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作为狐族大师姐，修为停滞几百年。眼见名头不保，
只能寻求一个修为高深之人用宗门秘法冲破困境。四处打听，破天宗师祖正在人间历练。
要是把他当“药引”一起双修……这是件非常顶的事……1.“滚！”一巴掌，我被拍飞了。
修为掉到了化神。这是第五次被季梨白识破了。第一次，我身份为他侍女，可还等我爬床呢，
就被一剑穿透。第二次，我是他的未婚妻，想着名正言顺，可是他杀妻证道。第三次，
我想成为他救命恩人，想要以恩要挟一次欢好，可是他根本不给我救的机会，
反而是自己被他救了。第四次……第五次……最后一次！有言道事不过三，我两个三次，
若还不成，那就只能换一个人了。总结前几次失败经验：扮女人，他警惕性太高，
不是戳死就是杀妻证道；不封修为，气场太扎眼。行，这次玩把大的——变男的！
还得把修为自封跟凡人差不多，玩一把“从微末起，兄弟情深”的戏码。
之前的失败可能是性别不对，说不定他就好这口呢……2.再次找到了他的入世之地。
城隍庙的供桌底下。我忽然听见外面传来闷响，夹杂着几句污言秽语。"这小乞丐骨头倒硬，
打了半天还敢瞪人？""瞧他那细皮嫩肉的样，怕不是哪家跑出来的小倌？
"我叼着窝头探出头，一眼就看见角落里被三个壮汉围殴的少年。是季梨白！
老子蹲了半个月，总算等到正主了。“慢着！”我猛地跳起来，抄起手边一棍子，
故意趔趄了两步，把季梨白挡在身后，“这是我……我罩着的人，你们也敢动？
”刀疤脸上下打量我，嗤笑一声：“哪来的叫花子，也配跟爷叫板？”我把棍子往地上一拄，
故意粗着嗓子骂：“去你娘的板！爷爷我沈欢，在这片区混的时候，你们还在穿开裆裤呢！
”说着抡起棍子就往刀疤脸腿上砸，“让你知道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我没敢用灵力，
全靠合欢宗练出的那点灵活身法瞎打。挨了两拳在脸上，疼得牙咧嘴，
却瞅见季梨白的眼神松动了些。“走！”刀疤脸被我疯狗似的打法唬住，撂下句“你等着”，
带着人跑了。我捂着流血的嘴角笑，转身冲季梨白扬了扬手里半包抢来的肉包子：“喏，
赏你的。”他没接，只是盯着我：“为何帮我？”“看你顺眼呗。”我往他身边一坐，
自顾自咬了口包子，“我叫沈欢，你呢？”他沉默半晌，吐出两个字：“季梨白。
”“季梨白？”我挑眉，故意往他身边凑了凑，肩膀几乎挨着他，“好名字。以后跟我混，
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半口。”他往旁边挪了挪，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接下来几天，
我天天往他跟前凑。他蹲在破庙里，我就把讨来的馒头分他一半；他被野狗追，
我就脱下臭鞋砸过去；夜里冷，我故意挤他身边，说“兄弟同盖一床破被，暖和”。
他起初总躲。后来大概是累了，就任我挤着，只是身子永远绷得像块铁板。
"你为何一直跟着我？"某天夜里，他终于忍不住了。我往火堆里添了根柴，
火苗映着他的侧脸，竟有几分好看。"跟你有肉吃啊，"我笑得没皮没脸，"再说了，
咱俩都是光棍，搭个伴不好吗？"他转过头："我不需要同伴。""可我需要啊。
"我突然凑近，几乎要碰到他的鼻尖，"你看，我会打架，会偷东西，会哄人开心，
你会算账，会认路，会装死......""我不会装死。"他打断我。"那正好，互补！
"我拍板决定，"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大哥，我是你二弟！"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最终只是别过脸，往火堆里加了块木炭。3.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地过着。
