪念品”，
而唯一看起来正常点儿的女法医兴奋地对我说：“这截手指切得真专业！
”——现在跑还来得及吗？1 眼球包裹陈二狗盯着门前的包裹，第三次确认了门牌号。
“幸福花园小区3栋404室，陈二狗先生收”，快递单上这么写着，还画了个笑脸。
问题是今天不是他生日，他也没网购，更诡异的是包裹正在渗漏某种可疑液体，
在水泥地上积出一小滩淡黄色水洼。“这该不会是哪个前女友寄来的炸弹吧？”二狗蹲下来，
用晾衣杆戳了戳那个用报纸包了八层的可疑物体。
报纸上“市长视察养猪场”的标题已经被液体浸透，市长的脸正巧泡在那滩水里，
显得格外忧郁。楼上王大妈拎着菜篮子经过，眼睛一亮：“哟，二狗，收到快递啦？
”“不是我的，”二狗条件反射般用脚挡住那滩液体，“可能是送错了。
”王大妈凑近看了眼单子，
突然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404啊...听说上个租客就是在这屋里失踪的，
警察来的时候只在冰箱里找到半截...”“王大妈！”二狗赶紧打断，
“您买的猪大肠要臭了。”这招百试百灵，王大妈果然尖叫一声冲向电梯，
菜篮子里的芹菜掉了一路。二狗叹了口气，用两根手指捏住包裹。可包裹表面滑溜溜的，
没捏稳，从手中滑落。包裹掉在地上，“啪”地裂开了。一个玻璃罐滚了出来，
在水泥地上转了三圈半才停下。罐子里淡黄色液体中，漂浮着一颗布满血丝的眼球。
瞳孔朝上，正直勾勾地盯着他，罐身上用红笔写着“生日快乐”！二狗和眼球对视了三秒，
然后发出了整栋楼都能听见的惨叫。“啊啊啊啊啊——”五分钟后，
整层楼的邻居都聚集在了404门口。住101的老张头拄着拐杖点评：“这眼球品相不错，
虹膜完整，角膜透明，至少值两百。”他退休前是眼科医生，
现在靠在网上卖自制眼药水为生。402的双胞胎姐妹花捂着嘴偷笑：“二狗哥，
是不是你上次偷看我们洗澡被拍下来了呀？”这对姐妹一个叫大芳一个叫小芳，
但二狗永远分不清谁是谁，因为她们总在互相冒充对方。
住在楼梯间的流浪猫大黄淡定地走过来，闻了闻罐子，然后嫌弃地走开了。
“都散了吧散了吧！”对门房东刘大爷挥舞着他的马桶搋子驱散人群，“二狗啊，
这罐子你要是不想要，可以给我收藏。”刘大爷说着用搋子柄戳了戳罐子，
玻璃发出清脆的“叮”声。他身后敞开的401房门里，隐约可见整面墙挂满各式马桶搋子，
最显眼的是把镀金的，下面标签写着：“2022.10.15，404。”“收好喽，
”刘大爷挤挤眼，“404的租客总爱往下水道乱丢东西。”二狗颤抖着摸出手机，
准备报警。就在这时，电梯“叮”的一声开了，一个穿白大褂的姑娘冲了出来。“让一让！
让一让！法医实习！”她举着工作证挤进人群，看到罐子后眼睛一亮，“哇！
新鲜的眼球标本！”姑娘蹲下来，不知从哪掏出橡胶手套戴上，
小心翼翼地捧起罐子对着灯光观察：“福尔马林浓度不够啊，都有点浑浊了...咦？
”她突然凑近罐子，“这眼球后面连着视神经呢，切面这么整齐，绝对是专业手法！
”二狗看着这个对着一颗人眼球兴奋不已的姑娘，
感觉世界观受到了冲击：“这位...法医同志，你不觉得这很恐怖吗？”“恐怖？
”姑娘抬起头，露出一张娃娃脸，“这才哪到哪啊，
上周解剖课我们组分的是一具巨人观尸体，肚子涨得像气球，
一戳就...”她做了个爆炸的手势。二狗干呕了一声。“哦对了，我叫林小碗。
”姑娘单手掏出手机，“加个微信？要是收到其他器官记得知我，我们解剖课缺标本呢。
”就这样，陈二狗认识了市法医中心的实习生林小碗，
莫名其妙地保存了一个可能装着杀人犯战利品的眼球罐子——因为小碗说这可能是重要物证，
但警局现在没地方存放。“放你冰箱就行，记得别和食物放一起。”小碗走前这么嘱咐，
“对了，如果发现冰箱里有其他肢体，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
”二狗看着被安置在冰箱保鲜层的眼球罐子，旁边是他上周买的打折酸奶。
他开始认真思考搬家的可行性。2 蕾丝大盗就在眼球事件过去三天后，
