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失踪之后,我成了名侦探

妹妹失踪之后,我成了名侦探

作者: 脆皮卤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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脆皮卤蛋的《妹妹失踪之我成了名侦探》小说内容丰在这里提供精彩章节节选:故事主线围绕夏薇,沈墨展开的悬疑灵异小说《妹妹失踪之我成了名侦探由知名作家“脆皮卤蛋”执情节跌宕起本站无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342301章更新日期为2025-07-06 14:08:25。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妹妹失踪之我成了名侦探

2025-07-06 15:26:34

一夏薇的手指在快递盒上停顿了三秒。纸箱表面沾着几片枯叶,边角处有明显的泥渍,

寄件人栏一片空白。她深吸一口气,剪刀尖轻轻挑开封口胶带。纸箱发出细碎的撕裂声,

像是某种被压碎的骨头。银杏叶项链静静地躺在黑色天鹅绒布上,

叶片边缘泛着不自然的暗红。旁边的照片模糊得几乎看不清轮廓,

但夏薇一眼就认出了那栋楼——城南废弃的旧村拆迁区。她的喉咙干涩了一下,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项链吊坠。三个月前,妹妹最后一次出门时还戴着它。

窗外传来楼下邻居搬东西的吵闹声,夏薇猛地合上盒子,呼吸有些急促。她抓起手机,

输入一个号码,又删掉。照片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那个地方,那个角落,

那个破败的楼体结构,像一张咧开嘴笑的脸。她站起身,走到衣柜前拉开抽屉,

防狼喷雾安静地躺在最底层。“你到底想告诉我什么……”她喃喃道。天色阴沉,乌云低垂,

像一层厚重的纱布盖在城市上空。出租车司机看了眼后视镜,“小姐,你真要去那儿?

”夏薇点点头,手指紧握着录音笔。金属外壳被手汗浸湿,在掌心留下一圈水痕。

司机嘟囔了几句,调转车头。车子驶入一条狭窄的小路,

两边是半塌的砖墙和堆满垃圾的巷口。空气中飘着一股潮湿发霉的味道。“前面不让进了。

”司机踩下刹车,路边横着一根生锈的铁链。夏薇付了车费,下车。风卷着灰尘扑面而来,

她用手帕捂住口鼻,沿着断墙往里走。脚下的碎玻璃和废铁片发出吱呀作响的声音。

远处传来野狗的嚎叫,一声接一声,像是某种仪式的倒计时。她停下脚步,掏出照片比对。

照片里的建筑就在前方,只剩一面墙孤零零地立着。突然,一道黑影从她眼前掠过。

夏薇猛地转身,却只看到一只脏兮兮的流浪猫蹿进废墟深处。她心跳加快,摸出防狼喷雾,

继续往前走。地上散落着破碎的水泥块和扭曲的钢筋。她蹲下身,翻动一块残骸,

忽然发现一抹刺目的红色。那是一张工牌,挂在半截断裂的塑料绳上,正面朝下埋在灰土里。

她戴上一次性手套,小心地捡起工牌。照片已经模糊,但编号清晰可见:X-219,

这正是夏琳失踪前最后的工作项目代号。工牌背面有一行小字,

被血迹覆盖了一半:“……实验室……地下三层……周医生……”夏薇的手一抖,

工牌差点滑落。身后传来窸窣的响动。她迅速转身,举起防狼喷雾。风吹动破布和塑料袋,

发出沙沙声。没有别人。她把工牌放进密封袋,塞进口袋。录音笔还在震动,刚才的风太大,

不小心按到了录制键。她按下停止键,准备收起来。突然,一阵冷风灌进脖颈。她低头一看,

项链吊坠不知何时开了扣,银杏叶静静躺在掌心,叶片上的红斑像是渗出来的血。

她猛地攥紧,指甲掐进皮肤。远处传来钟声,一下、两下、三下。三点整。

教堂方向传来的钟声格外清晰,仿佛就在耳边敲响。夏薇咬了咬牙,转身离开废墟。

她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像一条蜿蜒的蛇,贴在地上缓缓移动。她不知道的是,

某个角落的阴影中,一双眼睛正盯着她离去的方向。镜头慢慢拉远,

镜头里只剩下那座破败的旧楼,和地上一道新鲜的鞋印。夜幕降临,城市灯火渐次亮起。

而在这片废墟之中,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苏醒。二夏薇的手指还攥着那枚工牌,

掌心的汗将密封袋洇湿了一角。她站在废墟边缘,风吹得她脖颈发凉,

银杏叶项链不知何时滑进了衣领,贴在胸口上,带着金属的冷意。远处传来脚步声,

踩在碎石上的声音很轻,却格外清晰。她下意识地退后一步,防狼喷雾已经握在手中,

指节泛白。“别紧张。”一个男人的声音从斜后方传来,语气不紧不慢,

像是早已看穿她的警惕。夏薇猛地转身,目光撞上一张略显疲惫却轮廓分明的脸。

他穿着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牛仔外套,左耳闪着微弱的光,是钢制耳钉。

手里拿着一本黑色笔记本,正低头翻动着什么。“你到底是什么人?” 她没放松警惕。

“那么,沈先生,”夏薇稍作停顿,语气依旧戒备,“你为什么会关注这个编号?

”男人抬起头,眼神平静如水,“我在找一样东西。”他说着,

抬手示意了一下她手中的密封袋,“看起来,你找到了。”夏薇皱眉,

“你怎么知道这东西在我这儿?”“刚才你蹲下的时候,我看到了编号——X-219。

”他语气平淡,“这个编号,在三年前的一份尸检报告里出现过。”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夏薇的心跳漏了一拍。“你是谁?”她再次问了一遍,声音低了些,但依旧戒备。“沈墨。

”他伸出手,却没有强行靠近,“私家侦探,以前做过法医。”夏薇没有伸手。

“你为什么会来这里?”“来找线索。”沈墨收起手,目光落在她脸上,“和你一样。

”他的语气没有试探,也没有敷衍,就像在陈述一个事实。夏薇沉默片刻,

最终还是把密封袋递了过去,“你觉得这血迹有问题?”沈墨接过袋子,

动作熟练地戴上一次性手套,取出工牌仔细端详。阳光穿过破败的楼体缝隙,

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影子。“这不是普通的出血痕迹。”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放大镜观察,

“血迹的扩散形态、颜色深浅、氧化程度……都不像是一次性外伤造成的。”“什么意思?

