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嫉妒我们家发财才让我们扔掉的”“都是你害的,永别了表姐”“还有你的爸妈,
该以什么方式去陪你呢?”“悦瑶,你说说我这怪铁罐该不该丢啊”“这纹理诡异的很!
”我睁开双眼,头顶刺眼的灯光照着我泛着一阵又一阵的眩晕。我,重生了?我瞪大眼睛,
满脸惊愕地看着周围的一切,仿佛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境。我下意识地抬起手,
颤抖着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那里本该有一股温热的液体缓缓流淌下来,
但此刻却只有一片干燥和刺痛。我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
试图让自己从这荒谬的现实中清醒过来。然而,无论我怎样努力,
眼前的景象都没有丝毫改变。我真的重生了?这怎么可能?
我明明记得自己已经死了……1上一世,舅舅一家人在海边散步时,
岸上飘来了一个外表刻着奇怪纹理的铁罐,舅妈以为是古董便带回来让专家检测。
不曾想专家也没看出来是什么朝代的铁罐,便认定为是现代制品。舅妈一脸的沮丧,
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与她作对。她原本满心欢喜地幻想着,
这个被她视为“古董”的铁罐能够给她带来一笔巨额财富,让她狠狠地发上一笔。然而,
现实却无情地打破了她的美梦。舅妈呆呆地站在铁罐前,眼神空洞,
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哪怕只有一万块也好啊!”“砰!”的一声,
似乎有什么东西掉落在铁罐里。舅妈突然听到一声响,被吓得浑身一颤,
她的心脏像是要跳出嗓子眼儿一般。她惊恐地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舅妈定了定神,
小心翼翼地走近铁罐,心里充满了好奇和恐惧。当她终于看清铁罐里的东西时,
她的眼睛猛地睁大,一丝震惊在她的眼中闪过。铁罐里竟然装着一叠厚厚的现金!
这些钞票整齐地叠放在一起,散发出一种诱人的光泽。舅妈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她从未想过会在这里发现这么多钱。“这....这明明刚刚是空的啊!”就在这时,
舅舅和表弟林宇轩听到声音后,急匆匆地赶了过来。他们一进门,
目光就被放在桌子上的那个铁罐吸引住了。当他们走近一看,
发现铁罐里竟然装满了一沓沓的现金,顿时都愣住了,脸上露出了惊愕的表情。
眼里的惊愕还没褪去,就被狂喜挤得满满当当。“苏悦瑶,发什么呆呢?舅舅在问你话!
”舅妈的嗓门尖利得像根针,我像被人兜头泼了盆冷水,猛地从混沌中惊醒。
眼前的舅舅正咧着嘴笑,眼角堆着笑纹,说话时带着点讨好的憨气。可我盯着他,
脑子里却全是上辈子的画面 —— 那个眼神冷得像淬了冰的刀子,
说话时每一个字都带着寒气,亲眼看我被推入深渊时,脸上没有半分波澜的男人,
真的是他吗?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攥住,又酸又涩。“那当然是留下来啊!
能吐钱的东西留下来能是什么坏事。”2我看着舅舅一家欣喜的面容,
眼神中闪过不易察觉的冷意。我垂下眼,掩去眸底翻涌的寒意,指尖却因用力而泛白。
上辈子那些血淋淋的画面,像生锈的铁钩,
一下下剐着我的神经 —— 我苦口婆心地拉着舅舅的胳膊,声音都带着哭腔:“舅舅,
这东西邪门得很!天上哪有掉馅饼的事?拿了不属于自己的钱,是要遭报应的!
”那时候舅舅还皱着眉犹豫,舅妈却在一旁跳脚,指着我的鼻子骂:“小丫头片子懂个屁!
我看你就是见不得我们家好!” 表弟也跟着帮腔,说我是嫉妒他们要发财。
最后是我跪在地上,几乎要磕破头,舅舅才松了口,闷声说:“扔就扔了吧,别让孩子吓着。
”可他们转头就后悔了。铁罐被扔进垃圾桶后不久,就被邻居家捡回去,
他们家向来与舅舅不对付,有了铁罐就一直在舅舅家炫富,昨天换电脑,今天换劳斯莱斯,
明天换大别墅。就连邻居家的儿子都被送去国外顶级学府留学,
而表弟林宇轩却高考落榜只能去野鸡大学。他们一家人眼红,将这一切怪罪于我。“都是你!