幸福花园小区又出了新状况。“特大新闻！”王大妈清晨六点就敲开了二狗的房门，
手里挥舞着一条蕾丝内裤，“咱们楼出了内衣大盗！
”二狗睡眼惺忪地看着那条在晨风中飘扬的紫色内裤，上面还绣着“性感小野猫”的字样。
“这...是您的？”二狗小心翼翼地问。“呸！老娘穿的是纯棉加大码！
”王大妈老脸一红，“这是我在消防通道捡到的！从晾衣架上偷的！已经第五起了！
”原来最近半个月，小区接连发生内衣失窃案。受害者清一色是年轻女性，
丢失的全是性感内衣。物业调了监控，只拍到一个穿连帽衫的模糊身影，
那人总戴着《疯狂动物城》里尼克狐的面具。“最变态的是，”王大妈压低声音，
“小偷每次都会留下一张纸条，写着'谢谢款待'！”二狗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果然，
当天下午他在楼道里被双胞胎姐妹拦住。“二狗哥～”其中一个姐妹眨着大眼睛，
“听说你最近经常在阳台偷看我们晾衣服？”“我没有！”二狗后背发凉。
“那为什么内衣大盗只偷我们这栋楼？”另一个姐妹逼近一步，
“而且...有人看见你半夜在楼下鬼鬼祟祟...”二狗这才意识到，
自己不知何时成了头号嫌疑人。更糟的是，当天晚上他回家时，
发现门上用口红写着“变态去死”，
还贴满了打印出来的《刑法》第二百六十四条——盗窃罪条款。
“完了...”二狗瘫在沙发上，冰箱里的眼球仿佛在嘲笑他。就在这时，手机响了，
是小碗发来的微信：“眼球化验结果出来了！要听吗？”二狗一个激灵坐起来：“快说！
”“不是真眼球啦～”小碗发来一个笑哭的表情，“是高级仿真玩具，网上就有卖，
变态杀人狂最爱用的那种。不过福尔马林是真的，所以还是可以报案的！”二狗刚松了口气，
小碗紧接着又发来一条：“对了，听说你们小区出了内衣大盗？
我有个想法...”第二天清晨，幸福花园小区的公告栏上贴出一张告示：“通缉内衣大盗！
提供线索奖励王大妈秘制肉包子一笼！
——3栋全体居民”落款处还画了个穿着蕾丝内裤的狐狸头像。
小碗的计划很简单：引蛇出洞。
胞胎姐妹的阳台晾了一套特别定制的“性感内衣”——实际上是用钓鱼线和报警器串起来的，
只要有人触碰就会发出120分贝的尖叫。计划很完美，只是没想到...半夜两点，
一声刺耳的警报划破夜空，紧接着是男人的惨叫和重物坠地的闷响。整栋楼的灯陆续亮起，
人们冲下楼，发现一个穿连帽衫的男人正抱着腿在地上打滚——他跳楼时摔断了腿。
当警察摘掉他的狐狸面具时，所有人都惊呆了。“老李头？！”王大妈尖叫。
居然是小区物业的李师傅！
这个平时严肃正经、总在业主大会上强调“精神文明建设”的六十岁老头，
此刻怀里还揣着三条蕾丝内裤，其中一条上别着纸条：“终于集齐七种颜色，
可以召唤神龙了”。案件告破，二狗洗清了嫌疑。但就在大家庆祝时，
小碗拉着二狗来到消防通道。“不对劲，”小碗指着墙角的一个塑料袋，“我刚才发现的。
”袋子里装着一团沾血的棉花，还有半截用过的创可贴。“这血迹...太新鲜了，
”小碗戴上橡胶手套小心收集，“而且李师傅摔断的是左腿，这创可贴却是右手用过的。
”二狗突然想起什么：“等等...之前的内衣失窃案，真的都破了吗？”两人对视一眼，
同时打了个寒颤。3 剁肉声之谜内衣大盗落网后，
幸福花园恢复了平静——如果忽略每天半夜准时响起的“咚咚”声的话。“已经连续七天了，
”二狗顶着黑眼圈对小碗说，“每天凌晨三点十五分，准时开始剁肉，持续四十分钟。
”小碗正在二狗家分析那团血迹：“DNA结果显示不是李师傅的，
但数据库里没有匹配...话说你听到的是从哪传来的声音？”“绝对是楼上，
”二狗咬牙切齿，“504的王大妈家。那老太太每天买菜回来都拎着鼓鼓囊囊的黑塑料袋，
我问她买的什么，她说是猪大肠。”“猪大肠需要天天剁吗？”小碗皱眉。
两人决定夜探504。当晚三点，他们蹲在五楼消防通道，果然准时听到了“咚！咚！咚！
”的剁肉声，中间还夹杂着老太太哼《小苹果》的调子。“这节奏...”小碗突然说，
