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地下室做什么？"我颤抖着问。 沈云深回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手里紧握着一把沾血的手术刀。 "晚晚，你不该下来的。"他的声音低沉得可怕。
地上躺着一个人形的东西，被白布盖着，鲜血渗透了布料。 我拔腿就跑，
却听见身后传来他阴森的笑声："你跑不掉的，永远跑不掉。"第一章午夜十二点，
我被一阵奇怪的声音惊醒。那声音很轻，像是什么东西在地板上拖拽，
伴随着金属碰撞的脆响。我侧过身，沈云深的位置空着，被子还带着他的体温。结婚三年，
我从没见过他这么晚还不睡。声音又响了，就在楼下。我蹑手蹑脚地下了床，
光着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客厅里一片漆黑，只有月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
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声音是从地下室传来的。我们家的地下室平时用来储物，
沈云深说过那里潮湿阴暗，不让我下去。可现在，地下室的门缝里透出微弱的光亮。
我贴着墙壁慢慢靠近，声音越来越清晰。那是金属工具碰撞的声音，
还有什么液体滴落的声音，一滴一滴，很有节奏。心跳在胸腔里疯狂跳动，
我伸手推开地下室的门。台阶很陡，扶手上覆着一层灰尘。昏黄的灯光从下方传来，
伴随着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道。我一步一步往下走，每踏一级台阶，心里的恐惧就加深一分。
快到底部时，我停下了脚步。沈云深背对着我，穿着一件白色的围裙，围裙上有深色的斑点。
他的前方摆着一张不锈钢台子，台子上放着各种奇怪的工具：手术刀、镊子、注射器，
还有一些我叫不出名字的东西。台子上躺着什么东西，被白布盖着，大概有人那么大。滴答，
滴答，血滴从台子边缘滴落在地上，已经积了一小滩。我的呼吸几乎停止了。这是什么？
沈云深在做什么？他忽然转过身来，手里握着一把沾血的手术刀，看见我的瞬间，
脸上闪过一丝慌乱。"晚晚？你怎么下来了？"我声音颤抖："你在做什么？
"他的眼神变得很奇怪，既有愧疚，又有某种我看不懂的情绪。他放下手术刀，想要靠近我。
"我可以解释的，晚晚，你听我说——"我拔腿就跑。冲上楼梯，冲出地下室，冲进卧室，
我重重地关上门，背靠着门板喘息。脑海里不断闪现刚才看到的画面：血，手术刀，
白布下的人形物体。沈云深到底在干什么？那白布下面是什么？是尸体吗？
我的丈夫是个杀人犯？门外传来脚步声，很轻，但我能听出来是沈云深的。他在门外停下，
轻轻敲门。"晚晚，开门，我们谈谈。"我紧紧抱着自己，不敢出声。"我知道你害怕，
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好吗？"他的声音很温柔，就像平时那样。
可我刚才分明看见他手里的手术刀，还有那个人形的东西。我该怎么办？报警吗？
可他是我的丈夫，万一我看错了怎么办？敲门声停了，脚步声渐渐远去。我等了很久，
确定他走了，才悄悄打开门。走廊里很安静，沈云深的书房里透出灯光。
我蹑手蹑脚地走过去，从门缝往里看。他坐在书桌前，正在看什么文件，
桌上摆着一部红色的电话。那部电话我从没见过，平时沈云深用的都是黑色的商务手机。
忽然，红色电话响了。沈云深立刻接起来，压低声音说话。
我只能听到零星的词句："处理得很干净"、"不会被发现"、"下一个目标"。
我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下一个目标？难道我也是他的目标？
我想起这些年的种种异常：沈云深经常深夜外出，说是工作需要；他不让我碰他的东西，
包括那些我从没见过的文件；还有那个地下室，他总是禁止我靠近。更可怕的是，
最近我总觉得有人在跟踪我。上街买菜时，总感觉身后有视线；在咖啡厅画画时，
总有个戴帽子的男人坐在角落里看着我；甚至在家里，我也觉得有人在暗中观察。
我以为是自己多疑，现在想想，会不会是沈云深安排的？电话挂了，沈云深站起身，
往门口走来。我赶紧跑回卧室，钻进被子里装睡。房门轻轻打开，沈云深走进来。
我能感觉到他在床边站了很久，最后叹了口气，转身走了。我睁开眼睛，盯着天花板。
