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沦为奴隶后

公主沦为奴隶后

作者: 极道无界

言情小说连载

萧彻萧彻是《公主沦为奴隶后》中的主要人在这个故事中“极道无界”充分发挥想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而且故事精彩有创以下是内容概括:故事主线围绕萧彻展开的古代言情,追妻,先虐后甜,破镜重圆,虐文小说《公主沦为奴隶开始复仇由知名作家“极道无界”执情节跌宕起本站无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75951章更新日期为2025-07-05 01:07:13。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公主沦为奴隶开始复仇

2025-07-05 02:13:37

1.帐篷里的气味,是血腥、劣酒和男人汗臭的混合体。这种味道,我一辈子都忘不掉。

它像一只无形的手,掐着我的脖子,提醒我——曾经的大夏朝长公主,帝国的金枝玉叶,

如今不过是北啸铁骑营里,一个任人作践的军妓。名字?我的名字早在我父皇自刎于朝堂,

母后撞死在宫门前时,就跟着大夏的国号一起,被埋进了那场冲天的大火里。现在,

他们叫我“宁奴”。一个从故国都城里抓来的亡国奴。“宁奴,磨蹭什么!

还不快给张将军倒酒!”帐外传来管事红姑尖利的嗓音,像一根烧红的铁针,

刺得我耳膜生疼。我垂下眼,掩去眸中一闪而过的恨意,端起粗陶酒壶,

挪着几乎麻木的双腿,走出了我那连门都没有的、四面漏风的小帐篷。主帐里灯火通明,

一群北啸国的将军们正围着篝火,放浪形骸地大笑着。他们身上的铠甲还带着未干的血迹,

那是我们大夏将士的血。坐在主位上的,是北啸先锋大将,张启。据说,就是他,

一箭射杀了我那宁死不降的皇兄。此刻,他正搂着一个衣着暴露的女人,满面红光,

眼神浑浊地盯着我。“小娘们,过来。”他朝我招手,语气轻佻得像在唤一条狗。

我握着酒壶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我告诉自己,要忍。父皇临死前对我说:“阿宁,

活下去。只要活着,就有希望。”为了这句“活下去”,我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

吞下所有的尊严和血泪,在这人间炼狱里苟延残喘。我温顺地走过去,跪在张启面前,

为他斟满酒杯。酒液注入杯中,发出清冽的声响,在喧闹的营帐里显得格格不入。

张启一把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他粗糙的手指摩挲着我的脸,像在打量一件货物。

“啧,不愧是前朝的公主,这皮子就是嫩。”他咧开嘴,露出被酒熏黄的牙齿,“可惜啊,

性子太冷,跟个死人一样。”他身旁的女人痴痴地笑了起来:“将军,您别理她,

一个亡国公主,摆什么架子呢?来,奴家喂您喝酒。”张启被她哄得哈哈大笑,松开了我。

我低着头,退到角落里,像一个没有生命的影子。没有人知道,

在无数个被噩梦惊醒的深夜里,我都在用一块尖锐的石头,在帐篷的内壁上,

一遍遍刻画着一个人的脸。北啸新帝,萧彻。那个亲手覆灭了我家国,杀尽了我亲人的男人。

我要杀了他。用最屈辱、最惨烈的方式,在他最得意、最没有防备的时候,

把淬了剧毒的匕首,送进他的心脏。这是我活下去的唯一理由。但张启,只是个开始。

我需要一个踏板,一个能让我接近权力中心,接近萧彻的踏板。而眼下,机会似乎来了。

红姑悄悄把我拉到一边,压低了声音,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兴奋:“宁奴,你的好运来了。

再过半月,陛下要来营中犒赏三军,届时会有一场盛大的庆功宴。我把你报上去了,

让你在宴上献舞。”我的心脏,在那一刻,漏跳了一拍。萧彻……他要来?红姑见我发愣,

以为我吓傻了,没好气地推了我一把:“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准备!这可是天大的恩典,

