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雨夜,咖啡厅的玻璃窗被雨滴敲得啪啪作响。我坐在靠窗的位置,
手里的拿铁早已凉透,目光却始终盯着对面那栋写字楼的三十二层。那里有一扇窗,
窗后坐着一个我再也不敢见的人。"小姐,我们要打烊了。"服务员小心翼翼地提醒我。
我这才发现咖啡厅里只剩下我一个客人,外面的雨势更大了,路上的行人都在匆忙躲雨。
"好的,马上就走。"收拾包包的时候,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条微信消息。"陆微,
还在楼下吗?"发消息的人叫江城,我们曾经是恋人,现在是陌生人。准确地说,是仇人。
我没有回复,直接删除了聊天记录。走出咖啡厅,冷风夹着雨丝扑面而来。我拉紧外套,
快步走向地铁站。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陆微!"我停下脚步,但没有回头。"陆微,
你不能这样对我。"江城的声音在雨夜里显得格外清晰,"三年了,你还在恨我吗?"恨?
我转过身,看着这个曾经让我甘愿付出一切的男人。他还是那么英俊,那么完美,
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就像三年前我们第一次接吻时一样。"江城,我没有恨你。
"我平静地说,"我只是不想再见到你。""为什么?当年的事情,
我可以解释——""不需要。"我打断了他,"有些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
"雨越下越大,我们就这样站在街头对视。他的眼中有我看不懂的情绪,复杂得让人心疼。
"陆微,给我一个机会好吗?让我重新追求你。"我笑了,笑得很苦涩。"江城,你知道吗?
三年前的那个晚上,我在医院里签你父亲的病危通知书时,
我以为我们会是世界上最相爱的一对恋人。"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可是第二天,
我就在娱乐新闻上看到了你和林诗雅的订婚消息。
""陆微——""你知道我当时在想什么吗?"我继续说着,声音越来越平静,"我在想,
原来我这三年的青春,在你眼里连一场商业联姻都不如。"江城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所以江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我们的故事,早就结束了。"说完这句话,
我转身走向地铁站。身后传来他的呼喊声,但我没有再回头。有些人,有些事,
真的不值得回头。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十点,助理小雯还在加班整理明天的工作安排。"陆总,
江氏集团那边又发来了合作邀请,还是您亲自过目一下吧。"我接过文件,
上面是一份价值两亿的商业合作计划书。合作方正是江氏集团,项目负责人是江城。
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五份合作邀请了。"回复他们,陆氏集团暂时没有合作意向。
""可是陆总,这个项目的利润很可观——""小雯,有些钱,我们赚不起。
"小雯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收起了文件。我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着这座不夜城。
霓虹灯闪烁着五彩斑斓的光芒,就像三年前的那些美好时光一样虚幻。手机又响了,
是个陌生号码。"喂?""陆微,是我,江城。"我直接挂断了电话。电话又响了,我关机。
可是第二天一早,我就在办公室门口看到了一大束粉玫瑰,花束上的卡片写着:"对不起,
给我一次解释的机会。——江城"我把花束丢进了垃圾桶。这样的日子持续了整整一个月。
每天早上,我的办公室门口都会有一束花,有时是玫瑰,有时是百合,
有时是我曾经最喜欢的向日葵。每一束花都有一张卡片,上面写着不同的话:"陆微,
我想你。""陆微,原谅我好吗?""陆微,我们重新开始吧。
"我把所有的花都丢进了垃圾桶,把所有的卡片都撕碎了。可是那些字,
却像刀子一样刻在我心里。第二章一个月后的某个周五,我正在开会,秘书突然推门进来。
"陆总,江城先生在楼下等您,说有重要的事情要谈。"会议室里的所有人都看向我,
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起来。江氏集团和陆氏集团的恩怨,在这个圈子里不是什么秘密。
更不用说江城和我的个人关系。"告诉他,我今天没空。""可是陆总,他说如果您不下去,
他就一直等下去。"我看了看手表,下午四点。"那就让他等吧。"会议继续进行,
但我明显感觉到大家都心不在焉。五点下班,六点下班,七点下班。
小雯小心翼翼地进来汇报:"陆总,江城先生还在楼下。保安说他已经站了三个小时了,
一直没有动过。"外面下起了小雨,就像一个月前的那个夜晚一样。我站在窗前,
看着楼下那个熟悉的身影。他就站在大厦门口,任由雨水打湿他的西装,
任由路人投来好奇的目光,始终保持着笔直的姿态。三年前,
他也是这样站在我家楼下等我原谅他和别的女孩吃饭的事情。那时的我心软了,
下楼给他撑伞,最后还是原谅了他。可这一次不一样。这一次他伤的不是我的心,
而是我的整个人生。"小雯,你先下班吧。""那您呢?""我再待一会儿。"小雯走后,
偌大的办公室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继续站在窗前,看着楼下的江城。雨越下越大,
他的身影在雨幕中显得有些模糊。八点,九点,十点。他还在那里。我终于忍不住了,
拿起手机打给楼下的保安。"让江城先生上来。"十分钟后,江城出现在我的办公室门口。
他全身湿透,头发贴在额头上,脸色苍白得可怕。"陆微,谢谢你愿意见我。
""你有什么话就说吧,我时间有限。"他在我对面坐下,沉默了很久才开口。
"三年前的事情,我想跟你解释清楚。""不需要解释。""陆微,你听我说完好吗?
