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拐后，我的系统是万千怨灵＞我被塞进人贩子的铁笼车时，额头撞出了血。
＞血滴在生锈的锁链上，竟激活了“救赎怨灵系统”。＞系统提示音响起：“宿主，
请解救同车被拐者，能量来源是她们的怨念。”＞虚拟界面中挤满痛苦的人脸，
最中央那张竟是我失踪三年的姐姐。＞她嘶吼着：“小妹，快逃！
”＞当我成功解救第一个人时，姐姐的脸突然变成了微笑。＞“每救一人，
系统便多一分力量。”冰冷的电子音解释。＞我握紧拳头，姐姐的怨灵在系统里为我导航。
＞“下一个目标：摧毁全国最大的人贩网络。
”---粘稠、令人作呕的空气狠狠灌进我的喉咙——那是汗臭、排泄物的酸腐，
还有铁锈在潮湿中缓慢溃烂的死亡气息。每一次吸气，都像吞下一把生锈的铁砂，
刮得肺叶生疼。黑暗浓稠得如同凝固的墨汁，沉重地压在眼皮上，
除了偶尔从车板缝隙漏进来的、被碾得支离破碎的路灯光晕，整个世界只剩下绝望的漆黑。
身体被四面八方涌来的躯体死死挤压着，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每一次颠簸，
车厢底部冰冷的铁皮都狠狠撞击着尾椎，带来一阵阵麻木的钝痛。我蜷缩在角落，
意识在窒息的边缘挣扎沉浮。三年前那个黄昏的画面，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狠狠刺入脑海。
姐姐孔苓那张总是带着温和笑意的脸，扭曲成了我从未见过的暴怒，
声音尖利得能划破夕阳：“孔荞！就你清高！就你有骨气！你以为你是谁？你看看这个家，
看看妈！穷得连老鼠都不愿意光顾了！”她指着破败的、仿佛随时会倾倒的土墙，
指着我身上洗得发白、打满补丁的旧衣服，胸口剧烈起伏，“有人愿意出钱，那是看得起我！
能给妈治病，能让你继续念书，这还不够吗？！你凭什么拦着我？凭什么！
”我死死拽着她的胳膊，指甲几乎嵌进她的皮肉里，眼泪糊了满脸，喉咙里堵着砂石，
只能嘶哑地喊：“姐！不行！那是火坑！是火坑啊！你不能去！
钱我们再想办法……” 话没说完，就被她猛地一把推开，力道之大让我踉跄着摔倒在地，
手肘蹭在粗糙的地面上，火辣辣地疼。她站在门口逆光的位置，身影模糊而决绝，
最后扔下的话像冰冷的铁钉，一根根钉进我的心脏：“我的事，不用你管！滚开！” 然后，
她转身冲进了沉沉的暮色里，再也没有回来。三年了。我放弃了学业，
在镇上、县里、甚至更远的地方，像个幽灵一样寻找，打听每一个可能的线索，
忍受无数白眼和怀疑。直到几天前，一个在邻县做小买卖的远房表姨，眼神闪烁地告诉我，
好像在县城边缘的废弃砖窑附近见过一个背影很像孔苓的女人。那瞬间燃起的微弱希望，
像黑暗中摇曳的烛火，驱使我瞒着病重的母亲，揣着仅有的几十块钱和几个干硬的馒头，
一头扎进了那个鱼龙混杂、传说中藏着无数肮脏交易的县城角落。然后……就是此刻的地狱。
一个急刹车！巨大的惯性猛地将我向前掼去，
额头毫无缓冲地、狠狠撞在车厢前方冰冷粗粝的铁栏杆上。“咚！
”一声闷响在死寂的车厢里显得格外惊心。剧痛像炸开的烟花，瞬间在额骨上爆裂开来，
眼前金星乱迸，几乎要晕厥过去。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眉骨蜿蜒而下，带着铁锈的腥甜气息，
流进眼睛，模糊了本就有限的视野。“妈的！会不会开车！”外面传来男人粗鲁的咒骂，
伴随着几声沉闷的踢打车厢的声响，像是在教训司机。我无力地瘫软下来，
任由那带着体温的血，一滴滴，沉重地砸落在身下冰冷、布满暗红锈迹的铁链上。
那链子盘踞在车厢角落，像一条冬眠的毒蛇，沾染着不知多少人的血泪和绝望。
