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到玉堂清不寐

归到玉堂清不寐

作者: 邱木

言情小说连载

言情小说《归到玉堂清不寐男女主角分别是冰冷画作者“邱木”创作的一部优秀作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雨水从屋檐滴砸在青石板溅起细小的水我盯着那些水珠出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下的冻又痒又寒气顺着单薄的鞋底往上腿脚冻得有些发“阿”小弟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他从里屋探出小脸皱成一“”我回过赶紧搓了搓走过去把盖在他身上的薄被掖紧了这间小屋四处漏夜里总也睡不暖“再忍天快亮”我低声声音干灶膛里只剩下一点微弱的火冰冷的铁...

2025-07-06 14:02:21

雨水从屋檐滴落,砸在青石板上,溅起细小的水花。我盯着那些水珠出神,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下的冻疮,又痒又痛。寒气顺着单薄的鞋底往上爬,

腿脚冻得有些发麻。“阿姐,”小弟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他从里屋探出头,

小脸皱成一团,“冷。”我回过神,赶紧搓了搓手,走过去把盖在他身上的薄被掖紧了些。

这间小屋四处漏风,夜里总也睡不暖和。“再忍忍,天快亮了。”我低声说,声音干涩。

灶膛里只剩下一点微弱的火星,冰冷的铁锅里空无一物。米缸见了底,

只剩下浅浅一层灰白的粉末。昨日书院给的抄书钱,只够买回一小袋粗粮,早已吃完。

母亲还在病着,咳嗽声断断续续从隔壁传来,听得人心头发紧。我走到靠墙的木架边,

取下上面卷着的几幅画。这是我前些日子画的,多是些工整的花鸟。指尖抚过微糙的纸面,

这是我唯一的指望了。今天州府有场大雅集,听说城里稍有脸面的文士富商都会去。

我打算去碰碰运气,看能不能卖掉一两幅,换些米粮和母亲的药钱。清晨的寒气像刀子,

刮在脸上生疼。我抱着画筒,紧走慢赶来到州府门外。这里果然气派,朱漆大门敞开着,

门楣高悬,进进出出的人衣着光鲜。门口负责查验请柬的管事眼神锐利,

像鹰隼一样扫视着每个靠近的人。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局促,快步上前,

在管事审视的目光下,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些:“这位管事,小女子是城南书院的画师,

奉周夫子之命,来为雅集绘制景物图录。

”管事的目光落在我洗得发白、袖口还带着墨渍的旧袄子上,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

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怀疑。“画师?”他拖长了调子,“周夫子安排的?可有凭证?

”我的心猛地一跳,攥着画筒的手指收紧了几分。周夫子确实提过让我来记录盛况,

但并未给什么凭证。我低下头,避开他审视的目光,声音更低了些:“夫子只口头吩咐,

让小女子用心绘制,过后交予书院存档。”那管事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正要挥手赶人,

旁边一个穿着书院杂役短衫的年轻人恰好经过,认出我来,忙对管事道:“张管事,

这位谢姑娘确是书院里的画师,周夫子交代过让她进来的。”管事这才不情不愿地撇撇嘴,

侧身让开:“进去吧,手脚麻利些,别碍着贵人的眼。”踏入园子,

一股暖香混着人声的热浪扑面而来,与外头的清冷截然不同。亭台楼阁精巧雅致,

小桥流水潺潺而过,假山堆叠出嶙峋的意境。衣着华贵的男女三五成群,或临水赏景,

或倚栏谈笑,环佩叮当,衣袖飘香。我抱着画筒,

寻了个离主景稍远、靠近水边回廊的僻静角落。这里能看到远处水榭里众人品评书画的热闹,

又不至于太引人注目。我铺开画纸,压好镇尺,磨了一池浓墨。冷风从水面吹来,

冻得我指节僵硬发红,但我顾不上这些,

只专注地盯着那片波光粼粼的水面和水榭的飞檐轮廓,下笔勾勒。时间一点点过去,

线稿渐渐铺满纸面。我换了支小笔,蘸了浓墨,准备点染水榭飞檐上精细的瓦当纹样。

全副心神都凝在笔尖。突然,一股大力猛地撞在我的手臂上!“哎呀!”一声娇呼响起。

我整个人被撞得往前一扑,手肘重重磕在冰冷的石栏上,钻心地疼。更糟的是,

手中饱蘸墨汁的毛笔脱手飞出,“啪”地一声,狠狠砸在刚刚完成线稿的画纸上。

墨点像狰狞的蛛网,瞬间在精心绘制的《春江雅集图》中央炸开、蔓延,

迅速吞噬了亭台水榭,只留下一片狼藉的漆黑污迹。我脑中嗡的一声,一片空白。抬起头,

只看见一个穿着鹅黄锦缎、满头珠翠的年轻女子站在面前,

正慢条斯理地用一方丝帕擦拭着根本没有沾染任何污迹的指尖。她身边跟着两个丫鬟,

其中一个手里托着个沉甸甸的端砚,显然就是撞到我的“凶器”。那女子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又瞥了一眼我那幅毁掉的画,嘴角勾起一丝毫不掩饰的讥诮:“啧,这是谁家的丫头,

毛手毛脚的,连个画架子都摆不稳当?这纸墨看着就粗劣不堪,也敢拿到这种地方来现眼?

