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号竹内

代号竹内

作者: 轩小超

穿越重生连载

《代号竹内》这本书大家都在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小说的主人公是竹内秀林讲述了​小说《代号:竹内!》的主要角色是林默,竹内这是一本架空,替身,萌宝,民国,年代小由新晋作家“轩小超”倾力打故事情节扣人心本站无广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58781章更新日期为2025-07-06 13:39:42。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代号:竹内!

2025-07-06 15:50:09

代号:竹内1941年上海沦陷区,地下党员林默顶替被击毙的日军情报官竹内秀明。

他完美复刻了竹内的一切,

却在赴任首日遭遇双重危机: 日军电讯课截获密电“竹内有诈”,

军统送来情报指认他是地下党。 审讯室里,

林默用日语逼问军统俘虏:“谁派你来离间皇军?” 当所有人以为危机解除时,

竹内生前留下的保险箱突然出现—— 林默不会开锁,而开箱密码只有真竹内知道。

浓稠如墨汁的夜色,沉沉压在上海苏州河上。河面泛着油腻腻的光,倒映着两岸稀疏的灯火,

像垂死者涣散的眼。空气里塞满了河水的腥气、垃圾堆的腐臭,

还有一种更沉重的东西——无处不在的、铁锈般的恐惧。一辆半旧的黄包车,

吱吱扭扭碾过碎石铺就的河沿路。车身在坑洼里颠簸,昏黄的车灯随着节奏左右摇晃,

勉强劈开前方一小团混沌的黑暗。拉车的汉子弓着腰,脚步沉重却异常迅捷,

破烂的汗衫紧紧贴在汗湿的背上。车帘低垂,隔绝了外面令人窒息的空气。帘内,

林默的脊梁挺得笔直,像一杆绷紧的标枪。他穿着挺括的日军少佐军服,

肩章上的金星在车厢的幽暗里也透着一股冷硬。他脸上覆盖着属于“竹内秀明”的僵硬面具,

眼神却锐利如鹰隼,透过帘布细微的缝隙,死死咬住车外每一寸掠过的阴影。每一次颠簸,

都让心脏撞击着肋骨,发出擂鼓般的闷响。近了。按照线报,

伏击点就在前方那个堆满废弃木箱的拐角。空气里的腥臭似乎更浓了些,

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火硝味。黄包车猛地向右一拐,车轮摩擦着路面的碎石,

发出刺耳的尖鸣。拉车的汉子骤然停下脚步,仿佛耗尽了全身力气,胸膛剧烈起伏。

他慢慢转过身,一张被汗水腌渍得发亮的脸庞,在车灯昏黄的光晕下,显出几分麻木的狰狞。

他掀开帘布的一角,浑浊的眼睛看向林默,嘴角扯出一个僵硬的弧度,声音嘶哑低沉,

带着浓重的苏北口音:“先生,到了。”话音未落,林默的瞳孔骤然收缩。

车夫掀帘的右手闪电般缩回,再出现时,手中赫然握着一支短小的“花口撸子”!

枪口在昏暗中喷出刺目的橘红火焰!砰!砰!砰!三声炸雷般的枪响,

撕裂了苏州河畔粘滞的死寂。子弹穿透车帘,带着灼热的气流,

狠狠钻进林默身后车座的靠背,发出沉闷的“噗噗”声,木屑飞溅。

林默在枪口火光闪现的刹那,身体已经如同猎豹般向左侧猛扑出去!

巨大的冲力撞开了并不坚固的车厢侧板,

他整个人裹挟着碎裂的木板滚落在冰冷肮脏的路面上。军服瞬间沾满泥泞。他落地翻滚卸力,

动作一气呵成,右手已从腰间的枪套中拔出了南部十四式手枪王八盒子。与此同时,

废弃木箱堆的阴影里,另两个身影如鬼魅般扑出,手中的短枪朝着黄包车疯狂开火!

