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叫苏念，今年二十六岁，在一家广告公司做策划。三天前，我发现了一个秘密。
那天加班到很晚，回家路上经过那家24小时便利店，透过玻璃窗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何君临。我的前男友，分手整整一年的前男友。他正在和一个女孩说话，
女孩穿着白色连衣裙，笑得很甜。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个女孩怀孕了。肚子已经很明显了，
看起来至少有六七个月。我站在便利店外，手里拿着刚买的泡面，整个人都僵在那里。
何君临和我分手的理由是什么来着？他说他还没准备好，说他需要时间成长，
说他不想耽误我。现在看来，他确实没有耽误我。他去耽误别人了。"苏念？
"身后传来声音，我回头，看见了林晚舟。何君临的发小，也是我们共同的朋友。
林晚舟看了看便利店里，又看了看我，表情有些复杂。"你都知道了？"我问。"嗯。
"他点点头，"她叫方诗雨，君临在酒吧认识的。""什么时候的事？
""大概......七个月前。"我笑了，笑得连自己都觉得可怕。七个月前。
那时候我和何君临还在一起，我们还在讨论明年结婚的事，我甚至已经开始看婚纱了。
"苏念，君临他......""不用替他解释。"我打断林晚舟，"没什么好解释的。
"便利店里，何君临正在给方诗雨买孕妇奶粉，动作小心翼翼，眼神温柔得一塌糊涂。
这样的温柔，我从来没有见过。我们在一起三年，他从来没有用这种眼神看过我。
"苏念......""我先走了。"我转身就走，步子越迈越快，最后几乎是在跑。
林晚舟在后面喊我的名字，但我没有停下。回到家里，我把泡面扔在桌上，
整个人瘫在沙发上。手机响了，是何君临的电话。我没接。又响了，还是他。我关机了。
第二天醒来，发现他发了很多条微信。"念念，林晚舟说昨晚遇到你了。
""我知道你看见了，我们需要谈谈。""在老地方等你，不见不散。
"老地方是我们第一次约会的咖啡厅，在市中心的商业街。我换了身衣服，画了个精致的妆，
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去了。既然要见面，就要让他知道，离开他，我过得很好。
咖啡厅还是老样子，何君临坐在角落的位置，看见我进来，立刻站了起来。他瘦了一些，
下巴上有些胡茬，看起来有些憔悴。但是眼神还是那么温和，
还是那个让我曾经沉沦的何君临。"念念。"他走过来，想要拥抱我。我后退一步，
保持距离。"坐下说话吧。"我们面对面坐下，中间隔着一张小圆桌。服务员过来点单，
我要了一杯美式咖啡，他还是老样子，拿铁，不加糖。"你想说什么？"我开门见山。
"我知道你在生气......""我没有生气。"我打断他，"我们都分手一年了，
你和谁在一起，跟我有什么关系？"何君临看着我，眼神里有一种我看不懂的情绪。"念念，
你变了。""人总要长大的。"我端起咖啡，轻抿一口，"恭喜你要当爸爸了。
"他的脸色瞬间苍白。"念念，我......""不用解释，真的。"我放下咖啡杯，
看着他，"我只是想问一件事。""什么？""你爱她吗？"何君临愣住了，半天没有说话。
我得到了答案。第二章"我不知道。"何君临最终说道。这四个字，比什么都要来得残酷。
他不知道自己爱不爱那个女孩，但是他们有了孩子。而我，被他说不想耽误的我，
在这一年里过得像个笑话。"那你知道什么？"我问。何君临低下头，"我知道我伤害了你。
""现在说这些有意义吗？"我站起身，"我还有事，先走了。""念念！"他拉住我的手，
"给我一点时间，好吗？我会处理好的。"我看着他，突然笑了。"处理好？
你打算怎么处理？抛弃那个怀着你孩子的女孩，回来找我？""我......""何君临，
你知道吗？一年前你说要和我分手的时候，我求过你。"我的声音很平静，
平静得连我自己都害怕，"我跪在雨里求你不要走，你知道我有多狼狈吗？
"他的脸色越来越白。"但是现在，就算你跪在我面前，我也不会回头了。
"我抽回自己的手，转身离开。这次，他没有追出来。走出咖啡厅，外面正在下雨。
我站在雨里，想起一年前的那个夜晚。也是下雨，何君临说要和我分手，我不信，
我以为他在开玩笑。直到他收拾好行李，真的要走。我跟在他后面，从房间跟到楼下，
从楼下跟到小区门口。雨越下越大，我的衣服湿透了，头发贴在脸上，妆花得一塌糊涂。
"君临，我们好好谈谈，好不好？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我改，我都改。""念念，
不是你的问题。""那是什么？你说啊，你总要给我一个理由。""我还没有准备好。
""准备什么？我们在一起三年了，你还在准备什么？""我不想耽误你。""耽误我？
