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白月光与工具人沈如临坐在贺言家的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热茶，
眼神复杂地望着墙上的那张旧照片。照片是他不小心在贺言的书柜缝里瞥见的，黑白的，
已经有些褪色。照片里的少年坐在操场边，笑容明媚，眼睛亮得像洒了糖水，笑得比他还甜。
不是他。沈如临坐立难安，内心疯狂翻涌：“果然……他心里有白月光。我只是个影子。
”他不是没怀疑过。高中那年，贺言从体校转到他们学校，成绩烂得出奇，
却莫名地对他贴得紧。那时候他以为对方只是想抱学霸大腿，
直到某天贺言用一脸“我们有革命友谊”的口气说：“你跟他真的太像了。”“他”是谁？
他没问。他怕。现在看到了照片，一切谜题解开。贺言心里一直住着别人，
而他不过是那个“像他”的人。沈如临深吸一口气，捏紧手里的茶杯：“不能露馅，
不能破功，我要笑得像个替身。”他一边暗示自己要演好替身角色，
一边沉迷自我感动：“我愿意为你戴上他模样的面具，
只要你还需要我……”贺言从厨房探出头来：“你在念咒？”沈如临：“……”“没，
回忆点……伤感的事。”他低头搅茶，不敢看对方的眼睛，生怕一眼看出自己的“深情”。
贺言却走近了，坐在他旁边：“你最近是不是情绪不太对？”沈如临一惊，心想：糟了，
被他发现我看到了照片？！贺言又问：“是不是又通宵写稿了？黑眼圈都快赶上熊猫了。
”沈如临顿时松了口气：“……写点小甜饼而已，不累。”“别总写那种狗血替身文学了。
”贺言皱眉，“你说一个人要是喜欢另一个人，干嘛还找个‘像他’的？
又不是手机找替代零件。”沈如临心中一颤：他竟然、竟然直接提到了“替身”！
这难道是……试探？！他屏住呼吸，努力维持脸上的淡然：“有些人就是这样，
得不到心头好，只能找个影子凑合。但也不是坏事，至少那个影子能陪着他啊。
”贺言看着他，眉头微微皱起：“你不会真觉得这合理吧？”“我理解，
”沈如临故作深情地点点头，“毕竟他不爱我，也没关系，我甘愿……”“？？？
”贺言露出一脸困惑：“你在说啥？”“我说——”沈如临咳了声，
努力让自己语气听起来更像那种深情不悔的男配台词，“就算他心里有人，
我也愿意陪在他身边，只要他还需要我。”贺言眨了眨眼，沉默了几秒，
忽然笑了：“你最近是不是在练台词？”“……”沈如临：对不起，
我这是在练自我洗脑的台词。贺言轻轻拍了拍他的头发，像摸猫一样：“你这样太傻了。
”“……你什么意思？” 沈如临差点破功。“我说你太傻了。” 贺言低头看他，
眼神认真，“要是喜欢一个人，当然是跟他本人谈恋爱，谁要找替身？
”沈如临心跳慢了半拍：他在说什么……是在说他白月光吗？还是在告诉我，
我只是“你本人不在我就将就一下”的选项？
他决定顺着这个疯癫的剧本走到底：“你说得对，我也……不想再当他的替身了。
”贺言一愣：“你当谁的替身？”“你心里那个人啊。”沈如临站起身，
努力让自己的背影看起来像“深情离开”的名场面，“以后我会离你远一点的，别担心，
我不会妨碍你们——”“喂你给我站住。”贺言突然起身，一把拽住他胳膊。
沈如临顿时脑补：来了来了，修罗场第一波，该不会现在就要摊牌了吧！
贺言却一脸生无可恋地盯着他：“你是不是又没吃药？我心里的人不是你还能是谁？”“啊？
”“我房间那照片，是你高中没剪头发时的样子啊。”贺言语气复杂，
“你自己都不记得了吗？那时候你天天不理我，我偷拍了一张留着看的。
”“……”沈如临整个人像程序死机一样停住了。
贺言看他眼神飘忽：“你该不会这几天脑子抽风了，以为我喜欢别人？”沈如临张了张嘴，
嗓子发干：“你偷拍了我照片？”“是啊。”贺言眨眼，理直气壮，“因为我暗恋你啊。
”沈如临：“……”世界突然安静，
他一瞬间从“我是替身文学里的深情男配”切换成“全程脑补疯子”。
