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姜荺，逃荒的第三个月，弟弟阿蘅快不行了。干裂的嘴唇一点血色都没有，眼睛半睁着，
看天。爹佝偻着背，像一截枯死的树桩，蹲在几步外，守着同样快没气的娘。我们身后，
是望不到头的灰黄色尘土路，前面也是。风吹过来，带着沙子，打在脸上，生疼。
“姐……”阿蘅的声音比蚊子还细。我把他往怀里又搂紧了些，骨头硌得我胸口发疼。
他身上就剩一层皮包着骨头架子，滚烫。“嗯，姐在。”我喉咙干得冒烟，声音也哑得厉害。
水囊早就空了，干粮袋里只剩下最后一把掺着沙子的粗糠。我舔了舔裂开的嘴唇，
尝到一点血腥味。怎么办？再这样下去，不出两天，
我们四个都得交代在这条看不到头的路上。爹转过头，眼窝深陷，里面一片死灰。
“荺丫头……”他张了张嘴，后面的话被风卷走了，只剩下一声沉到地底的叹息。
就在我绝望得连哭都挤不出一滴眼泪的时候，脑子里突然“叮”一声脆响。
检测到宿主生命体征极度微弱，符合‘绝境美食家’系统紧急绑定条件。
绑定中……1%……50%……100%！绑定成功！我浑身一激灵，差点把阿蘅丢出去。
什么东西？新手大礼包已发放至系统空间，请宿主查收。
内含：基础调味料一份盐、糖、醋、酱油，黄豆十斤，石磨小型便携式一台，
启动积分：10点。一个半透明的面板凭空出现在我眼前，上面清晰地列着几行字。
我使劲眨了眨眼，面板还在。幻觉？饿疯了？请宿主尽快制作美食，获取生存积分，
兑换更多生存物资。当前任务：利用现有资源，成功制作并售出一份食物0/1。
任务奖励：积分50点，清水十升。“黄豆……石磨……”我喃喃自语，
脑子里像被塞进一团乱麻，又像突然劈开了一道光。管不了那么多了！死马当活马医！“爹！
”我猛地抬头，声音因为激动拔高了几分，“快！看看附近有没有水源！
哪怕是个小水洼也行！”爹被我吓了一跳，茫然地看着我，那眼神像在看一个疯子。
“快去啊爹！阿蘅撑不住了！我有办法！真的有办法弄到吃的！”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眼泪终于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混着脸上的沙土，又咸又涩。
也许是看到我眼里的疯狂和泪光，爹撑着膝盖，艰难地站起来，拖着沉重的步子，
朝不远处一个干涸的河沟方向走去碰运气。我立刻集中精神，
用意念打开那个所谓的系统空间。果然！角落里安静地躺着一小堆圆滚滚的黄豆，
一台巴掌大的灰扑扑的小石磨，还有几个小布袋，装着盐、糖等东西。那石磨看着小，
我试着用意念把它“取”出来，手上一沉，一个沉甸甸、冰凉凉的磨盘就凭空出现在我怀里！
是真的！狂喜像潮水一样冲垮了我的理智。顾不上多想，我立刻把弟弟轻轻放靠在枯树根旁，
用最快的速度把石磨放在一块还算平坦的石头上。没有水？我记得系统提示过，
完成任务给清水！赌了！我抓起一把黄豆，也顾不上干净不干净了，直接塞进磨眼，
使出吃奶的力气开始推磨。饿得前胸贴后背，推几下就眼前发黑，手臂酸得抬不起来。
“姐……你在……干什么？”阿蘅虚弱的声音传来，带着困惑。“姐在弄好吃的！
阿蘅再坚持一会儿！”我咬着牙，汗水混着泪水流进嘴里，又苦又咸。
粗糙的石磨摩擦着黄豆，发出刺耳的“嘎吱”声，只磨出一点点干巴巴的豆渣粉末。不行！
太干了！我急得心都快跳出来。“荺丫头！水！找到水了！”爹沙哑的喊声从不远处传来。
