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帮我..."电梯里传来女人微弱的求救声，我循声望去，
却只看到墙壁上一滩干涸的血迹。邻居陈叔笑眯眯地按下了顶楼按钮："小媛啊，
今晚月色真美，我们去天台看看吧。"我这才发现，他手里的塑料袋在滴血。
第一章深夜十一点，我又听到了楼上的拖拽声。那种沉重的、断断续续的声音，
像是有人在拖着什么重物。我住在凤凰小区十八楼，楼上住着陈叔一家。
他是个退休的中学老师，妻子早年病逝，独自带着一个十五岁的女儿陈小雨。
印象中陈叔很和善，见面总是笑眯眯的，还会给我带楼下超市买的打折水果。但最近这个月，
楼上总是在半夜传来奇怪的声音。拖拽声，翻箱倒柜声，还有像是锯子切割什么东西的声音。
我裹紧睡衣，走到客厅。声音更清楚了，就在我正上方的位置。
"咚——咚——咚——"像是重物撞击地面的声音，有节奏地响了十几下。
我拿起手机准备录音，声音却突然停了。楼上安静得可怕，安静得不像有人居住。
我想起昨天在电梯里遇到陈叔，他提着一个黑色的大袋子，袋子底部湿漉漉的，
还滴着不明液体。当时我以为是垃圾袋破了，现在想想，
那液体的颜色..."滴答、滴答..."我家天花板开始渗水了，
一滴一滴落在客厅的大理石地板上。水滴是红色的。我慌忙拿来脸盆接水，
那些红色液体散发着一股腥臭味。血腥味。我的手开始发抖，立刻拿起手机拨打物业电话。
"您好，这里是凤凰小区物业，现在是深夜时间，
如非紧急情况请明日再联系..."我挂断电话，又拨打了110。"警察同志，
我怀疑楼上邻居在杀人！""您确定不是装修或者其他原因造成的噪音吗？""不是！
我家天花板在滴血！""滴血？您确定那是血液吗？可能是楼上漏水，看起来像是血色。
"我看着脸盆里越积越多的红色液体，声音颤抖："我确定这是血！""好的，
我们会派人过去查看，请您保持冷静。"挂断电话后，我紧紧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
楼上又开始有动静了，这次是脚步声，很轻很小心，像是在极力避免发出声音。
脚步声慢慢靠近，最后停在了...我家门口。门外传来轻微的金属撞击声，
像是有人在用什么工具撬锁。我屏住呼吸，慢慢靠近门边，透过猫眼往外看。
一张脸突然贴了过来！我吓得后退几步，手机都摔在了地上。那张脸赫然是陈叔，
他正用一只眼睛从外面往我家里看，嘴角还挂着那种熟悉的和善笑容。但在这种情况下，
那笑容看起来格外诡异恐怖。"小媛啊，你在家吗？"陈叔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叔叔想跟你聊聊。"我一动不敢动，生怕发出任何声音。"我知道你在家，
客厅的灯还亮着呢。"他的声音更近了，好像嘴巴就贴在门缝上，"开门吧，叔叔不是坏人。
"我小心翼翼地重新凑到猫眼前，陈叔已经不见了。但我确定他还在门外，
因为感应灯还亮着。忽然，我想起一个可怕的事实：我从来没见过陈小雨回家。这个月来，
我只见过陈叔一个人，他女儿去哪里了？第二章警察三十分钟后才到。当他们敲门时，
我几乎是哭着开的门。"警察同志，楼上真的有问题！"我拉着民警往客厅走，"你们看，
这些都是血！"年轻的民警看了看脸盆里的红色液体，又看了看天花板上的水渍。
"这个...看起来确实像是血迹。"他用手电筒照了照，"我们先上楼看看。
"三个民警上了楼，我也跟在后面。1901的门紧闭着，民警敲了很久才有动静。"谁啊？
"陈叔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这么晚了...""警察，
有人举报您家有异常声音和液体渗漏，请配合调查。"门开了，陈叔穿着睡衣出现在门口，
头发有些凌乱，但神情很镇定。"警察同志，可能是误会了，我刚在卫生间处理一些家务。
"他看到我时，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恢复笑容，"小媛也在啊。
