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移植后,凶手记忆在追杀我

记忆移植后,凶手记忆在追杀我

作者: 尘夏慕怜

其它小说连载

主角是冰冷白露的悬疑灵异《记忆移植凶手记忆在追杀我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悬疑灵作者“尘夏慕怜”所主要讲述的是:男女剧情人物分别是白露,冰冷,令狐乾的悬疑灵异小说《记忆移植凶手记忆在追杀我由网络作家“尘夏慕怜”所展现了一段感人至深的故本站纯净无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37531章更新日期为2025-07-06 20:34:22。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记忆移植凶手记忆在追杀我

2025-07-06 22:34:22

我移植了天才科学家的记忆,却开始梦见血腥的谋杀现场。

手术前医生警告我:“记忆携带者可能有暴力倾向。” 我嗤之以鼻,

那可是获得诺贝尔奖提名的顶尖学者。

直到我在闪回中看见死者手腕的琥珀吊坠——和我妹妹的一模一样。 我冲回家,

只看到浴缸里漂浮着妹妹苍白的尸体。 警方认定我是凶手,所有证据都指向我。

绝望中我闯入实验室,在教授的抽屉里发现了妹妹的吊坠。 “为什么?

”我嘶吼着质问教授。 他微笑擦着手术刀:“实验需要对照组,你妹妹只是第一个变量。

” 警笛声逼近,教授突然用刀划伤自己:“救命!他发疯了!” 被按倒在地时,

我看见他无声地对我做口型:“下一个是你。”消毒水的气味像冰冷的手指,

强硬地捅进我的鼻腔,但这刺鼻的化学气息之下,

却顽固地缠绕着一股更原始、更令人作呕的味道——浓重的铁锈味,甜腻得发腥。

我的意识如同沉在冰冷粘稠的海底,每一次挣扎上浮,都被无形的重压狠狠摁回黑暗。

眼皮沉重得像是焊死了一般。我拼尽全力,终于撬开一条缝隙。模糊的光晕在晃动,

慢慢凝结成惨白的天花板。冰冷的液体正沿着手背的塑料导管,不急不缓地注入我的血管,

带来一阵阵细微的寒意。成功了?那场号称能让我一步登天的手术……念头刚刚浮现,

意识深处猛地爆开一片刺目的猩红!不是视觉,是烙印在灵魂上的灼痛印记。黑暗。

浓稠得化不开的黑暗。只有急促、破碎的喘息声,带着濒死的绝望,被强行捂在喉咙深处,

发出沉闷窒息的“嗬嗬”声。有什么冰凉滑腻的东西,带着生命特有的温热和韧性,

溅落在我的脸颊上,黏腻得令人发疯。一个女人的声音,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

却清晰地穿透那片窒息的黑:“求…求你…别……”声音戛然而止,

被一种沉闷、湿漉的切割声取代。那声音…像是刀锋切开了厚实的布料,

又带着一种令人牙酸的、皮革被撕裂的滞涩感。黑暗的幕布被猛地撕开一道缝隙,

一道金属的冷光闪过,短暂映亮了一只惊恐瞪大的眼睛,

瞳孔里倒映着寒芒——那是一只握着锋利手术刀的手!指节修长,带着一种近乎优雅的稳定。

刀尖正悬在眼珠之上,精准、冰冷,毫无怜悯。“啊——!

”一声凄厉的尖叫撕裂了病房的寂静,也把我自己彻底拽回了现实。

我猛地从病床上弹坐起来,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像一只被铁锤猛击的破鼓,

每一次搏动都牵扯着全身的神经,剧痛无比。冰冷的汗水瞬间浸透了薄薄的病号服,

紧贴在皮肤上,激起一阵恶寒的颤栗。“祁寒?祁寒!”焦急的声音冲破了耳鸣的嗡嗡声。

一只微凉的手用力抓住了我剧烈颤抖的胳膊。视线终于聚焦。是白露。我的妹妹。

她站在床边,脸色苍白得几乎透明,那双总是盛满阳光的眼睛里,

此刻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惊恐和担忧。她紧紧抓着我,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哥!

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吗?”她的声音也在抖,带着哭腔。噩梦?那感觉…太真实了。

脸颊上被溅到的温热感仿佛还未消散,那沉闷的切割声和濒死的哀求还在耳蜗深处回荡,

搅得胃里翻江倒海。我大口喘着气,喉咙里火烧火燎,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只能用力反抓住白露的手,仿佛那是唯一能固定住我、不让我再次坠入那片血腥黑暗的锚点。

病房门被推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身影快步走了进来,步伐沉稳得令人安心。“祁先生?

