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浩然老脸一红,强辩道:““人形GPS”啊,就是不会迷路的意思。还有那…那是个意外!意外懂不懂?再说了,这林子里雾气这么大,能见度低,偶尔判断失误也是正常的。不像某些人,除了会用剑,别的什么都不懂,跟个…跟个…”他想找个词损一下孙艺,眼珠子一转,嘿嘿一笑,“跟个‘飞机场’似的,一马平川,毫无起伏!”
孙艺先是一愣,显然没听懂“飞机场”是什么意思,但看庄浩然那副挤眉弄眼的猥琐表情,就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话。她冰雪聪明,稍一琢磨,再低头看了看自己虽然玲珑有致但确实算不上波澜壮阔的胸脯,顿时霞飞双颊,又羞又怒,杏眼圆睁,指着庄浩然骂道:“你…你这个无耻淫贼!你就像你身边那只老狗一样,都是嘴里吐不出象牙!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把你的舌头割下来喂狗!”
旁边的狡翻了翻白眼,懒得理会这对白痴,心中咕囔,“我是狡,蒜鸟,不跟这对白痴争辩,心一个累啊,怎么会摊上这样一个两脚兽老大,倒霉啊。”
“哟,恼羞成怒了?被我说中心事了?”庄浩然见成功激怒了对方,反而得意洋洋起来,嘴贱的毛病又犯了,“我说的可是实话,实话总是比较伤人的嘛。再说了,犼和狡可不吃人舌头,它们口味刁着呢。”
犼和狡在一旁听着两人斗嘴,无奈地对视一眼,发出低低的呜咽声,仿佛在说:“主人,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打情骂俏?”
就在两人唇枪舌剑,气氛一度紧张到快要动手的时候,旁边的草丛里突然传来一阵微弱的“呜呜”声,像是什么小动物在哀鸣。
“什么声音?”孙艺警惕地停下了争吵,握紧了手中的短剑。
庄浩然也收起了嬉皮笑脸,神色凝重起来,示意犼和狡上前查看。
犼和狡小心翼翼地拨开茂密的灌木,只见一只体型娇小、通体覆盖着如墨般幽黑毛发的狐狸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它的一条后腿似乎受了重伤,鲜血染红了周围的草叶,气息也显得十分微弱,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充满了惊恐和无助。
“呀,是只小狐狸!”孙艺一见这小狐狸可怜兮兮的模样,心中的怒气顿时消散了大半,见如此可爱的妖兽,母性心顿时被激发泛滥出来。她快步上前,蹲下身子,想要查看小狐狸的伤势。
“小心,可能有诈!”庄浩然出声提醒,在这不熟悉的异世界中,只能小心谨慎,人心叵测,妖兽更是狡诈,他可不想因为一时心软而着了道。
然而,那小狐狸似乎并无恶意,只是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怯生生地望着孙艺,发出一阵阵更显虚弱的宛如婴儿叫声般呜咽。
孙艺不顾庄浩然的劝阻,轻轻地拨开小狐狸腿上沾染了泥土和血污的毛发,露出了一个狰狞的伤口,像是被什么利器所伤,深可见骨。她蹙起眉头,从随身的储物袋中取出一瓶疗伤的丹药,倒出一些粉末,小心翼翼地敷在小狐狸的伤口上,喂食几颗回春丹帮助这小狐狸治疗伤势。
庄浩然见状,也走了过来。他虽然防备心重,但也不是铁石心肠,看着这小东西奄奄一息的样子,也不禁动了恻隐之心。他打量着这只通体幽黑的小狐狸,心中有些诧异,寻常狐妖多是赤色、白色或灰色,这种纯黑色不见一根杂色的倒还真没见过,印象中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