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卖肾骗局＞结婚三年，我拼命加班攒钱给岳母治病。＞妻子却深夜在衣柜里数钱，
说要给她弟凑88万彩礼。＞“妈说了，你明天就去黑市卖肾，能值50万呢。
”＞我颤抖着打开监控，发现她竟在客厅接客。＞岳母冲进病房骂我废物：“不卖肾就离婚！
”＞婚礼当天，我放出小舅子堵伯欠债的证据。＞还有他花钱租女友假怀孕的录音。
＞警笛声中，我笑着问妻子：“你卖身的钱够给他还赌债吗？
”---2 暗夜背叛出租屋里的夜，沉得能拧出墨汁来。劣质烟草和陈年油烟混合的浊气，
像一块湿透的抹布，死死捂在陈默口鼻上，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肺部沉重的拉扯。
他瘫在吱呀作响的旧沙发里，骨头缝里都透着连续加班熬出来的酸痛。客厅唯一的亮光，
是茶几上那台老掉牙的手机屏幕，幽幽地映着他眼底浓得化不开的疲惫。屏幕上，
是银行APP的界面。
那个可怜的数字——三万七千八百二十五块六毛三——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眼。
这是他连着熬了三个月通宵，一分一厘从牙缝里抠出来的，明天一早就要送去医院，
填进岳母那个仿佛永远也喂不饱的医疗费窟窿里。隔壁卧室的门缝底下，漏出一线微弱的光。
妻子林晚，大概又在里面给娘家打电话了吧？陈默闭上眼，
习惯性地屏蔽掉那些隐隐约约传来的、带着焦虑和恳求的絮叨。他太累了，
累得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只想在这令人窒息的安静里，短暂地沉下去。“妈，
您放心……我知道，我知道……”林晚的声音，压得极低，像怕惊扰了什么，
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绷紧的兴奋，丝丝缕缕地从门缝里挤出来，钻进陈默混沌的意识。
“……嗯，攒着呢，今晚刚……刚又拿了一笔……快够了，真的快了……”攒？
陈默的睫毛颤动了一下。除了他这几个月不要命挣的工资，家里哪还有能“攒”起来的钱？
他每个月的工资，扣除房租水电、基本生活费和他自己那份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烟钱，
剩下的，早就被林晚一张张数好，小心翼翼地放进那个上了锁的旧饼干盒里，
预备着给岳母的下一期治疗费。那盒子里的钱，他连碰一下的资格都没有。
那她现在……在数什么？陈默的心跳，毫无征兆地漏跳了一拍。
“……八十六、八十七……八十八万！”林晚的声音骤然拔高了一瞬，
带着一种近乎狂喜的颤抖，随即又猛地压低，像是在极力压抑某种巨大的情绪，“妈！
凑齐了！整整八十八万！浩浩的彩礼钱，齐了！”“嗡”的一声，
陈默的脑子像是被一柄无形的重锤狠狠砸中。所有的疲惫瞬间被炸得粉碎，
一股冰冷的、带着铁锈味的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冻得他四肢百骸都在打颤。
八十八万？彩礼？林浩那个游手好闲、只会伸手要钱的混账小舅子？他猛地睁开眼，
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角落那片剥落的墙皮，耳朵却像雷达一样死死锁住隔壁的动静。
血液冲撞着太阳穴，发出擂鼓般的轰鸣。“嗯嗯，我知道……”林晚的声音又软了下来，
带着一种被驯服的顺从，“妈，您别急……他……他明天就去！黑市那边都联系好了，
一个肾……值五十万呢！人家说位置好，很值钱……”轰——！陈默的世界，
在“五十万”和“肾”这两个字眼炸开的瞬间，彻底崩塌了。他仿佛看见一把冰冷的手术刀，
