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和女儿嫌弃我是神婆

丈夫和女儿嫌弃我是神婆

作者: 眼睛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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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和女儿嫌弃我是神婆》火爆上线啦!这本书耐看情感真作者“眼睛红了”的原创精品顾盼宋衍主人精彩内容选节:剧情人物是宋衍,顾盼,顾鸿哲的脑洞,大女主,重生小说《丈夫和女儿嫌弃我是神婆由网络作家“眼睛红了”所情节扣人心本站TXT全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78911章更新日期为2025-07-06 10:36:56。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丈夫和女儿嫌弃我是神婆

2025-07-06 13:19:15

我祖传的手艺是秤骨,不是称金银,是称人骨,断阳寿。但我倾尽所有培养的女儿,

却觉得我是个不知羞耻的巫婆,更伙同她的心理辅导老师,也是我丈夫的红颜知己,

亲手结束了我的生命。再次睁眼,我重生了。看着对我满脸嫌恶的女儿,

我毫不犹豫地成全了她。好,我放你自由。

看着她和她父亲迫不及待地将那个女人迎进家门,组建他们理想中的完美家庭,

我只是冷眼旁观。他们忘了,我沈家的骨秤,称过的每一个人,

都会做一个同样的噩梦——梦见自己一生所求,皆为泡影。1我死了。

死在顾盼十六岁生日那天,死在我沈家传了三百年的骨秤上。那秤,不是称金银,是称人骨,

断阳寿,判祸福。我躺在冰冷的宗祠地上,血从我的额角流下来,滴在黄铜秤盘里,

像一朵妖艳的彼岸花。我的女儿顾盼,我含辛茹苦养了十六年的亲生女儿,就站在我面前。

她手里拿着砸破我脑袋的镇坛木,眼神比北极的冰还冷。妈,你满意了吗?

用这套封建糟粕控制我的人生,把我当成你延续香火的工具。

你知道同学们在背后怎么笑话我吗?他们说我妈妈是个跳大神的巫婆!如果能选,

我宁愿让柳阿姨做我的妈妈!她教我心理学,教我科学,她才是一个现代女性该有的样子!

我的丈夫,顾鸿哲,站在女儿身边,一只手安抚地搭在她的肩膀上。他默认了这场弑母。

或者说,他期待已久。我的视线渐渐模糊,最后看到的,是他们父女俩身后,

那个穿着香奈儿套装,笑容温婉知性的女人,柳莺莺。她是顾盼的心理辅导老师,

也是顾鸿哲的红颜知己。呵。多么讽刺。我沈棠用祖传的秤骨手艺,

帮顾鸿哲从一个穷小子变成身价上亿的总裁,他嫌我上不了台面,嫌我神神叨叨。

我呕心沥血想把这安身立命的本事传给女儿,她视若蛇蝎,恨我入骨。我沈家的血,

就这么断了。也好。也好。……啪!一声清脆的耳光。火辣辣的疼瞬间将我的意识拉回。

我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正站在沈家宗祠里。面前,是同样一脸怨恨,捂着脸颊的顾盼。

十六岁的顾盼,青春又恶毒。而我,还保持着刚刚扇她耳光的手势。我重生了。

重生在她十六岁生日,我逼她行开蒙礼,正式学秤骨的这一天。上一世,她不肯跪拜祖师爷,

我气急败坏,打了她一巴掌。也正是这一巴掌点燃了她积压了十六年的恨意,

让她对我动了杀心。顾盼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声音里充满了委屈和憎恶。沈棠!

你凭什么打我!我不要学这什么破秤骨!我告诉你,我这辈子就是要考金融,

我要去华尔街,我不要当一个被人指指点点的神婆!你再逼我,我就死给你看!