子弹打得车厢木屑乱飞,火星四溅。“竹内秀明”死了。军统锄奸队精心策划的伏击,

目标明确,行动狠辣。那个顶替者林默,在滚出车厢的瞬间,

已经用眼角余光扫过车内——那个穿着同样少佐军服的“竹内秀明”假人,

在密集的弹雨下被打得千疮百孔,填充的稻草从破洞中炸裂开来。真正的战场在车外。

林默伏在湿冷的碎石地上,身体紧贴地面,王八盒子冰冷的枪柄紧握在手。他屏住呼吸,

目光如电,瞬间锁定了左侧那个刚从木箱后探出半个身子、正欲再次射击的枪手。没有犹豫,

食指果断扣下扳机。砰!枪声清脆。那枪手身体猛地一颤,如同断了线的木偶,

额头上绽开一个刺目的血洞,整个人向后重重摔倒在地。林默开完一枪,

立刻向旁边一个翻滚。几乎就在他离开原地的同时,几颗子弹狠狠咬在他刚才趴伏的地面上,

碎石迸裂!剩下的那个军统枪手和伪装的车夫,正嘶吼着朝他藏身的车底方向倾泻火力。

枪声震耳欲聋。林默背靠着黄包车残破的车轮,粗重地喘息。

他听得到自己血液冲刷耳膜的轰鸣,也听得见敌人子弹打在车体上的咄咄声。

他飞快地卸下空弹匣,从腰间摸出一个新的装上,动作稳定得可怕。他的目光越过车底,

死死盯住对面木箱堆的方向。一个模糊的身影正在移动,试图包抄。就在这时,

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哨音和杂乱的脚步声,伴随着日语粗野的呵斥!“巴嘎!那边!快!

” 是巡逻的日军宪兵被枪声惊动了!

车夫和仅剩的枪手显然也听到了这催命符般的哨音和脚步。他们的火力出现了一瞬间的迟滞。

林默抓住这电光火石的战机,猛地从车底探出身子,

手中的王八盒子对准那个试图包抄的模糊身影,又是连续两枪点射!砰!砰!一声闷哼传来,

伴随着重物倒地的声音。“撤!” 车夫发出一声绝望的嘶吼,再也顾不上林默,

转身就向苏州河浑浊的水面方向狂奔。林默没有追击。他迅速将王八盒子插回枪套,

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巧的玻璃瓶,用力砸在自己刚刚伏倒的地方。

一股刺鼻的、类似血腥的浓烈气味瞬间弥漫开来。紧接着,他动作快如鬼魅,

扯下自己染满泥污的外套,露出里面另一套一模一样的崭新少佐军服。

他迅速脱下沾满污泥的裤子,踢到一边的阴影里,露出同样崭新的军裤和锃亮的马靴。最后,

他从贴身的口袋里摸出一张薄如蝉翼的“竹内秀明”的面具,对着黄包车残破的后视镜碎片,

飞快而精准地覆盖在自己脸上,指尖在边缘轻轻按压,确保天衣无缝。做完这一切,

不过短短十几秒。林默——此刻已是“竹内秀明”——深吸一口气,压下狂跳的心脏,

脸上瞬间切换成一种混合着惊魂未定和滔天怒火的扭曲表情。他踉跄着从车后站起,

用日语朝着宪兵赶来的方向嘶声大吼:“混蛋!刺客!有刺客!给我抓住他们!

”他指着车夫逃窜的方向,声音因为“激动”和“恐惧”而剧烈颤抖。三个月,

如同在烧红的烙铁上赤足行走,每一刻都煎熬着林默的神经。在远离上海的一个秘密基地里,

他被重塑。竹内秀明的一切,成了他必须刻入骨髓的烙印。

教官冰冷的声音日夜在耳边回响:“竹内秀明,京都人,明治三十一年生。

东京帝国大学政治经济学部毕业。口音,京都腔特有的婉转上挑尾音,

不是东京那种硬邦邦的调子!”林默对着镜子,一遍遍扭曲着自己的口型。舌尖抵住上颚,

气流从鼻腔送出,声音要带一点微妙的、京都人特有的慵懒鼻音。

そうでございますSoude gozaimasu…” 京都人习惯用更繁复的敬语。

他反复练习,直到喉咙干涩灼痛,每一次发声都牵扯着下颌骨隐隐作痛。镜子里的脸,

在汗水和反复粘贴揭下面具的折磨下,皮肤泛着不正常的红,眼神却像淬过火的刀,

越来越冷,越来越像照片里那个目光阴鸷的竹内。“笔迹!

” 教官把一沓竹内亲笔书写的信件、报告副本摔在桌上。那字迹瘦硬嶙峋,

转折处带着一种病态的锋利感。“他的‘竹’字,右边这一竖,习惯性微微左弯!