正悬在自己的腰侧，而握着刀柄的，是他朝夕相处了三年的枕边人！
为了她那吸血鬼般的弟弟！胃里翻江倒海，一股腥甜直冲喉咙。他死死捂住嘴，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才没让自己当场呕吐出来。就在这时，
客厅通往狭窄阳台的那扇破旧纱门，发出“吱呀”一声轻响，被推开了一条缝。
一个穿着廉价紧身T恤、头发染成枯草黄的男人，趿拉着人字拖，晃晃悠悠地走了出来。
他叼着烟，一边低头摆弄着皮带扣，发出金属碰撞的“咔哒”声，
一边不耐烦地朝屋里喊了一句：“喂，好了没？磨蹭啥呢！”陈默全身的血液，
在那一刻彻底冻结了。他像个生锈的木偶，极其缓慢、极其僵硬地，一寸寸扭过头。
阳台惨淡的月光，勾勒出那个男人模糊而陌生的轮廓。他拉好裤子拉链，
从皱巴巴的裤兜里掏出一小卷粉红色的钞票，随手扔在客厅那张布满油污的小方桌上。
“啪嗒。”钞票落下的声音，轻飘飘的，却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陈默的视网膜上。
男人吐出一口烟圈，没再多看屋里一眼，径直拉开大门，身影消失在楼道浓稠的黑暗里。
“咔哒。”大门合拢的轻响，在死寂的夜里，如同惊雷。陈默僵在沙发上，
目光死死钉在那几张散落在油腻桌面上的粉红色纸片上。它们像几片肮脏的落叶，
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他浑身冰冷，手指无法抑制地痉挛着，
指甲几乎要抠进沙发粗糙的布面里。卧室的门“吱呀”一声开了。林晚走了出来，
身上只裹着一件薄薄的旧睡裙。她脸上没什么表情，甚至带着一丝完成任务的麻木。
她径直走向小方桌，伸手去拿那几张钱。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触碰到钞票的瞬间，
陈默像一头受伤的野兽，猛地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动作太猛，带倒了旁边一个空啤酒瓶，
“哐当”一声脆响，砸在地上，碎片四溅。林晚吓得一哆嗦，猛地缩回手，惊恐地抬起头。
四目相对。时间仿佛凝固了。陈默看到了林晚眼中的慌乱、心虚，
还有一丝迅速被强压下去的羞耻。他看到了她苍白的脸颊，
看到了她脖颈上那一点可疑的、新鲜的红色印记。“陈默？你……你怎么还没睡？
”林晚的声音干涩发紧，眼神躲闪着，不敢直视他。“那是什么钱？
”陈默的声音嘶哑得厉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硬生生抠出来的，带着血沫子。
林晚的身体明显晃了一下，嘴唇翕动着，却发不出声音。她的手下意识地攥紧了睡裙的下摆，
指节用力到发白。“我问你！”陈默猛地向前一步，逼近她，双眼赤红，像要滴出血来，
“刚才那个男人是谁？他给你的是什么钱？！桌上那些，又是什么？！
”他指着那几张粉红的钞票，又指向卧室，指向她刚才数钱的地方，
指向那个她称之为“家”却早已腐烂的角落，“八十八万？彩礼？林浩的彩礼？！
”巨大的恐慌彻底攫住了林晚。她的脸瞬间褪尽了最后一丝血色，嘴唇剧烈地颤抖着，
眼泪毫无预兆地汹涌而出。“我……我没办法了！陈默！”她崩溃地哭喊出来，
声音尖锐刺耳，“浩浩要结婚！女方家开口就是八十八万！一分都不能少！妈……妈她逼我！
我能怎么办？妈说了，那是她的命根子！她死也要看着浩浩成家！”“所以你就卖？！
”陈默的声音陡然拔高，撕裂了夜的死寂，带着一种濒临疯狂的绝望，“林晚！
你他妈告诉我！你是在卖吗？！为了你那个废物弟弟？！”他指着那几张肮脏的钞票，
手指抖得不成样子，“你就把自己卖了？！”“那你呢？！”林晚像是被戳中了最痛处，
