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穿成外卖小哥第三天,就因为洒了一盒麻辣烫,被别墅区的贵妇逼着跪下舔地毯。
她尖笑着骂我是“穷鬼”,却不知道,我的手机里正躺着一条短信:“少爷,该回家了。
”更不知道,三天后,她的老公会因贪污被我亲手送进监狱,而她将跪在我面前哭喊求饶。
这一切,从那块四万八的“意大利地毯”开始…….我叫林峰。
今天是我穿成这具身体的第三天。身上的外卖服还带着馊味,电动车筐里最后一份麻辣烫,
是送到云顶别墅18号的。别墅区的保安看我的眼神,跟看路边野狗没两样。我没工夫计较,
攥紧车把冲进大门。18号别墅的门是开着的。一个穿丝绸睡袍的女人站在玄关,
头发烫得跟金毛狮王似的,手里捏着杯红酒,眼皮都没抬一下。“放那。
”她朝鞋柜的方向努努嘴。我拎着外卖往里走,脚下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
是块毛茸茸的地毯,米白色的,看着就贵。手里的麻辣烫盒子没拿稳,
滚烫的汤“哗啦”一声泼出去,在地毯正中央烫出个黑黄的印子。女人尖叫起来,
声音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你眼瞎啊!”她把酒泼我脸上,冰凉的液体顺着下巴往下滴,
“知道这地毯多少钱吗?意大利空运来的!四万八!”我抹了把脸,刚想说“我赔”,
她抬脚就踹翻了我放在门口的外卖箱。餐盒滚了一地,粥洒在她的拖鞋上。“赔?”她冷笑,
脚尖碾过地上的米粒,“你这辈子送外卖都赔不起零头!”旁边突然冒出来个保姆,
围着围裙,手里还拿着鸡毛掸子。“王太太别气坏身子,”她阴阳怪气地打量我,
“这种穷酸样,怕是连四万八长什么样都没见过。”门口的保安也凑过来,
抱着胳膊笑:“要不就让他跪下来舔干净?说不定王太太心善,能饶了他。
”周围不知什么时候围了几个看热闹的,都是住这附近的业主,穿着光鲜,指指点点的。
“一看就是乡下出来的,没见过世面。”“弄脏了东西还不赶紧道歉,愣着干嘛?
”“这种人就该赶出去,别脏了我们小区的地。”唾沫星子跟针似的扎过来。我攥紧拳头,
指甲陷进掌心,疼得发麻。这具身体的原主就是个老实人,爸妈走得早,靠着送外卖攒钱,
就想在这城市里活下去。我穿过来的时候,他刚因为被差评投诉,在出租屋里急得晕了过去。
我替他活着,就得替他扛事。“多少钱,我赔。”我盯着那个女人的眼睛,声音有点哑。
“赔?”她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突然伸手抓住我的衣领,把我往地毯上拽,
“现在就给我舔!舔干净了说不定我还能少要你点!”她的指甲掐进我的脖子,
疼得我火直往上冒。旁边的笑声更大了,保姆甚至掏出手机对着我拍。“快拍快拍,
发业主群里,让大家看看穷鬼的德行。”“就是,让他长长记性,
不是什么地方都能随便进的。”我猛地甩开她的手。她没站稳,踉跄了一下,摔在地毯上,
正好压在那个汤渍上。“啊——!”她疯了似的尖叫,指着我骂,“你敢推我?保安!
把他给我抓起来!送派出所!我要让他蹲大牢!”保安立刻冲上来,一左一右架住我的胳膊。
那力道,像是要把我的骨头捏碎。“放开。”我低声说。“还敢嘴硬?
”保安使劲拧我的胳膊,“到了所里有你好受的!”我看着那个还在地上撒泼的女人,
看着周围那些幸灾乐祸的脸。突然想起原主手机里的一条短信。是昨天收到的,
发件人备注是“张叔”,内容就五个字:“少爷,该回家了。”当时我以为是诈骗短信,
没当回事。现在看着这群人,我突然有点想知道,这个“家”,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家。
“我再说一遍,放开。”我的声音不大,却让那两个保安动作顿了一下。女人从地上爬起来,
头发乱糟糟的,指着我的鼻子骂:“还敢嚣张?我告诉你,今天这事没完!
你就算卖肾都赔不起!”她抓起桌上的一个水晶摆件,就要往我头上砸。就在这时,
别墅门口又过来一辆车。下来个穿西装的男人,是这女人的老公,姓李,
听小区里的人说开了家小公司,在这一片挺能装的。“怎么回事?”李总皱着眉问。
女人立刻扑过去,指着地毯哭:“老公!这穷鬼把我们的地毯弄脏了!还推我!
