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突然心脏病发作，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医生说情况很危险，随时可能不行了。
我赶到医院的时候，老婆已经在那里了。她红着眼睛拉住我的手，声音哽咽："老公，
你要坚强一点。"我点点头，心里很感动。结婚三年，她第一次在我最需要的时候陪在身边。
"医生说什么了？"我问。"还在抢救，让我们做好心理准备。"她紧紧握着我的手，
"不管怎样，我都会陪着你的。"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娶对了人。两个小时后，医生出来了。
"病人暂时脱离了危险，但后续治疗费用会很高，你们要有心理准备。"我松了口气，
正要开口，老婆突然问："大概需要多少钱？"医生想了想："保守估计两百万吧，
如果用进口药物可能更多。"老婆的脸色一下就变了。回到家里，她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你怎么了？"我关心地问。"没什么，就是有点累。"她勉强笑了笑，"你爸的治疗费，
咱们家能拿得出来吗？"我愣了一下："应该能吧，咱们的积蓄加上房子，应该够了。
""房子？"她的声音提高了八度，"你要卖房子？""如果有必要的话。"我说，
"爸的命比什么都重要。"老婆沉默了很久，然后说："我想回娘家住几天，
你自己照顾一下自己。"她收拾了行李就走了，连看都没看我一眼。我一个人坐在客厅里，
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第二天早上，我妈来了。"她走了？"妈问。"嗯，
说回娘家住几天。"妈冷笑一声："她这是怕了。""妈，你别这么说她。""儿子，
我活了这么多年，什么人没见过？"妈坐下来，认真地看着我，"你爸这次生病，
正好是个机会。""什么机会？""测试她的机会。"妈的眼神很深邃，"你想不想知道，
她到底是爱你这个人，还是爱你家的钱？"我摇头："妈，你想太多了。""是吗？
"妈拿出手机，"我昨天让你表哥去查了，你老婆昨天下午就去了三家律师事务所。
"我的心咯噔一下。"她在咨询什么，你心里清楚。"妈继续说，"我给你出个主意，
你愿不愿意试试？""什么主意？""你就说咱们家破产了，房子被银行查封了，
看看她什么反应。"我犹豫了："这样不好吧？""儿子，你现在不试，以后后悔就晚了。
"妈的语气很严肃，"如果她真的爱你，就算你一无所有，她也会陪着你。如果她不爱你，
现在发现总比以后发现要好。"我想了一夜，最终决定按妈的话去做。不是我不相信她，
而是我想证明，她值得我用一生去爱。第二章第三天，老婆回来了。
她进门就问："你爸怎么样了？""还在重症监护室。"我故作愁容，
"不过有个更坏的消息。""什么？"我深吸一口气："家里出事了。
"她立刻紧张起来："什么事？""爸的公司前几年投资失败，欠了银行很多钱。
现在爸住院了，银行来催债，要查封咱们的房子。""什么？"她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
"不是说公司经营得很好吗？""都是假象。"我苦笑，"爸一直在硬撑，不想让我们担心。
现在他倒下了，什么都瞒不住了。"老婆愣在那里，半天说不出话来。"具体欠多少？
"她颤抖着问。"八百万。""八百万！"她惊叫起来，"那咱们怎么办？
""房子肯定是保不住了，车子也要抵押出去。"我观察着她的表情，"不过你别担心，
我会想办法的。"她的眼神开始游移不定。"那你爸的医疗费怎么办？""先欠着吧，
能救一天是一天。"我故意显得很无助，"实在不行，就放弃治疗。""放弃治疗？
"她似乎松了口气，"这样也好，老人家遭那么多罪也挺可怜的。"我心里一凉。
这就是她的反应？我爸生死未卜，她想到的居然是放弃治疗？"不过咱们现在怎么办？
"她继续问，"欠银行那么多钱，他们会不会抓你？""应该不会，债务是爸的，不是我的。
"我说，"但是房子车子肯定都没了，咱们可能要租房子住了。"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那你的工作呢？""公司听说这事，已经暗示让我辞职了。毕竟谁也不想惹麻烦。
"这句话是我编的，但我想看看她的底线在哪里。老婆彻底傻了，她瘫坐在沙发上，
双眼无神。"这怎么可能？前几天不是还好好的吗？""人生就是这样，
你永远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我故意叹气，"不过有你陪着我，我什么都不怕。
"我伸手去牵她，她却下意识地缩了回去。"我去给你倒杯水。"她起身走向厨房。
我听到她在厨房里打电话，声音很小，
但我还是听到了几个词："破产了"、"没钱了"、"怎么办"。她在给谁打电话？