她声嘶力竭地吼着,像一只困兽。看着她这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

我心脏里那股被背叛的绞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

甚至可以说是……厌倦。我缓缓放下手,甚至用指尖轻轻擦了擦刚才打过她的掌心,

仿佛沾了什么脏东西。然后,我笑了。好啊。我说。顾盼愣住了,

她准备好的一肚子控诉和反抗的话,全都堵在了喉咙里。你说……什么?我看着她,

脸上的笑容扩大,眼神却没有任何温度。我说,好啊。你想考金融,那就去考。

你想去华尔街,那就去争取。从今天起,沈家的手艺,到我为止。你的任何人生选择,

我都不再干涉。你自由了。宗祠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顾盼的脸上写满了不敢置信。

她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先是震惊,然后是狂喜,最后,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仿佛在说,

你终于撑不住了?知道用这套老古董拴不住我了?妈,你……你没开玩笑吧?

她试探着问,语气已经软了下来,甚至带上了几分撒娇的意味,

你不会是怕柳阿姨把我彻底抢走,才故意这么说的吧?我摇了摇头,走到供桌前,

拿起那把沾染了我上一世鲜血的镇坛木。入手温润,却带着刺骨的寒意。不是。

我的声音很轻。我是因为,不要你了。她脸上的笑容僵住了。还有,我转过身,

一步步向她走去,她下意识地后退,门禁取消,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KTV,夜店,

随你高兴。零花钱,我会一次性给你一笔大的,以后别再来找我。

你爸和你那柳阿姨的事情,我也不管了。我每说一句,顾盼的脸色就白一分。

她预想中的胜利和解放并没有带来快乐,反而是一种莫名的恐慌。她尖叫起来。

沈棠你疯了!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管我,你怎么生活?

你一个离了男人和我爸公司分红就活不下去的家庭主妇,你装什么清高!

你想用这种方式来威胁我?逼我服软?我告诉你,没门!我停在她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上一世,我就是被这套说辞给绑架了。我怕,怕离婚了没人养我,

怕离了婚女儿受委屈。我怕这怕那,最后怕来了一场家破人亡。谁告诉你,我靠你爸活?

我伸出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和刚才打她的地方是同一个位置。她浑身一颤,

像是被毒蛇碰到。我凑到她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

我沈棠,靠的是这双手,这座宗祠,这把骨秤。以前,它保佑你们父女飞黄腾达。

以后,它也可以让你们……我没有说完,只是对着她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说完,我拿起手机,当着她的面,拨通了顾鸿哲的电话。

电话那头,是他一贯不耐烦的声音,背景里还隐约传来柳莺莺温柔的笑语。又怎么了?

我在开会!我没理会他的谎言,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顾鸿哲,我们离婚。

2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十秒。随后,顾鸿哲的冷笑声穿过听筒,带着居高临下的嘲弄。

沈棠,你今年三十六,不是十六,能不能别玩这种动不动就离家出走的把戏?怎么,

又是盼盼不听话了,你管不住,就想拿我撒气?我告诉你,我现在很忙,没工夫陪你闹。

我能想象出他此刻的样子,坐在宽大的老板椅里,扯着领带,眉头紧锁,

英俊的脸上写满了对我的不屑与烦躁。柳莺莺或许就坐在他对面,或者更亲密地,

坐在他的腿上,一边为他修剪指甲,一边用胜利者的眼神,无声地享受着这场闹剧。上一世,

每一次我们争吵,他都是这副腔调。而我,总会因为女儿,因为那个看似完整的家,

选择退让,选择隐忍。直到那份忍耐,要了我的命。这一次,我连眼皮都懒得掀一下。

我没有闹。离婚协议我已经拟好了,发到你邮箱。车子、房子、股权,我什么都不要。

我只要你,立刻,马上,滚回来签字。我的语气太平静了,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反而让顾鸿哲感到了不对劲。他那边的声音严肃起来。沈棠,你玩真的?

你可想清楚了,你一个脱离社会十几年的家庭妇女,没有任何工作经验,跟我离婚,

你拿什么生活?扫大街吗?一个月三千块的工资,你连自己都养不活!更何况,

你没有收入,女儿的抚养权,法院是绝对不会判给你的。你不是把顾盼当命根子吗?你舍得?