‘秀’字的最后一捺,收笔极其短促有力!练!”昏暗的灯光下,

林默的右手食指和中指被磨出了厚茧,又磨破,渗出血丝,染红了粗糙的纸张。

他强迫自己忘记二十多年形成的书写习惯,

让手指记忆竹内那种独特的、带着神经质力道的笔画走向。一张张写满的纸被揉皱、丢弃,

又铺开新的。空气中弥漫着墨臭、汗味和淡淡的血腥气。基地深处,隔音效果极好的房间里,

播放着竹内生前的录音。那是梅机关一次内部会议的秘密留档。竹内的声音不高,语速偏慢,

但每一个音节都清晰得如同冰珠坠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傲慢和深入骨髓的阴冷。

他在陈述对“清乡”行动中可疑分子的甄别方法。林默闭着眼,身体僵直地坐在椅子上。

录音里竹内的声音像是冰冷的毒蛇,缠绕着他的听觉神经,钻进他的大脑深处。

他不仅要记住每一个词的发音语调,更要捕捉那声音背后潜藏的情绪——对权力的掌控欲,

对反抗者的极度蔑视,以及一种近乎残忍的冷静。他需要模仿的不仅是声音,

更是这声音背后那个灵魂的腔调。“他的习惯!细微的习惯!”教官的吼声几乎要掀翻屋顶,

“竹内秀明思考时,右手食指会无意识地、极其轻微地叩击桌面,频率大约是每三秒一次!

紧张或极度专注时,左眼眼角会难以察觉地抽搐一下!喝茶只用左手端杯,

右手习惯性放在腰间的枪套附近!走路时,步伐间距恒定,六十五厘米!步速,

每分钟一百一十五步!看人的时候,目光先落在对方左眼下方半寸的位置,停留不到一秒,

再移开!这是他的审视习惯!记住!刻进骨头里!”林默像一具被操控的精密木偶,

在房间里一遍遍走着,数着自己的步数,调整着步幅。对着镜子练习眼神的落点,

练习那几乎无法察觉的眼角抽搐。他强迫自己的右手食指在思考时开始习惯性地轻叩桌面,

发出微弱却节奏精准的哒、哒声。每一次刻意的模仿,都让他感觉灵魂被撕扯开一道缝隙,

那个属于林默的自我被一点点挤压到角落,而“竹内秀明”的幽灵,正狞笑着从缝隙中钻入,

占据这具躯壳。三个月,地狱般的淬炼。当林默最后一次站在教官面前,

用纯正的京都腔、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傲慢和疲惫汇报时,

当他流畅地签下“竹内秀明”那瘦硬嶙峋的名字,当他无意识地用右手食指叩击着桌面,

眼神精准地落在教官左眼下方半寸的位置时……教官那张万年冰封的脸上,

终于裂开一丝极其细微的、近乎残酷的满意。“去吧,‘竹内少佐’。黄泉路,或者梅机关,

自己选。”教官的声音冰冷依旧,却不再有质疑。虹口,狄思威路今溧阳路。

一座灰扑扑的四层西式楼房沉默地矗立着,墙皮在潮湿的空气中剥落,露出里面暗红的砖块,

像一块块凝固的陈旧血痂。楼顶的旗杆上,

一面刺目的旭日旗在带着咸腥气的江风中猎猎作响,如同一个巨大的、永不愈合的伤口。

这里没有挂牌,但每一个经过的行人都会下意识地加快脚步,低头疾走。

无形的恐惧如同沥青,沉重地覆盖着这条街。

这里就是日寇在华情报中枢的魔窟之一——梅机关上海本部。林默——竹内秀明,

踏上了门前的石阶。崭新的少佐军靴踏在冰冷的石阶上,发出清晰而冷硬的回响,一下,

又一下,如同敲打着丧钟。他步伐稳定,间距精确到厘米。脸上覆盖着那张精心炮制的面具,

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经过千锤百炼——那是竹内秀明标志性的冷漠,

一种视万物为刍狗的漠然,只在眼底最深处,藏着一丝属于顶级猎食者的阴鸷审视。

门口的卫兵戴着沉重的钢盔,眼神像钉子一样钉在他身上,审视着这张脸,这身军服,

以及肩章上那颗冰冷的金星。林默的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撞击,血液冲上耳膜,

发出擂鼓般的轰鸣,几乎要震碎他竭力维持的平静假象。他强迫自己停下脚步,

微微扬起下巴,目光带着竹内特有的那种居高临下的审视感,扫过卫兵的脸,

然后落在对方左眼下方半寸的位置,停留不到一秒,再移开。“竹内秀明少佐,奉命报到。

”声音不高,纯正的京都腔,尾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上挑,语气平静无波,

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权威。他递上那份浸透了三个月血汗才伪造得足以乱真的调令文件。

卫兵仔细查验着文件,又抬眼对照着林默的脸。那面具在精心处理的光线下,毫无破绽。

卫兵的眼神里最后一丝疑虑消散,啪地一个标准的持枪礼:“少佐阁下!请进!