”夏薇皱眉。“更像是多次取样后的残留。”沈墨抬头看向她,“也就是说,

这张工牌的主人,很可能曾经被反复采样,甚至……经历过某种非正常的医疗操作。

”夏薇心头一震。“你是在说……人体实验?”沈墨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翻开自己的笔记本,

指着一页记录,“三年前,我处理过一起医疗事故,受害者是一名拆迁项目工地的工人。

他在体检时突然昏迷,送医后抢救无效死亡。尸检发现,他体内多个器官存在异常穿刺痕迹,

血液中也检测出不明药物成分。”“后来呢?”“案子最后不了了之。”沈墨合上笔记本,

语气变得低沉,“而那个死者,就是在这片区域工作的。”夏薇看着他,忽然觉得风更大了。

“你为什么还在查这件事?”沈墨的目光落在她胸前的银杏叶项链上,停顿了几秒,

才缓缓开口:“因为我女朋友也是在这里失踪的。”他说话的时候,神情平静,

仿佛只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可夏薇看得出来,那是一种压抑太久之后才会有的冷静。

“所以,你想继续查下去?”“我想找出真相。”沈墨点头,“而且,我觉得你的妹妹,

可能不是个案。”夏薇咬住下唇,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录音笔。她知道,

自己已经无法回头了。“好。”她终于开口,“我们可以合作。”沈墨露出一丝笑意,

但很快又收敛。“先去我那儿吧。”他说,“我有三年前那份尸检报告的复印件,

还有其他一些资料,也许能帮我们找到突破口。”出租车在一条老旧街道边停下,

夏薇跟在沈墨身后走进一栋不起眼的公寓楼。电梯停运,他们沿着狭窄的楼梯往上走。三楼,

304室。沈墨掏出钥匙开门,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夏薇走进屋内,

第一眼看到的是墙上挂着的一幅书法:“真相永存”。屋子不大,布置简单,

却透着一种古怪的秩序感。桌上堆满了卷宗和照片,角落里放着几个玻璃柜,

里面陈列着一些旧式的解剖工具,每一件都擦得锃亮。“你收集这些?”她忍不住问。

“算是纪念吧。”沈墨淡淡地说,随手拿起一份文件递给夏薇,

“这是三年前那位死者的尸检报告。”夏薇接过,快速浏览起来。越往下看,眉头皱得越紧。

“这份报告里提到的‘未知化合物’,有没有后续追踪?”“官方说法是误诊。

”沈墨靠在桌边,“但我查到,那名医生在事发后不久就调职出国,再也没有音讯。

”“而你一直留着这份报告?”“因为我不相信巧合。”沈墨看着她,“也不相信,

有人会无缘无故死在这种地方。”夏薇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从包里拿出录音笔,按下播放键。

一段模糊的声音响起,是断断续续的脚步声,还有几句听不清的对话,

背景里似乎还有人在低声交谈。“这是我今天在现场录下来的。”她说,

“虽然大部分都是环境音,但我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藏在里面。”沈墨接过录音笔,

认真听了两遍,然后点点头,“我会找人分析一下。”两人对视一眼,彼此都明白,

真正的调查,才刚刚开始。夜色渐浓,窗外的城市灯火昏黄,像是被一层薄雾笼罩。

屋内的灯光却格外明亮。沈墨拉开抽屉,取出另一份卷宗,

赫然写着:《市立医院新型病毒研究项目——内部绝密》“这是我从一个老朋友那儿搞来的。

”他说,“你妹妹生前调查的拆迁项目,背后牵涉的不只是地产商。”夏薇的心脏猛地收紧。

“你还知道什么?”沈墨缓缓翻开第一页,纸张微微泛黄,

上面的文字却清晰可见:“本项目由市立医院主导,联合某医药集团,

旨在研发新型病毒载体,用于特定人群的器官再生实验。

”夏薇的手指在那行字上停留了很久。“器官再生……”她喃喃道,“所以,

他们是在拿活人做实验?”沈墨没有回答,

而是指着下面一行小字:“所有实验对象均为自愿参与,签署保密协议。”“自愿?

”他冷笑一声,“你觉得,那些失踪的人,真的有选择的权利吗?”夏薇的手慢慢握紧。

她想起妹妹最后一次出门前的样子,记得她说要去见一个人,

说那个人掌握着关于拆迁项目的秘密。现在想来,那个人……会不会就是周振海?她不知道。

但她知道,接下来要面对的,或许远比她想象的更可怕。“我们要怎么开始?”她问。

沈墨合上卷宗,眼神坚定。“从那栋楼开始。”“哪一栋?”“地下三层。”夏薇愣住了。

那是工牌背面写下的最后一句话。“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沈墨轻轻点头,

目光望向窗外的夜色。“我知道。”他低声说,“那里,埋着太多不该被遗忘的秘密。

”三夜色沉沉,沈墨的公寓里灯光依旧亮着。夏薇坐在桌边,目光紧盯着那本泛黄的卷宗,

指尖在“地下三层”四个字上反复摩挲。空气里弥漫着纸张与消毒水混合的气息,

像是某种无声的警告。她刚要开口,门铃却突兀地响了。

沈墨皱眉看了眼时间——凌晨十一点。他示意夏薇别出声,走到门口时动作极为谨慎,

手指搭在门把手上停顿了几秒才缓缓拉开。门外站着一个身穿警服的男人,身形挺拔,

神情凝重。他的肩章在走廊昏暗的灯光下微微发亮,手中握着一只保温杯,指节分明,

姿态放松却不失警惕。“陈锋。”沈墨淡淡地叫出对方名字,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

刑警队长没有进门的意思,只是站在门口,目光越过沈墨落在屋内的夏薇身上。那一瞬间,

他的眼神似乎闪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平静。“我需要和你们谈谈。”沈墨没有让步,

也没关门,只是侧身让他进来。陈锋走进来后,将保温杯放在桌上,脱下外套挂在椅背上,

动作熟练得像是这里常客。但他坐下后的第一句话,却让气氛骤然紧张起来。“夏小姐,

请你立刻停止调查。”夏薇的手指猛地收紧,录音笔在掌心硌得生疼。“为什么?

”她的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陈锋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沈墨,

“你也一样,别再插手这件事。”“我们有理由怀疑,这起失踪案背后牵涉重大医疗犯罪。

”沈墨靠在墙边,语气冷静,“而且,这不是普通的拆迁纠纷。”陈锋轻轻叹了口气,

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笔,在桌上慢慢转了一圈。钢笔在他手中显得格外精致,

敲击桌面的声音清脆而规律。“我知道你在查什么。”他终于开口,

“也知道你手里有些东西。但我要提醒你们,有些真相,并不是你们能承受的。

”夏薇站了起来,“我妹妹到底去了哪里?”陈锋的目光终于正视她,

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仿佛是在衡量该说多少。“三年前,

我在城南破获一起器官贩卖案。”他缓缓说道,“那个案子,牵扯到很多人。

后来上面压下来,很多证据被销毁,嫌疑人也被转移。但我清楚,那些人并没有真正消失。

”他顿了顿,继续道:“现在的情况比当年更复杂。

市立医院背后牵涉的利益网远超你的想象。如果你继续查下去……”“我会怎样?

