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就替我嫁给那个瘸子吧，反正你也嫁不出去了。" 我含泪点头，
却在新婚夜发现，床上躺着的竟是传说中的活阎王。 "夫人，该洞房了。"男人掀开被子，
修长的腿完好无损。第一章沈家大小姐沈清婉要替嫁的消息，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
"听说霍家那位三爷断了腿，性情暴虐，沈家大小姐这是要倒大霉了。""可不是嘛，
本来说好的是沈家二小姐嫁过去，现在临时换人，啧啧..."我站在梧桐院的窗前，
听着下人们的窃窃私语，手中的茶杯微微颤抖。"清婉姐姐，
你真的愿意替我嫁给那个怪物吗？"身后传来沈诗雨娇滴滴的声音。我回过头，
看着这个从小被全家宠爱的妹妹，心中五味杂陈。沈诗雨容貌娇美，自小聪慧过人，
是沈家的掌上明珠。而我，不过是父亲在外面的私生女，七岁才被接回沈家。"诗雨，
这门婚事本就是为了沈家的生意，我嫁过去也是一样的。"我勉强扯出一个笑容。
沈诗雨眼中闪过一丝得意，随即又装出一副愧疚的模样："姐姐，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
可是我真的不能嫁给一个瘸子啊！我还要嫁给陆少呢！"陆少，陆景深。京城第一公子，
也是我暗恋了十年的男人。"我听说霍三爷不仅腿瘸了，脸上还有很可怕的疤痕，
性格更是阴晴不定，动不动就打人。姐姐，你真的不害怕吗？"沈诗雨一边说着，
一边偷偷观察我的表情。我握紧拳头，指甲嵌入掌心："我不怕。"其实我怎么可能不怕？
霍家三爷霍廷深，京城人人闻之色变的活阎王。听说他在战场上受了重伤，不仅腿瘸了，
脸也毁了，性格更是变得喜怒无常。但凡得罪他的人，都没有好下场。"那就好，
姐姐你真是太好了！"沈诗雨扑过来抱住我，"等我嫁给陆少，一定会好好孝敬你的！
"我僵硬地拍拍她的背，心中苦涩如潮水般涌来。到了晚上，母亲林夫人来到我的房间。
她坐在床边，难得温柔地握住我的手："清婉，委屈你了。""母亲，我明白的。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沈家现在需要霍家的支持，诗雨又不愿意嫁，只能我去了。
"林夫人叹了口气："你从小就懂事，什么都让着诗雨。这次的事情，母亲心里也不好受。
""那为什么不阻止呢？"我抬起头看着她，眼中含着泪水。林夫人愣了一下，
随即避开我的视线："霍家的嫁妆很丰厚，而且霍三爷虽然...但霍家的地位摆在那里。
嫁过去，你也算是享福了。"享福？嫁给一个性格暴虐的瘸子叫享福？我没有再说话，
只是默默点头。第二天一早，沈府就开始忙碌起来。虽然是替嫁，但沈家也不敢怠慢，
该有的排场一样不少。我穿着一身红色嫁衣，坐在梳妆台前，任由丫鬟给我化妆。
镜子里的女人容貌清秀，虽然比不上沈诗雨的倾国倾城，但也算得上是小家碧玉。"大小姐，
您真美。"春桃在一旁夸赞道。我苦笑一声："再美又如何？还不是要嫁给一个瘸子。
"正说着，门外传来嬉笑声。我透过窗户看到，沈诗雨正和陆景深在花园里谈笑风生。
陆景深一身白衣胜雪，温润如玉，正是我心中的男神模样。"景深哥哥，
你说清婉姐姐嫁过去会幸福吗？"沈诗雨挽着陆景深的胳膊，声音里带着一丝得意。
陆景深淡淡地说："霍三爷性格暴虐，沈大小姐嫁过去恐怕...不过这也是她的命。
"我的心像是被人狠狠捅了一刀。原来在他眼中，我的死活根本不重要。"景深哥哥，
等我们结婚的时候，你会好好待我吗？"沈诗雨娇羞地问道。"当然。
"陆景深温柔地摸摸她的头，"我会用一生来爱你。"我再也看不下去，转过身背对着窗户。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大小姐，您怎么哭了？"春桃紧张地问道。"没事，
可能是妆粉迷了眼。"我擦干眼泪，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坚强一些。吉时到了，
迎亲的队伍浩浩荡荡地来到沈府。我坐在花轿里，听着外面的锣鼓声，心情五味杂陈。