就在我的血珠与那暗红的锈迹交融的刹那——嗡！一股无法形容的冰冷电流，
毫无征兆地、狂暴地窜过我的全身！它不像是外界的刺激，
更像是从我的骨髓深处、灵魂本源猛地炸开！四肢百骸瞬间被冻僵，连思维都凝滞了，
只有那尖锐的嗡鸣声在颅内疯狂震荡。眼前骤然爆发出刺目的强光！并非车外透入的微光，
而是直接撕裂了视网膜的黑暗，在意识深处炸开一片惨白！强光褪去，视野并未恢复。
一个诡异的东西强行覆盖了我的视觉。那是一个半透明的、悬浮的界面，
边缘流淌着幽蓝的冰冷数据流。占据整个“视野”的，是密密麻麻、层层叠叠的人脸！
成百上千张！全是女人的脸！她们无声地蠕动着、挤压着，每一张脸都扭曲变形，
被极致的痛苦和绝望所吞噬。空洞的眼窝里没有泪水，只有无尽的黑，
嘴巴无声地张大到撕裂的边缘，仿佛在发出穿透灵魂的尖啸。那不是静止的画面，
是无数怨毒灵魂在炼狱中挣扎翻滚的活地狱！强烈的怨念、不甘、诅咒如同实质的冰锥，
透过这诡异的界面，狠狠扎进我的大脑，冻僵了我的血液。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人脸漩涡最中心，一张脸猛地攫取了我全部的呼吸和心跳！孔苓！
是我失踪三年的姐姐孔苓！她的脸同样扭曲着，被巨大的痛苦所折磨，
但那双眼睛——那双曾经盛满温柔，
也曾对我喷薄怒火的眼睛——此刻却死死地、穿透了这虚幻与现实的屏障，
死死地“盯”着我！那张无声嘶吼的嘴型，我认得，刻骨铭心地认得！“小妹——快逃——！
”无声的呐喊，裹挟着三年来积攒的所有恐惧和撕心裂肺的警告，如同巨锤砸在我的心口！
叮！一个冰冷、毫无起伏，
却又像是无数个不同声调、不同年龄的女声强行糅合在一起的诡异电子音，
直接在脑海深处响起：‘救赎怨灵系统’激活绑定！宿主：孔荞。
初始任务发布：解救同车被拐者至少一人。能量来源：被拐者之怨念。
新手礼包发放：群体麻痹初级x1。作用范围：半径5米。持续时间：1分钟。
冷却时间：24小时。使用条件：需目标处于‘忏悔’或‘极度恐惧’状态。
信息像冰冷的洪流冲垮了我摇摇欲坠的理智。系统？怨念？能量？
姐姐的脸在系统界面中央疯狂地无声嘶吼，那双绝望的眼睛几乎要滴出血来！
倒计时开始：71:59:58……鲜红的数字在界面角落冷酷地跳动。三天！
三天内必须救出至少一个人！就在这时，车厢外面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和钥匙串碰撞的哗啦声。
光线猛地从掀开的厚重帆布帘缝隙刺入，
照亮了车厢内一张张因长期不见天日而惨白浮肿、布满污垢的脸，
还有她们眼中死水般的麻木。两个男人出现在车尾门口。一个矮壮如铁墩，满脸横肉，
三角眼凶光毕露；另一个瘦高个，脸色蜡黄，
眼神像毒蛇一样阴冷地扫视着车厢里的“货物”。“妈的，闷死老子了！
”矮壮男人粗声粗气地骂着，目光像挑选牲口一样扫过，“都他妈给老子精神点！
马上到地方了，谁要是敢哭丧着脸，坏了买家的兴致，老子扒了她的皮！”他的视线扫过我，
看到我额头上凝固的血迹和糊满血污的脸，嫌恶地皱起眉，“晦气！这个怎么搞的？
弄这么脏，怎么卖？”瘦高个的目光也落在我身上，那眼神像冰冷的蛇信舔过皮肤：“啧，
伤了脸就不好出手了。老疤，给她弄点水冲冲，别真烂了砸手里。
”被叫做老疤的矮壮男人不耐烦地哼了一声，朝旁边啐了口唾沫：“真他妈麻烦！等着！
”他转身骂骂咧咧地走向驾驶室方向。机会！
系统冰冷的提示音和姐姐无声的嘶吼在脑海中疯狂交织。
用条件——“需目标处于‘忏悔’或‘极度恐惧’状态”——像一道闪电劈开了眼前的混沌。
忏悔？让这些畜生忏悔？简直是天方夜谭！但恐惧……制造恐惧！让他们怕我！
怕我这个“晦气”的、满脸是血的“货物”！瘦高个男人还站在车尾门口，
