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叫程远志，程氏商行的二公子。三日前，大哥程远山在茶楼里被人下毒，
至今昏迷不醒。父亲程老爷子怒不可遏，把我叫到书房。"远志，你大哥出事，
程氏商行群龙无首，那帮豺狼虎豹都在等着看我们的笑话。
"我知道父亲说的是城中四大商会。程氏商行虽然排在第五，但这些年发展迅猛，
已经威胁到他们的地位。"父亲，您的意思是？""明日商会大会，你代表程氏出席。
"我心中一惊。商会大会是城中商户最重要的聚会，决定着各家的生意往来和利益分配。
以我的资历，根本没资格参加。可如今大哥倒下，我不上谁上？"父亲，
我怕Hold不住场面。""不试试怎么知道？"程老爷子拍了拍我的肩膀，"再说，
你以为那些老狐狸会让我们好过？"话音刚落，管家急匆匆跑进来。"老爷，不好了！
四大商会联名向知府大人状告我们程氏，说我们偷税漏税，还勾结山匪！
"我和父亲面面相觑。这是要置我们于死地啊。"老爷，知府大人已经下令，
明日查封程氏商行！"父亲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脸色惨白。我却冷静下来。
事情绝不是表面这么简单。大哥被下毒，四大商会联名告状，时间点太巧了。
这分明是有预谋的。"父亲，您先别慌。"我走到父亲面前，"既然他们要玩，
那我们就陪他们玩到底。""远志，你想干什么？"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吩咐管家。
"去请城中最好的大夫来给大哥看病，不惜一切代价。""还有，通知所有伙计，
明日照常营业。"管家愣了，"可是知府大人要查封...""查封是明日的事，
今日还没查封。"我冷笑，"另外，给我准备一身最好的衣裳，明日商会大会我要大放异彩。
"父亲担忧地看着我，"远志，你心里有数就好。"夜深了，我独自坐在院子里思考。
四大商会为什么要对付我们？仅仅是因为生意竞争吗？我想起三个月前的那件事。
大哥无意中发现了什么，还神神秘秘地说要给四大商会一个大惊喜。可没过几天，
大哥就变得小心翼翼，像是在害怕什么。现在看来，大哥肯定是发现了四大商会的什么秘密。
而这个秘密，足以让他们铤而走险。我必须找到这个秘密。次日清晨，我梳洗打扮，
穿上一身青色锦袍。父亲看着我，眼中满是担忧。"远志，要不还是算了，
大不了我们换个地方重新开始。""父亲，程氏商行是您一手建立的心血，
岂能说放弃就放弃？"我整理了一下衣襟，"再说，既然他们想玩，那就看看谁玩得过谁。
"说完，我大步走出程府，直奔春风茶楼。商会大会就在那里举行。
春风茶楼是城中最大的茶楼，三层高的建筑气势恢宏。平日里只有达官贵人才能进去消费，
今日更是被四大商会包了下来。我到的时候，茶楼门口已经停了不少马车。
看来各位大佬都到齐了。我深吸一口气，抬脚走了进去。茶楼大厅里坐满了人，
正中央摆着一张太师椅，想必是为四大商会之首的钱会长准备的。我一进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我。有好奇的，有轻蔑的，也有幸灾乐祸的。"哟，
这不是程氏商行的二公子吗？"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我循声望去，
是四大商会之一的孙会长。"听说你大哥病倒了，真是可惜啊。"孙会长阴阳怪气地说道。
我笑了笑，"多谢孙会长关心，家兄只是小恙，过几日就好了。""是吗？
"另一个声音响起，是排名第二的李会长，"可我听说程公子是被人下毒了呢。"众人哗然。
我心中暗道：果然，大哥被下毒的消息他们早就知道。"李会长消息真灵通。"我不动声色，
"不过家兄到底怎么回事，相信很快就会水落石出。"这时，一阵脚步声响起。钱会长来了。
钱会长是四大商会之首，在城中地位超然，连知府大人都要给他三分薄面。他一身紫色长袍，
满脸威严，走到太师椅前坐下。"诸位，今日商会大会正式开始。"钱会长环视一周，
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片刻。"首先，我们来谈谈程氏商行的事情。
"第二章钱会长的话音一落，整个茶楼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像是在看一出好戏。"程二公子，听说贵商行最近生意做得很大啊。"钱会长慢悠悠地说道。