弄脏了我的新裙子,你可赔得起?”她的声音又脆又亮,清晰地传开,

引得附近几个赏景的人纷纷侧目。手臂的疼痛和心血被毁的愤怒猛地冲上头顶,

我下意识地想要开口反驳,但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堵住。赔?

我连下一顿饭在哪里都不知道。周围那些投来的目光,有好奇,有怜悯,

更多的是看戏般的疏离。指尖的冻疮在冰冷的石栏上磨得生疼,

那股寒意一直冻到了骨头缝里。我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一丝铁锈般的腥味,

强迫自己把涌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不能,不能给书院惹麻烦。“怎么回事?

”一个清冷的嗓音自身后响起,不高,却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

瞬间压过了周围的窃窃私语。我猛地回头。只见几步之外站着一个年轻男子。

他穿着月白色的锦袍,身形颀长挺拔,腰间束着玉带,面容是极好的,眉眼疏朗,

但神色间带着一种天生的距离感,像远山上终年不化的积雪,清冽而遥远。

他目光淡淡扫过那鹅黄衣衫的女子,又落在我臂弯里那幅被墨迹彻底毁掉的画上,最后,

停在了我紧紧攥着、微微颤抖的手上——我的手背上还沾着几点刚溅上去的墨汁。“沈姑娘,

”他开口,声音依旧是那种平静的清冷,听不出喜怒,“今日雅集,乃文墨清赏之地。

画师于此作画,记录盛景,亦是雅事一桩。砚台沉重,下人走动更该留神才是。

”他目光转向那丫鬟手中的端砚,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一个事实,“这墨污了画作,

实属可惜。”那被称作沈姑娘的女子脸色微微一变,方才的倨傲收敛了几分,

但语气仍有些生硬:“萧公子说的是。只是这丫头自己没站稳……”她还想辩解。

萧公子——原来他就是新科状元萧珩。这个名字我听过,兰陵萧氏的嫡子,

真正的云端上的人物。我的心跳得更快了,几乎要撞出胸膛。“画纸墨痕,皆心血所凝。

”萧珩打断她,视线重新落回我那幅惨不忍睹的画上,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可惜了。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我,语气依旧平淡,却少了几分之前的疏离,“这位姑娘,画作既毁,

此地风大,不如另寻一处避风所在?若需纸墨,我府中尚有些澄心堂纸,还算堪用,

姑娘若不嫌弃,稍后可遣人来取。”澄心堂纸!我心头猛地一震,那是千金难求的名纸!

他的话像一块投入死水的石子,激起的不是涟漪,是滔天巨浪。他是在替我解围,

用这种轻描淡写的方式。那沈姑娘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狠狠瞪了我一眼,终究没再说什么,

带着丫鬟悻悻地转身走了。周围探究的目光也渐渐散开。我僵在原地,手臂的疼痛还在,

但更强烈的是心口的翻涌。羞辱、委屈、震惊、还有一丝丝不敢深究的暖意,混杂在一起,

堵得我几乎喘不上气。那句“多谢公子”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吐不出来。最终,

我只是深深地垂下头,对着那片月白色的衣角,屈膝行了一个礼,然后蹲下身,

默默收拾起散落在地上的画笔和那幅被墨汁浸透、再无挽救可能的画纸。

指尖触到冰凉的墨迹,黏腻又沉重。雅集之后,日子仿佛又回到了原来的轨道。清冷、拮据,

带着挥之不去的沉重。母亲的咳嗽时好时坏,药罐子几乎没离过火。小弟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看着碗里稀薄的粥饭,懂事地从不抱怨,只是那双眼睛里的渴望,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

