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重新爱上一个人

怎样重新爱上一个人

作者: 槿花一叶

言情小说连载

《怎样重新爱上一个人》是网络作者“槿花一叶”创作的言情小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苏晴沈详情概述:>我被诊断阿尔兹海默那沈岸车祸失忆>我藏起自己的诊断用残存的记忆帮他拼凑过>“这是你最喜欢的虾仁蒸以前你总嫌我盐放多”>他迷茫地吞突然抓住我的手:“小我们是不是...”>我抽回手笑:“别多只是邻”>后来我教会苏晴做他爱吃的记得他咖啡加双份>把他们的手交叠我脑中关于沈岸的最后一块拼图彻底消>第二天他捧着栀子花拦住我:“你我叫沈”>第一百...

2025-07-03 17:04:22

>我被诊断阿尔兹海默那天,沈岸车祸失忆了。>我藏起自己的诊断书,

用残存的记忆帮他拼凑过往。>“这是你最喜欢的虾仁蒸蛋,以前你总嫌我盐放多了。

”>他迷茫地吞咽,突然抓住我的手:“小晚,

我们是不是...”>我抽回手笑:“别多想,只是邻居。

”>后来我教会苏晴做他爱吃的菜,记得他咖啡加双份奶。>把他们的手交叠时,

我脑中关于沈岸的最后一块拼图彻底消失。>第二天他捧着栀子花拦住我:“你好,

我叫沈岸。”>第一百零二次自我介绍时,我正给新买的栀子花浇水。

>他声音哽咽:“今天该你重新爱上我了。

”>我歪头看他肩上的樱花:“这个动作...我好像做过?”---1诊断书捏在手里,

像块刚从冰柜里掏出来的铁,又冷又硬,硌得我指骨生疼。白纸黑字,每一个字都认识,

连在一起却成了最恶毒的咒语:“林晚……阿尔兹海默症早期。

”后面跟着一串拗口的医学术语和冷冰冰的数据,像法官敲下的法槌,宣告我记忆的城池,

正从内部开始无声地坍塌。窗外七月的阳光毒辣得晃眼,蝉鸣声嘶力竭,

吵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血管里流的仿佛不是血,而是冰渣子。世界的声音忽远忽近,

色彩褪得只剩一片刺目的惨白。手机就在这个时候疯了一样震动起来,嗡嗡声贴着裤袋,

震得我大腿发麻。屏幕上跳动着“沈岸”的名字,像溺水时抓住的唯一稻草。

我几乎是扑过去划开接听,喉咙干涩得发不出清晰的声音。“喂?

”那边传来的却是一个陌生而急促的女声,背景是尖锐的警报和混乱的人声,

“请问是林晚女士吗?沈岸先生出车祸了!正在市一院抢救,情况很危险,

您快……”后面的话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模糊不清。冰渣子瞬间炸裂,

顺着血管冲向四肢百骸,冻得我浑身剧颤,手里的诊断书轻飘飘地滑落,

打着旋儿掉在冰凉的地砖上,发出轻微的“啪”一声。我甚至没看清电梯的按钮,

人已经冲到了楼下,烈日灼烤着皮肤,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

只有彻骨的寒冷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整个世界都在旋转,扭曲。

2急诊室门口那盏猩红的灯,像一只不祥的巨眼,死死盯着我。

刺鼻的消毒水味混合着铁锈般的血腥气,蛮横地钻进鼻腔,呛得人窒息。

我像个被抽走了骨头的破布娃娃,瘫坐在冰凉的塑料椅上,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留下月牙形的白印,却感觉不到疼。脑子里一片混沌,

阿尔兹海默……沈岸……车祸……抢救……几个词疯狂地旋转、碰撞、炸裂,

碎片扎得我血肉模糊。时间被无限拉长,每一秒都是凌迟。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个世纪,