他连滚带爬地跑回来，手里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豁了口的破陶碗，
里面晃荡着浑浊的、小半碗黄泥汤！
“河沟底下……一点点渗出来的……脏……但能救命……”爹喘着粗气，
小心翼翼地把碗递过来，浑浊的水里还沉着几粒沙子。脏？现在就是毒药我也认了！
我一把接过破碗，毫不犹豫地把里面那点珍贵的泥汤水倒了一部分进磨眼。有了水的润滑，
石磨转动起来顺畅多了！黏稠的、带着豆腥气的白色浆液，顺着磨盘边缘缓缓流了出来！
“成了！成了！”我兴奋地低吼，手上推得更快。豆腥气？没关系！系统给了调料！盐！
一点点盐就能救命！我用最后一点力气，
把磨出来的生豆浆小心地倒进一个稍微完整点的破瓦罐里。然后，我颤抖着手指，
从系统空间里“抠”出那个装着盐的小布袋。雪白的盐粒！在阳光下闪着细微的光。
我屏住呼吸，用指甲尖小心翼翼地捻了一小撮，撒进浑浊的生豆浆里，搅了搅。“阿蘅，快，
张嘴！”我顾不上烫，舀起一点点温热的、带着豆腥味的咸豆浆，凑到弟弟嘴边。
阿蘅茫然地张开嘴，温热的液体流入口腔。他干枯的小舌头本能地舔了舔，
无神的眼睛似乎亮了一下，喉咙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咽下去！阿蘅！是好东西！
”我声音发颤。他又咽了一下，然后，像是久旱的禾苗终于吸到一滴水，
他努力地、小口小口地吞咽起来。“爹！娘！快！都喝点！”我把瓦罐递给爹。爹看着我，
又看看罐子里浑浊的白色浆液，再看看小口吞咽的阿蘅，眼神复杂极了。他迟疑地接过罐子，
先喂给已经说不出话的娘喝了几口，然后自己也猛地灌了一大口。“咳咳！
”他被那粗糙的豆腥味呛得咳嗽起来，但紧接着，他脸上那层绝望的死灰色，
似乎被这口温热的咸豆浆冲淡了一点点。他咂咂嘴，
难以置信地看着我：“荺丫头……这……这是什么？”“豆……豆浆！”我喘着气，
瘫坐在地上，浑身脱力，但心口那团堵着的绝望，终于裂开了一条缝，“我们有救了！爹！
我们暂时饿不死了！” 豆腥味算什么？盐！那一点点宝贵的盐，
给了这粗糙的浆液活下去的力量！靠这点盐水豆浆，我们一家四口吊住了最后一口气。
爹娘看我的眼神，从绝望到震惊，再到一丝微弱的、不敢置信的希望。夜幕降临，寒气逼人。
我们蜷缩在背风处。我闭着眼，意识沉入那个系统面板。
新手任务“制作并售出一份食物”还是0/1。售出？卖给谁？这荒郊野岭，
连鬼影都没一个。检测到宿主强烈意愿，触发支线任务：生存第一课。
任务内容：成功制作并食用一份初级豆腐脑甜/咸。任务奖励：积分20点，清水五升，
简易锅具一套。豆腐脑？我盯着“简易锅具”几个字，眼睛都绿了！有锅就能煮东西！
我立刻选择了咸口——盐，我们最缺的就是盐！按照系统提供的极其简略的制作步骤，
我取出剩下的生豆浆，小心翼翼地点卤——系统抠门地给了指甲盖那么点卤水。
瓦罐里的豆浆慢慢凝结成了絮状。我紧张得手心冒汗，用破碗舀起一勺。
颤巍巍的、灰白色的凝块，带着浓重的豆腥味。我屏住呼吸，又捻了一小撮盐撒上去，
闭眼送进嘴里。粗糙！极其粗糙！像在吃磨碎的豆渣！但，是温热的，是咸的！
一股微弱但真实的热流顺着喉咙滑下去，驱散了一丝寒意。初级豆腐脑咸制作成功！
支线任务完成！奖励积分20点，清水五升，简易铁锅一口、木勺一把已发放至系统空间。
成了！我激动得差点跳起来。意识沉入空间，
一口黑乎乎的小铁锅和一个厚实的木勺安静地躺着。更重要的是，
