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回高三,校花苏晚晴又让我帮她写情书。前世我当舔狗供她上大学,
她却骂我穷鬼活该病死。这次我当众撕碎情书:“重来一次,当狗不如当狼!
”她愣住:“你发什么疯?不写我找别人!
”我笑着把周扬的情书甩她脸上:“找你的富二代去。”后来我竞赛保送清北,
她却在广播站哭着告白。“林默,我后悔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我关掉话筒:“苏同学,我的人生没有回头路。”1七月正午的阳光,
毒辣得像是要把水泥地烤化。空气里浮动着塑胶跑道被晒软的、略带刺鼻的气味,
混杂着汗水蒸腾后的咸腥。教室里老旧吊扇徒劳地嗡嗡转着,搅动沉闷的热流。
我坐在靠窗的位置,指尖无意识地划过木桌上那道熟悉的刻痕——一个歪歪扭扭的“默”字。
阳光透过积满灰尘的窗玻璃,在桌面投下斑驳的光块,有些晃眼。窗外,
蝉鸣声嘶力竭地叫着,单调又恼人。“林默!
”一声清脆的、带着点理所当然命令意味的嗓音,像根针,猛地刺破了这层裹着热气的麻木。
我抬起头。苏晚晴就站在我课桌旁边。阳光勾勒着她精致的侧脸,光洁的额头,挺翘的鼻尖,
还有那双此刻微微带着点不耐烦、却依旧漂亮得惊人的眼睛。她穿着夏季校服短袖,
露出的手臂白皙得晃眼,像上好的瓷器。她手里捏着一张印着浅粉色小花的信纸,
微微蹙着眉。“喏,”她把那张纸“啪”地一下拍在我桌上,指尖点着信纸,
“帮我写封情书。给周扬的,你知道吧?下午放学给我。”声音不高不低,
刚好能让前后几排竖着耳朵的同学都听见。空气里那股沉闷似乎被驱散了一些,
取而代之的是几道心照不宣的、带着点暧昧和同情的目光聚焦在我身上。前世,就是这张纸,
这条命令。像一道无形的绳索,套牢了我整个卑微的青春。记忆的碎片猛地炸开,
带着铁锈般的血腥味和刺骨的冰冷:倾盆的大雨,冰冷的雨水砸在脸上生疼。我浑身湿透,
像个落汤鸡,狼狈不堪地跪在苏晚晴宿舍楼下那片积满水洼的水泥地上。
喉咙像是被砂纸磨过,嘶哑地一遍遍喊着她的名字,卑微到尘土里:“晚晴!求你见我一面!
求你了!我…我快撑不住了!钱…手术的钱……” 雨水混着滚烫的东西从脸上滑下。
模糊的视线里,宿舍楼那扇熟悉的窗户始终紧闭,冰冷的玻璃反射着灰蒙蒙的天光,
像一只冷漠的眼睛。然后是那张纸。医院惨白的墙壁,刺鼻的消毒水味几乎要让人窒息。
医生递过来的诊断书,薄薄的一张纸,却重得像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上面冰冷、陌生的医学术语,像一把把生锈的刀,反复切割着我早已麻木的神经。
缴费通知单上那个天文数字,彻底抽干了我最后一丝力气。最后定格的一幕,是灵堂。
压抑的黑白两色,空气里弥漫着劣质香烛燃烧的呛人味道。遗像里的母亲,
面容枯槁得几乎脱了形,眼神里却残留着一丝深不见底的、被生活彻底磨灭光彩的绝望。
那种眼神,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我灵魂深处。“穷鬼!活该病死!别来烦我!
” 苏晚晴那尖利刻薄、淬着冰碴子的声音,在灵堂死寂的空气里猛地炸响,
带着无边的恶意和鄙夷,一遍遍在脑海里回荡、撞击,嗡嗡作响。“啪嗒。
”一滴汗珠顺着额角滑落,砸在课桌粗糙的木纹上,瞬间洇开一个深色的小点。我猛地回神,
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撞击着,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钝痛和冰冷燃烧的恨意。
指尖触碰到那张带着苏晚晴体温的粉色信纸,光滑的触感却像烧红的烙铁。
苏晚晴等得不耐烦了,又用指关节敲了敲我的桌面:“发什么呆?听见没有?