”沉重的大门在身后缓缓合拢,隔绝了外面灰蒙蒙的天光,

也将林默彻底关进了这座魔窟的核心。门轴转动的沉闷摩擦声,像巨兽合拢了獠牙。

一股混杂着消毒水、旧纸张、烟草和某种更难以言喻的、类似铁锈和绝望的气息扑面而来,

沉甸甸地压在他的肺叶上,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冰冷的刺痛。走廊幽深,光线昏暗,

只有几盏惨白的小灯投下微弱的光晕。墙壁刷着毫无生气的浅绿色油漆,不少地方已经剥落。

穿着土黄色军服的日本军官和便装人员步履匆匆,皮鞋敲打着水磨石地面,

发出空洞而急促的回响。偶尔有人与林默擦肩而过,

投来或审视、或漠然、或隐含敌意的一瞥。那些目光像冰冷的探针,在他身上逡巡。

林默强迫自己维持着竹内应有的步态——肩膀放松,步伐间距恒定,步速不疾不徐。

右手看似随意地垂在身侧,实则距离腰间的枪套只有寸许,这是竹内紧张时的无意识习惯。

他努力控制着左眼的肌肉,不让它因为高度紧绷而出现丝毫抽搐。

他走向走廊尽头挂着“机关长室”牌子的厚重木门。每一步都踩在自己狂乱的心跳上。

他抬起手,指关节在冰冷的、刷着深棕色油漆的门板上叩击。笃,笃笃。两轻一重。

竹内特有的敲门节奏。“进来。”一个略显苍老但异常沉稳的声音从门内传来,

带着一种久居上位的威严。林默推门而入。房间很大,但陈设简朴得近乎严苛。

巨大的办公桌后面,坐着一个头发花白、戴着金丝边眼镜的军官。肩章上是醒目的少将金星。

他就是梅机关上海本部的最高负责人,藤原健次郎。藤原的目光透过镜片射来,

锐利如手术刀,仿佛能瞬间剥开皮囊,直视灵魂。林默立正,敬礼,

动作标准到刻板:“少佐竹内秀明,奉命前来报到!请机关长阁下训示!”声音不高不低,

带着京都腔的清晰和军人特有的干脆利落。藤原健次郎没有立刻回应。他放下手中的钢笔,

身体微微后仰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放在腹部。镜片后的目光在林默脸上缓缓移动,

从上到下,从左到右,像在鉴定一件刚出土的、真伪存疑的古董。那目光带着沉甸甸的压力,

时间仿佛被拉长、凝固。办公室里只剩下墙上挂钟指针移动的微弱滴答声,

每一声都敲在林默紧绷的神经上。林默感觉后背的军服被冷汗浸湿,紧贴着皮肤,一片冰凉。

他强迫自己迎上藤原的目光,维持着竹内应有的、带着一丝下级对上级的恭谨,

但绝不谄媚的姿态。他的右手食指,在藤原看不到的军裤侧缝边,正以每三秒一次的频率,

极其轻微地叩击着。足足过了十几秒,藤原才缓缓开口,声音听不出喜怒:“竹内君,

路上辛苦了。苏州河畔的‘欢迎仪式’,相当别致。

”他特意在“欢迎仪式”几个字上加了重音,眼神意味深长。来了!林默的心猛地一沉,

但脸上肌肉纹丝不动,反而恰到好处地浮现一丝混杂着愤怒和耻辱的阴冷:“嗨!

让阁下见笑了!一群不知死活的支那老鼠!可惜,没能亲手将他们的头颅挂在城门上示众!

”他的语气带着竹内特有的那种对反抗者刻骨的轻蔑和残忍,同时右手紧握成拳,

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完美地演绎了“未能尽诛敌寇”的愤懑。藤原盯着他看了几秒,

嘴角似乎极其细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不知是赞许还是别的什么。“帝国的事业,

需要忠诚和勇气的血液浇灌。竹内君在华北的‘功绩’,我有所耳闻。

希望你能把那份‘效率’,同样带给我们上海的工作。”他顿了顿,

目光扫过林默笔挺的军服,“你的办公室在二楼东侧第一间。先安顿下来,熟悉环境。

具体的任务,很快会下达。”“嗨!多谢机关长阁下!卑职定当竭尽全力,不负帝国所托!