要是能被陛下看上,你就不是宁奴了,是宁主子!以后吃香的喝辣的,

我们这些人都得仰仗你!”她喋喋不休地盘算着,而我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机会,来了。

2.从那天起,我不再是那个沉默寡言、逆来顺受的宁奴。我开始“争”。

庆功宴上献舞的名额只有一个,红姑虽然把我的名字报了上去,但营里盯着这个位置的女人,

如过江之鲫。其中对我敌意最深的,是一个叫飞燕的舞姬。她曾是这营里最红的女人,

仗着有几分姿色和舞艺,平日里嚣张跋扈。如今见我得了红姑的青睐,自然视我为眼中钉。

她处处给我使绊子。我练舞时,她会故意带着一群人从旁经过,大声说笑,扰我心神。“哟,

这不是咱们的前朝公主吗?怎么,亡了国,还想靠跳舞翻身?”“瞧她那僵硬的样子,

也配叫跳舞?我看是跳大神吧!”我充耳不闻,只是专注于自己的舞步。她们不知道,

我跳的不是取悦男人的艳舞,而是大夏的宫廷祭天舞——《云祈》。这支舞,

繁复、庄重、圣洁,是我十岁那年,母后亲手教我的。她说,女儿家当如云端之祈,

心怀天下,方能仪态万方。如今,国破家亡,我却要用这支舞,去取悦我的仇人。何其讽刺。

飞燕见言语骚扰无用,便开始动歪心思。一天夜里,我练舞归来,

发现我那双好不容易才从红姑那里求来的舞鞋,被人用刀划破了。鞋面上,

还被泼了肮脏的油污。我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那双破败的舞鞋,没有哭,也没有闹。

我知道是谁干的。深夜,我悄悄潜入飞燕的帐篷。她睡得很沉,嘴角还带着得意的笑。

我没有伤害她,只是从她枕下,摸出了一枚小巧精致的玉佩。我知道,

这玉佩是张启送给她的定情之物,她宝贝得紧。第二天,飞燕发现玉佩不见了,

疯了似的到处翻找。我则“恰好”拿着那双被划破的舞鞋,去找红姑哭诉。“红姑,

我的鞋……这可怎么办?眼看就要献舞了……”我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红姑本就因为飞经我一手栽培,自然偏向我。她看着我脚上被粗糙地面磨出的血泡,

又看看那双惨不忍睹的舞鞋,顿时怒火中烧。“岂有此理!是谁这么恶毒!”就在这时,

飞燕气冲冲地闯了进来,指着我的鼻子就骂:“是不是你偷了我的玉佩!你这个贱人!

”我瑟缩了一下,躲到红姑身后,

怯生生地说:“我没有……我不知道什么玉佩……”“还敢狡辩!

”飞燕说着就要上来撕扯我。红姑一把将她推开,厉声喝道:“够了!飞燕,

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无凭无据,血口喷人!”“我……”飞燕气结。我适时地从怀里,

掏出了那枚玉佩,递给红姑,声音里带着委屈:“红姑,我方才在我帐篷外捡到了这个,

正想交给您,不知是不是飞燕姐姐的……”飞燕看到玉佩,眼睛都直了,一把抢过去,

脱口而出:“就是我的!它怎么会在你帐篷外?”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变得意味深长。红姑冷笑一声:“是啊,怎么会在她的帐篷外呢?

怕不是某些人,半夜做贼心虚,不小心掉的吧?”飞燕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人赃俱获,

她再也无法狡辩。红姑当即下令,将飞燕关了禁闭,献舞的名额,

便再无争议地落在了我的头上。我低着头,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见的冷笑。在这吃人的地方,

光会忍是不够的。你必须学会用敌人的规则,去对付敌人。宅斗宫斗的那一套,

我从小耳濡目染,虽不屑于用,但并不代表我不会。为了复仇,我可以变成任何模样,

哪怕是自己曾经最鄙夷的模样。3.庆功宴那天,北风呼啸。主帐内却温暖如春,

巨大的篝火烧得噼啪作响,将一张张兴奋而狰狞的脸映得通红。我跪坐在幕后,

透过纱帘的缝隙,看向主位。那里,坐着一个身穿玄色龙袍的男人。他很年轻,

比我想象中要年轻得多。面容俊朗,眉眼深邃,鼻梁高挺,薄唇紧抿,

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威严和冷漠。他就是萧彻。我的目光像淬了毒的刀子,死死地盯着他,