”来人声音温和,带着一种抚慰人心的力量。他胸前别着名牌——令狐乾。我的主刀医生,

也是“普罗米修斯计划”的首席研究员。他大约五十岁上下,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

银边眼镜后的目光锐利而深邃,此刻却充满了关切。“令狐教授…”白露像看到救星,

声音带着哽咽,“我哥他突然……”令狐教授快步走到床边,

拿起挂在床头的病历夹迅速扫了一眼,又俯身仔细检查我的瞳孔反应和心电监护仪。“放松,

祁寒,放松呼吸。”他沉稳的声音像带着魔力,奇异地让我狂跳的心脏稍稍平复了一些,

“这是记忆融合初期的正常应激反应。你刚刚经历了人类认知领域最前沿的冲击,

大脑需要时间重新整合。那些…强烈的感官刺激,

只是原宿主记忆碎片在重组过程中的自然投射,就像放映机卡住的胶片,

偶尔会跳出一些强烈的画面。”他放下病历夹,从白大褂口袋里掏出一支笔形小手电,

示意我配合检查。冰冷的光束扫过我的瞳孔,带来短暂的刺痛。“记住,”他一边检查,

语气变得格外严肃,“你现在承载的,是已故的维克多·索伦森博士的部分核心记忆。

他是这个时代最杰出的理论物理学家之一,一个真正的天才。

但他的生活…并非全然阳光普照。”令狐教授顿了顿,

镜片后的目光似乎掠过一丝难以捕捉的复杂情绪,快得像错觉,“在筛选记忆载体时,

我们尽可能剔除了明显的情感创伤和极端经历。但记忆的边界是模糊的,

尤其当它涉及深层的、未解决的冲突时…一些边缘性的、可能带有负面倾向的碎片,

理论上存在泄漏的可能。”“负面倾向?”白露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难以置信的尖锐,

“教授,您是说…暴力倾向?”她抓着我胳膊的手收得更紧了。令狐教授直起身,

推了推眼镜,脸上露出一丝宽慰的笑容,

那笑容恰到好处地驱散了白露眼中的阴霾:“不必过度解读,白小姐。

‘倾向’只是一个技术性的描述词汇。索伦森博士的一生致力于科学,性格孤僻专注是有的,

但‘暴力’?绝无实证。我们谈论的是一位获得过诺贝尔物理学奖提名的巨人,

他的遗产是纯粹的知识瑰宝。这些闪回,”他看向我,语气温和而肯定,

“更像是大脑在读取一个庞大而陌生的数据库时产生的‘乱码’,

是神经突触在新生连接中的‘噪音’。它们会随着融合的深入和你的主动适应,

逐渐平复、消散。相信我,祁寒,你获得的是通向人类智慧巅峰的钥匙,这点小小的不适,

只是开启宝库时扬起的一点微不足道的灰尘。”他沉稳的话语像一剂强心针,

白露紧绷的肩膀明显松弛下来,她看向我的眼神重新充满了信任和鼓励。

令狐教授的专业和笃定,也像一道坚固的堤坝,

暂时拦住了我心中因那血腥闪回而翻涌的惊涛骇浪。也许…真的是乱码?

是大脑在超负荷运转时产生的恐怖幻觉?“好好休息,祁寒。”令狐教授拍了拍我的肩膀,

力道沉稳,“你的未来,已经不同了。”他转身离开,白大褂的下摆划过一个从容的弧度。

白露留下来陪我。她削着苹果,絮絮叨叨地说着外面的天气,

说着等我出院要一起去哪里庆祝。她的声音温柔,试图驱散病房里残留的冰冷。

我看着她低垂的侧脸,努力将刚才那噩梦般的画面从脑海中驱逐。然而,那黑暗中的喘息,

那冰凉的溅落感,还有那只握着手术刀的、稳定得可怕的手…却如同附骨之疽,

顽固地盘踞在意识的角落。当白露将削好的苹果递给我时,

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她纤细的手腕上。那里空荡荡的。

一个荒谬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冒出来:如果那只手…如果那把刀……我猛地打了个寒颤,