一个鼓囊囊的皮质水囊凭空出现！我赶紧把它“取”出来，拔开塞子。清凉！干净！
带着一丝甘甜的水！“爹！娘！阿蘅！水！干净的水！”我把水囊递过去，声音哽咽。
爹接过水囊的手都在抖，他先喂了娘几口，娘干裂的嘴唇蠕动了几下，
终于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爹自己喝了一大口，长长地、满足地叹息一声，
好像整个人都活过来了。阿蘅抱着水囊，小口小口贪婪地喝着，脸上终于有了一点点活气。
三十点积分！我立刻点开系统商城。里面东西不多，但都是救命的！
粗粮窝头一个：1积分。杂粮饼一张：2积分。
普通蔬菜种子随机一份：5积分。最下面，
基础调味料补充包盐、糖、醋、酱油：10积分。我毫不犹豫，
先换了两个窝头2积分，一张杂粮饼2积分。
看着那包价值10积分的调味料补充包，我咬咬牙，又换了！盐，是命！
现在积分还剩16点。当我把带着温度的窝头和饼拿出来时，爹娘彻底惊呆了。
“荺丫头……你……你从哪里……”爹的声音都在发颤，看着食物的眼神像饿狼。“爹，娘，
先别问，快吃！”我把窝头塞到爹手里，饼撕成两半，一半给娘，
一半小心地掰碎了喂给阿蘅。实实在在的粮食下肚，那暖烘烘的感觉从胃里蔓延到四肢百骸。
虽然粗糙得喇嗓子，但这简直是人间至味！爹娘吃着吃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混着饼渣一起咽下去。“姐……好吃……”阿蘅小口嚼着饼，含糊地说，
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那一刻，所有的疲惫和恐惧都暂时被压了下去。我知道，
这神奇的“系统”是我们活下去的唯一希望。但“售出”的任务像根刺扎在心里。
不完成任务，就没有后续积分，坐吃山空。天亮后，
我们继续跟着稀稀拉拉的逃荒人群往前走。我一边走，一边琢磨。卖？
卖给这些比我们还穷的难民？拿什么买？除了最后一点破烂家当，就是命。“听说了吗？
前面快到青石镇了！”“青石镇？那镇子还开着？”“开是开着，
但听说进去要交‘安身钱’，一个铜板！还要查路引！
我们哪有钱……”路边几个同样面黄肌瘦的人小声议论着。青石镇？安身钱？铜板？
我耳朵竖了起来。机会！镇子上肯定有人！有人的地方，就可能有人愿意掏一个铜板！
我立刻用意念查看系统空间。黄豆还有八斤多。石磨、锅、调料都在。关键是清水！
系统水囊里还有四升左右。“爹，娘，我们走快点！去青石镇！”我搀起阿蘅，语气坚定。
爹娘虽然疑惑，但这两天我弄出的水和吃的，让他们下意识地选择了相信我。
爹背起几乎空了的包袱，娘也强撑着加快脚步。临近中午，
我们终于看到了青石镇那低矮的土坯城墙。城门果然开着，
但门口站着两个穿着半旧皂衣、挎着腰刀的安保人员，眼神警惕地扫视着每一个靠近的人流。
旁边摆着一张桌子，一个留着山羊胡、穿着绸布褂子的干瘦老头坐在后面，
面前放着一个敞开的钱匣子，里面零星躺着几个铜板。逃荒的人群大部分被挡在门外，
绝望地徘徊着。能掏出铜板进去的，寥寥无几。“路引！安身钱！一人一个铜板！没有？
滚远点！”安保人员不耐烦地呵斥着。我们排在后面。爹看着那钱匣子，
又看看我们一家四口，脸色灰败。四个铜板？杀了我们也拿不出来。“爹，娘，
你们带阿蘅在那边树下等我。”我指着不远处一棵大树，“我有办法弄到钱进去。
”“荺丫头，你……”娘担忧地抓住我的手。“放心，娘，我不走远，就在这附近。
