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产房里生死搏斗时，婆婆正在售楼处给小叔子交首付。她掏出我的银行卡，
眼都不眨地刷了八十万。小叔媳妇抱着婆婆的胳膊撒娇："妈，这次真的谢谢您了。
"婆婆笑得合不拢嘴："都是一家人，应该的。"而我，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孩子也没保住。老公林浩赶到医院时，我虚弱地问他："妈呢？
" 他支支吾吾："妈...妈有事。"我拿过手机，看到银行的扣款短信。那一刻，
我的心比失去孩子还要痛。1我叫苏婉，嫁给林浩三年了。这三年来，
我一直在努力做个好儿媳。每个月按时上交工资，逢年过节孝敬公婆，
就连婆婆的内衣尺码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可是今天，我终于看清了这个家的真面目。
躺在病床上，我颤抖着手指划开手机屏幕。
储蓄卡支出5万元..." "您尾号8848的储蓄卡支出3万元..."总共八十八万，
全都是今天下午刷的。而那个时候，我正在手术台上为了保住孩子拼命挣扎。"怎么了？
"林浩终于注意到我脸色不对。我把手机递给他，声音沙哑："这些钱，是谁刷的？
"林浩看了一眼，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他咬了咬嘴唇，
半天才说："是...是妈拿你的卡去给林磊买房了。""买房？
"我几乎是从嗓子眼里挤出这两个字。"婉婉，你听我解释..."林浩想要握我的手，
被我用力甩开。"解释什么？解释你们一家人把我当什么？提款机吗？"我声音很轻，
但每个字都像刀子一样锋利。林浩被我的眼神吓到了，他从来没见过我这副样子。"婉婉，
妈也是一时着急。林磊相中的那套房子，今天就要交定金，不然就被别人买走了。
妈想着你平时也不怎么花钱，就...""就什么？就觉得我的钱天经地义是你们林家的？
"我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但下体还在流血，疼得我冷汗直冒。"你知道这八十八万是什么吗？
这是我工作五年攒下的全部积蓄，是我本来给咱们孩子准备的教育基金！
"林浩被我说得哑口无言。这时候，病房门被推开了，婆婆林母走了进来。
她手里还拎着购物袋，显然是刚从商场回来。"婉婉醒了？感觉怎么样？
"她装作关心的样子问道。我冷冷地看着她："感觉？
感觉被人掏空了心脏还要装作若无其事。"林母愣了一下，然后看向林浩。
林浩小声说："她知道了。""知道就知道呗，有什么大不了的。"林母理直气壮地说，
"都是一家人，你的钱不就是我们家的钱吗？再说了，林磊是你小叔子，帮他买房是应该的。
""应该的？"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凭什么应该的？""凭什么？
就凭你嫁进我们林家！"林母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我告诉你苏婉，在这个家里，
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林磊是我小儿子，他要买房，你这个当嫂子的不帮忙谁帮忙？
"我盯着她，心里涌起一阵阵的恶心。"那我失去的孩子呢？你的亲孙子呢？
他死了你知道吗？"林母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但很快就恢复了："孩子没了可以再要，
房子错过了就没了。再说，你才二十五岁，还年轻着呢。"我闭上眼睛，
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不是因为伤心，是因为愤怒。原来在这个家里，
我连一个还没出生的孩子都不如一套房子重要。"林浩，我要离婚。"我睁开眼，
一字一句地说道。"什么？"林浩和林母同时愣住了。"我说，我要离婚。"我重复了一遍，
声音很平静，但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林母第一个反应过来："离婚？你敢！我告诉你苏婉，
你要是敢离婚，这八十八万一分钱都别想要回来！"我看着她，突然笑了。"不要回来？
谁说我要要回来了？"2林母被我的话给噎住了，她原本以为我会哭着求她把钱还给我。
"不要了？"林浩也是一脸不可置信，"婉婉，那可是八十八万啊！""我知道。
"我艰难地从床上坐起来，"但是有些钱，花了就脏了。我不要。"说完，
我按下了床头的呼叫铃。很快，护士走了进来："病人有什么需要吗？
""麻烦帮我办一下出院手续，我要出院。""出院？"护士看了看我的病历，
"您现在的情况还不适合出院，建议再观察两天。""我坚持要出院。
"护士为难地看了看林浩，林浩赶紧说："不行，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能出院？
""关你什么事？"我冷冷地瞪了他一眼，"我又不是你们林家的私有财产，
我想去哪里是我的自由。"林母气得脸都红了："苏婉，你别给脸不要脸！
我们林家要不是看你父母老实，会让林浩娶你？就你这样的，在外面谁要你？""是吗？
"我看着她，嘴角勾起一个冰冷的笑容，"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护士见气氛不对，
赶紧说："您如果坚持要出院的话，需要签一个自愿出院协议书。""好，我签。
"半个小时后，我坐着轮椅被推出了医院。林浩一路跟着我，嘴里不停地说着什么，
但我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到了医院门口，我从轮椅上站起来，对护士说了声谢谢，
