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家办公的蜜月

居家办公的蜜月

作者: 洛丹99

其它小说连载

小说叫做《居家办公的蜜月》是洛丹99的小内容精选:故事主线围绕林辰,苏晚展开的现代,赘婿,爽文,婚恋小说《居家办公的蜜月由知名作家“洛丹99”执情节跌宕起本站无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25351章更新日期为2025-07-06 10:15:29。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居家办公的蜜月

2025-07-06 13:35:20

我入赘苏家三年,妻子苏晚始终视我如空气。直到疫情封城,我们被迫在家朝夕相对。

她发现我凌晨三点还在开跨国会议,甲方骂得比丈母娘还难听。"你就这么给人当孙子?

"她摔了我的咖啡杯。第二天,视频会议里突然传出苏晚慵懒的声音:"老公,

米其林主厨送早餐来了哦~"整个屏幕瞬间静音。我看着聊天框疯狂刷新的"苏总???",

转头发现她正晃着我的工资单:"从今天起,你归我私有。

"第1章 透明人凌晨三点十七分。城市在窗外沉睡,像一个巨大的、疲惫的黑色巨兽。

只有零星几扇窗户还亮着,如同巨兽身上不肯熄灭的几粒残火。林辰的书房,就是其中一粒。

惨白的电脑屏幕光映着他缺乏睡眠的脸,眼下挂着两团浓重的青黑。

空气里弥漫着廉价速溶咖啡粉冲泡后那股挥之不去的焦糊味,

混合着长时间封闭空间里人体散发的微酸气息。他用力眨了眨干涩发痛的眼睛,

试图把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法语项目建议书条款塞进已经罢工的大脑。喉咙火烧火燎,

像被砂纸打磨过。隔壁,属于妻子苏晚的主卧方向,一片死寂。厚重的实木门仿佛一道天堑,

隔开了两个世界。那是苏晚的世界,精致、宽敞、一尘不染,

弥漫着她常用的那款昂贵白檀香氛的气息。而他这里,

只有堆叠的文件、嗡嗡作响的旧电脑主机、角落里一张铺着薄毯的折叠行军床。

入赘苏家三年,一千多个日夜。林辰之于苏晚,

大概比书房角落里那盆半死不活的绿萝更缺乏存在感。他们像两条平行线,

各自沿着固定的轨道运行,在丈母娘王美娟精心编排的家庭聚餐上偶尔交汇,

也仅限于一句公式化的“吃了吗”、“工作还好吗”,然后迅速分开,连眼神都吝于交换。

她是云端高悬的明月,苏氏集团的唯一继承人,光芒万丈。他是地上的微尘,

一个靠着苏家关系才勉强在这座城市立足、薪水微薄、随时可以被替代的“林家那小子”。

他的存在,

佛只是苏晚人生履历上一个无关紧要的注脚——一个为了应对家族压力而不得不做出的选择。

“叮咚——”刺耳的提示音骤然撕裂寂静。林辰猛地一激灵,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

屏幕右下角,那个代表“地狱”的跨国会议软件图标疯狂跳动起来。来了。他深吸一口气,

压下喉咙口那股翻涌的酸涩感,手指有些僵硬地点开链接。屏幕瞬间被切割成十几个小方块,

不同肤色、不同时区、但同样带着熬夜疲惫和刻薄神情的脸孔填满了视野。

会议名称赫然标注着:“亚太区项目紧急评审会第N轮”。会议主持人,

一个顶着地中海发型、穿着昂贵丝绸睡衣的法国老头让·杜邦,头像占据着最大的位置。

他没开摄像头,只有一个冷冰冰的姓氏“DuPont”标识,

但林辰能清晰地想象出他那张刻薄的脸。杜邦的音频图标亮起,

劈头盖脸的法语带着浓重的巴黎口音,如同冰雹砸下:“林!你的方案,

是昨晚在垃圾堆里拼凑出来的吗?这堆数字简直是对我们智商的侮辱!我给了你三天时间,

不是让你给我端上一盘狗屎!我需要的是精确的本地市场预测模型,

不是你们东方人那套糊弄人的玩意儿!告诉我,你脑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浆糊吗?