我愿意被你耽误。"可是他还是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在雨里。现在想想，那时候的我，
真的很傻。手机响了，是公司的电话。"苏念，你在哪里？客户提前到了，
现在在会议室等你。"我看了看时间，已经过了约定的时间半小时。"我马上到。
"挂了电话，我拦了一辆出租车。在车上，我重新补了妆，确保自己看起来完美无缺。工作，
是我现在唯一可以专心的事情。到了公司，我直接去了会议室。客户是一家珠宝公司，
要做一个新品推广案。负责人是个四十多岁的女性，叫张雅琳，穿着得体，气质优雅。
"苏小姐，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我道歉。"没关系，我也刚到不久。"张雅琳笑着说，
"我听说你是公司最好的策划？""不敢当，我会尽力做好这个项目。"接下来的一个小时，
我们详细讨论了推广方案。张雅琳对我的想法很满意，当场就决定合作。"苏小姐，
有时间的话，我想请你吃个饭。"送她到电梯口的时候，张雅琳说道。"当然可以。
""明天晚上七点，在丽思卡尔顿的中餐厅，我介绍一个朋友给你认识。"我愣了一下，
"朋友？"张雅琳眨眨眼，"一个很不错的男孩子，我觉得你们可能会聊得来。"我明白了，
这是要给我介绍对象。"张总，我......""先见见再说，不行就当交个朋友。
"张雅琳拍拍我的肩膀，"你这么优秀，不应该一个人。"电梯门开了，张雅琳走了进去。
"明天见。"我站在电梯口，不知道该说什么。回到办公室，同事小雨凑过来。"怎么样？
项目谈成了吗？""嗯，谈成了。""太好了！这个月你又要拿奖金了。"小雨羡慕地说，
"对了，我刚才看见你好像心情不太好，发生什么事了吗？"我摇摇头，"没什么。
""是不是又想起何君临了？"小雨是我最好的朋友，她知道我和何君临的所有事情。
"昨天我看见他了。"我简单地把事情说了一遍。小雨听完，气得拍桌子。"这个渣男！
我就说他不是好东西，当初你还不信。""行了，都过去了。""过去了？苏念，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里像是过去了？"小雨认真地看着我，"你这一年过得开心吗？
"我沉默了。开心吗？我不知道。我拼命工作，拼命让自己忙起来，不去想他，
不去想那些美好的回忆。但是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还是会想起他。
想起他做饭时认真的样子，想起他看电影时会偷偷看我的反应，想起他说爱我时眼中的真诚。
那些都是真的吗？如果是真的，他怎么能说忘就忘？如果不是真的，我这三年的感情，
又算什么？第三章晚上回到家，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全是白天的事情。
何君临憔悴的脸，他说"我不知道"时的表情，
还有张雅琳要给我介绍的那个"很不错的男孩子"。我真的准备好开始一段新的感情了吗？
手机震动了一下，我拿起来看，是一条微信消息。林晚舟发来的。"念念，今天的事，
君临让我代他向你道歉。"我盯着这条消息看了很久，最后回复："不用。"很快，
林晚舟又发来消息："他真的很后悔。""后悔什么？后悔分手，还是后悔被我发现？
""念念......""晚舟，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我把你当朋友。"我打字，
"所以请你不要再替他说话了，这样很为难我。"林晚舟没有再回复。我把手机扔到一边，
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觉。但是睡梦中，我又梦见了何君临。梦见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他穿着白色衬衫，站在阳光里对我笑。梦见我们第一次牵手，他紧张得手心都是汗。
梦见我们第一次接吻，他吻得那么小心翼翼，好像怕弄疼我。梦见他向我求婚的那个晚上，
他跪在地上，眼中含着眼泪说："念念，嫁给我好吗？"然后我就醒了。窗外天还没亮，
我拿起手机看时间，凌晨四点。我再也睡不着了。起床洗漱，提前去了公司。这么早，
公司里空荡荡的，只有保安和清洁阿姨。我打开电脑，开始工作。专心工作的时候，
我可以不去想任何别的事情。八点多，同事们陆续来了。小雨看见我，吃了一惊。
"你怎么这么早？昨晚没睡好？""早起习惯了。"我头也不抬地继续工作。"苏念，
你这样下去不行。"小雨走到我身边，"要不你请几天假，出去旅游散散心？""不用，
我很好。""你哪里好了？你看看你的黑眼圈。"小雨拿出化妆镜递给我，"再这样下去，
你会憔悴成老女人的。"我接过镜子看了看，确实憔悴了不少。"今晚陪我去见个人吧。
"我突然说道。"见谁？""张总要给我介绍一个男生。"小雨眼睛一亮，"相亲？太好了！
你终于想开了？""算不上想开，就是想试试看。""那必须要精心打扮一下。
