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里的她朝我露出诡异的笑容，张开嘴无声地说："该你死了。" 我猛地转身，
宿舍里三个室友正围成一圈，手里拿着我的照片，照片上的脸被挖空了。 "苏瑾死了，
我们终于自由了。"赵曼兴奋地说。 但她们不知道，死的是镜中的我，而真正的我，
刚刚从那个血腥的世界里爬出来。第一章凌晨三点，我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惊醒。
宿舍里漆黑一片，月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我眯着眼睛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赵曼正蹲在我床边，手里拿着什么东西。"赵曼？
"我轻声叫道。她猛地转过头，眼神在黑暗中闪着奇怪的光芒。"你醒了？""你在干什么？
""没什么，掉了点东西。"她站起身，快步走回自己的床铺。我打开手机照明，
地上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次了。每次都是深夜，
每次她都说在找东西，但从来没见她找到过什么。第二天早上，我起床洗漱时，
镜子里的倒影让我愣住了。那不是我。镜子里的女孩有着和我一样的脸，却笑得格外诡异。
当我抬手时，她没有跟着动作，而是缓缓摇头，嘴型无声地说着什么。我使劲揉了揉眼睛，
再看时镜子里已经恢复正常。"苏瑾，你脸色好差啊。"李雪走过来，关切地摸摸我的额头，
"是不是生病了？"我看着她的眼睛，那里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情绪。担心？还是期待？
"没事，可能是没睡好。""那你今天别去上课了，好好休息。"张欣也凑过来，
"我们帮你请假。"三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我，我突然觉得后背发凉。"不用，我没事。
"我强笑着推开她们，"先去吃早饭吧。"食堂里，我心不在焉地扒着粥，
脑子里全是刚才镜子里的那张脸。"苏瑾。"我抬头，发现三个室友都在看着我，
眼神有种奇怪的一致性。"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赵曼问。"什么事？
""就是...感觉你和以前不太一样了。"李雪咬着唇，"以前你很活泼的，
现在总是发呆。"张欣点点头："对啊，而且你最近老是照镜子。"我心里一惊。
她们在观察我？"我哪有老照镜子？""有的。"三人异口同声地说。
那种整齐划一的语调让我汗毛倒竖。回到宿舍，我装作午休，
实际上在偷偷观察室友们的行为。下午两点，以为我睡着后，她们开始小声交谈。
"她好像发现了什么。"这是李雪的声音。"不可能，计划这么周密。"赵曼反驳。
"那为什么她最近总是盯着我们看？"张欣担忧地说。"再等等，快了。
"赵曼的声音带着诡异的兴奋，"再过两天，一切就结束了。"什么结束了？她们在说什么？
我紧闭双眼，努力让呼吸保持平稳，心脏却砰砰乱跳。晚上，趁室友们都出去了，
我仔细搜查宿舍。在赵曼的床底下，我找到了一个黑色的盒子。盒子里装着我的照片，
从大一到现在的各种照片，有些是我发在朋友圈的，有些是生活照，
还有一些...是我完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拍的。更可怕的是，
每张照片上的我的眼睛都被用红笔涂掉了。盒子最底层，是一张手绘的平面图。
那是我们宿舍的格局图，我的床铺被用红圈标注，旁边写着密密麻麻的字。
规律..." "每晚十一点睡觉..." "喜欢半夜起来上厕所..."她们在监视我，
记录我的生活习惯。我的手开始颤抖。这三个和我朝夕相处两年的室友，
居然一直在暗中观察我，计划着什么。突然，门锁转动的声音传来。我慌忙把盒子放回原位，
跳上自己的床假装睡觉。"她还在睡？"李雪的声音。"嗯，睡得很熟。"赵曼回答，
"今晚就是最后一次了。"什么最后一次？我紧张得手心全是汗，强迫自己保持深长的呼吸。
