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烬的梦境第三个死了

灰烬的梦境第三个死了

作者: 璐影莹澜

言情小说连载

《灰烬的梦境第三个死了》这本书大家都在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小说的主人公是傅时烬简其讲述了​闹钟响起窗外还是一片漆简其梦伸手按掉闹动作精准得像演练过千百五点三十她比大多数人早两个小时迎接这座城床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她赤脚踩在冰冷的地板廉价公寓的木地板缝隙里积攒着永远擦不净的灰她站在洗手间镜子用皮筋扎起长镜中的女孩有一张苍白的眼下是浓重的青黑唯有那双杏眼亮得惊二十二眼角却已经有了细小的纹今天也要加她对着镜子轻声声音...

2025-07-05 07:13:47

闹钟响起时,窗外还是一片漆黑。简其梦伸手按掉闹铃,动作精准得像演练过千百次。

五点三十分,她比大多数人早两个小时迎接这座城市。床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她赤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廉价公寓的木地板缝隙里积攒着永远擦不净的灰尘。

她站在洗手间镜子前,用皮筋扎起长发。镜中的女孩有一张苍白的脸,眼下是浓重的青黑色,

唯有那双杏眼亮得惊人。二十二岁,眼角却已经有了细小的纹路。"今天也要加油。

"她对着镜子轻声说,声音很快消散在狭小的空间里。第一份工作在城东的咖啡馆。

简其梦系上洗得发白的围裙,开始准备开店。

咖啡机的蒸汽声、烤箱的定时铃声、顾客的点单声构成了她早晨的背景音。六点到九点,

三个小时,一百五十元。"小简,3号桌的美式加奶。"老板喊道。"马上好。

"她麻利地完成订单,顺手擦掉额角的汗珠。这样的工作她已经做了两年,

自从父亲去世、家里欠下一屁股债后,大学辍学的她就开始了这样的生活。九点十五分,

她匆匆脱下围裙,抓起背包冲出门。第二份工作是十点钟的家教,在城西的高档小区,

她需要坐四十分钟公交车。公交站牌下,简其梦啃着从咖啡馆带出来的过期面包,

一边核对教案。今天要教的是个八岁男孩数学,孩子的母亲要求严格,

一小时的课程收费两百,这是她收入最高的一份工作。公交车迟迟不来。简其梦看了看表,

九点四十了,再等下去就要迟到。她一咬牙,决定抄近路穿过几个小巷。转过第三个路口时,

一阵尖锐的哭声刺入耳膜。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不知怎么挣脱了母亲的手,

正摇摇晃晃地朝马路中央跑去——而远处,一辆黑色轿车正飞速驶来。

简其梦没有思考的时间。背包从肩头滑落,她冲了出去,一把抱住小女孩向路边滚去。

刺耳的刹车声响起,右臂传来一阵剧痛——轿车的后视镜擦过了她的手臂。"你没事吧?

"简其梦顾不上自己的疼痛,先检查怀中的小女孩。孩子吓得大哭,但看起来没有受伤。

"我的天!谢谢你!"女孩的母亲冲过来接过孩子,脸色惨白。

简其梦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右臂,袖子已经擦破,渗出血来。

她抬头看向那辆车——一辆她叫不出名字但一看就价值不菲的黑色豪车。车门打开,

一个穿制服的司机匆忙跑下来:"小姐,您没事吧?我马上叫救护车!""不必了,

"简其梦摇摇头,"只是擦伤,我赶时间。"这时,后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一张男人的脸。