这些话,像一把把淬了毒的刀,上一世曾将我刺得体无完肤。而现在,我听着,

只觉得可笑。哦,对了。我仿佛才想起来似的,轻描淡写地补充了一句,

关于顾盼的抚养权,我也放弃了。……什么?

顾鸿哲的声音里第一次出现了真正的震惊。我说,养不熟的白眼狼,我不要了。

我对着电话,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说,以后她是跟着你吃香喝辣,

还是跟着你那柳阿姨喝西北风,都与我无关。你……你是不是疯了!沈棠,

我警告你,别用这种方式来威胁我!你以为我……我没等他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世界清净了。顾盼还呆立在原地,像一尊石化的雕像,脸上血色尽褪。她可能从未想过,

那个把她视为全世界的母亲,会说出养不熟的白眼狼这样的话。我没再看她一眼,

转身开始收拾宗祠里的东西。

沈家的骨秤、记录着历代禁术的密卷、还有那些用来做法事的器具。这些,才是我的根,

我的命。而不是那对狼心狗肺的父女。不出半个小时,别墅外传来了刺耳的刹车声。

顾鸿哲几乎是踹开门冲进来的。他英俊的脸上布满怒气,眼底甚至有几缕红血丝,

像是从一场重要的会议中仓促赶回。沈棠!他冲到我面前,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你到底在发什么疯!他身后,顾盼像是找到了主心骨,

立刻哭着扑过去。爸!你看看妈妈,她疯了!她要跟我断绝关系,还要跟你离婚!

她肯定是受了什么刺激,你快带她去看看医生吧!

顾鸿子的视线落在我脚边那个小小的行李箱上,脸色愈发阴沉。

他一把夺过我手里的离婚协议书,那上面,我已经签好了自己的名字:沈棠。龙飞凤舞,

没有半分犹豫。他死死地盯着那两个字,然后猛地抬头看我,眼神复杂得像一团乱麻。

为了逼我回家,你连女儿的抚受权都愿意放弃?沈棠,你可真行啊。

你就这么缺不了我?他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似乎又找回了那种掌控一切的自信。

他以为,我做的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欲擒故纵的把戏。我没说话,

只是平静地抽回自己的手腕,然后从他手里拿过那支价值不菲的派克钢笔。我拧开笔帽,

将笔,递到他面前。签吧。我的动作,我的眼神,都在告诉他,我不是在开玩笑。

顾鸿哲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捏着那份协议,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沉默,

在压抑的宗祠里蔓延。就在他以为我会像过去无数次那样,先一步服软的时候。我开口了。

顾鸿哲,你再不签,倒显得,舍不得离婚的人是你了。还是说,你怕了?

怕离了我这个‘神婆’,你那顺风顺水的生意,会出什么岔子?这句话,像一根针,

精准地刺中了他内心最隐秘的恐惧。所有人都以为顾鸿哲白手起家,是商业奇才。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每一次重大投资,每一个关键决策,每一个需要提防的对手,

都是我提前为他称出来的。他的成功,建立在我的牺牲和沈家的玄术之上。现在,

他想过河拆桥了。被我说中心事,顾鸿哲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你胡说什么!

他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声音陡然拔高,我的成功靠的是我自己的能力!

跟你这些装神弄鬼的东西有半点关系吗!他抓起笔,带着几分赌气的成分,

狠狠在离婚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顾鸿哲。三个字,力透纸背,写满了决绝。然后,

他将协议甩在我脸上。纸张锋利的边缘划过我的脸颊,留下一道细微的刺痛。沈棠,

你给我听清楚了!这是你自找的!离了婚,你休想从我这里拿到一分钱!

也别指望我会跟你复婚!就算你将来跪下来求我,我也不会再看你一眼!现在,

立刻,给我滚出这个家!我弯腰,捡起那份对我而言宛如解放令的协议书,

仔细地吹了吹上面的墨迹,然后小心地折好,放进贴身的口袋里。接着,

我拉起我那个小小的行李箱,转身就走。没有半分留恋。经过顾盼身边时,

她拉住了我的衣角。妈……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听不出是真是假,你真的要走吗?