”夏薇打断他。“你会死。”陈锋的声音很轻,却像一记闷雷砸在屋里。空气仿佛凝固了。

沈墨的表情没变,但眼神变得更加锐利。“所以你就打算让我们坐以待毙?”他问。

“我不是来威胁你们。”陈锋抬起头,目光坚定,“我是来劝你们,给自己留条退路。

”他说完这句话,便起身拿起外套,准备离开。“等等。”夏薇突然开口,

“你妻子……是不是因为当年的案子去世的?”陈锋的脚步一顿,背影僵硬了一瞬。

“有些事,不该知道的,就别深究。”他说完,推门而出,脚步声渐渐消失在楼梯口。

屋里陷入沉默。过了许久,沈墨才开口:“你注意到了吗?他说‘上面’的时候,

眼神往左偏了一下。”夏薇点头,“他在隐瞒什么。”“不止是案件本身。”沈墨走到窗边,

拉上窗帘,“还有他自己的立场。”接下来的几天,

夏薇开始跟着沈墨学习基础的现场分析技巧。他教她如何通过血迹形态判断伤者姿势,

如何根据物品摆放推测凶手心理,甚至如何从一张照片里读取隐藏的信息。“真正的线索,

往往藏在最不起眼的地方。”沈墨一边翻看资料,一边对她说,

“就像你现在看到的这张照片,表面看只是废墟,但如果放大背景里的窗户,

你会发现某些痕迹。”夏薇照做,果然发现某扇破损的玻璃上,隐约有一行数字。

她用手机拍下并调高对比度后,数字变得清晰可见:X-219-A3。“这是什么意思?

”她问。“A3可能是某个区域的编号。”沈墨翻出一份地图,指着城南的一片旧城区,

“这片地方,原本是上世纪六十年代建的老厂房区,后来改造成安置房,

再后来就是现在的拆迁工地。”“所以,A3可能指的是某个特定建筑?”夏薇猜测。

沈墨点头,“有可能。”他们决定从这里入手。与此同时,夏薇回到妹妹租住过的旧居,

开始整理她的遗物。她记得妹妹曾提到过,自己在调查城中村拆迁项目时,

得到了一些内部图纸。整整一下午,她在一堆文件、衣物和生活用品中翻找,

终于在一个老旧铁盒底部发现了几张折叠整齐的图纸。展开后,

是一份详细的城中村改造规划图,标注了多个施工点位和临时安置方案。但在图纸边缘,

有一处被红笔圈起的位置,旁边写着一行小字:“地下三层,实验基地入口。

”夏薇的心跳加快。她将图纸递给沈墨,后者仔细看过后,脸色也变了。

“如果这是真的……那么,这座城市的地下,藏着一个我们从未触及的秘密。”夜色渐浓,

窗外的风穿过百叶窗缝隙,发出细微的呜咽声。沈墨合上图纸,抬头看向夏薇。

“你准备好了吗?”夏薇没有犹豫,点了点头。“我妹妹一定还活着。

”她的声音坚定而冷静,“无论他们在地下做了什么,我都不会让他们再藏起来。

”沈墨看着她,忽然笑了。“那就从A3开始。”他低声说,“那里,

也许藏着通往真相的第一把钥匙。”四夜色像一盆浓稠的墨汁,泼洒在城市的角落。

沈墨踩着油门,车子在狭窄的小巷中穿行,车灯照亮前方斑驳的砖墙和堆积如山的废弃杂物。

夏薇坐在副驾驶座上,手里紧握着那张图纸,指节微微发白。她没有说话,

但眼神里透出的焦灼与不安,让空气都变得沉闷起来。“快到了。”沈墨低声说,语气平静,

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车子在一栋破旧的三层楼前停下。

门口挂着一块锈迹斑斑的招牌,上面写着“老周诊所”四个字,字体歪斜,

像是被风吹歪了似的。窗户上糊着泛黄的报纸,偶尔能看见几道裂缝,仿佛随时会碎裂。

他们下了车,沈墨在门前站定,轻轻敲了三下门。片刻后,

门缝里探出一只戴着金丝眼镜的眼睛,打量了一番两人,才缓缓打开门。

屋内弥漫着一股消毒水混合着金属锈味的气息,墙上贴着几张模糊的人体解剖图,

角落里放着一台老旧的冰箱,表面布满划痕,看起来更像是个冷冻柜。“你来了。

”一个沙哑的声音从屋内传来。老周坐在一张木椅上,手里拿着一把镊子,

正仔细清理指甲里的污垢。他穿着整洁的白大褂,镜片后的眼睛深邃而警惕。“这位是?

”他看向夏薇,语气带着几分审视。“我的搭档。”沈墨简单介绍,“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老周眯起眼,沉默了几秒,才慢悠悠地放下镊子,叹了口气:“你们要找的东西,

不是普通人该碰的。”“我妹妹失踪了。”夏薇开口,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

“她的血型是AB阴性,三年前母亲因器官衰竭去世,现在……我怀疑她和那些失踪案有关。

”老周的表情变了变,手指不自觉地敲击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我这么清楚是因为曾经我女儿也需要器官移植,

可惜没等到合适的供体……”“你们到底想问什么?”“城中村拆迁项目背后,

是不是有器官交易?”沈墨直接切入主题。老周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他起身走到冰箱旁,

拉开沉重的门,露出里面层层叠叠的冰层。他伸手进去,取出一瓶透明液体,递给夏薇。

“这是AB阴性血型的器官保存液。”他说,“最近三个月,这种型号的需求激增。

”夏薇接过瓶子,指尖微微颤抖。瓶身上印着一行小字:X-219-A3。

她抬头看向沈墨,后者点了点头。**“A3这个地方……”**她喃喃自语。

“你们不该来的。”老周忽然压低声音,眼神闪烁,“有些人,不是你们能惹得起的。

”“你说过,真相藏在最不起眼的地方。”夏薇看着他,“而现在,我已经找到了线索。

”老周沉默了很久,最终叹了口气,转身走向墙角的一排抽屉,拉开其中一个,

取出一本破旧的病历本,递给她。“这些是我记录的一些病例。”他说,“有些名字,

你们可能听过。”夏薇翻开第一页,心跳骤然加快。“林浩。”她念出这个名字。

“他是最后一个离开这个地方的人。”老周低声说,“后来他就消失了。

”“为什么你会有他的资料?”沈墨问。“因为他来找过我。”老周苦笑,

“他说有人威胁他,只要说出他知道的事,他就会死。”夏薇的手指在纸上滑动,

目光落在一个日期旁的备注栏里:“X-219-A3,实验体编号07,匹配成功,

预计移植时间:4月15日。”她猛地合上病历本,呼吸急促。“我妹妹就是07号实验体。

”沈墨的脸色也沉了下来。“你确定?”他问。

“这个日期……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她的那天。”夏薇咬牙,“他们已经计划好了。