还是你们苏家厨房里的洗碗水?”声音透过劣质耳麦,失真地灌入林辰的耳膜,

每一个词都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他的神经。他放在鼠标上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微微颤抖着。他强迫自己挺直僵硬的背脊,在摄像头拍摄不到的下半身,

廉价睡裤下的双腿却不受控制地紧绷着。屏幕上其他几个小方格里,有人面无表情,

有人嘴角挂着毫不掩饰的讥讽,仿佛在欣赏一场精彩的马戏表演。“抱歉,杜邦先生。

”林辰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响起,带着一种连自己都厌恶的谦卑,

“本地市场数据源出了点问题,我正在紧急核实。模型的核心逻辑是没问题的,

只是参数需要一些时间调整……”“时间?你跟我说时间?”杜邦的声音陡然拔高,

尖锐得刺耳,“你们中国人不是最讲究效率吗?你的效率在哪里?被狗吃了吗?我警告你,

林辰!如果明天早上九点,我邮箱里看不到一份让我满意的、能用人类语言看懂的方案,

你就给我滚蛋!带着你那点可怜的薪水,滚回你的小角落去舔苏家的盘子!苏家?呵,

真以为靠着苏家就能在我这里混日子?废物!

”“滚蛋Va te faire foutre!”这句粗俗的法语脏话,

杜邦几乎是吼出来的。侮辱性的词汇,夹杂着对苏家毫不掩饰的轻蔑,

像鞭子一样抽打在林辰脸上。一股滚烫的血气直冲头顶,太阳穴突突地跳着。

他死死咬住后槽牙,口腔里弥漫开一股铁锈般的腥甜。放在键盘上的手,

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留下几个清晰的月牙印。忍。必须忍。他需要这份工作。

不是为了苏家那点若有似无的体面,而是为了躺在老家医院病床上,

靠着昂贵药物维持生命的父亲。为了每个月必须准时打到医院账户上的那笔救命钱。

为了……在这座庞大城市里,维持自己作为一个“人”的最后一点微薄根基。他深吸一口气,

那口气息沉重得如同吸入了千斤铁砂。他强迫嘴角向上扯出一个弧度,

尽管这笑容比哭还难看。“明白,杜邦先生。”他的声音出乎意料地平稳下来,

带着一种近乎麻木的顺从,“我会确保明天早上九点前,

一份完整的、符合您要求的方案出现在您的邮箱里。非常抱歉给您带来困扰。”卑微,顺从,

像一块被随意揉捏的泥巴。屏幕那头,杜邦似乎对这个卑微的回应感到一丝无趣,

冷哼了一声,没再继续咆哮。会议在一种压抑的、令人窒息的沉默中继续进行,

其他人开始讨论其他议题,仿佛刚才那场单方面的羞辱从未发生过。林辰像个局外人,

被遗忘在角落,只有摄像头的小红灯还亮着,提醒着他的存在,或者说,

提醒着他作为一个“受气包”和“背锅侠”的功能性存在。

他麻木地盯着屏幕上滚动的数据和图表,大脑却一片空白。

只有杜邦那句“滚回你的小角落去舔苏家的盘子”在脑海里反复回荡,嗡嗡作响。就在这时,

书房的门把手,发出了一声极其轻微的、金属转动的“咔哒”声。声音很轻,

但在凌晨三点多、只有电脑风扇嗡鸣的绝对寂静里,却如同惊雷。

林辰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了!他猛地扭头,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

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隔着窄窄的门缝,他看到了一双眼睛。苏晚的眼睛。

那双总是带着疏离、冷淡,偶尔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疲惫的漂亮眼眸,此刻正透过门缝,

直直地、毫无遮挡地看了进来。目光落点,不偏不倚,

正是他面前屏幕上那个还在闪烁的会议界面,

以及他脸上那尚未褪尽的、混合着屈辱、疲惫和强装镇定的复杂表情。她听到了多少?

她看到了多少?杜邦那句恶毒的“舔苏家的盘子”,她听见了吗?

