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许诺做她一生的避雷针,却亲手将她推入最暴烈的雷暴中心。为了替爱人顶罪,
霍念甘愿入狱五年,出狱后却发现自己和女儿只是“精心饲养”的器官供体。
冰冷的手术刀悬在四岁女儿的头顶,曾经的爱人顾景深亲手碾碎了她最后的求救信号,
更将象征他们爱情的“风暴之约”——一只木雕兔子,挫骨扬灰。
当女儿的心电图在眼前拉成直线,霍念的世界彻底崩塌。绝望之际,
一道冰冷而强大的身影降临——她那位被遗忘的、掌握着庞大商业帝国的舅舅霍天泽。
剪刀落下,长发委地。昔日的“祭品”浴火重生,成为霍氏集团冷酷无情的掌权者。
她携雷霆之势归来,誓要顾景深和林楚楚血债血偿。破产、入狱、身败名裂只是开始。
她要他清醒地、富足地、永恒地活在失去她的炼狱里,成为这世上最怕打雷的人,
永远记得——他亲手弄丢了最珍贵的珍宝,却再也找不回来了。1“舅舅……”话音未落,
手机被一股巨力夺走。顾景深将手机狠狠砸在地上,用昂贵的定制皮鞋碾了上去。
屏幕碎裂的声音,像是我心脏破裂的前兆。“霍念,你想找谁?找谁来救你?
”他拽着我的手臂,将我拖进VIP病房套间。我身上那件地摊上淘来的、洗得发白的衬衫,
被他从中断然撕开,纽扣崩落一地。“祭品就要有祭品的样子。
”他从衣柜里扔出一套消过毒的蓝白条纹病号服,砸在我脸上。布料带着一股来苏水的味道,
冰冷又刺鼻。我赤裸着上身,试图用手臂遮挡自己。“穿上。”他命令道。我没有动。
反抗是我最后仅剩的东西。他不再废话,直接将我拖进了冰冷的淋浴间。花洒被拧到最大,
冷水兜头浇下,我浑身一颤。他拿起墙角一把给宠物用的硬毛刷子,蘸上消毒液,
开始用力“清洗”我的身体。“脏。监狱里的一切都脏。”刷毛像钢针一样刮过我的皮肤,
从手臂到后背,火辣辣的疼。我挣扎着,却被他死死按在铺着白色瓷砖的墙上。“别动。
把你身上的监狱秽气洗干净,免得污染了楚楚要用的东西。”我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痛呼。
“顾景深,我是人!”“你不是。”他停下动作,凑到我耳边,“从你答应替我顶罪那天起,
你就只是个工具。现在,你是献给楚楚的祭品。”清洗结束,
我被他像拖一条死狗一样拖出来,扔在地板上。一碗冷饭被放在我面前的地上,
里面的菜叶蔫黄,肥肉腻人。“吃完。”“我不吃。”“念念还在ICU,
我可以让医生给她注射过量麻醉剂。她会在睡梦中走,没有痛苦。”我的身体僵住。
我跪在地上,用手抓起那碗狗食一样的饭,大口大口地塞进嘴里,混着眼泪和屈辱,
尽数吞下。胃里翻江倒海,我强迫自己咽下去。他很满意,从公文包里拿出两份文件,
丢在我面前。《抚养权放弃协议》。《器官捐献自愿书》。“签了它。”“不……这是念念,
她才四岁……”我抓着他的裤腿,用尽全身力气哀求,“顾景深,我求你,你放过她,
我给你做牛做马,我什么都愿意……”“我只要她的肾。”他一脚踢开我,“霍念,
这是她能为楚楚做的唯一贡献,是她的福气。”他拿出印泥,抓起我的手,掰开我的食指,
用力按了下去。红色的印泥,像血。“不要!”他扼住我的喉咙,将我按在地上,
把我的手指重重地按在那两份协议的签名处。“霍念,你记住,是你自愿的。
”两个鲜红的血手印,烙在了纸上。他做完这一切,
将我锁进了正对ICU走廊的一间储物间。房间很小,只有一面单向玻璃。我能看见外面,
外面的人看不见我。我趴在玻璃上,看着女儿念念的小小身体躺在病床上,
被护士缓缓推向手术室。顾景深就跟在病床边。他俯下身,温柔地为念念整理好额前的碎发,
又拉了拉她的小被子。然后,他抬起头,隔着玻璃,准确无误地看向我所在的方向,
脸上是一个冰冷的、无声的微笑。2黑暗和冰冷将我吞噬。我蜷缩在储物间的角落,
浑身的伤口都在叫嚣。隔着玻璃,ICU走廊的灯光像一条冰冷的河,偶尔有人影匆匆走过,
提醒我这不是一场噩梦。我快要撑不住了,意识在疼痛中变得模糊。恍惚间,
我似乎看到了储物间墙壁上的监控画面。画面里,躺在病床上的念念,
小手里紧紧攥着一个东西。那是一只被摩挲得油光发亮的木雕兔子。一瞬间,
记忆的洪流将我卷走。那年,顾景深还不是顾总,我也不是杀人犯。
我们挤在城中村一间漏雨的阁楼里,穷得叮当响。我最怕打雷,每逢雷雨夜,
我都会吓得发抖。他就会把我紧紧抱在怀里,用手捂住我的耳朵。“别怕,
我就是你的避雷针,所有的雷都由我来扛。”这只兔子,就是在一个停电的雷雨夜,
他借着破旧手机屏幕那点微弱的光,用一把生锈的小刀,为我和腹中未出世的念念,