唇发颤：“那你那句‘你跟他太像了’是……”“我那时候……说你跟照片里的你自己很像。
”“……”沈如临站在原地，陷入沉默——完了。疯子暴露了。
第二章：我愿意继续当你的影子沈如临已经很久没这么社死了。他瘫坐在沙发上，
怀疑自己刚才到底是怎么鼓起勇气演出“替身文学”名场面的。现在想想，
全是尬得脚趾能抠出地热的操作。最羞耻的是，
他还一脸深情地说出了那句：“我也不想再当他的替身了。”妈的，那张照片居然是他自己。
这不是替身文学，这是——“精神分裂现场”。贺言正在厨房里剥橘子，一边剥一边哼歌，
嘴角带笑，好像刚才那个自我感动型疯子不是沈如临，而是他自己。
沈如临整个人像废物一样窝在沙发上，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删朋友圈。
刚才他实在太入戏了，一边哭唧唧地打草稿，一边发了一条朋友圈。
朋友圈我们终究不是主角，只能活在别人的影子里。——沈某工具人留。
他本来以为发出去会收获几个“心疼”的评论，结果评论区清一色：贺言：？？？
高中同桌：你喝多了？他妈：别又失恋了，明天回家吃饭。
陌生网友点赞×46多半是追他文的读者沈如临差点没当场炸成烟花。他努力捂住脸，
却挡不住贺言慢悠悠走过来，把一瓣橘子塞进他嘴里。“别想了，”贺言拍拍他的脑袋，
“其实你演得挺逼真的，我差点都以为你真是被我当替身用了。”沈如临嘴里的橘子都苦了。
贺言坐下来，认真看着他：“你是不是……真以为我心里有别人？”沈如临张了张嘴，
一时不知道该从哪开始解释。他不能说自己是被“替身文学”洗脑的，他还写过《替身不哭，
替身有糖吃》《替身文学之我不是主角我有光》……贺言仿佛看穿他犹豫，
轻笑一声：“你是不是以为我那些年总围着你转，是因为你像我喜欢的人？
”沈如临：“……不是吗？”“是啊。”贺言点点头，“你像我喜欢的那个人——就是你。
”“……”“我喜欢你，”贺言笑着说，“只是你一直装傻。”沈如临怔在原地，
脑子里出现了短暂宕机。他等了这么多年、暗戳戳暗恋了贺言十年，结果对方早就喜欢他？
他不敢相信，眨巴着眼问：“你、你是认真的吗？”贺言像是怕他跑，
轻轻拉住他的手：“要不要我写篇检讨给你看？
”沈如临呼吸一窒：“不用……但你不觉得我们进展太快了吗？”“你不是一直都住我家？
”“……那不一样！”沈如临炸毛，“我以为你是在收留我这个可怜的替身！
”贺言：“……”他笑出声：“你真的疯得很系统。”沈如临恼羞成怒：“你要是不喜欢我，
我也可以继续当你的影子！”“你别整这出。”贺言凑近他，低声问，
“既然都知道我喜欢你了，接下来是不是该谈点……具体的？”“什、什么具体的？
”“比如你搬回你家还是我这边准备你衣柜？”“！！！
”沈如临整个人从沙发上跳起来：“太快了太快了！你疯了吗？！”“谁疯了？
”贺言一脸理所当然，“我们高中就认识了，这叫青梅竹马久别重逢型发疯。
”沈如临气到语无伦次：“你这是……疯得比我还自然。”贺言站起来，走到他面前，
直视他眼睛：“那你要不要答应我，正式谈一次恋爱？
”沈如临耳根红得滴血：“你就不怕……我脑子有病？”“怕啊，”贺言说，
“但我喜欢你病得只为我疯。”沈如临心口“砰”地一跳——完了，这疯批好像对上频道了。
而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一声，
是他好朋友发来的微信：陈辞：你朋友圈那句太上头了，我写了个替身短篇投公众号，
居然过稿了！陈辞：编辑说你那句话特别有病气文学美感！你再发点！
沈如临：“……”好啊，他现在不仅是替身疯子本人，还是疯子语录贡献者了。
他默默地关掉微信，看向贺言：“我能不能再冷静一下？”贺言挑眉：“你要是再冷静，
我可能就得把你拉去民政局冷静。”“你管这叫冷静？！”“那你想热烈点？”“……你滚。
”第三章：表错情也能恋爱吗沈如临觉得自己需要静一静。不是那种“哇，