沈府的人都来送我，沈诗雨假模假式地哭了几声，林夫人也象征性地抹了抹眼角。只有春桃，
是真心实意地在为我担心。"大小姐，您要保重身体啊！"春桃趴在花轿边，眼泪哗哗地流。
我透过轿帘看了她一眼，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我会的，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
"花轿启动了，我闭上眼睛，告别了生活了十几年的沈府，也告别了那个天真的自己。
从今以后，我就是霍家的三夫人了。不管前面等待我的是什么，我都要勇敢地面对。
花轿摇摇晃晃地行驶在京城的大街上，我透过轿帘的缝隙看着外面的景色。
街道两旁的店铺熙熙攘攘，行人来来往往，一切都显得那么平常，
仿佛没有人在意这个花轿里坐着一个即将嫁给魔鬼的女人。不知过了多久，
花轿终于停了下来。外面传来管家的声音："三夫人到了。"我深吸一口气，
整理了一下嫁衣，准备下轿。第二章霍府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气派。红毡铺地，灯笼高挂，
仆人们排成两列站在大门两旁。虽然主人是个"残废"，但霍家的排场依然不容小觑。
我被搀扶着下了花轿，头上盖着红盖头，只能看到脚下的红毡。周围响起礼乐声，
有人在喊着吉祥话。"新娘子，请往这边走。"一个年长的妇人走过来搀扶我。
我跟着她往前走，心跳得像打鼓一样。马上就要见到传说中的活阎王了，
我的手心都冒出了冷汗。走过长长的甬道，穿过几道门，终于来到了正厅。
我能感觉到周围有很多人，但因为盖着红盖头，什么都看不清。"一拜天地！
"我和身边的人一起跪下，听着司仪的声音，机械地完成着拜堂的仪式。"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当我转身面对新郎官的时候，心中五味杂陈。虽然看不清他的样子，
但我能感觉到他的视线正紧紧盯着我。"礼成！送入洞房！"我被搀扶着离开正厅，
穿过曲折的走廊，来到了一间布置得十分喜庆的房间。红烛高照，红绸飞舞，
床上撒满了花生桂圆。"三夫人，您先休息一下，三爷一会儿就过来。
"那个年长的妇人说道。我点点头，坐在床边等待着。心中既紧张又害怕，
不知道即将见到的男人会是什么样子。房间里很安静，只能听到外面隐约传来的宾客喧哗声。
我坐在那里，时间仿佛过得特别慢。不知过了多久，房门终于被推开了。
我听到脚步声由远及近，但奇怪的是，听起来并不像瘸子走路的声音。"夫人，该揭盖头了。
"一个低沉磁性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这声音很好听，
完全不像传说中那个暴虐成性的霍三爷。我犹豫了一下，缓缓抬起手，准备揭开盖头。
但就在这时，那个男人先一步伸出手，轻轻掀开了我头上的红盖头。烛光摇曳中，
我看清了他的脸。这一看，我整个人都呆住了。眼前的男人容貌俊美，剑眉星目，鼻梁高挺。
哪里有什么可怕的疤痕？分明是一张完美得让人窒息的脸！"你..."我震惊地看着他，
一时说不出话来。男人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薄唇微勾："怎么，夫人对为夫的相貌很失望？
""不是，我是说...你不是..."我结结巴巴地说着，完全被眼前的情况搞懵了。
"我不是什么？"男人靠近我，那张俊脸在烛光下显得更加立体。"你不是瘸子吗？
脸上不是有疤吗？"我鼓起勇气问道。男人笑了，
那笑容邪魅而危险："夫人似乎对这些传言很失望？"我连忙摇头："不是不是，
我只是...""只是什么？""只是没想到你这么...好看。"我的脸红得像要滴血。
男人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随即站了起来。我这才注意到，他的双腿修长笔直，
走路的姿态优雅从容，哪里有半点瘸腿的样子？"夫人，时候不早了，该休息了。
"男人转身看着我，眼神深邃。我这才意识到我们现在在洞房，
而且...我们已经是夫妻了。"那个...我去屏风后面换衣服。"我脸红得要命，