简其梦不经意间对上那双眼睛,心头莫名一颤——那眼神太冷了,像是深冬里结冰的湖面,

没有一丝温度。"李叔,处理一下。"男人的声音和他的眼神一样冷。"是,傅总。

"司机恭敬地应道,然后转向简其梦,"小姐,至少让我送您去医院检查一下。

"简其梦正想再次拒绝,突然发现自己的学生证从破损的背包里滑了出来。司机弯腰捡起,

不经意间瞥见了上面的名字。"简其梦?"司机低声念道,突然神色微变,快步回到车前,

低声对后座的男人说了什么。令简其梦惊讶的是,那个冷若冰霜的男人突然推门下车,

大步走到她面前。近距离看,他比她想象的还要高,一身剪裁精良的黑色西装,

衬得肩线格外挺拔。他的五官像是用最苛刻的标准雕刻出来的,

每一处线条都完美得近乎不真实,却因那双冰冷的眼睛而显得疏离难以接近。"简其梦小姐?

"男人开口,声音依然冷淡,但语气却微妙地变了,"我是傅时烬。你的伤需要处理。

"简其梦困惑地看着他突如其来的转变:"真的不用了,只是小伤...""上车。

"这不是请求,而是命令。不知为何,简其梦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悸。

这个叫傅时烬的男人看她的眼神很奇怪——像是在看一个遥远的幻影,既专注又疏离。

她应该拒绝的,可鬼使神差地,她点了点头。豪华轿车内部散发着淡淡的皮革和雪松的气息。

简其梦小心翼翼地坐在真皮座椅上,生怕弄脏了什么。傅时烬坐在另一侧,

与她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她的脸。"去圣心医院。

"傅时烬对司机说。车内陷入沉默。简其梦偷偷打量着身旁的男人。

他的侧脸线条如刀削般锋利,薄唇紧抿,右手无意识地把玩着一枚银色打火机,

开合间发出清脆的声响。"为什么冒险救那个孩子?"傅时烬突然开口,声音低沉。

简其梦愣了一下:"当时没想那么多...本能反应吧。"傅时烬的手指停顿了一瞬,

然后继续把玩着打火机:"你经常这样...不顾自己安危吗?

""也不是..."简其梦不知如何回答这个奇怪的问题,"只是碰巧...""碰巧。

"傅时烬重复着这个词,嘴角浮现一丝苦涩的弧度,"是啊,总是碰巧。"医院走廊上,

简其梦被护士带去处理伤口。转身的瞬间,她看见站在走廊尽头的傅时烬。逆光中,

他的轮廓被镀上一层金边,高大而孤独。他抬手抚过眼角,那一瞬间,

简其梦几乎以为他是在擦拭眼泪。但当她再次定睛看去时,

傅时烬已经恢复了那副冷峻的模样,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光影玩弄的错觉。

医院的消毒水气味还未从衣服上散去,简其梦就收到了傅时烬的名片。

烫金的字体在阳光下微微闪烁,像一把小小的钥匙,即将为她打开一扇未知的门。

"私人助理,月薪两万。"傅时烬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冷静得不带任何情绪,

"作为这次意外的补偿。"简其梦的手指紧紧攥住手机,指节泛白。两万,

相当于她现在三份工作的总和。父亲留下的债务像一块巨石,压得她这两年几乎喘不过气。

"为什么是我?"她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傅先生的车只是擦伤了我的手臂。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长到简其梦以为信号中断了。"我需要一个不怕死的人。

"傅时烬最后说,语气里有什么东西让简其梦心头一颤,"明天九点,傅氏大厦28楼。

"挂断电话后,简其梦在狭小的浴室里盯着镜子看了很久。镜中的女孩有一张普通的脸,

除了那双过于明亮的眼睛,看不出任何特别之处。她不明白,

为什么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会对自己另眼相看。---傅氏大厦矗立在城市最繁华的地段,