十分钟后，她出来了，脸上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老公，我妈让我回去一趟，说有急事。
""什么急事？""她身体不舒服，想让我陪陪她。"老婆已经开始收拾东西了，
"你先照顾好自己，我过两天就回来。""现在？"我看了看时间，"都晚上十点了。
""我妈说挺急的。"她避开我的眼神，"你别担心，我很快就回来。"她走得很匆忙，
连正眼都没看我一眼。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我心里五味杂陈。看来妈说得对，
我真的需要好好认识一下我的妻子了。我拿出手机，给表哥发了条信息："帮我盯着点她。
"很快，表哥回复："收到。"一个小时后，表哥给我发来照片。老婆在一家茶楼里，
对面坐着一个陌生男人。第三章第二张照片让我彻底震惊了。老婆正在和那个男人拥抱，
看起来很亲密。我的手在颤抖。表哥的消息接踵而来："他们好像认识很久了，
在谈什么计划。""能听到他们说什么吗？"我回复。"我尽量靠近点。"半小时后，
表哥打来电话。"听到了一些。"他的声音很凝重，"他们在谈离婚的事。"我闭上眼睛，
深吸一口气。"还说了什么？""那男的叫她赶紧行动，说现在是最好的时机。
她说她需要时间考虑。""时机？什么时机？""她跟那男的说，她老公家破产了，
现在离婚正合适，不用分财产。"我听完，心都碎了。原来在她眼里，我就是一台提款机。
现在提款机坏了，她就要换新的了。"那男的是谁？"我问。"看起来像个小老板，
开着一辆奔驰。他们最后约定明天再见面，商量具体的计划。"我挂了电话，
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结婚三年，我以为我们有爱情。原来我错了。第二天一早，
我去医院看爸。他已经转入普通病房，情况稳定了很多。"儿子，你怎么看起来这么憔悴？
"爸关心地问。我把昨天的事跟他说了一遍。爸听完，沉默了很久。"儿子，
这或许是件好事。"他最后说，"总比以后发现要好。""可是爸，我真的爱她。
""爱情是相互的。"爸握住我的手，"如果只有你一个人在爱，那不叫爱情，叫自我感动。
"我点点头，心里的结慢慢解开了。下午，我回到家，老婆已经在等我了。她坐在沙发上，
面前放着一份文件。"我们谈谈吧。"她说。我走过去坐下，看到那份文件是离婚协议书。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明知故问。"我想了一夜，觉得我们不适合继续下去了。
"她的语气很平静，仿佛在谈论今天的天气。"为什么？""你家现在这种情况，
我跟着你只会越来越苦。"她直视着我的眼睛，"我还年轻，
不想把青春浪费在一个没有未来的男人身上。"她说得这么直接，倒是让我有些意外。
"那你想怎么办？""离婚。"她指着协议书，"我已经找律师拟好了，条件都很公平。
"我拿起协议书看了看，差点笑出声来。按照这个协议，
我们没有共同财产需要分割因为房子要被银行查封，
她还要我支付五万块的"青春损失费"。"你觉得这公平？"我问。"很公平。
"她理直气壮地说，"我跟了你三年，青春都搭进去了，五万块不多。
""可是我现在哪来的五万块？""那是你的事。"她冷冷地说，
"反正这个协议你签也得签，不签也得签。""威胁我？""不是威胁，是现实。
"她从包里拿出一叠照片，"这些是你爸公司偷税漏税的证据，如果我交给税务局，
你爸不光要坐牢，罚款也够你家喝一壶的。"我看着那些照片，心里一片冰凉。
这些证据是哪来的？"你怎么会有这些？""我有我的渠道。"她得意地笑了，"怎么样，
现在愿意签字了吗？"我终于明白了。她不是临时起意要离婚，而是早就在准备了。
甚至可能从一开始，她就在算计我们家。"你真的要这么做？"我最后问了一遍。
"我已经给了你机会。"她收起照片，"签字吧，对大家都好。"我拿起笔，
在协议书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她高兴地收起协议，站起身准备离开。"等等。"我叫住她，
"我也有份礼物要送给你。"第四章老婆停下脚步，疑惑地看着我。"什么礼物？
"我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袋，慢慢抽出里面的内容。"这是什么？"她皱着眉头。
"银行的还款证明。"我将文件摊开在桌上，"还有公司的资产评估报告。"她拿起文件，
越看脸色越白。"这不可能！"她惊叫起来，"你爸的公司不是破产了吗？""谁说破产了？
"我轻松地笑了，"公司经营得好着呢，银行贷款早就还清了。
"她死死盯着我："那你昨天说的那些……""都是假的。"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就像你对我的爱一样，都是假的。"她后退了几步，脸上的表情从震惊变成了愤怒。