我站起身来，拱手道："托各位的福，程氏商行确实略有起色。""略有起色？
"孙会长冷笑，"程氏商行这两年可是抢了我们不少生意呢。"李会长也跟着附和："是啊，
丝绸生意本来是我李氏的强项，结果被你们硬生生抢去了三成。"我心中明了，
看来他们今日是来兴师问罪的。"各位会长，生意场上有竞争不是很正常吗？
"我不卑不亢地回应，"难道只许你们赚钱，不许别人赚钱？""放肆！
"排名第四的王会长拍案而起，"程远志，你一个黄毛小子，也敢在这里大放厥词？
""王会长息怒。"钱会长摆了摆手，"程二公子说得也没错，商场如战场，
有竞争才有进步嘛。"他话锋一转，"不过，竞争要公平，不能使用不正当手段。
"我心中一紧，知道重头戏来了。"钱会长这话什么意思？""什么意思？"孙会长站起来，
从怀中掏出一张纸，"这是什么？"我接过一看，竟是一张欠条，
上面写着程氏商行欠山匪头子铁血狼三千两银子。"这不可能！"我断然拒绝，
"这张欠条明显是伪造的！""伪造？"李会长也掏出一张纸，"那这个呢？
这可是你们程氏商行偷税漏税的账本！"我一看，那账本做得有模有样，
连我父亲的印章都有。可我知道这绝对是假的。程氏商行一直按规矩交税，
从不敢有半点马虎。"各位这是什么意思？"我努力保持冷静，
"无端拿出这些假证据来污蔑我程氏商行？""假证据？"王会长冷笑，"程远志，
你还敢狡辩？铁证如山，你还有什么话说？"钱会长这时慢慢站起来，"程二公子，
我们四大商会也不想为难你们。""这样吧，
只要你们程氏商行愿意退出丝绸和茶叶两个行业，我们就当这些事情没发生过。"原来如此！
我终于明白了他们的真正目的。丝绸和茶叶是程氏商行最赚钱的两个行业，要是退出了，
程氏商行等于废了一半。"各位会长，这个条件恐怕..."我话还没说完，
茶楼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紧接着，一队官兵冲了进来。为首的是知府大人的师爷。
"奉知府大人之命，查封程氏商行！"师爷高声宣读，"程远志，你立即跟我们走一趟！
"四大商会的人脸上都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看来他们早就安排好了这一出戏。我深吸一口气，
知道关键时刻到了。"师爷且慢。"我朗声说道，"在下有话要说。""程远志，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什么话说？"孙会长嘲讽道。我没有理他，而是看向师爷。"师爷，
在下想问问，知府大人是根据什么证据要查封程氏商行的？"师爷愣了一下，
看向四大商会的人。钱会长站出来，"当然是根据程氏商行偷税漏税，勾结山匪的证据。
""证据？"我冷笑，"请问这些证据是谁提供的？""自然是我们四大商会。
"李会长理直气壮地说道。"好！"我大声叫好，"那我请问各位，
你们是怎么得到这些证据的？"钱会长皱了皱眉，"程远志，你想说什么？""我想说的是，
如果这些证据是真的，那说明各位早就知道程氏商行的这些'罪行'，
为什么直到现在才举报？""而且，铁血狼是山匪，各位是怎么拿到他的欠条的？
难道..."我故意停顿了一下，扫视全场。"难道各位和山匪也有来往？"这话一出，
全场哗然。勾结山匪可是大罪，比偷税漏税严重多了。师爷的脸色也变了，
看向四大商会的目光带着怀疑。钱会长脸色铁青，"程远志，你不要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我朗声笑道，"那各位解释一下，这欠条是怎么来的？"孙会长急了，
"这...这是有人送给我们的！""谁送的？""这..."孙会长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我趁热打铁，"各位，如果这欠条真是铁血狼写的，那为什么会在你们手里？""要么，
你们和铁血狼有勾结。""要么，这欠条本就是假的！"师爷听得头冒冷汗，
他也意识到这事情没那么简单。钱会长见势不妙，立即说道："程远志，就算欠条有问题，
那账本总不会有假吧？""账本？"我冷笑，"各位，你们看看这账本上的印章。
"我把账本举起来给大家看。"这印章看起来是我父亲的，但你们仔细看，
这个'程'字的最后一笔，是不是少了一点？"众人仔细一看，果然如此。