苹果差点脱手。“哥?”白露担忧地看着我。“没事,”我挤出一个笑容,声音干涩,

“有点累了。”“那就快睡会儿,我守着你。”她替我掖好被角。我闭上眼睛,

强迫自己入睡。黑暗中,那只悬在惊恐眼珠上的手术刀,却越来越清晰。出院的日子,

阳光刺眼得有些虚假。白露特意请了假来接我,一路叽叽喳喳,

试图用她特有的活力填满车厢里的每一寸空间。她帮我拎着简单的行李,推开公寓的门。

“欢迎回家,超级大脑!”她夸张地做了个请进的手势,脸上是久违的、毫无阴霾的笑容。

家。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旧书、咖啡粉、还有白露喜欢的某种柑橘味香薰。

紧绷了数日的神经,似乎在这一刻才真正松了一根弦。我瘫进沙发,疲惫像潮水般涌来。

“你歇着,我去弄点吃的!”白露轻快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伴随着冰箱门打开和锅碗碰撞的叮当声。我闭上眼,试图捕捉那份劫后余生的平静。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眼皮上投下温暖的光斑。就在意识即将沉入混沌的舒适区时,

一阵尖锐的、仿佛指甲刮过玻璃的耳鸣毫无征兆地刺入脑海!嗡——!

剧烈的眩晕感瞬间攫住了我。眼前的景象像信号不良的老旧电视屏幕,疯狂地扭曲、闪烁。

温暖的客厅瞬间褪色、剥落,被一片粘稠的、带着铁锈味的黑暗取代!又是这里!

窒息感扼住了喉咙。视野在剧烈的晃动中勉强捕捉到一些破碎的片段:一只白皙的手,

在绝望中徒劳地向上抓挠着空气,指甲在某个冰冷的金属平面上刮擦,

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吱嘎”声。视线猛地被拉近,

仿佛我的眼睛被强行按在了受害者的上方。我看到了一缕散乱在冰冷地面上的深棕色卷发,

被某种深色的液体黏成一绺一绺。然后,我的目光——或者说,

那个施暴者的目光——像是被磁石吸引,死死地钉在了那只奋力抓挠的手腕上!手腕纤细,

皮肤在黑暗中显得异常苍白。就在腕骨上方一点的位置,挂着一个东西!

一个小小的、水滴状的琥珀吊坠!它被一条细细的银链系着,在混乱挣扎中晃动着,

折射着不知从何处透来的极其微弱的光线。琥珀内部,

凝固着一只小小的、形态奇异的远古飞虫,翅膀的纹路在那一刻清晰得令人心悸。

那只飞虫的形状…那个水滴状的轮廓…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我的视网膜上,

烫穿了我所有的侥幸和令狐乾构建的“乱码”理论!嗡鸣和黑暗如潮水般骤然退去。

客厅温暖的阳光重新笼罩了我。厨房里,白露哼着歌,煎蛋的滋滋声和食物的香气飘散出来。

我僵在沙发上,浑身冰冷,血液仿佛瞬间凝固,又在下一秒疯狂地逆流冲上头顶。

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的衣衫。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肋骨,

每一次搏动都带来窒息般的钝痛。那个吊坠…那个水滴状的琥珀,

里面凝固着远古飞虫的琥珀…和白露十七岁生日时,我亲手为她戴上的那条,一模一样!

那是我们在一个地质博物馆的小摊上一起挑的,独一无二!“哥?煎蛋要溏心还是全熟?

”白露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带着轻松的笑意。我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

动作之大带倒了旁边的一个玻璃杯。杯子摔在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哥?”白露探出头,

手里还拿着锅铲,看到我惨白如纸的脸和失魂落魄的样子,笑容瞬间冻结,“你怎么了?

脸色这么难看!”“露露…”我的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

每一个音节都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来,“你…你的吊坠呢?

”目光死死地钉在她的手腕上——那里空无一物。白露愣了一下,

下意识地抬手摸向自己空荡荡的脖颈:“吊坠?哦,你说那个琥珀的啊?

”她脸上掠过一丝极其不自然的神色,眼神微微闪烁,避开了我逼视的目光,

“今天…今天出门急,忘戴了。在…在房间里吧?”她的解释苍白无力,

那瞬间的慌乱和躲闪像一根冰冷的针,刺穿了我最后一丝理智。那个闪回画面中挣扎的手腕,

那个在微弱光线下晃动的水滴状琥珀,

有白露此刻空荡荡的手腕和她明显心虚的表情…无数碎片在我混乱的大脑中疯狂碰撞、重组,

指向一个我根本不敢去想、却如同黑洞般不断吞噬我所有希望的恐怖结论!那个闪回,

不是乱码!不是噪音!

那是维克多·索伦森——那个所谓的“天才”和“巨人”——记忆深处,真实发生过的谋杀!

而那个受害者手腕上的吊坠…和白露的一模一样!现在,吊坠不见了!