恨不得将他凌迟。就是这个男人,让我从云端跌入泥沼。就是这个男人,

让我背负了血海深仇。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视线,淡淡地朝我这边瞥了一眼。那一眼,

轻描淡写,却带着洞悉一切的压迫感,让我的心脏猛地一缩。我迅速垂下眼帘,

收敛起所有的情绪。不能急。我的猎物,远比我想象中要敏锐和强大。“陛下,

听闻今日营中有一亡国舞姬,特意为陛下准备了一支舞,以贺我军大捷。

”张启粗声粗气地禀报,言语间满是邀功的意味。萧彻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不置可否。

“哦?让她上来吧。”他的声音,清冷低沉,像玉石相击。红姑在我身后,

紧张地推了我一把:“快,到你了,好好跳!”我深吸一口气,缓缓起身。

没有穿那双被划破的舞鞋,我选择赤足。白色的纱裙,是我能找到的最素净的衣裳。

长发披散,未施粉黛。我像一个从坟墓里走出的幽魂,一步一步,走入那片觥筹交错的喧嚣。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我的身上。有惊艳,有鄙夷,有玩味。我视若无睹,

只是走到场地中央,屈膝,行了一个标准的大夏宫廷礼。“罪奴,参见陛下。

”我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营帐。喧闹声,有片刻的停滞。萧彻的目光,

终于正眼落在了我的身上。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抬起头来。”他命令道。

我顺从地抬起头,迎上他的视线。四目相对的瞬间,我仿佛听到了刀剑出鞘的声音。仇恨,

像藤蔓一样,瞬间缠绕了我的心脏。但我知道,我必须把它藏得更深。我的脸上,

是恰到好处的惶恐和卑微。“你叫什么名字?”他问。“回陛下,罪奴……宁奴。”“宁奴?

”他咀嚼着这个名字,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哪个宁?”“安宁的宁。”“安宁?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低笑出声,“一个亡国奴,也配叫安宁?”他的话,

像一把钝刀,一下下割在我的心上。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进肉里。“陛下说的是。

”我低眉顺眼地回答。他似乎对我这副逆来顺受的样子很满意,挥了挥手:“开始吧。

让朕看看,亡国之舞,究竟是何等的‘风采’。”“亡国之舞”四个字,他咬得极重。

我心中冷笑。你会看到的。你很快就会亲身体会到,这支舞里,究竟藏着怎样的“风采”。

音乐声起。那是我早已烂熟于心的《云祈》前奏。我闭上眼,再睁开时,

眼中的卑微和惶恐尽数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属于大夏长公主的骄傲和……悲怆。

我开始舞动。我的身体很轻,像一片没有根的落叶,在风中飘摇。我的舞步,时而舒缓,

如泣如诉,仿佛在追忆昔日故国的繁华与荣耀。时而激烈,如狂风骤雨,

控诉着国破家亡的血与泪。我旋转,跳跃,每一个动作,都倾注了我全部的灵魂和恨意。

我不是在跳舞,我是在用我的身体,书写一部亡国史诗。

我看到父皇在朝堂上拔剑自刎的决绝。我看到母后头撞宫门的惨烈。我看到皇兄身中数箭,

依旧挺立不倒的背影。我看到皇城被攻破,百姓流离失所,哀鸿遍野。眼泪,

不受控制地滑落。可我的嘴角,却带着一抹凄绝的笑。整个营帐,鸦雀无声。

那些粗鲁的将军们,都看得痴了。他们或许看不懂这支舞的内涵,

但他们能感受到其中那股足以撕裂人心的悲伤和绝望。我的目光,始终锁定着萧彻。

我看到他脸上的玩味和轻蔑,渐渐凝固。他的眉头越皱越紧,握着酒杯的手,

也无意识地收紧。他看懂了。他一定看懂了。这支舞,不是献媚,不是讨好。是控诉,

是诅咒,是来自一个亡国公主最恶毒的献礼。曲至高潮,我猛地一个旋身,长长的水袖,

如一道白练,朝着萧彻的方向,狠狠甩去!那动作,充满了力量和恨意。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张启“霍”地站起身,拔出腰间的刀:“大胆!你想行刺陛下!