恋爱了要冷静”的静，而是那种“我好像刚从替身文学里清醒过来，
但下一秒又被拉进疯人院”的静。于是他果断做了一个决定——和贺言一起去旅行。当然，
沈如临的说法是：“换个环境写稿，灵感枯竭了。
”贺言听完后表情意味深长：“你是想灵感枯竭，还是想现场恋爱素材？”“你别逼我报警。
”•他们定了个海边民宿，两室一厅那种。但到了现场后，老板一脸歉意地说：“不好意思，
双人房满了，只剩一间标间。”沈如临瞬间警觉：“啥意思？
”老板眨巴眼睛：“就是一间房，两张床，挨得……不远。
”沈如临：“……”贺言倒是表现得很淡定：“行啊，我们一起住。
”沈如临盯着他：“你就不怕我晚上趁你睡着扑你？”贺言慢条斯理地掏房卡：“不怕。
你真要扑我我也不会反抗。”“！！！”这疯子他根本没药治。•夜里，沈如临辗转反侧。
不是床不舒服，也不是海风太吵，而是贺言就在他旁边床上，一米二的距离，呼吸浅浅的，
有种莫名的诱惑感。他翻来覆去，终于还是起身下床——不是要扑人，是想喝水冷静一下。
谁知他一脚踩在拖鞋边缘，失衡，直接往另一张床上扑过去。“啪”一声。正中贺言脸。
“啊对不起！”沈如临连滚带爬，“我不是故意的！”贺言被拍醒，
一脸懵：“你……你真扑我了？”“不是，我踩到拖鞋了！
”“你连理由都跟电视剧里演的一样……”“你再胡说我把你打回替身剧里当男三！
”贺言笑出了声，翻个身把他按住：“可惜你现在不是替身，是我明媒正娶的心上人。
”“你正个屁媒！”•第二天早上。沈如临睡醒的时候，发现自己正枕在贺言胳膊上，
对方的呼吸就在耳边轻轻拂过。他瞬间从床上弹起来，披着床单逃到阳台。他需要空气，
更需要逻辑。昨晚他们明明只是一起笑疯，为什么一觉醒来仿佛睡进了偶像剧的第十三集？
而贺言却一脸心情愉快地起床，
甚至开始哼歌刷牙：“啦啦啦～我好像有男朋友了～”沈如临：“你闭嘴。
”“你再这么别扭，我就发朋友圈官宣了。”“你敢你就死。”“那你亲我一下我就不发。
”“……你是不是从小就有病？”贺言擦擦嘴角，笑着靠近他：“从小就病在你身上了。
”沈如临感觉整个人都在发烧。他现在不是被告白，而是被“疯批脑子有病的人”强行恋爱。
而更致命的是——他好像……一点也不想拒绝。•到了中午，两人去了海边吃烧烤，
旁边有游客在自拍，贺言突然也拿出手机，对着沈如临拍了一张。“你干嘛？
”“你不是说我是你的白月光原型？”贺言笑，“那我也得把你当主角宠啊。
”沈如临看了他一眼，忽然心血来潮地问：“那你会不会有天……不喜欢我了？
”贺言：“你是不是还没从‘替身文学’的脑子里走出来？”“那你说清楚点。”“你放心，
”贺言凑近，轻轻贴着他耳朵，“你要是跑了，我就追你到剧本最后一页。
”沈如临呼吸一紧。完了，这疯子会杀疯。而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跟着一起疯。
第四章：修罗场三连杀沈如临决定清醒一把。他在海边民宿的镜子前深吸一口气，
对着自己点头：“不能被感情冲昏头脑。冷静下来，我只是个普通人类，不是疯批授，
也不是替身文学主演。”镜子里的自己点点头，仿佛真被洗脑成功。他打开手机，
开始写一条“退出关系”的短信：贺言，我们这几天太近了，我怕我们只是一时冲动。
我希望我们都能理智地想一想自己到底想要什么……正在输入中结果消息刚打到一半，
对面就传来贺言的语音电话。“你是不是又要干蠢事？”“……你装监控了？”“没有，
你的疯批气场连无线网都传染了。
”沈如临：“……”这人是不是暗恋他的时候顺便学了心灵感应？他还没来得及回答，
就听到门外传来敲门声。“沈如临！你在不在！”是个女人的声音，声音又脆又甜，
沈如临愣住。贺言抬头：“这谁啊？”门一开，站着一个穿得花枝招展的女生，
踩着十厘米高跟，一脸怒气冲冲。“你就是沈如临吧？”“……我、我？