警惕但带着一丝不耐烦地看着车厢内。我猛地蜷缩起身体，双手死死捂住肚子，
咙里挤出一种非人的、极其痛苦、仿佛内脏被生生撕裂的呻吟：“呃…呃啊……”声音不大，
但在死寂的车厢里异常刺耳。几个离我近的女孩惊恐地缩了缩身体，茫然又恐惧地看着我。
瘦高个男人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眉头拧得更紧：“妈的，又怎么了？别他妈装死！
”我的呻吟骤然拔高，变成了凄厉的惨叫，
身体在冰冷粗糙的铁皮车厢底板上疯狂地翻滚、抽搐，双腿乱蹬，
仿佛正遭受着世间最残酷的刑罚。“啊——！疼！疼死我了！
有……有东西……在我肚子里钻……钻啊！”我胡乱地嘶喊着，声音扭曲变形，
充满了一种濒死的疯狂。翻滚中，我刻意让额头上已经半凝固的伤口再次蹭在铁锈上，
更多的血涌出来，混合着地上的污泥，糊满了我的半张脸，
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狰狞可怖。
我甚至故意让沾满血污的手伸向离我最近、吓得瑟瑟发抖的女孩，
喉咙里嗬嗬作响：“救我……好疼……虫子……好多虫子……在咬我……”“啊——！
”那女孩终于崩溃地尖叫起来，拼命向角落里缩去，带动着周围几个女孩也发出恐惧的呜咽。
整个车厢瞬间被一种病态、癫狂的恐惧所笼罩。瘦高个男人脸色变了。
他见过各种哭闹、反抗，但这种突如其来的、仿佛被恶鬼附身般的疯癫和痛苦，
他那毒蛇般的眼睛里第一次露出了真实的、属于人类本能的惊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惧意。
他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握紧了别在腰后的硬物轮廓。“操！什么鬼东西！”他低骂一声，
眼神惊疑不定地在我身上扫视。就在这时，老疤端着一个脏兮兮的破塑料盆，
骂骂咧咧地走回来：“水来了！妈的，就她事多……”他刚走到车尾，
就看到车厢里混乱的一幕和我那副地狱恶鬼般的模样，脚步猛地顿住，“卧槽！
这……这他妈怎么回事？”“不知道！这女的突然发疯了！说肚子疼，有虫子！
”瘦高个的声音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的紧绷。“虫子？”老疤端着水盆，
三角眼里凶光闪烁，但更多的是烦躁和一种被晦气缠上的恼怒。他显然更信“晦气”的说法。
他端着盆，骂骂咧咧地踏上铁皮车厢的边缘，重心微微前倾，
似乎想用盆里的脏水直接泼醒我这个“疯婆子”，或者至少把我脸上的血污冲掉，
显得不那么吓人。就是现在！他一只脚踩在车厢边缘，身体前倾，重心不稳的刹那！
目标‘老疤’处于‘惊惧’状态，符合技能‘群体麻痹初级’发动条件。是否使用？
冰冷的系统提示音不带丝毫感情。“是！”我在心中发出无声的咆哮。嗡——！
一股无形却异常清晰的能量波动，以我为中心，如同投入死水潭的石子，瞬间扩散开来！
半径五米之内，时间仿佛被无形的胶水凝固了。刚刚踏上边缘的老疤，
脸上的凶悍和烦躁瞬间定格，如同劣质的蜡像。他端着脏水盆的手臂肌肉僵硬地隆起，
却再也无法向前泼出分毫。水盆微微倾斜，浑浊的水面荡漾着，一滴脏水颤巍巍地悬在盆沿，
将落未落。车门口保持着后退半步警戒姿态的瘦高个，他脸上的惊疑和紧绷也彻底僵住，
一只手还下意识地按在腰后，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仿佛灵魂被瞬间抽离。
车厢里那几个离我最近的女孩，脸上恐惧的表情也凝固在那一刻，连呜咽声都戛然而止。