”然而,萧彻却只是抬了抬手,制止了他。他甚至没有躲闪。那柔软的白色水袖,

带着我所有的不甘和怨毒,拂过他的脸颊。冰凉,柔软。像一个死者的抚摸。他的眼神,

深不见底。音乐,在这一刻戛然而止。我力竭地跪倒在地,长发散乱,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整个世界,仿佛都静止了。良久,萧彻的声音才缓缓响起,打破了这片死寂。“舞不错。

”他顿了顿,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地盯着我。“赏。”“从今夜起,你就留在朕的帐中伺候。

”4.一石激起千层浪。所有人都用震惊和嫉妒的目光看着我。红姑的脸上乐开了花,

张启的脸色则变得铁青。而我,只是伏在地上,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不是因为害怕,

而是因为……兴奋。成功了。我成功地,将自己这把最锋利的刀,送到了仇人的身边。当晚,

我被两个宫人带离了那个充满屈辱的军妓营。临走前,我回头看了一眼。飞燕站在人群里,

怨毒地瞪着我。红姑则对我挤眉弄眼,满脸都是“你发达了别忘了我”的谄媚。我收回目光,

心中一片冰冷。从泥潭里爬出来,踏入的,不过是另一个更华丽、更凶险的泥潭。

萧彻的营帐,比我想象中要简朴,但处处透着一种不容侵犯的威严。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龙涎香,和我那小帐篷里的污浊气味,恍如两个世界。

我被带去沐浴更衣。热水洗去了我身上的污垢,却洗不掉刻在骨子里的仇恨。

我换上了一身轻薄的纱衣,被带到了萧彻的寝帐。他已经褪去了龙袍,

只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袍,正坐在案前看书。烛光下,他的侧脸轮廓分明,

少了几分白日的冷厉,多了几分文人雅士的清隽。若非知道他的身份,我几乎要以为,

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世家公子。可我知道,这张俊美的皮囊下,藏着一颗怎样冷酷残忍的心。

我跪在地上,不敢抬头。“过来。”他头也不抬地说道。我挪动膝盖,跪行到他脚边。

“给朕磨墨。”我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起身走到书案旁,拿起墨锭,

开始在砚台里缓缓研磨。我的动作很稳,手腕纤细,姿态优雅。这是我从小就练习的。

父皇曾夸我,说我磨的墨,浓淡相宜,最适合写字作画。萧彻没有看我,

目光依旧停留在书卷上,却像是知道我在想什么一样,淡淡地开口:“你似乎,很熟练。

”我的心一紧,手下的动作顿了顿。“罪奴……罪奴以前,曾在家中伺候过公子读书。

”我低声回答,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这是一个我早就编好的身份。商贾之女,

家道中落,被卖入军中。他轻笑一声,放下了书卷,终于抬眼看我。“是吗?哪家的商贾,

能教出你这样气质的女儿?”他的目光,像一把锋利的解剖刀,仿佛要将我层层剖开,

“你跳的那支舞,可不像寻常人家能学到的。”我吓得立刻跪倒在地:“陛下恕罪!那支舞,

是罪奴幼时,有幸见过一位宫中流落出来的舞姬跳过,私下偷偷学的,并非有意欺瞒陛下!

