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今晚有重要客户，我可能会很晚回来。"柳如烟匆忙收拾化妆品，
连正眼都没看我一眼。我点开她朋友圈，最新动态是三分钟前发的：今夜注定不眠，
为了梦想拼一把！配图是她和一个中年男人的合影，两人贴得很近。
评论区第一条来自她同事："如烟姐，老板对你可真好呢，亲自陪你谈客户。
"我的手微微发抖。结婚三年，我第一次这么仔细地看她的朋友圈。
第一章柳如烟出门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我坐在沙发上，
盯着她换了三套衣服才最终选定的那身黑色包臀裙，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你今天怎么了？"她对着镜子整理头发，"从我回家开始你就一直盯着我看。""没什么，
就是觉得你今天特别漂亮。"我强挤出一个笑容。柳如烟的动作顿了一下，
然后继续涂口红："江逸，我们结婚三年了，你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了？"她说这话的时候，
语气里竟然带着一丝不耐烦。我心里咯噔一下。以前夸她漂亮，
她总是很开心地扑过来亲我一口。什么时候开始，我的关心变成了她的负担？"对了，
"柳如烟拿起手包，"这个项目如果谈成了，我们公司能拿到三千万的单子。
到时候我的提成就够给你爸妈在老家买套房了。"我点点头："辛苦你了。""应该的，
我们是夫妻嘛。"她走过来在我脸颊上蜻蜓点水般亲了一下，"等我好消息。
"门关上的声音有些重。我坐在沙发上发了会儿呆，然后拿起手机。习惯性地打开微信，
点进柳如烟的朋友圈。最新的动态是刚刚发的：今夜注定不眠，为了梦想拼一把！
[加油][加油][加油]配图是她和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在某个高档餐厅的合影。
男人西装革履，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正搂着柳如烟的肩膀笑得很灿烂。我放大照片仔细看。
柳如烟靠在那个男人怀里，脸上的笑容比刚才在家时真实多了。评论很快就来了。
柳如烟的同事小美："如烟姐，老板对你可真好呢，亲自陪你谈客户。
"柳如烟回复："没办法，大客户就是要亲自招待。
[害羞]"我的同事老王也点了赞："嫂子真厉害，这么大的单子都能拿下。
"柳如烟回复："还没成呢，再等等看。"我继续往下翻她的朋友圈。一个月前，
第一次出现这个男人的身影。感谢王总的指导，让我学到了很多！
配图是两人在咖啡厅的照片。半个月前：工作餐也要精致一点，王总说细节决定成败。
配图是高档日料店，两人隔着桌子相视而笑。一周前：深夜还在讨论方案，
敬业的王总太让人佩服了！配图是酒店咖啡厅，时间显示晚上十一点。我的手开始发抖。
结婚三年，柳如烟从来没有在朋友圈这么频繁地提起过任何一个男人，包括我。
我翻遍了她最近三个月的朋友圈，关于我的动态只有一条：一个月前我生日时，
她发了一张生日蛋糕的照片，配文是：老公生日，例行公事。例行公事。
这四个字像针一样扎在我心里。我点开王总的头像，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朋友圈背景是一辆保时捷卡宴。最新动态和柳如烟发的是同一张照片，
但配文是：人生需要美好的陪伴。我深吸一口气，
给柳如烟发了条消息："什么时候回来？"五分钟后，她回复："可能比较晚，你先睡吧。
""在哪里谈？""南山酒店。"我查了一下，南山酒店离我们家有四十分钟车程，
是市里最高档的五星级酒店。晚上十一点，我再次给她发消息："谈得怎么样？"没有回复。
凌晨一点，我打电话过去，已经关机了。我一夜没睡。早上七点，柳如烟推门进来，
浑身酒气，头发有些凌乱。"怎么这么早就起了？"她避开我的视线，直接走向卫生间。
"昨晚项目谈得怎么样？"我问。"还不错，王总很满意我们的方案。
"她的声音从卫生间传来，"我先洗个澡，累死了。"水声响起，我听到她在哼歌。
结婚三年来，我从没见过她喝酒后这么开心的样子。第二章第二天是周末，
柳如烟睡到中午才起来。"昨天喝了点酒，头还有点晕。"她揉着太阳穴走向厨房，
"王总太能喝了，我差点没招架住。"我正在做午饭，
头也没回："一个地产项目需要喝到凌晨？""你不懂商场上的事情。
"她的语气有些不耐烦，"大客户就是这样，你得陪着他们的节奏走。
"我转过身看着她："那个王总人怎么样？""挺不错的，有能力，有魅力。