匆忙站起身来。"不用。"男人的声音突然变得冷漠，"夫人今晚睡床上，我睡椅子就好。
"我愣了一下："为什么？"男人背对着我，声音听不出情绪："夫人应该知道，
这场婚姻不过是两家的政治联姻。我们之间，没有必要真的成为夫妻。
"我的心突然沉了下来。是啊，我差点忘了，我不过是沈诗雨的替身。
他娶的本来应该是沈诗雨，而不是我。"我明白了。"我低头说道，心中涌起一阵苦涩。
男人转过身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夫人早些休息吧。"说完，
他就走到了窗边的贵妃椅上坐下，闭上眼睛开始休息。我站在那里，看着他的背影，
心情五味杂陈。这个男人和传说中的完全不一样，他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我脱下沉重的嫁衣，换上寝衣，躺在那张撒满花生桂圆的大床上。红烛还在燃烧，
将房间照得一片通红。我偷偷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男人，他依然保持着刚才的姿势，
仿佛真的睡着了。这就是我的新婚夜，和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既没有恐怖的折磨，
也没有温柔的爱意，只有冷漠和疏离。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脑海中反复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还有眼前这个神秘的男人。他为什么要伪装成瘸子？
为什么要装作面目可怖？他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这些疑问像毒蛇一样在我心中盘旋，
让我整夜难眠。第三章第二天一早，我醒来的时候，贵妃椅上已经没有人了。
我起身穿好衣服，推开房门走了出去。院子里阳光正好，有丫鬟正在洒扫庭院。
"三夫人醒了，奴婢去给您端洗漱用品。"一个十五六岁的丫鬟走过来说道。"嗯，对了，
三爷呢？"我随口问道。"三爷一大早就去书房了，说是有要事要处理。"丫鬟答道。
我点点头，心中有些失落。看来昨晚的事情对他来说真的不算什么，
他依然可以像往常一样生活。洗漱完毕后，我在院子里转了转。这个院子叫听雨轩，
布置得很雅致，有假山有池塘，还种着各种花草。"夫人，老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管家走过来说道。我整理了一下衣装，跟着管家来到了霍老夫人的院子。
霍老夫人是个慈眉善目的老人，但眼神很犀利，一看就是个不好糊弄的主。"清婉啊，
过来坐。"霍老夫人拍拍身边的椅子。我规规矩矩地走过去坐下："祖母好。""好孩子，
昨晚休息得还好吗？"霍老夫人问道。我脸红了一下："还好。
"霍老夫人笑了笑："廷深那孩子从小就冷漠，你不要介意。他虽然看起来不近人情，
但心地其实很善良。"我点点头，心中却在想：善良？传说中杀人不眨眼的霍三爷会善良？
"清婉，你要知道，廷深这些年受了很多苦。战场上的那次意外，差点要了他的命。
虽然现在看起来好了，但心里的创伤恐怕还没有完全愈合。"霍老夫人的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我愣了一下："祖母，三爷他真的受过伤吗？""当然，你以为外面那些传言是怎么来的？
"霍老夫人叹了口气，"廷深为了保护自己，故意让人以为他残废了。"我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那些想要他命的人，看到他'残废'了，自然就放松了警惕。
廷深就是这样保护自己的。"霍老夫人继续说道。"那现在呢？那些人还会对三爷不利吗？
"我担心地问道。霍老夫人摇摇头："现在霍家的地位已经稳固了，
那些宵小之辈不敢再轻举妄动。只是廷深已经习惯了伪装，一时半会儿恐怕改不过来。
"我点点头，心中对霍廷深多了一分理解。原来他表现得冷漠疏离，是有原因的。"清婉，