”我将头埋得很低,身体瑟瑟发抖。我知道,他在试探我。从他把我留在身边的那一刻起,

这场猫鼠游戏,就已经开始了。他沉默了许久。那沉默,像一座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就在我以为他要发怒时,他却突然伸出手,挑起了我的下巴。他的指尖冰凉,带着薄茧,

触碰到我肌肤的瞬间,我几乎要克制不住地战栗。“怕我?”他问,声音里带着一丝玩味。

我强忍着恶心和恐惧,逼自己挤出一丝讨好的笑:“陛下天威,罪奴……罪奴自然是怕的。

”“很好。”他满意地点点头,松开了我,“知道怕就好。记住你的本分,好好伺候朕,

朕不会亏待你。”他站起身,走到床边,脱下了外袍。“过来,给朕更衣。”我的心,

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我闭了闭眼,将所有的情绪都压下去,起身,

走到他面前。我的手颤抖着,去解他中衣的带子。离得这么近,

我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龙涎香,能感受到他胸膛传来的温热。这张胸膛里,

跳动着一颗我做梦都想亲手捏碎的心脏。只要我现在手里有一把匕首……这个念头,

像毒蛇一样,疯狂地撕咬着我的理智。不,还不是时候。我现在还没有完全取得他的信任,

身边到处都是他的眼线,贸然动手,只有死路一条。我必须忍。忍到他对我放下所有戒备,

忍到最有把握的那一刻。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翻涌的杀意,专心致志地为他宽衣。

他似乎很享受我的伺候,一动不动地站着,任由我摆布。就在我以为,

今夜注定要蒙受奇耻大辱时,他却在我脱下他中衣后,突然开口。“好了,你睡外间的软榻。

”我愣住了。他……他没有要我侍寝?他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

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怎么?很失望?”我连忙摇头:“不,不是……罪奴不敢。

”“滚出去。”他不再看我,径自躺倒在床上,翻了个身,背对着我。我如蒙大赦,

几乎是连滚带爬地逃到了外间。躺在软榻上,我久久无法入眠。帐外,是呼啸的北风。帐内,

与我一帘之隔的,是我的不共戴天之仇。我不知道萧彻究竟想做什么。他把我留在身边,

却又对我若即若离。他明明怀疑我的身份,却又不点破。他就像一个高明的猎人,

享受着戏弄猎物的过程。而我,就是他眼中那只插翅难飞的猎物。越是这样,我越要冷静。

这场博弈,比拼的,是谁更有耐心。5.接下来的日子,

我成了萧彻名副其实的“贴身”侍女。白日,我为他磨墨奉茶,整理书案。夜晚,

我为他更衣铺床,然后睡在外间的软榻上。他待我,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

他会赏赐我名贵的珠宝和华丽的衣裳,却又时常说一些刻薄的话来敲打我,

提醒我亡国奴的身份。他会和我下棋,探讨音律,仿佛我们是相交多年的知己。棋局之上,

他杀伐果断,毫不留情,将我杀得片甲不留。音律之中,

他却又能精准地听出我琴声里隐藏的悲切,然后用一句“亡国之音,

不足为道”将我所有的情绪堵回去。他允许我看他书案上的所有书籍,

包括那些关于治国安邦的策论。有一次,我无意中看到一份关于如何安置大夏流民的奏折,

上面有他朱笔的批注:安抚为主,减免赋税,开仓放粮,严禁劫掠。

我看着那一行行力透纸背的字,心中五味杂陈。他是一个合格的帝王,甚至,

比我那耽于享乐、不问政事的父皇,要好上千倍万倍。可也正是这个“合格”的帝王,

毁了我的国,我的家。这种认知,让我的恨意,变得更加复杂和尖锐。他就像一个谜,

一个我永远也看不透的谜。我不敢有丝毫松懈,每天都活得如履薄冰。

我将自己伪装得天衣无缝。温顺、胆怯、逆来顺受,

偶尔流露出一点对权势的贪慕和对未来的迷茫。这是一个亡国女子,

在绝境中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时,最正常的反应。我以为我骗过了他。直到那天,

一个人的出现,打破了所有的平静。那天,大军班师回朝,抵达北啸国都。

萧彻没有入住皇宫,而是暂居在城外的行宫。我跟着他,第一次踏上了这片陌生的土地。

行宫里,来了一个人。是北啸国的太后,萧彻的生母。太后保养得宜,看起来不过四十出头,

雍容华贵,但眉眼间却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凌厉。她一见到我,眉头就皱了起来。“皇帝,