也许只是一瞬。那扇沉重的门终于开了,穿着绿色手术服的医生走出来,

口罩上方露出的眼睛布满血丝,带着浓重的疲惫。“沈岸家属?”我猛地弹起来,双腿发软,

踉跄着扑过去,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我是!他……他怎么样?”医生摘下口罩,

露出年轻却写满倦意的脸,他看着我,眼神里有种公事公办的怜悯:“命保住了。很幸运,

没有严重内出血。但是……”他顿了顿,那短暂的停顿像一把钝刀在我心口反复磨蹭,

“头部遭受了剧烈撞击,导致严重的脑震荡和逆行性遗忘。简单说,他失忆了。能记得多少,

什么时候能恢复,甚至能不能完全恢复,目前都是未知数。”3失忆。这两个字像两记重锤,

狠狠砸在我摇摇欲坠的神经上。我眼前阵阵发黑,几乎站立不稳,

只能死死抓住旁边冰冷的金属扶手,指甲刮擦出刺耳的声音。

医生后面的话变成了模糊的背景音,嗡嗡作响。我看着他被推出来,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

脸色苍白得像一张揉皱的纸,双眼紧闭,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脆弱的阴影。他躺在那里,

那么安静,那么陌生。那个和我一起走过十年光阴,记得我所有喜好和小习惯的沈岸,

好像被那场车祸彻底撞碎了,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躯壳。我跟着移动病床,脚步虚浮,

像个游魂。目光贪婪地描摹着他沉睡的眉眼,那熟悉的轮廓此刻却透着一股让人心碎的茫然。

阿尔兹海默……失忆……命运给我们开了个多么残酷的玩笑。他忘了我们的十年,而我,

正在慢慢忘记整个世界,包括他。一股巨大的、灭顶的悲凉从脚底漫上来,淹没了我的口鼻,

几乎无法呼吸。我慢慢弯下腰,从冰冷的地砖上捡起那张被我遗忘的诊断书。

纸张的边缘有些卷曲,像被无形的泪水打湿过。我把它对折,再对折,

折成一个方方正正、棱角分明的小块,然后用力地、深深地塞进牛仔裤后袋最里面的角落。

布料紧绷,硌着皮肤,带着一种近乎自虐的痛感。指尖残留着诊断书冰冷的触感,

和心底那片不断蔓延的荒芜一样凉。深吸一口气,那消毒水的味道呛得我喉咙发紧。

我挺直脊背,像一株被暴风雨蹂躏过却强行支撑的芦苇。推开门,走进病房。

窗外的阳光斜射进来,在光洁的地板上投下窗棂的阴影,也落在他苍白的脸上。他醒了,

那双曾经盛满星辰大海、只为我一个人闪亮的眼睛,此刻却像蒙上了一层灰蒙蒙的雾气,

空洞而茫然地看着天花板,又缓缓地转向门口的我。4那眼神,是看一个彻头彻尾的陌生人。

心口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猛地一抽,尖锐的疼痛瞬间蔓延开来。

我强迫自己扬起嘴角,扯出一个尽可能温和的笑容,

尽管我感觉脸上的肌肉僵硬得像冻住了一样。我走到床边,

拿起床头柜上那个印着小熊图案的保温杯——那是去年生日我送他的,

杯壁上还贴着我画的一个歪歪扭扭的笑脸贴纸——拧开盖子,倒了一杯温水。“渴了吧?

喝点水。”我的声音努力维持着平稳,像在安抚一个受惊的孩子,

只有我自己知道那平静水面下是怎样的惊涛骇浪。我把水杯递过去。他迟疑了一下,

眼神里带着一丝本能的戒备和困惑,但还是顺从地微微张开干裂的嘴唇。

我小心地把杯沿凑近,看着他小口小口地吞咽。水流滑过他干涩的喉咙,发出细微的咕噜声。

放下水杯,我拿起旁边沾湿的棉签,动作轻柔地擦拭他有些干裂的嘴唇。“感觉怎么样?