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脚底板窜上头顶,

林辰感觉自己像是赤身裸体被剥光了丢在冰天雪地里。

三年小心翼翼维持的、那点可怜又可笑的“体面”,在这一刻被彻底撕得粉碎,

露出底下最不堪、最狼狈的真实。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用一种近乎痉挛的速度,

猛地扑向键盘,手指狠狠砸在“静音”键上!“嘀——”刺耳的静音提示音在耳机里响起。

世界,连同屏幕里那些冷漠的脸孔,瞬间被隔绝在外。书房里,

只剩下他自己粗重而压抑的喘息声,还有门外那双沉默注视着他的眼睛。时间仿佛凝固了。

林辰僵在原地,手还按在键盘上,指尖冰凉。他甚至不敢回头再确认一眼,

只觉得那道透过门缝的目光,像实质的针,扎在他的后背上,

带来一阵阵尖锐的刺痛和灼烧感。她看到了。她一定都看到了。看到他像条狗一样,

被那个法国佬指着鼻子骂得狗血淋头,还要摇尾乞怜地保证完成任务。看到他林辰,

苏家名义上的女婿,在苏晚的世界里,原来活得如此卑微,如此不堪。

一种比被杜邦辱骂更甚百倍的羞耻感,如同汹涌的潮水,瞬间将他灭顶。

他维持着那个僵硬扑在键盘上的姿势,像一尊被施了定身咒的雕像,等待着门外的审判。

是嘲讽?是轻蔑?

还是……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彻底将他这个碍眼的“赘婿”扫地出门的冷漠?然而,

预想中的嘲讽或者冰冷的关门声并没有响起。几秒钟死一般的寂静后,那扇厚重的实木门,

被轻轻地、彻底地推开了。苏晚穿着一身质地柔软、价格不菲的丝质睡袍,赤着脚,

无声地走了进来。凌晨微凉的空气随着她的进入而流动,带来一丝若有若无的白檀香气,

瞬间冲淡了书房里浑浊的咖啡味和汗味。她脸上没什么表情,既不愤怒,也不鄙夷,

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平静,平静得让林辰心头发慌。她一步一步,走得很慢,

目光没有看林辰,而是扫过他堆满文件和空咖啡杯的凌乱书桌,

扫过角落里那张铺着薄毯、显得格外寒酸的行军床,最后,

落在了他面前那杯已经冷透、杯壁上挂着丑陋褐色渍痕的速溶咖啡上。

林辰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得更紧了,几乎无法呼吸。他想开口解释什么,

比如“只是临时加班”,或者“项目比较急”,但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堵住,

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任何解释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甚至可笑。苏晚终于走到了他的桌边,

停在那杯冷咖啡前。她伸出纤细白皙的手指,指尖轻轻触碰了一下冰冷的杯壁。然后,

她端起了那杯咖啡。林辰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下一秒,苏晚手腕一抬——“啪嚓!

”一声清脆刺耳的碎裂声,骤然炸响在死寂的书房里!

劣质的陶瓷马克杯狠狠砸在坚硬的地板上,瞬间粉身碎骨。

冰冷的、浑浊的褐色液体混合着细碎的陶瓷碎片,四处飞溅,

有几滴甚至溅到了林辰的拖鞋上,留下肮脏的痕迹。林辰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惊得浑身一颤,

猛地抬起头,撞进苏晚的视线里。她的脸上依旧没什么激烈的表情,

但那双总是平静无波的眼眸深处,此刻却翻涌着一种林辰从未见过的、极其复杂的东西。

像是压抑了很久的火山熔岩,在冰冷的地壳下奔突,是震惊,是难以置信,

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愤怒?她微微倾身,靠近僵硬在椅子上的林辰,

距离近得林辰甚至能闻到她身上清冽的香气。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像冰锥一样,

每一个字都带着彻骨的寒意,清晰地钉入林辰的耳膜:“林辰,”她叫他的名字,

声音里没有任何温度,“你就这么给人当孙子?”她停顿了一下,目光锐利如刀,

仿佛要剖开他强装镇定的外壳,直刺他内心深处最狼狈的角落。“在我苏家,在我们面前,

你至少……还算是个人。”最后那句话,轻飘飘的,却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林辰的心口。

她看到了他所有的卑微,所有的忍耐。更可怕的是,

她似乎看穿了他忍耐背后的一切——他需要这份工作的原因,他那点可怜的自尊心,

以及他入赘苏家后,在苏家人面前那点仅存的、强撑起来的“人”的模样。在她眼里,

他林辰,在外面,连“人”都不是了。一股巨大的、无法形容的难堪和无力感瞬间席卷了他,

比刚才被杜邦辱骂时强烈百倍。他张了张嘴,想反驳,想辩解,想说他不是孙子,

他只是……别无选择。但最终,他只是颓然地垂下头,避开了苏晚那仿佛能洞穿一切的目光,

盯着地板上那摊狼藉的咖啡渍和碎片,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苏晚冷冷地看了他几秒,