""我们需要进去看看。""当然，请进。"陈叔让开身子，
我跟着警察走进了这套从未来过的房子。屋子很干净，家具摆放整齐，
墙上挂着陈小雨的照片，看起来是个很清秀的女孩子。"您女儿呢？"民警询问。
"小雨在外地读书，寄宿制的，很少回来。"陈叔解释得很自然。客厅没有任何异常，
厨房也很干净。卫生间确实有些潮湿，但没有血迹。"楼下居民反映天花板有红色液体渗漏，
您知道是什么原因吗？""哦，可能是我刚才洗红色的床单，水溅得到处都是。
"陈叔指了指卫生间，"老房子了，防水可能有问题。
"民警用手电筒仔细检查了卫生间的地面和墙壁，确实没发现血迹。"既然没有问题，
我们就先回去了。"民警对我说，"可能真的是误会，楼上漏水很常见。
"我急了："可是我明明听到了奇怪的声音！""小媛啊，叔叔最近确实在整理房间，
可能声音大了点。"陈叔和善地说，"以后我会注意的。"警察走了，
留下我和陈叔面面相觑。"小媛，叔叔知道你是好心，但以后这种事情，
咱们邻居间先沟通一下，好吗？"他的笑容依然温和，但眼神有些冷，"大半夜的惊动警察，
不太好。"我点了点头，匆忙回到楼下。但我知道，这件事没有结束。陈叔在撒谎，
我能感觉到。回到家，我立刻上网搜索凤凰小区的相关信息。很快，
我找到了一条三个月前的新闻："凤凰小区住户神秘失踪，警方悬赏征集线索"点开链接，
我看到了失踪者的照片。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性，住在1502，也就是我楼下。
我想起来了，1502确实很久没有动静了，我以为她搬走了。继续搜索，
我又找到了更多信息：最近半年，凤凰小区已经有三个人神秘失踪了。都是单身女性，
都是在深夜失踪的。警方怀疑是同一人所为，但一直没有找到线索。
我突然想起陈叔刚才的话："小雨在外地读书..."如果陈小雨真的在外地，
为什么她的房间里还摆着这么多生活用品？我记得刚才进去时，
看到陈小雨的房间门是关着的，陈叔也没有主动带警察去检查。而且，
我从来没见过陈小雨的任何行李，也没见过陈叔送她上学。
一个可怕的想法在我脑海中形成：陈小雨...可能已经死了。那些失踪的女性，
可能也已经死了。而陈叔，可能就是那个连环杀手。第三章第二天一早，我请了假在家。
我要仔细观察陈叔的行为模式。上午九点，陈叔出门了。他提着一个黑色的大袋子，
和昨天在电梯里看到的一模一样。我偷偷跟在后面，想看看他要去哪里。陈叔走到小区后门，
那里停着一辆白色面包车。他把袋子放进车里，然后开车离开了。
我记下了车牌号：京A·K8527回到家，我立刻上网查询这个车牌。很快我发现，
这辆车三个月前曾经出现在一起交通事故报告中。事故地点在城郊的一个废弃垃圾场附近。
垃圾场...我打了个寒颤，想起那些失踪的女性，她们的尸体会不会就被埋在那里？
下午两点，陈叔回来了。这次他没有提袋子，但手上有明显的泥土痕迹。晚上，
我又开始听到楼上的声音。但这次不是拖拽声，而是类似锯子切割的声音。
我拿起手机开始录音，同时通过天花板的缝隙偷偷观察。透过缝隙，我看到了陈叔的房间。
他正在浴室里，面前摆着一个不锈钢的大桶。桶里有什么东西，但从这个角度看不清楚。
陈叔手里拿着一把锯子，正在切割着什么。他的动作很熟练，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我屏住呼吸，继续观察。陈叔切割完毕后，把东西分别装进了几个黑色垃圾袋。
然后他开始清洗浴室，用的是漂白水，味道很刺鼻。我连忙捂住鼻子，
但还是被熏得眼泪直流。清洗完毕后，陈叔把那些垃圾袋搬到了客厅。就在这时，
他突然抬头朝天花板看了一眼。我们的视线透过缝隙对上了！陈叔的眼神变得极其阴冷，
嘴角慢慢勾起一个诡异的笑容。他冲着天花板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然后无声地说了几个字。我看懂了他的口型："小心点...小媛..."我吓得倒退几步，
手机也掉在了地上。楼上的声音突然停了，安静得可怕。过了几分钟，