"我父亲刻印时特意加了这一点，就是为了防止有人伪造。"师爷凑过来一看，
脸色更加难看。这下连他都看出来了，这账本是假的。四大商会的人脸色都变了。
他们没想到我会这么细心，连印章的细节都注意到了。"程远志，就算这些证据有问题，
但你们程氏商行生意做得这么大，肯定有猫腻！"王会长强词夺理。我笑了，
"王会长这话就没道理了，难道生意做得大就是有问题？""那照这么说，
四大商会的生意比我们大多了，是不是问题更严重？"王会长被我怼得哑口无言。
钱会长见情况不对，立即使了个眼色。孙会长会意，突然大声说道："程远志，
就算这些证据有问题，但你大哥被下毒的事总是真的吧？
""说不定就是你们程氏内部有问题，自相残杀呢！"这话一出，我心中一怒。
他们竟然把大哥被害的责任推到我们自己身上！但我知道，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我冷静地说道："各位说得对，家兄确实被人下毒了。""但各位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这事我们程氏还没有对外公布呢。"四大商会的人脸色又变了。他们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第三章茶楼里的气氛瞬间凝固了。师爷的目光在四大商会的几个人脸上来回扫视，
显然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各位会长，程公子问得有道理。"师爷缓缓开口，
"程公子中毒一事，知府大人也是刚刚听说，你们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钱会长额头开始冒汗，但还是强撑着说道："师爷，这种消息在城里传得很快，
我们听说也不奇怪。""是吗？"我冷笑一声，"可据我所知，家兄中毒一事，
只有我们程府的人知道，连大夫都是秘密请的。""各位是从哪里听说的？
"李会长急忙接话："程...程二公子，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怀疑是我们下的毒？
""我可没这么说。"我摇摇头，"不过各位既然这么关心家兄的病情，
想必一定知道他是中了什么毒吧？"四大商会的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接话。
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程远山中的是什么毒。我见他们不说话，继续追问："怎么？
刚才不是说得很清楚吗？现在怎么都不说话了？"钱会长咬咬牙，
硬着头皮说道："我们又不是大夫，哪知道中的什么毒？""哦，原来各位不知道啊。
"我故作恍然大悟，"那我告诉各位，家兄中的是'醉生梦死'。"这话一出，
孙会长脸色瞬间煞白。虽然他很快掩饰过去，但还是被我捕捉到了。
醉生梦死是一种极其稀有的毒药，整个城里能弄到这种毒的人不超过五个。
而孙家恰好经营药材生意，是最有可能弄到这种毒的。"孙会长，您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关切地问道。"我...我没事。"孙会长强笑道。"那就好。
"我点点头，"对了，孙会长，您对醉生梦死这种毒药了解吗？""不...不了解。
"孙会长结结巴巴地说道。我笑了，"孙会长谦虚了，您家祖传三代都是药材商，
连醉生梦死都不知道？""再说，醉生梦死虽然稀有，
但孙家药铺恰好三个月前进过一批珍稀药材，其中就包括制作醉生梦死的主要原料断肠草。
"孙会长彻底慌了，"你...你胡说！我们从来没有卖过这种东西！
""我什么时候说您卖了？"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只是说您进过原料而已。
"师爷这时候也看出了门道，沉声问道："孙会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钱会长见情况不妙，立即站出来打圆场："师爷，程远志这是在胡搅蛮缠，想要转移话题。
""我们今天是来举报程氏商行违法经营的，不是来讨论什么毒药的。""是吗？