下午放学前给我。”她的语气那么理所当然,仿佛我只是她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工具,
一个写情书的廉价机器。我抬起头,
目光直直地撞进她那双漂亮的、此刻盛满不耐烦的眼睛里。然后,
在周围几道若有若无的注视下,在苏晚晴微微错愕的眼神里,我伸出双手,
捏住了那张粉色的信纸。2“嗤啦——!”清脆、响亮、带着一种决绝的撕裂声,
骤然在沉闷的教室里炸开!那张承载着苏晚晴命令的信纸,在我手中被干脆利落地一分为二!
紧接着,是第二下,第三下……嗤啦!嗤啦!撕纸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短促、有力,
带着一种令人心惊的破坏力。粉色的碎片像被狂风撕碎的廉价花瓣,
纷纷扬扬地从我指间飘落,散在桌面上,有的甚至飘到了苏晚晴干净的校服裙摆上。
整个教室瞬间陷入一种诡异的死寂。吊扇的嗡嗡声、窗外的蝉鸣,
仿佛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撕裂声按下了暂停键。所有假装看书、写作业的脑袋都猛地抬了起来,
眼睛瞪得溜圆,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和苏晚晴。苏晚晴脸上的不耐烦彻底凝固了,
像戴上了一张僵硬的面具。她那双漂亮的眼睛先是茫然地眨了眨,
瞳孔里清晰地倒映着我面无表情的脸,以及那漫天飘落的粉色碎片。随即,
惊愕、不解、然后是被当众挑衅的怒火,迅速在那张精致的脸蛋上蔓延开来,
染红了她的耳根和脖颈。“林默!”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尖利得有些刺耳,
带着一种被踩了尾巴的愤怒和难以置信,“你发什么疯?!”我停下手,
最后几片碎纸屑从指缝间滑落。我拍了拍手,像是要掸掉什么脏东西,
目光平静地迎上她燃烧着怒火的眼睛。“发疯?”我扯了扯嘴角,声音不高,
却清晰地穿透了教室的寂静,带着一种冰冷的、金属般的质感,“苏晚晴,你听好了。
”我微微倾身,靠近她那张因愤怒而涨红的脸,一字一顿,清晰地砸进她的耳朵,
也砸进周围每一个竖起耳朵的听众心里:“重来一次,当狗,不如当狼!
”“轰——”教室里压抑的议论声再也忍不住,瞬间炸开了锅。“卧槽…我听见了什么?
”“林默他…撕了苏晚晴的情书?还骂她是狗?”“疯了,绝对是疯了!
他以前不是……”苏晚晴的脸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最后定格在一种被羞辱到极致的铁青。
她胸口剧烈起伏,手指死死地攥紧了裙角,修剪得整齐的指甲几乎要嵌进布料里。
她大概这辈子都没受过这种对待,尤其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你…你……”她气得嘴唇都在哆嗦,指着我,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有些变形,“好!
好得很!林默,你以为你是谁?不写就不写!你以为我苏晚晴离了你就找不到人写了吗?!