深夜十二点，我听到有人下床的声音。透过眼缝，我看到三个室友围在洗手间门口，
像是在进行什么仪式。赵曼手里拿着一面小镜子，李雪端着一盆水，张欣拿着一根白蜡烛。
"开始吧。"赵曼低声说。她们围成一圈，把镜子放在水盆中央，点燃蜡烛。
烛光在水面上投下摇曳的光影，镜子在水中反射出诡异的光芒。"苏瑾，
苏瑾..."她们开始齐声呼唤我的名字。不对，她们在召唤什么东西。水面开始波动，
明明没有风，蜡烛的火焰却剧烈摇摆。突然，镜子里出现了一张脸。那是我的脸，
但表情却格外怨毒。镜中的我睁开眼，嘴角缓缓上扬，露出一个恶毒的笑容。"成功了。
"赵曼兴奋地说，"她出来了。"镜中的我开始说话，声音和我一模一样："今晚就动手。
"我感到一阵寒意从脚底窜到头顶。她们要杀我。第二章我装睡到天亮，
第一时间冲进洗手间照镜子。镜子里的我依然不对劲。"你知道了，对吗？
"镜中的我忽然开口说话。我吓得后退一步，撞在门上。"别害怕，我是来帮你的。
"镜中的我笑了，"她们想要的是你的身体，而我需要的是自由。""你是谁？
"我颤抖着问。"我是你，也不是你。"她的笑容愈发诡异，"我是被困在镜中世界的苏瑾，
真正的苏瑾。""什么意思？""两年前，她们用同样的仪式把真正的你换到镜中世界。
现在在现实中生活的你，只是她们创造出来的替代品。"我的脑袋嗡嗡作响。"不可能，
我有记忆，我有感情...""那些都是假的。她们给你植入了记忆，让你以为自己是苏瑾。
"镜中的我眼神变得悲伤，"真正的我在镜中世界受了两年的折磨，看着你替我生活。
""那...那为什么她们现在要杀我？""因为你开始有了自我意识，开始怀疑。
她们担心你会发现真相，所以决定毁掉你，重新创造一个更听话的替代品。"我扶着洗手台，
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摇晃。"你想要报复她们吗？"镜中的我眼中闪着危险的光芒，
"我可以教你。"就在这时，宿舍门口传来开锁的声音。"苏瑾？你在里面吗？
"李雪的声音。我连忙回应："在洗漱。"镜中的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消失了。
我深吸一口气，整理好表情走出洗手间。三个室友正坐在各自床上，看到我出来，
都同时露出笑容。那种笑容整齐得令人毛骨悚然。"早啊苏瑾。"她们齐声说。"早。
"我强作镇定。"今天周末，我们去市中心逛街吧。"赵曼提议，"好久没一起出去了。
""对啊，正好有个新开的商场。"李雪附和。我想拒绝，但又怕露出破绽："好吧。
"去商场的路上，我一直在观察她们。车上，她们有意无意地把我围在中间。李雪坐我左边，
张欣坐右边，赵曼坐对面。"苏瑾，你最近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赵曼关切地问。
"比如头疼，或者记忆有点模糊？"李雪补充。"或者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
"张欣也说。三人的问题接连不断，我的心跳加速。她们这是在确认我是否开始觉醒记忆？
"没有啊，我好得很。"我努力保持微笑。"那就好。"她们同时松了口气。商场里，
她们带我去了顶层的一家叫"镜花水月"的店。店面装修得很奇怪，到处都是镜子，
各种形状各种大小的镜子。"这家店很特别，据说镜子都是古董。"赵曼解释，
"我们想给你挑一面镜子当生日礼物。"我的生日还有一个月，她们为什么现在就要买礼物？
店主是个老太太，穿着黑色长袍，眼神深邃得令人不安。"想要什么样的镜子？"她问。
"要能看清真相的那种。"赵曼意味深长地说。老太太点点头，带我们走向店铺深处。
在最里面的角落，有一面古老的铜镜。镜面有些斑驳，镜框雕刻着繁复的花纹。
"这面镜子有个特殊的功能。"老太太神秘地说，"它能让人看到另一个世界的自己。
"我盯着铜镜，突然感到一阵眩晕。镜中的我又出现了，她正拼命地拍打镜面，
嘴型像在呼救。"苏瑾，你觉得怎么样？"李雪问。我勉强移开视线："挺...挺好的。
""那就这面了。"赵曼掏出钱包，"包装一下，我们今晚就给她。"今晚？回宿舍的路上，
我一直在想镜中的我说的话。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这三个室友不是要给我买生日礼物，