头还疼得厉害吗?”我轻声问,尽量让语气听起来轻松自然。他微微蹙起眉头,

似乎在努力捕捉脑海中那些支离破碎的浮光掠影,最终只是茫然地摇了摇头,

声音沙哑得厉害:“我……这是在哪里?你是谁?”每一个字都像一根冰冷的针,

扎在我千疮百孔的心上。5“这里是医院。”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头的哽咽,

声音放得更柔,“你出了点意外,不过别怕,已经没事了。”我顿了顿,避开他探究的目光,

拿起一个苹果开始削皮,细长的果皮一圈圈垂落,像我们正在断裂的过往,“我叫林晚。

是……是住你对门的邻居。你叫沈岸。”刀锋划过苹果光滑的表皮,发出沙沙的轻响,

掩盖了我声音里那丝几乎无法察觉的颤抖。“邻居……”他喃喃地重复着,

眼神里的迷茫并未消散,反而更深了。他努力地、困惑地打量着我,

像是在辨认一件遗失在岁月深处的旧物,却又怎么也想不起它的来历。那专注却徒劳的眼神,

像一把钝刀,在我心上反复切割。我低下头,专注地盯着手里那个渐渐变得光秃秃的苹果,

长长的果皮无声地落在垃圾桶里,如同我们共同拥有的十年时光,

被命运之手轻易地扯断、丢弃。病房里只剩下我们两人清浅的呼吸声,

和窗外偶尔掠过的鸟鸣。空气沉重得仿佛凝固了。阳光透过百叶窗,

在他盖着的白色被单上投下一道道明暗相间的条纹。他沉默了很久,

久到我以为他又昏睡过去。削好的苹果放在盘子里,果肉暴露在空气中,边缘微微氧化,

泛着一点不新鲜的褐色。“邻居……”他终于又开口,声音干涩,带着一种孩童般的执拗,

“那……我家里人呢?我……我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了。”他抬起没有受伤的那只手,

有些烦躁地抓了抓缠着纱布的额角,眼神里充满了对自己、对周围一切的陌生感和恐慌。

6那无助的样子像一把锥子,狠狠扎进我最柔软的地方。我放下水果刀,指尖冰凉。

该怎么告诉他?告诉他他父母早在他少年时期就因一场意外离世?

告诉他他在这世上几乎孑然一身?

告诉他……他曾拥有一个深爱他十年、此刻却正在被病魔侵蚀记忆的女友?