那目光沉甸甸地压在他低垂的头顶。然后,她什么也没再说,

甚至没有再看一眼那破碎的杯子和满地的污渍,只是干脆利落地转身,

丝质睡袍的下摆划过一个冷冽的弧度。她径直离开了书房,如同来时一样无声无息。

厚重的实木门在她身后轻轻合拢,发出一声沉闷的“咔哒”轻响,彻底隔绝了两个世界。

书房里,重新只剩下林辰一个人。电脑屏幕上,静音状态下的会议还在无声地进行着,

那些小方格里的人脸嘴巴开合,像是在上演一场荒诞的默剧。地板上,

咖啡的污渍在惨白的灯光下缓慢地洇开,散发着廉价咖啡粉特有的焦糊味,

混合着陶瓷碎片尖锐的棱角,一片狼藉。林辰维持着那个低垂着头的姿势,很久,很久。

直到冰冷的麻木感从指尖蔓延到全身。窗外的城市依旧在沉睡。而书房里,有什么东西,

随着那声碎裂的脆响,也跟着彻底破碎了。第2章 静音键后的风暴那声清脆的碎裂,

余音似乎还在林辰的耳膜里嗡嗡作响,像一根烧红的针,反复扎刺着他混乱的神经。

书房门合拢的沉闷声响,彻底隔绝了苏晚的气息,也仿佛抽走了他最后一丝强撑的力气。

他僵坐在椅子上,身体像灌了铅,又像被抽空了所有骨头,沉重得无法动弹。

目光死死地黏在地板上那片狼藉上——飞溅的褐色污渍如同丑陋的伤疤,

尖锐的陶瓷碎片折射着屏幕的冷光,像散落一地的嘲讽。杜邦那刻毒的咒骂,

苏晚那句冰冷刺骨的质问,在他脑海里疯狂交织、碰撞、循环播放。

“舔苏家的盘子……”“你就这么给人当孙子?

”“在我苏家……你至少还算是个人……”每一句都像淬了毒的鞭子,

狠狠抽打在他早已伤痕累累的自尊上。一股腥甜猛地涌上喉咙,他死死咬住下唇,

铁锈味在口腔里弥漫开,才勉强压下那阵翻江倒海般的恶心和眩晕。他需要这份工作。

为了父亲。为了那该死的、压得他喘不过气的医药费单子。为了……在这个城市里,

维持一个“人”的底线。这念头像冰冷的锁链,瞬间勒紧了他几乎要失控的情绪。

他猛地吸了一口气,那气息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和咖啡的焦糊味,冰冷地灌入肺腑。忍。

他强迫自己抬起仿佛有千斤重的头颅,视线重新聚焦在电脑屏幕上。

静音状态下的会议还在继续,杜邦的头像框里,那个代表发言的绿色小灯又亮了起来,

嘴巴一张一合,隔着无声的屏障,依然能感受到那股颐指气使的傲慢。其他人或麻木,

或幸灾乐祸地听着。林辰的眼底,最后一丝波动彻底沉寂下去,

只剩下一种近乎死水的麻木和漠然。他伸出手,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异常稳定地点了一下鼠标。屏幕右下角,那个鲜红的“结束会议”按钮被按下。瞬间,