而是在准备某种仪式道具。晚上，她们果然又开始准备那个古怪的仪式。不过这次，
她们用的是白天买的那面铜镜。"今晚就是最后一晚了。"赵曼拿着铜镜，
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明天醒来，一切都会结束。""她不会再怀疑了。"李雪点着蜡烛。
"不会再发现不对劲了。"张欣端着水盆。她们把铜镜放入水中，开始齐声念咒。
这次的咒语比上次复杂得多，而且是用一种我听不懂的古老语言。水面开始剧烈波动，
铜镜中的影像也变得扭曲。突然，镜中伸出一只手。那是我的手，但指甲很长，
还沾着暗红色的血迹。"让我出去。"镜中传来我的声音，但语调冰冷得可怕，
"我要她的身体。""马上就好。"赵曼说，"最后一步，需要她的血。
"她们转身看向我的床铺。我紧闭双眼，努力让呼吸保持平稳，手心却全是冷汗。
脚步声越来越近。突然，有人掀开了我的被子。第三章我猛地睁开眼，
赵曼正拿着一把小刀站在我床边。"别动，很快就好。"她轻声说，就像在安抚一个孩子。
李雪和张欣分别抓住我的手臂，她们的力气大得惊人，我完全挣脱不开。"你们要干什么？
"我惊恐地叫道。"只需要一点血，完成最后的仪式。"赵曼举起小刀，
"然后你就可以安息了。"刀尖朝我的手腕割来，我拼命挣扎。就在这时，
宿舍所有的镜子同时发出刺眼的光芒。
洗手间的镜子、化妆镜、手机屏幕...所有能反射的表面都开始闪烁。"怎么回事？
"李雪松开手，惊恐地看着四周。镜中的我同时出现在每一个反射面上，
她的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够了！"她咆哮道，"两年了，你们玩够了没有？
"三个室友吓得后退，赵曼手中的刀子掉在地上。"她...她怎么自己出来了？
"张欣结结巴巴地说。"仪式还没完成，她不应该能自主出现的。"赵曼的脸色苍白。
镜中的我冷笑："你们以为我在镜中世界什么都不能做？我早就在等待这一刻了。
"她伸出手，竟然从镜子里爬了出来。真正的我，从化妆镜中爬出，站在宿舍里。
我们两个苏瑾面对面站着，一个是被创造出来的替代品，一个是真正的原版。"现在，
该算账了。"真正的苏瑾看向三个室友。"快跑！"赵曼大喊，三人朝门口冲去。
但门忽然自动关闭，任凭她们怎么拽门把手都打不开。"跑什么？
"真正的苏瑾缓缓走向她们，"两年前，你们不是很享受看我被困在镜中的痛苦吗？
""我们...我们只是按照老师的要求..."李雪哭着解释。"老师？"我插嘴问，
"什么老师？"赵曼瘫坐在地上："是心理学系的陈教授，他说要做一个实验，
研究人格替换的可能性。""我们没想过会变成这样。"张欣也哭了，
"一开始只是想配合实验，但后来发现真的成功了，我们害怕承担责任，
就...""就决定彻底毁掉证据。"真正的苏瑾冷冷地说，"毁掉她，毁掉我，重新开始。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三人跪在地上哀求。我看着眼前的场景，内心五味杂陈。
原来我真的只是一个实验品，一个被创造出来的假货。"那我呢？"我问真正的苏瑾，
"如果你回到现实世界，我该怎么办？"她转过头看我，眼神复杂："你有两个选择。消失，
或者去镜中世界替我承受痛苦。""这不公平。"我摇头，"我虽然是假的，
但我的感情是真的。我也想活着。""活着？"她嗤笑一声，
"你知道我在镜中世界经历了什么吗？"随着她的话音，四周的镜子开始播放画面。
我看到真正的苏瑾被困在一个全是镜子的空间里，每天都在重复同样的噩梦。
她被迫看着假的我替她生活，看着我和她的朋友们交往，用她的身份体验本该属于她的生活。
"每一天，我都在承受着被替代的痛苦。"她的声音带着深深的怨恨，"你享受着我的人生，
而我只能在镜中哭泣。"我理解她的愤怒，但我也有自己的坚持："即使我是人造的，
但我已经有了自己的记忆和感情。我不想消失。""那就让她们决定。
"真正的苏瑾指向三个室友，"是你活还是我活，让她们选择。"三个室友面面相觑，
谁也不敢开口。"选不出来是吗？"真正的苏瑾笑了，"那我替你们选。"她走向赵曼，
伸手触碰她的脸颊。赵曼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神开始涣散。"你在做什么？"我惊呼。