我听到陈叔的房门开了，然后是脚步声朝楼梯走去。他下楼了！我赶紧跑到门边，
通过猫眼观察外面的情况。果然，陈叔出现在了我家门口。他没有敲门，
而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像是在等什么。我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就这样和他对峙着。
大概十分钟后，陈叔终于说话了："小媛，我知道你在看我。"他的声音很轻，
但在寂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清晰。"你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这让叔叔很为难。
"我的心跳得飞快，手心全是汗。"其实叔叔一直很欣赏你，年轻、漂亮、独立。
"他顿了顿，"就像小雨一样。"提到陈小雨，我浑身一颤。果然，陈小雨已经被他杀死了！
"叔叔本来不想伤害你的，但现在..."他叹了口气，"你知道得太多了。
"我紧紧抱着手机，考虑要不要立刻报警。但如果现在报警，等警察来了，
陈叔肯定会矢口否认，说我诬陷他。我需要更确凿的证据。"不过叔叔是个讲道理的人，
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陈叔继续说，"明天晚上十点，来天台找我。我们好好谈谈。
""如果你不来，叔叔就只能主动去找你了。"说完这句话，脚步声渐渐远去。
我等了很久才敢重新看猫眼，外面已经没人了。但我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明天晚上，我必须做出选择：要么去天台面对陈叔，要么等着他来找我。无论哪种选择，
都可能是死路一条。第四章我一夜没睡。天一亮，我就开始准备。如果明晚要去天台见陈叔，
我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首先，我把昨晚录到的声音和通过天花板看到的画面，
全部上传到云盘，并设置了定时发送功能。如果我明晚出了事，这些证据会自动发送给警方。
然后，我去了趟五金店，买了一把水果刀、一罐防狼喷雾、还有一个小型录音设备。下午，
我又去了趟健身房，想让自己的体力状态保持在最佳水平。在健身房，
我遇到了住在1502的邻居小李。"小李？你不是搬走了吗？"我很惊讶。"搬走？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搬走？"小李一脸疑惑。我这才意识到，我搞错了。
1502的住户并没有搬走，而是失踪了！"你知道1502的住户怎么了吗？
我好久没见到她了。"小李压低声音："你说张媛媛？她三个月前就失踪了，
警察都找不到人。""失踪前有什么异常吗？""没有，她就是个普通的上班族，
很安静的一个人。"小李想了想，"不过失踪前几天，我确实听到她房间里有争吵声。
""争吵声？""对，好像是和一个男人在争论什么，声音很大。但我当时以为是她男朋友，
就没在意。"我心中一沉。如果张媛媛失踪前确实和男人发生争吵，
那个男人很可能就是凶手。而根据我的观察，陈叔最有嫌疑。
"你还记得那个男人的声音特征吗？""年纪不小了，说话慢条斯理的，像老师那种感觉。
"老师！陈叔就是退休的中学老师！我感到一阵恐惧，但同时也更加确定了我的判断。
晚上九点，我做好了所有准备。水果刀绑在腰间，防狼喷雾放在口袋里，录音设备藏在领口。
我还给最好的朋友小雯发了条信息："如果我明天早上没有回复你的消息，立刻报警，
然后去找陈叔——凤凰小区1901。"九点五十分，我出了门。电梯直达顶楼，
天台的门虚掩着。推开门，冷风迎面吹来。天台上很安静，只有风吹过的声音。"小媛，
你来了。"陈叔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我转身，他正靠在天台的另一侧，