三年的婚姻，我以为我了解这个男人。他温柔体贴，事业有成，是所有人眼中的好丈夫。
可今晚发生的一切，让我觉得自己从未真正认识过他。那个地下室里的东西是什么？
那部红色电话又是什么？还有他口中的"下一个目标"，会不会就是我？我必须弄清楚真相。
天快亮的时候，我终于睡着了。醒来时已经是上午十点，沈云深已经去公司了，
床头柜上放着他留的纸条：有事晚上回来再谈。我握着纸条，手在发抖。他要跟我谈什么？
是要向我坦白，还是要对我下手？我不能坐以待毙，必须想办法保护自己。
第二章沈云深出门后，我立刻行动起来。首先是地下室。
我必须看清楚昨晚那个白布下面到底是什么。地下室的门没锁，我小心翼翼地走下台阶。
白天的地下室看起来没那么可怕，但那股消毒水的味道依然很浓。
不锈钢台子已经被清理过了，上面干干净净，没有任何痕迹。那些手术工具也不见了，
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台子。我在地下室里仔细搜索，在角落里发现了一个大冰柜。
冰柜上着锁，我找遍了整个地下室也没找到钥匙。冰柜里会是什么？我用力摇晃冰柜，
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晃动，发出沉闷的撞击声。那声音让我头皮发麻，我赶紧松开手。
在另一个角落，我发现了一堆医疗垃圾袋。袋子里装着带血的纱布、用过的手套，
还有一些我认不出的东西。我的丈夫到底在做什么？回到楼上，我开始搜查沈云深的书房。
书桌的抽屉都上了锁，但我记得他有个习惯，喜欢把备用钥匙藏在台灯底座里。果然，
我找到了一串小钥匙。第一个抽屉里放着一些普通的文件，公司的合同、财务报表之类的。
第二个抽屉里是一些照片。我的心跳停了一拍。那些照片都是我的，但不是正常的生活照。
有我在咖啡厅画画的侧影，有我在超市买菜的背影，有我晚上散步的照片，
甚至有我在家里换衣服的照片。照片的角度很诡异，像是偷拍的。
每张照片上都用红笔做了标记，有的标着时间，有的标着地点，
有的标着"目标确认"、"行动时机"这样的字样。我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沈云深在跟踪我，监视我，把我当作目标。可我是他的妻子，我们相爱结婚，
为什么他要这样对我？第三个抽屉里是更可怕的东西。一沓档案，
上面是不同女人的照片和资料。年龄、身高、体重、住址、工作、家庭背景，
记录得非常详细。最可怕的是，每份档案的结尾都盖着一个红色的"已完成"印章。
我的档案在最后一份，还没有盖章。我数了数，一共十二份档案，十二个女人。
她们都去哪了？为什么档案上写着"已完成"？手机突然响了，是沈云深打来的。"晚晚，
你在家吗？"他的声音很温柔。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在家，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想你了。对了，今晚我想带你去个地方，有惊喜给你。"惊喜？
我看着手里的档案，这个惊喜是什么？是要对我下手吗？"什么惊喜？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八点，我们在家里见面。"他挂了电话，我拿着手机的手在颤抖。
八点，还有八个小时。我必须在他回来之前想出对策。报警？可我有什么证据？
那些照片和档案虽然奇怪，但并不能证明他犯罪。而且如果我猜错了，
毁掉的就是我们的婚姻。逃跑？可我能逃到哪里去？而且如果沈云深真的想害我，
他肯定有办法找到我。我想起那个冰柜，里面装着什么？会不会是那十二个女人的…不，
我不敢想下去。我必须找到更多证据，或者找到求救的办法。我想起昨晚那部红色电话，
也许我能从中找到线索。我重新搜查书房，最终在书柜的密室里找到了它。
电话旁边放着一个小本子，上面记录着一些号码和暗语。我随便拨了一个号码。"喂？
"对方的声音很低沉。"我…我是…"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你是新人？暗号是什么？
"暗号？我翻开小本子，上面写着：红月亮。"红月亮。"我小声说。"明白了。
今晚的行动取消，目标改期。"对方挂了电话，我呆呆地看着话筒。行动？目标？
这证实了我的猜测，沈云深确实在策划什么阴谋，而我就是那个目标。可我还是想不通，