"我转向师爷，"师爷，刚才各位提供的证据，您也看到了，明显都是伪造的。
""现在他们又对家兄中毒一事知情，您觉得这是巧合吗？"师爷陷入了沉思。确实，
这一切都太巧了。程远山被下毒，程氏商行立即被举报，而且举报的证据明显是伪造的。
任何一个有脑子的人都能看出这里面有问题。正在这时，茶楼外又传来一阵脚步声。
一个伙计急匆匆跑了进来。"二公子！"伙计上气不接下气，"大公子醒了！"我心中大喜，
"当真？""千真万确！大公子不但醒了，还说要见您，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四大商会的人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程远山醒了，意味着他们的秘密可能要暴露了。
钱会长急忙说道："师爷，既然程公子醒了，那我们这就去问问他，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主意。"我点头同意，"各位既然这么关心家兄，不如一起去看看？
"四大商会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拒绝。拒绝的话，就等于承认心虚。
"那...那就一起去吧。"钱会长硬着头皮答应了。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离开春风茶楼，
向程府走去。路上，我故意走到师爷身边。"师爷，您觉得今天这事怎么样？
"师爷沉吟片刻，"程二公子，实话说，这事确实蹊跷。""那些证据明显有问题，
而且时间点太巧了。"我点点头，"师爷明察秋毫，在下佩服。""不过，
一切还是要等你大哥醒来，听听他怎么说。"师爷说道。很快，我们就到了程府。
程远山正坐在床上，脸色虽然还有些苍白，但精神状态已经好了很多。"大哥！
"我快步走到床前，"你感觉怎么样？""我没事。"程远山看了看身后的一群人，
"这些人是？"我简单解释了一下情况。程远山听完，冷笑一声："原来如此，
看来他们是按捺不住了。"钱会长急忙问道："程公子，你说的'他们'是指谁？
"程远山看了钱会长一眼，"钱会长，您说呢？""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钱会长装糊涂。
"不明白？"程远山从枕头下拿出一个小包裹，"那这个您认识吗？"钱会长一看，
脸色瞬间变了。那是一块特殊的印章，上面刻着"钱氏商会"四个字。
"这...这是我的印章！怎么会在你这里？"钱会长惊呼道。"怎么会在我这里？
"程远山冷笑，"当然是您的人留下的。""三个月前，您派人来找我，
说要合作一笔大生意。""我本来是拒绝的，
但对方说这笔生意关系到整个城里商户的利益分配，劝我好好考虑。""后来我发现，
这根本不是什么合作，而是要我交出程氏商行的控制权。"师爷皱眉问道："程公子，
你有什么证据吗？"程远山又从枕头下拿出一张纸，"这是他们给我的合同，上面明确写着，
要程氏商行退出丝绸和茶叶两个行业。""而且，如果我不同意，
就会有'不可预料的后果'。"师爷接过合同一看，上面确实盖着钱氏商会的印章。
钱会长急了，"这...这不可能！我从来没有派人去找过你！""没有吗？
"程远山从床头柜里又拿出一样东西，"那这个呢？"那是一小包白色粉末。"这是什么？
"师爷问道。程远山说道："这是我从下毒之人身上搜到的，应该就是醉生梦死的原料。
""而且，我还从他身上搜到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行动计划。"说着，
程远山又拿出一张纸条。师爷接过一看，上面写着："午时三刻，茶楼包厢，醉生梦死，
事成之后立即举报。"下面还有一个签名：孙。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孙会长。
孙会长脸色惨白，双腿发软。"这...这不是我写的！有人栽赃陷害我！
"程远山冷笑道："是不是栽赃，很容易验证。""师爷，孙会长的字迹，
衙门里应该有备案吧？"师爷点点头，"确实有。"这下孙会长彻底慌了，因为他知道，
这张纸条确实是他写的。第四章孙会长脸色煞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师爷拿着那张纸条仔细端详，又看了看孙会长，"孙会长，这字迹看起来确实很像您的笔迹。