"柳如烟说这话的时候，眼里闪过一丝我从未见过的光芒，"像他这样的成功男人，
身边从来不缺女人的。""那你觉得他对你......""你想说什么？
"柳如烟突然提高声音，"江逸，你是不是想多了？我和王总是纯粹的工作关系！
"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柳如烟有些心虚地移开视线："而且就算......就算他对我有什么想法，
那也是因为我有能力。不像某些人，一个月就赚那点死工资。"这话像刀子一样割在我心上。
我是一个建筑设计师，月薪一万二，在这个城市算中等水平。
柳如烟是房地产公司的市场部经理，底薪八千，但如果能拿到大项目，提成会很可观。
结婚三年来，她经常因为我们的收入差距而抱怨。"如烟，你变了。"我说。"我哪里变了？
我还不是为了这个家在拼命工作？"她眼眶有些红，
"你知道我为了拿下这个项目付出了多少吗？""那你付出了什么？"柳如烟愣了一下，
然后说："时间、精力、陪酒......总之很多。""还有什么？"我追问。
"没什么了！"她有些激动，"江逸，你今天到底想说什么？你是不是怀疑我什么？
"我没有回答，而是拿出手机，点开她的朋友圈，把那些和王总的合影一张张放大给她看。
"这些照片里，你们看起来不像是在谈工作。"柳如烟的脸色瞬间变了："你在监控我？
""这是你自己发的朋友圈。""那又怎么样？我和客户建立良好关系有错吗？
"她的声音有些发抖，"江逸，你不要无理取闹！""我最后问你一次，"我看着她的眼睛，
"你和王总之间，真的只是工作关系吗？"柳如烟沉默了很久，然后说："是的，
只是工作关系。"但她说这话的时候，连看都不敢看我。当天下午，柳如烟又出门了。
"王总约我去看房，说要实地考察一下项目。"她换了一身休闲装，但还是画了精致的妆容。
"周末也要工作？""大客户的要求，我能拒绝吗？"她有些不耐烦，"江逸，
你能不能别这么小心眼？"她走后，我坐在阳台上抽烟。结婚三年，我从来没有怀疑过她。
但现在，我心里的疑虑像野草一样疯长。晚上八点，
我收到柳如烟的微信："今晚不回来吃饭了，王总要请我看电影。""什么电影？
""不知道，他选的。"我查了一下附近的影院，晚上八点的场次基本都是爱情片。
晚上十一点，柳如烟发了一条朋友圈：深夜场的电影别有一番风味。
配图是电影院的情侣座，旁边坐着王总。我点开大图，发现两人的手搭在同一个扶手上。
凌晨十二点半，柳如烟回来了。"电影好看吗？"我问。"还行。"她直接走向卧室，
"我累了，先睡了。"那一夜，她睡得很熟，还在梦里笑了好几次。而我整夜失眠，
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我的妻子，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柳如烟吗？第三章接下来的一周，
柳如烟每天都很晚回家。不是和王总吃饭，就是去看房，要么就是通宵达旦地改方案。
我开始留意她的一些细节。她的手机从来不离身，就连上厕所都要带着。
以前我们会互相看对方的手机，现在她设了密码。她开始注意穿着，
每天早上要在衣柜前纠结很久。那些平时压箱底的裙子都被翻了出来。她的化妆品也换了，
从平价品牌升级到了大牌。我问她哪来的钱，她说王总送的小礼物。"他人真好，
知道我用的化妆品档次不高，就买了一套送我。"她对着镜子涂口红，
"说这样更适合商务场合。"我看着梳妆台上那套价值一万多的化妆品，心里五味杂陈。
"一个客户，需要送这么贵重的礼物吗？""人家王总不缺这点钱。"柳如烟白了我一眼，
"你一个月的工资都买不起这一套，就别操心了。"这话说得我无言以对。周四晚上，
我下班回家，发现柳如烟在客厅打电话。看到我进门，她匆忙挂断。"谁的电话？"我问。
"王总的，讨论明天的方案。"她避开我的视线。"能让我听听你们的方案吗？
我也是搞建筑的，或许能给点建议。""不用了，你不懂房地产。"她拒绝得很干脆。
吃饭的时候，她的手机一直在响。她看了一眼，脸上露出笑容，然后起身去阳台接电话。
我隐约听到她说："知道了......我也是......明天见。"回来后，
她的脸颊有些发红。"又是王总？"我问。"嗯，他说明天有个重要的决定要宣布。
"柳如烟的眼里闪着光，"我觉得这次的项目稳了。"第二天是周五，
柳如烟穿了一件从来没见过的红色连衣裙。"这裙子什么时候买的？
""昨天和王总看房的时候，路过商场买的。"她对着镜子转了个圈，"好看吗？
""很好看。"我由衷地说。确实很好看，但这种好看不是为我而准备的。"那我走了，
今天可能会比较晚回来。"她拿起包包，"王总说要带我去见几个重要的合作伙伴。