"小雨兴奋起来，"下班后我陪你去买衣服，然后做头发，一定要让那个男生一见钟情。
"看着小雨兴奋的样子，我也被感染了一些。也许，真的该试着向前看了。下班后，
小雨拉着我去了商场。她给我挑了一条黑色的连衣裙，简约大方，很显气质。"试试这个。
"她把裙子递给我。我去试衣间换上，照着镜子看了看。还不错，
至少看起来不像刚被前男友伤透心的可怜女人。"怎么样？"小雨在外面问。
我推开门走出来，小雨看见我，眼睛都亮了。"天哪，你太美了！
那个男生一定会被你迷倒的。"我们又去做了头发，我让理发师给我换了个发型，
从长发变成了肩膀长度的短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我觉得确实有些不一样了。
短发让我看起来更干练，更独立，不再是那个会为了爱情卑微到尘埃里的苏念。
"新发型很适合你。"理发师说道，"短发的女生看起来更有魅力。"时间差不多了，
我和小雨分别，独自去了丽思卡尔顿。中餐厅在二楼，装修得很雅致，古色古香的。
我到的时候，张雅琳已经在了，她身边坐着一个男人。三十岁左右的样子，
穿着深蓝色的西装，长得很端正，有一种成功人士的气质。"苏小姐，你来了。
"张雅琳站起来招呼我，"来，我介绍一下，这是我朋友，陆景深。景深，
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苏念。"陆景深也站了起来，朝我伸出手。"你好，苏小姐。
雅琳经常提起你，说你是她见过最优秀的策划。""你好。"我和他握手，"陆先生过奖了。
"我们坐下点菜，陆景深很绅士，一直照顾着我和张雅琳的感受。聊天的过程中，
我了解到他是一家投资公司的合伙人，海归，单身，各方面条件都很不错。
"苏小姐是做策划的，一定很有创意。"陆景深说道。"还好，就是喜欢这个工作。
""我也很欣赏有事业心的女性。"他笑着说，"现在很多女孩子都只想着依靠别人，
像你这样独立的很少见。"我点点头，没有说话。不知道为什么，虽然陆景深人很好，
条件也很优秀，但我就是没有任何感觉。也许是我还没有完全放下何君临吧。吃完饭，
陆景深提出送我回家。"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就行。"我拒绝道。"那怎么行？这么晚了，
一个女孩子不安全。"张雅琳也在一旁劝我，"就让景深送你吧，顺路。"我只好答应了。
在车上，陆景深一直在找话题聊天，但我心不在焉，随便应付着。"苏小姐，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约你下次再见面。"快到我家楼下的时候，陆景深说道。我看着他，
他的眼神很真诚，很认真。"陆先生，你人很好，
但是......""但是你还没有完全放下前任，对吗？"他打断我。我愣住了。
"雅琳告诉我了一些，我知道你刚结束一段感情。"陆景深说道，"我不介意等你准备好。
""为什么？你又不了解我。""第一次见面就能确定喜欢一个人，这不是很正常吗？
"他笑着说，"我相信自己的眼光。"车子停在我家楼下，我解开安全带。"陆先生，
谢谢你的好意，但我现在真的不适合开始新的感情。""没关系，我等得起。
"他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我，"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改变主意了，随时联系我。
"我接过名片，下了车。"苏小姐。"陆景深摇下车窗，"有些人不值得你为他浪费青春。
"我站在路边，看着他的车子消失在夜色中。回到家里，我把名片放在桌上，洗澡睡觉。
躺在床上，我想起陆景深最后说的那句话。有些人不值得你为他浪费青春。他说得对，
何君临确实不值得。但是感情这种事，从来就不是理智能够控制的。第四章第二天早上，
我刚到公司就接到了林晚舟的电话。"念念，方便聊几句吗？"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什么事？""君临昨天晚上来找我了，他状态很不好。""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念念，
他说想要和方诗雨分手。"我握着手机的手顿时僵住了。"然后呢？""他说他想明白了，
他爱的人是你。"我笑了，笑得很冷。"晚舟，你告诉何君临，他想得太简单了。
""念念......""他以为分手就分手，复合就复合吗？他以为我是他的玩具，
想要就拿起来，不想要就扔掉？""不是的，他真的知道错了。""知道错了？
"我的声音提高了，"那个女孩怀着他的孩子，他现在说要分手，这叫知道错了？
"林晚舟沉默了。"晚舟，你告诉他，让他做个负责任的男人，好好对那个女孩。
"我深呼吸，平复情绪，"至于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我挂了电话，