然后转身就走。"婉婉！你去哪里？"林浩追上来拉住我的胳膊。
我甩开他的手："回我妈家。""回你妈家？那我们的婚姻怎么办？""什么婚姻？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林浩，从你妈刷我银行卡的那一刻起，
我们之间就什么都没有了。"林浩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婉婉，你冷静一点。
妈她也是为了这个家好，林磊买了房，以后也能帮咱们...""帮我们什么？
帮我们继续当冤大头？"我打断了他的话，"林浩，你睁开眼睛看看，在你妈心里，
我算什么？我就是个会下蛋的母鸡，用完了就扔掉的工具！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我冷笑，"那你告诉我，我住院的时候，
你妈在干什么？她在给你弟弟买房。我流产的时候，她在哪里？她在逛商场。我现在要出院，
她说了什么？她说我给脸不要脸！"林浩被我说得哑口无言。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身后传来林浩的声音："婉婉，你别走！我们回家好好谈谈！
"我没有回头。三年了，我终于看清楚了。在这个家里，我永远都是外人。
3我打车回到了娘家。妈妈开门看到我，吓了一跳："婉婉？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我扑进妈妈怀里，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妈...""怎么了孩子？
是不是林浩欺负你了？"妈妈心疼地拍着我的背。我把事情的经过跟妈妈说了一遍，
妈妈听了之后气得浑身发抖。"这个林家，简直太过分了！"爸爸也从里屋走了出来，
"八十八万啊，说刷就刷了，他们把我们婉婉当什么了？""爸妈，我想离婚。
"我擦干眼泪，认真地说道。妈妈和爸爸对视了一眼，都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
妈妈才开口："婉婉，离婚这事不是开玩笑的。你和林浩结婚才三年，
而且你们还没有孩子...""本来是有的。"我苦笑，"但是没了。
"妈妈愣了一下："什么意思？""我怀孕了，但是流产了。"我平静地说道，
"就在今天下午，我在手术台上的时候，婆婆在给小叔子买房。"妈妈倒吸了一口冷气，
爸爸的脸色也变得铁青。"这还算什么婆婆？"爸爸愤怒地拍了拍桌子，
"我们婉婉在她们家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她们居然..."正说着，门铃响了。妈妈去开门，
是林浩来了。"叔叔阿姨。"林浩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然后看向我，"婉婉，我们回家吧。
""我不会回去的。"我冷冷地说道。"婉婉，我知道你生气，但是我们是夫妻，
有什么事情可以回家慢慢说。""夫妻？"我站起身，"林浩，你还记得我们是夫妻吗？
那你的妈妈为什么可以随便刷我的银行卡？你的弟弟为什么可以理所当然地花我的钱？
"林浩被我问得无言以对。爸爸看不下去了："林浩，你们林家到底把我们婉婉当什么了？
""叔叔，这次确实是我们不对。"林浩低下头，"但是婉婉，八十八万我会还给你的。
""还给我？"我冷笑，"你拿什么还？你一个月工资才八千块，八十八万要还多少年？
"林浩咬了咬牙："我可以问朋友借。""不用了。"我摆摆手，"林浩，这钱我不要了。
但是我也不要这个婚了。""婉婉，你别这样。妈她以后不会这样了，我保证。""保证？
"我看着他，"你用什么保证？用你的嘴吗？"林浩急了："婉婉，我们结婚三年了，
你就这样要放弃我们的感情吗？""感情？"我突然觉得很好笑，"林浩，你告诉我，
在你心里，我和你妈谁更重要？"林浩愣住了。"回答我。"我步步紧逼。
林浩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都重要。""都重要？"我摇摇头，"林浩，
你连这个问题都回答不了，我们还谈什么感情？""我...""你走吧。"我转过身，
不再看他，"明天我就去法院起诉离婚。""婉婉！""你走！"爸爸站起来，
"我们婉婉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们林家不配拥有她！"林浩还想说什么，
但看到爸爸愤怒的表情，最终还是走了。门关上的那一刻，我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终于，
我自由了。4第二天一早，我就去了律师事务所。接待我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律师，姓王。
"苏女士，您的情况我了解了。"王律师推了推眼镜，"根据您所说的情况，
您有权要求分割夫妻共同财产，并且可以要求对方赔偿。""我不要他们的钱。"我摇摇头，
"我只想快点离婚。""不要？"王律师有些惊讶，"苏女士，那可是八十八万呢，
而且按照法律规定，这笔钱是在没有经过您同意的情况下被挪用的，您完全有权利要回来。
""我知道。"我苦笑，"但是我不想和他们纠缠下去了。这钱就当是我买的教训。
"王律师看了我一眼，点点头："我明白您的想法。那么我现在就帮您起草起诉书。
"正说着，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喂？""苏婉，你给我听着！