我每天变着法儿地逗他说话，他起初总爱答不理，后来偶尔会应一两个字。
到后来我们心意相通，一个眼神就知道彼此的需求。十年光阴，弹指就过。当年的破庙乞丐，
成了如今镇上最风光的富商。我开了酒楼、布庄、银号，人称“沈老板”，
季梨白则成了我身边最得力的掌柜，管着所有账目，依旧是那副清冷模样，
却没人敢再叫他“小乞丐”。我们搬进了自己盖的大宅院，青砖黛瓦。
为了让季梨白放松警惕，我每日都扮成一个正常男子。而浪荡子人设是我最拿手的，
每日里不是在酒楼听曲，就是在青楼喝花酒。老鸨见了我就眉开眼笑，
姑娘们更是围着我喊“沈郎”。掌灯时分。倚红搂里脂粉香混着酒气飘满了楼。
我斜倚在软榻上，头牌姑娘玉露正往我嘴里喂葡萄。“沈老板，
昨儿个您说的那出《鸳鸯戏》，奴家可学会了。”她声音软得像棉花糖，
眼波流转间带着勾人的媚。我咬着葡萄笑：“哦？那今晚到我房里，好好演给我看。
”周围的纨绔子弟们哄堂大笑，玉露嗔怪地捶了我一下：“老板又拿奴家取笑。
”“哪能是取笑？”我坐直身子，夺过她手里的酒壶灌了一口，“玉露姑娘这般国色，
该配首诗才是。”玉露眼睛一亮：“老板要为奴家作诗？”我清了清嗓子，故意拖长了调子，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楼上楼下都听见：“烛影摇红映绮罗，玉露低眉捧酒过。
指尖若碰凝脂雪，鬓边香惹醉眸波。夜来枕上风情好，褪尽罗裳玉体和。娇声一片春水渡，
晓窗犹挂鬓边螺。”“好！”楼下有人拍桌子叫好，玉露的脸已经红透了，
捂着嘴笑得花枝乱颤：“老板这诗，当真是……要羞死人了！
”我哈哈笑着把她揽进怀里：“害羞什么？这诗里的光景，难道不是你我都盼着的？
”正闹着，眼角的余光瞥见门口站着的季白。他手里拿着账本，脸色比账本还白，
周身的寒气几乎能把这满楼的酒气都冻住。我心里偷乐，
搂紧了玉露冲他扬下巴：“季大掌柜怎么来了？要不要上来喝一杯？玉露姑娘的手艺，
可是一等一的好。”季白没说话，就那么站在门口盯着我，眼神像淬了冰。
周围的笑声渐渐小了，玉露识趣地从我怀里退出去。我心里哼了一声，
面上却笑得更浪：“行吧，这就回去！听季大掌柜的。”回去的路上，
我故意撞他肩膀：“怎么？心情不好？一路上都没给我好脸色。”他目不斜视：“低俗。
”“低俗？我看你就是不开窍，”我凑到他耳边，故意吹着气，“你是不是不喜欢姑娘？
要不我给你找个小倌儿试试？”他猛地停住脚步，转头看我：“沈欢！自重。”“害羞了？
”我哈哈大笑，“我不笑话你，咱们是兄弟，我跟你说这些怎么了？还是说难道你不行？
”他攥紧了手里的账本，指节泛白，却没再理我。夜里对账时，我故意把算盘打得噼啪响，
时不时瞟他两眼。他垂着眼帘，长睫毛在烛光下投出淡淡的影子，侧脸线条比当年柔和了些，
却依旧清冷得像雪山。“季梨白，”我突然开口，“你说咱俩都二十了，怎么还不成亲？
”他笔尖一顿：“不知。”“我是因为名声不好，”我摸着下巴笑，
“那些大家闺秀见了我就躲。可你不一样啊，温文尔雅，家底丰厚，多少媒人踏破门槛，
你怎么都拒了？”他沉默不语，只是低头记账。我故意把账本往他那边推了推，
手指不经意间碰到他的手背，他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难道你真的……”我拖长了调子，
“不行？”他猛地抬头，眼里带着薄怒：“沈欢！”“逗你的，”我笑得更欢，
“不过说真的，你要是看上哪家姑娘，跟我说，弟弟我替你提亲去。”他别过脸，
声音冷得像冰：“不必。”我看着他紧绷的侧脸，心里琢磨着——季梨白啊季梨白，