通体的玻璃幕墙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像一座水晶宫殿。

简其梦穿着唯一一套像样的职业装——二手店里淘来的藏青色西装,站在电梯里时,

能清晰地听见自己急促的心跳声。"简小姐?"一位妆容精致的女秘书在电梯口迎接她,

"傅总在开会,请先跟我来。"28楼的走廊铺着厚实的地毯,脚步声被完全吸收。

简其梦被带到一个开放式办公区,一张崭新的实木办公桌正对着总裁办公室的玻璃墙。

透过那面玻璃,她能清晰地看到里面的一切——包括那张宽大的黑色办公桌,

以及墙上悬挂的傅时烬与某位政要的合影。"这是你的工位。"秘书递给她一份文件夹,

"傅总的要求都在里面。记住,不要随便进他的办公室,尤其是他不在的时候。

"简其梦点点头,翻开文件夹。第一页是一份保密协议,条款密密麻麻地排满了三页纸。

第二页才是工作内容,出乎意料地简单:安排日程、整理文件、偶尔陪同出席商务活动。

"对了,"秘书转身前补充道,"傅总不喜欢咖啡,每天上午十点要准备一杯大吉岭红茶,

不加糖,只要一片柠檬。"简其梦认真记下,突然感到一阵异样。她抬起头,

发现傅时烬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办公室内,正透过那面玻璃墙凝视着她。

阳光从他背后照射过来,给他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却让他的表情隐没在阴影中。

但即使隔着这么远的距离,简其梦也能感受到那道目光的重量——炽热而痛苦,

仿佛在透过她看着别的什么人。当她再次定睛看去时,傅时烬已经转过身去,

只留给她一个挺拔的背影。午餐时间,简其梦在大学闺蜜林暖工作的医院附近约了见面。

林暖是她为数不多还保持联系的朋友,也是唯一知道她家庭变故的人。"傅时烬?

"林暖的叉子掉在盘子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你说的是傅氏集团的那个傅时烬?

"简其梦点点头,小口啜饮着杯中的柠檬水。医院的食堂嘈杂拥挤,

反倒给了她们一种隐秘的安全感。"其梦,你听我说,"林暖压低声音,凑近她,

"傅时烬不是普通人。三年前,

他的妻子——据说是个钢琴家——在参加完一场音乐会后突发心脏病去世。从那以后,

傅氏集团对竞争对手的打击几乎可以用残忍来形容。

"简其梦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水杯边缘:"这和我有什么关系?""问题就在这,

"林暖的眼神变得复杂,"有人说他妻子死得蹊跷,可能跟商业纠纷有关。

而且..."她犹豫了一下,"我见过他妻子的照片,在财经杂志上。其梦,

你们...有点像。"简其梦的心猛地沉了下去。她想起傅时烬那个奇怪的眼神,

想起他坚持要给她这份工作的执着。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她脑海中成形:她是不是被当成了某个人的替代品?

回到公司时已近下午三点。傅时烬的办公室门紧闭,秘书说他外出见客户了。

简其梦松了口气,开始整理上午没看完的文件。正当她专注工作时,

一阵刻意压低的对话声从拐角处传来。那是傅时烬的声音,比平时更加低沉,

带着一种她从未听过的急迫。"...这次一定要保护好她。"傅时烬说,

"尤其是下周的慈善晚宴,安保要加倍。""先生,"另一个苍老的声音回答,应该是管家,

"您确定这样做明智吗?毕竟她只是...""我知道她是谁。"傅时烬打断道,

声音突然冷得像冰,"按我说的做。"脚步声渐渐远去,简其梦才发现自己屏住了呼吸。

她缓缓吐出一口气,手指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保护好她"——这个"她"指的是谁?

下周的慈善晚宴又有什么危险?窗外,夕阳西沉,将整个办公室染成血色。

简其梦望着玻璃上自己的倒影,第一次感到一种莫名的不安。她究竟踏入了一个怎样的世界?