”林默再次顿首,声音斩钉截铁。藤原点了点头,目光重新落回桌上的文件,不再看他。

林默保持着军姿,利落地向后转,步伐沉稳地离开了机关长室。

直到沉重的木门在身后轻轻关上,隔绝了藤原那仿佛能穿透人心的目光,

他才感觉压在心口的那块巨石稍稍松动了一丝。然而,这短暂的喘息稍纵即逝。刚走出几步,

走廊另一端,一扇挂着“电讯课”牌子的门被猛地拉开。

一个年轻、脸色因为紧张而发白的日军电讯中尉几乎是冲了出来,

手里紧紧攥着一张刚刚译出的电报纸。他脚步慌乱,目光在走廊里焦急地搜寻,

当看到林默竹内的身影时,眼睛骤然一亮,如同溺水者抓住了浮木,

不顾一切地冲了过来。“竹内少佐!紧急!紧急电文!

”中尉的声音因为过度激动而尖锐颤抖,带着变调。林默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

一股冰冷的寒意顺着脊椎急速窜上头顶。他强迫自己停下脚步,

脸上瞬间罩上属于竹内的、被打扰时特有的、极度不悦的阴沉和威严。他微微蹙眉,

用一种冰冷的、带着审视的目光看着这个失态的中尉,没有说话,

但无形的压力已经让中尉更加慌乱。中尉冲到林默面前,几乎要撞上他,才猛地刹住脚步。

他慌乱地敬了个礼,顾不上仪态,将那张墨迹似乎还未干透的电报纸几乎要杵到林默眼前,

声音因为恐惧和急迫而更加变形:“少佐!刚…刚截获!明码!重复发送!

内容…内容是…‘竹内有诈!重复,竹内有诈!’”“竹内有诈”!四个墨黑的字,

像四把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林默的瞳孔!纸张被中尉的手攥得皱成一团,墨迹微微晕开,

透着一股不祥的黏腻感。嗡——林默的脑子里像是被投入了一颗震撼弹,瞬间一片空白,

尖锐的耳鸣声淹没了走廊里其他所有的声音。血液似乎在这一刻彻底凝固,冻结了四肢百骸。

面具下的皮肤瞬间失去所有血色,冷汗如同开闸的洪水,瞬间浸透了贴身的衬衣。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在微微发抖,不是伪装,是真正的、源自灵魂深处的冰冷战栗。完了?

三个月地狱般的煎熬,苏州河畔的生死一瞬,

刚刚在藤原面前勉强蒙混过关…难道一切都在这一刻彻底暴露?是哪个环节出了纰漏?

是潜伏在军统内部那位代号“寒蝉”的同志身份暴露了?

还是…这根本就是藤原设下的另一个试探陷阱?巨大的恐惧像冰冷的巨蟒,

瞬间缠紧了他的心脏,勒得他几乎窒息。他几乎要用尽全身的力气,

才能控制住自己转身逃跑或者拔枪射击的原始冲动。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窒息时刻,

走廊入口处传来一阵粗暴的吆喝和沉重的脚步声。

两个身材壮硕、穿着黑色拷绸短打、满脸横肉的汉奸特务,

粗暴地拖拽着一个浑身是血、几乎不成人形的囚犯,像拖一条破麻袋一样走了进来。

囚犯的衣衫被鞭子抽成了褴褛的布条,裸露的皮肤上布满了紫黑色的淤伤和翻卷的皮肉,

脸上更是血肉模糊,几乎看不清五官,只有一双眼睛,因为剧痛和愤怒而布满血丝,

却异常地亮,死死地、带着刻骨的仇恨,扫过走廊里的每一个人。

当他的目光掠过穿着崭新少佐军服的林默时,那眼中的恨意陡然暴涨,几乎要喷出火来!

“让开!让开!抓到大鱼了!军统上海站行动组的!”一个汉奸粗暴地推开挡路的人,

声音里充满了献宝似的谄媚和残忍的得意。那囚犯被拖拽着经过林默身边时,

突然爆发出野兽般的嘶吼,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挣扎着抬起头,布满血污的脸正对着林默,

声音嘶哑却带着一种穿透性的力量,用尽生命般吼叫着:“就是他!竹内秀明!他是共产党!