"你骗我！""对，我骗了你。"我点点头，"想知道为什么吗？"她没有说话，
但眼神告诉我她想知道。"因为我妈说，要想看清一个人的真面目，
就得看她在最困难的时候会怎么做。"我走到窗边，"现在我看清了。
""你们合起伙来骗我！"她歇斯底里地喊道。"是你先算计我们的吧？"我转过身，
"那些所谓的偷税漏税证据，是你男朋友帮你伪造的吧？"她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你什么意思？""我什么意思？"我冷笑，"昨天晚上在茶楼，
你和那个男人聊得很开心啊。"她愣住了，显然没想到我会知道这件事。"你跟踪我？
""不需要跟踪，我只是想确认一下，我的妻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走到她面前，
"现在我确认了，你是个骗子。"她咬着嘴唇，眼神开始游移不定。"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还要装？"我拿出手机，播放了一段录音。那是她昨晚和那个男人的对话，
表哥录下来发给我的。"……他家破产了，
现在正是离婚的好时机……""……等拿到五万块，
我们就可以去三亚了……""……反正他也没什么用了，
早点分手对大家都好……"录音播完，房间里一片寂静。她瘫坐在沙发上，再也说不出话来。
"三年。"我的声音很平静，"我们结婚三年，我以为你至少会有一点真心。
""我……"她想解释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算了，不用解释了。
"我走到她面前，"既然你这么想离婚，我成全你。"我拿起那份离婚协议，撕成了碎片。
"不过我有个条件。""什么条件？"她急切地问。"净身出户。""什么？"她跳了起来，
"凭什么？""凭你欺骗我。"我的语气很冷，"凭你算计我们家。凭你背叛我们的婚姻。
""那不可能！"她激动地说，"房子有我的名字，我有权利分到一半！""是吗？
"我又拿出一份文件，"这是房产证，你看看上面有几个名字。"她抢过房产证，
仔细看了一遍，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房产证上只有我一个人的名字。"这不可能！
"她不敢置信，"当初买房的时候，明明说要加我的名字的！""说是说了，
但你有去办过吗？"我冷冷地看着她，"这三年来，你从来没有关心过这件事，
因为你觉得迟早都是你的。"她彻底崩溃了，跌坐在地上。"我不同意！我要找律师！
""随便你。"我耸了耸肩，"不过我要提醒你，伪造证据是犯法的。"她的脸更白了。
"还有，出轨也是犯法的。"我继续说，
"我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你在婚姻存续期间和其他男人保持不正当关系。""你没有证据！
"她还在嘴硬。我拿出另一部手机，播放了一段视频。视频里，
她和那个男人在酒店门口拥抱。"这个证据够吗？"第五章她看完视频，整个人都瘫软了。
"你什么时候拍的？""上个月。"我关掉手机，"其实我早就怀疑了，
只是一直不愿意相信。""你早就知道？"她不敢置信地看着我。
"知道你每个周末都说加班，实际上是去见他。知道你最近总是心不在焉，连我生日都忘了。
知道你开始嫌弃我的礼物不够贵重。"我数着她的罪状，"我只是没想到，
你已经开始算计我们家的财产了。"她低着头，泪水滴在地板上。
"我没有算计你们家的财产。"她小声说。"没有？"我冷笑，
"那些偷税漏税的假证据是怎么来的？""那是……那是他让我拿的，说万一需要用到。
""万一什么需要用到？万一我不愿意离婚的时候用来威胁我？"她不说话了。"三年来，
我对你怎么样，你心里清楚。"我的声音开始有些颤抖，"我把你当成我的全世界，
而你把我当成什么？""我没有……""没有什么？没有把我当傻子？"我打断她，
"那个男人给了你什么？让你这么死心塌地？"她抬起头，眼神里有种我从未见过的冷漠。
"他给了我我想要的生活。""什么样的生活？""有钱的生活。"她擦干眼泪，
似乎重新找回了勇气，"他有三家公司，开的是法拉利，住的是别墅。跟着他，
我不用再看任何人的脸色。"我听着她的话，只觉得心如刀绞。
"所以这就是你背叛我们三年婚姻的理由？""背叛？"她冷笑起来，"三年来，
我们过的是什么日子？你挣得那点工资，连个像样的包都买不起我。
我的同学朋友都在笑话我，说我眼光差。""我有努力赚钱。""努力？
"她的声音越来越尖锐，"别人老公买车买房，你给我买什么？一个月几千块的工资，
还要寄一半给你爸妈。我跟着你，除了受穷还能得到什么？"我突然明白了。原来从一开始，
我们对婚姻的理解就是不同的。我以为婚姻是两个人相互扶持，共同成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