你这副模样，比当年杀我时可有趣多了。4.又过了三年。
我成了方圆百里有名的“花蝴蝶”。坊间都传我“一夜七次郎”，
却没人知道我连姑娘的手都没正经碰过。季梨白依旧是那副洁身自好的样子。
这天我从外面收账回来，刚进门就撞见个穿粉裙的小姑娘。她梳着双丫髻，
正怯生生地站在院子里。“小姑娘，你找谁？”我挑眉逗弄。小姑娘吓了一跳，抬头看我，
眼睛亮得像星星：“大师、师姐？”我心里咯噔一下——是合欢宗的小师妹，
怎么跑到这儿来了？还没等我说话，季梨白从屋里走出来，看见小师妹，眉头又皱了起来。
“这是我远房表妹，”我赶紧打圆场，“路上遇到点麻烦，我把她带回来住几天。
”小师妹乖巧地点头：“表哥好，季大哥好。”季梨白没说话，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转身进了书房。小师妹在我院子里住了下来，我给她改名叫“阿粉”，
对外只说是远房来的表妹，性子单纯得像张白纸，见了谁都怯生生的。头天吃饭，
她捧着碗小口扒饭，眼睛却直勾勾盯着季白手里的筷子——他用筷子的姿势都透着股清贵气。
“季大哥，你吃饭真好看。”阿粉突然冒出一句，说完自己先红了脸，埋着头不敢抬。
我差点把嘴里的酒喷出来，撞了撞季白的胳膊肘：“听见没？夸你好看呢。
”季梨白放下筷子，淡淡瞥了阿粉一眼：“食不言。”阿粉哦了一声，赶紧闭上嘴，
却偷偷往我这边挪了挪，小声问：“表哥，季大哥是不是不喜欢我？”“他啊，
”我夹了块排骨塞进她碗里，故意大声说，“就是块捂不热的石头，当年我跟他睡破庙，
他能背对着我缩成一团，冻得打哆嗦都不肯跟我挤一挤。”季梨白拿筷子的手顿了顿，
却没反驳。夜里我在账房核对单据，阿粉端着碗莲子羹进来，踮脚往我身后看：“表哥，
还在忙呀？”“快好了，”我头也不抬，“你先去睡，女孩子家别熬夜。”她把碗放在桌上，
手指绞着衣角：“大师姐……表哥，我能不能跟你睡？我一个人害怕。”话音刚落，
门外传来一声轻响，像是谁碰倒了扫帚。我抬头看去，季梨白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件披风，
见我们看他，淡淡道：“夜里凉。”说着把披风往我桌上一放，转身就走。“哎，
”我喊住他，“你怎么知道我冷？”他脚步没停：“听阿粉说你夜里总踢被子。
”我憋着笑看他背影消失在拐角，阿粉凑过来小声说：“大师姐，我没说过呀。
”我捏了捏她的脸：“傻丫头，你还小，不懂男人别扭的心。”5.接下来几日，
季梨白的不对劲越来越明显。阿粉给我绣了个荷包，刚塞到我手里，
转头就看见季白拿着剪刀在院子里剪花枝，咔嚓咔嚓的，像是跟那海棠花有仇。
阿粉拉我去逛庙会，回来时手里攥着两串糖葫芦，我咬了口她手里的，刚说“甜”。
就见季白站在门口，手里拿着我忘带的钱袋，冷冷道：“账还没算完。
”这天夜里我被尿憋醒，路过季梨白房门口，听见里面有动静。凑着门缝一看，
他正对着盏孤灯发呆，手里捏着个东西——是阿粉前几天掉在院子里的珠花，
但是却是我送的。“喜欢就拿着，”我推开门走进去，吓得他手一抖，珠花掉在地上，
“偷偷摸摸的，不像你啊。”他弯腰去捡，我抢先一步拾起来，
揣进自己怀里：“这珠花太俗气，配不上你。想要的话，我给你寻串好的。
”他猛地抬头看我，烛光在他眼里晃出细碎的光：“沈欢，你到底把我当什么？”“兄弟啊，
”我往他床边一坐，故意晃悠着腿，“不然还能是什么？难不成你想当我媳妇？
”他攥紧拳头，指节泛白，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滚出去。”“行行行，滚就滚，
”我笑着起身，走到门口又回头，“季梨白，你要是真看上阿粉了，跟我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