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未来遗嘱惊魂凌晨三点我收到一封遗嘱视频,发送人显示是未来的自己。
视频里的我声泪俱下:“两小时内不杀掉郑泽,你就会被他自己误杀。”丈夫正熟睡,
刀就在床头抽屉,我颤抖着拨通闺蜜电话。“别犹豫!”闺蜜尖叫,
“你忘了婚前他逼你签的那份‘完美妻子保证书’?”指尖触到刀柄时,
熟睡的丈夫忽然睁开眼:“又在梦游吗老婆?”这时冰箱上的摄像头传来电流声——“重来,
第九十七次试验失败。”“记住,你要杀的从来不是丈夫。
”“而是那些训练你成为他的‘肋骨’的录像带。”2 午夜视频的诅咒冰冷的手机屏幕光,
像一块冻结的湖面,突兀地砸开凌晨三点粘稠的黑暗。发信人那行跳动的字符,
像毒虫在啃噬视网膜——林晚35岁遗嘱。……我?呼吸瞬间堵在喉咙口,
带着铁锈般的涩味。指关节僵硬地点开文件,视频缓冲的小圈转得磨人。房间死寂,
唯有身旁郑泽均匀、绵长的鼻息,像某种无形的绳索,一圈圈缠紧心脏。屏幕突然亮了。
一张脸猛然贴过来,占满整个画面——那是我。头发凌乱地黏在湿漉漉的额头和脸颊上,
眼底红丝蛛网般密布,是惊惧到极点的涣散。嘴唇在剧烈地开合着,声音却沙哑得破碎,
仿佛下一秒就会撕裂。“……林晚…听着!我是你,三十五天后的你!”画面在剧烈晃动,
背景是刺眼的白光和不详的“滴滴”声,“两小时!最多两小时!
不……不动手……杀……杀掉郑泽……你会死……他会失手……‘咔’!”一声无比清晰的,
骨头被生生拗断的脆响,从音响里爆裂开来!我浑身一哆嗦,手机差点滑落。
视频里的“我”瞳孔骤然收缩到极限,满是血污的脸因极致的痛苦而扭曲,紧接着,
一切归于黑暗。播放结束。心脏在肋骨下疯狂擂动,血液冲向四肢百骸,又在指尖凝结成冰。
眼睛不受控制地瞥向床头柜——最上面那个抽屉。
那里……有一把他保养得异常锋利的水果刀。寒意顺着脊椎一寸寸向上爬。郑泽依旧安睡,
沉静满足的脸庞在微光下轮廓柔和,像个不谙世事的大孩子。
夜像馈赠无上荣光般递来的《完美妻子保证书》骤然浮现在脑海——密密麻麻三十八条款项,
从“每日早晨五点三十分前准备温度在八十五度的无糖黑咖啡”,
到“每周二、四晚上八点前必须完成深层足部按摩”,
精细刻板如一份冷冰冰的仪器操作手册。而签下它时腕骨处隐隐的酸痛……鬼使神差地,
手指在黑暗中摸索到了冰冷的抽屉金属把手。咔哒。细微的声响在死寂中炸开。
像是惊动了睡梦中的蛇。郑泽喉咙里发出一声含混不清的咕哝,沉重的眼皮似乎颤动了一下。
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刹那凝固!指尖触电般猛地缩回,心脏狂跳得几乎撞碎胸膛。
我死死捂住嘴,不敢再发出一丝声响。黑暗中,我蜷缩着,像只被钉在捕蝇纸上的虫。
时间从未如此缓慢又如此锋利。短短十秒的僵持漫长得让人窒息。
确认那均匀的鼾声再次稳定,我几乎是连滚爬下床,赤脚踩着冰冷的地板,
逃也似的冲出卧室,躲进了与主卧隔着一个狭长过道的客用卫生间。
背死死抵着冰凉光滑的瓷砖墙面,指尖颤抖得几乎握不住手机。我胡乱地在通讯录里扒拉着,
终于戳中了那个名字——楚悦。听筒里等待音响起的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快接……快接啊!心里无声地嘶喊,冷汗顺着额角往下淌。“喂?小晚?