你走了,以后谁给我做早饭,谁提醒我加衣服,谁在我生病的时候照顾我?我停下脚步,

低头看着她。这张曾经让我爱到骨子里的脸,此刻只让我觉得陌生。这些,我微微一笑,

你都可以去找你的柳阿姨。我相信,她会比我这个‘巫婆’妈妈,做得更好。

在顾盼震惊而受伤的眼神中,我毫不犹豫地甩开她的手,

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个囚禁了我十六年的牢笼。走出别墅大门的那一刻,阳光刺眼。

我眯起眼睛,深深吸了一口自由的空气。顾鸿哲,顾盼。再见了。不,是再也不见。

我没有流落街头。离开顾家后,我打车回了市中心老城区的一栋老宅。这是我沈家的祖宅,

也是我结婚前住的地方。一栋三进三出的大院子,虽然陈旧,

但处处都透着历史的沉淀和一股外人看不见的气。我推开那扇落满了灰尘的朱漆大门,

看着庭院里的杂草和那口枯井。心里,竟是前所未有的踏实。这里,才是我的家。

我花了一整天的时间打扫。将宗祠里的牌位和器物一一请出来,在祖宅的正堂重新安放。

当三支清香点燃,青烟袅袅升起,缭绕在沈氏秤骨堂的牌匾下时。

我感到一股久违的力量,从四肢百骸涌入。这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里,

是我去世多年的奶奶。她依旧穿着那身蓝布褂子,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拿着那杆老旧的骨秤。

她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眼神里满是心疼。醒来时,我泪流满面。奶奶,我错了。

我不该为了一个男人,一段虚假的婚姻,放弃沈家的传承,

更不该试图将这份责任强加给一个不肖子孙。从今往后,我沈棠,只为自己活,为沈家活。

第二天,我找人重新做了一块牌匾。黑底金字,龙飞凤舞。沈氏秤骨堂。然后,

我给一个人打去了电话。那是我大学时的学长,也是京城有名的纨绔子弟,宋衍。

我们大学时曾一起创立过一个国学社,他痴迷周易八卦,我专研祖传玄学,

算得上是臭味相投。毕业后,他继承了家业,我嫁作了人妇,便断了联系。电话接通,

那头传来他依旧吊儿郎当的声音。哟,这不是咱们沈大半仙吗?

怎么想起来给我这个凡夫俗子打电话了?你老公没把你的手机没收啊?我没跟他废话,

开门见山。我离婚了。电话那头沉默了。在哪儿?宋衍的声音沉了下来。

我报了地址。半小时后,一辆骚包的红色法拉利停在了我老宅门口。

宋衍穿着一身花里胡哨的潮牌,戴着墨镜,倚在车门上,看着我挂出去的新牌匾,

吹了声口哨。可以啊,沈棠,重操旧业了?他摘下墨镜,露出一双桃花眼,

上下打量着我。啧啧,顾鸿哲那孙子是瞎了眼吗?放着你这么个宝贝不要,

跑去跟那个叫什么……柳莺莺的搞在一起?我早就跟你说过,那姓顾的面相就薄,

天生反骨,你非不听。我没理会他的调侃,给他倒了杯茶。我需要客户。我直接说。

宋衍挑了挑眉,接过茶杯,喝了一口。没问题。他一口答应,我那帮狐朋狗友,

还有我爸生意场上的那些老狐狸,一个个都信这个。尤其是生意越做越大,越怕死怕破产的。

不过,他话锋穿一转,你这秤,准吗?都十几年没摸过了,手艺生疏了没?