“不像在剁肉，更像在...分尸。”二狗腿一软，差点跪下。就在这时，504的门开了，
王大妈拎着个黑色垃圾袋走出来。两人赶紧躲进阴影，看着老太太鬼鬼祟祟地下楼，
把袋子扔进了小区后门的垃圾箱。等王大妈回家后，小碗一个箭步冲过去翻出了那个袋子。
“准备好了吗？”她深吸一口气，看向二狗。二狗闭着眼点点头。袋子被打开了，
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这是...？！”袋子里赫然是——一堆被剁碎的猪大肠，
中间混着几个泡椒。“所以...真的只是在准备食材？”二狗虚脱般坐在地上。
“奇怪...这张超市小票显示她买了五斤猪肉，
但袋子里只有大肠...”小碗突然捏起一片沾血的塑料膜，“等等！这是医用标本袋碎片！
”二狗的手机响了，刘大爷的语音外放：“二狗啊，你冰箱里那个眼球罐子还在不？
刚才有个穿市医院物流制服的小伙来问，说是他寄错的快递...”“市医院？
”小碗猛地抓起那片塑料膜对着光，“上面印的应该是『市医院病理科』！
可王大妈今天根本没去过医院！”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喊道：“调虎离山！
”当两人冲回四楼时，404的门大开着，冰箱门也敞着——眼球罐子不见了。
地上留着一张纸条：“谢谢保管，生日礼物马上送到。”落款画着一个笑脸，
和包裹上的一模一样。4 生日礼物大放送眼球失踪后的第三天，二狗收到了第二个包裹。
这次是个鞋盒大小的纸箱，用粉色丝带扎着蝴蝶结，
上面贴着一张贺卡：“祝你生日快乐~第二天”。
盒子里整齐码放着七根手指——准确说是六根半，有根只有前半截，像被什么利器整齐切断。
“哇！还是不同人的呢！”小碗戴着橡胶手套，像鉴赏珠宝一样摆弄那些手指，
“看这个茧子，应该是个程序员；这根涂了指甲油，女性；这根...咦？
”她举起那半截手指，“切口有生活反应，是活着的时候切下来的！
着垃圾桶干呕：“你能不能...别这么兴奋...”“职业病啦~”小碗不好意思地笑笑，
“不过这个凶手好奇怪，为什么要分期送礼物呢？”两人研究了半天，
发现盒底还藏着一张折叠的纸条，
上面打印着一行字：“不要着急还有惊喜呢~另外你再猜猜明天会收到什么礼物呢？
提示：你用来感知我的器官~”二狗脸色煞白：“该不会是...脑子吧？”“不能够，
”小碗专业分析，“大脑太容易腐坏了，
而且取出来需要开颅...除非凶手有专业设备...”正说着，门铃响了。监控屏幕上，
一个外卖小哥举着蛋糕盒：“陈先生吗？您的生日蛋糕。
”二狗浑身汗毛倒竖——他根本没订蛋糕。小碗却已经开门接过了盒子，
还甜甜地说了声谢谢。“你疯啦！万一里面是炸弹呢？”二狗缩在沙发后喊道。
小碗已经拆开了盒子：“哇！黑森林蛋糕！”她突然凑近闻了闻，
“等等...这奶油味道...”半小时后，
法医中心的化验结果证实：蛋糕奶油里掺了人血。“B型血，”小碗看着手机上的消息，
“和消防通道发现的血迹一致。凶手在挑衅我们呢！”二狗决定搬家。立刻！马上！
但当他联系房东刘大爷时，对方在电话里神秘兮兮地说：“二狗啊，404的租约是死约，
提前退房要赔十倍押金...”挂掉电话，二狗突然意识到什么：“小碗，
你说...为什么凶手对404这么执着？”两人决定隔天去调查前任租客。翌日，
二人相约来到物业办公室。办公室锁着门，但小碗用发卡三秒就捅开了——“解剖课教的。
”她得意地说，“和开胸腔一个原理。”档案显示，过去五年404室换过六个租客，
平均居住时间不超过八个月。最诡异的是，每个人的退房原因都写着“失踪”。“这个张伟，
”小碗指着最近的一份档案，“去年十月失踪，
警方记录显示他最后被看见是在小区门口收快递。
”二狗想起刘大爷说过的话：“...听说上个租客就是在这屋里失踪的，
警察来的时候只在冰箱里找到半截...”“半截什么？”小碗眼睛发亮，
“我们去查警方记录！”但没等他们行动，第三个包裹到了。这次是个保温箱，
里面用冰袋保存着三只耳朵，排成笑脸形状。贺卡上写着：“第三天快乐~猜对了吗？