”李总看了眼地毯上的印子,又看了眼被保安架着的我,脸色沉下来。“四万八,
一分不能少。”他说得斩钉截铁,“现在就赔钱,不然直接报警。”我笑了。
这三天送外卖攒的钱,加起来还不到三百。四万八?确实拿不出来。但这不代表,
我就得任人拿捏。“我现在没钱。”我直视着李总,“但这钱我会赔。给我三天时间。
”“三天?”女人尖叫,“你跑了怎么办?”“我住3号楼。”我报出地址,
那是原主妈留下的老房子,就在这个小区最角落,“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李总愣了一下,
大概没想到我也住这小区。他上下打量我,眼神里的轻蔑更浓了:“3号楼?
那破楼还没拆啊?行,我就给你三天。”他突然凑近我耳边,
声音压得很低:“三天后拿不出钱,我不光让你蹲牢,还会让你在这城市待不下去。
”我没说话。保安松开了手。我弯腰捡起地上的外卖箱,箱子已经变形了,
里面的餐盒碎得稀巴烂。那个女人还在骂骂咧咧,
什么“穷鬼”“活该”“下辈子都翻不了身”。李总站在旁边冷笑,保姆和保安附和着笑。
围观的业主们也散了,走的时候还不忘啐一口。我拎着破箱子,一步步走出别墅。
阳光挺刺眼,照在身上却一点都不暖和。电动车还停在门口,车胎不知道被谁扎了,瘪瘪的。
我踢了一脚车座,疼得脚趾发麻。三天。四万八。我摸了摸口袋里原主的手机,
屏幕裂了道缝。刚才那个“张叔”的短信还在。我盯着那五个字看了半天,
突然按下了回拨键。电话响了三声就被接起来。那边传来个苍老却有力的声音:“少爷?
”我深吸一口气,对着话筒说:“我需要四万八。”那边沉默了两秒,
然后响起纸笔摩擦的声音。“地址发过来,半小时送到。”挂了电话,我靠在电动车上。
看着18号别墅的方向,那扇门已经关上了,里面隐约还能听到笑声。我捏了捏拳头。
这三天,不会太好过。但我知道,好戏才刚刚开始。挂了张叔的电话,我蹲在路边抽烟。
烟是原主抽的那种,五块钱一包,呛得嗓子疼。车胎破了,只能推着走。路过小区超市,
老板娘探出头:“小林,刚才王曼丽在群里骂你呢,说你偷东西被抓了现行。”我没接话,
推着电动车往3号楼走。3号楼确实破,墙皮掉得像麻子脸,楼道里堆着别人不要的旧家具。
刚到楼下,就看见张叔派来的人。一个穿黑西装的年轻人,手里拎着个黑袋子,
见了我就鞠躬:“少爷,钱。”我接过袋子,沉甸甸的。打开一看,全是现金,
一沓沓码得整整齐齐。“张叔说,不够再打电话。”年轻人低着头。“知道了。
”我把钱塞进外卖箱,“你走吧。”他没多问,转身就上了停在路边的黑色轿车。
车标挺眼熟,好像是原主爸公司生产的那款,上次送外卖见过一次,标价一百多万。
第二天一早,我揣着钱去18号别墅。开门的是保姆,见了我跟见了瘟神似的,
嗓门扯得老亮:“哟,这不是赔不起钱的穷鬼吗?怎么,凑够钱了?”王曼丽从屋里出来,
头发卷得更夸张了,身上的睡袍换了件粉色的,看见我手里的黑袋子,眼睛亮了一下,
又很快耷拉下来:“别是装的纸钱吧?”我把袋子扔在玄关的柜子上,
拉链“哗啦”一声拉开。现金露出来的那一刻,保姆的嘴张得能塞下鸡蛋。王曼丽的脸僵了,
刚才的嚣张劲儿没了一半。“四万八,一分不少。”我数都没数,“点清楚。
”她蹲下去数钱,手指抖得跟筛糠似的。数了三遍,才抬头看我,眼神里多了点别的东西,
好像是疑惑。“怎么来的钱?”她突然问,“你是不是偷的?”我笑了。这女人,
见不得别人比她强。“关你屁事。”我转身就走。刚到门口,就听见她在后面喊:“你等着!
我老公不会放过你的!”下午我去换了个车胎,接着送外卖。系统派的第一单,
又是云顶别墅。这次是12号,离18号不远。刚停好车,
就看见王曼丽带着她儿子李浩在花园里。李浩七八岁,跟他妈一个德行,
看见我就往地上吐口水:“穷鬼!我妈说你是小偷!”王曼丽抱着胳膊笑:“李浩,
离他远点,小心沾一身穷酸气。”我没理他们,拎着外卖往12号走。李浩突然冲过来,
抱住我的腿就咬。疼得我一激灵,低头看他,这小崽子正死死盯着我手里的炸鸡,
眼睛都红了。“放开!”我想推开他。王曼丽突然尖叫:“你敢打我儿子?!
”她扑过来就抓我的脸,指甲刮得我脸颊生疼。“他咬我!”我把李浩甩开。
李浩“哇”地一声哭了,坐在地上蹬腿:“妈!我要吃炸鸡!我要吃他手里的炸鸡!