傅时烬眼中看到的,到底是简其梦,还是那个已经逝去的影子?下班时间到了,

办公室的人陆续离开。简其梦收拾好东西,最后看了一眼傅时烬空荡荡的办公室。

玻璃墙上隐约映出她的脸,恍惚间,她似乎看到另一张相似却陌生的面孔与自己重叠。

她摇摇头,关掉了桌上的台灯。黑暗瞬间吞没了整个办公区,只有总裁办公室的门缝下,

透出一线微弱的光——有人在她不注意的时候回来了。简其梦没有停留,快步走向电梯。

但就在电梯门关上的前一秒,她似乎听到远处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像是从很远的地方,

穿越了三年的时光,轻轻落在她的耳畔。水晶吊灯将宴会厅照得如同白昼。

简其梦站在傅时烬身后半步的位置,手指不自觉地绞着晚礼服的一角。

这是傅时烬第一次带她出席正式场合,香槟色的丝绸礼服是他亲自挑选的,

剪裁得体地勾勒出她纤细的腰线。"别紧张。"傅时烬微微侧头,声音低沉,"跟紧我就好。

"简其梦点点头,目光扫过满厅衣着光鲜的宾客。突然,

她的脚步猛地顿住——宴会厅另一端,一个熟悉的身影正举着香槟与人谈笑风生。徐志明,

她曾经的上司,也是逼她离职的罪魁祸首。"怎么了?"傅时烬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异常。

"没、没什么。"简其梦仓促地摇头,却已经晚了。徐志明像是嗅到血腥味的鲨鱼,

正朝他们走来。"哟,这不是简其梦吗?"徐志明夸张地提高声调,

油腻的目光在她身上来回扫视,"攀上高枝了啊,难怪当初拒绝我的'特别关照'。

"简其梦的脸色瞬间煞白。两年前在那个狭小的办公室里,

这个男人是如何用肮脏的条件威胁她的场景历历在目。"徐总。"她勉强挤出一个微笑,

声音却细如蚊蚋。"傅总好眼光啊,"徐志明转向傅时烬,意有所指地晃着酒杯,

"这丫头在床上可是——""徐志明。"傅时烬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出鞘的利剑,

瞬间斩断了对方未说完的污言秽语。整个宴会厅突然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小小的三角区域。傅时烬向前一步,

不着痕迹地将简其梦护在身后:"听说徐氏地产最近在争取城东那块地皮?

"徐志明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傅总消息灵通啊。""不如我灵通。

"傅时烬从西装内袋取出一个信封,轻轻拍在侍者手中的托盘上,"比如,

徐氏用劣质建材导致去年那起工地事故的调查报告,或者...你贿赂规划局副局长的录音。

"托盘被有意无意地转向徐志明,信封口微微敞开,

露出一角照片——正是徐志明与某位官员在隐秘会所的合影。

徐志明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你、你这是污蔑!""需要我当众播放录音吗?

"傅时烬的声音依然平静,却让周围的温度骤降,

"或者谈谈你如何威胁女员工就范的'习惯'?"人群中开始窃窃私语。

简其梦看见徐志明的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

他那双总是充满猥琐自信的眼睛此刻慌乱地转动着,像只被困住的肮脏老鼠。"我们走。

"傅时烬转身,轻轻扶住简其梦的手肘。在众人的注目礼中,他们从容离开,

留下徐志明在原地接受四面八方投来的鄙夷目光。黑色轿车平稳地行驶在夜色中。

简其梦紧贴着车门坐着,手指仍在微微发抖。傅时烬沉默地望着窗外流动的灯火,

侧脸在霓虹的映照下忽明忽暗。"谢谢您。"简其梦终于打破沉默,声音有些哽咽,

"我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他..."傅时烬转过头,

目光落在她泛红的眼眶上:"他曾经那样对你?"简其梦点点头,突然觉得无比疲惫。

两年了,那段记忆依然像一根刺扎在心底。她原以为自己已经忘记,

但今晚徐志明的出现让所有屈辱和愤怒再次翻涌而上。"为什么不反抗?