”“你就是那个整天缠着贺言、还搞什么‘替身梗’的人吧！”沈如临：“？？？
”贺言：“？？？？？”沈如临瞬间社死。
他本能地后退半步：“你、你是……”“我是贺言他姐！”“……？？？”•三分钟后，
修罗场升级为客厅审判现场。贺姐叉腰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着沈如临，
一边叹气：“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天天发朋友圈那点儿东西我都看了，
什么‘我愿意当他的影子’，‘替身也有心’，我都替你尴尬。
”沈如临：你怎么混进我朋友圈的？！！贺言：“姐你冷静点，
他只是那天脑子进了点替身文学毒气。”贺姐皱眉看着弟弟：“你可别是骗了人家感情。
”贺言一脸无辜：“我都表白了，他还天天试图从恋爱中跑路。”沈如临：“我不是，
我没有，我只是……有点儿演过了。”贺姐叹了口气：“算了，
我今天来就是提醒你们一件事——爸妈要来，明天下午。”贺言：“！！！”沈如临：“！！
！！！”贺姐起身，拍拍沈如临肩膀：“好好表现，
我妈可一直以为你是‘学习好但没主见的乖小孩’。”沈如临：“……谢谢啊。
”•第二轮修罗场·母上篇，在第二天如期降临。贺妈一进门就拉着沈如临手：“哎哟，
这孩子瘦了。你和阿言是不是……感情稳定了？”沈如临嘴角抽搐：“……挺、挺稳定的。
”贺妈：“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把户口迁过来？”沈如临差点没一口水喷出去：“户、户口？！
”贺妈一脸慈祥：“我和他爸都喜欢你多年了，就等你们俩成了！
”沈如临：“……”贺言坐在沙发上，脸都快笑烂了。
他端着水果盘慢悠悠补刀：“你昨天还想‘冷静一下’？”沈如临咬牙：“闭嘴，
我现在正冷静地燃烧。”•第三轮修罗场·自我爆破篇，在晚上如期上演。沈如临半夜醒来，
脑袋混沌。他爬起来，鬼使神差地走到贺言床边，轻轻坐下。
贺言迷迷糊糊睁开眼：“……怎么了？”沈如临低声道：“我脑子里很乱，
我怕我喜欢你只是因为你喜欢我。”贺言安静了几秒，然后掀开被子，
空出半边床：“那你上来，我们一起冷静。”沈如临：？？？你这叫冷静？他犹豫几秒，
还是上了床。“你不怕我一会儿又装疯？”贺言搂住他：“你装疯的样子我最喜欢。
”沈如临小声说：“那我可以不用当你心里那个人了吗？
”贺言埋头在他肩窝：“你一直都是。”沈如临心里一软，像有什么东西从胸口倒出来。
•第二天早上，朋友圈多了新一条。贺言：沈如临不是替身，他是本体，是我未婚夫。
配图：一张沈如临睡脸+露出脚趾头的沙雕照。沈如临看到后怒不可遏：“贺！言！！！
”贺言：“别生气，不然你那脚趾又要开始抠海滩了。
”沈如临：“我抠出火山熔岩也要烧死你。”贺言：“烧吧，我是你的人形打火机。
”沈如临：“……”他真的疯得很系统。而他自己呢——好像也越来越上头了。
第五章：替身文学的尽头是装疯沈如临的人生走到了一个新的阶段。不是因为事业有成，
也不是感情升温，而是他在喝醉之后失去了人权。那天晚上，海边烧烤摊人声鼎沸。
贺姐不知从哪找来了两瓶劲酒，一边撸串一边说：“来来来，庆祝你俩终于不再互相误会，
走一个！”沈如临举杯前还很清醒，喝完两杯后就开始微醺发疯。他酒量本就不大，
再加上海风一吹，直接喝断片，整个人像个缓缓融化的草莓果冻，黏在贺言身上不下来。
“贺言……”“嗯？”“你要是以后有白月光了，一定要……告诉我。”“我真没有。
”“那你要是哪天，不喜欢我了，也要……提前通知我一小时，我好逃。”贺言忍笑：“行，
提前三小时都行。”沈如临靠在他肩膀上，迷迷糊糊道：“我这个替身，真的当得挺好的吧？
演得很像吧？”贺言轻轻一顿，随手掏出手机，开始录音。“你再说一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