所有的小方块头像消失,

屏幕恢复成一片死寂的文档界面——那份被杜邦斥为“狗屎”的法语项目建议书。

世界清静了。可心里的风暴,却刚刚开始肆虐。他需要发泄,需要一点……什么东西,

来填补这巨大的、冰冷的空洞和屈辱感。目光下意识地扫过桌面,落在一个角落里。

那是半包皱巴巴的、最廉价的香烟。他戒烟很久了,

这大概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随手塞在抽屉深处,被遗忘的残骸。

他几乎是带着一种自虐般的冲动,撕开包装,抽出一支,烟嘴有些发潮变形。

他摸索着找出一个塑料打火机,“咔嚓”一声,幽蓝的火苗窜起。

烟草燃烧的辛辣气息猛地灌入肺部,带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呛得他眼泪都出来了。

这劣质烟草的味道,像极了此刻他的人生。他叼着烟,深吸一口,

试图压下喉咙里的腥甜和心口的灼痛。然后,他弯下腰,开始收拾地上的狼藉。

动作机械而麻木,手指被锋利的陶瓷碎片边缘划开一道小口子,沁出血珠,他也浑然未觉。

血珠滴落在褐色的咖啡污渍里,迅速晕开,变成更深的、肮脏的颜色。清理完地面,

他坐回电脑前。屏幕的冷光映着他毫无血色的脸和唇边那点猩红的烟头。

他重新打开那份法语文档,目光落在那些冰冷的条款和数字上。工作。只有工作。没有愤怒,

没有委屈,没有羞耻。他像一具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手指在键盘上敲击起来,

发出沉闷而规律的嗒嗒声。文档中的文字一行行增加,模型参数被反复调整,

逻辑链条被重新梳理……时间在键盘的敲击声中无声流逝。窗外浓稠的墨色渐渐被稀释,

透出一丝灰白。城市的轮廓在晨光熹微中慢慢显现。林辰敲下最后一个句号,保存文档,

设置定时发送——早晨八点五十五分,会准时躺进杜邦那个傲慢的邮箱里。比要求的九点,

提前五分钟。这是他仅存的一点、微不足道的“尊严”。做完这一切,

巨大的疲惫感如同海啸般将他吞没。他靠在冰冷的椅背上,闭上干涩刺痛的眼睛,

意识沉沉下坠。在彻底坠入黑暗之前,他似乎听到隔壁主卧传来极其轻微的开门声,

还有……拖鞋踩在地毯上,走向厨房方向的细微声响?他太累了,累得无法思考。

这细微的声响,只在他混沌的意识边缘滑过,便迅速被无边的黑暗吞没。

***林辰是被一阵持续不断的手机震动声硬生生拽出昏睡的。他猛地睁开眼,

刺目的阳光已经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在地板上投下一条条明晃晃的光带。脑袋像是被灌了铅,

又沉又痛,喉咙干得冒烟。手机在桌面上疯狂震动着,

屏幕上跳动着那个让他瞬间心脏紧缩的名字——让·杜邦。他几乎是弹坐起来,

一把抓过手机,深吸一口气,才划开接听。“喂,杜邦先生?

”他的声音带着浓重的沙哑和掩饰不住的疲惫。“林!

”杜邦那标志性的、刻薄的法语腔调立刻从听筒里炸开,但这一次,

语气里除了惯有的不耐烦,似乎还夹杂着一丝……难以置信?或者说,

是被某种意外打断节奏后的恼怒?“你的方案……我收到了。”杜邦的声音顿了一下,

似乎在斟酌词句,“模型……嗯,数据源调整后,逻辑清晰多了。虽然离完美还差得远,

但至少这次,像一份人类能看懂的方案了。”这几乎是杜邦能给出的最高评价了。

林辰握着手机,愣住了。他预料到了杜邦的挑剔,甚至做好了再次被骂得狗血淋头的准备,

但唯独没料到会是这种……带着点勉强的认可?昨晚的羞辱还历历在目,

这份突如其来的“肯定”非但没有让他感到轻松,反而像一根更细的针,

扎在他紧绷的神经上。“谢谢您,杜邦先生。”他压下心头的异样,

用尽可能平稳的声音回应,“我会根据您的最终反馈再做优化。”“哼,算你还有点脑子。

”杜邦哼了一声,语气又恢复了那种居高临下的施舍感,“不过,现在有更重要的事!

亚太区的几个重要客户代表临时改变了行程,决定下午就参与我们的项目线上讨论会!

我需要你立刻上线,重新梳理一下演示逻辑!立刻!马上!给你十分钟准备!

”电话被粗暴地挂断,只剩下忙音。林辰握着手机,听着那忙音,

刚刚因为方案被勉强认可而升起的一丝荒谬感瞬间被更大的压力取代。临时会议?客户代表?