一刀一刀雕刻出来的护身符。他说:“以后,它替我陪着你们娘俩,保你们平安。
”这个回忆是我在监狱里活下去的唯一支柱。是我以为的,我们爱情的证明。
我沉浸在这份虚幻的温暖里,汲取着最后一丝力量。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笑声。
是顾景深。“楚楚,别闹,小心身体。”他的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宠溺。“景深,
你好讨厌啊。”林楚楚在撒娇,那声音娇媚入骨,“人家就是想看看,那个叫霍念的女人,
现在是不是像条狗一样被你关着。”“她不配让你看。”顾景深的话语里带着笑意,“乖,
我们回去休息,等明天手术结束,你就彻底好了。”紧接着,
一股浓烈刺鼻的香水味从门缝里飘了进来。那廉价又熏人的味道,像一只肮脏的手,
瞬间侵入了我神圣的回忆净土,将雨后青草的味道彻底玷污。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忍不住趴在地上干呕起来。甜蜜的回忆被这笑声和香水味,无情地撕成了碎片。“不!
滚出去!”我疯了一样爬起来,用尽全力拍打着冰冷的铁门,嘶吼着:“别说了!
让这味道消失!滚!”门外的笑声停了。几秒钟后,顾景深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冷静,
且不带一丝情感。“霍念,安分点,别吓到楚楚。记住你的身份。”一句话,
将我从“风暴中被守护的爱人”,瞬间打回“需要安分的祭品”原型。
我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沿着门板滑落在地。3铁门被人从外打开,光线刺入,
我下意识地抬手遮挡。进来的不是顾景深,是林楚楚。那股廉价又浓烈的香水味,
瞬间像潮水般将我淹没。她穿着一身香奈儿最新款的粉色套装,
与这个肮脏的储物间格格不入。“姐姐,别来无恙啊?”她笑着,声音甜得发腻,
“五年不见,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鬼样子?跟垃圾堆里捡出来的一样。”我没有力气说话,
只是死死地盯着她。她像是没看到我的仇恨,自顾自地炫耀着手腕上的一串手链,
链子下面挂着一个镶满了粉色碎钻的兔子。“好看吗?景深送我的。他说,
木头的那种又旧又穷酸,配不上我。只有钻石,才配得上我。”我的心脏猛地一缩。
木头兔子……“哦,说起那个木头兔子,”她仿佛才想起来,
从爱马仕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丝绒锦盒,在我面前缓缓打开。里面不是珠宝,
是一捧灰黑色的粉末。“这是什么?”我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你的‘风暴之约’啊。
”林楚楚脸上的笑容变得残忍又愉悦,“景深亲手烧的。他说,烧掉过去,
才能给我一个全新的未来。他还说,看着它变成灰,感觉真是痛快。”她捏起一撮骨灰,
轻轻一吹,那些粉末尽数落在我脸上、头发上。“你看,现在它也来陪你了。
你们这对苦命鸳鸯,在垃圾堆里团聚了。”骨灰带着火燎过的焦味,钻进我的鼻腔。
我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撕心裂肺,却一个字也骂不出来。我的信仰,我唯一的精神支柱,
被她用最轻蔑的姿态,挫骨扬灰。“这就受不了了?”林楚楚蹲下身,凑到我耳边,
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姐姐,你不会真以为,景深爱过你吧?
”“当年那场车祸,是我喝了酒开的车,撞死了人。是景深,第一时间赶到,把我换出来,
然后打电话给你,让你来顶罪。”“你是不是觉得他让你顶罪,是因为爱你,
是为了保护我们的未来?”她咯咯地笑起来,“傻瓜,
他只是需要一个最听话、最不会背叛的替死鬼啊。
”“还有我们的念念……”我的声音颤抖着。“哦,你的念念。”林楚楚笑得更开心了,
“她从出生起,就是为我准备的‘移动血袋’和‘器官库’。你知道吗?景深早就查过,
你们母女的血型、各项指标,都和我完美匹配。他说,这是废物利用,
是你们这辈子唯一的价值。”我的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崩塌,化为齑粉。“不信?