”老周站在一旁,神色复杂地看着两人,良久,才缓缓开口:“你们知道吗?这间诊所,

原本是我的女儿住过的病房。”他指着冰箱,“她需要肝脏移植,可等不到合适的供体。

我只能用自己学的技术,试着延长她的生命。”“后来呢?”夏薇轻声问。

“后来……”老周的眼神黯淡下去,“她死了。那天之后,我就开始收集那些被遗弃的身体,

记录他们的死亡原因。”“所以你一直在对抗他们。”沈墨说。

“我只是不想再看到更多无辜的人消失。”老周缓缓坐下,双手交叉放在桌上,

“但我劝你们一句,别再往前走了。这条路……走得太远,就回不了头。”夏薇站起身,

将病历本紧紧抱在胸前。“我不能停。”她说,“我妹妹还在等着我。”老周望着她,

眼中闪过一丝挣扎,最终只是叹了口气。“那就……小心吧。”沈墨拍了拍她的肩膀,

两人转身离开诊所。外面的风很冷,吹得人脸颊生疼。夏薇抬头望向夜空,星星稀疏,

远处的高楼灯火通明,像无数只冷漠的眼睛注视着这座城市。她摸了摸脖子上的银杏叶项链,

那是妹妹留给她的最后一件东西。“接下来去哪儿?”她问。沈墨看了她一眼,

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去A3。”话音刚落,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背后传来。

夏薇猛地回头——诊所的门已经关上了,屋里一片漆黑,仿佛从未有人存在过。

五沈墨和夏薇离开老周诊所后,驱车回到了公寓。夜风裹挟着潮湿的寒意,从巷口吹来。

夏薇站在公寓门口,手指还停留在刚才从邮箱里抽出信封时的姿势。

那是一封没有署名、也没有邮戳的信,纸张泛黄,边角略微卷起,像是被人反复折叠又展开。

她低头看着信封背面,什么都没有写。只有正面用黑色墨水写着她的名字——“夏薇”,

笔迹工整却带着一种刻意模仿的痕迹,像是为了掩盖真实的书写习惯。

沈墨站在她身后几步远的地方,双手插在牛仔外套的口袋里,眉头紧锁。他没有催促,

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夏薇深吸一口气,将信封撕开。

一张信纸上只有一句话:“你妹妹是怎么死的,你应该很清楚。”字迹是打印体,

但边缘有些模糊,像是用老式打印机打出来的。可奇怪的是,纸张却是手写的质感,

摸上去有轻微的纹路。她的心跳漏了一拍。这句话不是威胁,而是一种近乎残忍的确认。

仿佛对方知道她内心最深处的恐惧,并以此为武器,刺穿她的防线。沈墨接过信纸,

仔细端详,指尖摩挲着纸面:“这不是普通打印纸。”“什么意思?

”“这种纸……”他眯起眼,“纹理细密,表面有细微压痕,像是医院常用的病历纸。

”夏薇猛地抬头:“市立医院?”沈墨点点头,把信纸翻过来,在灯光下照了照,

果然看到右下角隐约浮现出一个徽章图案的水印——一只交叉的蛇杖与橄榄枝环绕的标志,

正是市立医院的院徽。两人对视一眼,空气仿佛凝固了几秒。“你不该继续查下去了。

”沈墨忽然开口,语气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认真。夏薇愣了一下,随即摇头:“我不可能停下。

”“他们已经盯上你了。”沈墨的声音低沉而坚定,“这封信不是恐吓,是警告。

如果你再往前走一步,他们就会采取更极端的手段。”“那又怎样?”夏薇咬牙,

“我妹妹已经死了,他们还能拿什么威胁我?”沈墨沉默片刻,缓缓开口:“三年前,

有个记者调查周振海的医疗项目,结果第二天就‘自杀’了。警方说是抑郁症导致的坠楼,

但我看过尸体——手腕有挣扎痕迹,指甲缝里有皮肉残留。他是被推下去的。

”夏薇的脸色变了。“我不是吓你。”沈墨的声音像刀子一样冷静,“我只是告诉你,

这条路有多危险。”“那你呢?”夏薇盯着他,“你为什么还在查?你不是也差点被毁掉吗?

”沈墨微微一怔,随即苦笑:“因为我没得选。”“我也一样。”夏薇低声说,

“我不能让妹妹白死。”沈墨看着她,

那双眼睛里藏着太多东西——愤怒、悲伤、还有某种不可动摇的决心。他最终叹了口气,

转身走向自己的车。“回事务所。”他说,“我们得找出是谁写了这封信。

”深夜的侦探事务所里,台灯投下昏黄的光晕。沈墨坐在桌前,

用放大镜仔细观察信纸上的每一个细节。夏薇则坐在对面,手里握着录音笔,

不断播放着妹妹失踪前留下的几段录音。“这里。”沈墨突然指着信纸的一角,

“你看这个字母E,最后一笔收得特别急,像是故意加快速度写的,

但其实是为了掩饰真正的笔画顺序。”“你是说……”夏薇凑近看,

“这是人为修改过的字迹?”“没错。”沈墨点头,“但这不是完全伪造,

而是经过训练的人刻意伪装的。比如医生、律师这类长期写字的职业人,很容易做到这一点。

”“也就是说……”夏薇喃喃道,“写这封信的人,身份不简单。”沈墨拿起一份复印件,

那是他们之前从老周那里拿到的病例资料中,夹带的一份市立医院内部会议纪要。

上面有周振海亲笔签名的一页被特意保留了下来。他将两者的字迹并排摆在桌上,

用红笔圈出几个相似点。“同样的斜度、同样的连笔方式。”沈墨指出,

“尤其是这个‘你’字,末尾那一顿,几乎一模一样。”夏薇盯着那个字,心跳加速。

“所以……真的是他?”“至少可以确定,”沈墨合上文件夹,“有人在模仿他的字迹,

或者——根本就是他自己写的。”夏薇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银杏叶项链,

冰凉的金属贴着皮肤,让她稍微镇定下来。“如果真是他……”她缓缓开口,

“那说明他已经注意到我们了。”“不止是注意。”沈墨站起身,

走到窗边拉开百叶帘的一角,望向外面漆黑的街道,“他是在试探你。”“试探?”“对。

”沈墨回头看着她,“他在看你是否会退缩。如果你退了,

他会放你一条生路;如果你继续前进……”他没有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

夏薇慢慢站起来,走到办公桌前,将那封信叠好,放进随身的包里。“那就让他知道,

”她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我不会退。”沈墨看着她,眼神复杂。他知道,

从这一刻开始,夏薇已经不再是那个只想找到妹妹的普通女孩了。

她正在变成一个真正的猎人。而他们面对的,是一个早已习惯了操控生死的存在。窗外,

夜色更深了。远处传来救护车的鸣笛声,划破寂静,像一道伤口,撕裂了这座城市的表象。

沈墨关上窗户,拉好窗帘。“明天,”他对夏薇说,“我们去一趟市立医院。”夏薇点头,

目光坚定如铁。这一夜,注定无眠。但她已经准备好了。

六第二天夜里的市立医院像一座沉睡的巨兽,白色的外墙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夏薇和沈墨蹲在医院后巷的一处灌木丛后,耳边只有风掠过树梢的沙沙声。