告诉他这个所谓的“邻居”,曾是他生命中最重要、最亲密的人?不能。

他现在脆弱得像一层薄冰,任何过于沉重的真相都可能将他彻底压垮。我咽下喉头的苦涩,

尽量让语气听起来平静温和:“沈岸,别急,慢慢来。医生说这是暂时的,

记忆会一点一点回来的。你只是需要时间。”我拿起那个削好的苹果,

用小刀切成一小块一小块,插上牙签,“至于家人……他们……在很远的地方。

”这个模糊的答案带着残忍的欺骗,却是我此刻唯一能给予的庇护。

我把一小块苹果递到他唇边。他犹豫了一下,张开嘴,机械地咀嚼着。

甜脆的果肉似乎并没有带给他多少安慰,他的眼神依旧空茫地投向虚空,眉头紧锁,

像是在一片浓雾弥漫的荒野中徒劳地摸索。“很远……”他低声重复着,

咀嚼的动作停了下来,眼神里的茫然更深了,像一口望不见底的深潭。他不再看我,

也不再问,只是沉默地盯着天花板,仿佛那里刻着他丢失的答案。

病房里只剩下他缓慢而沉重的呼吸声,一下,又一下,敲打着令人窒息的寂静。

阳光无声地移动着,在他苍白的侧脸上投下窗棂变形的影子。

7日子在医院惨白的墙壁和消毒水的气味中,像滴漏里的沙子,缓慢而滞重地流淌。

沈岸头上的纱布拆了,露出新长出的短短发茬和一道已经结痂的粉色疤痕,

像一条丑陋的蜈蚣爬过他曾光洁的额角。他身体恢复得很快,能下床走动,能自己吃饭,

能对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长久地发呆。但记忆,像被彻底格式化的硬盘,

只留下一些模糊的、无法拼凑的碎片,关于他自己,关于这个世界,关于……我。

他看我的眼神,始终带着一种礼貌的、令人窒息的陌生感。那不是看一个认识的人,

甚至不是看一个稍微熟悉点的邻居,而是像在看一个……尽职尽责但终究隔着一层的护工。

那层无形的壁垒,比医院的墙壁更厚、更冷,每一次目光接触,

都像有细小的冰针扎进我的眼底。我成了他最尽职的“邻居”。每天清晨,

我会提着保温桶准时出现在病房门口。保温桶里,永远装着一份温热的虾仁蒸蛋。

那是他过去十年里,最钟爱的早餐。蒸蛋要嫩滑如凝脂,虾仁要鲜甜弹牙,葱花要切得极细,

撒在最上面,再淋上几滴香油。以前,我总掌握不好盐量,他每次都会皱着好看的眉头,

佯装生气地抱怨:“小晚,你是不是想把我腌成咸鱼?”然后在我气鼓鼓的眼神里,

笑着把一整碗吃得干干净净。“来,尝尝这个。”我把小巧的瓷碗放在他面前的移动餐桌上,

揭开盖子。黄澄澄、嫩滑滑的蒸蛋表面,点缀着粉嫩的虾仁和翠绿的葱花,

散发着熟悉而诱人的香气。这香气曾无数次弥漫在我们那个小小的、洒满晨光的厨房里,

伴随着他清晨慵懒的吻和含糊的赞美。8他拿起勺子,动作带着一种近乎刻意的优雅和生疏。

他舀起一小块蒸蛋,送入口中,缓慢地咀嚼着。他的眼神平静无波,没有探究,没有回忆,

甚至没有一丝对食物的评价欲,只是在完成一个进食的动作。我屏住呼吸,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会记得吗?这刻在味蕾上的习惯?

这曾属于我们两个人的晨间仪式?他咽下,眉头都没动一下,只是拿起旁边的纸巾,

极其斯文地擦了擦嘴角,然后看向我,眼神是纯粹的、客气的询问:“味道不错。谢谢你,

林小姐。总是麻烦你,真是过意不去。”他的声音平稳,带着恰到好处的疏离和感激,

像对一个提供服务的陌生人。“林小姐”……这三个字像三把烧红的烙铁,

狠狠烫在我的心尖上。瞬间的剧痛让我眼前发黑,几乎站立不稳。

我死死抓住冰凉的金属床栏,指甲掐进掌心,留下深红的印子,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胸腔里翻涌着腥甜的铁锈味,我用了全身的力气才把那口涌到喉咙的哽咽压下去。

9一个月后,沈岸出院了。医生说,熟悉的环境或许有助于他记忆的恢复。

我把他送回了我们曾经共同生活了五年的小公寓。推开门,

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阳光晒过的棉布沙发味道,他常用的那款薄荷洗发水淡淡的味道,

还有书架上旧纸张特有的气味。一切都保持着原样,仿佛他只是出门散了个步。玄关鞋柜上,

还并排放着我们俩的情侣拖鞋,一只蓝色,一只粉色。他站在门口,

有些拘谨地打量着这个“陌生”的空间。

眼神扫过客厅墙壁上挂着的几张大幅风景照片——那是我们去年秋天在云南香格里拉拍的,

照片里他背着巨大的登山包,我跳起来搂着他的脖子,两人笑得没心没肺。

他的目光在照片上停留了几秒,眉头微蹙,像是在努力辨认照片里那个笑得灿烂的自己,

最终只是困惑地移开。“这就是……我家?”他问,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确定。10“嗯,

”我努力让声音听起来轻快,“我帮你简单收拾过了。东西都还在原来的位置。

”我指了指客厅角落一个落满灰尘的哑铃,“那是你健身用的。还有阳台,

”我走过去拉开玻璃门,指着角落里几盆有些蔫头耷脑的绿植,“你养的绿萝和发财树,

我……我帮你浇过水了。”其实我也快忘了它们多久没被好好照料过。他“哦”了一声,

慢慢走进来,脚步带着试探。他在客厅中央站定,环顾四周,

眼神像扫描仪一样扫过每一件家具,每一件物品。最终,

他的目光停留在沙发旁边那个小小的玻璃展示柜上。柜子里,

放着一些零碎的小玩意儿:一个手工粗糙的陶土杯,

褪色的游乐场门票钥匙扣;一个已经不会转的金属小陀螺;还有几张叠在一起的拍立得照片。

他走了过去,蹲下身,隔着玻璃仔细看。我站在他身后不远处,心脏跳得飞快。那些小东西,

都是我们十年间点点滴滴的见证。那个陶土杯,是我们第一次约会去陶艺馆做的“杰作”,

丑得惨不忍睹,他却一直当宝贝收着。拍立得照片……最上面那张,

是我们初吻后的傻笑自拍,背景是大学校园里那棵开满花的樱花树。他伸出手指,

隔着冰凉的玻璃,轻轻点了一下那张照片。指尖停留在照片里我笑得弯弯的眼睛上。

时间仿佛凝固了。我屏住呼吸,几乎能听到自己血液奔流的声音。他会想起来吗?