”她拿出手机,点开一段视频。视频里,是顾景深。他坐在柔软的沙发上,
温柔地擦拭着一张照片,那是我和念念的合影。林楚楚的声音从画外传来:“景深,
你还留着她的照片干嘛?不膈应吗?”顾景深抬起头,看向镜头的方向,
那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可那份温柔,却不是给我的。他说:“楚楚,别急。
她的使命就要完成了,等你的身体换上‘新的零件’,我们就彻底自由了。这张照片,
就当是留个纪念,纪念一件……用了很多年的好工具。
”“零件”……“工具”……视频播放完毕,林楚楚满意地收起手机。“听清了吗?姐姐。
你和你的女儿,从头到尾,都只是两个可以随时替换的‘零件’而已。”她站起身,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像在看一只死掉的蟑螂。“好了,不跟你聊了,我得去准备手术了。
祝我……换肾愉快哦。”她笑着转身离开,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每一下,都像钉子,
钉进我的棺材。我趴在地上,像一具被抽空了灵魂的躯壳。不知过了多久,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伸出手指,用指甲在冰冷的墙壁上,
一笔一划地刻下“顾景深”三个字。指甲翻裂,鲜血渗出。我用血,在那三个字上,
画了一个巨大的、决绝的叉。我的爱,在今天,以最惨烈的方式,正式宣告死亡。
4门锁“咔哒”一声开了。我像一具行尸走肉,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冲了出去。
不是为了求饶,也不是为了质问。我只是想去看看我的念念,那个我用半条命生下来,
却连一天好日子都没让她过上的女儿。走廊尽头,手术室的红灯亮着,刺眼又绝望。“站住!
”两个黑衣保镖拦住我,像拎小鸡一样将我架住。“放开我!我要看我的女儿!放开我!
”我疯了一样挣扎,却被他们死死按在地上。脸颊紧贴着冰冷的地砖,屈辱又无力。
这个姿势,和不久前跪在地上吃那碗狗食时,一模一样。隔着厚重的玻璃门,
我看不清里面的情景,只能死死盯着墙上那台给家属看的监护仪。那条代表着心跳的曲线,
还在起伏着。一下,两下……它跳动得那么微弱,却是我此刻活下去的唯一理由。
顾景深就站在门外,背对着我,身形挺拔如松。他看起来很平静,
像是在等待一场再普通不过的商业会谈结束。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突然,
监护仪发出一阵尖锐刺耳的鸣叫。“滴——”那条微弱的曲线,在我眼前,
骤然变成了一条笔直的、再无生机的直线。我的世界,也在这一瞬间,
失去了所有的声音和色彩。手术室的门开了,主刀医生走了出来,疲惫地摘下口罩,
对顾景深摇了摇头。“顾总,抱歉,我们尽力了。”我看着顾景深的背影,
他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我甚至看到他抬手,似乎是想揉一下眉心。但很快,
他就恢复了平静。那是一种……卸下重担的解脱。他转过身,一步步向我走来。他没有看我,
而是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张支票和一张机票,扔在我脸上。纸张轻飘飘地落下,
像我女儿那轻飘飘的、再也回不来的生命。“交易结束了。”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这里是一千万,还有一张去美国的单程机票。霍念,拿着钱滚,永远别再回来。
”我没有哭,也没有闹。我只是看着他,想把我生命中最后看到的这张脸,刻进我的骨髓里。
然后,黑暗席卷而来,我彻底失去了意识。在我昏死过去的走廊尽头,一个身影逆光走来。
他穿着一身剪裁考究的黑色风衣,步伐沉稳,身后跟着四名神情冷峻的保镖,
强大的气场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凝固。他停在我身边,低头看了一眼地上昏迷不醒的我,
又看了一眼顾景深踩碎的手机残骸。他蹲下身,从一片狼藉中,
精准地捡起那只被踩得变形的手机。他面无表情地取出里面的SIM卡,
放入自己那部通体漆黑的手机中。手机屏幕亮起。屏幕上,是一条刚刚编辑好,
却永远也无法发送出去的短信草稿。收件人:舅舅。内容:舅舅,别找了,下辈子,
念念还做你的外甥女。5意识从冰冷的深渊浮起,
我闻到了一股干净的、带着微弱消毒水和花香的味道。
不是医院走廊那股混杂着绝望的腐朽气味。我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不是肮脏的储物间,
而是纯白色的天花板。身下的床垫柔软得不可思议,盖在身上的被子轻如云絮。我猛地坐起,
心脏狂跳。“念念!我的念念!”我死了吗?这里是天堂,还是另一个地狱?“念念在这里,
小姐。”一个沉稳的男声响起。我扭过头,看到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站在不远处。
他身后,是一个巨大的、透明的无菌医疗舱。我的女儿,念念,正安静地躺在里面,
身上连接着几根细细的线,胸口随着呼吸平稳地起伏着。她还活着。眼泪瞬间决堤,
我连滚带爬地扑到医疗舱前,手掌贴着冰冷的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