""师爷，您别听他们胡说！"孙会长急得跳脚，"这明显是有人模仿我的字迹！
"我冷笑一声，"孙会长，模仿字迹容易，但您的用印习惯可就难模仿了。""什么意思？
"师爷疑惑地问道。我走到纸条前，指着上面的签名说道："师爷您看，
这个'孙'字写完之后，笔锋向右上角轻挑，这是孙会长的习惯。""而且，
孙会长写字喜欢用狼毫笔，墨迹偏重，这些特征都很明显。"师爷点点头，"确实如此。
"钱会长见孙会长要完蛋，立即撇清关系："师爷，这事我们真的不知情。
如果孙会长真的做了什么，那也是他个人行为。""个人行为？"我嗤笑道，"钱会长，
您别急着撇清关系。"说着，我转向程远山，"大哥，把那份合同再给师爷看看。
"程远山把合同递给师爷。师爷接过来仔细看了看，脸色越来越难看。
"这份合同确实盖着钱氏商会的印章，而且条款写得很详细，绝不是匆忙之间能够拟定的。
""钱会长，您还说不知情？"钱会长急了，"师爷，这个印章可能是伪造的！
""伪造印章？"我冷笑，"钱会长，您刚才不是还在质疑我父亲印章上少了一点吗？
现在轮到您的印章，怎么就可能是伪造的了？"钱会长被我怼得哑口无言。这时，
程远山又说道："师爷，其实还有一个证人。""什么证人？"师爷问道。
"当日来找我谈判的人，是钱会长的心腹管家钱福。"程远山说道，"他现在应该还在城里。
"钱会长脸色瞬间更加难看。钱福确实是他派去的，这事根本瞒不住。"师爷，
我觉得应该把钱福找来问问。"我提议道。师爷点点头，"来人，去把钱福带来。"很快，
几个官兵就出去了。茶楼里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
四大商会的其他三个人开始后悔跟钱会长搅和在一起。李会长小声说道："钱会长，
这事您可别牵连我们。"王会长也跟着说道："是啊，我们只是听您说程氏商行有问题，
才一起来举报的。"钱会长气得咬牙切齿，但又无可奈何。事到如今，
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撑下去。"师爷，就算钱福确实去找过程远山，
那也只是正常的商业谈判。"钱会长强辩道，"哪有什么问题？
""正常的商业谈判需要下毒吗？"我反问道。"下毒的事和我们无关！"钱会长矢口否认。
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几个官兵押着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进来。正是钱福。
钱福一进来就看到了钱会长，脸色瞬间变得复杂起来。师爷问道："你就是钱福？
""是...是的。"钱福有些紧张。"三个月前，你有没有去找过程远山？
"钱福看了看钱会长，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确实去过。""去做什么？
"钱福支支吾吾地说道："谈...谈生意。""什么生意？"师爷追问。钱福不敢说话了。
我这时站出来，"钱福，你如实说吧，隐瞒下去对谁都没好处。"钱福看了看钱会长，
又看了看师爷，最终还是开了口。"老爷让我去找程公子，
说要他们程氏商行退出丝绸和茶叶两个行业。""如果不同意的话，就...""就什么？
"师爷严厉地问道。"就会有麻烦。"钱福小声说道。钱会长气得直跳脚，"钱福，
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钱福被吓了一跳，但还是坚持说道："老爷，
您确实是这么说的。""而且，您还说如果程公子不识抬举，就给他点颜色看看。
"师爷的脸色越来越严肃。"钱会长，看来事情已经很清楚了。"钱会长知道大势已去，
索性破罐子破摔。"好！就算我确实想让程氏退出那两个行业，那又怎么样？
""商场如战场，用点手段很正常！""但下毒的事绝对不是我干的！
"我冷笑道："钱会长，您承认想要程氏退出那两个行业，但却否认下毒，这不是很奇怪吗？
""什么奇怪？""您想想，如果程氏不愿意退出，您准备怎么办？"钱会长愣了一下，
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确实，如果程氏不愿意退出，他们肯定会想其他办法。
