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策】

【青云策】

作者: 喜欢佩兰的林妈

军事历史连载

军事历史《【青云策】》是作者“喜欢佩兰的林妈”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赵彻刘渊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主要讲述的是:《青云策》以大靖王朝永熙三十年为背围绕两份交织的“真相载体”展开:老皇帝密诏(藏皇后弑妃、丞相刘渊改遗诏罪证)与青风军案卷宗(记赵渊通敌构陷忠良铁证)年十万青风军因粮草被换、布防图泄露全军覆幸存者沈砚青化名“墨先生”潜伏长誓为冤魂复此时老皇帝病皇子夺位加剧:二皇子赵衍(赵渊外甥)掌兵权嚣张夺密三皇子赵澈为母妃(被皇后毒杀)翻明华公主(母遭诬陷废后)借“听竹苑”情报网伺机而苏太傅因藏密诏被灭其女苏绾携半块钥匙逃成为各方争夺焦点诏几经反不仅揭后宫与朝堂黑更藏先帝手谕:若罪证属传位明华监赵澈与明华临时同寻得另一半钥在归元坡密室取双赵衍逼宫禁军副统领林肃(青风军遗孤)倒双证当众揭奸佞伏法明华监国设“青云台”查冤沈砚青复职青风军守边苏绾主理青云太子改元“青云”,立“昭雪碑”刻冤魂“青云”从复仇信念化为制度与精印证“青云之再无沉冤”的终局

2025-07-05 23:03:09
大靖王朝永熙三十年,深秋之际。

长安的雨,总透着一股难以消散的湿冷劲儿,就如同浸了水的棉絮,沉甸甸地压在青灰色的瓦檐之上。

然而,城南的“听竹苑”却偏偏逆着这股湿冷,园内竹影在风中簌簌作响,仿佛有人在低低浅笑。

苑主姓墨,却没有名字,街坊邻里都只称呼他为“墨先生”。

此刻,墨先生正临窗而坐。

桌上摊开着一卷《南华经》,墨迹被风一吹,微微颤动,可他却无心去看,只是捻着一枚温润的玉棋子,指尖在棋盘上轻轻摩挲着。

这棋盘是普通的楸木所制,边角都被磨得发亮,唯独棋盘中央,有一道极浅的刻痕,若隐若现,好似一片被揉皱的青云。

“先生,七皇子到了。”

老仆的声音隔着竹帘传了过来,带着小心翼翼的轻柔。

墨先生抬眼,眸中映照着窗外的雨幕,眼神冷淡得如同结了一层薄冰。

他放下棋子,整理了一下袖口那件洗得发白的青衫,声音也同样冷淡:“请他进来吧。”

竹帘被轻轻掀起,一股寒气随之涌入。

七皇子赵彻身着一件石青色锦袍,袍角沾染了些许泥点,显然是赶路匆忙。

他身后仅跟着一个小内侍,那小内侍头低得几乎要碰到胸口,双臂交叠,小心翼翼地托着一个紫檀木锦盒。

锦盒的边角镶嵌着细银,在这昏暗的竹苑中泛着冷光,衬得内侍的指节都有些发白。

这锦盒可是赵彻特意准备的见面礼,里面装着一枚暖玉玉佩,据说有安神定惊的功效。

只是此刻被锦缎包裹着,连玉的温润都透不出来半分,内侍托着它,就好像托着一块烧红的烙铁,生怕稍微松劲,这点示好的心意就会摔得粉碎。

这是赵彻头一回踏入听竹苑。

传言说这苑主能断人生死,还能窥探人心,哪怕是权倾朝野的丞相刘渊见了,都得礼让三分。

可眼前的墨先生,分明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身形清瘦,甚至还带着几分病气,唯有那双眼睛,深邃得如同无底深渊,让人看了心里首发慌。

“先生。”

赵彻的声音有些干涩,他从内侍手中接过锦盒时,指尖触碰到盒面的凉意。

锦盒的锁扣是纯银打造,刻着缠枝纹,他轻轻按下暗扣,“咔嗒”一声轻响,里面躺着的玉佩便露了出来。

暖玉在这微凉的竹苑室里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模糊了他微微颤动的睫毛。

他将锦盒轻轻放在案上,木盒与木案相碰,发出一声细微得几乎听不见的声响,仿佛生怕惊扰了这满室的清静。

“冒昧打扰,是有一事……殿下是为淮水漕运的粮食而来。”

墨先生打断了他,指尖轻轻划过锦盒边缘,那圈刻花细银在雨光的映照下闪烁了一下,好似一条蜷伏着的小蛇。

盒中玉佩的柔光映出赵彻骤然收紧的瞳孔,连带那点银边都仿佛皱成了一团乱麻。

他竟丝毫没有留意,这锦盒的角落不知何时磕出了一个小坑,正是方才赵彻放案上时,被案角的木刺蹭到的。

“上月初三,那批本应送往灾区的粮船,在淮河渡口‘触礁’了。”

赵彻猛地抬起头。

这件事他追查了半个月,只查到户部尚书李嵩身上,再往下查,就如同陷入一片迷雾之中。

李嵩可是刘渊的门生,他既不敢动,也着实动不了。

可这墨先生,竟然一语道破了关键。

“先生怎么会知道……长安的雪还没下,淮水的灾民却己然开始啃食树皮了。”

墨先生的指尖停留在锦盒那处新磕的小坑上,边缘还带着些许毛刺。

“李尚书声称粮船沉没了,可城西‘醉春楼’的掌柜,昨日刚刚收了十车新米,据说是‘南边来的货’。”

赵彻的指节攥得泛白。

他知道醉春楼,那是刘渊远房侄子开的,一般官员都不敢轻易涉足。

“李嵩是刘丞相的人。”

赵彻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少年人难以掩饰的愤懑。

“那批粮食,本是用于赈灾的,他怎么敢……怎么不敢?”