你是个好孩子，祖母能看得出来。希望你能耐心一些，慢慢走进廷深的心里。
"霍老夫人握住我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祖母，我会努力的。"我认真地说道。
从霍老夫人那里回来后，我心中有了新的打算。既然已经嫁到了霍家，
我就要好好经营这段婚姻。不管霍廷深现在对我什么态度，我都要尽到一个妻子的本分。
下午的时候，我去了书房找霍廷深。书房的门虚掩着，我轻轻推开门，
看到霍廷深正坐在案几前看什么文件。阳光从窗户洒进来，在他身上镀了一层金辉，
整个人看起来儒雅而专注。"三爷。"我轻声唤道。霍廷深抬起头看了我一眼，
眼神依然冷淡："有事？""我想问问，您平时都喜欢吃什么？我好让厨房准备。
"我走到他面前说道。霍廷深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问这个问题："随便。
""那您平时都几点用餐？有什么忌口的吗？"我继续问道。霍廷深放下手中的文件，
看着我："夫人，你不用这样。""什么意思？"我不解地问道。"我们之间的关系，
你应该很清楚。没有必要真的扮演贤妻良母的角色。"霍廷深的声音很平静，
但话语却像刀子一样刺痛我的心。我深吸一口气，
努力保持镇定："不管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既然我已经是霍家的三夫人，
就应该尽到妻子的本分。这是我的责任。"霍廷深定定地看着我，
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你不恨我？""为什么要恨您？"我反问道。
"因为你本来不应该嫁给我。"霍廷深的声音低沉，"你是替沈二小姐嫁过来的，不是吗？
"我的心一沉，原来他都知道。"是又如何？"我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坦然，
"既然已经嫁给了您，我就是您的妻子。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
"霍廷深盯着我看了很久，最后说道："随你。"说完，他又低头继续看文件，
显然不想再和我多说什么。我站在那里，心中五味杂陈。这个男人就像一座冰山，
永远那么冷漠，让人无法靠近。"那您先忙，我不打扰了。"我说完就准备离开。"等等。
"霍廷深突然叫住了我。我回过头看着他："还有什么事吗？""今晚有个宴会，
你跟我一起去。"霍廷深淡淡地说道。"好的。"我点点头，心中有些期待。
这是我们第一次一起出席社交场合。第四章傍晚时分，我精心打扮了一番。
穿了一件淡蓝色的长裙，简单地挽了个发髻，戴上霍老夫人给我的珍珠耳环。
霍廷深准时出现在听雨轩门口。他穿着一身深蓝色的长衫，气质优雅又不失威严。"走吧。
"他看了我一眼，转身往外走。我跟在他身后，坐上了马车。车厢里，我们两个人相对而坐，
气氛有些尴尬。"今晚这个宴会是什么性质的？"我打破沉默问道。"户部尚书的生辰宴。
"霍廷深简单地回答道。"那我需要注意什么吗？"我继续问道。
霍廷深看了我一眼："做你自己就好。"做我自己？我苦笑一声。在这个等级森严的京城，
做自己是最奢侈的事情。马车停在了户部尚书府邸门前。这里灯火通明，
门前停着许多华丽的马车，显然今晚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霍廷深下了马车，
伸手扶我下来。这是我们第一次有肢体接触，他的手很温暖，让我的心跳加快了几分。
"记住，你是我的妻子。"霍廷深在我耳边低声说道，热气喷在我的耳畔，让我脸红心跳。
我点点头，挽着他的胳膊走进府邸。宴会厅里人声鼎沸，衣香鬓影。
京城的达官贵人几乎都来了，我看到了许多熟悉的面孔。"霍三爷来了！"有人喊道。瞬间，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我们身上。我感觉到无数双眼睛在打量着我，心中有些紧张。
"这就是霍三爷的新夫人吧？""听说是沈家的大小姐，长得倒是清秀。
""不是说霍三爷娶的是沈二小姐吗？怎么成了大小姐？"周围的窃窃私语让我更加紧张。