这简直是要把他往死里逼!昨晚只睡了不到三个小时,大脑现在完全是一团浆糊,

怎么应对这种高规格的临时会议?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冲到洗手间,

用冷水狠狠扑了几下脸。冰冷的水刺激着皮肤,让他稍微清醒了一点。

他看着镜子里那个脸色惨白、眼窝深陷、胡子拉碴的男人,眼神空洞而麻木。他需要咖啡。

大量的、滚烫的、能燃烧神经的咖啡。他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向厨房,

准备再给自己冲一杯那难喝但提神的速溶咖啡。刚走到厨房门口,脚步却猛地顿住了。

厨房里有人。是苏晚。她背对着门口,站在那台林辰几乎从未使用过的高级意式咖啡机前。

清晨的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勾勒出她穿着宽松舒适家居服的窈窕背影。

她似乎正在专注地摆弄着咖啡机,动作有些……生疏?林辰僵在门口,进退两难。

昨晚那场难堪的对峙还清晰地印在脑海里,此刻撞见,空气仿佛都凝滞了。

他下意识地想退回去,却见苏晚似乎听到了动静,微微侧过身。她的目光淡淡地扫过他,

没有昨晚的冰冷质问,也没有任何情绪波澜,平静得像一泓深潭。她只是看了一眼,

便又转回头去,继续研究那台对她而言似乎过于复杂的机器。林辰喉结滚动了一下,

咽下那句几乎脱口而出的“我…我来冲咖啡”,沉默地走到橱柜前,拉开那个属于他的角落,

拿出那罐熟悉的廉价速溶咖啡粉。他撕开包装袋,

倒进自己那个洗得发白、杯口还有个小豁口的旧马克杯里。就在他拿起热水壶,准备冲泡时,

旁边传来“噗”的一声轻微蒸汽响动。他下意识地转头。只见苏晚面前的意式咖啡机,

正缓缓地、优雅地流出一小股深褐色的、油脂丰富的浓缩咖啡液,

落入一个精致的白色骨瓷杯中。

浓郁的、带着焦糖和坚果气息的咖啡香气瞬间在厨房里弥漫开来,

霸道地驱散了速溶咖啡那股廉价的焦糊味。苏晚端起那杯浓缩,看也没看林辰,

径直从他身边走了过去,只留下一缕淡淡的、高级咖啡豆的醇香,

以及空气里无声弥漫的、更加令人窒息的疏离感。林辰握着热水壶的手紧了紧,

滚烫的壶壁灼烧着他的掌心。他垂下眼,沉默地将滚水注入自己的旧马克杯。

褐色的粉末在热水中翻滚溶解,散发出熟悉而劣质的气味。他端着这杯“续命水”,

步履沉重地走回书房。电脑屏幕上,杜邦发来的临时会议链接已经在疯狂闪烁。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吸进那劣质咖啡的苦涩来给自己打气。他点开链接,戴上耳机,

强迫自己进入状态。会议界面很快加载出来。

杜邦那张带着明显不满和不耐的脸占据了主屏幕,其他几个小方格也陆续亮起,

是几张陌生的、带着审视意味的亚洲面孔——应该就是临时加入的客户代表。

林辰清了清沙哑的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专业而平稳:“各位早上好,

我是项目负责人林辰。关于本次方案的核心模型逻辑,

我将从本地市场准入的特殊性开始阐述……”他打开那份熬了通宵修改好的PPT,

开始讲解。大脑在咖啡因的刺激下高速运转,但疲惫感如同跗骨之蛆,

思维时不时会卡顿一下。杜邦的眼神锐利得像鹰,紧紧盯着他,

仿佛随时准备抓住他的任何一丝漏洞进行攻击。“……因此,基于以上数据,

我们建议采用分阶段、差异化……”林辰的语速不自觉地加快,试图掩盖自己的疲惫和紧张。

他刚讲到一个关键数据节点——“吱呀——”书房的门,毫无预兆地,又一次被推开了。

林辰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猛地抬头,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瞬间攥紧!

苏晚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倚在门框上。阳光从她身后的客厅洒进来,

给她周身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她穿着舒适的家居服,长发随意地挽着,

几缕碎发慵懒地垂在颊边。她看起来刚睡醒不久,脸上带着一丝初醒的朦胧,眼神却清亮,

正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林辰……和他电脑屏幕上那些会议小方块。林辰的大脑“嗡”的一声,

一片空白!他几乎能想象到耳机那头杜邦和客户代表们此刻可能的反应!

他手忙脚乱地想去点静音键,手指却不听使唤地僵硬着。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时间仿佛凝固的几秒钟里。苏晚动了。

她端着那杯散发着诱人香气的咖啡,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径直走到了林辰的桌边。

她的目光扫过林辰那杯已经冷透、杯底沉淀着褐色渣滓的速溶咖啡,

精致的眉梢几不可察地挑了一下。然后,她微微俯身,

将那杯氤氲着浓郁醇香的、新鲜出炉的意式浓缩,轻轻放在了林辰的手边。

动作自然得如同每日的惯例。做完这一切,她没有立刻离开,反而微微侧过身,

对着林辰面前那个小小的、亮着红点的电脑摄像头,

唇角勾起一个恰到好处的、慵懒而甜蜜的弧度。她的声音不高,带着刚睡醒的微哑,

却清晰地、穿透了林辰的耳机麦克风,传入了线上会议每一个人的耳中:“老公,

早餐好啦~米其林三星的主厨刚让人送来的,有你最喜欢的班尼迪克蛋和松露炒蛋。

咖啡趁热喝哦,凉了伤胃。”她的语调轻柔得像羽毛拂过心尖,

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亲昵和娇憨,每一个字都像裹了蜜糖。说完,她还对着摄像头,