墨先生突然笑了,可那笑意并未抵达眼底。

“淮水巡抚王启年,去年刚把小女儿送进刘府后院,给三公子刘珩做了妾。

王巡抚的乌纱帽,攥在刘丞相手里;李尚书的前程,同样捏在刘丞相手中。

用一批灾民的性命,来换取两家的荣华富贵,在他们看来,很是划算。”

他说着这话,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节奏缓慢,仿佛在暗自数着什么。

赵彻忽然注意到,墨先生卷起的袖口下,有一道极淡的疤痕,从腕骨处蜿蜒而上,好似一条蛰伏的蛇。

那疤痕的形状颇为奇特,不像是刀伤,倒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勒过,边缘还带着一些不规则的锯齿,与军中特制绊马索留下的印记极为相似。

赵彻的心猛地一紧。

五年前青风军“通敌”一案,虽说他那时年纪尚小,但也还记得一些零碎片段:十万将士在漠北战死,尸骨无存,唯有少将军沈砚青,据说坠入雪窟,至今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当时军中传言,沈将军的腕上,就有一道类似的疤痕,是年少时驯烈马留下的。

“先生……”赵彻的声音微微发颤,“您这道疤……”墨先生仿若没有听见,突然起身,从书架上抽出一枚竹牌。

这竹牌是普通的楠竹所制,打磨得十分光滑,一面空白,另一面刻着一个极小的“竹”字。

“殿下若信得过在下,”他将竹牌递过去,指尖带着丝丝凉意,“三日后卯时,前往城西醉春楼。

找一个身着青布衫、袖口沾有油渍的人,把这个交给他。”

赵彻接过竹牌,只感觉那空白的一面有些硌手,似乎藏着什么字,却又摸不出来。

他抬头正想问些什么,墨先生却己经转过身,重新坐回窗前,目光落在那卷《南华经》上,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不过是这雨幕中的一场幻梦。

“殿下请回吧。”

老仆适时走上前,微微躬身说道,“先生午后需要小憩。”

赵彻紧攥着那枚竹牌,走出听竹苑时,雨似乎下得更大了。

竹影在他身后摇曳晃动,宛如无数双眼睛,看得他后背阵阵发寒。

他回头望了一眼,那扇竹窗里,身着青衫的身影静静坐着,与窗外的雨、风、竹影融为一体,淡得仿佛快要消失不见。

“殿下,这墨先生……”小内侍忍不住开口。

“别多问。”

赵彻打断了他,紧紧握住那枚竹牌。

他不知道这竹牌究竟能带来什么,但他明白,这是他目前唯一能够抓住的希望。

长安的局势错综复杂,刘渊的势力更是盘根错节,他这个失势的皇子,若不设法寻得一条出路,迟早会像淮水的灾民一样,被悄无声息地吞噬。

听竹苑内,墨先生看着赵彻的背影消失在雨幕之中,这才缓缓收回目光。

他伸出手,指尖轻轻抚过腕上的疤痕,那里的皮肤早己没了知觉,却总是在阴雨天时传来钻心的痒意,就如同漠北的雪,即便过去了五年,依旧冻在他的骨血之中。

“去查一查,”他对老仆说道,声音轻得如同一声叹息,“七皇子最近和哪些人来往密切。”

“是。”

老仆应了一声,又迟疑着说道,“先生,真要让七皇子去见王万贯?

那老狐狸狡猾得很,恐怕靠不住啊。”

“靠不住,也得靠。”

墨先生拿起那枚玉棋子,轻轻放在棋盘中央的青云刻痕之上,“刘渊吞了青风军的粮草,这笔账,也该是时候清算一下了。”

雨依旧下个不停,竹影沙沙作响。

案上的《南华经》被风翻过一页,露出夹在里面的半片枯叶,叶脉清晰可见,宛如一张残缺不全的地图,指向长安城外,那片埋葬着三千忠魂的荒原。

墨先生凝视着窗外,眸中的寒意渐渐消融,隐隐露出一丝猩红。

他回想起五年前那个雪夜,青风军的兄弟们嘶吼着倒下,而本应赶来驰援的友军,却在十里之外静默不动,宛如鬼魅。

敌将的喊话仿佛还在耳边回荡:“你的父亲,你的胞弟,此刻怕是早己身首异处了……”他缓缓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渗出血珠,滴落在棋盘上,晕染开一小朵暗红色的花。

“爹,大哥,”他在心中默默念道,声音轻得只有自己能够听见,“我回来了。”

这长安的锦绣繁华,这官场的污浊不堪,他会一点一点,将其焚烧殆尽。

而那枚被赵彻带走的竹牌,空白的一面在雨水的浸润下,渐渐显现出痕迹——并非文字,而是一个极小的图案:一面残破的军旗,旗角绣着半朵青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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