"把她们送进镜中世界。"真正的苏瑾冷漠地说，"让她们也体验一下被替代的滋味。
"赵曼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像被吸入了身后的镜子中。"不要！"我冲过去阻止，
"这样做你和她们有什么区别？""我和她们不一样。"她推开我，"我是受害者，
我有报复的权利。"李雪和张欣也被逐一送入镜中，她们在镜子里拼命拍打着，
但发不出任何声音。"现在只剩下我们了。"真正的苏瑾转向我，"最后一次机会，
你愿意主动进入镜中世界吗？"我看着镜子里绝望的三个室友，
又看着眼前这个充满怨恨的真正的我。突然，我想起了什么。"等等，我有个问题。"我说，
"如果我是假的，为什么我也能看到镜中的你？"真正的苏瑾愣了一下。
"如果我只是被创造出来的替代品，我应该没有灵魂，也不应该有超自然的感知能力。
"我继续分析，"但我从一开始就能看到镜中的异常，这说明什么？"她的表情开始变化。
"这说明我们可能都是真的。"我得出结论，"我们可能是同一个灵魂的两个分裂。
"镜子里的三个室友忽然笑了起来，她们的脸开始扭曲变形。"聪明的孩子。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镜中传来，"你终于发现了真相。"陈教授的脸出现在镜子里，
取代了室友们的位置。"你们都是我的实验品。"他阴笑着说，"一个完整的人格分裂实验。
"第四章"什么意思？"我和真正的苏瑾同时问道。陈教授在镜中调整了一下眼镜，
露出满意的笑容："人格分裂的终极实验。将一个人的人格强行分割成两个独立的个体，
一个留在现实世界，一个困在镜中世界。""不可能。"真正的苏瑾摇头，
"我的记忆很完整，我知道自己是谁。""记忆可以被修改。"陈教授冷笑，"两年前，
你们都是同一个人，叫苏瑾。我用特殊的催眠技术将你的人格强行分裂，
创造出两个独立的意识。"我感到头疼欲裂，一些模糊的记忆片段开始浮现。
一间白色的房间，躺在手术台上，头上戴着奇怪的仪器..."那三个室友呢？"我问。
"她们是我的助手，负责监控你们的状态。"陈教授说，"不过现在她们已经没用了，
所以我让她们永远留在镜中世界。"镜子里，三个室友的脸已经完全扭曲，
变成了怪物的模样。"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真正的苏瑾愤怒地质问。"为了科学。
"陈教授理所当然地说，"想象一下，如果人格分裂技术成熟，我们就能创造出完美的人类。
把一个人的负面情绪和记忆分离出去，留下纯净的部分。""你把我们当成实验品？
"我的声音在颤抖。"你们应该感到荣幸。"陈教授的眼中闪着疯狂的光芒，
"你们是历史上第一个成功的案例。两个完全独立的人格，却拥有同一个灵魂。
""那现在呢？"真正的苏瑾问，"实验结束了吗？""不，现在是最关键的阶段。
"陈教授兴奋地说，"我要观察当两个分裂的人格相遇时会发生什么。是融合，
还是一方吞噬另一方。"我和真正的苏瑾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恐惧。
"如果你们选择融合，就能恢复成完整的苏瑾。"陈教授继续说，"如果选择对抗，
那么强者会吞噬弱者，获得完整的灵魂。""我们拒绝配合你的实验。"我坚定地说。
"你们没有选择。"陈教授阴笑，"镜中世界和现实世界正在开始重叠，你们不做选择，
就会一起消失在时空的裂缝中。"果然，宿舍开始发生诡异的变化。墙壁变得透明，
能看到另一个颠倒的宿舍。地板和天花板开始翻转，重力失去了作用。"时间不多了。
"陈教授催促道，"快做选择吧。"我看向真正的苏瑾，她也在看着我。"你想融合吗？
"她问。"我不知道。"我诚实地回答，"融合意味着我们都要消失，变成一个全新的人。
""那样的话，我们谁都不再是我们自己。"她点头同意。"那就只有对抗了。"我叹气，
"但我不想伤害你，毕竟我们本来就是同一个人。""我也不想。"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温柔，
"但看起来我们没有别的选择。"就在这时，我突然想到了什么。"等等，