是听觉器官哦~”小碗的专业素养再次上线：“哇！左耳右耳都有！凶手在凑对呢！
看这个耳垂，多饱满...”二狗已经麻木了。他把耳朵连同冰袋塞进冰箱，
和剩下的蛋糕放在一起——现在他的冰箱像个变态艺术展。“我们得去504看看，
”小碗突然说，“王大妈这几天都没出来跳广场舞。”当晚，趁着王大妈出门倒垃圾的空档，
两人撬开了504的门——小碗坚持这叫“合法取证”。房间整洁得可怕，茶几上摆着相框，
里面是年轻时的王大妈穿着护士服的照片。厨房一尘不染，
但二狗注意到菜板上有几道很深的刀痕。“看这个，”小碗从垃圾桶里翻出一张购物小票，
“她今天又买了五斤猪肉...”突然，门外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两人慌不择路，
二狗一头钻进了阳台，小碗则闪身躲进了...冰箱旁边的储物柜。王大妈哼着歌走进来，
手里拎着那个熟悉的黑塑料袋。她径直走向冰箱，
自言自语道：“今天的肉特别新鲜呢...”冰箱门打开的瞬间，
二狗透过阳台玻璃门看到了让他魂飞魄散的一幕——冰箱里整整齐齐码放着十几个玻璃罐，
每个都泡着不同的人体器官。
王大妈熟练地把黑塑料袋里的东西取出——那是一截人类的小腿，还穿着袜子。
“新来的402小姑娘腿真好看，”王大妈慈祥地说，
“做成标本肯定漂亮...”二狗差点叫出声，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就在这时，
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蹭他的腿——是王大妈养的暹罗猫，正用好奇的眼神看着他。“咪咪，
你在阳台干什么？”王大妈的声音越来越近。千钧一发之际，小碗突然从储物柜跳出来，
大喊一声：“警察！别动！”王大妈明显愣了一下，然后...笑了。“小姑娘，
”她慢悠悠地从围裙口袋掏出一把手术剪，“我当护士时，
见过的警察比你解剖过的尸体还多...”小碗不愧是法医专业，反应极快。
她抓起茶几上的相框砸向王大妈，拉着二狗就往门口冲。两人跌跌撞撞跑下楼时，
身后传来王大妈幽幽的声音：“记得吃蛋糕啊，
第四天礼物马上就到～”5 搋子墙的秘密两人躲在小碗的公寓里——她住在法医中心宿舍，
据她说“比幸福花园安全，至少冰箱里只有标本”。“现在怎么办？
”二狗抱着小碗给他的泰迪熊——这是她解剖课练习缝合用的，上面还有Y形切口。“首先，
”小碗在白板上画着关系图，“王大妈是前任护士，有解剖知识；其次，
她收集人体器官；第三...”她顿了顿，“那些器官太新鲜了，
不全是标本...”二狗突然想起什么：“刘大爷说过，404之前失踪的租客，
冰箱里有半截...该不会是...”“半截尸体。”小碗点头，“我查了警方记录，
2022年10月15日张伟失踪，案卷里确实提到在404冰箱发现人体组织，
但后来因为证据不足结案了。”“等等，”二狗突然想到了什么，
“这个日期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奇怪是哪里呢...”二狗和小碗陷入了思考，
半晌安静后小碗突然灵光乍现“刘大爷的搋子墙！”两人决定杀回幸福花园，
但这次目标是刘大爷家——他住在401室，那面传说中的“搋子墙”后可能藏着秘密。
深夜，幸福花园静得可怕。401室的灯还亮着，
透过窗帘能看到刘大爷正在擦拭他的收藏品。“我有办法，”小碗从包里掏出一瓶液体，
“自制麻醉剂，往门缝里一喷，三秒就倒。”二狗惊恐地看着她：“你随身带这个？！
”“解剖课有时候...”小碗话没说完，401的门突然开了。刘大爷站在门口，
手里拿着那个金马桶搋子。“进来吧，”他出奇地平静，“知道你们会来。”401室内，
搋子墙比传说中还壮观——整整一面墙挂满了各式马桶搋子，每个下面都有个小标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