”楚悦的声音带着浓重黏腻的睡意,含含糊糊地传来,“我的天呐,
这个点儿……”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楚悦!!”我喉咙像是被砂纸狠狠摩擦过,
声音又低又哑,不受控地发着抖,“救我……”话未出口,
巨大的恐惧和荒谬感却先一步扼住了喉咙,泪水毫无预兆地汹涌而出,混着冷汗滚落。
“林晚?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楚悦那边的声音骤然拔高,睡意瞬间被惊得无影无踪,
“你在哪?郑泽呢?”“我…我在家……卫生间……”牙齿咯咯地碰撞着,
“我收到……一个视频……是……是我自己……未来的我……”“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把话说清楚!”“遗嘱视频!”我终于歇斯底里地喊出来,又猛地压低声音,
否则他会……会失手把我……‘咔’……骨头断了……楚悦……我看到我死了……我死了啊!
”冰冷的绝望攥紧了心脏,
…他就在里面睡着……我……我碰到把手了……我觉得他醒了……”电话那头陷入一片死寂,
只有电流微弱的沙沙声。过了几秒,楚悦异常清晰的声音灌进耳膜,每一个字都像冰锥,
带着彻骨的寒意和一丝……早有预料的愤怒:“林晚!听我说!把刀拿到手里!现在!马上!
”她顿了顿,声音绷紧到极致,“你他妈还在犹豫什么?那份《完美妻子保证书》!
签它的时候,你觉得自己还是个人吗?还是一个设定好程序,任由他郑泽操控的女仆机器人?
!那就是他给你脖子上的绞索第一扣!你还想等到它勒断你喉咙的时候才后悔吗?
“保证书”三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在我脑子里。
—温言细语、得体妆容、永远完美的家居、放弃“不合适”的朋友……郑泽所谓的完美蓝图,
早已把我的生活挤压得只剩一条狭窄的、布满他画下轨道的巷子。
“……他……他只是要求高一点……”虚弱的辩解连自己都说服不了。“高一点?
”楚悦发出一声尖锐刺耳的冷笑,几乎刺破耳膜,
“你忘了去年他‘不小心’按着你手腕泡进那滚烫的开水里了?
就因为你的醒酒汤晚端了五分钟?他事后痛哭流涕说爱你是吧?爱?那叫控制!那叫驯服!
是慢刀子杀人!他做的哪一件事不在把你往死路上逼?林晚,你醒醒!那视频不是在吓唬你,
是在救你!要么他死,要么你死!拿起那把刀!你只有两小时!”楚悦的话语如淬毒的箭矢,
深深钉入摇摇欲坠的认知。那所谓的“要求高一点”,那层温情脉脉的面纱,
在她暴怒的撕扯下,露出了底下狰狞的权力獠牙和冰冷的控制欲。每一次以爱为名的让步,
原来都是在献祭自我。楚悦那句撕裂夜空的怒吼——“要么他死,要么你死!
”——在我脑海里轰然炸开。刀刃的冷意透过木头渗入指尖,沉甸甸的,
带着某种致命的安全感。一种陌生的狠戾从心底最幽暗的角落,像黑水一样沸腾着涌上来。
时间在粘稠的死寂中往前爬,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把钝刀子,在神经上来回磨蹭。
那倒计时不再显示在屏幕上,而是用滚烫的烙印刻在脑子里,烧得灵魂滋滋作响。
郑泽均匀的、像设定程序的呼吸声透过门缝钻进耳朵,此刻听来却像是某种沉睡猛兽的轻鼾,
透着冰冷的满足和全然的掌控。它不紧不慢地抽打着我。不能等了。“喂?小晚?
你还在听吗?你那边……”楚悦的声音忽远忽近,像隔着嘈杂的电波。卫生间狭小的空间里,
空气如同凝固的铅块沉沉下压。不能再等了!我猛地抬手,“啪”地一下挂断了通话。
世界短暂地沉入无边的、绝对的寂静。只有我自己的血液在耳朵里轰轰作响,
奔腾着滚烫而绝望的岩浆。门外,郑泽的呼吸依旧,规律得像墙外钟表那冰冷的滴答声。
那令人窒息的安稳感像一层厚腻的油脂,紧紧裹覆住我的意志。不行!