"晚上七点，我收到她的微信："在外面吃饭，你自己解决。"八点，
她发了朋友圈：重要的时刻即将到来！配图是高档餐厅，她和王总相对而坐，
桌上摆着红酒和玫瑰花。我心里一沉。商务宴请需要玫瑰花吗？九点，
柳如烟又发了一条：人生总有意外的惊喜。配图是一条钻石项链，正戴在她的脖子上。
我立刻给她打电话，但她没接。十点，我再次拨打，关机了。我坐在沙发上，
盯着她朋友圈里的那条项链。那至少要十几万，不是一般人能买得起的。更重要的是，
那条项链我见过。是她一个月前路过珠宝店时看了很久的那条，当时她说太贵了，
我们买不起。现在，王总买给了她。我想起她昨天在阳台上打电话时说的那句"我也是"。
如果只是工作关系，她会对一个客户说"我也是"吗？凌晨两点，我听到开门声。
柳如烟蹑手蹑脚地走进来，看到我坐在客厅，吓了一跳。"你怎么还没睡？""等你回来。
"我看着她脖子上的钻石项链，"很漂亮。"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王总送的，
说是庆祝项目成功。""项目成功了？""嗯，签了意向书。"她的眼神有些闪烁，
"我先去洗澡。""如烟。"我叫住她。"怎么了？""我们需要谈谈。
"她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现在太晚了，明天再说吧。""就现在。"我的语气很坚决。
柳如烟转过身，脸上的表情有些慌乱："江逸，你想说什么？""你和王总，
是不是已经不只是工作关系了？"沉默。很长的沉默。然后她说："江逸，你想多了。
"但她的手在发抖，连项链都在轻微地晃动。第四章周六早上，我做了一个决定。
趁柳如烟还在睡觉，我开车去了她公司。作为她的丈夫，我有权利知道事情的真相。
柳如烟的同事小美在楼下的咖啡厅见了我。"江哥，你怎么想起来找我？"小美有些紧张。
"我想了解一下如烟最近的工作情况。"我开门见山，"关于那个王总的项目。
"小美的表情变得复杂："江哥，这个......我不太方便说。""小美，我是她老公。
"我看着她的眼睛，"如果她真的只是在正常工作，你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吧？
"小美咬了咬唇："江哥，我觉得你还是直接问如烟姐比较好。""她不会告诉我实话。
"小美沉默了很久，然后说："江哥，有些事情......我真的不方便说。
但我觉得你有权利知道。""什么权利？""作为丈夫的权利。"小美的声音很小，
"王总他......他对如烟姐的态度，确实不像一般的客户关系。
"我的心一沉："具体是怎样的？""他经常单独约如烟姐，而且时间都很晚。
有一次我看到他们在停车场里拥抱，时间很长。"小美不敢看我的眼睛，"还有一次，
我看到如烟姐从王总的车里出来，头发很乱，衣服也......也有些不整齐。
"我感觉血液在往上涌："什么时候的事？""上周三。"上周三，
柳如烟回家说她和王总在看房，很晚才回来。"还有吗？"我的声音有些沙哑。
小美犹豫了一下："江哥，王总在我们公司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他已经离过两次婚了，
身边的女人换得很频繁。如烟姐......她可能被他的财富和魅力迷惑了。
"我坐在咖啡厅里，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三年的婚姻，三年的信任，
原来都是我一个人的自作多情。"江哥，你还好吗？"小美担心地看着我。"我没事。
"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江哥，你打算怎么办？""我还不知道。
"从咖啡厅出来，我漫无目的地在街上开车。手机响了，是柳如烟发来的消息："你去哪了？
王总约我去看个新楼盘，可能晚上才回来。"我回复："知道了。"下午三点，
她发了朋友圈：和王总一起看美丽的江景房，心情愉悦！
配图是她和王总在某个高档小区的阳台上，两人并肩站立，王总的手搭在她的腰上。
我把这张照片截了图，然后给我的发小老张打电话。"张哥，能帮我一个忙吗？""什么事？
""帮我查一个人，王建国，四十二岁，在华信地产做总监。""你查他干什么？
""我怀疑他和我老婆有关系。"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兄弟，你确定要查？有些事情，
不知道比知道更好过。""我必须知道真相。""好，给我两天时间。"挂了电话，
我收到了柳如烟的微信："今晚不回来吃饭了，王总要带我去见他的朋友们。