哪怕只是一个模糊的片段?11他盯着照片看了很久,久到窗外的天色都暗了几分。

夕阳的余晖透过阳台的玻璃门,斜斜地照射进来,

在他蹲着的背影上勾勒出一圈毛茸茸的金边。"旅游时拍的照片。“我忍不住轻声说,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他盯着照片看了很久,眉头越皱越紧,

最后摇摇头把相框放回去:“抱歉,我什么都想不起来。"晚上,

我做了他最爱吃的红烧排骨。他安静地吃着,动作优雅得体,

却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一边抱怨太咸一边把盘子舔得干干净净。“味道很好,谢谢。

“他放下筷子,露出一个标准的微笑。我低头扒拉着碗里的米饭,眼泪差点掉进碗里。

这不是我的沈岸,不是那个会从背后抱住我偷吃的沈岸,

不是那个把厨房搞得一团糟还理直气壮的沈岸。最后一丝微弱的希望也熄灭了。

像一根燃尽的火柴,只留下呛人的青烟和指尖灼烫的痛感。

我看着他走向卧室——那个曾经属于我们俩的卧室——的背影,那么孤独,那么沉重。

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被窗框切割成窄窄的一条,落在地板上,像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

公寓里熟悉的气息包裹着我,却只让我感到彻骨的寒冷和无处可逃的窒息。

我慢慢走到那个玻璃柜前,蹲下来,和他刚才的位置一样。隔着玻璃,我伸出手指,

轻轻抚摸着照片上我们年轻飞扬的笑容,指尖触碰到的只有一片冰凉。

12日子像被按下了慢放键,又像被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磨砂玻璃,模糊而滞重。

沈岸的身体在好转,但记忆的闸门依旧紧闭。他像一个闯入者,

谨慎地生活在这个曾经充满我们欢声笑语的空间里。他尝试着重新工作,

处理那些堆积的邮件和文件,眉头总是紧锁,效率低得惊人。更多的时候,

他沉默地坐在书房,或者对着窗外发呆,周身弥漫着一种挥之不去的疏离感。

我依旧扮演着那个“热心邻居”的角色。每天清晨,虾仁蒸蛋准时出现在餐桌上。

我看着他吃,努力捕捉他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却总是徒劳。他吃得平静,

偶尔评价一句“今天火候不错”或者“虾仁挺新鲜”,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

再没有过去那种带着宠溺的嫌弃。与此同时,我自己的世界也开始悄然坍塌。遗忘,

像墨水滴入清水,缓慢而不可阻挡地晕染开来。那天,我站在厨房的水槽边洗碗。

水龙头哗哗地流着,白色的泡沫在水面上堆积。我拿起一个洗好的玻璃杯,准备放进沥水架。

就在那一刻,大脑突然一片空白。我拿着杯子,愣愣地看着那个不锈钢的沥水架,

它在我眼中变得无比陌生。它应该放在哪里?左边?右边?这个架子……是用来干什么的?

冰冷的恐慌瞬间攫住了我,水流声变得异常刺耳。我僵在那里,像个被拔掉电源的机器人。

13“怎么了?”沈岸的声音从客厅传来。他不知何时走了过来,靠在厨房门框上,

看着我僵硬的背影。我猛地回过神,心脏狂跳,一股寒意从脊椎窜上。

我飞快地把杯子胡乱塞进旁边的碗柜里,不敢回头,

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慌乱:“没……没事!手滑了一下。”我用力拧紧水龙头,

水流声戛然而止,厨房里只剩下我粗重的呼吸声。我不敢去看他的表情,

只是低头用力地擦着台面上根本不存在的污渍,指尖冰凉。还有一次,是在深夜。

我被一阵剧烈的头痛惊醒,像有无数根钢针在脑子里搅动。摸索着下床,

跌跌撞撞想去客厅找止痛药。黑暗中,熟悉的房间布局仿佛瞬间扭曲变形。我站在卧室门口,

看着通往客厅的短短走廊,却感觉像站在悬崖边,前方是深不见底的黑暗迷宫。

方向感彻底消失,恐惧像冰冷的潮水将我淹没。我扶着门框,大口喘息,冷汗浸透了睡衣。

最终,是窗外透进来的、对面楼宇广告牌的微弱光线,像一根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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