“换岗时间是整点五分到八分。”沈墨低声说,目光扫过手表,“我们有三分钟。

”夏薇点头,将防狼喷雾握紧了一些,跟着沈墨绕过一扇侧门。那扇门没有上锁,

显然是为了方便某些人进出而留下的通道。他们沿着走廊迅速前行,

脚步轻得几乎听不见声音。沈墨走在前面,手里拿着一枚小巧的手电筒,

微弱的光线照亮前方几米的距离。“周振海的办公室在五楼西侧。”他低声提醒,

“楼梯间没有监控,但电梯口有摄像头。”夏薇点点头,心跳随着每一步加快。

她能感觉到项链贴着胸口的凉意,那是妹妹留给她的唯一信物。到了五楼,

两人贴着墙根慢慢向前挪动。尽头的办公室门上挂着一块铜牌,写着“院长办公室”。

“密码锁。”夏薇观察了一下门禁系统,“指纹痕迹集中在中间三个数字上。”她伸出手指,

轻轻按了下去——3、5、7。门“咔哒”一声开了。沈墨推开门,闪身进去,

夏薇紧随其后。屋内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窗帘拉得很严实,只有一盏台灯亮着。

“你找文件。”沈墨低声说,“我去看看有没有暗格。”夏薇立刻走向办公桌,

快速翻阅桌上的文件。大多数都是会议纪要、财务报表,看起来没什么异常。

但她注意到一份档案夹的边角有些破损,上面写着“特殊项目资料”。她打开一看,

里面赫然是一份器官运输清单,详细记录了捐赠编号、接收地点、运送时间。

她的手微微颤抖,继续往下翻,又发现了一份关于城中村拆迁项目的内部备忘录,

其中一段文字让她瞳孔骤缩:“为确保实验对象来源稳定,

请拆迁部门优先清理目标区域居民,并安排医疗组进行初步筛选。”她猛地合上档案,

呼吸急促。这时,沈墨从书柜后探出头:“这边有个暗格。

”他用一把细长的镊子撬开一个不起眼的抽屉,里面藏着几个U盘和一本黑色笔记本。

夏薇正要走过去,忽然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有人来了!”她低声道。

沈墨迅速将东西塞进背包,拉着夏薇躲进办公室角落的衣橱里。门被推开,

一道身影走了进来。夏薇屏住呼吸,透过衣橱的缝隙,她看清了来人的脸——正是周振海。

他穿着笔挺的西装,手里握着一根蛇头手杖,缓缓走到办公桌前,拿起电话拨了一串号码。

“计划照旧。”他说,“今晚之后,就不会再有麻烦了。”说完,他放下电话,转身离开。

等脚步声远去,沈墨才轻轻拉开衣橱门。“我们必须马上离开。”他低声说。

两人刚准备往外走,突然,夏薇的鞋跟不小心碰到了地板上的一本厚书。“啪!

”那一声轻微的响动仿佛惊雷炸裂。紧接着,天花板上的红光开始闪烁,警报声刺耳地响起。

“快!”沈墨抓住她的手腕,冲向门口。走廊里已经传来保安的脚步声,灯光忽明忽暗。

“往那边!”夏薇指了指安全通道的方向。他们顺着楼梯一路往下跑,直到三楼时,

沈墨忽然拉住她,将她推进一间空病房。门外,一群保安匆匆跑过。夏薇喘着气,靠在墙上,

心跳如擂鼓。“刚才……”她低声说,“我看到了他的手杖。”沈墨点头:“蛇头形状,

雕刻精细。”“威胁信上的字迹也是他写的。”她喃喃道,“他已经在监视我们了。

”沈墨沉默片刻,从口袋里掏出那本黑色笔记本:“不管怎样,我们现在有了证据。

”就在这时,外面的警报声戛然而止,整个医院陷入诡异的寂静。夏薇忽然想起什么,

从包里拿出录音笔,按下播放键。背景音中,除了脚步声和心跳声,

还有一段模糊的对话:“……处理干净了吗?”“放心,没人会找到。”接着,

是一个熟悉的咳嗽声。低沉,带着金属般的回响。夏薇和沈墨对视一眼,

同时意识到一个问题——这声音,不是周振海的。那会是谁?窗外,

救护车的鸣笛再次划破夜色。沈墨收起笔记本,看了眼表:“我们还有十五分钟。

”夏薇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他们必须离开这里。但他们知道,这只是开始。

七医院的夜风穿过破损的窗框,吹得夏薇鬓角的发丝微微飘动。她和沈墨站在楼梯间里,

耳边是彼此的呼吸声与远处隐约的脚步回响。“我们不能停。”沈墨低声说,拉起她的手,

“走。”他们从后门绕出医院,穿过一条废弃的小巷,最终在街角的一辆旧车旁停下。

沈墨掏出一把钥匙,启动了车子。“去哪?”夏薇问,声音还带着刚才逃亡后的颤抖。

“林浩。”沈墨一边开车一边回答,“你妹妹失踪前,最后一次联系的人是他。”夏薇点头,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胸前的银杏叶项链。那枚叶子冰冷而锋利,像极了她此刻的决心。

地下**藏在一座废弃商场的负二层,门口站着两个满脸横肉的男人。夏薇和沈墨换上便装,

混入人群之中。空气里弥漫着烟味、酒气和荷尔蒙交织的味道。

骰子撞击桌面的声音此起彼伏,夹杂着赢钱者的欢呼与输家的咒骂。“他在那边。

”沈墨用眼神示意角落的一张赌桌,一个穿着连帽衫的年轻人正低头盯着手中的牌,

神情紧绷。夏薇走上前,轻声唤道:“林浩?”那人猛地抬头,眼神惊慌,

随即迅速起身想逃。“别怕。”夏薇快步拦住他,“我是夏琳的姐姐。”林浩的身体僵住了,

脸上浮现出复杂的神色。他的右手不自觉地揪住衣角,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夜晚。

“我知道你在害怕什么。”夏薇继续说道,“但如果你再不说出来,我妹妹就白死了。

”林浩咬了咬牙,最终点了点头。他们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

林浩从口袋里拿出一部老旧的手机,双手微微发抖。“这是……”夏薇睁大眼。

“夏琳失踪当晚的录音。”他说,声音沙哑,“我一直不敢听,也不敢给别人听。

”沈墨接过手机,按下播放键。录音开始:背景音中传来汽车行驶的声音,

还有急促的喘息“林浩,你还在吗?”夏琳的声音透着急切,“听着,

我现在在城南老工业区,有个女人要见我。

她说知道拆迁项目背后的秘密……但她的眼神不对劲,我不敢相信她。”一阵短暂的沉默,

接着是脚步声“你是谁?”夏琳的声音突然拔高。“黑玫瑰。”一个冷静的女声响起,

语气像是毒蛇吐信,“你来得比我想象的早。”“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约我来这里?