"他的声音有些哑,"当年我父亲突发心脏病,你陪我在医院守了三天三夜。
我以为他会挺过来,我以为我们还有时间。"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可是医生说,
他的情况很严重,随时可能走。他要求见我一面,说有重要的事情要交代。
"江城停顿了一下,眼中闪过痛苦的神色。"他告诉我,江氏集团面临破产,
只有和林氏集团联姻才能救公司。他说如果公司倒了,几万名员工就会失业,
他们的家庭就会破碎。""所以你就同意了?""我拒绝了。"江城看着我,"我告诉他,
我不会为了公司放弃你。我说我们可以想别的办法。"我心中涌起一阵暖流,
但很快就被理智压了下去。"可是第二天,你还是和林诗雅订婚了。
""因为我父亲当晚就走了。"江城的声音颤抖起来,"他临终前抓着我的手,
求我救救那些员工,救救他一辈子的心血。"我愣住了。"我本来想先稳住局面,
然后再慢慢想办法解除婚约。可是当我处理完父亲的后事,想要找你解释的时候,
你已经消失了。""我等了你三天。"我终于开口,"在你父亲的葬礼上,在公司楼下,
在我们经常去的咖啡厅。但是你没有出现。""我在找你!"江城激动地站起来,
"我找遍了整个城市,但是你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我派了私家侦探,我托了所有的朋友,
但是没有人知道你去了哪里。""我去了美国。"我平静地说,"拿着我所有的积蓄,
去了美国。""为什么?""因为我以为你背叛了我。
因为我以为我们的爱情在你眼里什么都不是。"我站起身,走到窗前,"江城,你知道吗?
那三年我是怎么过来的?"他没有回答,但我能感受到他在颤抖。
"我在异国他乡一个人打拼,一个人哭,一个人笑。我告诉自己要忘记你,要重新开始。
我努力工作,拼命学习,就是为了证明没有你我也能活得很好。
""陆微——""三年后我回国,用尽全力创建了陆氏集团,就是想让你看看,
当初被你抛弃的那个女孩,现在有多强大。"我转过身,看着他。"可是现在你告诉我,
这一切都是误会?"江城点点头,眼中含着泪水。"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办?
应该感谢你当年的不得已吗?应该原谅你让我一个人承受了三年的痛苦吗?""陆微,
我——""江城,有些伤害,即使是误会造成的,也无法挽回。"我重新坐回椅子上,
"我们已经回不到从前了。"第三章江城走后,我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发呆。
窗外的雨还在下,就像我心里的眼泪一样,怎么也停不下来。三年前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春天,我刚从大学毕业,怀着满腔热血进入江氏集团实习。第一天上班,
我就在电梯里遇到了江城。那时的他刚刚从国外留学回来,准备接管家族企业。
他穿着笔挺的西装,眼神清澈而坚定,整个人散发着成功男士的魅力。"你是新来的实习生?
"他主动跟我搭话。"是的,我叫陆微。""我是江城,欢迎加入江氏大家庭。"他伸出手,
我们握手的那一瞬间,我感觉到了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后来的故事很俗套,也很美好。
他经常找借口来实习生部门,总是"恰好"在我下班的时候出现在公司门口。
"要不要一起去吃饭?""要不要去看电影?""要不要去咖啡厅坐坐?