”王曼丽指着我的鼻子骂:“不就是份炸鸡吗?给我儿子怎么了?你这种人送的东西,
扔垃圾桶都嫌脏!”她说着就来抢我手里的外卖袋。我侧身躲开,她扑了个空,摔在草地上,
新买的睡袍沾了一身泥。“你敢躲?!”她爬起来还要闹。12号的业主开门出来了,
是个戴眼镜的老头,看着挺斯文:“怎么回事?”王曼丽立刻换了副嘴脸,
抹着不存在的眼泪:“张教授,您评评理!这外卖员欺负我儿子,还推我!
”张教授看看我脸上的抓痕,又看看李浩嘴角的口水印,没说话。
我把外卖递给张教授:“您的餐,趁热吃。”他接过外卖,突然说:“我刚才在二楼看见了,
是你儿子先咬人的。”王曼丽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张教授,您可不能偏袒他!
”她急了,“他就是个送外卖的,我们可是……”“住这小区的,不都一样是业主吗?
”张教授推了推眼镜,“跟职业有什么关系?”王曼丽说不出话了,拉着李浩就走。
走的时候,李浩还在喊:“我要炸鸡!我要让我爸打死他!”下午送完最后一单,
我去小区超市买水。刚拿起一瓶矿泉水,就听见王曼丽的声音。“刘老板,
你这超市怎么什么人都卖啊?”她站在烟酒区,手里拿着瓶红酒,“刚才那个送外卖的,
就是弄脏我地毯的那个,你也敢卖给他东西?就不怕他偷你钱柜?”超市刘老板是个实诚人,
挠挠头:“小林人挺好的,上次还帮我搬货呢。”“好什么好?
”王曼丽把红酒往柜台上一墩,“穷山恶水出刁民!我看他就是憋着坏呢!”我没说话,
走到收银台,把矿泉水放在柜台上。王曼丽斜着眼看我:“哟,买得起水了?
是不是昨天偷的钱还没花完?”我从口袋里掏出钱包,里面有张黑卡,
是张叔昨天让那个年轻人一起送来的。我没看王曼丽,对刘老板说:“再拿两盒巧克力,
就是上次你说断货的那种。”刘老板眼睛一亮:“你说的是那款进口的?我昨天刚进了两盒,
三百八一盒。”“嗯。”我点头。王曼丽突然笑了:“三百八?你知道那是什么牌子吗?
就敢买?我看你是打肿脸充胖子!”她说着就去翻货架,翻了半天没找到,急了:“刘老板,
你别被他骗了!他根本买不起!”刘老板没理她,从柜台下面拿出两盒巧克力,包装挺精致。
我把黑卡递过去。刘老板刚要刷卡,王曼丽突然按住我的手:“等等!这卡是假的吧?
我老公都没有这种卡!”我抽回手,把卡递给刘老板。“嘀”的一声,刷卡成功。
刘老板把巧克力递给我:“找零我转你微信。”王曼丽的脸白了,
死死盯着我手里的巧克力:“不可能!这巧克力全市都断货了,你怎么买到的?
”“我爸公司旗下的超市,要多少有多少。”我拎着巧克力,看着她,“你要是想要,
我让他们送你一箱?”王曼丽的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旁边有人窃笑,
是刚才在旁边看热闹的业主。“王太太,人家说不定真有来头呢。”“就是,
别老狗眼看人低。”王曼丽狠狠瞪了那人一眼,抓起柜台上的红酒就走,付账都忘了。
刘老板喊她:“王太太,还没付钱呢!”她头也不回,跟跑似的出了超市。第二天一早,
小区物业给我打电话。说有人投诉我,说我的电动车停在消防通道,让我赶紧挪走。
我知道是谁干的。3号楼楼下根本没有消防通道,我的车一直停在自己楼下。我没理,
继续睡。刚睡熟,就被砸门声吵醒。“开门!开门!”是小区保安队长,嗓门比王曼丽还亮,
“有人举报你私藏易燃易爆物品!”我打开门,他带着两个保安挤进来。屋里就一张床,
一个旧衣柜,墙角堆着几个外卖箱,除此之外啥都没有。“东西呢?”队长四处瞅,
眼睛跟扫描仪似的。“你说的是啥?”我靠在门框上。“别装傻!”他突然指向衣柜,
“肯定藏那儿了!”他冲过去拉开衣柜门,里面挂着几件旧衣服,还有个鞋盒。
他把鞋盒翻出来,打开一看,里面是双旧球鞋,鞋底都磨平了。“王曼丽让你们来的吧?
”我问。队长的脸有点挂不住,干咳两声:“有人举报,我们就得查。”“查完了?
”我看着他,“查完了就走,别耽误我睡觉。”他没话说,带着人灰溜溜地走了。走的时候,
还不忘瞪我一眼,好像我欠了他钱似的。下午小区突然停电。整栋楼都黑了,
微信群里炸开了锅。有人说变压器烧了,有人说是线路老化,吵吵嚷嚷的。我正摸黑找蜡烛,
手机响了,是物业经理打来的。“林先生,您在家吗?”他的声音跟平时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