我没回答,只是看着他,淡淡地说。伸出手来。宋衍一愣,随即来了兴致,

把自己的左手伸到我面前。来,给小爷我称称,看我这辈子是桃花运旺,还是财运旺。

我没碰他的手。我只是伸出自己的食指和中指,并拢,从他的腕骨开始,沿着臂骨,一节,

一节,轻轻地向上探。我的指尖仿佛带着电,每到一处,宋衍的表情就变一分。

我的动作很慢,眼睛微闭,像是在倾听什么。足足一分钟后,我睁开眼。宋衍,

你三日之内,有一场血光之灾。宋衍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喂,沈棠,不带这么咒人的啊。

我没理他,继续说。这场灾,源于水,应在北。你三天后,

是不是要去北郊的雁栖湖玩帆船?宋衍的脸色彻底变了。雁栖湖的帆船派对,

是他临时起意组织的,知道的人不超过五个,我绝不可能提前知晓。你……你怎么知道?

我收回手,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浮沫。我不仅知道你要去,我还知道,

到时候会起一阵妖风,你的帆船会翻,你的腿会被螺旋桨打断。宋衍的额头渗出了冷汗。

我放下茶杯,抬眼看他。要不要我帮你破这个局,就看宋大少爷,

愿不愿意当我的第一个客人了。3宋衍终究是没敢拿自己的腿开玩笑。

他脸色发白地坐在太师椅上,看着我从供桌上请下了那杆被我擦拭得锃光瓦亮的黄铜骨秤。

沈棠,你……你玩真的啊?还需要用上这家伙?他看着那杆古朴得甚至有些诡异的秤,

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秤杆是百年阴沉木所制,秤盘是黄铜的,上面还刻着繁复的符文。