"起初我以为他只是随便玩玩,毕竟像他这样的富二代,身边从来不缺漂亮女孩。
可是三个月后,他在公司门口的花园里向我表白了。"陆微,我喜欢你。不是因为无聊,
不是因为寂寞,是真的喜欢。"那一刻,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
我们在一起两年半,那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他带我见他的朋友,带我参加各种聚会,
带我去旅行。他说要娶我,说要给我一个盛大的婚礼。他说他爱我,
说我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信了。我把所有的爱都给了他,
把所有的未来都寄托在他身上。可是在他父亲生病的那个夜晚,一切都变了。
我记得那是个周三的晚上,我们正在家里看电影,突然接到医院的电话说他父亲心脏病发作。
我陪他冲到医院,陪他在手术室外等了一整夜。第二天,第三天,我们轮流守在病房里。
我以为我们会一起度过这个难关,我以为这次危机会让我们的感情更加坚固。
可是第四天早上,我在病房里睡着了,醒来的时候江城已经不见了。
护士说他去处理一些紧急事务,让我先回去休息。我没有多想,回家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
准备再去医院陪他。可是打开手机的那一瞬间,
我看到了一条推送新闻:"江氏集团少东家江城与林氏集团千金林诗雅订婚,
两大集团强强联合。"配图是江城和一个陌生女孩的合影,他们笑得很甜蜜,很般配。
我以为是假新闻,立刻打电话给江城。没人接。我又打了十几个电话,还是没人接。
我冲到医院,护士说江城已经办了出院手续,说他父亲需要转院治疗。我去了江氏集团,
前台说江城不在公司。我去了他家,保安不让我进门。我在楼下等了三天,他始终没有出现。
第四天,我在新闻上看到了江叔叔的讣告。葬礼那天,我远远地看着他,他穿着黑色西装,
脸色憔悴,身边站着那个叫林诗雅的女孩。他们看起来像真正的一对。而我,
就像个多余的人。那一刻我终于明白,原来我只是他生命中的一个过客,
当现实需要他做选择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抛弃了我。所以我走了,带着满身的伤痕,
去了一个他永远找不到的地方。现在回想起来,或许当时我应该更勇敢一些,
应该当面质问他,应该要求一个解释。可是年轻的我太骄傲了,也太脆弱了。
我无法承受被背叛的痛苦,也无法面对他可能给出的冷漠解释。所以我选择了逃避。这一逃,
就是三年。三年足以改变一个人,也足以毁掉一段感情。现在的我,
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为爱可以不顾一切的小女孩了。我有自己的事业,自己的骄傲,
自己的底线。即使真相大白,即使他的解释合情合理,我们也回不到从前了。因为有些东西,
一旦失去就永远不会回来了。比如信任,比如纯真,比如那颗毫无保留去爱一个人的心。
第四章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江城没有再来找我。没有花,没有卡片,没有电话,
连合作邀请都停了。我以为他终于放弃了,心里却涌起一种说不清楚的失落感。
直到周五晚上,小雯急匆匆地跑进我的办公室。"陆总,出事了!""什么事?
""江城先生出车祸了,现在在市中心医院抢救!"我手里的钢笔啪地一声掉在地上。
"什么时候的事?""刚刚接到消息,据说是酒驾,车子撞在了高速路的护栏上。
"我来不及多想,抓起包就往外冲。"陆总,您要去哪里?""医院。
""可是——""马上准备车。"赶到医院的时候,手术室的红灯还亮着。
江城的母亲坐在椅子上哭泣,林诗雅站在一旁安慰她。看到我的时候,她们都愣住了。
"陆微?"江母站起来,"你怎么会在这里?"三年不见,江母老了很多,头发花白,
眼角的皱纹深了好几道。"江阿姨,江城他——""还在抢救。"江母抹了抹眼泪,
"医生说情况不太乐观。"我在椅子上坐下,手心里全是汗。"怎么会酒驾?
他平时不是很小心的吗?""最近这段时间他状态很不好。"林诗雅开口了,声音很轻,
"每天晚上都在喝酒,我们劝他也不听。"我心中一紧。"为什么?"林诗雅看了看江母,
然后走到我面前。"陆微,我能和你单独谈谈吗?"我跟着她走到走廊尽头。"你想说什么?