”她猛地一跺脚,昂贵的白色帆布鞋踩在飘落的粉色纸屑上,发出轻微的“嚓”声。
她转身就想走,姿态依旧带着她惯有的骄傲,只是背影有些僵硬。“等等。
”我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不高,却像带着某种奇异的魔力,
让她迈出去的脚步硬生生钉在了原地。她猛地扭回头,眼神像刀子一样剜向我,
带着燃烧的怒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我没看她,
而是慢条斯理地从自己桌肚里摸出一个东西。动作不疾不徐,
带着一种刻意的、掌控节奏的压迫感。那也是一个信封。普通的白色信封,
上面没有任何花哨的图案。在全班同学好奇、探究、甚至有点屏息的注视下,
我两根手指夹着那个薄薄的信封,手腕轻轻一甩。“啪。”一声轻响。
信封像一片白色的羽毛,又像一块冰冷的石头,
精准地甩在了苏晚晴刚才拍在我课桌的位置——那堆被撕碎的粉色纸屑旁边。信封上,
一行龙飞凤舞、张扬跋扈的字迹清晰可见:To 苏晚晴。落款:周扬。我抬眼,
对上苏晚晴彻底僵住的脸,她眼中的怒火被巨大的惊愕和一丝难堪取代。
我嘴角勾起一个没什么温度的弧度,声音清晰地传入她耳中,
也传入每一个竖着耳朵的同学耳中:“找你的富二代去。”说完,
我不再看她瞬间变得惨白的脸和微微颤抖的身体,
也不再理会周围骤然爆发的、更加响亮的抽气声和嗡嗡的议论声。
我重新拿起桌上那本摊开的物理竞赛习题集,仿佛刚才那场足以震动整个班级的风暴,
不过是拂去了一点微不足道的灰尘。笔尖落在草稿纸上,沙沙作响。世界,
在我笔尖重新划分。3篮球撞击地面发出沉闷的“咚咚”声,
混合着鞋底摩擦塑胶场地的尖锐“吱呀”声,还有男生们粗重的喘息和呼喝,
在午后的篮球场上空喧嚣着。空气里弥漫着汗水和阳光炙烤塑胶的混合气味,热浪滚滚。
我坐在场边树荫下的长椅上,后背靠着冰凉的石质椅背,手里拿着一瓶刚拧开的矿泉水。
目光落在摊开在膝头的物理习题册上,那些复杂的公式和受力分析图,
此刻比球场上跳跃的人影更能吸引我的注意力。阳光透过树叶缝隙,
在书页上投下跳跃的光斑。“默哥!接着!”一个声音喊着,伴随着破风声。我头也没抬,
只是下意识地微微侧身,抬手精准地接住了从场上飞过来的一个篮球。手腕一抖,
浩——前世那个在我病重时偷偷塞给我两百块钱、后来被周扬找人揍得鼻青脸肿的憨厚胖子。
“谢了默哥!”王浩抹了把汗,嘿嘿一笑。就在这时,一阵刻意放轻的脚步声靠近。
我眼角的余光瞥见一双刷得雪白的、限量版帆布鞋停在我脚边不远处的塑胶地面上。
空气里那股汗味里,突兀地掺进了一缕淡淡的、甜腻的香水味。我翻过一页书,
笔尖在草稿纸上划下一道清晰的辅助线。“林默。”苏晚晴的声音响了起来,
刻意放软了调子,带着一种我前世无比熟悉、如今只觉得虚伪的甜糯。我没抬头,也没应声。
笔尖继续移动,在纸上推导着洛伦兹力的方向判定。周围的打球声似乎瞬间小了下去。
我能感觉到几道目光从球场上投过来,带着好奇和探究。苏晚晴似乎有些尴尬,
她轻轻吸了口气,又靠近了一小步。那缕香水味更浓了些。
她把手里的东西递到我眼前——一瓶包装精致、瓶身还凝结着细小水珠的进口运动饮料。
“给。”她的声音更软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讨好,“看你打球挺累的。”我停下笔,
终于抬起了头。阳光有些刺眼,苏晚晴微微眯着眼看我,脸上努力挤出一个堪称甜美的笑容,
脸颊甚至刻意泛着一点点红晕,像是被太阳晒的,又像是少女的羞涩。她微微歪着头,
一缕精心打理过的发丝垂在颊边,眼神里带着期待,还有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
这副楚楚动人的模样,前世曾让我神魂颠倒,甘之如饴地奉上一切。“不用。
”我的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没有任何波澜。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不到一秒,
便重新落回习题册上。仿佛她和她手中那瓶昂贵的饮料,只是路边一截无关紧要的枯枝。
苏晚晴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那点刻意营造的红晕迅速褪去,变得有些苍白。
她举着饮料的手停在半空,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显得无比尴尬。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打球的王浩他们都停下了动作,抱着球,傻愣愣地看着这边。“林默,
你……”苏晚晴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委屈,眼圈似乎也有些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