霍廷深似乎感觉到了我的不安，手轻轻拍了拍我挽着他的手，给我一些安慰。"廷深，
你终于舍得出来了。"一个中年男人走过来，正是今晚的寿星户部尚书王大人。"王叔生辰，
晚辈自然要来祝贺。"霍廷深客气地说道，"这是内子清婉。""见过王大人。
"我规矩地福了福身子。王大人笑着点点头："好，好，霍夫人真是气质不凡。廷深，
你这小子眼光不错啊。"正说着，人群中传来一阵骚动。我顺着声音看去，
只见沈诗雨穿着一身粉色长裙，挽着陆景深的胳膊走了进来。她还是那么美，
像朵娇花一样惹人怜爱。而陆景深依然是那副温润如玉的样子，两个人站在一起，
就像一对璧人。"那不是沈二小姐吗？听说她要和陆少订婚了。""啧啧，
本来说好嫁给霍三爷的是她，现在倒好，把姐姐推出来挡刀。""这沈家也是够狠心的。
"周围的议论声让我脸上火辣辣的。我低着头，不敢看任何人。"清婉姐姐！
"沈诗雨看到我们，立刻走了过来，脸上挂着虚假的笑容，"姐姐今晚真漂亮啊！
"我勉强笑了笑："诗雨也很美。"陆景深站在沈诗雨身边，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一下，
然后移向霍廷深："霍三爷，久仰大名。"霍廷深淡淡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但我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冷意。"景深哥哥，这就是我经常和你提起的姐姐。
"沈诗雨挽着陆景深的胳膊，故意在"姐姐"两个字上加重语气。
"沈大小姐确实和传言中的一样，温婉贤淑。"陆景深客套地说道。我心中一痛。
传言中的我是什么样的？是那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女吗？"清婉姐姐从小就很懂事，
什么都让着我。"沈诗雨笑得更加灿烂了，"姐姐，你说对不对？"我握紧拳头，
努力保持着脸上的笑容："诗雨说得对。"就在这时，霍廷深突然开口了："让？
"他的声音不大，但充满了危险的意味。沈诗雨和陆景深都愣了一下。"我的夫人，
从来不需要让任何人。"霍廷深淡淡地说道，但话语中的霸道却让人心颤。我震惊地看着他，
没想到他会为我说话。沈诗雨的脸色变了变，但很快又恢复了笑容："霍三爷说得对，
是我说错话了。"陆景深皱了皱眉，似乎对霍廷深的态度有些不满。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好了，大家都是朋友，不要计较这些小事。"王大人出来打圆场，"来来来，
宴会要开始了，大家入座吧。"我们被安排在主桌。霍廷深坐在我右边，
左边坐着一位将军夫人。沈诗雨和陆景深坐在对面的桌子，不时朝我们这边看过来。
宴会进行得很顺利，觥筹交错，其乐融融。我安静地坐在霍廷深身边，
偶尔和周围的夫人们聊上几句。"霍夫人真是有福气啊，霍三爷对您可真体贴。
"将军夫人羡慕地说道。我愣了一下，什么体贴？我怎么没感觉到？
将军夫人笑着解释："您看，您面前的菜都是霍三爷替您夹的，
而且都避开了您不喜欢的香菜。这样细心的男人可不多见啊。"我这才注意到，
面前的盘子里确实都是我爱吃的菜，而且真的没有香菜。可是，
我什么时候告诉过他我不喜欢香菜？我偷偷看了霍廷深一眼，
他正专心地和旁边的官员聊着什么，似乎没有注意到我的目光。
第五章宴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有人提议要大家表演节目助兴。"霍夫人，
听说您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如为大家表演一曲如何？"有位夫人提议道。我心中一紧。
我确实会弹琴，但在这种场合表演，压力很大。"我..."我刚想推辞。"好啊，
我也想听听清婉姐姐的琴艺呢。"沈诗雨突然站起来，脸上带着挑衅的笑容，
"姐姐从小就很有才华，一定不会让大家失望的。"我知道她是故意的。
沈诗雨琴棋书画都是京城一绝，她这是想在众人面前让我出丑。"内子身体不适，