为什么？我们结婚三年，他为什么要害我？我想起我们刚认识的时候。那是在一个艺术展上，
我正在为一幅画做导览，他走过来搭讪。他说他被我的专业和热情深深吸引，想要认识我。
后来他展开了热烈的追求，鲜花、礼物、浪漫的约会，让我很快就沦陷了。半年后我们结婚，
一切都像童话故事一样美好。可现在想想，那些美好会不会都是假的？
他接近我、追求我、和我结婚，是不是都是为了某个不可告人的目的？想到这里，
我忽然想起一个细节。我们的婚礼上，沈云深坚持不邀请我的朋友和同事，
说想要一个私密的仪式。当时我觉得很浪漫，现在想来，
他是不是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我们的关系？这样即使我出了什么事，也不会有人追查到他身上。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距离八点越来越近。我必须做出决定了。最终，
我选择了一个折中的方案。我给我最好的朋友小雅发了条短信，告诉她如果明天联系不上我，
就报警。然后我在家里安装了几个小型录音设备，万一发生什么事，至少能留下证据。
七点五十分，沈云深的车开进了车库。我坐在客厅里等他，手里紧握着一把水果刀，
藏在沙发垫下面。他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束红玫瑰，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晚晚，
准备好了吗？"我看着他，这个我曾经深爱的男人，现在在我眼中却像一个陌生人。
"准备好了。"我说，"不过在去之前，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什么问题？
""那个地下室里，你到底在做什么？"他的笑容僵住了。
第三章沈云深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手里的玫瑰花掉在了地上。"你又去地下室了？
"他的声音很轻，但我能听出其中的危险。我努力保持镇定："回答我的问题，
你在地下室做什么？那些血是怎么回事？"他缓缓走向我，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的心脏上。
"晚晚，有些事情你不需要知道。""不需要知道？"我站起身，向后退了一步，
"那是我的家，我有权知道你在我家的地下室做什么！""你的家？"他忽然笑了，
那笑容让我毛骨悚然，"晚晚，这里从来不是你的家。你只是一个…客人。
"我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什么意思？""意思就是，你的任务结束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支注射器，里面装着透明的液体，"这个过程不会很痛苦，我保证。
"我向后踉跄，摸到了藏在沙发垫下的水果刀。"你疯了！我是你的妻子！""妻子？
"他继续逼近，"我的妻子在三年前就死了。你只是个替代品，一个很好的替代品。
现在我找到更好的了，所以你可以退场了。"什么？他的妻子死了？我是替代品？
脑海里闪过无数个疑问，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手里的注射器距离我越来越近。
我突然拔出水果刀，指向他。"别过来！"他停下脚步，看着刀刃，眼中闪过一丝意外。
"晚晚，别让事情变得更复杂。乖乖接受吧，就像她们一样。""她们？那十二个女人？
""你去翻我的东西了。"他的语气变得冰冷，"看来我低估了你。不过没关系，
反正你马上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了。"他继续向前，我挥舞着刀子警告他，
但他似乎一点也不害怕。"沈云深，我警告你，再靠近我就叫警察了！""叫吧，"他冷笑，
"你觉得他们会相信你的话，还是会相信一个悲伤的丈夫说他的妻子精神崩溃了？
"我忽然意识到，他已经为我的死亡准备好了完美的借口。精神崩溃的妻子，
自杀或者意外死亡，没有人会怀疑什么。就在这时，门铃响了。沈云深皱眉："你约了人？
"我也很意外，这个时候谁会来？门铃又响了，外面传来声音："快递！
"沈云深犹豫了一下，最终决定先去开门。"在这里等着，别想跑。"他走向门口，