猛地抬起头，脸上泪痕交错，眼神却透出一种破罐破摔的狠厉和怨毒，“妈也说了！
让你去卖肾！一个肾值五十万！你怎么不去？！你舍不得？你怕死？那我呢？！
我就活该被你们家吸血吸到死吗？！”她歇斯底里地吼着，唾沫星子几乎喷到陈默脸上，
“你这个废物！你挣的那点钱够干什么？够给我妈治病吗？够给浩浩娶媳妇吗？不够！
远远不够！你不去卖肾，难道眼睁睁看着浩浩打一辈子光棍？看着妈死不瞑目？！”她吼完，
胸膛剧烈起伏着，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狠狠剜了陈默一眼，然后猛地弯腰，
一把抓起桌上那几张沾着烟灰和油腻的钞票，紧紧攥在手心，仿佛那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她不再看陈默一眼，像个幽灵一样，转身逃也似地冲回了卧室，“砰”地一声甩上了门，
落锁的声音清晰无比。客厅里，只剩下陈默一个人，像一尊被遗弃在暴风雨中的石像。
刺鼻的烟味、廉价香水的甜腻，还有那几张钞票上残留的陌生男人的汗臭，
混合着林晚最后那句“废物”的嘶吼，形成一张无形而粘稠的网，将他死死缠住，
勒得他喘不过气。他踉跄着后退一步，小腿撞在翻倒的啤酒瓶碎片上，尖锐的刺痛传来，
却远不及心口那被生生剜开的剧痛万分之一。他靠着冰冷的墙壁，缓缓滑坐到地上。黑暗中，
他抬起手，狠狠抹了一把脸，掌心一片冰凉的湿濡。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几分钟，
也许是几个小时。死寂的黑暗里，只有他自己粗重而压抑的呼吸声。一个念头，
冰冷而清晰地浮现在他混乱的脑海深处——监控。为了防贼，
他曾在客厅一个极其隐蔽的角落，装过一个微型的无线摄像头。
那东西连着一个废弃的旧手机，平时他几乎忘了它的存在。
一股冰冷的、近乎自虐的力量驱使着他。他挣扎着爬起来，像一个提线木偶，
脚步虚浮地走向卧室门口那个堆满杂物的旧鞋柜。他颤抖着手，在蒙尘的杂物深处摸索着，
终于，指尖触到了一个冰冷坚硬的物体——那台早已被遗忘的旧手机。屏幕已经碎裂，
蛛网般的纹路覆盖了大半。他按下开机键，屏幕挣扎着亮起微弱的光，
然后……卡在了启动画面上。陈默死死盯着那停滞的屏幕，心脏在胸腔里狂跳，
每一次搏动都带来尖锐的痛楚。他猛地吸了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将手机掼向地面！
“啪嚓！”一声脆响，碎裂的塑料和玻璃碎片四溅。他像一头失去理智的困兽，蹲下身，
在那一堆狼藉的碎片中疯狂地翻找着，手指被锋利的玻璃边缘划破，渗出鲜血也浑然不觉。
终于，他抠出了那张小小的、沾着灰尘的内存卡。他跌跌撞撞地冲回沙发，
抓起自己那台屏幕同样布满裂纹的破旧手机，颤抖着将内存卡塞了进去。
冰凉的金属卡片边缘，沾着他指尖温热的血。手机迟钝地读取着，
屏幕上那个小小的读取图标旋转着，每一次微小的跳动都像是在凌迟他的神经。
等待的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终于，一个文件夹跳了出来。
里面是密密麻麻的、按日期命名的视频文件。他点开了最新的那个。日期，就是今天。
屏幕亮起，画面有些晃动，角度刁钻，但足够看清客厅的大部分区域。
时间显示是晚上十点零七分。画面里，林晚出现了。她穿着一件低胸的吊带衫，
短裙堪堪遮住大腿根，脸上化着浓艳的妆，与平日那个温顺甚至有些怯懦的妻子判若两人。
她显得有些焦躁，不停地踱着步，不时看向门口。然后，门开了。
那个枯草黄头发的男人走了进来，正是刚才离开的那个。林晚立刻堆起笑容迎了上去，
那笑容僵硬而职业化。男人说了句什么，声音模糊不清，