”我拍拍她的手，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然后，我从爹背着的破包袱里，
翻出两个相对最完整的破陶碗，抱着我的宝贝小铁锅和装着豆子、调料、水囊的小包袱，
径直走向城门附近一个稍微避风、人流相对多点的角落。安保和那山羊胡老头都瞥了我一眼，
大概看我一个瘦弱丫头，又没靠近城门，也就没管。
我把小铁锅架在用几块石头垒起的简易灶上，往锅里倒了些系统水囊里的清水。然后，
我取出石磨，开始磨豆子！哗啦啦的磨豆声在嘈杂绝望的人群里显得有些突兀，
很快吸引了一些目光。“这丫头在磨啥呢？”“豆子？她哪来的豆子？”“磨豆子干啥？
煮豆子吃？那玩意儿胀肚子……”我没理会议论，专心磨豆。磨好的生豆浆倒进锅里。点火！
我从包袱里掏出火石——这是家里逃出来时唯一带上的有用东西。火苗舔舐着锅底，
锅里的豆浆渐渐升温，白色的泡沫翻滚起来，浓郁的豆香味开始弥漫。
这味道在充斥着汗臭、尘土和绝望气息的空气中，简直像一颗炸弹！
“好香啊……”“是豆子香？咋这么香？”“她煮的啥？”人群开始骚动，
不少人朝着我的小摊围拢过来，眼睛死死盯着那口冒着热气和香气的锅。
他们的眼神里充满了饥饿和渴望，像一群饿绿了眼的狼。我紧张得手心全是汗，
心脏咚咚直跳。成了！吸引到人了！我深吸一口气，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些：“卖……卖豆花！热乎的咸豆花！一个铜板一碗！
”“豆花？”“一个铜板？”“咸的？还有盐？”人群炸开了锅。议论声更大。
有人嗤笑：“一个铜板？抢钱呢？够买半斤粗粮了！
”也有人咽着口水：“香……真香……老子多久没闻过油盐味了……”就在这时，
锅里的豆浆在卤水的作用下，开始凝结成絮状，慢慢变得像嫩豆腐一样。成了！
我赶紧用木勺轻轻搅了搅，舀起一勺。颤巍巍、白嫩嫩的豆花，在勺子里晃动，热气腾腾！
我拿出盐袋，当着所有人的面，小心翼翼地往锅里撒了一点点雪白的盐。盐！
那雪白的颗粒瞬间点燃了所有人的眼睛！“真有盐！”“一个铜板……值了！
”“给我来一碗！”一个穿着还算完整、只是打满补丁短褂的汉子第一个挤到前面，
喘着粗气，哆嗦着手从怀里掏出一个脏兮兮的铜板，啪地拍在我旁边的石头上：“快！
给我一碗！要咸的！多……多给点！”成功售出一份食物咸豆花！新手任务完成！
奖励积分50点，清水十升已发放！叮！触发连锁任务：小摊初开张。
任务内容：成功售出十份豆花。任务奖励：积分100点，‘初级豆制品精通’技能书1。
清脆的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响起！我激动得差点把勺子扔了！成了！“好嘞！您稍等！
”我强压住狂喜，手脚麻利地拿起一个破陶碗，舀了满满一大勺颤巍巍、热腾腾的豆花，
又用筷子尖沾了一点点酱油和醋系统调料包里的，淋在上面，最后捻了一小撮盐末撒上。
那汉子接过碗，连筷子都顾不上找，直接用手抓起滚烫的豆花就往嘴里塞！烫得他直吸气，
却舍不得吐出来，囫囵着往下咽。“唔！香！咸！好吃！有盐味！”他含糊不清地喊着，
几口就把一碗豆花扒拉光了，连碗底都舔得干干净净，意犹未尽地咂着嘴。这一下，
人群彻底疯了！“给我一碗！一个铜板！”“我也要！我也有钱！”“丫头！先给我！
我多给你半个窝头！”破碗不够用了！后面的人急得直跳脚，拿着破瓦片、破竹筒，
甚至直接用手捧着也要买！我忙得脚不沾地，磨豆子、点卤、加调料、收钱。