""都是什么朋友？""生意上的合作伙伴。""需要带你一个下属去见合作伙伴？
"柳如烟过了很久才回复："江逸，你怎么这么多问题？我现在很忙，没时间解释。
"晚上八点，她发了朋友圈：高端聚会，开阔眼界。配图是某个私人会所，
她和王总以及几个中年男人坐在一起，觥筹交错。十点：微醺的夜晚，美好的时光。
配图是她和王总的自拍，两人脸颊贴得很近。十一点：有些人，值得用一生去等待。
没有配图，但这条动态下面很快就有了王总的点赞。我看着这条朋友圈，
手机差点掉在地上。"有些人，值得用一生去等待。"她说的是王总吗？那我算什么？
三年的婚姻算什么？凌晨一点，柳如烟发来消息："今晚不回家了，喝多了，在朋友家休息。
""哪个朋友？""小美。"我立刻给小美打电话，她接了。"小美，如烟在你那里吗？
""没有啊，江哥，我在家睡觉呢。"我的心彻底凉了。她连撒谎都懒得用心了。
第五章周日早上十点，柳如烟推门进来。她的头发有些凌乱，妆容也花了，
身上的裙子皱巴巴的。"昨晚在小美家睡得还好吗？"我坐在沙发上，语气平静。"还行。
"她避开我的视线，直接走向卧室，"我去洗个澡。""如烟。"我叫住她。"怎么了？
""昨晚我给小美打电话了。"她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你打给她干什么？
""她说你没在她那里。"柳如烟转过身，
脸色有些苍白："我......我是在她另一个朋友那里。""哪个朋友？""你不认识。
"她的声音有些发抖，"江逸，你为什么要查我？""因为你在撒谎。"我站起身，
看着她的眼睛，"如烟，我们结婚三年了，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但是现在，
你让我不得不怀疑。""你怀疑什么？""你和王总是不是已经发生关系了？
"这个问题像一颗炸弹，把客厅里的空气都炸得凝固了。柳如烟愣了很久，然后说："江逸，
你在说什么？""昨晚你根本没在小美那里，也没在什么朋友那里。你和王总在一起，
对不对？""我......""对不对！"我提高了声音。柳如烟被我吓了一跳，
眼泪突然流了下来："江逸，你怎么能这样想我？""那你告诉我，昨晚你到底在哪里？
"她哭得更厉害了："我确实是在朋友那里，只是你不认识她。""那你叫她过来，
或者带我去见她。""她......她今天有事。"我失望地摇了摇头："如烟，
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骗我吗？""我没有骗你！"她大声说道，"江逸，你不要无理取闹！
""好，那我问你，"我拿出手机，点开她昨晚的朋友圈，"这条'有些人，
值得用一生去等待'，你说的是谁？"柳如烟看到这条朋友圈，脸色瞬间变得更加苍白。
"我......我只是随便感慨一下。""王总点赞了这条动态。""那又怎么样？
很多人都点赞了。""但只有他一个人点赞。"我把手机屏幕给她看，"如烟，
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她沉默了很久，然后说："江逸，我们是不是应该冷静一下？
""我很冷静。"我坐回沙发上，"现在回答我的问题。
""我们......我们只是工作关系。"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工作关系需要他送你一万多的化妆品？工作关系需要他送你十几万的项链？
工作关系需要你们单独看电影？工作关系需要你在他车里整理头发和衣服？
"最后一句话让柳如烟彻底愣住了。"你......你怎么知道的？""我都知道。
"我看着她，"如烟，我最后给你一次说实话的机会。"她坐在对面的椅子上，双手捂着脸，
哭得肩膀直抖。"江逸，我......我也不想这样的。"我的心一沉："所以你承认了？
""我没有承认什么！"她突然抬起头，眼睛红红的，"江逸，
就算......就算我和王总有什么，那也是因为你！""因为我？""对！
因为你没本事！"她站起身，情绪彻底失控，"你知道我这三年过得有多憋屈吗？
嫁给你之前，我以为你会越来越好，结果呢？三年了，你还是那个月薪一万二的小建筑师！
""看看王总，人家一个月的收入是你一年的工资！人家开的车比我们的房子都贵！
人家随便买个礼物都比你给我买过的所有东西加起来还贵！""你让我怎么不心动？
你让我怎么不羡慕？"她的话像刀子一样一刀刀割在我心上。"所以你就出轨了？
""我没有出轨！"她大声喊道，"我们什么都没做！""那昨晚你在哪里？"她又沉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