胸腔里那股冰冷的决心猛地喷涌出来。我挺直了背。
不再理会那手机屏幕上可能的跳动与闪烁。冰冷的门把手旋开,无声无息。
客厅厚重的遮光窗帘隔绝了一切外界的窥探,像深海的坟墓,
只有些微不知何处的惨淡幽光勉强勾勒着家具的轮廓,如同沉默的灰色墓碑。
我像一缕即将消散的幽魂,没有一丝声息地滑过冰冷的地板。
身体自动朝着那目标——主卧的门——飘了过去。门悄无声息地滑开一条缝隙,
卧室内部被空调机运转的低鸣和更清晰、更安稳的鼻息所填充。
郑泽的身影陷在高级定制床品的柔软深渊里,轮廓模糊在床头的暖黄夜灯制造的虚假温暖里,
一动不动。床头柜近在咫尺。我伸出那只此刻已如冰雕般寒冷稳定的右手,
指甲划过光亮的实木表面,触到了金属。抽屉被无声地拉开了三指宽的一条缝隙。
3 刀锋下的觉醒抽屉里,那把水果刀静静地躺在天鹅绒的凹槽里,
刃口在昏暗中反射着床头夜灯微弱的一线黄光,像沉睡毒蛇微眯的冰冷独眼。
手指没有一丝犹豫,坚决地向下探去,稳稳地握住了那覆皮包裹的刀柄。熟悉的重量,
完美的平衡感,指尖传来金属本身刺骨的凉意,迅速蔓延至掌心、手腕、乃至整个手臂。
就在这时!床上那安稳如山的身影突然轻微地蠕动了一下。
如同被滚烫的针狠狠刺入骨髓深处,我浑身的肌肉瞬间绷紧如拉满即将断裂的弓弦!一只手,
带着刚离开温软被褥的暖意,却以不容置疑的力度,
紧紧扣住了我那只已经握住刀柄的、冰冷到几乎失去知觉的手腕!“又在梦游吗,老婆?
”温和到近乎诡异的询问声贴着耳后根响起,轻柔得如同羽毛拂过,
可那温热的气息喷在颈侧皮肤上,却激起了密集的恐惧疙瘩。那只手的力量大得惊人,
铁箍一般,牢牢锁住我持刀的腕骨,竟连一丝颤抖都被死死压制住。是郑泽的声音。平静,
松弛,带着一种猫戏弄老鼠般的从容。他醒了?什么时候?他看到了?他一直在装睡?
血液从四肢百骸骤然倒流回心脏,冻得几乎凝固。大脑里一片极致的空白与轰响交织的混乱。
完了。身体的本能甚至压过了恐惧的尖叫,只剩下僵硬和被捕获的冰冷绝望。
能感觉到他温热的胸膛贴上我僵硬后背的瞬间——一声尖锐高亢、完全不似人类的电流啸叫,
猛地从厨房方向毫无征兆地撕开死寂!像一块冰冷的碎玻璃狠狠划开了冻结的空气!
我和郑泽那如同凝固雕塑般缠在一起的身体,都在同一刹那被这声音刺得痉挛般一震!唰!
冰箱顶部角落里,那个本应处于休眠状态的银色监控摄像头,突兀地旋转了一个生涩的角度。
本该漆黑一片的圆形镜头深处,猛地刺出两点猩红如燃烧血泪的光芒!紧接着,
一个经过严重失真处理、非男非女、没有丝毫人类温度的合成电子音,
带着一种冰冷的精密感,从摄像头那个小小的扩音孔里,
没有起伏地敲打出来:“目标行为——击杀伴侣——指令确认。
”“核心情感冲突植入——完美妻子认知悖论——失败。
”“执行预案:‘肋骨’指令认知重塑——阶段回放——”声音戛然而止。
但屏幕上紧跟着亮起的画面却如同地狱的火焰,瞬间灼伤了我的眼睛!那不是未来的我,
是——过去的我!更年轻一点,穿着一身得体的套裙,
却对着镜头泪流满面、声嘶力竭地控诉:“……他说我不像个女人!说我有思想是错的!