"傅时烬的声音突然变得锋利,"为什么不揭发他?""我试过..."简其梦苦笑,

"但没有人相信一个实习生的指控,反而有人说我...勾引上司未遂。

"车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傅时烬的表情变得异常阴沉,

简其梦甚至能听见他指节捏紧的声响。"对不起,我不该说这些扫兴的事。"她慌忙道歉,

"今晚本来——"一只微凉的手突然抚上她的脸颊。傅时烬的拇指轻轻擦过她眼角的湿润,

动作温柔得不可思议。简其梦屏住呼吸,

咫尺的黑眸中看到了某种让她心跳加速的东西——炽热的、痛苦的、几乎称得上深情的光芒。

"不要道歉。"他低声说,手指仍停留在她脸上,"永远不要为别人的错道歉。

"简其梦感到一阵眩晕。傅时烬的瞳孔在昏暗的车厢中扩大,像两个深不见底的漩涡,

几乎要将她吞噬。他的呼吸拂过她的唇畔,带着淡淡的威士忌香气。

就在她以为他要吻上来时,那只手突然像触电般缩了回去。"抱歉。"傅时烬迅速拉开距离,

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冷静,"我失态了。"车内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简其梦不知所措地看着他转向车窗,背影僵硬得像块石头。

刚才那一刻的温柔仿佛只是她的幻觉。回到傅宅已是深夜。傅时烬径直去了书房,

说还有工作要处理。简其梦换下礼服,却毫无睡意。她轻手轻脚地下楼,想给自己倒杯水喝。

书房的门虚掩着,透出一线灯光。简其梦本想直接走过,却听见里面传来东西落地的声响。

担心傅时烬需要帮助,她犹豫着敲了敲门:"傅先生?您还好吗?"没有回应。她又敲了敲,

依然无人应答。轻轻推开门,书房里空无一人,只有一盏台灯亮着。地上散落着几份文件,

可能是被风吹落的。简其梦走过去捡起文件,正准备放回桌上时,

注意到书桌中间抽屉没有完全关紧——而且上了锁。这本没什么特别的。

但就在她转身要走时,一阵穿堂风吹过,抽屉微微滑开了一点。台灯的光线正好照进去,

映出一个银色相框的一角。照片上是个年轻女子的侧脸,那轮廓...简其梦的心猛地一跳,

那轮廓与她惊人地相似。她鬼使神差地伸手想看得更清楚些,却听见走廊传来脚步声。

慌忙关上抽屉,她刚直起身,傅时烬就出现在了门口。"你在干什么?"他的声音冷得像冰。

"我、我听到声音,以为您需要帮助..."简其梦结结巴巴地解释,"看到文件掉了,

就想帮忙捡起来..."傅时烬的目光扫过书桌,在那微开的抽屉上停留了一瞬,

表情变得难以捉摸:"出去。"简其梦低着头快步离开,却在门口被他叫住。

"明天上午我有会议,你不用去公司。"傅时烬的声音依然冷淡,"下午三点,

司机接你去医院复查手臂。"简其梦点点头,逃也似地回到自己房间。关上门,

她靠在门板上,心跳如雷。那张照片上的女人是谁?为什么傅时烬会那样看着她?

又为什么会在今晚突然失态?她滑坐在地,抱住双膝。窗外,一轮冷月高悬,

将房间照得半明半暗。恍惚间,简其梦似乎看见梳妆镜中自己的倒影旁边,

还有一个模糊的身影——一个与她相似却陌生的女子,正用悲伤的眼神望着她。她猛地回头,

镜中只有她一个人苍白的脸。但那种被注视的感觉,却久久不散。

清晨的阳光透过纱帘洒进厨房,简其梦小心翼翼地取出那套青瓷茶具。

这套茶具总是被单独放在橱柜最上层,与其他餐具格格不入。杯底刻着一个精致的"薇"字,

在阳光下泛着微光。"简小姐,请用普通杯子。"管家突然出现在门口,

声音温和却不容置疑,"这套是傅先生不让动的。"简其梦的手一抖,

差点摔了茶杯:"对不起,我不知道...""不怪你。"管家接过茶杯,

眼神复杂地看了她一眼,"是雨薇小姐的旧物。"雨薇。这个名字像一根细针,

轻轻扎进简其梦的心尖。她默默拿出普通马克杯,

余光却瞥见管家用一块丝绒布仔细擦拭那套青瓷茶具,仿佛对待什么珍宝。

傅时烬今天格外暴躁。简其梦隔着办公室玻璃都能感受到他周身散发的低气压。

一场重要的跨国谈判破裂了,据说对方临时变卦,让傅氏损失了近亿的合作项目。"滚出去!