”“我只是个传话人。”黑玫瑰轻笑,“有人想让你知道,你查得太深了。退出吧,

否则……”录音戛然而止林浩抬起头,眼中满是愧疚:“那天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她。

”夏薇的手紧紧攥住录音笔,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黑玫瑰’……”沈墨喃喃重复这个名字,眉头紧锁,“听起来不像真名。

”“她是什么样的人?”夏薇问。林浩摇头:“我没见到她本人,只听见声音。

夏琳挂断电话后,我打过去已经没人接了。

后来我听说她出了事……我就……我就不敢再提这件事。”沈墨看着他,

目光锐利:“你手里有U盘,对吧?”林浩一震,嘴唇微颤:“你怎么知道?

”“你父亲死于拆迁纠纷,赔偿金到手后你却沉迷堵伯。”沈墨缓缓说道,“这不是巧合。

你手里握着能扳倒他们的证据。”林浩低头沉默许久,终于从衣服内侧掏出一个小小的U盘。

“这里面是他们行贿的账目,还有拆迁过程中非法拘禁、器官摘取的记录。”他声音低哑,

“但我一直不敢交给警方。”“为什么?”“因为那个人……周振海。”林浩咬牙,

“他不只是院长,他是整个计划的核心人物。我听说,只要得罪他,就没有人能活着离开。

”夏薇接过U盘,眼神坚定如铁:“我会让他付出代价。”林浩忽然抓住她的手腕,

眼中闪过一丝挣扎:“还有一件事……”他压低声音:“‘黑玫瑰’不是一个人,

她是……某种组织培养出来的杀手。她们会伪装成各种身份,

杀人时会在镜面留下血画的玫瑰。”夏薇心头一凛。沈墨站起身,

将外套披在肩上:“我们得走了。”林浩点点头,将手机收好:“如果你们需要更多线索,

我可以带你们去见一个人——老周。”“老周?”夏薇愣了一下。“他和周振海曾经是师徒。

”林浩苦笑,“但他们早就反目。老周知道很多内幕,但他不会轻易开口。

”“我们可以试试。”夏薇说。三人走出**,夜风扑面而来。夏薇仰头望向天空,

乌云密布,不见星光。她握紧项链,心中默念:夏琳,我快找到真相了。

就在他们准备上车时,一道身影从黑暗中闪现。是个女人。她穿着一身黑色长裙,

左耳垂上隐约可见一朵玫瑰形状的胎记。夏薇瞳孔骤缩。沈墨迅速挡在她面前,

将防狼喷雾递给她。女人没有靠近,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然后,

她转身消失在夜色中。沈墨立刻掏出手机拨号:“陈锋,我们需要支援。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我已经在路上了。”夏薇望着女人离去的方向,心跳如鼓。

她低声呢喃:“她……就是‘黑玫瑰’?”沈墨没有回答,只是紧紧握住她的手。车子发动,

驶入黑夜。而在城市的另一端,一栋废弃教堂内,烛光摇曳。一个男人跪在十字架前,

手中握着蛇头手杖,低声祷告。“主啊,请原谅我的罪孽。”他抬起头,

露出一张儒雅却冷酷的脸。周振海。在他身后,一个年轻男子悄然走入阴影之中。教堂外,

风呼啸着掠过枯枝,仿佛在预示着风暴即将来临。八车子驶入沈墨的事务所,夏薇摘下口罩,

手指还残留着刚才黑玫瑰现身时的冷汗。她坐在沙发上,

望着墙上那张“真相永存”的书法横幅,沉默不语。沈墨将车钥匙放在桌上,

脱下牛仔外套挂在椅背上。他没有像往常一样泡咖啡,而是走到窗边,看着楼下昏黄的路灯,

仿佛在与记忆对峙。“你想知道我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吗?”他的声音低沉,

像是从很久以前传来的回音。夏薇点点头,没有催促。沈墨缓缓转身,

目光落在墙上那张遗照上——照片里是个穿白大褂的女人,笑容温柔,眼神坚定。

他轻轻叹了口气。“三年前,我还在市立医院做法医。”他说,

“那时候我还相信证据会说话,法医报告能改变命运。”窗外风声掠过,他顿了顿,

直视前方。“有个病人死在手术台上,家属怀疑是医疗事故。我做了尸检,

发现确实是人为失误导致的多器官衰竭。但医院方面不愿意承认,他们让我修改报告。

”他摩挲了一下耳钉,语气坚定:“我没有改。”夏薇看着他,眼神逐渐凝重。“然后呢?

”“然后我就被调离岗位,接着是调查,再后来执照被吊销。”沈墨苦笑,“最讽刺的是,

那个医生不仅没被处分,反而升职了。”他拿起一只古董解剖镊子,在灯光下缓缓转动。

“但我不是最惨的那个。”空气仿佛静止了一瞬。“她叫林雪,是我当时的女友,

也是个医生。她不信我会输,于是开始自己追查背后的关系链。她说只要找到更多证据,

就能让所有人闭嘴。”沈墨的眼神有些恍惚。“结果呢?”“她在回家的路上出车祸了。

”沈墨说,“一辆失控的货车冲进人行道,只有她一个人受伤。”夏薇的心猛地一揪。

“警方说是意外。”“我也希望是意外。”沈墨低声说,“可那天晚上,

她的手机被人远程格式化了,所有通话记录和邮件都没了。唯一留下的,

是她发给我的最后一条信息。”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已经泛黄的便签纸,

上面用蓝墨水写着一句话:“真相不会永远被掩盖。”夏薇盯着那句话,眼眶微微发热。

“你一直留着它?”“嗯。”沈墨将便签纸放回去,合上抽屉,“有时候我会想,

如果当时我没那么坚持,她是不是就不会……”他没有说完,但夏薇听懂了。

她低头看着胸前的银杏叶项链,那是妹妹留给她的最后一件东西。“可你说得对。

”她忽然开口,“真相不能永远被掩盖。”沈墨看了她一眼,眼神复杂。

“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只想着你妹妹。”他说,“但你要明白,这条路不好走。

每一步都可能有人想让你停下,甚至……让他们消失。”夏薇抬起头,

眼神坚定如铁:“所以我才需要你。”沈墨愣了一下。“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她说,

“有你在,我就还有机会。”沈墨没有回应,只是转头看向窗外。夜色深沉,街道空旷,

远处传来救护车的鸣笛,像是一声遥远的叹息。沉默许久后,他忽然问:“你后悔吗?