你身边何时多了这么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她的语气里,满是嫌恶。

萧彻淡淡地道:“一个玩意儿罢了,母后不必在意。”“玩意儿?”太后冷笑一声,

目光如炬地盯着我,“我瞧着,可不像个简单的玩意儿。这眉眼,这身段,

倒有几分像……大夏那个亡国公主。”我的心,在那一瞬间,几乎停止了跳动。

我“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吓得浑身发抖:“太后娘娘明鉴!

奴婢……奴婢只是一个普通商贾之女,绝非什么公主!”萧彻没有说话,只是端起茶杯,

慢悠悠地喝着茶,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太后却不依不饶,她走到我面前,

捏住我的下巴,仔仔细细地端详着我的脸。“像,真是太像了。”她喃喃自语,

“当年大夏公主周岁宴,哀家曾随先帝去过,远远见过一面。虽然时隔多年,但那份神韵,

错不了。”我的血,一寸寸变冷。我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被人认出身份。

“母后,”萧彻终于开口,声音里听不出喜怒,“您看错了。大夏皇室,早已在那场大火中,

尽数葬身,无一幸免。”他特意加重了“无一幸免”四个字。那是在警告我,

也是在警告太后。太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又看看我,最终冷哼一声,松开了手。

“最好是哀家看错了。”她拂袖而去,留下一个冰冷的背影,“皇帝,你要记住,非我族类,

其心必异。一个亡国余孽,留在身边,终究是个祸害。”太后走后,殿内一片死寂。

我依旧跪在地上,冷汗浸湿了后背。我知道,我最大的秘密,已经暴露在了萧彻的面前。

他一直都知道。从我跳那支《云祈》开始,他就知道了我的身份。他把我留在身边,

不过是想看看,我这只亡国的小麻雀,究竟想翻出什么风浪。他是在……玩弄我。这个认知,

比任何酷刑都让我感到屈辱和愤怒。“起来吧。”萧彻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抬起头,

对上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那里面,没有了往日的玩味和试探,

只剩下冰冷的、洞悉一切的漠然。“还要继续演下去吗?玥宁公主。”他叫出了我的名字。

我的闺名,玥宁。月色安宁。这一刻,所有的伪装,都被撕得粉碎。我缓缓地站起身,

挺直了脊梁。既然被识破了,那就没必要再装了。我直视着他,眼中的卑微和怯懦尽数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积压了数月的、刻骨的仇恨。“萧彻。”我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他。

“你杀我父皇母后,灭我大夏江山,这笔血债,我一日也不曾忘记。”他看着我,

脸上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反而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所以呢?凭你,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想杀朕?”“是。”我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

“我无时无刻,不想将你碎尸万段,以慰我大夏千万亡魂!”“有骨气。”他拍了拍手,

像是赞赏,又像是讥讽,“朕就喜欢你这副宁死不屈的样子。比你那个只知道享乐的父皇,

强多了。”他走到我面前,伸手,抚上我的脸颊。我嫌恶地偏过头,躲开了他的触碰。

他也不恼,收回手,淡淡地道:“朕知道你想做什么。朕也一直在给你机会。”他顿了顿,

声音压得极低,像魔鬼的私语。“朕甚至可以告诉你,朕的寝殿里,藏着一把匕首。

就在床头暗格里。那曾是朕十六岁上战场时,父皇赐予朕的护身之物。”“朕把机会给你了,

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来取了。”说完,他转身,大步离去。留下我一个人,

站在空旷的大殿里,浑身冰冷,却又热血沸腾。他竟然……狂妄到如此地步!

他不仅识破了我的身份和意图,甚至,还主动把武器的消息告诉我。这是何等的轻蔑!

何等的羞辱!他认定我杀不了他。他要看的,不是我的成功,而是我费尽心机,

最终却依旧惨败在他手里的绝望。萧彻!我在心中,一遍遍地嘶吼着这个名字。你等着!