” 他说话时,牙齿咬得咯咯响,“你就是嫉妒我们家发财才让我们扔掉的!都是你害的,
永别了表姐。”我还没来得及辩解,就被他猛地一推。后脑勺撞上冰冷的楼梯扶手,
然后是天旋地转的坠落,身躯落地的声音混着他冷漠的脚步声,成了我留在世上最后的记忆。
再后来,我变成一缕孤魂,眼睁睁看着他们伪造了我的失踪案,
又看着父母在悲痛中精神恍惚,开车时被一辆失控的卡车撞得粉身碎骨 —— 那卡车司机,
后来我才知道,是舅舅托人找的 “帮手”。“悦瑶?你没事吧?脸色怎么这么白?
” 舅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几分关切,和上辈子看着我被下楼的冰冷判若两人。
我抬起头,扯出一个僵硬的笑:“没事,舅舅。就是觉得…… 这罐子真神奇。
”舅妈立刻接话,眼睛里的贪婪几乎要溢出来:“可不是嘛!我就说这是个宝贝!
看来是老天爷都看我们家不容易,特意赏的!” 她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摸罐子里的钱,
指尖划过钞票的声音,在我听来像极了上辈子父母车祸时刺耳的刹车声。
表弟林宇轩已经开始盘算:“妈,我们先把钱存起来吧?不对,要不先买个电脑?
”舅舅拍了拍他的头,脸上是难得的慈和:“不急,先看看这罐子还能不能再出钱。
” 他的目光落在铁罐上,像盯着一块肥肉,眼底深处藏着的欲望。我站在一旁,
冷眼看着他们围着铁罐欣喜若狂,像看一场荒诞的闹剧。心口的恨意像藤蔓一样疯长,
却被我死死压住。重蹈覆辙?怎么可能。上辈子我傻,以为亲情能抵过贪婪,
以为好心能换来感激。可到头来,换来的是家破人亡,尸骨无存。这一世,他们喜欢钱,
那就让他们抱着这个罐子好好欢喜。喜欢天上掉馅饼?那就让他们尝尝,这馅饼里裹着的,
究竟是蜜糖,还是穿肠的毒药。我看着舅妈小心翼翼地把钱收进抽屉,
又看着她对着铁罐喃喃自语,祈求它明天能变出更多的钱。舅舅和表弟也围着罐子转来转去,
脸上的笑容从未消失。我轻轻勾起嘴角,露出一抹冰冷的笑。好戏,才刚刚开始。
上辈子你们欠我的,欠我父母的,这一世,我会让你们连本带利,一点一点地还回来。
而这个铁罐,就是你们还债的开始。3推开家门的瞬间,那双熟悉的棉拖鞋撞进眼里,
我还没来得及换鞋,就听见厨房传来水流声,混着父亲哼的跑调京剧。心脏猛地一缩,
像是被什么滚烫的东西烫了一下,眼眶毫无预兆地红了。“爸?妈?” 我试探着喊了一声,
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母亲端着洗好的草莓从厨房出来,围裙上沾着点面粉,
看见我就笑:“回来啦?刚念叨你呢。” 父亲跟在后面,手里还拿着擦碗布,
看见我红着眼圈,眉头立刻皱起来:“这是怎么了?谁欺负我们悦瑶了?
”他们的声音、笑容、眼角的细纹,甚至母亲围裙上的面粉印,都和记忆里一模一样。
可我看着他们,脑子里却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上辈子的画面 —— 太平间里盖着白布的身影,
车祸现场扭曲的金属,还有他们下葬那天,天空灰得像块浸了水的破布。
“爸…… 妈……” 我张了张嘴,眼泪突然就决了堤,像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往下掉。
我冲过去,一把抱住他们,手臂收得死紧,仿佛一松手,他们就会像上辈子那样消失不见。
“你们没事…… 真好…… 真的太好了……”母亲被我抱得踉跄了一下,
随即轻轻拍着我的背,声音里带着笑意,却又藏着心疼:“这傻孩子,说什么胡话呢?
我们能有什么事?” 父亲也难得放软了语气,
粗糙的手掌抚过我的头发:“是不是受委屈了?跟爸妈说。”温暖的怀抱裹着熟悉的气息,
母亲身上有淡淡的洗衣液香,父亲手掌的温度透过毛衣渗进来,熨帖着我冰凉的皮肤。
我把脸埋在他们肩头,眼泪浸湿了母亲的围裙,哽咽着说不出话。上辈子,
他们已经因为舅舅一家的算计,在去学校接我的路上出了车祸。我变成孤魂后,
曾在他们的灵前守了三天三夜,看着舅舅假惺惺地掉眼泪,
看着舅妈偷偷把母亲的金镯子摘下来塞进包里,恨得牙都要咬碎,却连一丝风都掀不起来。
“好了好了,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 母亲拉开我,用指腹擦去我脸上的泪,
指尖带着点凉意,“饿了吧?给你炖了排骨,再等半小时就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