”“后悔什么?”“卷进来。”夏薇轻笑,眼中却藏着痛意:“我从她失踪那一刻起,

就已经卷进来了。”沈墨不再说话,只是走到书架前,抽出一本旧相册,翻开其中一页。

照片里是年轻的他和林雪站在解剖室门口,两人并肩而立,笑容灿烂。那时他们还不知道,

命运早已在暗中布下陷阱。夏薇凑过去看了一眼,眼神微动:“她也喜欢解剖?

”“她是器官移植科的医生。”沈墨说,“她总说,哪怕一个人死了,

他的器官也能继续活下去。”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她救过很多人。”夏薇看着照片,

神情柔和了些:“那你呢?你还相信医学能救人吗?”沈墨沉默了很久,

才缓缓开口:“我不信医学了,但我仍然相信真相。”这句话像一根针,扎进了夏薇的心里。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沈墨愿意一次次涉险,为什么他明明可以置身事外,

却总是第一个站出来。因为他和她一样,都是被现实逼到无路可退的人。

他们的敌人不是某个具体的坏人,而是整个试图掩盖真相的系统。“你知道吗?

”夏薇忽然说,“我妹妹失踪前,也在调查器官问题。”沈墨转头看她。

“她怀疑拆迁项目背后藏着非法人体实验。”夏薇继续说,

“她本来要见一个叫‘黑玫瑰’的女人,结果就再也没有回来。”沈墨的表情慢慢变了。

“你怎么知道这些?”“今晚林浩给我们听了录音。”夏薇说,“她说,

‘黑玫瑰’是某种组织培养出来的杀手。”沈墨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你有没有想过,

这可能不只是巧合?”夏薇皱眉:“什么意思?”“三年前林雪死的时候,”沈墨缓缓说道,

“现场也有血画的玫瑰。”空气仿佛瞬间凝固。夏薇怔住了。

“你是说……‘黑玫瑰’……”沈墨点头,神色沉重:“她不是第一次杀人了。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两人都警觉地抬头。沈墨迅速关掉灯,

拉着夏薇躲到门后。外面的脚步声渐渐靠近,节奏缓慢而有规律,像是故意让人听见。接着,

是一阵指甲划过门板的声音。咯吱——夏薇屏住呼吸,手心沁出冷汗。沈墨掏出一把小刀,

另一只手按在门把手上,随时准备反击。门外的人似乎察觉到了屋内的动静,

脚步声戛然而止。几秒后,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笑意:“你们以为,逃得掉吗?

”紧接着,是一阵高跟鞋远去的声音。屋里恢复寂静。夏薇靠在墙上,心跳如雷。

沈墨缓缓打开门,走廊空无一人,地上却留下了一朵用口红画的玫瑰。

那是一朵血红色的玫瑰,花瓣中间清晰地写着一行字:“真相,也会腐烂。

”而在城市的另一端,某个黑暗的房间里,一个戴着黑色手套的女人缓缓合上一支口红,

唇印未干。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冷笑了一声,低声说道:“游戏,才刚刚开始。

”九夜色如墨,风穿过教堂残破的尖顶,在空荡的穹顶下回旋出低沉的呜咽。

夏薇和沈墨蹲在教堂后墙的阴影里,呼吸轻得像是怕惊扰了某种沉睡的东西。

他们刚刚目睹周振海从一辆黑色轿车中走下,拄着那根蛇头手杖,身影被昏黄路灯拉得很长。

他走进教堂时没有回头,仿佛早已习惯无人跟随。“轮胎花纹是米其林LX27型。

”夏薇低声说,手指摩挲着胸前的银杏叶项链,“这种型号的车胎很少见。”沈墨没说话,

只是将她往身后藏了藏,自己则贴着墙壁缓缓起身。他的动作很轻,像一缕游魂。

两人绕到教堂侧门,门虚掩着,吱呀一声,声音在死寂的空间里格外刺耳。他们屏住呼吸,

等了几秒,确认里面没人注意,才猫腰潜入。教堂内部比想象中还要阴冷。

彩绘玻璃早已破碎大半,月光透过裂口洒进来,在地面投下斑驳的血色光影。

圣坛上布满灰尘,十字架歪斜地挂着,像是某种讽刺的审判。“他不会无缘无故来这种地方。

”沈墨压低嗓音,“一定有东西。”夏薇点头,目光扫过四周,

忽然停在一面墙上——一幅陈旧的圣母画像微微凸起,边缘有些不自然的缝隙。

她轻轻碰了碰沈墨的手臂,指了指那幅画。两人对视一眼,小心翼翼地走近。

沈墨伸手扶住画框,稍稍用力,竟然真的动了。随着一声轻微的咔哒声,

墙体竟向内凹陷了一寸,露出一道窄缝。“暗格。”夏薇低声说。沈墨迅速环顾四周,

确认没有监控摄像头,便示意夏薇一起将画完全移开。暗格门不大,但金属质感很强,

锁孔处还残留着细微的指纹痕迹。“数字密码。”夏薇凑近观察,眉头微皱,“不是电子锁,

是机械转盘式。”她开始转动密码盘,指尖因紧张而微微发凉。沈墨站在她身后警戒,

眼睛盯着教堂深处,耳朵捕捉着每一丝可能的响动。“1984……”夏薇喃喃自语,

拨动数字,“不对。”她又试了几个组合:0000、1234、2023……都失败了。

“可能是某个纪念日。”沈墨提醒。夏薇闭上眼,回忆起之前搜集到的关于周振海的资料。

他毕业于1989年,成为院长是在2005年,女儿去世时间……她猛然睁开眼。

“20120617。”她说。沈墨看着她:“你确定?”“他女儿的生日。”她咬牙道,

“也是她器官移植失败的日子。”她输入数字,听到咔的一声,暗格门弹开了。

一股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混杂着福尔马林的味道。夏薇用手捂住口鼻,

借着手电筒的光亮朝里面看去——那是整整一排标本瓶,

每一个里面都漂浮着人体器官:心脏、肝脏、肾脏……有些标注着编号,

有些写着捐赠者的名字。“我的天……”她倒吸一口冷气。沈墨的脸色也变了。

他伸手拿起其中一个瓶子,标签上的字迹让他瞳孔骤缩。“林雪……”夏薇猛地抬头看他。

“这是我前女友的名字。”他声音沙哑,“她三年前死了,

器官捐献记录显示是自愿的……可这上面写着‘实验体007号’。”空气仿佛凝固。

夏薇的手指颤抖着翻找其他标签,突然,她的目光停在一个名字上。“夏琳。

”她几乎说不出话来。瓶子中的是一颗心脏,浸泡在淡黄色液体中,

标签上赫然写着:“实验体012号”。她的眼泪瞬间涌出,喉咙像是被人扼住一般。

“他们……把她当成了实验对象……”沈墨一把将她拉开,紧紧抱住她颤抖的身体。

“我们还没输。”他低声说,“我们还能找到真相。”教堂深处忽然传来脚步声。

两人立刻关掉手电,躲进角落的大衣柜里。衣柜门留着一条细缝,刚好能看清外面的情形。

周振海出现了,他身边还有一个模糊的身影。“病毒培养进度如何?