"傅时烬的怒吼透过门缝传出,紧接着是文件夹砸在墙上的闷响。

一位部门经理面色惨白地退出来,差点撞上端着咖啡的简其梦。"现在别进去,

"经理擦着冷汗小声警告,"傅总今天简直要吃人。"但文件还需要签字。

简其梦深吸一口气,轻轻叩响办公室门。"我说了滚——"傅时烬抬头,

看清是她后硬生生刹住话头,但眼中的怒火仍未熄灭,"什么事?""这些需要您过目。

"简其梦将文件放在桌角,尽量不去看他青筋暴起的手背。傅时烬粗暴地翻动文件,

钢笔在纸上划出深深的痕迹。简其梦不自觉地后退半步,这个动作却被他敏锐地捕捉到。

他猛地抬头,眼神阴鸷:"你也怕我?""不是..."简其梦绞着手指,

突然想起小时候母亲哄她睡觉时哼的歌谣。在极度紧张中,

她不自觉地轻声哼唱起来:"星星睡,月亮睡,小小的宝宝快睡..."办公室骤然安静。

简其梦猛地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惊恐地捂住嘴。但出乎意料的是,

傅时烬紧绷的肩膀竟然慢慢放松下来。他放下钢笔,眼神变得恍惚。"继续。"他声音沙哑。

简其梦不确定自己是否听错了:"什么?""那首歌...继续唱。

"于是她轻轻哼完了整首童谣。傅时烬闭上眼睛,指节抵在太阳穴上,

像是承受着某种无形的疼痛。当他再次睁眼时,眼中的暴戾已经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不见底的疲惫。"谢谢。"他低声说,这两个字重若千钧。

简其梦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能点点头退出办公室。关门的瞬间,

她看见傅时烬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小巧的音乐盒,轻轻打开。

一段熟悉的旋律流淌而出——正是她刚才哼唱的童谣的变奏版。下班路上,

简其梦在傅宅花园里发现了一只受伤的橘猫。它的后腿血迹斑斑,见到人也不逃,

只是虚弱地"喵"了一声。"可怜的小东西..."简其梦脱下外套裹住猫咪,

正准备带它去看兽医,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怎么了?"傅时烬站在她身后,

西装外套搭在手臂上。"猫受伤了,我想——"不等她说完,傅时烬已经蹲下身,

熟练地检查猫咪的伤势:"后腿骨折,需要马上处理。"他脱下昂贵的腕表,卷起衬衫袖口,

"去我车库拿医药箱,黑色那辆宾利后备箱里。

"简其梦惊讶于他的专业手法:"你懂兽医知识?

"傅时烬的动作顿了一下:"雨薇...我妻子经常捡流浪动物回来。

"这是傅时烬第一次主动提起亡妻。简其梦不知该如何接话,只能默默递上纱布。

两人蹲在花园里,小心翼翼地给猫咪包扎。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重叠在一起。

"好了。"傅时烬最后固定好夹板,"让它在这里养伤吧。"橘猫虚弱地舔了舔他的手,

这个动作似乎触动了他某根神经。傅时烬轻轻抚摸着猫咪的头,

声音低沉得几乎听不见:"她最后救的那只猫...灰色的,

眼睛一蓝一黄...现在养在老宅..."简其梦屏住呼吸,不敢打扰这难得的脆弱时刻。

但傅时烬很快恢复了常态,起身拍了拍裤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明天记得给它换药。

"---周末的超市里,简其梦正在挑选猫粮。一个优雅的女声突然在身后响起:"简小姐?