我难道连不穿高跟鞋的自由都没有了吗?!他就用那个保证书来压我,说是我签的,
说是我心甘情愿成为他的一根‘肋骨’!!去他妈的心甘情愿!去他妈的一根肋骨!
那是什么?附属品吗?!我他妈的是个人啊!!”录像的画面扭曲晃动,
声音却带着冲破虚妄的决绝,如同冰冷的铁锤,
狠狠砸碎了我脑海中央那根一直维持着平衡的脆弱支柱。
那些长久被压抑的屈辱、愤怒、不被看见的价值瞬间被点燃!
“重…重来…” 电子音冰冷地继续,“第九十七次试验……失败。
”“……记住……”声音的语速陡然加快,仿佛某种冰冷的预言即将冲破限制,
“你要杀的…从…从……来……不…不是丈夫……而是……”最后一句,
那个冰冷的电子音在说到“而是”两个字时,声波像是接触不良的磁带被粗暴卡住,
发出一种刺耳的“嗞——”声,
高的、仿佛金属摩擦般的调子强行顶替:“而是那些……训练你成为他的‘肋骨’的录像带!
”那个扭曲的声音尖利地嚎叫出来,如同濒死的尖叫。轰隆——!
像是被一颗无形的炸弹在脑子里引爆!我僵在原地,不是因为这骇人听闻的内容,
而是因为……我自己的声音!那最后的半句话,那个从“肋骨”之后尖利失控的语调,
分明就是我——林晚——在极度惊恐、愤怒和崩溃边缘才会发出的声音!
这机器在直接模拟我的声带?!“录像带?”郑泽的声音紧跟着爆裂开来,
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被我这个“附属品”知晓了不该知晓秘密的震怒,“不!停下来!
”他那张一贯带着面具般温雅的面孔第一次出现了巨大的裂痕,扭曲得近乎狰狞。
他甚至试图放开我的手,不顾一切地去扑向那个发出声音的摄像头!
他的反应比任何尖叫都更真实地印证了某种可怕的事实!就在他猛然扑出的刹那,
我被他刚才那声咆哮中纯粹的惊怒彻底唤醒了!挣脱了!不是挣脱他的束缚,
而是挣脱了那根深植于我灵魂深处、名为“完美妻子”的沉重镣铐!
所有被掩盖、被驯化的认知在瞬间完成了血腥的剥离!“去死吧——!!!
”我用尽全身力气嘶吼,那声音混合了绝望和纯粹的杀意。那并非指向床上惊愕的郑泽,
而是凝聚了所有的憎恨、不甘与对新生的极度渴望——不是肉体层面的毁灭!
我高高扬起右臂!那把冰冷的水果刀,没有一丝一毫的偏差,划破室内凝滞的空气,
带着我全身的重量和灵魂脱困的咆哮,以决绝的姿态,狠狠地——铛!噗嗤!
锋利坚韧的合金刀刃裹挟着我全部的力量,
先是在监控摄像头坚硬的塑壳上撞击出刺耳的金属悲鸣,迸溅出几点细微的火星。
瞬间的迟滞后,刀身爆发出积蓄的全部动能,如同撕裂朽木般狠狠捅穿了那薄薄的外壳!
紧接着是碎裂电路板那令人牙酸的“咔嚓”脆响,无数细小的塑料和电子碎片炸裂开来!
滋啦——!!!摄像头内部猛地爆发出一阵前所未有的巨大电火花!