我趁机观察周围的环境。客厅有两个出口，一个是大门，一个是通向后院的玻璃门。
如果我现在跑向玻璃门…"没有快递啊。"沈云深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带着疑惑。我心一沉，
不会是他的同伙吧？但下一秒，门口传来打斗声。我听见沈云深的惊呼，
然后是重物倒地的声音。我握紧刀子，向门口移动。门口站着一个戴着黑色帽子的男人，
沈云深躺在地上，似乎昏迷了。男人转过身看着我，摘下帽子。我惊讶地发现，
那是一张年轻的脸，看起来不过二十五六岁。"苏小姐，你没事吧？"他问。"你是谁？
"我戒备地看着他。"我叫陈凯，是来救你的。""救我？""现在没时间解释，
沈云深马上就会醒来。我们必须离开这里。"我看看地上的沈云深，再看看这个陌生的男人。
我该相信他吗？"我为什么要跟你走？我甚至不认识你。
"陈凯叹了口气："因为如果你不跟我走，你今晚就会死。沈云深不是普通的杀人犯，
他背后有个庞大的组织。而我，是专门追踪这个组织的。""什么组织？
""一个专门杀害年轻女性的组织。
她们有特定的选择标准：年轻、漂亮、独立、没有太多社会关系。
你完全符合她们的目标特征。"我想起那十二份档案，心中一阵发冷。
"那些女人…""都死了。你是第十三个，也是我们第一次有机会救下的一个。
"地上的沈云深开始有了动静，陈凯催促道："我们必须走了！"我犹豫了一秒钟，
最终选择相信他。如果他也是坏人，我反正也逃不掉；如果他是来救我的，
这可能是我唯一的机会。我跟着陈凯跑出房子，钻进了他停在路边的一辆黑色轿车。"去哪？
"我问。"安全的地方。"车子开动了，我回头看着渐渐远去的房子。在昏暗的灯光下，
我看见沈云深站在门口，冷冷地看着我们离开。他没有追出来，
这让我更加确信陈凯说的是真的。如果我真的是他深爱的妻子，
他绝对不会眼睁睁看着我被陌生人带走。"那个组织到底是什么？"我问陈凯。
"一个收集特殊女性的组织。她们相信通过特殊的仪式，可以获得这些女性的青春和美貌。
""什么仪式？"陈凯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你不想知道的。总之，
那十二个女人都是因为这个仪式死的。"我想起地下室的冰柜，胃里翻江倒海。
"那沈云深在组织里是什么角色？""他是猎手，专门负责寻找和诱捕目标。
他会和目标结婚或者交往，取得她们的信任，然后在合适的时机下手。
""所以我们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假的？""恐怕是的。"陈凯看了我一眼，眼中有同情，
"对不起。"我靠在座椅上，感觉天塌了。三年的婚姻，三年的爱情，
竟然都是一个精心策划的骗局。我在他眼中不是妻子，只是一个猎物。"那你呢？
你又是什么人？""我是警察，专门负责调查这个案子。我们跟踪这个组织已经两年了，
但一直找不到突破口。直到发现沈云深的异常行为，我们才确定他是组织成员。
""你跟踪我多久了？""三个月。我们在你身边安排了保护，但很隐蔽，你不会发现的。
"我想起之前总觉得有人跟踪我，原来是警察在保护我。"那些照片…""是沈云深偷拍的。
他一直在观察你的行为模式，寻找下手的机会。"车子拐进了一条小路，
最终停在一栋看起来很普通的住宅前。"这里是我们的临时安全屋，"陈凯说，
"今晚你先在这里住下，明天我们会安排你和其他证人一起出庭作证。"我跟着他走进房子，
里面有几个穿便装的人，看起来也是警察。一个中年女警官过来接待我："苏小姐，
我是李队长。你现在安全了，但我们需要你配合调查。""我会配合的。"我说，
"我只想知道真相。""真相比你想象的更复杂，"李队长说，"这个组织的影响力很大，
成员很多。沈云深只是其中一个小角色。""那个仪式…""我们正在调查。
根据目前掌握的信息，那是一个非常残忍和变态的仪式。那些女性的器官会被摘取，
用于制作某种药物。"我的胃里再次翻腾，冲进卫生间吐了起来。
原来沈云深不只是要杀死我，还要用我的身体做那种恶心的事情。
李队长在门外安慰我："我知道这很难接受，但这就是事实。你很幸运，我们及时救了你。
""其他那十二个女人…她们的家人知道真相吗？
""她们的死亡都被伪装成了意外或者自杀。家人们至今还不知道真相。
"我想象着那些无辜女性的遭遇，心中充满愤怒。这个组织必须被绳之以法！但就在这时，
房子外面传来了汽车引擎声。陈凯脸色大变："不好，他们追来了！