但动作却清晰无比——他一把搂过林晚的腰，
气地探进了她的衣襟……“呃……”陈默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濒死野兽般的呜咽。
胃里翻搅的酸液猛地冲上喉咙口，他再也忍不住，猛地侧过身，“哇”地一声，
剧烈地呕吐起来。胃里空空如也，吐出来的只有酸涩的胆汁和灼烧般的绝望。他像一滩烂泥，
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身体因为剧烈的呕吐和无法抑制的悲恸而剧烈抽搐着。
汗水、泪水、还有嘴角残留的污物，混合在一起，狼狈不堪。手机屏幕里，
那令人作呕的画面还在无声地继续上演，像一把把烧红的刀子，
反复捅刺着他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不知过了多久，呕吐感终于稍稍平息。
他像一具被抽空了灵魂的躯壳，靠着沙发腿，目光空洞地望着天花板。
手机屏幕早已因电量耗尽而熄灭，陷入一片死寂的黑暗。客厅里残留的气息依旧令人窒息。
就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突兀地震动起来，嗡嗡的声响在死寂中格外刺耳。
陈默麻木地掏出手机。屏幕上跳动的名字，像一条冰冷的毒蛇，
瞬间盘踞了他残存的意识——岳母。他盯着那名字，眼神空洞，手指悬在接听键上方，
迟迟没有落下。震动固执地持续着，仿佛电话那头的人有着用不完的耐心和理所当然的威压。
最终，他还是划开了接听。他没有说话，只是把手机贴在耳边，听着。“陈默！
”尖利刻薄的女高音立刻像淬了毒的针一样扎进他的耳膜，
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和浓得化不开的嫌恶，“你死了吗？这么久才接电话！
医院刚才又催费了！你明天早上，必须给我把手术同意书签了！黑市那边我都给你联系好了！
一个肾，五十万！听见没有？这是浩浩的救命钱！耽误了他的婚事，我跟你没完！
”岳母的声音如同魔音贯耳，每一个字都带着尖刺，狠狠扎在陈默早已麻木的神经上。
他依旧沉默着，只有粗重而压抑的呼吸声通过电波传递过去。“哑巴了？废物东西！
”岳母的怒火似乎被他的沉默点燃了，声音陡然拔得更高，几乎要刺破听筒，
“我告诉你陈默，别给脸不要脸！我们家晚晚嫁给你，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现在家里有难处，让你出个肾怎么了？要你命了？浩浩是你小舅子！他娶不上媳妇，
我们林家断了香火，你担得起吗？！”“哦？”陈默终于开口了，声音嘶哑得像是砂纸摩擦，
带着一种奇异的、冰冷的平静，甚至……隐隐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嘲弄，“断了香火？
这么严重？”电话那头的岳母似乎被他这反常的语气噎了一下，
随即更加暴怒：“你少给我阴阳怪气！明天！就明天！你必须给我签了字！
不然……”她顿了顿，抛出了那个在她看来最具杀伤力的武器，语气斩钉截铁，
“不然你就跟晚晚离婚！我们林家没你这种狼心狗肺的女婿！晚晚马上就能找到更好的！
”“呵……”一声极轻、极冷的嗤笑，从陈默干裂的唇缝里逸出。
他眼前闪过林晚数着那八十八万时狂喜的脸，闪过她穿着暴露迎接陌生男人的画面，
闪过她骂他“废物”时怨毒的眼神。离婚？威胁？多么可笑。多么……廉价。“行。
”陈默的声音依旧平静，平静得像一潭死水，听不出任何波澜，“我知道了。”说完，
他没等对方再有任何咆哮，直接挂断了电话。屏幕暗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