"电话里传来林母尖锐的声音，"你要是敢去法院起诉离婚，我就去你公司闹，
让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我皱了皱眉："林阿姨，您这是在威胁我吗？
""威胁？我这是在救你！"林母的声音更加刺耳，"苏婉，你离了婚，以后谁还要你？
你一个二婚的女人，还流过产，哪个男人会要你？""这就不劳您操心了。"我冷冷地说道。
"你别给脸不要脸！"林母气急败坏，"我告诉你，林浩那么好的条件，
愿意娶你是你烧了高香！你要是敢离婚，你就等着一辈子打光棍吧！"我听着她的话，
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幸好我要离婚了。"林阿姨，还有什么话要说吗？没有的话我挂了。
""你敢挂我电话？苏婉，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去你公司...""嘟嘟嘟..."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然后把这个号码拉黑了。王律师在一旁听得清清楚楚，她摇摇头："苏女士，
您的婆婆确实...有些过分。""何止是过分。"我苦笑，"王律师，
起诉书什么时候能写好？""今天下午就可以。""好，那我下午来拿。
"从律师事务所出来，我直接去了公司。刚坐下没多久，同事小张就凑过来："婉婉，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我正想说没事，办公室的门就被推开了。
林母气冲冲地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林磊和他老婆刘芳。"苏婉！
"林母指着我的鼻子就开始骂，"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我们林家对你这么好，
你居然要离婚？"办公室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向我们这边。我缓缓站起身，
看着林母："林阿姨，这里是我的工作场所，请您注意言辞。""工作场所？"林母冷笑，
"我今天就要让你们公司的人都看看，苏婉是个什么样的人！"说着，
她就开始大声嚷嚷："各位，你们都看看，这个苏婉，结婚三年，一分钱彩礼都没给，
反而要我们家倒贴！现在她又要离婚，简直是个白眼狼！"同事们都愣住了，
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时候，我们部门经理走了出来："这里是办公场所，请不要大声喧哗。
""喧哗？"林母更加来劲了，"我告诉你们，苏婉这个女人就是个骗子！
她骗了我们家八十八万！"我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了。"林阿姨，
您确定要在这里说这些吗？"我冷冷地看着她，"那我们就把事情说清楚。
"5我扫视了一圈办公室里的同事，然后清了清嗓子。"各位同事，
既然林阿姨要在这里说清楚，那我也不藏着掖着了。"林母愣了一下，
显然没想到我会主动开口。"林阿姨刚才说我骗了她们家八十八万，那我想问问，
这八十八万是怎么骗的？"我拿出手机，点开银行短信，"这是我昨天下午的银行扣款记录。
八十八万，全部都是林阿姨用我的银行卡刷的。"同事们听到这里，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而且，刷这些钱的时候，我在哪里呢？"我继续说道，"我在医院的手术台上，
因为先兆流产在抢救。"办公室里鸦雀无声。"更有意思的是，
这八十八万是用来给她小儿子买房的。买房就买房吧，但是从头到尾，
没有任何人问过我的意见。用完了我的钱，还理直气壮地说这是应该的。
"林母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你胡说什么！那钱本来就是我们家的！""是吗？"我冷笑，
"林阿姨，您能告诉我，这卡上的钱是哪来的吗？""是...是林浩挣的！
""林浩一个月工资八千，八十八万需要挣多少年？"我步步紧逼，
"这钱是我工作五年攒下的，每一分都有银行流水记录。"同事们开始窃窃私语，
看向林母的眼神都变了。"而且，"我继续说道，"昨天我流产了，失去了孩子。
但是林阿姨是怎么说的？她说孩子没了可以再要，房子错过了就没了。"这句话一出，
办公室里响起了一阵议论声。女同事们都开始骂林母没人性，男同事们也都摇头叹气。
林母终于坐不住了："你...你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没说过吗？
"我掏出手机，"那我们问问林浩，看看他怎么说。"我当着所有人的面拨通了林浩的电话，
按了免提。"喂，婉婉？""林浩，我问你一件事。昨天你妈是不是说过，
孩子没了可以再要，房子错过了就没了？"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
然后传来林浩无奈的声音："是...是说过。"办公室里瞬间炸锅了。"天哪，
这还是人吗？""自己的亲孙子啊！""这种婆婆太可怕了！"林母脸色涨得通红，
指着我就要骂，但话还没出口，就被一个声音打断了。"够了！"我们部门的总监走了出来，
脸色非常难看。"这里是公司，不是菜市场！"他看向林母，"这位女士，请您立刻离开，
否则我叫保安了。"林母还想说什么，刘芳赶紧拉住她："妈，我们先回去吧。
""走什么走！"林母甩开刘芳的手，"我今天一定要说清楚！""保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