“不…”一个破碎的音节从我齿缝里溢出。巨大的恐惧如同冰海倒灌,瞬间淹没了我。

我再也无法思考令狐乾的理论,无法去想什么诺贝尔提名。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尖叫:白露!白露有危险!

那个闪回里的凶手…那个存在于索伦森记忆中的魔鬼…它出来了!它就在外面!而它的目标,

是我的妹妹!“露露!”我嘶吼出声,巨大的恐惧像一只冰冷的手攥紧了我的心脏,

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急速退去,眼前一阵发黑。我甚至来不及穿鞋,赤着脚,

像一颗被恐惧射出的炮弹,猛地撞开公寓的大门,冲向外面冰冷的水泥台阶。“哥!

你去哪儿?!”白露惊慌失措的喊声被厚重的门板隔绝在身后,变得遥远而不真切。

楼梯间昏暗的光线在我狂奔的视野中剧烈摇晃、变形。我跌跌撞撞,

几次差点从陡峭的台阶上滚下去,粗糙的水泥边缘刮蹭着脚底,带来火辣辣的刺痛,

但这痛感却奇异地被更巨大的恐慌死死压住。

脑海里只剩下那个琥珀吊坠在黑暗中绝望晃动的画面,

还有白露手腕上空荡荡的位置和她躲闪的眼神。那个闪回…是真的!索伦森的记忆里,

藏着血淋淋的谋杀!而那个受害者…戴着和白露一样的吊坠!“露露!露露!

”我用尽全身力气嘶吼着妹妹的名字,声音在狭窄的楼梯井里撞出空洞的回响,

带着濒死的绝望。恐惧像浓稠的沥青,灌满了我的肺叶,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的铁锈味。

那个握着手术刀的、稳定而优雅的手…它现在在哪儿?它是不是已经…已经伸向了白露?

冲出单元门,正午刺眼的阳光像无数根针,狠狠扎进我因极度惊恐而剧烈收缩的瞳孔。

世界变成一片白茫茫的光晕,眩晕感排山倒海般袭来。我扶着冰冷的墙壁,剧烈地喘息,

肺部像破旧的风箱般拉扯着疼痛。视线艰难地重新聚焦——公寓楼下的空地上,

停着几辆闪着红蓝爆闪灯的警车,刺耳的警笛声尖锐地撕扯着空气。

一圈黄色的警戒带已经拉起,将围观的人群隔离在外。

几个穿着藏蓝色制服的警察面色凝重地站在警戒线内。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混合着消毒水和某种难以言喻的沉闷气息的味道。

警戒带的核心…正对着我家单元门入口!嗡!世界瞬间失声。

的嘶鸣、人群的嗡嗡议论、警察低沉的指令——全部被一种巨大的、令人窒息的真空吞噬了。

我的心脏,在胸腔里猛地一沉,像一块冰冷的石头,直直坠入无底深渊。

不…不可能…不是这里…不是露露…我推开挡在身前的人群,动作僵硬得像个提线木偶。

脚底的伤口在粗糙的地面上摩擦,渗出粘腻的液体,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视野里只剩下那刺眼的黄色警戒带,它像一条巨大的、扭曲的毒蛇,

盘踞在通往我家单元门的必经之路上。“先生!你不能进去!”一个年轻的警察试图拦住我,

声音在我耳中模糊不清。我像是没听见,或者说,

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被一个更强大的、毁灭性的力量驱使着,机械地向前。

我撞开了他阻拦的手臂,踉跄着冲过警戒线。“拦住他!”有人厉声喝道。

更多的警察围了上来,手臂像铁箍一样试图抓住我。我挣扎着,目光穿过晃动的人影缝隙,

死死钉在单元门入口内侧的地面上。那里,靠近楼梯口的位置,似乎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

一个小小的、水滴状的轮廓。在正午强烈的阳光下,折射出一点温润、粘稠的光晕。琥珀!

是那个琥珀吊坠!它孤零零地躺在地面的灰尘里,细银链断裂了。琥珀内部,

那只远古飞虫的翅膀纹路,在刺目的光线下清晰可见,像一张被永远定格的死亡证明。

“露露——!!!” 一声完全不似人声的、撕裂灵魂的嚎叫从我喉咙深处爆发出来。

巨大的悲痛和恐惧像火山熔岩瞬间冲垮了理智的堤坝。我用尽全身的力气,

猛地甩开钳制我的警察,像一头彻底疯狂的野兽,撞开挡在单元门前的所有人,

赤着鲜血淋漓的双脚,不顾一切地冲进昏暗的楼梯间。“站住!” “抓住他!