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何君临想要回来找我？一年前他说要分手的时候，
怎么没想过我的感受？现在发现别的女人没有我好，就想回头？世界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苏念，你脸色好难看，是不是生病了？"小雨走过来关心地问。"没事，就是有点累。
""要不要请假回家休息？""不用。"我打开电脑，"我要工作。"整个上午，
我都在强迫自己专心工作，但是效率很低。脑子里总是想起林晚舟的话。
何君临想要和方诗雨分手。他说他爱的人是我。如果这话是在一年前说，我会多开心啊。
但是现在，我只觉得可笑。中午的时候，我接到了陆景深的电话。"苏小姐，
今天有时间一起吃个午饭吗？"我看了看时间，"好的。"也许出去走走，
会让我心情好一些。我们约在公司附近的一家日料店。陆景深已经到了，看见我进来，
立刻站起身。"你看起来有些疲惫。"他关心地说。"工作太忙了。"我坐下，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没关系。"他递给我菜单，"你看看想吃什么。"点完菜，
陆景深看着我。"苏小姐，如果你有什么烦心事，可以跟我说说，也许我能帮到你。
"我摇摇头，"没什么，就是工作上的事。""其实，我挺佩服你的。""佩服我什么？
""独立，坚强。"陆景深认真地说，"我见过很多女性，但像你这样的不多。
""也许你看错了，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坚强。""没有人是天生坚强的，
都是被生活逼出来的。"他说道，"但是能够在逆境中保持优雅，这就是真正的坚强。
"我看着他，心里忽然有些触动。也许他说得对，我确实比一年前坚强了很多。至少，
我不会再为了一个男人而失去自己。"谢谢你。"我说道。"谢我什么？
""谢谢你让我看到了不一样的自己。"陆景深笑了，"这是我的荣幸。"吃完饭，
陆景深送我回公司。"苏小姐，这个周末有一个艺术展，你有兴趣一起去看看吗？
"我想了想，点点头。"好的。""那我周六下午来接你。""不用，
我们在展览馆门口见面吧。"回到公司，我的心情确实好了一些。
下午的工作效率也提高了不少。快下班的时候，小雨凑过来。"你今天看起来心情不错，
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和陆景深吃了个午饭。""哇，进展这么快？"小雨八卦地问，
"他人怎么样？""很好，很绅士。""那你们......""我们只是朋友。
"我打断她。"朋友？苏念，你不会还在想何君临那个渣男吧？"我没有说话。"苏念，
你听我说，陆景深这样的好男人不多了，你要把握机会。"小雨认真地说，
"何君临已经有别的女人了，你还等什么？"我知道小雨说得对，但是感情的事，
真的不是想放下就能放下的。下班回到家，我刚换好衣服，门铃就响了。我去开门，
看见何君临站在门外。他还是那样，白色衬衫，黑色裤子，但是整个人看起来很憔悴。
"念念，我可以进来吗？"我看着他，心脏跳得很快。"你来干什么？""我想和你谈谈。
""我们没什么好谈的。"我要关门，被他伸手挡住。"念念，请给我十分钟，就十分钟。
"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让开了身子。何君临走进来，环顾四周。房间还是老样子，
只是少了他的东西。"你瘦了。"他说道。"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我站在门口，
"你有话快说，说完就走。""我想和方诗雨分手。""我知道了，林晚舟已经告诉我了。
""那你......""我什么？你以为我会很开心？"我冷笑，"何君临，
你把我当什么了？""念念，我知道我错了。"他走向我，"我想明白了，我爱的人是你。
""现在说这些有意义吗？""有意义，只要你还爱我，就有意义。"我看着他急切的样子，
心里五味杂陈。一年前我多希望听到这句话啊。但是现在......"何君临，
如果一年前你这么说，我会毫不犹豫地原谅你。"我平静地说，"但是现在，太晚了。
""不晚，只要你还爱我，就不晚。""我不爱你了。"这句话说出口的瞬间，
我看见他的脸色瞬间苍白。其实我也不知道这句话是真是假。也许我还爱着他，
也许我已经不爱了。但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们回不去了。第五章"你不爱我了？
"何君临不敢置信地看着我，"念念，你说的是真的吗？"我迎着他的目光，
一字一句地说："是真的。"何君临的身体摇晃了一下，好像被人重重地打了一拳。"念念，
我不信。如果你不爱我了，你为什么会那么生气？为什么看到我和诗雨在一起会那么难过？