他是地下党!代号‘寒鸦’!别信他!他是假的!他是假的——!

”吼声在空旷的走廊里轰然炸开,如同平地惊雷!震得墙壁似乎都在嗡嗡作响!

“他是共产党!代号‘寒鸦’!”“他是假的!”这两句话,如同淬了剧毒的匕首,

狠狠捅进了林默的心脏,也捅进了整个梅机关死寂的空气里。

前一秒还在为“竹内有诈”电文而惊惶的电讯中尉,此刻如同被冻僵,眼睛瞪得几乎要裂开,

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地狱般的一幕。路过的几个日本军官和便衣特务也猛地停住了脚步,

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林默身上,

震惊、狐疑、审视、幸灾乐祸……各种复杂的情绪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林默淹没。

双重的、致命的指控!如同两道铁闸,轰然落下,堵死了他所有的退路!

林默感觉自己像是被剥光了衣服,赤裸裸地钉在了十字架上,

暴露在无数道冰冷、探究、充满恶意的目光之下。面具下的皮肤滚烫,

血液却在瞬间冷到了冰点。他清晰地感觉到藤原健次郎办公室的门似乎无声地开了一条缝,

一道冰冷锐利的目光如同实质的探针,正从门缝里射出来,牢牢地锁定在他的后背上。时间,

空间,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凝固。空气沉重得如同水银,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撕裂般的痛楚。

“八嘎呀路!”一声暴怒的咆哮打破了死寂。不是林默,而是拖拽囚犯的那个领头汉奸。

他显然被囚犯的指认吓破了胆,更怕这“功劳”变成烫手山芋。他猛地抡起蒲扇般的巴掌,

狠狠扇在囚犯血肉模糊的脸上!啪!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囚犯的头被打得猛地偏向一边,

几颗带血的牙齿飞溅出来,落在冰冷的水磨石地面上,发出细碎的声响。

囚犯的身体软了下去,只剩下喉咙里嗬嗬的、破风箱般的喘息。“找死的东西!血口喷人!

污蔑太君!”汉奸恶狠狠地骂道,又狠狠踹了囚犯一脚,然后才转向林默,

脸上瞬间堆满了谄媚到极致的、令人作呕的笑容,腰弯成了九十度:“竹…竹内太君!

您…您千万别听这疯狗乱咬!他…他被打糊涂了!胡言乱语!胡言乱语!

”他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额头上全是豆大的汗珠。林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军服下的肌肉绷紧如铁。走廊里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等待着这位刚刚履新就遭遇双重指控的“竹内少佐”的反应。藤原机关长的目光,

也如同冰冷的蛇信,舔舐着他的后背。巨大的、几乎将他碾碎的危机感中,

林默的脑子却在瞬间高速运转起来,冰冷得如同精密的齿轮。

电文…指认…军统俘虏…藤原可能的试探…无数碎片在脑海中碰撞、组合。“寒鸦”?

军统怎么可能知道“寒鸦”这个只有地下党最高层才掌握的绝密代号?

除非…这是藤原的手笔!一个精心设计的、测试他反应的陷阱!用军统俘虏的嘴,

说出地下党的代号,这本身就是最大的破绽!军统和地下党是死敌,

他们怎么可能确切知道对手的代号?尤其是在这种场合,如此精准地喊出来?唯一的解释,

这就是一个局!藤原在试探!用这双重危机,试探他这张“竹内皮”下的真实反应!

冷汗顺着林默的鬓角滑落,渗入面具的边缘,带来一阵细微的刺痒。但他脸上的表情,

却在电光火石之间,

了从最初的“惊愕”符合一个被突然指控的军官的正常反应到“被污蔑的狂怒”的转变。

他猛地转过头,目光如同淬了毒的冰锥,先狠狠地钉在那个还在喘息的军统俘虏脸上,

那眼神里的杀意几乎要凝成实质!然后,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那个汗如雨下、抖如筛糠的汉奸头子,最后,如同两柄沉重的铁锤,

重重地砸在捏着“竹内有诈”电文、已经吓得面无人色的电讯中尉脸上!“八嘎!

”林默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金属摩擦般的刺耳质感,

冰冷的京都腔此刻充满了暴戾的怒意,清晰地回荡在死寂的走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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