秤砣则是一块墨玉,雕成一个闭目的神兽模样。废话。我白了他一眼,取了三支香点燃,

先对着祖师牌位拜了三拜。一套流程走得行云流水,带着一种庄严肃穆的仪式感,

让原本还想插科打诨的宋衍彻底闭上了嘴。坐好,别动。我命令道。然后,我提起骨秤,

将那冰凉的墨玉秤砣放在他的头顶百会穴上,另一头的秤盘则悬在他的心口。我没有念咒,

也没有做什么奇怪的动作。我只是伸出两根手指,轻轻搭在他的腕骨上,然后闭上了眼睛。

一瞬间,无数纷乱的画面涌入我的脑海。那是属于宋衍的气,他的过去,他的现在,

甚至未来的某些碎片。我看到他在商场上意气风发,看到他在情场上左拥右抱,

也看到了……三天后,雁栖湖上,那片突然变得漆黑的天空,和那艘被巨浪掀翻的白色帆船。

我甚至能感受到螺旋桨高速旋转时划破水流的冰冷触感。我的眉头紧紧皱起。

秤盘开始轻微地晃动,秤杆上的红线也开始不规则地摆动。宋衍紧张得连呼吸都忘了。

怎么样?很严重吗?他小声问。我猛地睁开眼,一把拿开头顶的秤砣。死不了。

我说,但断条腿是免不了的。我靠!宋衍爆了句粗口,

那你倒是赶紧给我想办法啊!办法不是没有。我从供桌下的抽屉里,

拿出一个小小的红色锦囊,和一张黄色的符纸。

我用朱砂笔在符纸上迅速画了几道谁也看不懂的符文,然后折成三角形,塞进锦囊里。

三天后的帆船派对,你照常去。我将锦囊递给他。把这个贴身带着,记住,亥时之前,

必须离开水边。还有,我看着他,派对上,离一个叫‘周晴’的女人远一点。

周晴?宋衍愣了一下,那是我新泡上的一个嫩模啊,正打得火热呢。她命格属水,

八字带煞,是你这场灾的引子。那天她会穿着一身蓝色的长裙,

跟你撒娇让你带她去湖心看月亮。如果你跟她去了,神仙也救不了你。

宋衍的表情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周晴喜欢穿蓝色长裙这件事,他自己都才刚知道。

他接过锦囊,像是接过了什么烫手的山芋,郑重其事地放进自己衬衫最贴身的口袋里。

行……我信你。他站起身,像是想起了什么。那……报酬呢?我伸出五根手指。

宋衍挑眉,五万?我摇摇头。五十万。宋衍的眼角抽了抽,我靠,沈棠,

你这是抢钱啊!顾鸿哲知道你这么能挣钱吗?他不知道的事情多了。我淡淡地说,

你可以选择不给,我不强求。毕竟腿是你自己的。给给给!宋衍立刻认怂,

别说五十万,只要能保住我这条腿,五百万都行!他当场就给我转了账。

手机提示音响起,看着那一长串的零,我内心毫无波澜。对了,宋衍临走前,

又回头看我,你这秤,还能称别的吗?比如,他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问,

能称出一个人,是人是鬼吗?我抬眼看他,你想称谁?柳莺莺。

宋衍的眼神冷了下来,我总觉得那女人不对劲。她出现在顾鸿哲身边太巧了,

而且我找人查过她的底细,干净得像一张白纸,这本身就很可疑。

她给我的感觉……很怪,不像是活人。听到这话,我的心头微微一动。上一世,

我只当柳莺莺是个段位高超的绿茶。可现在想来,她能把顾鸿哲和顾盼父女俩迷得神魂颠倒,

处处针对我,或许,并不只是为了上位那么简单。秤骨,只能称命,称不出魂。

我回答道,但凡是被我称过的人,都会做一个同样的噩梦。宋衍来了兴趣,什么噩梦?

梦见自己一生所求,皆为泡影。……送走宋衍,我的秤骨堂算是正式开张了。

与此同时,顾盼和顾鸿哲的生活,也开启了崭新的一页。没有了我这个封建大家长,

顾盼彻底放飞了自我。她用我给她的那笔钱,买了一堆名牌包包和衣服,

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和一群所谓的朋友混迹于各种高端派对和夜店。高考志愿,

她果然填了最热门的金融专业。暑假的两个月,她几乎夜不归宿。家里的保姆王姨看不下去,

偷偷给我打了好几次电话。太太,小姐她才十六岁啊,这么下去可怎么得了!

我听说她最近跟一个搞乐队的男的好上了,那男的浑身都是纹身,看着就不像好人。

先生也不管管,柳小姐倒是劝了几句,可小姐根本不听她的。

我正坐在院子里的葡萄架下,悠闲地品着茶。王姨,我打断她的话,

我已经不是顾太太了,顾盼的事情,也轮不到我管。她已经十六岁,是个成年人了,

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她不是一直嫌我管得太多,束缚了她的天性吗?现在这样,挺好。

电话那头的王姨急得快要哭出来,可是……可是……没什么可是的。我语气平淡,

王姨,以后这种电话不用再打了。我不想听,也不关心。说完,我便挂了电话。上一世,

我为她操碎了心,换来的是什么?是一把砸向我脑袋的镇坛木。这一世,我只愿她,

在她自己选择的道路上,一路狂奔,最好……粉身碎骨。而顾鸿哲,在跟我离婚后不到一周,

就迫不及待地把柳莺莺接进了家门。美其名曰,为了更好地照顾盼盼。

他给了柳莺莺一张没有额度的副卡,带她出入各种高级场合,

把她介绍给自己所有的生意伙伴。朋友圈里,他高调地晒出两个人的合照,配文是:余生,

请多指教。仿佛我这个当了十几年顾太太的人,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笑话。

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柳莺莺温柔贤惠,把顾鸿宕照顾得无微不至。

顾盼也对这个新妈妈十分满意,两人情同姐妹,经常一起逛街做SPA。一切看起来,

都那么完美。完美得,就像一场精心编排的戏剧。三天后,宋衍又来了。

他一进门就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熊抱,激动得语无伦次。棠棠!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啊!

他撩起自己的裤腿,我看到他小腿上有一道刚刚结痂的伤口,不深,但看着也挺吓人。

跟你说的一模一样!那天雁栖湖上真的起了妖风!船一下子就翻了!