也许还有第三种选择。"我说。"什么选择？
""如果陈教授需要观察我们的选择来完成实验，那么我们什么都不选择呢？
"真正的苏瑾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既不融合，也不对抗。我们合作，
一起对付他。"陈教授在镜中皱起眉头："这不在我的计算范围内。
""因为你从一开始就错了。"我对着镜子说，"人格分裂不是制造两个独立的个体，
而是将一个完整的人撕成两半。我们不是两个人，我们是被强行分开的一个人。
""所以我们不需要融合或对抗。"真正的苏瑾接过话，"我们只需要重新连接就好。
"我们同时伸出手，掌心相对。在我们接触的瞬间，一股强大的能量爆发出来。
宿舍里的所有镜子同时破裂，陈教授的影像开始扭曲。"不可能！"他惊恐地叫道，
"你们应该互相排斥的！""我们从来没有排斥过。"我说，"你以为我们在对抗，
实际上我们在互相寻找。"随着我们手掌的紧握，两个身体开始发光。但这不是融合，
而是重新连接。我能感受到她的记忆，她也能感受到我的情感。我们依然是两个独立的个体，
但灵魂重新完整了。"这不对！"陈教授疯狂地叫喊，"实验失败了！我的理论错了！
"镜中世界开始崩塌，陈教授的身影越来越模糊。"你们毁了我的研究！"他最后咆哮道，
然后彻底消失在破碎的镜子中。第五章宿舍恢复了正常，所有的镜子都完好如初，
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我和真正的苏瑾并肩站着，虽然还是两个人，
但我们之间有了一种奇妙的连接。"现在怎么办？"她问。"我们需要处理那三个室友。
"我说，"她们虽然是陈教授的帮凶，但也是受害者。"我们走到化妆镜前，
能看到三个室友被困在镜中世界里，不过她们已经恢复了正常的模样。"苏瑾！
"赵曼看到我们，激动地拍打镜面，"求求你救救我们！""我们知道错了！"李雪哭着说，
"我们真的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陈教授说只是一个心理学实验，
我们以为不会有危险的。"张欣也哀求道。我看向真正的苏瑾："你觉得呢？
"她沉默了一会儿："她们确实做了错事，但现在这个惩罚已经足够了。
"我们合力将三个室友从镜中世界拉了出来。她们摔在地上，瑟瑟发抖地看着我们。
"谢谢...谢谢你们。"赵曼哽咽着说。"镜中世界是什么感觉？"我问。"很可怕。
"李雪擦着眼泪，"所有的一切都是颠倒的，你永远不知道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最可怕的是，你能看到现实世界的一切，但永远无法参与。
""现在你们知道我在那里度过的两年是什么感受了。"真正的苏瑾说。三人惭愧地低下头。
"陈教授呢？"张欣小声问，"他还会回来吗？""不会了。"我摇头，
"他已经彻底消失在时空裂缝中了。""那你们...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赵曼好奇地看着我们。我和真正的苏瑾对视一笑。"我们是同一个人的两个面。"我解释，
"她代表我的理性和坚强，我代表她的感性和温柔。""我们不再是分裂的人格，
而是互补的存在。"真正的苏瑾补充。"所以你们都会留下来？"李雪问。"是的。
"我们同时回答。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开始适应这种奇特的共存状态。在外人看来，
我们是双胞胎姐妹。真正的苏瑾改名叫苏瑾，我改名叫苏珞。
我们有着相同的记忆和基础性格，但在处理事情的方式上有所不同。她更理性冷静，
我更感性温暖。三个室友因为心理创伤申请了转专业，
但在离开前她们帮我们处理了陈教授留下的烂摊子。原来陈教授还有其他的实验品，
都是像我们一样的大学生。他们有的已经死亡，有的精神失常，
还有几个仍然被困在各种实验中。我们花了一个月的时间，逐一解救了那些受害者，
并将陈教授的罪行举报给了相关部门。"案子结束了。"苏瑾放下手机，
"警方已经正式立案，陈教授被列为在逃嫌疑人。""虽然他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