而下毒就是最直接的手段。师爷这时说道："钱会长，现在证据确凿，您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钱会长知道再狡辩也没用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师爷，就算我确实想对付程氏商行，
那也是为了整个城里的商业秩序！""程氏商行这两年发展太快，
已经严重威胁到了其他商户的利益！""我们这么做，是为了维护大家的利益！
"我听了不禁摇头，"钱会长，您这话说得好听，但实际上还不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程氏商行发展得好，就是威胁其他商户？""那照您这么说，
任何一个商户都不能做大做强了？"师爷也觉得钱会长的理由站不住脚。"钱会长，
商业竞争是正常的，但用下毒这种手段就过分了。""而且，您还伪造证据诬陷程氏商行，
这已经涉嫌诬告。"钱会长见师爷态度坚决，知道事情无法挽回了。但他还有最后一张牌。
"师爷，就算我有错，但程氏商行就真的没有问题吗？""他们这两年发展这么快，
背后肯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我皱了皱眉，"钱会长，您这是在转移话题。
""转移话题？"钱会长冷笑，"程远志，你敢说程氏商行的账目完全没有问题？
""你敢说你们没有偷税漏税？""你敢说你们的丝绸都是正当渠道进的货？
"钱会长一连串的质问让师爷也有些疑虑。确实，程氏商行这两年发展得太快了，
快得有些不正常。我知道，如果不能彻底澄清这些质疑，程氏商行还是会有麻烦。
于是我对师爷说道："师爷，既然钱会长有疑问，不如我们现在就去程氏商行查账。
""如果真有问题，我程远志愿意承担全部责任。""但如果没有问题，
我希望钱会长也要为今天的诬告付出代价。"师爷点点头，"好，那我们现在就去程氏商行。
"钱会长听我这么说，心里反而有些慌了。如果程氏商行的账目真的没问题，
那他今天就彻底完了。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跟着去了。一行人离开程府，
向程氏商行走去。路上，我悄悄对程远山说道："大哥，您那边准备得怎么样？
"程远山微微一笑，"放心，一切都按计划进行。"我也松了一口气。看来今天这出戏，
终于要到最精彩的时候了。第五章程氏商行坐落在城中最繁华的街道上，
三层楼的建筑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气派。师爷带着一队官兵，四大商会的人紧随其后，
我和程远山并肩走在最前面。路上已经有不少百姓围观，指指点点地议论着什么。
"听说程氏商行出事了，被人举报偷税漏税。""真的假的？程氏商行一向规规矩矩的啊。
""谁知道呢，这年头做生意的，有几个干净的？"我听着这些议论，心中五味杂陈。
程氏商行是父亲的心血，绝不能毁在我手里。走到商行门口，师爷停下脚步，
对我说道："程二公子，现在可以开始查账了吗？""当然可以。"我点点头，
"师爷请随意查看，程氏商行的账目一向清清楚楚。"钱会长在一旁冷笑，"程远志，
希望你等会还能这么有底气。"我没有理他，而是带着师爷进了商行。
程氏商行的掌柜老王迎了上来，"二公子，您回来了。""老王，把我们的账本都拿出来，
给师爷查看。"我吩咐道。老王立即去库房搬出了一堆账本。师爷挑了几本仔细翻看，
脸色逐渐严肃起来。看了一会儿，师爷皱眉问道："程二公子，
你们的丝绸进货量怎么这么大？"我心中一紧，知道关键问题来了。"师爷，
这有什么问题吗？""问题？"钱会长跳了出来，"当然有问题！
你们一个月的丝绸进货量比我们四家商会加起来还多！""这根本不可能！
"李会长也跟着说道："是啊，整个江南的丝绸产量就那么多，你们怎么可能进到这么多货？
"师爷也觉得奇怪，"程二公子，能解释一下吗？"我故意装作为难的样子，
"这个...师爷，这涉及到我们的商业机密。""都什么时候了，还商业机密？
"王会长嘲讽道，"分明是心虚！"师爷严肃地说道："程二公子，现在是查案时间，
没有什么商业机密可言。"我叹了一口气，"好吧，既然师爷坚持，那我就实话实说。
""其实，我们的丝绸不全是从江南进的。""那是从哪里进的？"师爷问道。
我看了看程远山，程远山点了点头。"师爷，我们的丝绸有一部分是从西域进的。""西域？