要不是我记着你的话,提前穿了救生衣,又把锦囊死死攥在手里,我今天就不是断条腿,

是直接去见阎王了!还有那个周晴!她穿着一身蓝裙子,真的缠着我去湖心!

我当时吓得啊,直接把她推开了!结果你知道怎么着?她掉下去之后,脚被水草缠住了,

差点淹死!我给他倒了杯茶压惊。我跟你说,最邪门的是,昨晚我真的做噩梦了。

宋衍喝了口茶,脸色依旧发白。我梦见我们家公司破产了,我爸跳楼了,

我那些马子全都跑了,我自己穷困潦倒,最后饿死在天桥底下。那感觉太真实了,

真实到我醒来的时候,一身的冷汗,心脏现在还怦怦跳。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敬畏。

沈棠,你这手艺,太他妈神了。我笑了笑,没说话。宋衍压低了声音,

自从我把你介绍给我爸那帮老伙计之后,我手机都快被打爆了。

他们都想来找你‘称一称’。开个价吧,他们不差钱。我放下茶杯,

看着庭院里的那口枯井。我不称钱,我称‘故事’。我说。想让我出手,可以。

让他们把这辈子做过的,最亏心,最得意,或者,最遗憾的一件事,写下来,当做报酬。

我要用他们的故事,填满这口枯井。4宋衍是个行动派。不过几天,我的秤骨堂

就门庭若市起来。来的都是些头面人物,跺一跺脚,整个京城的商界都要抖三抖。

他们坐着豪车,在狭窄的胡同口停下,然后由秘书或保镖陪着,

小心翼翼地走进我这个破败的院子。他们每个人都带着一个信封。信封里,装着他们的故事。

有发家时,如何将合作伙伴踢出局的阴狠。有风光时,如何抛弃糟糠之妻的薄情。

也有午夜梦回时,对自己英年早逝的儿子的无尽愧疚。我将这些写满人性丑恶与悲欢的信纸,

一张张地投入那口枯井。井很深,仿佛一个无底的黑洞,贪婪地吞噬着人世间的罪与罚。

而我,则用我的骨秤,为他们称量命运。我告诉炒股起家的李总,他下周将遭遇一场大股灾,

要想避过,必须清仓,并将一半身家捐给慈善机构,为自己积德。李总起初不信,但回去后,

越想越怕,最终还是照做了。三天后,全球股市暴跌,他因为提前清仓,不仅毫发无损,

还因为那笔巨额捐款,获得了慈善企业家的美名。我告诉靠房地产发家的王董,

他的新楼盘地基下,镇着不干净的东西,煞气冲天。如果不立刻停工,请高僧做法事,

不出百日,必有血光之劳。王董是个半信半疑的人,但他更怕死。他花重金请来寺庙的高僧,

在工地上连做了七天七夜的水陆法会。法会结束那天,工地的一台塔吊在无人操作的情况下,

突然倒塌,砸烂了旁边的工棚。幸好事先停工,工人都放假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我还告诉……一时间,沈氏秤骨堂的名声,在京城顶级的圈子里,不胫而走。人人都知道,

老城区里,住着一位神秘的沈半仙。她不求财,只收故事。但她的每一句话,都能断人生死,

逆天改命。预约的人踏破了门槛,我却悠哉悠哉。每天只接待一位客人。剩下的时间,

便用来打理院子里的花草,或者,泡一壶清茶,看一卷古籍。这样的日子,平静,

却充满了力量。而顾家,却渐渐起了波澜。最先出问题的,是顾盼。高考成绩出来了,

她考得并不理想。以她的分数,根本够不上任何一所顶尖大学的金融系。

这对心高气傲的她来说,是第一个沉重的打击。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哭了好几天。

顾鸿哲和柳莺莺想尽了办法安慰她,都无济于事。最后,还是顾鸿哲花了很大一笔赞助费

,才勉强把她塞进了一所二流大学的中外合作办学项目里。学费高得吓人,但至少听上去,

还算体面。顾盼勉强接受了。但她的霉运,似乎才刚刚开始。开学没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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