""我想跟你道歉。"林诗雅深深地鞠了一躬,"三年前的事情,我对不起你。
"我没有说话,等着她继续。"我知道你和江城是真心相爱的,我也知道我的出现毁了你们。
"她抬起头,眼中含着泪水,"但是陆微,我希望你能理解,当时的情况下,
我们都没有选择。""什么意思?""三年前,不只是江氏集团遇到了危机,林氏集团也是。
我们两家的联姻是唯一的出路,如果不这样做,两个公司都会倒闭。"我皱起眉头。
"可是这和江城酒驾有什么关系?""因为这段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林诗雅苦笑了一下,"江城从来没有爱过我,这三年来他一直在找你。
每天晚上他都会站在阳台上发呆,嘴里念着你的名字。
"我感觉心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了一下。"半年前,他终于找到了你的消息,
知道你回国了,知道你创立了陆氏集团。他变得更加痛苦,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
""那为什么不离婚?""我们已经在办离婚手续了。"林诗雅说,"一个月前就开始办了,
下个星期就能拿到离婚证。"我震惊地看着她。"你们要离婚了?""江城说他要去找你,
要向你解释清楚。他说即使你不原谅他,他也要让你知道真相。
""可是昨天晚上——""昨天晚上他喝了很多酒,一直在说你不肯原谅他,
说你们真的结束了。我从来没见过他那么绝望。"林诗雅握住我的手。"陆微,
我知道我没有资格求你什么,但是江城真的很爱你。这三年来,
他为了你拒绝了所有女孩的追求,包括我。我们虽然是夫妻,但从来没有真正在一起过。
"我感觉天旋地转,仿佛整个世界都颠倒了。"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因为我也想要自由,想要去追求真正的爱情。"林诗雅笑了笑,
"这三年我也遇到了一个很好的人,但是因为这段婚姻,我不能和他在一起。
"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医生走出来,脱下口罩。"病人家属在吗?"我们连忙围上去。
"手术很成功,但是病人失血过多,目前还在昏迷中。什么时候醒来还不确定,
需要继续观察。"江母松了一口气,坐在椅子上擦眼泪。"谢谢医生,谢谢医生。
"江城被推进了ICU,透过玻璃窗,我看到他安静地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如纸。
他的额头上包着纱布,胳膊上插着各种管子,看起来那么脆弱,那么无助。
我想起三年前他父亲生病的时候,他也是这样守在病床前,紧紧地握着父亲的手,
眼中满含泪水。那时的他虽然担心,但还有希望。而现在的他,
看起来就像失去了所有希望的人。"陆微。"江母走到我身边,"能陪我坐一会儿吗?
"我点点头,跟她走到休息区。"这三年,他过得很不好。"江母看着ICU的方向,
"表面上看起来事业有成,但是我知道他心里有多痛苦。
""江阿姨——""他房间里还保留着你们以前的合影,他的钱包里还放着你们的情侣戒指。
每年你的生日,他都会买一个蛋糕,一个人在房间里过。"我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第五章江城在ICU里躺了三天才醒来。这三天里,我每天都会来医院看他,
虽然只能隔着玻璃窗远远地望着。江母和林诗雅轮流守在这里,
我大部分时间都坐在走廊尽头的椅子上发呆。小雯每天都会打电话催我回公司处理事务,
但我总是说再等等。我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也许是在等他醒来,也许是在等一个答案,
也许只是在等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第三天下午,护士通知我们江城醒了。
医生说他已经脱离危险期,但还需要观察几天才能转到普通病房。我们可以进去看他,
但每次只能进去一个人,每次不超过十分钟。江母先进去了,出来的时候眼睛红红的。
"他想见你。"她对我说。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进了ICU。江城靠在床头,
脸色依然很苍白,但眼神比前几天清澈了许多。看到我的时候,他愣了一下,
然后露出了一个虚弱的笑容。"你来了。""嗯。"我在床边坐下,"感觉怎么样?
""还好,就是有点头疼。"他想要坐起来,但被我按住了。"别动,好好休息。
"我们就这样沉默地对视着,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陆微,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别说这种话。""我是认真的。"江城看着我,"昨天晚上我喝醉了,
开车的时候一直在想,如果我就这样死了,你会不会为我难过一点点。
"我的心狠狠地疼了一下。"江城,你怎么能这样想?""因为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的声音很轻,"我找了你三年,好不容易找到了,
却发现我们之间隔着一道永远无法跨越的鸿沟。""江城——""陆微,我知道对不起你。
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不管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我伤害了你是事实。"他伸出手,
想要碰我,但又停在了半空中。"但是我想让你知道,这三年来,我从来没有一天忘记过你。
"我看着他的手,那只曾经握过我的手,曾经为我戴过戒指的手。"林诗雅说你们要离婚了。
""嗯,下个星期就能办完手续。""为什么现在才离?"江城苦笑了一下。
"因为我一直在找你。我想等找到你以后,再和你解释清楚,然后光明正大地去追求你。
我不想让你觉得我是因为厌倦了婚姻才想起你的。""可是这三年,
你和她——""我们从来没有真正做过夫妻。"江城看着我,"我们分房睡,很少交流,
更像是合作伙伴。她心里也有别人,我们都在等待合适的时机结束这段婚姻。
"我沉默了很久。"陆微,我知道说这些已经太晚了。
我也知道这三年我让你承受了太多痛苦。"江城的声音有些哽咽,"如果时光能倒流,
我宁愿当初和你一起承担所有的困难,也不愿意让你一个人去承受这些。
""江城——""我不奢求你原谅我,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爱你,一直爱你。
"他说完这句话,闭上了眼睛,眼角滑下了一滴泪水。我看着他,心中涌起千般情绪。
愤怒、委屈、不甘、心疼、爱意,所有的情感交织在一起,让我不知所措。"江城,
你知道吗?"我终于开口,"三年前你消失的那一夜,我在医院走廊里坐了整整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