"第四章汽车引擎声越来越近，李队长立刻指挥大家行动。"所有人准备撤离！陈凯，
带苏小姐走后门！"我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陈凯就拉着我往房子后面跑。
"他们怎么找到这里的？"我喘着气问。"不知道，也许有内鬼。"陈凯的脸色很难看。
后院有一扇小门，陈凯掏出钥匙打开，外面停着一辆摩托车。"上车！"我跨上摩托车，
紧紧抱住陈凯的腰。引擎轰鸣，我们冲出了小巷。身后传来破门声和喊叫声，还有枪声。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李队长他们怎么办？""他们会处理的，我们先保证你的安全。
"摩托车在夜色中穿行，我看见后视镜里有两辆黑色轿车在追我们。
车里的人还在向我们开枪，子弹打在路面上，溅起火花。陈凯驾驶技术很好，
在车流中左穿右插，但那些追兵显然也是专业的，始终紧追不放。"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我大声问。"组织的清理者，专门负责灭口的。"陈凯回答，"看来我们的行动暴露了。
"摩托车拐进一条僻静的小路，前面出现了一座废弃的工厂。陈凯骑车冲进工厂大门，
然后熄火推车躲到一堆废料后面。"嘘，别出声。"他小声说。很快，
那两辆黑车也开进了工厂。车门打开，下来四个穿黑衣的男人，手里都拿着枪。
"他们就在这里，找到他们！"其中一个人命令道。四个人分散开来搜索，
我和陈凯躲在废料堆后面大气不敢出。突然，我的手机响了。是沈云深打来的。
陈凯示意我接听，但要小声。"晚晚，你在哪？"沈云深的声音传来，还是那样温柔。
我努力控制着声音："我…我在朋友家。""什么朋友？我怎么不知道？
""就是…大学同学。""晚晚，别撒谎。我知道有人带走了你。那个人对你说了什么？
"我看向陈凯，他点点头，示意我继续应付。"没说什么，他说你要害我，但我不相信。
"沈云深沉默了一会儿："晚晚，回家吧。我们好好谈谈，我可以向你解释一切。
""真的吗？你会告诉我真相？""当然。我爱你，怎么会害你呢？
"听着他虚假的甜言蜜语，我心中涌起巨大的愤怒。但我必须演下去。"那好，我马上回来。
""乖女孩。我等你。"挂了电话，陈凯小声说："做得很好。这样可以为我们争取时间。
"就在这时，一个黑衣人出现在我们面前，枪口对准了我们。"找到了！"他大喊。
陈凯瞬间扑向那个人，两人扭打在一起。我趁机跑向另一边，但迎面又撞上了一个黑衣人。
"小美女，别跑了。"那人露出邪恶的笑容。我拼命挣扎，但对方力气太大。
就在我以为完蛋了的时候，工厂外传来警笛声。"警察来了！撤退！"有人喊道。
黑衣人们立刻停止追捕，迅速撤离。我和陈凯重新汇合，看着那些人开车逃走。很快，
李队长带着增援赶到了。"你们没事吧？"她关切地问。"没事。"陈凯说，
"但看来我们的行动确实暴露了。""安全屋那边怎么样了？"我问。"被攻击了，
但我们的人都安全撤离了。"李队长说，"不过这说明对方的能量比我们想象的更大。
""那现在怎么办？""我们必须改变策略。"李队长思考着，"苏小姐，
我需要你做一件事。""什么事？""回到沈云深身边。"我惊讶地看着她："什么？
你要我回到那个要杀我的人身边？""这是唯一的办法。我们需要你帮我们收集更多证据，
找到组织的总部。""可是太危险了！"陈凯反对道。"我们会保护她的，"李队长说，
"而且这可能是我们唯一能接近组织核心的机会。"我想了想："如果我拒绝呢？
""那你只能一辈子躲藏下去。这个组织不会放过你的，除非我们彻底摧毁它。
"我明白李队长的意思。与其被动地躲藏，不如主动出击。"我需要知道具体的计划。
"李队长展开一张地图："根据我们的调查，组织的总部应该在城郊的一个庄园里。
但那里防守严密，我们无法靠近。""所以需要内部人员？""对。沈云深作为组织成员，
一定知道庄园的情况。我们需要你套出这些信息。""那我的安全怎么保证？
""我们会在你身上安装微型定位器和录音设备。一旦有危险，我们会立刻行动。
"陈凯还是不赞成："太冒险了。万一沈云深发现了怎么办？""那我们就有了攻击的借口。
"李队长说，"无论如何，我们都必须试一试。"我考虑了很久，最终点头同意了。"好，
我去。但我有一个条件。""什么条件？""如果这个计划成功了，
我要亲自为那十二个无辜的女人报仇。"李队长点头："可以。"一个小时后，
我重新站在了家门口。手机里有陈凯的声音："我们就在附近，有危险立刻呼救。