” 身后是警察们急促的呼喝和追赶的脚步声,混乱地撞击在墙壁上。我脑子里一片空白,

只剩下轰鸣的血流声和那个躺在灰尘里的琥珀吊坠。恐惧像冰冷的毒蛇,缠绕着我的心脏,

越收越紧。一层…两层…三层…家,就在四楼。通往地狱的四楼。家门虚掩着,

留着一道不祥的缝隙。浓重的血腥味,混合着一种…水汽和某种化学清洁剂的诡异甜香,

如同实质的毒瘴,从那缝隙中汹涌地扑出来,瞬间扼住了我的呼吸。

我颤抖的手猛地推开了门。眼前的景象,像一把烧红的烙铁,带着毁灭性的力量,

狠狠地、永久地烫进了我的视网膜。客厅通往卫生间的过道上,湿漉漉的拖痕蜿蜒曲折,

如同一条条肮脏的蛇迹。水渍一直延伸向卫生间敞开的门内。我像个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

被那浓重的血腥味牵引着,一步步挪向那扇敞开的门。每一步都踩在粘腻冰冷的地面上,

留下模糊的血脚印,和我脚底的伤口渗出的血混在一起。卫生间里,

惨白的灯光无情地照亮了一切。水龙头没有关紧,一滴,又一滴,浑浊的水珠砸在浴缸边缘,

发出单调而惊心的“嗒…嗒…”声。浴缸里,水几乎满溢出来,

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稀释过的粉红色。白露躺在里面。

她穿着昨天来接我出院时那件浅蓝色的棉布裙子,此刻被水浸透,紧紧地贴在身上,

勾勒出少女单薄而失去生命的轮廓。她仰面躺着,乌黑的长发像水草一样散开,

漂浮在水面上,缠绕着她苍白的脸颊。她的眼睛睁得很大,空洞地望着天花板,

里面凝固着极度的惊恐和难以置信,瞳孔已经彻底散开,像两颗蒙尘的黑色玻璃珠。

她的嘴唇微微张开,似乎想呼喊什么,却永远定格在了无声的瞬间。最刺眼的,

是她纤细的脖颈上,那道深可见骨的致命切口。皮肉翻卷,边缘因为长时间浸泡而泛白肿胀。

切口精准、利落,带着一种冷酷的、外科手术般的“专业感”。粉红色的血水,

正从那里缓慢地、源源不断地弥漫开来,染红了整个浴缸的水。时间静止了。空气凝固了。

世界只剩下那“嗒…嗒…”的水滴声,像丧钟一样敲打在我破碎的灵魂上。

“露露…”我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气音,像破旧的风箱。双腿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

膝盖一软,重重地砸在冰冷湿滑的瓷砖地面上。我伸出手,

徒劳地、颤抖地想要去触碰水面上那张苍白的脸,想要合上那双空洞的眼睛。

指尖离水面只有几厘米,却仿佛隔着无法逾越的鸿沟。“别动!举起手来!” “不许动!

” 冰冷的呵斥和数支枪口同时顶住了我的后脑和后背。强光手电的光柱刺破卫生间的昏暗,

像审判的聚光灯,牢牢锁定在浴缸里那具苍白的尸体,

和跪在尸体旁、浑身溅满血点和水渍、状若疯魔的我身上。我僵在原地,伸出的手停在半空,

指尖剧烈地颤抖着。目光无法从白露脖子那道狰狞的伤口上移开。

那切口…那种冷酷的精准度…手术刀!闪回中那只握着手术刀的、稳定而优雅的手!

“不是我…”干裂的嘴唇翕动着,声音微弱得如同呓语,

“真的…不是我…” 巨大的绝望像冰冷的潮水,彻底淹没了我。

我知道这辩解多么苍白无力。一个刚刚接受了高风险脑部手术、被宣布有精神隐患的人,

浑身是血地出现在亲妹妹被残忍杀害的现场,跪在尸体旁……证据?还需要什么证据?

“铐起来!”一个冰冷的声音下令。手腕被粗暴地反拧到背后,

冰冷坚硬的金属手铐“咔哒”一声锁死,那声音像是直接铐在了我的脊椎上。

我被两个警察粗暴地从地上拖拽起来。视线最后掠过那粉红色的浴缸水,

掠过白露空洞的眼睛,掠过门口地上那个小小的、折射着绝望光晕的琥珀吊坠。它躺在那里,

像一个无声的、残酷的句点。拘留室的铁门在身后沉重地关上,“哐当”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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