死寂！绝对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死寂！只有远处隐约传来的虫鸣，和车厢外夜风的呜咽，
提醒着时间并未真正停止。我像一根被压到极限的弹簧，从地上一跃而起！
动作迅猛得超乎自己想象，仿佛有股不属于我的力量在推动。
目标明确——瘦高个腰后那鼓起的东西！手指触碰到冰冷的金属枪柄！没有丝毫犹豫，
我用尽全身力气猛地向外一抽！一把沉甸甸的、枪管磨损严重的土制手枪落入了我的掌心！
粗糙的金属触感和冰冷的重量让我心脏狂跳，几乎握不住它。“跑——！！！”我扯开喉咙，
用尽毕生的力气嘶吼出来，声音嘶哑却像惊雷般在凝固的车厢里炸响！这一声嘶吼，
如同解开了某种封印。车厢里凝固的女孩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和我的吼声惊得一个激灵，
眼神里的麻木被巨大的求生本能撕开！离车门最近的一个短发女孩反应最快，
她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从瘦高个和老疤僵直的身体缝隙中钻了出去，重重摔在车厢外的泥地上，
又立刻挣扎着爬起来！“跑啊！快跑！”我挥舞着手枪，
朝着车厢里其他吓傻了的女孩继续吼叫，同时用枪口狠狠指向车外无边的黑暗，“那边！
往玉米地里跑！快！”求生的欲望终于压倒了恐惧。第二个、第三个女孩……她们尖叫着，
哭泣着，手脚并用地爬出这移动的牢笼，
踉跄着扑向车外冰冷的土地和远处黑沉沉的、望不到边际的玉米地。“别挤！一个接一个！
快！”我守在车门口，充当着最后一道屏障，手枪指向那两个如同石雕般的人贩子，
手指紧紧扣在扳机上，冰冷的金属硌得指骨生疼。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破膛而出。
五、六、七……我一边紧张地数着，一边死死盯着系统界面中央姐姐孔苓的脸。
她脸上那无边无际的痛苦和绝望似乎松动了一丝丝，那双死死“盯”着我的眼睛里，
翻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近乎悲怆的急切和催促！
麻痹剩余时间：00:00:17……16……15……冰冷的倒计时在脑海中跳动，
如同死神的脚步。
个女孩——那个最初被我吓到的、此刻脸上还带着泪痕的女孩——终于手脚发软地爬出车门，
摔倒在泥地里时——麻痹剩余时间：00:00:05！“跑！别回头！
往玉米地深处跑！”我朝着地上挣扎的女孩和前面几个已经跑出十几米远的背影嘶吼，
同时猛地转身，不再看那两个即将恢复行动的人渣，纵身跳下了车厢！
双脚重重砸在松软的泥地上，震得小腿发麻。我没有任何停顿，用尽全身力气，
朝着那片在夜风中发出沙沙声响、如同黑色海洋般的玉米地亡命狂奔！身后，
是刚刚开始恢复知觉、爆发出惊怒交加、充满杀意咆哮的野兽！“臭婊子！老子宰了你——！
”“枪！我的枪！抓住她！别让她跑了！”砰——！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撕裂了夜的宁静！
灼热的弹道带着死神的尖啸，几乎贴着我的左耳飞掠而过！空气中弥漫开刺鼻的火药味。
巨大的恐惧瞬间攥紧了我的心脏，奔跑的节奏被打乱，一个踉跄，差点扑倒在地。警告！
检测到致命攻击意图！系统冰冷的提示音骤然响起。
就在我因枪响而踉跄、身体失去平衡向前扑倒的千钧一发之际——嗡！
脑海中的系统界面猛地一阵剧烈波动！尤其是中央姐姐孔苓那张脸，
骤然爆发出一种不祥的、刺目的血红色光芒！这红光并非温暖，
而是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冰冷和死寂！红光爆闪的瞬间，我的视野边缘，