”周振海的声音依旧儒雅,却透着令人窒息的冷静。“第一批志愿者已经进入观察阶段。

”那个神秘人回答,声音沙哑,“预计三周内可以完成第一阶段临床测试。”“很好。

”周振海点头,“计划不变,新型病毒将在下个月初启动投放。”“投放?

”神秘人似乎有些迟疑,“你是说……大规模投放?”“当然。”周振海嘴角浮现一丝冷笑,

“医学的意义,从来不只是救人,而是筛选适者。”神秘人沉默了几秒,

语气变得谨慎:“那夏薇呢?她一直在追查妹妹的事。”周振海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她很快就会知道,她妹妹的心脏,曾经跳动在我的实验室里。”夏薇在衣柜里攥紧拳头,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痛让她不至于崩溃。沈墨轻轻握住她的手,示意她保持冷静。

“还有一个人。”神秘人继续说,“那个私家侦探,沈墨。”周振海的笑容更深了。

“我知道他会来找我。”他走到圣坛前,点燃一支蜡烛,火光映照着他脸上的每一道皱纹。

“我每周来这里忏悔,并不是为了赎罪。”他说,“而是为了记住,我已经无所顾忌。

”神秘人没有再说话,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教堂再次陷入寂静。过了许久,

沈墨才轻轻打开衣柜门,拉着夏薇出来。“我们必须阻止他们。”夏薇声音哽咽,

却异常坚定。“现在还不行。”沈墨摇头,“他们背后的人远比我们想象的复杂。

”“那怎么办?等他们把病毒放出来?”沈墨沉默片刻,忽然看向那个暗格。

“我们需要证据。”他说,“足够让整个系统崩塌的证据。”夏薇点点头,拿出录音笔,

重新播放刚才的对话。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两人同时警觉起来。

沈墨迅速熄灭蜡烛,拉着夏薇躲进教堂后门的阴影中。一个身影闪了进来,穿着连帽衫,

神情慌张。是林浩。他喘着粗气,手里紧紧攥着一个U盘。“夏薇!”他低声喊,

“我找到新的证据了!”教堂外的风更大了,吹得窗帘飘动,像是谁在无声地注视着这一切。

十夜色深沉似漆,夏薇和沈墨在教堂外的小巷中拼命狂奔,

脚下的石板路在急促的脚步声中震颤。林浩还在后面,但此刻他们已顾不上回头。“左拐!

”沈墨低声喊,拽着她的手腕冲进一条更窄的小路。两边是斑驳的砖墙,

空气中弥漫着霉味与潮湿的气息。远处传来脚步声,越来越近,带着压迫感。

夏薇的心跳几乎要跳出胸腔。她摸出防狼喷雾,手心已经湿透。

就在几道黑影从拐角包抄而来时,她猛地一扬手腕,将喷雾朝最前方的人脸上喷去。

一声闷哼响起,那人捂住眼睛踉跄后退,撞翻了身后的人。借着这短暂的混乱,

沈墨拉着她跃过一堆废弃的纸箱,钻进侧面一扇半掩的铁门。屋内漆黑一片,

只有微弱的月光透过高处的小窗洒进来。两人靠在墙上喘息,耳边是彼此急促的呼吸。

“你没事吧?”沈墨低声问。夏薇摇头,握紧手中的录音笔,

那是刚才在教堂里录下的全部对话。她知道,这可能是扳倒周振海的关键证据。

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似乎追兵误以为他们往另一个方向逃了。可还没等她松口气,

一阵引擎轰鸣骤然响起,一道刺目的车灯穿透黑暗,直照进屋内。“出来。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夏薇愣了一下,随即认出那是陈锋的声音。沈墨皱眉,

却还是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夏薇犹豫片刻,也上了车。车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茶香,

与警用设备特有的金属气息交织在一起。陈锋坐在驾驶座上,一手扶着方向盘,

另一只手轻轻敲击着方向盘边缘。“你们胆子不小。”他语气平静,“敢闯周振海的忏悔地。

”夏薇盯着他:“你怎么会在这儿?”“我在等你们。”陈锋看了她一眼,

又把视线投向窗外,“你们的动作太明显了,有人盯上你们不是什么意外。

”沈墨沉默地看着他:“你是来抓我们的?”“我要是真想抓你们,

就不会让这辆车出现在这里。”陈锋淡淡地说,启动车子驶离现场。

夏薇低头看着手中的录音笔,心里却充满了疑问。她想起之前在**找林浩时,

那个一闪而过的神秘人,还有刚才在巷子里看到的黑影……这些巧合,真的只是巧合吗?

“你一直在跟踪我们?”她试探性地问。陈锋没有正面回答,

而是从副驾抽屉里拿出一个牛皮档案袋,递给她。

“这是过去五年间所有与周振海有关的案件资料。”他说,

“包括器官移植异常记录、拆迁项目中的可疑死亡案例,以及——三年前那场车祸。

”夏薇的手指微微颤抖。她翻开档案,第一张照片就是一张解剖报告,

死者的名字赫然写着:林雪。沈墨的目光落在照片上,瞳孔猛然收缩。“你怎么会有这个?

”他的声音低沉。“我有自己的渠道。”陈锋语气依旧平静,“我也知道你曾经是法医,

后来被踢出系统。你以为没人记得你做的事?”沈墨没说话,只是接过档案仔细翻阅。

夏薇抬起头,盯着陈锋的眼睛:“你到底站在哪一边?”陈锋轻笑了一声,

转动手里的钢笔:“我一直站在法律这一边。”“可你明明知道周振海有问题,

为什么不去动他?”“因为他背后站着的,不只是一个人。”陈锋终于认真起来,

“二十年前,我亲手办过一个案子,涉及整个医疗系统的腐败链。最后结果呢?证人失踪,

证据销毁,连我自己也被调离核心岗位。”他顿了顿,

语气变得沉重:“现在的情况比那时候更复杂。我不动他,是因为时机未到。

”夏薇咬紧牙关:“可我妹妹已经被他害死了!”“我知道。”陈锋的声音低了下来,

“所以我不允许你们死在他手里。”车内陷入沉默。只有车载电台偶尔传出的新闻播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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