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袋子。"叔叔说话算话，既然你来了，我们就好好聊聊。
"他慢慢走向我，在距离我三米的地方停下。"你想知道什么？""陈小雨在哪里？
"我直接问道。陈叔笑了："她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她死了，对吗？""死？
"陈叔歪了歪头，"这个词太绝对了。她只是换了个地方继续生活。""那些失踪的女性呢？
张媛媛、刘晓曼、李静...她们也在那个'安全的地方'吗？
"陈叔的表情变得有些惊讶："你调查得很仔细啊。""是你杀了她们！""杀？
"陈叔摇摇头，"我是在帮助她们。这个世界对女性太残酷了，我只是让她们免受痛苦而已。
"我感到一阵恶心。这个变态竟然把杀人说得如此冠冕堂皇。"你疯了！她们都是无辜的！
""无辜？"陈叔的语气变得激动，"她们一个个都是骗子！张媛媛答应借我钱，
却突然反悔；刘晓曼说要介绍女朋友给我，结果把我当笑话；李静更过分，
她..."他越说越激动，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我意识到，
这个人的精神状态已经完全扭曲了。"那陈小雨呢？她是你女儿，
你怎么能...""她不是我女儿！"陈叔突然咆哮道，"她是我妻子的女儿，不是我的！
"我愣住了。原来陈小雨是继女。"她妈妈死后，我好心收留她，但她一点都不感激。
十五岁了还天天问我要钱，要买这买那的。"陈叔的脸变得狰狞，"我忍了三年，
终于忍不下去了。"我悄悄把手伸向腰间的水果刀。但陈叔注意到了我的动作。"小媛，
你千万别做傻事。"他举起手中的袋子，"你猜猜这里面是什么？
"第五章袋子里传出轻微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蠕动。我的心跳得更快了。
"这里面...是陈小雨的手。"陈叔轻描淡写地说，"还很新鲜呢。"我差点吐出来。
这个人简直是恶魔！"你...你把她...""分尸了。"陈叔点点头，"很干净，
没有浪费。她的其他部分都被我妥善处理了。"我再也忍不住，拔出水果刀冲向陈叔。
但他的反应比我想象的要快，一个侧身躲开了我的攻击。"小媛，我劝你冷静点。
"他从后面抱住我，一只手死死钳制住我的手腕，"这样对大家都没好处。
"我挣扎着想要挣脱，但他的力气很大。"其实我一直很欣赏你，如果你愿意配合，
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一点。"他的声音就在我耳边，带着一股腐臭味。我用力踢了他一脚，
趁他疼痛的瞬间挣脱了束缚。但还没跑出几步，就被他重新抓住了。
这次他直接把我按在了天台的护栏上。"看到楼下了吗？"他指着下面的地面，
"从这里跳下去，一分钟就结束了。比我之前的方法温柔多了。"我感到绝望。
十八楼的高度，掉下去绝对是死路一条。"为什么选择我？"我想拖延时间。
"因为你太聪明了。"陈叔叹了口气，"而且你已经发现了我的秘密。这种人最危险。
""警察会找到你的！我已经留下了证据！""证据？"陈叔笑了，"什么证据？
几段模糊的录音？一些没有实质内容的照片？"他说得对，我收集的证据确实不够充分。
"而且，你的死亡会被认定为自杀。一个年轻女性，因为工作压力和情感问题选择跳楼，
很常见的。"他已经把我推到了护栏边，我的身体一半已经悬在了空中。就在这时，
天台的门被推开了。"警察！不许动！"几个民警冲了上来，手里拿着枪。陈叔愣了一下，
随即笑了："来得真快。"但他并没有松手，反而把我抱得更紧。"放开她！"警察大喊。
"放开？"陈叔摇摇头，"不可能。既然事情已经败露，那就一起死吧。
"他要和我同归于尽！"你们再靠近一步，我就把她推下去！"警察不敢轻举妄动，
只能保持距离。"陈建国，我们已经找到了你埋尸的地点，也找到了足够的证据。
现在投降还来得及。""投降？"陈叔狂笑，"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输过！"他说着，