俏皮地眨了眨眼,才直起身,仿佛只是完成了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小事,施施然地转身,

离开了书房。留下那杯散发着致命诱惑力的咖啡,和满室令人窒息的寂静。

林辰整个人彻底石化。他僵在椅子上,眼睛瞪得溜圆,

死死盯着屏幕上那些瞬间变得无比诡异的小方格。杜邦那张总是盛气凌人的脸,

此刻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他张着嘴,似乎想说什么,但表情完全凝固,眼睛瞪得像铜铃,

里面充满了极致的震惊和茫然,仿佛看到了外星人登陆地球。他脸上的肌肉抽搐着,

像是想做出一个愤怒的表情,又被那巨大的、超出理解范畴的震惊硬生生压了回去,

最终形成一种极其滑稽的扭曲。其他几个客户代表的头像框里,表情也精彩纷呈。

有人嘴巴大张,能塞进一个鸡蛋;有人拼命眨着眼睛,

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还有人下意识地抬手揉了揉耳朵,一脸见了鬼的表情。整个会议界面,

陷入了一种诡异的、长达十几秒的绝对静默。没有一个人说话,甚至连呼吸声似乎都消失了。

只有代表发言状态的绿色小灯,在杜邦的头像框上疯狂闪烁,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显然,

杜邦也忘了自己此刻是静音状态。林辰的耳机里,一片死寂。但紧接着,死寂被彻底打破!

会议聊天框像是被投入了核弹,信息以爆炸般的速度疯狂刷屏!

滚动的速度快到根本看不清文字,

只能看到一片片惊叹号和各种语言混杂的、表达极度震惊的问句瞬间刷满了整个侧边栏!

“What the F***?!”英文:这他妈是什么情况?!

me de Lin ? La Présidente Su ?!”法语:我的上帝!

那是林的妻子?苏总?!“苏总??????”“我没听错吧?老公????

”“米其林主厨???”“这……这是什么情况?!

just hear that right? President Su?!”天啊!

我刚刚没听错吧?苏总?!

band and wife?! Since when?!”林……和苏总……夫妻?

!什么时候的事?!那些滚动的文字,充满了难以置信、八卦之火熊熊燃烧的狂热,

以及一种世界观被瞬间打败的巨大冲击感。每一个问号,每一个惊叹号,都像一把重锤,

狠狠砸在林辰已经宕机的大脑上。苏晚……米其林主厨……老公……苏总?????

无数个混乱的念头在他脑海里炸开,像一场盛大的烟花,炸得他头晕目眩,一片狼藉。

他猛地扭头,看向书房门口——苏晚早已离开,只留下空气中那缕若有若无的高级咖啡香,

还有……放在他手边那杯滚烫的、散发着致命醇香的浓缩咖啡。这杯咖啡,

此刻就像一个灼热的烙印,烫得他指尖发麻。他再僵硬地转回头,看向电脑屏幕。

聊天框还在疯狂刷新,杜邦那张扭曲的脸似乎终于找回了声音,他的音频图标疯狂闪烁,

显然在咆哮着什么,但因为林辰这边的麦克风还开着他忘了关!,

杜邦那边反而被系统判定为“环境噪音过大”而自动短暂静音了。林辰的目光,

最终落在了聊天框里那刷屏的、最核心的几个字上:“苏总??????”这三个字,

带着无数的问号和惊叹号,像一把烧红的钥匙,猛地捅开了林辰记忆深处某个尘封的角落。

承人……那个在财经新闻里偶尔惊鸿一瞥、总是以冷艳干练形象示人的年轻女总裁……苏晚?

!一个荒谬绝伦、却又在电光火石间将所有线索串联起来的念头,

如同惊雷般在他脑海里炸响!

…难道……就是那个在商界叱咤风云、名字能让他们公司老总都敬畏三分的苏氏集团掌舵人?

!这个认知带来的冲击力,丝毫不亚于刚才苏晚那声石破天惊的“老公”。

他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在瞬间崩塌、重组,又崩塌……循环往复。就在这时,

一阵极其轻微、带着慵懒节奏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再次停在了书房门口。林辰猛地抬头,

心脏狂跳,几乎要撞出胸腔。苏晚去而复返。她斜倚在门框上,姿态闲适。

她手里没有咖啡杯了,取而代之的,是捏着两张薄薄的纸。

林辰的目光瞬间被那两张纸攫住——那是他再熟悉不过的东西!