萧珩那句关于澄心堂纸的话,像一场虚幻的梦。我当然不可能真的遣人去他府上取纸。

那是兰陵萧氏的门庭,于我而言,比皇宫还要遥远,还要高不可攀。偶尔在书院抄书时,

听夫子或同窗提起“萧状元”,心头总会掠过一丝极细微的异样,

随即又被沉甸甸的现实压下去。直到那场突如其来的大雨。深秋的雨,又冷又急,

像天河倒灌。我正伏在书院藏书阁角落的旧书案上,借着窗外最后一点天光,

加紧抄录一批夫子急需的孤本残卷。冻疮在阴冷的空气里隐隐作痛,手指僵硬得不听使唤,

写出的字迹都有些歪斜。雨点噼里啪啦砸在窗棂上,天色迅速暗沉下来。糟了。我搁下笔,

看着窗外白茫茫的雨幕,心里发沉。这雨势,一时半刻停不了。书院离我住的那片城南陋巷,

有好长一段路。没带伞,身上这件薄袄根本挡不住这样的寒雨。我叹了口气,重新拿起笔,

想着再抄一会儿,或许雨能小些。可寒气无孔不入,手脚冰凉,连墨汁似乎都凝滞了。

我放下笔,拢紧衣襟,搓着冻得通红的双手,对着指尖呵气。

脚步声在空旷寂静的藏书阁里响起,由远及近,沉稳而清晰。我下意识地抬头望去。

月白色的锦袍下摆出现在视线里,沾了些深色的水渍。他撑着一把素雅的油纸伞,

伞面上雨水汇聚成线,不断流淌下来。是萧珩。他站在几步开外,收了伞,

随意地靠在门边的柱子上,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寻。“雨势急,

看来困住了不少人。”他开口,声音在雨声的衬托下,显得格外清朗。

我慌忙站起身:“萧……萧公子。”喉咙有些发紧。他缓步走近,

视线扫过我案上抄了一半的书页,墨迹在潮湿的空气里显得有些氤氲。

又落在我搓揉着的、指节红肿的手上。那目光停留了片刻,没什么情绪,

却让我无端地想把双手藏到身后。“还在抄录?”他问。“是,”我低声道,

“夫子急需这批卷子。”声音在空旷的阁楼里显得细弱。他点了点头,没再说话。一时间,

只有窗外哗哗的雨声充斥在两人之间。沉默像冰冷的潮水,一点点漫上来。我垂着眼,

盯着自己洗得发白的裙角。“那日雅集,”他的声音打破了寂静,不高,

却清晰地传入我耳中,“沈家姑娘,跋扈惯了。”我猛地抬起头,撞进他的视线里。

那双眼睛,此刻少了些远山的清冷,多了几分专注的意味。“我……”我张了张嘴,

不知该说什么。是感谢他解围?还是辩解自己并非“毛手毛脚”?似乎都很多余。“你的画,

”他忽然话锋一转,目光似乎穿透了我,落在那日被墨污的《春江图》上,“线稿功底很稳,

布局亦有章法。尤其水榭飞檐的笔意,有古拙之趣。”我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

他竟然还记得?还看得如此仔细?“可惜了那墨。”他微微摇头,

语气里带着一丝真实的惋惜。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猛地冲上眼眶,酸涩得厉害。

这些日子积压的委屈、被轻贱的愤怒、还有那份被骤然点破的心血被认可的震动,

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我淹没。我死死咬住下唇,别开脸,不想让他看到眼底翻涌的水光。

不是为了那幅被毁的画,是为了他口中那句“古拙之趣”,为了这份在泥泞里挣扎时,

猝不及防被人看见的微光。“寒门小户,粗陋技艺,当不得公子谬赞。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带着极力压抑的颤抖。“粗陋?”他重复了一遍,语调微微上扬,

带着一丝不认同。他向前走了一步,离我更近了些,

我甚至能闻到他衣袍上沾染的清冷雨气和极淡的松墨香气。“谢清辞,

”他第一次叫了我的全名,声音低沉而清晰,“你看着我的眼睛。”我几乎是下意识地,

带着一种被逼到角落的倔强,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他的眼神很深,像静默的寒潭,

清晰地映出我此刻的狼狈和强撑的镇定。“你告诉我,”他缓缓说道,

每个字都像投入潭心的石子,“你伏案抄书至深夜,冻疮裂开也不停笔,是为什么?

你明知沈家权势,为何那日被当众羞辱,却强忍着不出一言?你画那《春江图》,

难道只是为了换几枚铜钱糊口?”他的问题一个接一个,锐利得像刀锋,

剖开我竭力维持的平静表象。“我……”我张了张口,喉咙干涩发紧。“因为你有傲骨。

”他替我回答了,斩钉截铁。那双深邃的眼眸牢牢锁住我,

里面翻涌着我从未见过的、炽热而复杂的光芒,像冰层下骤然涌动的熔岩。

“你比任何人都清楚门第之差,世道之艰。所以你沉默,你忍耐,你用抄书、用画画,

用一切你能抓住的东西,死死撑着你的家,撑着你的脊梁不肯弯下去!”他的声音不高,

却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力量。“这份傲骨,”他顿了顿,目光灼灼,几乎要将我点燃,

“清辞,这才是我心头之血!”轰——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脑中炸开。他叫我“清辞”。

他说我的傲骨,是他的心头血。窗外的暴雨声、阁楼里的阴冷潮湿,瞬间都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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