恐怕不便表演。"霍廷深突然开口道。"没关系的，霍三爷。"沈诗雨笑得更加甜美，
"清婉姐姐的身体一向很好，一定没问题的。而且难得有这样的机会，
让大家见识见识沈家大小姐的才华。"我深吸一口气，站了起来："既然大家这么盛情，
我就献丑了。"我不能让霍廷深一直为我出头，我要为自己争口气。古琴被端了上来，
我坐在琴前，调试了一下琴弦。全场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在等着看我的表演。
我选择了一首《高山流水》。这首曲子我练习了很多年，算是比较有把握的。琴声响起，
悠扬婉转。我闭上眼睛，全神贯注地弹奏着。高山之巍峨，流水之潺潺，都在我的指尖流淌。
一曲终了，全场寂静。我睁开眼睛，看到所有人都在看着我，眼中满是赞赏。"好！
"王大人率先鼓掌，"霍夫人的琴艺真是出神入化啊！"其他人也纷纷鼓掌称赞，
我的心中涌起一阵成就感。"清婉姐姐弹得真好。"沈诗雨走过来，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
"不过这首《高山流水》似乎少了些什么，如果能配上箫声就更完美了。
"她这话说得很巧妙，表面上是在夸我，实际上是在说我弹得不够好。"诗雨说得对。
"陆景深也走了过来，"我正好会吹箫，不如我来为霍夫人伴奏，再来一曲如何？
"我愣住了。这明显是个陷阱。如果我同意了，一旦配合不好，丢脸的就是我。
如果我拒绝了，又会显得我小心眼。正在我犹豫的时候，霍廷深站了起来。"不必了。
"他走到我身边，"我夫人已经表演过了，该轮到其他人了。"说完，他扶着我的手，
示意我起身。"霍三爷，这样不太好吧。"陆景深皱了皱眉，"难得有这样的机会，
让我们合作一曲也无妨。"霍廷深转过身看着陆景深，
眼神突然变得危险起来："陆少的意思是，要和我的夫人合作？
"陆景深被他的眼神震慑住了，
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我不是这个意思...""那是什么意思？"霍廷深逼近一步，
身上散发出的威压让在场的人都感到害怕。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我连忙拉住霍廷深的袖子："算了，我们回去吧。"霍廷深看了我一眼，
收敛了身上的威压："好。"我们向王大人告辞后，就离开了宴会。马车上，
霍廷深一直没有说话，脸色阴沉。"三爷，刚才谢谢你为我出头。"我主动开口道。
霍廷深看了我一眼："我只是不喜欢别人觊觎我的东西。"我的心一沉。在他眼中，
我只是一件物品吗？回到霍府，我们各自回了房间。我躺在床上，
脑海中反复回想着今晚发生的事情。霍廷深的维护让我感动，但他的话又让我清醒。
他保护我，只是因为我是他的妻子，是他的"所有物"，而不是因为关心我这个人。
第二天一早，春桃兴奋地跑来告诉我一个消息。"小姐，您听说了吗？昨晚宴会结束后，
陆少和沈二小姐吵架了！"我愣了一下："为什么？""听说是因为您的事情。
陆少说沈二小姐不应该为难您，沈二小姐就生气了，说陆少心里还有您。两个人大吵了一架，
沈二小姐哭着跑回娘家了。"我听了这个消息，心情五味杂陈。陆景深为了我和沈诗雨吵架？
这是我从来没有想过的。"小姐，您说陆少是不是对您还有感情？"春桃八卦地问道。
我摇摇头："不要胡说。他已经和诗雨订婚了，我也已经嫁人了。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
"话虽然这么说，但我心中还是有些波澜。如果陆景深真的对我还有感情，
那当初为什么要选择沈诗雨呢？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霍廷深走了进来。"收拾一下，
我们回门。"他淡淡地说道。回门？我这才想起来，按照习俗，新婚三日要回娘家。
"现在吗？"我问道。"嗯，马车已经准备好了。"霍廷深转身往外走，"快点。
"我连忙收拾了一下，跟着霍廷深上了马车。去沈府的路上，我心中忐忑不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