极其突兀地勾勒出一道极其细微、几乎难以察觉的、扭曲空气的淡红色轨迹线！
那轨迹线以惊人的速度，从身后某个位置延伸而出，笔直地指向我……我的后心！是子弹！
是下一颗致命的子弹！身体的本能快过思考！在视野捕捉到那抹淡红轨迹线的同时，
我正因前冲的惯性向前扑倒，几乎是凭借着求生的原始反应，借着扑倒的势头，
用尽全力、极其狼狈地向左侧猛地一滚！噗！几乎就在我身体滚开的刹那，
一颗灼热的子弹狠狠钻进了我刚才位置后方的泥土里！溅起的湿泥点带着滚烫的温度，
打在我的小腿和脚踝上，带来一阵刺痛。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破烂的衣服，心脏停跳了一拍。
刚才……如果不是那诡异的红光轨迹……我已经死了！“妈的！还挺能躲！
”老疤气急败坏的咆哮从身后传来，伴随着拉动枪栓的咔嚓声，
脚步声也变得更加狂暴、急促，越来越近！我不敢回头，手脚并用地从泥地里爬起来，
顾不上浑身沾满泥浆，一头扎进了茂密的玉米地！一人多高的玉米秆像一堵堵厚实的墙壁，
宽大的叶片边缘如同锋利的刀片，瞬间划破了我的手臂和脸颊，火辣辣地疼。但此刻，
这些疼痛反而成了活着的证明，刺激着我更加疯狂地向前冲撞、挤开一切阻碍。身后，
两个暴怒的追兵也冲进了玉米地。
沉重的脚步声、玉米秆被粗暴折断的噼啪声、以及他们恶毒的咒骂声，
如同跗骨之蛆紧紧咬在身后。“分开追！那小贱人手里有枪！别让她跑了！
”瘦高个阴狠的声音在玉米地的沙沙声中显得格外清晰。脚步声立刻分成了两股，
从左右两侧包抄而来！玉米秆的缝隙太小，视野被完全遮蔽，
我只能凭借声音判断他们的方位，像一只被猎犬围堵的兔子，在黑暗的迷宫中绝望地奔逃。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味，肺部像破风箱一样嘶鸣。手臂被划开的伤口在奔跑中不断撕裂，
温热的血顺着皮肤流下。体力在飞速流逝，身后的脚步声却越来越清晰！不行！
这样下去绝对会被追上！路径规划开启！目标：甩脱追捕，抵达安全点！
系统冰冷的提示音再次响起。视野的右下角，
一个微缩的、闪烁着幽蓝光芒的虚拟地图瞬间展开！地图上清晰地标注着代表我的绿色光点，
以及身后两个快速移动的、充满敌意的红色光点。
一条由无数细小蓝色箭头组成的、不断闪烁变化的路线，在地图上蜿蜒延伸，
指向玉米地的深处！更令人震撼的是，
地图上还清晰地标注出了前方复杂的地形——哪里是密集难行的玉米丛，
哪里是相对稀疏的缝隙，哪里有一条被野草覆盖、几乎无法辨认的废弃引水沟！
姐姐孔苓的脸依旧占据着系统界面的中央，那血红色的光芒已经褪去，
但她的眼神比任何时候都要锐利，死死地“盯”着地图上那条代表生路的蓝色轨迹，
仿佛在无声地呐喊：“这边！快！”没有丝毫犹豫！我立刻放弃了之前无头苍蝇般的乱撞，
咬紧牙关，强迫自己快要散架的身体爆发出最后的力量，
死死盯着视野中那条不断延伸、闪烁的蓝色生命线，跟着它的指引，在玉米丛中左冲右突！
避开一片异常茂密、足以绊住脚步的玉米丛，猛地冲入一条相对稀疏的缝隙！
身体擦着粗糙的玉米秆高速通过！前方，地图指示要跨越一条深沟！我猛地加速，
不顾一切地跃起！噗通！双脚重重落在引水沟另一侧的软泥里，溅起一片泥水。几乎同时，
身后传来老疤气急败坏的怒吼和沉重的落地声，
显然他被那条地图标注的深沟稍微阻滞了一下！距离瞬间拉开！蓝色箭头继续疯狂闪烁，
指引着我在迷宫般的玉米地里不断变向、加速。
每一次变向都险之又险地避开身后包抄而来的追兵。系统地图精准得令人发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