真巧。"转身看见一位穿着香奈儿套装的美丽女子,正用审视的目光打量她。

女子伸出手:"周慕青,傅氏副总。我们还没正式认识过。"简其梦礼貌地握手,

却感到对方刻意加重的力道:"您好,周总。""叫我慕青就好。"周慕青微笑着,

眼神却冰冷,"时烬经常提起你。当然,我们都知道原因。"她意有所指地看向简其梦的脸,

"你和雨薇姐确实有几分相似,特别是侧脸。

"简其梦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购物车扶手:"我不明白您的意思。""别紧张,

"周慕青轻轻拍了拍她的肩,香水味浓得呛人,"时烬需要一个情感寄托,这很正常。

只是..."她凑近简其梦耳边,红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垂,"替身永远只是替身。

雨薇姐是钢琴家,毕业于茱莉亚音乐学院。你呢?连大学都没读完吧?"简其梦如坠冰窟。

周慕青优雅地直起身,

从包里取出一张名片塞进她手中:"如果你想知道更多关于'正品'的事,随时联系我。

毕竟..."她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赝品有权知道真相。"看着周慕青离去的背影,

简其梦才发现自己的掌心已经被指甲掐出了深深的月牙痕。收银台旁的镜子里,

她恍惚看见自己身边站着一个模糊的身影——那个叫雨薇的女子,正用怜悯的眼神望着她。

当晚,简其梦在傅时烬的书房门外,听见了他与周慕青的争执。"你调查她?

"傅时烬的声音冷得骇人。"我只是担心你!"周慕青激动地反驳,"她突然出现,

长得又像雨薇,这太巧合了!""出去。""时烬!你不能一直活在——""我说出去!

"门猛地被拉开,周慕青怒气冲冲地走出来,看到简其梦时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她什么也没说,高跟鞋重重地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

像是一连串无声的警告。简其梦贴着墙壁,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书房里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然后是傅时烬痛苦的喘息。她应该离开的,

却鬼使神差地推开了虚掩的门。傅时烬背对着她站在窗前,脚下是摔碎的相框。玻璃碎片中,

一张照片静静躺着——上面的女子有着与简其梦极为相似的眉眼,正坐在钢琴前微笑。

那是她第一次看清雨薇的样子。照片上的女子温柔优雅,

眼中闪烁着简其梦永远无法企及的光芒。雨水拍打窗户的声音将简其梦从混沌中唤醒。

喉咙像是被火灼烧过,每一次吞咽都带来细密的疼痛。她试图撑起身体,

却发现四肢沉重得像灌了铅。"别动。"一个低沉的声音从床边传来。简其梦艰难地转头,

看到傅时烬坐在床边的扶手椅上,衬衫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

他手里拿着一块湿毛巾,眉头紧锁。"傅...先生?"她的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见。

"你发烧到39.5度。"傅时烬将毛巾浸入水盆,拧干后轻轻敷在她的额头上,

"医生说是因为过度劳累加上淋雨。"冰凉的触感让简其梦舒服地叹了口气。

她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穿着陌生的棉质睡衣,头发也被仔细地梳开了。

一丝尴尬涌上心头——是谁帮她换的衣服?像是读懂了她的心思,

傅时烬淡淡道:"女佣帮你换的。"他起身去拿床头柜上的药片和水杯,"把药吃了。

"简其梦勉强撑起身子,手指颤抖得几乎拿不住水杯。傅时烬叹了口气,一手托住她的后背,

一手将杯子递到她唇边。这个距离近得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气,

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医院消毒水味道——他是不是一直守在这里?

"谢..."药片卡在喉咙里,简其梦剧烈咳嗽起来。傅时烬的大手立刻抚上她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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