一张是他上个月刚拿到、还没来得及藏好的工资条,

上面那个可怜的数字仿佛带着灼人的温度。另一张……是医院催缴医药费的单据!

那冰冷的数字,比他工资条上的数字还要刺眼!苏晚的目光,

从屏幕上那疯狂滚动的、充斥着“苏总???”的聊天框,

缓缓移回到林辰那张写满了震惊、茫然和一丝惊恐的脸上。

她晃了晃手里那两张轻飘飘、却又重逾千斤的纸片。红唇微启,声音不高,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女王宣判般的慵懒和笃定:“林辰,”她叫他的名字,

语调带着一丝玩味,“从今天起,你归我私有。”她微微歪头,

眼神里闪烁着一种林辰从未见过的、狡黠而危险的光芒,

仿佛猎人终于锁定了自己觊觎已久的猎物。“包括你的时间,你的能力,

还有……”她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屏幕上杜邦那张仍在无声咆哮的扭曲面孔,

“你这份廉价又受气的……‘工作’。”第3章 私有财产“私有财产”四个字,

像一颗投入死水潭的重磅炸弹,在林辰的脑海里轰然炸开,掀起滔天巨浪,

将他残存的理智彻底淹没。他僵在椅子上,如同被施了石化咒,

只能眼睁睁看着苏晚那带着一丝慵懒戏谑、却又充满绝对掌控力的眼神。屏幕上,

杜邦那张无声咆哮的扭曲面孔,客户代表们头像框里持续刷新的震惊问号,

还有聊天框里疯狂滚动的“苏总???”,构成了一幅荒诞绝伦的背景板。

苏晚却仿佛对这一切视若无睹。她甚至往前走了两步,姿态优雅地绕到林辰的书桌侧面,

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发出清脆的笃笃声,如同敲响战鼓。“现在,”她微微扬起下巴,

视线落在那杯她亲手端来的、已经有些温凉的意式浓缩上,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

“喝完它。然后,关掉这个……吵闹的杂音。”她的目光扫过屏幕上杜邦的头像,那眼神,

像是在看一只嗡嗡乱飞、惹人厌烦的苍蝇。林辰的大脑一片混沌。

巨大的信息冲击让他思维完全停滞。苏晚是苏总?那个苏氏集团的苏晚?

他成了她的“私有财产”?还要他关掉会议?杜邦会杀了他!

父亲还在医院等着钱……无数个念头在脑海里疯狂冲撞,撕扯着他的神经。他张了张嘴,

喉咙干涩得发不出任何声音。苏晚似乎看穿了他的挣扎和恐惧。她轻轻“啧”了一声,

带着一丝不耐烦,又像是洞悉一切的了然。她没有再催促,反而自己伸出手,

修长白皙的手指,精准地点向了林辰电脑屏幕右下角那个鲜红的“结束会议”按钮。

动作干脆利落,毫不犹豫。“不……”林辰几乎是本能地发出一声嘶哑的低呼,想阻止,

但身体却像被钉在了椅子上,动弹不得。指尖落下。屏幕瞬间一黑。杜邦那张扭曲的脸,

客户代表们震惊的表情,聊天框里疯狂滚动的疑问……所有的一切,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世界,清静了。但林辰心里的惊涛骇浪,却达到了顶点!他猛地抬头看向苏晚,

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惧和一丝被强行剥夺的愤怒:“你……你怎么能……” 那可是杜邦!

那个动辄让他滚蛋、掌握着他经济命脉的杜邦!苏晚收回手,

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脸上精彩纷呈的表情,仿佛在欣赏一出有趣的戏剧。她甚至微微歪了歪头,

唇角勾起一个极浅、却极具杀伤力的弧度。“我为什么不能?”她的声音很轻,

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傲慢,“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私有财产’。

”她拿起林辰桌上那个洗得发白、杯口有豁口的旧马克杯,

里面还残留着一点冷透的、浑浊的速溶咖啡渣。她嫌弃地皱了皱鼻子,

随手将它丢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发出“哐当”一声轻响。“还有这个,”她指了指垃圾桶,

“劣质的咖啡,配不上我的财产。”做完这一切,她才重新将目光投向林辰,

眼神变得稍微认真了一点。“现在,林辰,你需要做一个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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