""我生气，是因为我被你骗了整整一年。"我冷静地说，"我难过，
是因为我浪费了三年的青春。""不是这样的，你还爱我，我知道你还爱我。
"何君临走过来想要抱我，被我推开了。"何君临，醒醒吧。"我后退一步，
"我们已经结束了。""念念......""你走吧，方诗雨还在等你回家。
""我已经和她说清楚了，我们会分手的。""然后呢？分手之后你打算怎么办？
让她一个人带着孩子？"我质问他，"何君临，你还是那个我认识的何君临吗？"他沉默了。
"如果你还有一点良心，就好好照顾她。"我走到门口，拉开门，"请你走吧。
"何君临站在原地看了我很久，最后点点头。"好，我走。"他走到门口，忽然回头，
"念念，如果有一天你想明白了，我永远在等你。"说完，他走了。我关上门，
整个人靠在门上。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我真的不爱他了吗？我也不知道。
也许我还爱着他，但我更爱现在的自己。我再也不要成为那个为了爱情而卑微的女人了。
手机响了，是小雨的电话。"念念，你现在在哪里？我给你买了你最爱吃的蛋糕。
""我在家。""我现在过去找你。"半小时后，小雨拎着蛋糕和一袋零食敲响了我的门。
"怎么了？看起来心情不好。"她看着我红肿的眼睛。"何君临刚才来了。""什么？
他来干什么？"小雨愤怒地说，"这个渣男还有脸来找你？"我把刚才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小雨听完，气得要去找何君临理论。"这个混蛋，他以为他是谁啊？想分手就分手，
想复合就复合？""算了，都过去了。"我拦住她。"过去了？念念，你看看你的样子，
哪里像是过去了？"小雨心疼地看着我，"你为他流的眼泪已经够多了。""我知道。
""真的知道吗？"小雨坐到我身边，"念念，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我不想看着你继续为一个不值得的人伤心。"我点点头，"我会努力的。""对了，
周末你不是要和陆景深去看艺术展吗？好好打扮一下，也许会有不一样的收获。"周六下午，
我换了一身休闲装，简单化了个妆，去艺术展馆。陆景深已经在门口等我了，看见我过来，
他笑着迎上来。"你今天看起来不错。""谢谢。"我们一起走进展馆，
这是一个现代艺术展，有很多抽象画作。"你对艺术有了解吗？"陆景深问我。"不太懂，
但是喜欢看。""我也是。"他笑着说，"我觉得艺术就是要用心去感受，
不需要太多的理论知识。"我们一边看画一边聊天，陆景深很有见解，但不会显得高深莫测，
让我听得很舒服。走到一幅画前，我停下了脚步。那是一幅关于分离的画，
画面中两个人背对着走向不同的方向，背景是灰色的天空。"你喜欢这幅画？
"陆景深注意到我的停留。"不是喜欢，是有感触。"我看着画，"分离总是令人伤感的。
""但也是新开始的标志。"陆景深说道，"结束一段关系，就是给新的关系让出空间。
"我转头看着他，"你总是这么乐观吗？""我更愿意把它叫做现实。"他笑着说，
"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我们能做的就是向前看。"看完展览，我们去附近的咖啡厅坐下。
"今天谢谢你陪我。"我说道。"应该是我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陆景深看着我，"苏念，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什么？""你前男友，他值得你为他伤心这么久吗？"我愣住了，
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为什么这么问？""因为我看得出来，你还没有完全放下他。
"陆景深说道，"但是苏念，你要知道，有些人一旦错过了，就真的错过了。
""你是在劝我忘记他？""我是在劝你给自己一个机会。"他认真地说，
"也给我一个机会。"我看着他真诚的眼神，心里有些触动。陆景深确实是个很好的男人，
条件优越，人品也好，对我又很好。如果我能喜欢上他，也许真的能开始一段新的感情。
但是我能吗？"陆景深，我需要时间。""我知道，我等你。"他伸手握住我的手，
"不管多久，我都等你准备好。"他的手很温暖，很有安全感。但是不知道为什么，
我还是想起了何君临。想起我们第一次牵手时，他紧张得手心都是汗。想起他说"念念，
我爱你"时的样子。想起他抱着我说"我们要永远在一起"的承诺。那些美好的回忆，
为什么总是在我最不想记起的时候出现？回到家里，我洗了个澡，躺在床上。手机响了，
是一条微信消息。我以为是小雨发来的，拿起手机一看，竟然是何君临。"念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