我一定会让你为你的自负,付出血的代价!6.摊牌之后,我和萧彻之间的气氛,

变得更加诡异。他不再让我睡在外间的软榻,而是让我睡在了他的龙床上。当然,

是睡在床的另一侧。中间,隔着楚河汉界。他似乎笃定我不敢对他怎么样,每晚都睡得很沉。

而我,则夜夜睁着眼睛,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睡颜,心中天人交战。我知道他在逼我。

逼我动手。那把藏在床头暗格里的匕首,像一个致命的诱惑,日夜撩拨着我的神经。

但我不能冲动。我需要一个帮手。一个能在我动手之后,替我制造混乱,掩护我逃离的帮手。

我想到了一个人。小林子。他曾是我长乐宫里的小太监,因为手脚勤快,得了我的青睐。

国破之后,他被充入北啸的宫中,成了一名最低等的杂役。前几日,

我借着去御花园散心的机会,与他“偶遇”了。当时,他正被一个大太监责罚,跪在地上,

满脸是血。我只看了他一眼,便认出了他。我用萧彻赏赐的一支金簪,买通了那个大太监,

救下了他。他看到我时,激动得热泪盈眶,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

“公主……奴才终于找到您了!”我扶起他,让他不要声张。我告诉他,我需要他的帮助。

他没有丝毫犹豫,当即表示,愿意为我赴汤蹈火,万死不辞。于是,我们定下了一个计划。

我负责动手。而他,则负责在宫中最容易着火的库房附近,准备好火油。

一旦听到我这边的信号,就立刻放火。火光,就是信号。大火一起,宫中必定大乱。届时,

他会接应我,从早就探好的密道逃出宫去。那条密道,还是他无意中发现的,

据说是前朝留下的,十分隐蔽。计划,天衣无缝。剩下的,就是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

而这个时机,很快就来了。三天后,是萧彻的生辰。按照北啸的惯例,皇帝生辰,

会在宫中大宴群臣。那一天,守卫必定会比平时松懈。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会集中在宴会上。

那将是……我动手的最好机会。7.萧彻生辰那天,整个行宫都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只有我知道,这漫天的喜庆背后,隐藏着怎样的杀机。晚宴上,萧彻喝了很多酒。

群臣不断地上前敬酒,说着各种奉承的话。他来者不拒,谈笑风生,

仿佛真的是一个沉浸在喜悦中的君王。我坐在他的身侧,沉默地为他布菜,斟酒。

我的手很稳,心却跳得像擂鼓。我藏在袖中的,是一根早已磨得锋利的金簪。

这是我的第一道保险。如果拿不到那把匕首,这根金簪,也能刺穿他的喉咙。

宴会进行到一半,他似乎有些醉了,挥手让众人散去,只留下了我。他揉着眉心,

靠在椅背上,面色有些潮红。“扶朕回去。”他对我说道。我应了一声,扶着他站起身。

他的身体很重,大半的重量都压在了我的身上。我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浓重的酒气,

混合着他独有的龙涎香,形成一种蛊惑人心的味道。我的心,莫名地乱了一瞬。我搀扶着他,

一步步走回寝殿。宫人们为他脱下外袍,备好热水后,便识趣地退下了。偌大的寝殿,

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他没有去沐浴,而是直接倒在了床上。“水……”他喃喃道。

我倒了一杯温水,扶起他,喂他喝下。他喝完水,眼睛半睁半闭地看着我,眼神迷离。

“玥宁……”他突然叫我的名字,声音沙哑,“你知道吗?今天,也是我母妃的忌日。

”我愣住了。“她是在生我的时候,难产死的。”他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像是在说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我父皇不爱她,甚至恨她。因为她,我父皇最爱的女人,

被当时的皇后,也就是现在的太后,赐死。”“所以,从小到大,我都没有过过生辰。

因为我的生辰,是我母妃的死期,也是我父皇最痛苦的一天。”他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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