爹娘不知什么时候也挤了过来，爹帮我收钱、维持秩序，娘则用家里最后一块破布，
蘸着清水给用过的碗稍微擦擦。阿蘅就坐在我脚边的包袱上，
紧紧抱着那个装着铜板的小布袋，小脸紧张又兴奋。成功售出十份豆花！连锁任务完成！
奖励积分100点，‘初级豆制品精通’技能书1已发放！一股暖流瞬间涌入我的脑海，
无数关于选豆、泡豆、磨浆、点卤、压制豆腐的技巧清晰地烙印下来。
我顿时感觉对手里这摊豆花生意更有把握了！铜板叮叮当当落进布袋的声音，
像最美妙的音乐。一个，两个……十个……二十个！短短一个多时辰，
我带来的两斤豆子几乎耗尽，竟然卖出去二十多碗！布袋沉甸甸的！“没了！豆花卖完了！
对不住大家！”我不得不提高声音喊道。没买到的人失望地叹气，
但看我的眼神已经完全不同了，带着敬畏和渴望。“丫头，明天还来吗？”“明天我还来买！
”“一定要来啊！”我连连答应着，赶紧收拾家伙。
安保和那山羊胡老头早就注意到了这边的火爆，老头捻着胡子，眯着眼看着我们，眼神闪烁。
揣着沉甸甸的三十几个铜板，我带着家人昂首挺胸走到城门口。爹拿出四个铜板，
啪地放在山羊胡老头的钱匣子里。“路引？”安保板着脸问。
爹赶紧拿出我们那皱巴巴、盖着模糊红印的路引幸亏逃出来时贴身藏了。
老头慢悠悠地检查着，眼神却总往我身上瞟。“进去吧。记住，镇子里不许生事，不许乞讨，
天黑前找好落脚地，否则巡夜的安保会驱赶。”老头挥挥手。踏进青石镇低矮的城门，
仿佛踏进了另一个世界。虽然依旧破败萧条，街道两旁的店铺大多关着，路上行人稀少，
面色惶惶，但至少有了点人烟气息，不再是荒原上那种彻底的死寂。
我们找了个背风的破屋檐下暂时安顿。爹娘看着那一小堆黄澄澄的铜板，还像做梦一样。
“荺丫头……这……这都是你挣的？”娘的声音都在抖。“嗯！娘，我们有铜板了！
我们能活下去了！”我把铜板倒出来，数了数，三十七个！这简直是巨款！
足够我们一家在镇子上暂时安身。“走！爹，娘，我们先去买点粮食！”我拉起阿蘅。
有了钱，腰杆都直了。我们在镇上唯一还开着的一家杂货铺里，
买了五斤最便宜的糙米花了十五个铜板，一小罐粗盐五个铜板！心疼死我了！
但系统盐要省着用，又咬牙买了两个稍微厚实点的粗陶大碗两个铜板。
还剩十五个铜板，我紧紧攥着，这是明天的本钱。傍晚，
我们在镇子边缘一个废弃的破土地庙里落了脚。庙顶漏风，但四面有墙，比露天强多了。
我用新买的陶罐，舀了系统水囊里干净的清水，煮了小半罐糙米粥。米香混合着豆花的余韵，
小小的破庙里弥漫着久违的、属于“家”的温暖气息。阿蘅捧着小碗，小口小口地喝着热粥，
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血色。爹娘也捧着碗，慢慢地喝着，脸上不再是死灰，
而是劫后余生的疲惫和一丝微弱的希望。“姐，明天……还卖豆花吗？”阿蘅小声问。“卖！
”我看着跳跃的小火苗，眼神坚定，“不仅要卖，还要卖得更多！我们要在青石镇活下去！
”第二天天蒙蒙亮，我就爬起来。用系统水囊的水泡上了两斤豆子。
有了“初级豆制品精通”的技能，我对豆子的浸泡时间、水质要求有了更清晰的把握。
趁着泡豆的功夫，我用剩下的铜板，又去杂货铺买了五斤黄豆花了五个铜板，补充消耗。
昨天那点豆子根本不够卖。再次来到城门口那个角落，我的小摊刚支起来，
昨天没买到和尝过甜头的人就呼啦啦围了上来！“丫头！你可来了！快！给我来两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