那猩红的镜头光点疯狂地明灭闪烁了几次,如同恶魔最后的疯狂挣扎,
发出一连串极其刺耳的电流尖啸。随即,所有光芒彻底熄灭,
扩音孔里发出一声如同人被扼断喉咙般的、短促而诡异的电流“呃……嗬”声,
瞬间只剩下几缕焦糊的烟从中渗了出来。整个房子骤然陷入了真正的死寂。没有电流噪音,
没有虚假的告白,没有所谓的“完美妻子”的哀嚎。
只有刀尖深深没入冰箱冰冷的白色铁皮外壳里后,微微晃动的震颤余音,带着金属的嗡鸣,
在寂静中扩散。我大口喘息着,像刚跑完一场漫长的死亡马拉松。肺叶如风箱般抽搐、疼痛,
全身的肌肉都在无法控制地细微痉挛。额头、脸颊上残留着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的湿痕,
冰凉一片。但体内似乎有什么截然不同的东西在沸腾、翻涌——那不是恐惧了。
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近乎虚脱后的清醒和滚烫的憎恨。郑泽僵立在床边一步远的空地上,
还保持着半扑出去的姿势。他猛地扭回头,
—像精心布置多年的牌局瞬间崩塌般茫然——随即那空洞迅速被另一种剧烈翻腾的情绪取代。
不是震怒。不是伪装被戳破的气急败坏。是恐惧。
一种深不见底的、仿佛目睹自己信奉的神像被狠狠砸碎的恐慌。
“不……不……”他嘴唇哆嗦着,
目光慌乱地在我脸上和我钉在冰箱上的水果刀之间急速来回扫动,瞳孔因惊惧而缩成针尖,
“你怎么能……你怎么敢毁掉它?!那是……那是‘完美’的范本!是所有标准的源头!!
没有它……没有它……我们会怎么样?!”他嘶喊出来,声音陡然拔高变形。我缓缓地,
极其缓慢地,转过头看他。身体因脱力和精神的高度消耗而微微摇晃,
但我死死咬住了牙关支撑着自己。那只刚刚拔出了刀的右手,此刻无力地垂落在身侧,
锋利的刀尖还在凝聚着一滴不知是冷凝水还是液态塑料的电液,
悄无声息地砸落在冰冷的地板上。“我们?”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
却意外地平静,带着一种看穿荒谬的冰冷嘲讽,“你说的是你的‘肋骨’,
还是一个叫林晚的女人?”我甚至扯了一下嘴角,牵扯出僵硬的弧度,“现在,
没有了那些教我‘完美’的录像带,郑泽,” 我的目光钉死在他那张写满信仰崩塌的脸上,
一字一顿地问:“你告诉我,我到底是谁?”房间里的空气仿佛被抽干了。下一秒,
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砰!砰!砰!一声接一声沉闷的、物体被强行破开的碎裂巨响,
几乎是同一瞬间从四面八方传来!
客厅墙壁上嵌入的、厨房隐蔽角落的、甚至我们头顶天花板的防火感应器旁,
装饰品一样的灰黑色圆形设备——我们一直以为只是普通安全监控——突然剧烈抖动了一下,
然后发出玻璃脆响,外层的保护盖一个接一个纷纷碎裂炸开!每一个裂开的洞口后面,
都猝然亮起一点和刚才冰箱上被摧毁的摄像头一模一样的、冰冷而毫无感情的猩红光芒!
如同黑夜中被惊扰的无数只恶魔之眼,无声无息地亮了起来!密密麻麻,遍布整个房间!
4 录像带的真相无数个带着同样冰冷电流噪音的、完全相同的合成电子音,
从四面八方、从头顶脚底、从墙壁内部,带着立体声般的诡异回响,毫无征兆地轰然响起,
每一个字音都精准地重叠在一起,形成巨大而压迫的声浪:“认知重塑失败!
”“非规范性对象!”“执行……净化预案——!
”那“净化预案”四个字如同来自地狱深处的审判,
最后一个音节还在冰冷的空气中嗡嗡震颤时——刺啦——!!!窗外所有小区的路灯,
在同一时刻爆发出最刺眼夺目的白光,如同无数颗太阳同时引爆!光芒瞬间吞噬了整个黑夜!
那白光并非单纯的明亮,而是带着一种强烈的、穿透一切物质直刺大脑的脉冲感!
眼前的一切景象瞬间被这片死寂的白所彻底覆盖、抹除。意识……瞬间沉沦。
“……肋骨本就是男人的一部分,
哪有脱离身体独立存活还抱怨的……” 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如同某种经文,在混沌中响起。
眼睛睁开了一条缝。明亮……非常明亮……却是一种苍白、均匀、没有温度的光线。
没有窗户,没有具体的照明点,这光似乎来自每一个物体本身,冷冰冰地漫射在四壁和屋顶。
墙壁是毫无杂质的纯白色,摸上去带着一种奇特的、不易察觉的温度。
我……躺在……一个平台上?类似手术台……刚才那句话……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