"我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门。沈云深坐在客厅里等我，脸上还是那副温柔的表情。"晚晚，
你回来了。""嗯。"我努力表现得自然，"我想通了，那个人说的话太荒唐了。
你怎么可能害我呢？"他走过来拥抱我，我强忍着恶心，没有躲开。
"我就知道你会相信我的。"他在我耳边说，"那个人还说了什么？
""他说你是什么杀人组织的成员，说你杀了很多女人。这种话谁会信呢？
"沈云深的身体微微僵硬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正常。"确实很荒唐。"他说，
"那个人是什么身份？""说是警察，但我觉得像是骗子。""嗯，确实像骗子。
"沈云深放开我，"晚晚，今晚我们不去别的地方了，就在家里好好聊聊。"我点点头，
跟着他坐在沙发上。接下来的对话非常关键，我必须小心翼翼地套出我想要的信息，
同时不能让他起疑。但我没想到的是，就在我以为一切都在掌控中时，
沈云深忽然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晚晚，你真的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吗？
"我的心脏瞬间停止了跳动。第五章沈云深的笑容让我浑身发冷。"什么意思？
"我努力保持镇定。"意思就是，从你踏进这扇门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是回来做卧底的。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我的手不自觉地摸向衣领里的微型录音设备，
但沈云深的下一句话让我绝望了。"你身上的窃听器和定位器我都看见了。
技术真是不怎么样啊。"他从茶几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号干扰器，按下开关。我知道，
我和外面的联系彻底断了。"陈凯他们在外面吧？"沈云深走到窗边，拉开窗帘看了看，
"告诉他们别白费力气了。这栋房子的地下室有特殊设计，就算爆炸也不会影响到地面。
"我彻底慌了："你到底想做什么？""做我应该做的事情。"他转过身，眼神变得冰冷，
"杀死你，完成我的任务。""什么任务？""猎取第十三个祭品。"他说着，
从沙发下拿出一把手枪，"原本我想让你死得舒服一点，但现在看来，只能用粗暴的方式了。
"我想跑，但沈云深早有准备，所有的出口都被他锁死了。
"你真的以为那个组织只是为了什么青春美貌吗？"沈云深冷笑，"太天真了。
""那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永生。"我愣住了："什么？
""十三个特定血型的年轻女性，在特殊的仪式下，可以为主人提供永生的力量。
"沈云深的眼中闪着狂热的光芒，"而你，是最后一个。""你疯了！
这世界上根本没有永生！""是吗？"沈云深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看看这个。
"照片上是一个看起来很年轻的女人，穿着古代的服装。"这是我们的主人，
这张照片拍于一百年前。"我仔细看了看，心中一震。照片虽然模糊，
但我能看出那个女人的确很年轻，最多不过二十几岁。
"可能是她的祖先…""这就是她本人。"沈云深打断我，"她已经活了三百多年了。
每隔二十年，她就会举行一次仪式，用十三个女性的生命来延续自己的青春。
"我被这个荒诞的说法震惊了，但看沈云深的表情，他显然深信不疑。"就算真的有永生，
你为什么要为她做这些？""因为她答应过，在她获得真正的永生后，
会分享给我们这些忠诚的仆人。""仆人？"我恍然大悟，"所以你们都是她的奴隶？
"沈云深的脸色变了："我们是她的信徒！""差不多一个意思。"我讽刺道。他被激怒了，
用枪指着我："闭嘴！你这种凡人不会理解永生的伟大意义！
""我只知道你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承诺，杀害了十二个无辜的女人！
""她们的死是有意义的！她们为永生事业做出了贡献！"我看着眼前这个疯子，
心中充满悲哀。三年的婚姻，我以为我了解他，但原来他早就被洗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