"师爷大吃一惊，"那可是万里之遥，运输成本得多高啊？"钱会长更是不相信，"程远志，
你当我们是傻子吗？从西域运丝绸到这里，光运费就比丝绸本身还贵！
""谁会做这种赔本买卖？"我微微一笑，"各位说得对，如果只是普通的运输，
确实不划算。""但如果有特殊的运输渠道呢？""什么特殊渠道？"师爷疑惑地问道。
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对老王说道："老王，把我们的运输协议拿出来。
"老王立即从保险柜里取出一份文件。我接过来递给师爷，"师爷请看，
这是我们和朝廷驻西域商队的合作协议。"师爷接过来一看，脸色瞬间变了。
这份协议上盖着朝廷的官印，而且签署人是西域都护。"这...这是真的？
"师爷惊讶地问道。"千真万确。"我点点头，"朝廷在西域有驻军，需要大量的物资补给。
""我们帮助朝廷运输物资到西域，作为回报，可以用他们的商队运输丝绸回来。
""这样既减少了运输成本，又支持了朝廷的边防建设，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四大商会的人听了都傻眼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程氏商行竟然和朝廷有这样的合作关系。
钱会长不死心，"就算你们有这种合作，但数量这么大，朝廷会同意吗？""当然会同意。
"程远山这时说话了，"因为我们不仅帮助运输物资，还为朝廷提供了重要的情报。
""什么情报？"师爷问道。程远山从怀中取出一封信，"师爷请看，
这是西域都护写给我们的感谢信。"师爷接过来一看，
信中详细说明了程氏商行为朝廷提供的各种帮助。
包括收集西域各国的商业情报、协助维护丝绸之路的贸易秩序等等。"原来如此。
"师爷恍然大悟，"难怪程氏商行发展得这么快，原来是有朝廷的支持。
"钱会长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他们费尽心思想要搞垮程氏商行，
没想到程氏商行竟然有朝廷这个大靠山。"不对！"孙会长突然说道，
"就算你们和朝廷有合作，但税收呢？这么大的生意，你们交了多少税？"师爷一听，
也觉得有道理。"程二公子，你们的税收确实需要详细查看。
"我胸有成竹地说道："当然没问题，老王，把我们的完税凭证都拿出来。
"老王又搬出了一大摞文件。师爷仔细查看了一番，发现程氏商行不仅按时足额交税，
甚至还比其他商户多交了不少。"程二公子，你们怎么多交了这么多税？"师爷奇怪地问道。
"因为我们和朝廷合作，享受了特殊待遇，所以主动多交一些税，算是对朝廷的回报。
"我解释道。师爷点点头，对程氏商行的印象更好了。钱会长见状，
知道在税收问题上挑不出毛病了，于是换了个角度。"程远志，就算你们的账目没问题，
但你们的经营方式有问题！""什么意思？"我反问道。"你们垄断了西域丝绸的进口，
这是不公平竞争！"钱会长强词夺理。"垄断？"我冷笑，"钱会长，这话从何说起？
""我们只是和朝廷合作，有什么不对的？""再说，如果其他商户也想和朝廷合作，
完全可以去申请啊。"李会长急了，"申请？朝廷会理我们吗？""为什么不会理？
"程远山说道，"朝廷需要的是有能力、有信誉的商户。""如果你们能证明自己的实力，
朝廷当然愿意合作。"王会长不服气，"那你们是怎么取得朝廷信任的？
"我和程远山对视一眼，都笑了。"各位想知道？"我故意卖关子。"那我就告诉你们，
两年前，西域发生战乱，朝廷急需向边关运送物资。
""当时所有的商户都因为路途危险而不敢接这个活，只有我们程氏主动请缨。
""我们不仅按时送到了物资，还在途中救助了不少难民，获得了朝廷的高度赞赏。
""从那时候开始，朝廷就把我们列为了优秀合作伙伴。"师爷听了连连点头，
"程氏商行确实有魄力，难怪能取得今天的成就。"四大商会的人彻底泄气了。
他们本以为能在账目上找到程氏商行的问题，没想到不仅没找到问题，
反而发现程氏商行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厉害。和朝廷合作，这是多少商户梦寐以求的事情啊。
钱会长知道大势已去，但还是不甘心。"师爷，就算程氏商行没有经营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